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五道道祖，本源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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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死可赎我罪……杀了我！”
那个大哭的声音里满是悲意和疯狂，强大的灵魂威压横扫，黑衣女子“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墨寒盯着胸口，指了指那角残缺的石台：“它像是在告诉我，不能伤害你。”
那个大哭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后转变为低沉的抽泣，只是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
墨寒不理趴在地上已经接近昏迷的黑衣女子，一步步朝祭坛中央走去。他这才看清楚，那盘坐的五道人影其实是五尊石像。
那五尊石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依旧有清晰的道韵在流转着。隐约间，像是有诵经之声自石像内部传出，说不出的玄奇。
墨寒一步步走到了残缺的石台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始终萦绕着一种浓重的悲意，这像是一种本能。
他轻轻地抚摸着那角残缺的石台，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相连般的亲切感。
朦胧间，黑衣女子像是看到了两道淡淡的光芒自石台中飞出，一道笼罩在墨寒的天灵盖处，而另一道，则钻入了墨寒的胸口。
黑衣女子愣住了，因为先前她只是稍稍靠近那角残缺的石台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扫成了重伤。如果不是有秘宝护身，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泥。
为什么墨寒没有受到攻击？先前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嗡！”
一声轻鸣，地皇断剑挣脱了墨寒的右手，开始在石台周围盘旋。一声声剑鸣传出，像是在倾诉着什么。
随后，它被石台中释放出的第三道光芒缠住，发出了一声声欢快的轻鸣。
黑衣女子自然认识地皇断剑，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再看看墨寒，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测。
这不可能！黑衣女子心中大呼。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逝者如川流，昼夜不舍，来者若流云，亦真亦幻……”
“法者，衍天地之规，衡生灵之律……”
“天，地，人三者皆可化生杀之兵，是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然成规不破，墨者非墨，故行道之事，在攻守济变，以墨止乱……”
五尊石像内部传出的诵经声突然变得洪亮起来，将墨寒从那浓重的悲伤中惊醒。他像是对那五种经文无比熟悉，脑中很自然地浮现出接下来的内容。
他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五尊盘坐的石像，石像栩栩如生，流转着不同的神韵。
一人老态龙钟，仙风道骨，说不出的轻灵飘逸；
一人峨冠博带，书卷气十足，他端坐在那里，有一股平和之气弥散；
一人重眉大眼，看上去很是刻板，却又颇为肃穆；
一人魁梧壮硕，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感，有无形的锋锐之气环绕，冷光袭人；
最后一人最是特别，这是个头发散乱，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他衣衫破旧，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腰间的那个破酒葫芦。他的石像没有任何气息释放出，却最为特别。
因为在墨寒看来，这尊石像像是与周围的虚空凝成一体，它像是天生就立在那里一样。
墨寒缓缓走到那最后一尊石像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他在墨家村的祠堂里不止一次地见过这人的画像，他所开创的墨家，曾一度是这个神秘古老的春秋大陆上最强大的道门！
墨翟，一个惊才绝艳，传奇无比的人物。七万年前的春秋大陆，子墨二字曾一度与春秋五霸比肩！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看见祖师的石像。”墨寒轻叹一声：“如此推算的话，其余四人，应该是道，儒，法，兵四家的道祖了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如此熟悉？这里为什么会有五道道祖的石像？还有，白色鳞片中的那个灵魂为什么会一副发狂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那角石台，究竟有着什么来历，让自己感觉如此亲切？
最重要的一点，我为什么会感觉如此悲伤？
墨寒擦拭了一下眼角，望着此时已经变成冰蓝色的泪珠，怔怔地有些出神。
“咳咳咳……”
一阵刻意压抑的咳嗽声响起，墨寒转头望去，发现那个趴卧在地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黑衣女子正一脸戒备地望着自己。
杀宗的人……墨寒伸手将地皇断剑召回了手中，缓步朝那个黑衣女子走去。
她像是被一种不知名的伟力震伤，身体表面的黑衣以及贴身的内甲都已经眼中破损，露出了大片羊脂美玉般的肌肤。虽然勉强遮住了重要部位，但却是更具诱惑力。
墨寒这才注意到这是个极美的女子，她玉体婀娜，容貌冷艳，肌肤晶莹如玉，眉目中有一种清冷脱俗的气质。
她不像是个杀手，倒像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圣女。
这是个钟天地之灵秀的绝美女子，相比之下，道家的李萱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显得逊色不少。
眼前的情景实在有些养眼，墨寒只是扫了两眼，就觉得口干舌燥。他暗自运转无名心法，流转于四肢百骸的清凉稍稍将那股邪火驱散。
黑衣女子见墨寒提着地皇断剑走过来，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杀宗和墨家是宿敌，换做是自己见到墨寒，也绝对没有放过的道理。
她的笑容有些惨淡，先前面对各道精英子弟都能以胜利者的姿态全身而退。却不曾想，才过了几个时辰，自己就要死在这个修为还不到黄道五重天的墨家弟子手中。
地皇断剑凝聚着冰蓝色的道力，驱散了周围那种怪异的灼热，让黑衣女子舒服了许多。
“能……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黑衣女子勉强问出了这句话，神情更加委顿。
墨寒不语，正要劈下的地皇断剑收住了势。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受影响？”
“我也不知道了。”墨寒沉思了一下，道：“上路吧！”
他话音未落，背后“嗡”的一声，像是无数只大雁被惊起。墨寒见黑衣女子望着自己身后，眼中满是震惊，便回头看了一眼。
黑，白，紫，蓝，金五种光芒凝成的字符不断自那角残缺的石台中飞出，汇聚成五道璀璨的光带，钻进了墨寒的天灵盖中。
那一瞬间，墨寒的体内响起了先前石像所发出的诵经声，声音浩荡洪亮，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下去，却又听不真切。
黑衣女子惊呆了，这正是她此次进入道界秘地所想要得到的。她为了得到这五道道祖的本源心经，被残缺石台扫出的神秘力量击得重伤垂死，可现在，那五种本源心经居然自行从石台中飞出，灌入了墨寒的脑海！
“呃啊！！”
墨寒仰天大吼，那五种突然贯入脑海的神秘力量像是要将他的脑袋撑爆。他因为中了碎灵炼鬼术根本没有痛觉，但此刻，大脑中突然出现的那种万针攒刺般的剧痛几乎快要摧垮他的意识。
“嗡！”
墨寒胸口处的白色鳞片突然震动了起来，它挣碎了墨寒的衣衫，悬浮在他的头顶处。
残缺的石台中扫出了一道片颇为微弱的白光，黑衣女子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大惊之下奋力想要后退。
先前她就是被这种看上去很微弱的光芒险些扫成肉泥，拼着废掉了一件秘宝才得以活命。
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再被这种光芒扫中，肯定活不了！
但事实再次出乎她的意料，那片微弱的白光被悬浮在头顶的白色鳞片吸收，凝聚成一颗耀目的光点，钻进了墨寒的丹田中。
墨寒再次发出一声大吼，终于失去了意识，昏倒在祭坛上。
“半废的身体，竟然孱弱到了无法容纳强大精神力的地步。”白色鳞片中的那个声音长叹了一声：“我愧对于你……”
一声轻响，白色鳞片落在了墨寒身边，再无任何声息。
“喀嚓喀嚓……”细密的声音响起，黑衣女子朝祭坛中央望了一眼，发现那五尊道祖石像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没过多久便崩碎成了一片石粉。
它们像是完成了使命。山风一卷，石粉纷纷扬扬地飞散，转瞬消失。
唯独先前墨家祖师墨翟石像所在处，剩下了一个黑色的破酒葫芦，时隔数万年，竟依然有流光闪烁。
侥幸逃过一劫，黑衣女子长出了一口气。她开始运转自己所修炼的九杀心典，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如果等墨寒再次醒来她还没有反抗的能力，绝对会被墨寒一剑斩杀。
但是，九杀心典刚刚运转两个周天，黑衣女子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那种诡异的灼热感越来越强，黑衣女子心中浮现出一种浓重的不安，她扫了一眼自己手腕处戴着的那个晶蓝色的玉镯，发现它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纹。
这可是一件难得的寒属性秘宝，可以让使用者在火海中漫步。但此刻，居然因为对抗不了那种无形的诡异灼热而濒临崩碎？
黑衣女子原本稍稍变得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了下去，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一声轻响，晶蓝色玉镯已经碎裂开来。
那一刻，黑衣女子如坠炎湖，身上的黑衣瞬间化成了飞灰。她身上只剩下那件破损不堪的内甲，却也抵挡不住那种怪异的灼热，破碎得更加严重。
她焦急无比，她已经隐隐闻到了焦糊的味道，再这样下去，她会被那种诡异的灼热慢慢烧死！
那种残酷的过程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颤。突然，她望见了昏倒在祭坛上的墨寒，发现墨寒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他身上的衣服没有破损，不但没有受到那种灼热的影响，还有隐隐的清凉扩散。
身体各处已经传来了炙烤的剧痛，她银牙紧咬，用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将身体撑起，扑倒在墨寒身上。
之后，她的四肢像是八爪鱼触手般将墨寒紧紧缠住。
一股难以名状的清凉传入她体内，驱散了那种灼热，让她之前所承受的那种炙烤的剧痛瞬间消失。
她原本就因为身受重伤接近昏迷，这下，压抑已久的疲倦爆发得让她控制不住。
终于，接近**的她昏倒在了墨寒的身上。朦胧中，她像是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兽吼。
“唯一死可赎我罪……杀了我！”
那个大哭的声音里满是悲意和疯狂，强大的灵魂威压横扫，黑衣女子“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墨寒盯着胸口，指了指那角残缺的石台：“它像是在告诉我，不能伤害你。”
那个大哭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后转变为低沉的抽泣，只是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
墨寒不理趴在地上已经接近昏迷的黑衣女子，一步步朝祭坛中央走去。他这才看清楚，那盘坐的五道人影其实是五尊石像。
那五尊石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依旧有清晰的道韵在流转着。隐约间，像是有诵经之声自石像内部传出，说不出的玄奇。
墨寒一步步走到了残缺的石台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始终萦绕着一种浓重的悲意，这像是一种本能。
他轻轻地抚摸着那角残缺的石台，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相连般的亲切感。
朦胧间，黑衣女子像是看到了两道淡淡的光芒自石台中飞出，一道笼罩在墨寒的天灵盖处，而另一道，则钻入了墨寒的胸口。
黑衣女子愣住了，因为先前她只是稍稍靠近那角残缺的石台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扫成了重伤。如果不是有秘宝护身，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泥。
为什么墨寒没有受到攻击？先前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嗡！”
一声轻鸣，地皇断剑挣脱了墨寒的右手，开始在石台周围盘旋。一声声剑鸣传出，像是在倾诉着什么。
随后，它被石台中释放出的第三道光芒缠住，发出了一声声欢快的轻鸣。
黑衣女子自然认识地皇断剑，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再看看墨寒，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测。
这不可能！黑衣女子心中大呼。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逝者如川流，昼夜不舍，来者若流云，亦真亦幻……”
“法者，衍天地之规，衡生灵之律……”
“天，地，人三者皆可化生杀之兵，是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然成规不破，墨者非墨，故行道之事，在攻守济变，以墨止乱……”
五尊石像内部传出的诵经声突然变得洪亮起来，将墨寒从那浓重的悲伤中惊醒。他像是对那五种经文无比熟悉，脑中很自然地浮现出接下来的内容。
他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五尊盘坐的石像，石像栩栩如生，流转着不同的神韵。
一人老态龙钟，仙风道骨，说不出的轻灵飘逸；
一人峨冠博带，书卷气十足，他端坐在那里，有一股平和之气弥散；
一人重眉大眼，看上去很是刻板，却又颇为肃穆；
一人魁梧壮硕，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感，有无形的锋锐之气环绕，冷光袭人；
最后一人最是特别，这是个头发散乱，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他衣衫破旧，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腰间的那个破酒葫芦。他的石像没有任何气息释放出，却最为特别。
因为在墨寒看来，这尊石像像是与周围的虚空凝成一体，它像是天生就立在那里一样。
墨寒缓缓走到那最后一尊石像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他在墨家村的祠堂里不止一次地见过这人的画像，他所开创的墨家，曾一度是这个神秘古老的春秋大陆上最强大的道门！
墨翟，一个惊才绝艳，传奇无比的人物。七万年前的春秋大陆，子墨二字曾一度与春秋五霸比肩！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看见祖师的石像。”墨寒轻叹一声：“如此推算的话，其余四人，应该是道，儒，法，兵四家的道祖了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如此熟悉？这里为什么会有五道道祖的石像？还有，白色鳞片中的那个灵魂为什么会一副发狂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那角石台，究竟有着什么来历，让自己感觉如此亲切？
最重要的一点，我为什么会感觉如此悲伤？
墨寒擦拭了一下眼角，望着此时已经变成冰蓝色的泪珠，怔怔地有些出神。
“咳咳咳……”
一阵刻意压抑的咳嗽声响起，墨寒转头望去，发现那个趴卧在地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黑衣女子正一脸戒备地望着自己。
杀宗的人……墨寒伸手将地皇断剑召回了手中，缓步朝那个黑衣女子走去。
她像是被一种不知名的伟力震伤，身体表面的黑衣以及贴身的内甲都已经眼中破损，露出了大片羊脂美玉般的肌肤。虽然勉强遮住了重要部位，但却是更具诱惑力。
墨寒这才注意到这是个极美的女子，她玉体婀娜，容貌冷艳，肌肤晶莹如玉，眉目中有一种清冷脱俗的气质。
她不像是个杀手，倒像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圣女。
这是个钟天地之灵秀的绝美女子，相比之下，道家的李萱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显得逊色不少。
眼前的情景实在有些养眼，墨寒只是扫了两眼，就觉得口干舌燥。他暗自运转无名心法，流转于四肢百骸的清凉稍稍将那股邪火驱散。
黑衣女子见墨寒提着地皇断剑走过来，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杀宗和墨家是宿敌，换做是自己见到墨寒，也绝对没有放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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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皇断剑凝聚着冰蓝色的道力，驱散了周围那种怪异的灼热，让黑衣女子舒服了许多。
“能……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黑衣女子勉强问出了这句话，神情更加委顿。
墨寒不语，正要劈下的地皇断剑收住了势。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受影响？”
“我也不知道了。”墨寒沉思了一下，道：“上路吧！”
他话音未落，背后“嗡”的一声，像是无数只大雁被惊起。墨寒见黑衣女子望着自己身后，眼中满是震惊，便回头看了一眼。
黑，白，紫，蓝，金五种光芒凝成的字符不断自那角残缺的石台中飞出，汇聚成五道璀璨的光带，钻进了墨寒的天灵盖中。
那一瞬间，墨寒的体内响起了先前石像所发出的诵经声，声音浩荡洪亮，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下去，却又听不真切。
黑衣女子惊呆了，这正是她此次进入道界秘地所想要得到的。她为了得到这五道道祖的本源心经，被残缺石台扫出的神秘力量击得重伤垂死，可现在，那五种本源心经居然自行从石台中飞出，灌入了墨寒的脑海！
“呃啊！！”
墨寒仰天大吼，那五种突然贯入脑海的神秘力量像是要将他的脑袋撑爆。他因为中了碎灵炼鬼术根本没有痛觉，但此刻，大脑中突然出现的那种万针攒刺般的剧痛几乎快要摧垮他的意识。
“嗡！”
墨寒胸口处的白色鳞片突然震动了起来，它挣碎了墨寒的衣衫，悬浮在他的头顶处。
残缺的石台中扫出了一道片颇为微弱的白光，黑衣女子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大惊之下奋力想要后退。
先前她就是被这种看上去很微弱的光芒险些扫成肉泥，拼着废掉了一件秘宝才得以活命。
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再被这种光芒扫中，肯定活不了！
但事实再次出乎她的意料，那片微弱的白光被悬浮在头顶的白色鳞片吸收，凝聚成一颗耀目的光点，钻进了墨寒的丹田中。
墨寒再次发出一声大吼，终于失去了意识，昏倒在祭坛上。
“半废的身体，竟然孱弱到了无法容纳强大精神力的地步。”白色鳞片中的那个声音长叹了一声：“我愧对于你……”
一声轻响，白色鳞片落在了墨寒身边，再无任何声息。
“喀嚓喀嚓……”细密的声音响起，黑衣女子朝祭坛中央望了一眼，发现那五尊道祖石像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没过多久便崩碎成了一片石粉。
它们像是完成了使命。山风一卷，石粉纷纷扬扬地飞散，转瞬消失。
唯独先前墨家祖师墨翟石像所在处，剩下了一个黑色的破酒葫芦，时隔数万年，竟依然有流光闪烁。
侥幸逃过一劫，黑衣女子长出了一口气。她开始运转自己所修炼的九杀心典，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如果等墨寒再次醒来她还没有反抗的能力，绝对会被墨寒一剑斩杀。
但是，九杀心典刚刚运转两个周天，黑衣女子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那种诡异的灼热感越来越强，黑衣女子心中浮现出一种浓重的不安，她扫了一眼自己手腕处戴着的那个晶蓝色的玉镯，发现它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纹。
这可是一件难得的寒属性秘宝，可以让使用者在火海中漫步。但此刻，居然因为对抗不了那种无形的诡异灼热而濒临崩碎？
黑衣女子原本稍稍变得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了下去，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一声轻响，晶蓝色玉镯已经碎裂开来。
那一刻，黑衣女子如坠炎湖，身上的黑衣瞬间化成了飞灰。她身上只剩下那件破损不堪的内甲，却也抵挡不住那种怪异的灼热，破碎得更加严重。
她焦急无比，她已经隐隐闻到了焦糊的味道，再这样下去，她会被那种诡异的灼热慢慢烧死！
那种残酷的过程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颤。突然，她望见了昏倒在祭坛上的墨寒，发现墨寒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他身上的衣服没有破损，不但没有受到那种灼热的影响，还有隐隐的清凉扩散。
身体各处已经传来了炙烤的剧痛，她银牙紧咬，用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将身体撑起，扑倒在墨寒身上。
之后，她的四肢像是八爪鱼触手般将墨寒紧紧缠住。
一股难以名状的清凉传入她体内，驱散了那种灼热，让她之前所承受的那种炙烤的剧痛瞬间消失。
她原本就因为身受重伤接近昏迷，这下，压抑已久的疲倦爆发得让她控制不住。
终于，接近**的她昏倒在了墨寒的身上。朦胧中，她像是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兽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