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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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在心上划开一道口子，而后撒上盐，不，不是盐，而是常劭阳的泪水淌过，温热滚烫，让人疼得慌。
仔细看，他的眼窝微微陷了下去，眼眶四周青黑的一圈，脸庞肤色有些焦枯，药物中毒住院那会儿，也不像眼下这么憔悴颓废。
楼上有人下来，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经过他们时，走得很慢，脸上褶皱交叠，眼睛半眯，细细的眼睛像激光。
空气带着清晨特有的润湿，吹到脸上微有凉意，程沐非搓了搓脸，竭力忽视老太太尖锐的研判的目光，转身往楼上走。
咚咚力道十足的脚步声，常劭阳跟了上来了。
“那个工作不能干，赔了钱的人恨你有可能对你下黑手，上头严打黄赌毒时，还有可能把你逮进局子去。”程沐非淡声说。
挑刺找茬原来不是想逼自己走，而是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和前途。
常劭阳胸口窒了一下，心念电转间明白过来。
程沐非回头见常劭阳还是一副直呆呆的样子看着自己，恼得想把他的脑袋打开来解剖，看看里面是不是水泥浇筑的，怎么这么一根筋。
算了跟他讲规则讲道德是对牛弹琴，程沐非重重坐到沙发上，撩了撩眼皮，说：“咱们说好的，你抛弃原来的身份凭自己的能力找工作赚钱，这个工作跟你以前的身份有关，不作数，不能干，想办法毁约，实在不行跟你爸要了钱去赔偿，反正无论如何不能干。”
刚才为嘛不这样好好说，非得劈头盖脸就把人一顿臭骂。
常劭阳很委屈，不说根本没签合约了，把行李箱扔了，走到程沐非身边坐下，支楞着脑袋说：“会所养了很多打手，我要是敢不干，他们会不择手段报复我的。”
早干嘛去了，知道有麻烦还随随便便就签合约。
程沐非紧抿了抿唇，“依你们那个圈子的规矩，这件事怎么解决才没后顾之忧？”
他在担心自己！口是心非。
常劭阳心里甜得淌蜜，想高声歌唱，又想看程沐非炸毛的样子，挠了挠头假装为难，说：“也没什么要紧的，我身手很好，砍起来不吃亏，至于严打，我不是坐庄的，顶多关一两年就放出来了。”
“关一两年出来，人们用什么眼神看你，你知道吗？你以为进去旅游啊？”怒火就像炮仗在心里点燃，程沐非很想按住眼前的人暴揍一顿。
自己跟他不熟，不熟！程沐非深吸了口气，转头望窗外，不看常劭阳，冷冷道：“把你父亲的手机号告诉我。”
要找公爹告状么？
常劭阳咧开嘴傻笑着看程沐非的后脑勺，程沐非有两个发旋，交缠着像个横躺的8字，常劭阳贴了过去，一只手扶着沙发靠背，一只手悄悄伸了出去，手指在那个8字上面虚虚划着。
听不到背后的人的回答，程沐非莫名的就觉得有点气馁。
算了，操那个心干嘛，他爸腰包鼓着，有什么不能帮他摆平的，程沐非直起身，这一转头，就看到常劭阳半倾身靠着自己，那姿势……就跟在后入式似的。
程沐非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闷雷，支着沙发扶手的手肘一抖，身体失了支撑，横卧到沙发上。
常劭阳被他突然回头吓了一跳，原来只是虚虚贴着，砰一声跌倒，整个人趴到程沐非身上。
很别扭的姿势，脸对着脸，身体后侧入式，就像……激烈运动进行时，下面的人扭过头，想跟上面的人亲吻。
程沐非瞬间脸庞涨得通红，想推开常劭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没有半丝力气。
楼下有女人在高喊：“小山，快下来，那树撑不住，会断的。”
“妈，树杈里有个鸟窝，真好玩。”孩子牛头不对马嘴说。
自己跟常劭阳在一起，跟楼下那对母子真像。
关心的不在一个层面，自己担心死了，他半句听不进去，满脑子的黄肠，随时随地发-情耍流氓，还一脸正直坦荡。
程沐非莫名气馁，崩溃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常劭阳，你起开。”
常劭阳不想起来，这么压着，那感觉跟伏天吃西瓜一般，爽到嗓子眼去了。
身底下的人真好看，五官秀润明丽，眼线狭长，漆黑的睫毛眨动，羞恼地蹙着眉的样子带着莫名的暧昧与诱惑。
真想不管不顾把人作弄一番。
可是，眼下这情形动手动脚利似乎不是时候，程沐非沉着脸刻薄地训人时让人发怵，一脸和平友好说着话时更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让人更加心寒胆颤。
常劭阳很艰难地控制住自己，撑起身体，抓过茶几上的合约，小心翼翼讨好地指向后面签名落款处，“我还没跟嘉年华签约。“
程沐非定睛看了看，登时想自抽耳括子，更想把常劭阳一脚从窗户踹出去。
自己说了很多次解约的话，这厮不提，故意要看自己担心他的样子吧！
“虽然是不法收入，可也是我辛苦熬了一晚上才赚出来的，这钱咱不烧了，你收着吧，我保证，以后再不赚这种钱。”常劭阳嘻嘻笑，“我去洗个澡，好累。”
“谁允许你住下去了，不是提着行李要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要不要脸？”程沐非冷声说。
常劭阳只当没听到，哼着小调儿风度翩翩进浴室洗澡。
哗哗流水声夹杂着荒腔走板的歌声，沉寂的房子里充满勃勃生机，程沐非愣坐了一会儿，想回书房看文献，心中长了荒草，毛躁的很。
时间在嘀嗒声中流走，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缓缓染上薄雾，模糊不清。
程沐非呆坐了一会儿拿起茶杯泡茶。
沸腾的水冲到杯子里，茉莉花茶叶优雅舒展开，在杯里浮沉起伏。
程沐非抱着滚烫的杯子，凑到鼻子边，半眯着眼睛，轻嗅着香味，杯子里的蒸汽氤氲上升，给他的脸遮了一层淡白的面纱，清峻的眉眼柔润细腻，从侧面看，脖颈连接下巴的线条优美雅致，秾丽明艳难描难绘。
常劭阳走出浴室，一眼看去，半边身子都酥了，梦游般走了过去，一个饿虎扑食就压了过去。
茶杯哐当一声落到地上，程沐非讶异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心想这人发情的频率也忒高了，自己如果是个女人，分分钟要怀孕的节奏。
“沐非，你真好看。”常劭阳两眼亮晶晶看程沐非，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嘴唇，喉结饥渴地滑动着，一只手配合着视线，结结实实摸了上去，大力耍起流氓行径。
程沐非呼吸不畅，胸口窒息沉闷，脑袋缺氧，常劭阳的抚过下巴往下滑，程沐非头颈后仰，哑声道：“别摸了，不舒服。”
“不像不舒服啊！”常劭阳皱眉思索，“这个样子应该是很舒服吧？”
揉了又揉，满眼求知欲地看着程沐非等他回答。
跟老流氓说话真费劲。
“我说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程沐非咬牙推开常劭阳。
白衬衫上湿漉漉的爪印，布料都浸湿了，底下的小红豆微微凸起。
“真好看。”常劭阳咽口水，呼吸粗重。
除了好看他就没别的词儿了，性感啊英俊什么的，程沐非气泄了，抓起抹布摔过去，骂道：“把地面收拾干净。”
借着常劭阳捧着抹布无措地傻站着的机会，程沐非闪身进了卫生间。
真难受，跟这家伙一起住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忍耐能力，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沐非，有我在，我帮你吧。”常劭阳几步闯进卫浴间，见程沐非一脸见鬼的表情看自己，举起爪子表情郑重声明道：“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给予同样回报，在买房买车之前，我不会要求你履行老婆义务。”
这二缺……他以为自己进浴室是为了干什么？
就算是为了干什么，不说出来会死吗？程沐非头顶冒烟，磨牙找菜刀，常劭阳一脸无辜，眼神热切体贴看他，程沐非视线转了一圈，找到比一刀砍下去更解气的折磨人的方式。
“你以为我进浴室是为了什么事？我来看看卫生情况。”他嗤笑，手指指向各处，“水蒸汽沾在墙砖上会滋生细菌，每次洗过澡后，都要拿抹布抹干净。还有地面，也必须抹干，喷头得垂直插放。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洗手液、清洁剂按序摆放，你刚刚用了没按顺序放，看着……”
程沐非一一示意，商标方向要正面对着人，瓶身与瓶身间隔一公分，以免碰撞。
常劭阳瞪圆眼看着，惊恐万分。
程沐非示意完，又指洗手盆和镜子，说：“刷完牙后，洗手盆有牙膏沫残留，漱口时有水溅到镜面台面上，每次刷完牙都必须擦拭……”
指完洗手盆又指马桶，嫌恶地扫了常劭阳一眼，说：“方便的时候要对准，不准洒到马桶外，每次冲完水后，用纸巾把马桶边沿抹一下，卫生标准跟客厅地面一样。”
也是舔得下口才算完！
常劭阳懵了！
想不起耍流氓了吧？
程沐非斜眼看常劭阳，说：“我这周白加黑上班，有一周没清洁了，太脏了，把各个地方清理干净，没问题吧？”
给十个胆子也不敢说有问题，常劭阳举爪，表态：“知道了，我这就开始清扫。”
有什么在心上划开一道口子，而后撒上盐，不，不是盐，而是常劭阳的泪水淌过，温热滚烫，让人疼得慌。
仔细看，他的眼窝微微陷了下去，眼眶四周青黑的一圈，脸庞肤色有些焦枯，药物中毒住院那会儿，也不像眼下这么憔悴颓废。
楼上有人下来，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经过他们时，走得很慢，脸上褶皱交叠，眼睛半眯，细细的眼睛像激光。
空气带着清晨特有的润湿，吹到脸上微有凉意，程沐非搓了搓脸，竭力忽视老太太尖锐的研判的目光，转身往楼上走。
咚咚力道十足的脚步声，常劭阳跟了上来了。
“那个工作不能干，赔了钱的人恨你有可能对你下黑手，上头严打黄赌毒时，还有可能把你逮进局子去。”程沐非淡声说。
挑刺找茬原来不是想逼自己走，而是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和前途。
常劭阳胸口窒了一下，心念电转间明白过来。
程沐非回头见常劭阳还是一副直呆呆的样子看着自己，恼得想把他的脑袋打开来解剖，看看里面是不是水泥浇筑的，怎么这么一根筋。
算了跟他讲规则讲道德是对牛弹琴，程沐非重重坐到沙发上，撩了撩眼皮，说：“咱们说好的，你抛弃原来的身份凭自己的能力找工作赚钱，这个工作跟你以前的身份有关，不作数，不能干，想办法毁约，实在不行跟你爸要了钱去赔偿，反正无论如何不能干。”
刚才为嘛不这样好好说，非得劈头盖脸就把人一顿臭骂。
常劭阳很委屈，不说根本没签合约了，把行李箱扔了，走到程沐非身边坐下，支楞着脑袋说：“会所养了很多打手，我要是敢不干，他们会不择手段报复我的。”
早干嘛去了，知道有麻烦还随随便便就签合约。
程沐非紧抿了抿唇，“依你们那个圈子的规矩，这件事怎么解决才没后顾之忧？”
他在担心自己！口是心非。
常劭阳心里甜得淌蜜，想高声歌唱，又想看程沐非炸毛的样子，挠了挠头假装为难，说：“也没什么要紧的，我身手很好，砍起来不吃亏，至于严打，我不是坐庄的，顶多关一两年就放出来了。”
“关一两年出来，人们用什么眼神看你，你知道吗？你以为进去旅游啊？”怒火就像炮仗在心里点燃，程沐非很想按住眼前的人暴揍一顿。
自己跟他不熟，不熟！程沐非深吸了口气，转头望窗外，不看常劭阳，冷冷道：“把你父亲的手机号告诉我。”
要找公爹告状么？
常劭阳咧开嘴傻笑着看程沐非的后脑勺，程沐非有两个发旋，交缠着像个横躺的8字，常劭阳贴了过去，一只手扶着沙发靠背，一只手悄悄伸了出去，手指在那个8字上面虚虚划着。
听不到背后的人的回答，程沐非莫名的就觉得有点气馁。
算了，操那个心干嘛，他爸腰包鼓着，有什么不能帮他摆平的，程沐非直起身，这一转头，就看到常劭阳半倾身靠着自己，那姿势……就跟在后入式似的。
程沐非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闷雷，支着沙发扶手的手肘一抖，身体失了支撑，横卧到沙发上。
常劭阳被他突然回头吓了一跳，原来只是虚虚贴着，砰一声跌倒，整个人趴到程沐非身上。
很别扭的姿势，脸对着脸，身体后侧入式，就像……激烈运动进行时，下面的人扭过头，想跟上面的人亲吻。
程沐非瞬间脸庞涨得通红，想推开常劭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没有半丝力气。
楼下有女人在高喊：“小山，快下来，那树撑不住，会断的。”
“妈，树杈里有个鸟窝，真好玩。”孩子牛头不对马嘴说。
自己跟常劭阳在一起，跟楼下那对母子真像。
关心的不在一个层面，自己担心死了，他半句听不进去，满脑子的黄肠，随时随地发-情耍流氓，还一脸正直坦荡。
程沐非莫名气馁，崩溃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常劭阳，你起开。”
常劭阳不想起来，这么压着，那感觉跟伏天吃西瓜一般，爽到嗓子眼去了。
身底下的人真好看，五官秀润明丽，眼线狭长，漆黑的睫毛眨动，羞恼地蹙着眉的样子带着莫名的暧昧与诱惑。
真想不管不顾把人作弄一番。
可是，眼下这情形动手动脚利似乎不是时候，程沐非沉着脸刻薄地训人时让人发怵，一脸和平友好说着话时更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让人更加心寒胆颤。
常劭阳很艰难地控制住自己，撑起身体，抓过茶几上的合约，小心翼翼讨好地指向后面签名落款处，“我还没跟嘉年华签约。“
程沐非定睛看了看，登时想自抽耳括子，更想把常劭阳一脚从窗户踹出去。
自己说了很多次解约的话，这厮不提，故意要看自己担心他的样子吧！
“虽然是不法收入，可也是我辛苦熬了一晚上才赚出来的，这钱咱不烧了，你收着吧，我保证，以后再不赚这种钱。”常劭阳嘻嘻笑，“我去洗个澡，好累。”
“谁允许你住下去了，不是提着行李要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要不要脸？”程沐非冷声说。
常劭阳只当没听到，哼着小调儿风度翩翩进浴室洗澡。
哗哗流水声夹杂着荒腔走板的歌声，沉寂的房子里充满勃勃生机，程沐非愣坐了一会儿，想回书房看文献，心中长了荒草，毛躁的很。
时间在嘀嗒声中流走，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缓缓染上薄雾，模糊不清。
程沐非呆坐了一会儿拿起茶杯泡茶。
沸腾的水冲到杯子里，茉莉花茶叶优雅舒展开，在杯里浮沉起伏。
程沐非抱着滚烫的杯子，凑到鼻子边，半眯着眼睛，轻嗅着香味，杯子里的蒸汽氤氲上升，给他的脸遮了一层淡白的面纱，清峻的眉眼柔润细腻，从侧面看，脖颈连接下巴的线条优美雅致，秾丽明艳难描难绘。
常劭阳走出浴室，一眼看去，半边身子都酥了，梦游般走了过去，一个饿虎扑食就压了过去。
茶杯哐当一声落到地上，程沐非讶异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心想这人发情的频率也忒高了，自己如果是个女人，分分钟要怀孕的节奏。
“沐非，你真好看。”常劭阳两眼亮晶晶看程沐非，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嘴唇，喉结饥渴地滑动着，一只手配合着视线，结结实实摸了上去，大力耍起流氓行径。
程沐非呼吸不畅，胸口窒息沉闷，脑袋缺氧，常劭阳的抚过下巴往下滑，程沐非头颈后仰，哑声道：“别摸了，不舒服。”
“不像不舒服啊！”常劭阳皱眉思索，“这个样子应该是很舒服吧？”
揉了又揉，满眼求知欲地看着程沐非等他回答。
跟老流氓说话真费劲。
“我说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程沐非咬牙推开常劭阳。
白衬衫上湿漉漉的爪印，布料都浸湿了，底下的小红豆微微凸起。
“真好看。”常劭阳咽口水，呼吸粗重。
除了好看他就没别的词儿了，性感啊英俊什么的，程沐非气泄了，抓起抹布摔过去，骂道：“把地面收拾干净。”
借着常劭阳捧着抹布无措地傻站着的机会，程沐非闪身进了卫生间。
真难受，跟这家伙一起住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忍耐能力，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沐非，有我在，我帮你吧。”常劭阳几步闯进卫浴间，见程沐非一脸见鬼的表情看自己，举起爪子表情郑重声明道：“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给予同样回报，在买房买车之前，我不会要求你履行老婆义务。”
这二缺……他以为自己进浴室是为了干什么？
就算是为了干什么，不说出来会死吗？程沐非头顶冒烟，磨牙找菜刀，常劭阳一脸无辜，眼神热切体贴看他，程沐非视线转了一圈，找到比一刀砍下去更解气的折磨人的方式。
“你以为我进浴室是为了什么事？我来看看卫生情况。”他嗤笑，手指指向各处，“水蒸汽沾在墙砖上会滋生细菌，每次洗过澡后，都要拿抹布抹干净。还有地面，也必须抹干，喷头得垂直插放。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洗手液、清洁剂按序摆放，你刚刚用了没按顺序放，看着……”
程沐非一一示意，商标方向要正面对着人，瓶身与瓶身间隔一公分，以免碰撞。
常劭阳瞪圆眼看着，惊恐万分。
程沐非示意完，又指洗手盆和镜子，说：“刷完牙后，洗手盆有牙膏沫残留，漱口时有水溅到镜面台面上，每次刷完牙都必须擦拭……”
指完洗手盆又指马桶，嫌恶地扫了常劭阳一眼，说：“方便的时候要对准，不准洒到马桶外，每次冲完水后，用纸巾把马桶边沿抹一下，卫生标准跟客厅地面一样。”
也是舔得下口才算完！
常劭阳懵了！
想不起耍流氓了吧？
程沐非斜眼看常劭阳，说：“我这周白加黑上班，有一周没清洁了，太脏了，把各个地方清理干净，没问题吧？”
给十个胆子也不敢说有问题，常劭阳举爪，表态：“知道了，我这就开始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