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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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八荒大泽两仙居，东海西山余万里。笑问潇湘纵横去，遥望玉山昆仑墟。这其中的‘两仙居’指的就是潇湘谷和昆仑墟。
而简钰便是昆仑墟的主人。
这是一个只要一听名字就能感觉，他是一个淡薄名利的神仙。更何况，他还是父神盘古的嫡亲弟弟。德高望重。如今能在神族的族谱中找到辈分比我高的已经没有几个。他便是那其中之一。
我母君曾经提到过。她说在简钰出生之时。比翼鸟悬梁而飞。萦绕不散。桃花林一夜绽放。落英缤纷。渲染着的晚霞弥漫十里光辉。红光熠熠。分外明艳。
真假早已经不可考。反正我是没见过。
只可惜。他位虽高但权不重。常年隐居昆仑玉虚宫。
还是当年。霜华的这份遭遇竟引起了简钰的兴致。于是。简钰在拿修文的途中顺便找到霜华。彼时。霜华已经几日不曾阖眼。又实在饿地奄奄一息。便缩成一只可怜的小狐狸。所以，当他第一眼看见装扮朴素的简钰时，他以为看见了能果腹的食物。
但简钰只轻轻一点。
霜华立即就被轻松地解决了。这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毕竟。在当时。霜华已经修道一万多年。但还比不上简钰的一根手指头。一直到现在。霜华依旧最听不得这个话题。我想。这件事不仅伤及了他的面子。还痛到了他的里子。
但霜华十分尊敬简钰。
就因为简钰的这一捡，便彻底改变了霜华的命运。
本来霜华只是个身份很普通的小神。却不曾想。在跟着简钰讲习的这几年竟格外通灵。从那以后。简钰便在讲习时也顺便给他扔一个垫子。此后。霜华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昆仑墟的首席弟子。也成为我二姐辛夷的师兄。
又不到三万年的功夫。他已经成为这天地间最妩媚的一位上神。众仙遇之皆道一声‘神君’。这个文雅的称呼。霜华非常受用。
但是。他却很难改掉狐狸那蛊惑的本色。
因他那张天生俊美的皮相，无数的小仙娥都或明恋或暗恋着。这般众心捧月，霜华本应过的有滋有味才是。但无奈这昆仑墟的门规森严。虽不至于阻止门下的弟子谈恋爱。但因碍于简钰上神的名号。这些年。昆仑墟逐渐成为清心寡欲的代名词。
想必。对一只狐狸来说。
让他过的这般无欲无求。着实也有几分憋屈。
我的介绍刚说完。霜华便以一种优雅的姿态落在我面前。雪花过境。天地纯白。在一片澄澈的天幕下。还真颇有些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韵味。
不远处的潇湘竹林。每根竹子都兴奋地走来走去。
若是在平日里，我想让那些竹子们安静下来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此时，或许是由于霜华的出场太过惊艳，那竹林竟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根根春心萌动的，就连叶片都簌簌发抖。
我很是羞煞。
这显得我潇湘谷是有多没见过世面。
好在。霜华却对此情即景表示很满意。他从袖带中从容不迫地掏出两只被捆起来的比翼鸟。那两只比翼鸟郁闷地缩成一团。他说：“听说今天是潇湘弟子的出谷日。这是师尊特别让我带来的礼物。免得你还要赶去蓬莱一趟。”
我免不了翻一下白眼。
霜华竟然能把精神振奋地出了名的比翼鸟弄的如此萎靡。也算是个本事。我顺手将它们放出来。或许两只鸟有些生气。一句话都不说。便一瘸一拐地搭伴走远了。
我甚是无奈。此次的表演效果。恐怕会打折扣。
霜华倒是很老神在在。他又凭空变出一个精致的礼盒，笑眯眯地说：“雪檀。这是我特别送给你的。我记得在两万年前，你好像说过很喜欢水玉。这次我恰好路过南荒的招摇山，便顺便挖了些回来。”
两万年以前的事。当时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他竟能如此放在心上。想来。若是想要泡妞的话。前提一定要记性好。这是我从霜华身上又瞬间学到的心得领悟。
于是。我欣然接过他这盒子流光炫彩的水玉。虽然也没什么旁的用处。但夜晚用来照明还是不错的。若是来个客人也能认为，潇湘虽地处一隅，但至少有高端的品味。
我们随意地坐在石梯上。
霜华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而且一般由他出面的，都不会是小事。肯定不止是送两只比翼鸟来这么简单。我一边泡茶一边笑问：“霜华。简钰师尊竟然能放心地让你下山来，不怕你又招惹些旁的桃花债？”
这话。他听的很是舒服。
曾经。有两位企鹅小仙洞察先机。
因仗着昆仑山有简钰和霜华两位旷世美男坐镇。于是，他们便在山脚下偷偷做起了房产生意。本也算是一时兴起而已，谁知最后竟赚地盆满钵满。那生意简直红火到一房难求。曾几何时。将昆仑山下的房价抬高到直追上九重天的天二环以内。
这也算是轰动一时的佳话。
且听说这则成功的案例如今还被编入《神仙商务晋级史》的课程中。被很多新的想要发家致富的小仙们视为经典中的经典。有些如法炮制的，却很难再现当时盛景。
我将一杯绿茶递给他。
霜华眼底的笑容逐渐更甚。这笑容延续的时间过长。让我有些起鸡皮疙瘩。心里更是敲起了警钟。按照往日的经验之谈。当他露出这种笑容时。多半是没什么好事。
我这厢还没摸清霜华那抹笑容的缘由，他便主动说起：“雪檀。师父让我下山办两件事。前一件就是给你送来比翼鸟。我已经办过了。而且办的还挺不错的。至于这后一件呢。我认为。我应该能比前一件办的更好一些。”
他故意停顿一下。眼睛也亮了亮。
我怀疑地望着他。
霜华抬头望着东边的天，神情很是惬意：“倒也没什么旁的大事。就是昨日偶然听到月老说起。有人给天君递了一张求婚贴。而那婚贴上面。写的竟是你的名字。”他笑眯眯地望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一句：“没想到还有人会看上你。眼光真独到啊。”
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霜华愣是又坏心地补充一句：“雪檀。要不要我帮你去摸摸对方的家底？听说。他那房子是有的。而且还有很多间。婚后。你肯定不愁没地方住。至于他的坐骑。好像还有九个脑袋。这样想。应该也挺拉风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瞬间。我认为。我再是笑不出来了。
——
曾经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八荒大泽两仙居，东海西山余万里。笑问潇湘纵横去，遥望玉山昆仑墟。这其中的‘两仙居’指的就是潇湘谷和昆仑墟。
而简钰便是昆仑墟的主人。
这是一个只要一听名字就能感觉，他是一个淡薄名利的神仙。更何况，他还是父神盘古的嫡亲弟弟。德高望重。如今能在神族的族谱中找到辈分比我高的已经没有几个。他便是那其中之一。
我母君曾经提到过。她说在简钰出生之时。比翼鸟悬梁而飞。萦绕不散。桃花林一夜绽放。落英缤纷。渲染着的晚霞弥漫十里光辉。红光熠熠。分外明艳。
真假早已经不可考。反正我是没见过。
只可惜。他位虽高但权不重。常年隐居昆仑玉虚宫。
还是当年。霜华的这份遭遇竟引起了简钰的兴致。于是。简钰在拿修文的途中顺便找到霜华。彼时。霜华已经几日不曾阖眼。又实在饿地奄奄一息。便缩成一只可怜的小狐狸。所以，当他第一眼看见装扮朴素的简钰时，他以为看见了能果腹的食物。
但简钰只轻轻一点。
霜华立即就被轻松地解决了。这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毕竟。在当时。霜华已经修道一万多年。但还比不上简钰的一根手指头。一直到现在。霜华依旧最听不得这个话题。我想。这件事不仅伤及了他的面子。还痛到了他的里子。
但霜华十分尊敬简钰。
就因为简钰的这一捡，便彻底改变了霜华的命运。
本来霜华只是个身份很普通的小神。却不曾想。在跟着简钰讲习的这几年竟格外通灵。从那以后。简钰便在讲习时也顺便给他扔一个垫子。此后。霜华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昆仑墟的首席弟子。也成为我二姐辛夷的师兄。
又不到三万年的功夫。他已经成为这天地间最妩媚的一位上神。众仙遇之皆道一声‘神君’。这个文雅的称呼。霜华非常受用。
但是。他却很难改掉狐狸那蛊惑的本色。
因他那张天生俊美的皮相，无数的小仙娥都或明恋或暗恋着。这般众心捧月，霜华本应过的有滋有味才是。但无奈这昆仑墟的门规森严。虽不至于阻止门下的弟子谈恋爱。但因碍于简钰上神的名号。这些年。昆仑墟逐渐成为清心寡欲的代名词。
想必。对一只狐狸来说。
让他过的这般无欲无求。着实也有几分憋屈。
我的介绍刚说完。霜华便以一种优雅的姿态落在我面前。雪花过境。天地纯白。在一片澄澈的天幕下。还真颇有些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韵味。
不远处的潇湘竹林。每根竹子都兴奋地走来走去。
若是在平日里，我想让那些竹子们安静下来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此时，或许是由于霜华的出场太过惊艳，那竹林竟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根根春心萌动的，就连叶片都簌簌发抖。
我很是羞煞。
这显得我潇湘谷是有多没见过世面。
好在。霜华却对此情即景表示很满意。他从袖带中从容不迫地掏出两只被捆起来的比翼鸟。那两只比翼鸟郁闷地缩成一团。他说：“听说今天是潇湘弟子的出谷日。这是师尊特别让我带来的礼物。免得你还要赶去蓬莱一趟。”
我免不了翻一下白眼。
霜华竟然能把精神振奋地出了名的比翼鸟弄的如此萎靡。也算是个本事。我顺手将它们放出来。或许两只鸟有些生气。一句话都不说。便一瘸一拐地搭伴走远了。
我甚是无奈。此次的表演效果。恐怕会打折扣。
霜华倒是很老神在在。他又凭空变出一个精致的礼盒，笑眯眯地说：“雪檀。这是我特别送给你的。我记得在两万年前，你好像说过很喜欢水玉。这次我恰好路过南荒的招摇山，便顺便挖了些回来。”
两万年以前的事。当时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他竟能如此放在心上。想来。若是想要泡妞的话。前提一定要记性好。这是我从霜华身上又瞬间学到的心得领悟。
于是。我欣然接过他这盒子流光炫彩的水玉。虽然也没什么旁的用处。但夜晚用来照明还是不错的。若是来个客人也能认为，潇湘虽地处一隅，但至少有高端的品味。
我们随意地坐在石梯上。
霜华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而且一般由他出面的，都不会是小事。肯定不止是送两只比翼鸟来这么简单。我一边泡茶一边笑问：“霜华。简钰师尊竟然能放心地让你下山来，不怕你又招惹些旁的桃花债？”
这话。他听的很是舒服。
曾经。有两位企鹅小仙洞察先机。
因仗着昆仑山有简钰和霜华两位旷世美男坐镇。于是，他们便在山脚下偷偷做起了房产生意。本也算是一时兴起而已，谁知最后竟赚地盆满钵满。那生意简直红火到一房难求。曾几何时。将昆仑山下的房价抬高到直追上九重天的天二环以内。
这也算是轰动一时的佳话。
且听说这则成功的案例如今还被编入《神仙商务晋级史》的课程中。被很多新的想要发家致富的小仙们视为经典中的经典。有些如法炮制的，却很难再现当时盛景。
我将一杯绿茶递给他。
霜华眼底的笑容逐渐更甚。这笑容延续的时间过长。让我有些起鸡皮疙瘩。心里更是敲起了警钟。按照往日的经验之谈。当他露出这种笑容时。多半是没什么好事。
我这厢还没摸清霜华那抹笑容的缘由，他便主动说起：“雪檀。师父让我下山办两件事。前一件就是给你送来比翼鸟。我已经办过了。而且办的还挺不错的。至于这后一件呢。我认为。我应该能比前一件办的更好一些。”
他故意停顿一下。眼睛也亮了亮。
我怀疑地望着他。
霜华抬头望着东边的天，神情很是惬意：“倒也没什么旁的大事。就是昨日偶然听到月老说起。有人给天君递了一张求婚贴。而那婚贴上面。写的竟是你的名字。”他笑眯眯地望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一句：“没想到还有人会看上你。眼光真独到啊。”
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霜华愣是又坏心地补充一句：“雪檀。要不要我帮你去摸摸对方的家底？听说。他那房子是有的。而且还有很多间。婚后。你肯定不愁没地方住。至于他的坐骑。好像还有九个脑袋。这样想。应该也挺拉风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瞬间。我认为。我再是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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