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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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智秋拉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他有预感，若是他此刻放手，恐怕她永远不会回头了。只是他的坚持在徐青曼冷冽的回眸下瞬间瓦解，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徐青曼，让人心寒。
他不由地软下声来，“青曼，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今天聚会喝多了。”
喝多了？徐青曼冷笑一声，“你不要忘了当初你喝多过多少次，可是你我之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还是说我不足以勾起你的兴趣？”
这话陷柳智秋于不仁不义之中，进退两难。她何时这么能言善辩？在他的怔愣中，徐青曼挣脱了他灼热的手掌。
“柳智秋，你好自为之。”徐青曼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久久不肯散去，他手中一空心中便好似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失落起来。
柳智秋眼中有些迷茫，早在一年前他对徐青曼就没有感觉了，为什么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她说离婚，她说没什么好谈的，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既失望又震惊，他全都印在脑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在向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他跌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徐青曼消失的地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面飘落的雪花片片分明，徐青曼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便白了头。她一直支撑着自己，才说出那些话，殊不知她内心同样煎熬。
她哈出一口气，鼻尖被冻得红红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已经退无可退，只有离婚这条路可走。没想到她曾经跟父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过得很好，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场虚妄，以前的自己太傻太天真。
徐青曼结婚一年有余，而能与柳智秋相处的时间不过几十天，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她跟柳智秋只是匆匆几面，几乎除了蜜月的温存之外再无夫妻的样子。原本她以为时光会一刀击中，忍过去就不疼了。谁知这是钝刀子揦肉，越到后来越难熬。她突然有些迷茫，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曾经羡慕的父母的婚姻难道只是少数，而更多的婚姻状态只是两个人互相伤害？
一口气郁结在她心中，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一个小时，满头青丝沾着雪花，湿润，发亮。徐青曼自嘲地笑笑，为自己感到不值，何苦呢？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果她能回到过去，能够力挽狂澜，不再踏入这个怪圈，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睫毛微颤，热乎乎的泪水滑落，不一会儿便变冷，凉了她的脸庞。
许久，她才吐出一口气。回不去的，永远也回不去。
“青曼？”
加班后的李绛正往停车场走，便看到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出声确认。
待徐青曼怔愣地回过头朝他勉强一笑，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提起心。因为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和低落的神情，眼中没有半分光采。
自上次酒会见面已经一个月了，她出了什么事吗？李绛微皱眉头，“青曼，你怎么了？”他见徐青曼头发有些湿，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却感到手下人儿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便软了下来。
“我...出来看雪。”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显地透露出她状态不佳，可是李绛不忍戳穿她的伪装，轻笑道：“是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跟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起赏雪？”
徐青曼仰着脸看向他，心中没由来地安定下来，大概如沐春风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知两人走了多久，直到徐青曼觉得身上发冷，打了个哆嗦。李绛连忙脱下呢子大衣，摘下围巾，套在她的身上。“是我不好，让你陪我走了那么久。走吧，我们回去吧。”
徐青曼被他围得只露出两只眼睛，仍由他搂着往前走。这个人，明明是她任性才害得他走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怪她，反而还要这样维护她。徐青曼的视线纠缠在他身上，不忍移开目光，忽然觉得他有些发抖。
她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将围巾的另一头缠在他的脖子上，往他怀里钻了钻，试图将身上的热量传递给他。
李绛经过她这番动作，神情柔和许多，笑道：“我终于体会到美人在怀的感受了，果然很美妙。尤其还是位善解人意的美人。”
“要说善解人意，可能谁都比不上你...”徐青曼喃喃自语，没期盼李绛听到，但是两人距离如此近，这话自然传到了李绛的耳朵里。没人知道他作何感想，可是他嘴角挂着的笑容却让他生动起来。
瑞士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一辆车内，香烟袅袅。柳智秋已经许久没抽烟了，不过今天这种情况，他想要放纵一下。他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记忆便回到那天徐青曼掐灭他嘴边的烟，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地看着他，“智秋，都说了抽烟有害健康，你克制一些。我还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呢。”
那时的他是怎么回应的呢？对了，他又掏出了一根烟，在她眼前晃了晃，“白头偕老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开心就好。”
徐青曼便不再管他，他觉得无趣，后来不知不觉中却戒了烟。原来从那时起，她以这种方式影响着他的生活。
有车子渐渐驶进来，正停在徐青曼那辆辉腾旁边。柳智秋一愣，望着车窗外的眼神深邃起来。从车中走下来的女人不正是她嘛。
只是，为什么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
李绛朝徐青曼温柔一笑，嘱咐她路上小心。徐青曼拉住欲走的李绛，将脖子上的围脖摘下来围在他的脖子上。
“谢谢你。”这声谢徐青曼说得情真意切，对于李绛的照顾她很感动。若是柳智秋有他一半，可能他们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李绛眼见徐青曼走到她的车旁，他感觉到最后那一瞬她的情绪缓缓落下，只是她的世界恐怕不是他能触及的。
柳智秋拉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他有预感，若是他此刻放手，恐怕她永远不会回头了。只是他的坚持在徐青曼冷冽的回眸下瞬间瓦解，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徐青曼，让人心寒。
他不由地软下声来，“青曼，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今天聚会喝多了。”
喝多了？徐青曼冷笑一声，“你不要忘了当初你喝多过多少次，可是你我之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还是说我不足以勾起你的兴趣？”
这话陷柳智秋于不仁不义之中，进退两难。她何时这么能言善辩？在他的怔愣中，徐青曼挣脱了他灼热的手掌。
“柳智秋，你好自为之。”徐青曼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久久不肯散去，他手中一空心中便好似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失落起来。
柳智秋眼中有些迷茫，早在一年前他对徐青曼就没有感觉了，为什么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她说离婚，她说没什么好谈的，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既失望又震惊，他全都印在脑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在向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他跌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徐青曼消失的地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面飘落的雪花片片分明，徐青曼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便白了头。她一直支撑着自己，才说出那些话，殊不知她内心同样煎熬。
她哈出一口气，鼻尖被冻得红红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已经退无可退，只有离婚这条路可走。没想到她曾经跟父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过得很好，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场虚妄，以前的自己太傻太天真。
徐青曼结婚一年有余，而能与柳智秋相处的时间不过几十天，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她跟柳智秋只是匆匆几面，几乎除了蜜月的温存之外再无夫妻的样子。原本她以为时光会一刀击中，忍过去就不疼了。谁知这是钝刀子揦肉，越到后来越难熬。她突然有些迷茫，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曾经羡慕的父母的婚姻难道只是少数，而更多的婚姻状态只是两个人互相伤害？
一口气郁结在她心中，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一个小时，满头青丝沾着雪花，湿润，发亮。徐青曼自嘲地笑笑，为自己感到不值，何苦呢？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果她能回到过去，能够力挽狂澜，不再踏入这个怪圈，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睫毛微颤，热乎乎的泪水滑落，不一会儿便变冷，凉了她的脸庞。
许久，她才吐出一口气。回不去的，永远也回不去。
“青曼？”
加班后的李绛正往停车场走，便看到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出声确认。
待徐青曼怔愣地回过头朝他勉强一笑，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提起心。因为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和低落的神情，眼中没有半分光采。
自上次酒会见面已经一个月了，她出了什么事吗？李绛微皱眉头，“青曼，你怎么了？”他见徐青曼头发有些湿，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却感到手下人儿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便软了下来。
“我...出来看雪。”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显地透露出她状态不佳，可是李绛不忍戳穿她的伪装，轻笑道：“是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跟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起赏雪？”
徐青曼仰着脸看向他，心中没由来地安定下来，大概如沐春风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知两人走了多久，直到徐青曼觉得身上发冷，打了个哆嗦。李绛连忙脱下呢子大衣，摘下围巾，套在她的身上。“是我不好，让你陪我走了那么久。走吧，我们回去吧。”
徐青曼被他围得只露出两只眼睛，仍由他搂着往前走。这个人，明明是她任性才害得他走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怪她，反而还要这样维护她。徐青曼的视线纠缠在他身上，不忍移开目光，忽然觉得他有些发抖。
她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将围巾的另一头缠在他的脖子上，往他怀里钻了钻，试图将身上的热量传递给他。
李绛经过她这番动作，神情柔和许多，笑道：“我终于体会到美人在怀的感受了，果然很美妙。尤其还是位善解人意的美人。”
“要说善解人意，可能谁都比不上你...”徐青曼喃喃自语，没期盼李绛听到，但是两人距离如此近，这话自然传到了李绛的耳朵里。没人知道他作何感想，可是他嘴角挂着的笑容却让他生动起来。
瑞士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一辆车内，香烟袅袅。柳智秋已经许久没抽烟了，不过今天这种情况，他想要放纵一下。他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记忆便回到那天徐青曼掐灭他嘴边的烟，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地看着他，“智秋，都说了抽烟有害健康，你克制一些。我还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呢。”
那时的他是怎么回应的呢？对了，他又掏出了一根烟，在她眼前晃了晃，“白头偕老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开心就好。”
徐青曼便不再管他，他觉得无趣，后来不知不觉中却戒了烟。原来从那时起，她以这种方式影响着他的生活。
有车子渐渐驶进来，正停在徐青曼那辆辉腾旁边。柳智秋一愣，望着车窗外的眼神深邃起来。从车中走下来的女人不正是她嘛。
只是，为什么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
李绛朝徐青曼温柔一笑，嘱咐她路上小心。徐青曼拉住欲走的李绛，将脖子上的围脖摘下来围在他的脖子上。
“谢谢你。”这声谢徐青曼说得情真意切，对于李绛的照顾她很感动。若是柳智秋有他一半，可能他们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李绛眼见徐青曼走到她的车旁，他感觉到最后那一瞬她的情绪缓缓落下，只是她的世界恐怕不是他能触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