甘却直起,站在他下一级石阶,红着脸问:“我、为什么完了呀?”
“你不知道啊?”他往后仰,双手撑在侧的地面,挑了挑眉,就那么看着她,要笑不笑。
“我不知道呀,”她被看得有点紧张,又觉得从这个角度看他这个样子,分外招人“你嘛又不说话?”
“我问你,吻过你的辛迪吗?”
视线下移,张存夜观察着她的手指,她开始刮自己的角。
她上的一切都那么明显地昭示着她在福利院的生活状态,就差某人的一份资料来证明核实他的猜想了。
“你、你跟辛迪、你们不一样,不一样的…”甘却呑呑吐吐,眼里有蔵不住的伤痛。
“刚刚不是还说我们很像吗?”
“…”她低头看着他,说不出话了。
张存夜站起,拍了拍服,说:“行了,回去吧。”
她闷闷地“哦”了一声,差点就要掉出来的眼泪又跑回眼眶里去了。
“要不要拉?”往下走了两步的张存夜,背对着她问。
“啊?拉、什么?”
他往后伸手,长指微蜷;甘却赶紧搭上去,然而刚碰到他手指,就听见他说:
“袖。”
“噢…”小气鬼,拉都拉了,还不让拉他手。
他的确有点醉,步伐不太稳。
计程车上,俩人坐在后座,张存夜靠着座位在补眠,甘却托着腮侧脸看着他,表情苦恼。
“有话说话。”他动了动chun2,眼睛还闭着。
“啊,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话嘛?”
他不理,甘却自动认为这人有第三只眼。
她挠luan脑后的头发“嗯…就是、张张,等会儿我们能不能走楼梯呀?我、我可以背你!”
“然后又好趁机诬赖我抱了你脖子?”
“什么呀,我才没有这样打算!”
甘却想了想,又问:“那要不、我们乘电梯,你、你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你觉得有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呀?就一会儿嘛。”
张存夜睁开双眼,歪头去看她“你为什么就不提议‘你走楼梯,我乘电梯’呢?”
“我、我…”她试图理直气壮一点“还不是因为你喝醉了、你需要一个人陪在边呀。”
他轻轻嗤笑了一声“拙劣。”
十几分钟之后,独自爬着楼梯的甘却简直委屈极了。
“‘十八岁’太讨厌了!”
“醉了的人不是应该‘任人宰割’的咩?”
“我的天呐我好亏!我还以为、可以趁机、上下其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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