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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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去后帅哥胖辗转到半夜才睡着，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胖子被电话吵醒了。
“胖子，你太牛逼了。昨晚那三个人，是大江南北流窜作案的通缉犯，身上背着十几起抢劫案，还有两条命案，过段时间估计就可以判了。”唐森声音亢奋，有点小憧憬：“没想到酒没喝成，倒是抓到了重犯，这可是个大功劳啊，军功章上也有你一半。等我改天拿了奖金，请你搓一顿大的。”
胖子没说话，感到有点后怕。
本来以为那就是三个普通的非礼良家妇女的小混混，没想到这么有来头。昨晚那三个人都带着家伙，他根本没把握全身而退，还好唐森来得及时，否则那几个匪徒身上有可能从此背着三条命案逃窜了。
“对了，我八卦一下，昨天你们请的哪尊大神啊？这神太大了，我估计除了王局就没别的人知道，搞的所有人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通。”唐森笑嘻嘻地问，他知道华仔来头很大，至于胖子，身为同桌的他也仅仅只知道胖子的父母都是军医，仅此而已。
“等下次见面跟你说。”胖子不想在电话里谈这种话题。
“行。”唐森也不介意，倒是有点忧心忡忡到：“就因为你们请的这尊神太大了，可能会有点麻烦。”
“什么意思？”
唐森答道：“我事先跟华仔联系过，所以知道你们肯定找上面的人了。但别人不知道这回事儿啊，好些人还以为王局对苟日德不满突然发飙了。那苟冲天心眼儿太小，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不定他会拿你撒气，你那无照行医的买卖，还是消停一段时间吧。”
胖子忿然：“这意思我的那些医疗器具还得搬到荒郊野外扔了？”
“那倒不至于，反正你医科大学出来的，弄点东西自娱自乐也说得过去，只要别让他当场抓到你给人治病。”唐森说着，有点幸灾乐祸：“还有，不知道苟冲天昨晚得罪了哪个狠人，正躺医院里，估计没十天半月出不来。”
胖子笑了，他想起了华仔。
和唐森寒暄了一阵，胖子洗漱完毕，刚想洗个澡，又迟疑着没动手。经历了一次洗澡引发的连续剧之后，胖子对洗澡都有阴影了。
回到房间里上网查了查，胖子心情骤然好转。
本来他想看看浴缸的，可这玩意儿弄起来太麻烦，再说他也不是房东，不能随便在浴室里装东西。无意中点进一个链接，发现了一种复古的大木桶，这玩意儿复古中透着高科技色彩，还能把零部件带回家里再组装，很符合帅哥胖的实际情况。
搜索到本地一家卖这种浴桶的店铺，胖子记下地址，兴高采烈地下了楼。在小区外的提款机查了查余额，胖子的兴高采烈变成了垂头丧气。
“那种潜能炼体汤，每天的分量差不多五百块，天天都泡的话，每月就得一万五，一年整整十八万。狗日的，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胖子苦着脸喃喃自语，本来他想打车的，现在老老实实地去等公车。
古装剧里那种贫苦小子掉落山崖学会一身绝世神功的故事，胖子一般都是当笑话看的，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过一句话：穷读书，富练武。
那所谓的军体潜能操尽管跟胖子所知的功夫不太一样，但花费明显不比修炼外家功夫低。一般外家功夫起码也得几年才能小成，胖子也没指望自己三五天就能神功大成，潜台词就是说：以后他得花很多钱……
当了三年军医，没地方花钱，帅哥胖倒是存了点小金库。回来后租住房租店面，还有店里东西的成本，外加胖子偶尔手痒购置点小型医疗器具，还有华仔时不时来扫荡一番，导致存款花得七七八八了。
从前的胖子对金钱没什么追求，钱够花就行，而现在，他深刻意识到，兜里的钱不够花了，太不够花了。
“一个月，就一个月……唔，卡里还有两万，暂时顶得住，哥先练一个月试试……实在不行，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内心挣扎了很久，胖子还是打算试练一个月。一来他对力量越来越渴望，二来前面练了几天真有点效果，也不管上尉哥是不是在故意忽悠人了。
公车半天没来，倒是来了一个亲情电话：“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听老爹的声音，胖子差点稍息立正，含糊道：“挺好的。”
胖老爹冷哼道：“越来越不老实了，昨晚你外公打了个电话，说是警方有件案子跟军区联系了，那案子跟你有关，是这样吧？”
胖子很惶恐：“误会，那绝对是个误会。”
“我知道那是误会，不然老子早杀回来亲自把你就地正法了。”王霸之气从电话里冒了出来，胖老爹接着道：“你低调一点是好的，我也不管你爱干什么，但别让人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只要你觉得没错，就放手去做。”
胖子：“我知道。”
“其实，今天跟你打电话，主要是想跟你透露一个很惊人的消息。”胖老爹故意卖起了关子，语气相当神秘。
胖子最受不了这位中年大叔装神秘了，不过还是很配合地问：“什么消息？”
胖老爹语气忽然变得很沧桑：“你应该知道，我跟你妈多年来也存了点钱，反正我们一家人都在部队里住习惯了，也没在外面买房子的打算。所以呢……”
不会吧，这算父子心灵感应吗？我刚一缺钱，爸就打电话过来？胖子眼眶湿润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爹妈最疼人。
在感动之余，胖子有点纠葛。
他脑海里首先浮现出偶像剧里叛逆的主角：“不，我不稀罕用你们的钱。”然后，他又想起肥皂剧里独立的青年：“不，不能够，我绝不能够接受！”最后，他再想起狗血剧里的孝顺儿子：“不，不可以，我有手有脚，还是自己赚钱比较好……”
就在帅哥胖纠葛万分的时候，胖老爹话锋一转：“当初跟你妈谈朋友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有一天要开车带她周游全国。后来出现了各种意外因素，这一拖就是二十好几年了。还好，我们老两口也攒了不少假期，这次真下定决心了，要自驾旅游一次。”
“这么潮？”胖子很惊讶。
“必须的！”胖老爹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对夫妻自驾的事情充满向往，感叹道：“既然自驾，总不能开军车吧？所以呢，我跟你妈合计了很久，好不容易达成了一致，咬着牙关买了辆车，把存款也花得差不多了……”
“哦。”听到这话，胖子有种不风骚的预感。
果不其然，胖老爹话锋再转：“你小子，光是精神上支持不够啊。既然是自驾，全国各地旅游难道不花钱么，你得有点物质上的表现。听说卖情趣用品很赚，你是不是孝敬个十万八万？”
“那个……孝敬十百八百的，行吗？”胖子弱弱地问，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去后帅哥胖辗转到半夜才睡着，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胖子被电话吵醒了。
“胖子，你太牛逼了。昨晚那三个人，是大江南北流窜作案的通缉犯，身上背着十几起抢劫案，还有两条命案，过段时间估计就可以判了。”唐森声音亢奋，有点小憧憬：“没想到酒没喝成，倒是抓到了重犯，这可是个大功劳啊，军功章上也有你一半。等我改天拿了奖金，请你搓一顿大的。”
胖子没说话，感到有点后怕。
本来以为那就是三个普通的非礼良家妇女的小混混，没想到这么有来头。昨晚那三个人都带着家伙，他根本没把握全身而退，还好唐森来得及时，否则那几个匪徒身上有可能从此背着三条命案逃窜了。
“对了，我八卦一下，昨天你们请的哪尊大神啊？这神太大了，我估计除了王局就没别的人知道，搞的所有人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通。”唐森笑嘻嘻地问，他知道华仔来头很大，至于胖子，身为同桌的他也仅仅只知道胖子的父母都是军医，仅此而已。
“等下次见面跟你说。”胖子不想在电话里谈这种话题。
“行。”唐森也不介意，倒是有点忧心忡忡到：“就因为你们请的这尊神太大了，可能会有点麻烦。”
“什么意思？”
唐森答道：“我事先跟华仔联系过，所以知道你们肯定找上面的人了。但别人不知道这回事儿啊，好些人还以为王局对苟日德不满突然发飙了。那苟冲天心眼儿太小，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不定他会拿你撒气，你那无照行医的买卖，还是消停一段时间吧。”
胖子忿然：“这意思我的那些医疗器具还得搬到荒郊野外扔了？”
“那倒不至于，反正你医科大学出来的，弄点东西自娱自乐也说得过去，只要别让他当场抓到你给人治病。”唐森说着，有点幸灾乐祸：“还有，不知道苟冲天昨晚得罪了哪个狠人，正躺医院里，估计没十天半月出不来。”
胖子笑了，他想起了华仔。
和唐森寒暄了一阵，胖子洗漱完毕，刚想洗个澡，又迟疑着没动手。经历了一次洗澡引发的连续剧之后，胖子对洗澡都有阴影了。
回到房间里上网查了查，胖子心情骤然好转。
本来他想看看浴缸的，可这玩意儿弄起来太麻烦，再说他也不是房东，不能随便在浴室里装东西。无意中点进一个链接，发现了一种复古的大木桶，这玩意儿复古中透着高科技色彩，还能把零部件带回家里再组装，很符合帅哥胖的实际情况。
搜索到本地一家卖这种浴桶的店铺，胖子记下地址，兴高采烈地下了楼。在小区外的提款机查了查余额，胖子的兴高采烈变成了垂头丧气。
“那种潜能炼体汤，每天的分量差不多五百块，天天都泡的话，每月就得一万五，一年整整十八万。狗日的，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胖子苦着脸喃喃自语，本来他想打车的，现在老老实实地去等公车。
古装剧里那种贫苦小子掉落山崖学会一身绝世神功的故事，胖子一般都是当笑话看的，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过一句话：穷读书，富练武。
那所谓的军体潜能操尽管跟胖子所知的功夫不太一样，但花费明显不比修炼外家功夫低。一般外家功夫起码也得几年才能小成，胖子也没指望自己三五天就能神功大成，潜台词就是说：以后他得花很多钱……
当了三年军医，没地方花钱，帅哥胖倒是存了点小金库。回来后租住房租店面，还有店里东西的成本，外加胖子偶尔手痒购置点小型医疗器具，还有华仔时不时来扫荡一番，导致存款花得七七八八了。
从前的胖子对金钱没什么追求，钱够花就行，而现在，他深刻意识到，兜里的钱不够花了，太不够花了。
“一个月，就一个月……唔，卡里还有两万，暂时顶得住，哥先练一个月试试……实在不行，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内心挣扎了很久，胖子还是打算试练一个月。一来他对力量越来越渴望，二来前面练了几天真有点效果，也不管上尉哥是不是在故意忽悠人了。
公车半天没来，倒是来了一个亲情电话：“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听老爹的声音，胖子差点稍息立正，含糊道：“挺好的。”
胖老爹冷哼道：“越来越不老实了，昨晚你外公打了个电话，说是警方有件案子跟军区联系了，那案子跟你有关，是这样吧？”
胖子很惶恐：“误会，那绝对是个误会。”
“我知道那是误会，不然老子早杀回来亲自把你就地正法了。”王霸之气从电话里冒了出来，胖老爹接着道：“你低调一点是好的，我也不管你爱干什么，但别让人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只要你觉得没错，就放手去做。”
胖子：“我知道。”
“其实，今天跟你打电话，主要是想跟你透露一个很惊人的消息。”胖老爹故意卖起了关子，语气相当神秘。
胖子最受不了这位中年大叔装神秘了，不过还是很配合地问：“什么消息？”
胖老爹语气忽然变得很沧桑：“你应该知道，我跟你妈多年来也存了点钱，反正我们一家人都在部队里住习惯了，也没在外面买房子的打算。所以呢……”
不会吧，这算父子心灵感应吗？我刚一缺钱，爸就打电话过来？胖子眼眶湿润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爹妈最疼人。
在感动之余，胖子有点纠葛。
他脑海里首先浮现出偶像剧里叛逆的主角：“不，我不稀罕用你们的钱。”然后，他又想起肥皂剧里独立的青年：“不，不能够，我绝不能够接受！”最后，他再想起狗血剧里的孝顺儿子：“不，不可以，我有手有脚，还是自己赚钱比较好……”
就在帅哥胖纠葛万分的时候，胖老爹话锋一转：“当初跟你妈谈朋友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有一天要开车带她周游全国。后来出现了各种意外因素，这一拖就是二十好几年了。还好，我们老两口也攒了不少假期，这次真下定决心了，要自驾旅游一次。”
“这么潮？”胖子很惊讶。
“必须的！”胖老爹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对夫妻自驾的事情充满向往，感叹道：“既然自驾，总不能开军车吧？所以呢，我跟你妈合计了很久，好不容易达成了一致，咬着牙关买了辆车，把存款也花得差不多了……”
“哦。”听到这话，胖子有种不风骚的预感。
果不其然，胖老爹话锋再转：“你小子，光是精神上支持不够啊。既然是自驾，全国各地旅游难道不花钱么，你得有点物质上的表现。听说卖情趣用品很赚，你是不是孝敬个十万八万？”
“那个……孝敬十百八百的，行吗？”胖子弱弱地问，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