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宿敌，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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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朦胧中，墨寒像是听到了一个柔美的女声在轻轻吟唱着一首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谣。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了祭坛中央。
先前严重崩裂的伤体已经痊愈，墨寒自嘲地笑笑，自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件衣服穿上。
镇龙柱已经消失，祭坛也由先前的赤红色变成了深沉的黑色。先前在祭坛上的金色纹路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了一道道刻痕，伸手一摸，还有温热的触感。
他伸手将地皇断剑捡起收入了空间戒指。却在地皇断剑不远处发现了一块破损不堪，毫无光泽的白色鳞片。
这块白色鳞片有巴掌大小，花纹很奇特，却像是断裂了一般，毫无规则可言。
但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墨寒却感受到了先前镇龙柱释放出的那种让他感觉无比亲切的气息。
“那根柱子里该不会只有这么个玩意儿吧？”墨寒有些疑惑，张口问道：“喂，你还能说话吗？”
白色鳞片毫无反应，冷硬得像是一块破损的玉石。墨寒想要将之收进空间戒指，却无论如何也放不进去。
他将鳞片塞进怀里，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且它与胸部很是贴合，如果足够坚固的话，倒是可以当作护心镜来用。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遭遇，墨寒的修为再进一阶，破入了黄道三重天。
但让墨寒不解的是，体内那种冰蓝色的道力却强盛得有些过分。
颜靖几人曾说，黄道境界的前五重对修为的提升并不明显。只有在进入第五重之后，对自身的提升才是跨越性的。
墨寒的这种情况与他们所说的完全不符，但他却并没有去多想。
毕竟，修为强一些对自身好处多多，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提升得太快。
墨寒再次望了望这座大殿，又望了那座黑色的祭台一眼，转身朝殿门走去。
隐隐地，他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柔美的女声。
当他踏出大殿的那一刻，背后突然有漫天宝光爆发。墨寒一惊，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简单朴素的宫殿此时竟然变得像是美玉雕琢的一般，其中的摆设华美到了极致，珠玉光芒闪烁间，更有一种乳白色的清光游走着，说不出的玄异。
在大殿中央的一张玉床上，有一个披着白色皮裘的窈窕人影，她像是在轻声吟唱着歌谣，正是墨寒先前听见的那首。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这……”墨寒一愣，正想进去的时候，宫殿突然爆散成一片光雨。
他置身于光雨之中，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你不在了，琼室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碎了吧……”
墨寒胸口一热，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满是悲意的男声，正是先前镇龙柱中所发出的那个声音。
“喂，你到底是谁？”墨寒将白色鳞片掏出，仔细观察，但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来过。
这块鳞片到底有什么秘密？墨寒苦思未果，依旧将白色鳞片塞进怀中。
扫视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被高耸石墙围拢的广场中央处，广场显得有些阴森，周围空荡荡的。
远处唯一的出口是一座赤红色的巨宫，与先前墨寒进入的宫殿风格完全不同。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我到底进来多长时间了？颜靖他们在哪？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在墨寒的脑海中，墨寒甩了甩脑袋，正准备移动脚步的时候，远处那片赤红色的巨宫中突然响起了惨叫声！
那种惨叫声凄厉无比，听起来让人头皮发炸。墨寒的神经瞬间绷紧，他抽出了地皇断剑，将自身道力运转到了极致，朝那座赤红色的巨宫缓缓逼近。
赤红色巨宫并没有大门，但里面却漆黑一片，墨寒的视力远超常人，却依然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墨寒脚步尽量放轻，在进入赤红色巨宫的瞬间，立刻陷入了黑暗。身后的入口，竟然瞬间消失了！
巨宫中死一般的沉寂，墨寒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这里像是有一种怪异的力量，阻碍了他的视线，即便依靠地皇断剑闪烁的淡金色流光，也只能看清楚周围四丈左右的距离。
墨寒一步步朝巨宫深处走，却发现周围除了冷硬的赤红色石板，再无其他。淡金色光芒一照，那种赤红竟然如同血色一般，妖异中透着鬼气。
而且，周围像是随时都要有未知的东西冲出来，那种压抑和诡异，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走了大约盏茶的时间，墨寒面前突然满是血迹，一条血淋淋的胳膊似乎还在抽搐着，像是刚断下不久。
在前方的黑暗处，似乎有人在粗重地喘息着。
“前面有人吗？”墨寒提高了警觉，沉声问道。
墨寒话音才落，前方突然一阵爆亮，杀气漫卷，一道凛冽的白光自黑暗中射出，刺向了墨寒的眉心。
好快的剑！墨寒心中惊呼，反应却是不慢。他并没有选择躲避，而是朝斜上方猛地一跃。
“噗！”
那人的剑刺穿了墨寒的左肩，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得手，因为墨寒像是把自己的左肩送上来让他刺一样，事先准备好的后招像是完全没有使出的必要。
墨寒望见了一张汗水密布，苍白冷酷的脸，那人的眼睛是如同野兽一般的猩红。他盯着墨寒，像是盯着猎物一般，杀气毫不掩饰地释放着。
这人身上的煞气极重，但墨寒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做出了反应！
他左肩虽然被刺穿，却没有任何痛苦。左臂猛地一扬，以手肘将那人的长剑牢牢锁死。
灌注了道劲的地皇断剑一个斜斩，劈出了一道淡金色的剑芒。
鲜血激射，溅了墨寒一头一脸。地皇断剑所劈出的剑芒强悍无比，竟然将那人斜斩开来。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他的上半身在落在地上不断抽搐着，那双猩红色眼睛圆睁着，满是恨意。
墨寒面无表情地将那人插在自己左肩的长剑拔出，甩向了远处。
之后他蹲下身，盯着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缓缓道：“真没有想到，杀宗竟然还存在着。”
墨寒曾经听村长说过，杀宗弟子专修《九杀心典》，在修炼者修为进入地道境界以前，双眼血一般的猩红色是最好的证明。只有进入地道境界，道力通灵之后，才会恢复正常。
墨家和杀宗积怨已久，八千年前墨家钜子更是以一人之力将杀宗绝灭，两道之间可以说是宿敌。
“你一定……一定会死！”地上的那个男子嘴角露出了狞笑：“这是……你的……你的宿命！”
他的目光望向了墨寒左肩的那个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猩红色的双眼中突然出现了惊骇。
“你……”
宿命？墨寒的眼神带着讥诮：“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吧？”
男子的上半身不断颤抖着，他用仅剩的一只胳膊奋力想要将自己撑起来，似乎想要做什么。
“原来是你！”他的眼睛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像是遭遇了世间最不可能的事情。
没等墨寒再次问话，男子的身躯已经跌落在地上，双眼中那种狰狞的猩红尽数消退，只留下了震惊。
“原来是我？什么意思？”墨寒有些疑惑，照理说这个杀宗弟子肯定是认识自己的，但他为什么还要说出那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没有答案。但墨寒可以肯定的是，杀宗绝对不止一人进入了秘地，这种直觉极为强烈。
墨寒最后望了一眼地上杀宗弟子的尸体，但走出没多远，背后便一阵“咯嘣嘣”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咬那个杀宗弟子的尸体。
墨寒眉头紧皱，正想回去看看，黑暗中突然激射出一缕鲜血，打湿了他的衣服。
墨寒轻嗅了一下，那缕鲜血中，竟有一种腥臭的唾液味道。
他突然感觉到周围的黑暗中正有无数双冰冷的眸子在死死地盯着他，转身便走，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赤红色巨宫中再无其他，直到墨寒走到了出口处，也再没有碰到任何人和诡异的事情。
先前那个杀宗弟子的胳膊是被谁卸掉的？啃噬杀宗弟子尸体的究竟是人还是异兽？为什么他们只是盯着自己，并没有对自己出手？
疑团甚多，却无从破解。
墨寒提着地皇断剑，终于走出了赤红色巨宫。但是在他离开巨宫的那一瞬间，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背后有两道目光在死死地盯着他。
墨寒反射性地回头，只看见一抹火光隐没在黑暗中。胸口处的白色鳞片微微一热，之后再次归于平静。
潜意识里，墨寒感觉这座赤红色的巨宫并不像他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就像之前他走出的那座崩散的神秘宫殿一样，肯定还有其他秘密。
果然，他迈下最后一层台阶的那一刻，背后的赤红色巨宫已经悄然消失，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立于深渊之上的青石窄桥。这桥看上去古朴无华，甚至有些简陋，与周围那种厚重苍茫却又不失精致的建筑风格完全不符。
青石窄桥只容一人通过的样子，自此处延伸向极远处的悬崖另一边，隐没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霭中。
而且，石桥破损不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断。
桥头满是凝固的血迹，像是先前经历过一场激战。墨寒迈步走了上去，只是向下看了一眼，背后瞬间溢出了冷汗。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朦胧中，墨寒像是听到了一个柔美的女声在轻轻吟唱着一首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谣。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了祭坛中央。
先前严重崩裂的伤体已经痊愈，墨寒自嘲地笑笑，自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件衣服穿上。
镇龙柱已经消失，祭坛也由先前的赤红色变成了深沉的黑色。先前在祭坛上的金色纹路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了一道道刻痕，伸手一摸，还有温热的触感。
他伸手将地皇断剑捡起收入了空间戒指。却在地皇断剑不远处发现了一块破损不堪，毫无光泽的白色鳞片。
这块白色鳞片有巴掌大小，花纹很奇特，却像是断裂了一般，毫无规则可言。
但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墨寒却感受到了先前镇龙柱释放出的那种让他感觉无比亲切的气息。
“那根柱子里该不会只有这么个玩意儿吧？”墨寒有些疑惑，张口问道：“喂，你还能说话吗？”
白色鳞片毫无反应，冷硬得像是一块破损的玉石。墨寒想要将之收进空间戒指，却无论如何也放不进去。
他将鳞片塞进怀里，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且它与胸部很是贴合，如果足够坚固的话，倒是可以当作护心镜来用。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遭遇，墨寒的修为再进一阶，破入了黄道三重天。
但让墨寒不解的是，体内那种冰蓝色的道力却强盛得有些过分。
颜靖几人曾说，黄道境界的前五重对修为的提升并不明显。只有在进入第五重之后，对自身的提升才是跨越性的。
墨寒的这种情况与他们所说的完全不符，但他却并没有去多想。
毕竟，修为强一些对自身好处多多，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提升得太快。
墨寒再次望了望这座大殿，又望了那座黑色的祭台一眼，转身朝殿门走去。
隐隐地，他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柔美的女声。
当他踏出大殿的那一刻，背后突然有漫天宝光爆发。墨寒一惊，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简单朴素的宫殿此时竟然变得像是美玉雕琢的一般，其中的摆设华美到了极致，珠玉光芒闪烁间，更有一种乳白色的清光游走着，说不出的玄异。
在大殿中央的一张玉床上，有一个披着白色皮裘的窈窕人影，她像是在轻声吟唱着歌谣，正是墨寒先前听见的那首。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这……”墨寒一愣，正想进去的时候，宫殿突然爆散成一片光雨。
他置身于光雨之中，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你不在了，琼室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碎了吧……”
墨寒胸口一热，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满是悲意的男声，正是先前镇龙柱中所发出的那个声音。
“喂，你到底是谁？”墨寒将白色鳞片掏出，仔细观察，但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来过。
这块鳞片到底有什么秘密？墨寒苦思未果，依旧将白色鳞片塞进怀中。
扫视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被高耸石墙围拢的广场中央处，广场显得有些阴森，周围空荡荡的。
远处唯一的出口是一座赤红色的巨宫，与先前墨寒进入的宫殿风格完全不同。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我到底进来多长时间了？颜靖他们在哪？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在墨寒的脑海中，墨寒甩了甩脑袋，正准备移动脚步的时候，远处那片赤红色的巨宫中突然响起了惨叫声！
那种惨叫声凄厉无比，听起来让人头皮发炸。墨寒的神经瞬间绷紧，他抽出了地皇断剑，将自身道力运转到了极致，朝那座赤红色的巨宫缓缓逼近。
赤红色巨宫并没有大门，但里面却漆黑一片，墨寒的视力远超常人，却依然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墨寒脚步尽量放轻，在进入赤红色巨宫的瞬间，立刻陷入了黑暗。身后的入口，竟然瞬间消失了！
巨宫中死一般的沉寂，墨寒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这里像是有一种怪异的力量，阻碍了他的视线，即便依靠地皇断剑闪烁的淡金色流光，也只能看清楚周围四丈左右的距离。
墨寒一步步朝巨宫深处走，却发现周围除了冷硬的赤红色石板，再无其他。淡金色光芒一照，那种赤红竟然如同血色一般，妖异中透着鬼气。
而且，周围像是随时都要有未知的东西冲出来，那种压抑和诡异，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走了大约盏茶的时间，墨寒面前突然满是血迹，一条血淋淋的胳膊似乎还在抽搐着，像是刚断下不久。
在前方的黑暗处，似乎有人在粗重地喘息着。
“前面有人吗？”墨寒提高了警觉，沉声问道。
墨寒话音才落，前方突然一阵爆亮，杀气漫卷，一道凛冽的白光自黑暗中射出，刺向了墨寒的眉心。
好快的剑！墨寒心中惊呼，反应却是不慢。他并没有选择躲避，而是朝斜上方猛地一跃。
“噗！”
那人的剑刺穿了墨寒的左肩，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得手，因为墨寒像是把自己的左肩送上来让他刺一样，事先准备好的后招像是完全没有使出的必要。
墨寒望见了一张汗水密布，苍白冷酷的脸，那人的眼睛是如同野兽一般的猩红。他盯着墨寒，像是盯着猎物一般，杀气毫不掩饰地释放着。
这人身上的煞气极重，但墨寒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做出了反应！
他左肩虽然被刺穿，却没有任何痛苦。左臂猛地一扬，以手肘将那人的长剑牢牢锁死。
灌注了道劲的地皇断剑一个斜斩，劈出了一道淡金色的剑芒。
鲜血激射，溅了墨寒一头一脸。地皇断剑所劈出的剑芒强悍无比，竟然将那人斜斩开来。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他的上半身在落在地上不断抽搐着，那双猩红色眼睛圆睁着，满是恨意。
墨寒面无表情地将那人插在自己左肩的长剑拔出，甩向了远处。
之后他蹲下身，盯着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缓缓道：“真没有想到，杀宗竟然还存在着。”
墨寒曾经听村长说过，杀宗弟子专修《九杀心典》，在修炼者修为进入地道境界以前，双眼血一般的猩红色是最好的证明。只有进入地道境界，道力通灵之后，才会恢复正常。
墨家和杀宗积怨已久，八千年前墨家钜子更是以一人之力将杀宗绝灭，两道之间可以说是宿敌。
“你一定……一定会死！”地上的那个男子嘴角露出了狞笑：“这是……你的……你的宿命！”
他的目光望向了墨寒左肩的那个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猩红色的双眼中突然出现了惊骇。
“你……”
宿命？墨寒的眼神带着讥诮：“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吧？”
男子的上半身不断颤抖着，他用仅剩的一只胳膊奋力想要将自己撑起来，似乎想要做什么。
“原来是你！”他的眼睛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像是遭遇了世间最不可能的事情。
没等墨寒再次问话，男子的身躯已经跌落在地上，双眼中那种狰狞的猩红尽数消退，只留下了震惊。
“原来是我？什么意思？”墨寒有些疑惑，照理说这个杀宗弟子肯定是认识自己的，但他为什么还要说出那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没有答案。但墨寒可以肯定的是，杀宗绝对不止一人进入了秘地，这种直觉极为强烈。
墨寒最后望了一眼地上杀宗弟子的尸体，但走出没多远，背后便一阵“咯嘣嘣”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咬那个杀宗弟子的尸体。
墨寒眉头紧皱，正想回去看看，黑暗中突然激射出一缕鲜血，打湿了他的衣服。
墨寒轻嗅了一下，那缕鲜血中，竟有一种腥臭的唾液味道。
他突然感觉到周围的黑暗中正有无数双冰冷的眸子在死死地盯着他，转身便走，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赤红色巨宫中再无其他，直到墨寒走到了出口处，也再没有碰到任何人和诡异的事情。
先前那个杀宗弟子的胳膊是被谁卸掉的？啃噬杀宗弟子尸体的究竟是人还是异兽？为什么他们只是盯着自己，并没有对自己出手？
疑团甚多，却无从破解。
墨寒提着地皇断剑，终于走出了赤红色巨宫。但是在他离开巨宫的那一瞬间，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背后有两道目光在死死地盯着他。
墨寒反射性地回头，只看见一抹火光隐没在黑暗中。胸口处的白色鳞片微微一热，之后再次归于平静。
潜意识里，墨寒感觉这座赤红色的巨宫并不像他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就像之前他走出的那座崩散的神秘宫殿一样，肯定还有其他秘密。
果然，他迈下最后一层台阶的那一刻，背后的赤红色巨宫已经悄然消失，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立于深渊之上的青石窄桥。这桥看上去古朴无华，甚至有些简陋，与周围那种厚重苍茫却又不失精致的建筑风格完全不符。
青石窄桥只容一人通过的样子，自此处延伸向极远处的悬崖另一边，隐没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霭中。
而且，石桥破损不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断。
桥头满是凝固的血迹，像是先前经历过一场激战。墨寒迈步走了上去，只是向下看了一眼，背后瞬间溢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