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9.第549章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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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知名导演开戏，居然会缺资金？
以现在的行情，一部电视剧制作费一集二十多万，这还不包括宣发费用。如果质量不错让电视台看中了，播出费也最多七八万块钱一集，若收视率不好没有其它电视台的第二、三轮播放，绝对会亏个底掉天。
以前还好一点，各省台没有向钱看，片子拍得稍烂一些，还能走走人情关系，塞到地方台去保个本。如今都是经济效益第一，除非你路子很硬，否则很难让那些眼睛里只有钱的台长们买账。
这些苦水，来访的赵导演不会吐露，但陪着他来的孙慧吐得一干二净，也听得李家明半信半疑。
“姐夫，你们投资《还珠格格》都三百万，也投点给赵叔吧？他的水平比那姓孙的高多了，海叔的小说也比那琼瑶的弱智小说强一百倍。”
大姐夫是有家规的：得离年轻女孩三尺远，哪怕是不漂亮的也不行。他被磨人的孙慧一扯衣袖连忙让开，把这大晚上接的烫手山芋塞给妻弟：“阿慧，姐夫就一做生意的，不懂这些事。投资影视剧的事，都是阿明在搞，你找他就行。”
“班头，头，哥，帮帮忙”。
“少来这一套”，李家明板着脸推开这磨人精兼魔女，却对来访的客人以礼相待。他经历过信息爆炸的互联网时代，更知道空穴不来风，眼前这男人有才华不假，但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事实上，在这个圈子能混成大腕的都不简单，如果以传统观念来看，都是些极品人渣。
“赵导，我虽然很少看电视剧，但也看过您导的《编辑部的故事》，觉得非常贴近生活。以您的水平，还会愁资金？”
“家明，你误会了，我不缺少资金，而是缺少宣传渠道。现在不比以前，一部戏要红除了本身质量好外，还需要大量的宣传，传统媒体很难替我们宣传，我们也承担不起那个费用。”
哦，这赵导演自己开公司了？呵呵，这年头有点本事的人都不想帮人打工。没有了组织，就会缺钱、缺宣传渠道？呸！这样的知名导演，历来是娱乐媒体追逐的对象，哪会缺这些？
夜猫子上门，估计没什么好事啊，李家明不禁暗笑，请他去隔壁的厢房里喝茶。
“微微，别跟着。还有你，出去！”
自己牵的线，就这样把自己踢掉了？
“哥！”
“你要再不出去，我揍你！”
李家明突然一瞪眼，吓了孙慧一跳，下意识地停住了，看得来访的赵保刚直发愣。能这样训斥这磨人精，而且镇得住她的人，可真不多见。
两人进了屋，李家明给客人沏了杯茶又敬了支烟，开门见山道：“赵导，您不可能缺少资金，也不太可能缺少宣传渠道。以您今日的业内地位，应该是那些娱乐记者追逐的目标，为什么？”
不会搞错吧？赵导奇怪道：“家明，你平时都看些什么电视节目？”
“《新闻联播》，还有《体育新闻》。”
“你完整地看过一晚上电视吗？比如央视、北平电视台或赣省电视台的节目？”
还真没有，李家明稍一愣神，立即意识到自己想左了，自己手里又掌握着什么。在这个资讯不发达、传统媒体被严格控制的时代，娱乐新闻在拿财政拨款的电视台里虽然受重视，但播出时间和数量被各级领导的新闻及必须播报的社会新闻大量挤占，而且还要注重它本身的形象——党和国家的喉舌。
Sohu不同，它追求的是点击率、访问量，人们喜欢什么它就报道什么，虽然在政治、社会新闻领域不能越雷池一步，但在娱乐新闻领域却敢事实加推论，甚至是捕风捉影。至于纸质传媒，其受时效限制，根本无法与瞬间及至的网络相提并论。
现在国内成点气候的门户网站就Sohu一家，连王志栋的利方在线都刚由BBS重新向网站转型，在娱乐新闻领域，谁能跟Sohu一较高下？
只要自己乐意，好好的一部新戏，只要不是神作，光凭网上的评论和水军，就能让电视台不敢轻易购买播放权。只要自己愿意配合，可以在网上将一部质量过得去的电视剧炒成大热，让购买者蜂拥而上。
什么叫权力？话语权就是权力！
妈的，吃螃蟹吃成了娱乐业话言权掌握者？
不行，或许老章能凭着目前的巨大优势碾压Sina和163，自己也得去投资他们。万一真让他们赶上来了，自己也能凭董事职位，拥有这一行业的话语权。
沉吟片刻，李家明痛快道：“赵导，我们可以全程报道你们的新戏，作为回报，您又能付出什么呢？”
“我们给你们提供了娱乐新闻啊，家明，这是两利的事。”
这可不行，上赶的生意都不是好生意，既然是你主动来找我寻求合作，那主动权就在我手里。
“不不，赵导，看来您对新闻还是不在行。花香不过香十米，尸臭可以臭一里。高大上的东西，大家都看腻了，最吸引人的是丑闻、内幕！
呵呵，我们把你们吹成花，那才有几个人看？要是能挖到点内幕之类的，那点击率才会噌噌地上涨呢。”
说着说着，李家明就知道如何去办好文体版了，自己请一百个记者、一千个狗仔，还不如搞个类似于天涯论坛的BBS出来。只要对方有图有直相，自己就敢往网站上贴，至于主角是躺着中枪还是站着中枪，跟自己有根毛的关系。
等到国家开始监管网络时，公司早上市了，自己也早去留学了，还轮得到自己去操那闲心？再说了，有联想那个巨无霸的大股东在，官面上的人就不可能为难Sohu，没了政府撑腰，一帮宠物一般的艺人、导演还能反得了天？
想到这里，李家明没兴趣跟这知名导演绕圈子了，直截了当道：“赵导，我们是做网站的，对投资影视剧没多大兴趣。如果您需要我们帮您宣传，大家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太精明了！这哪是聊天，分明是威胁人？不在他们那做广告，他就挖内幕、挖丑闻！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赵导演苦笑道：“家明，我是来谈合作的。”
放屁，娱乐小报要求着你们这些大腕，自己这样的媒体大亨，就是你们巴结的对象。历来只有明星冲小报记者、狗仔队发火，可曾见谁敢不卖大媒体的面子？别说你只是一个知名导演，就是好莱坞那些超级大腕，也不敢随便得罪BBC、NBC那样的媒体巨头！
“不不，我们不是合作，而是业务关系。电视台尚且有‘有偿新闻’，我们网站也一样，不可能只靠广告费过日子。您或许不知道，一个网站的建设、运营需要多少钱，光靠一些广告是维持不下去的。”
盛名之下无虚士啊，郁闷的赵导演只好让步，商量道：“家明，你女朋友不是演员吗？要不，我用我的关系捧红她？”
切，她还需要你捧？
“不不，公是公，私是私。您能来找我，肯定也是我们Sohu的网民，您什么时候看到我们报道过她、宣传过她？我实话给您说吧，即使是我自己投资的《还珠格格》制作完后，想要在我们网站上宣传，也得按标准交费。
赵导，我们的日点击率，目前已经达到九千万，远比一般的电视台更有影响力！等到全国性的网络开通，能少于几十亿吗？”
这？这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李家明也不着急，由着这中年男人盘算。
《还珠格格》快拍摄完了，发行公司准备在台湾花1400万新台币宣传，一个弹丸之地都花这么多钱，大陆又得花多少？就算是网站需要那些娱乐八卦，但也可以在这中间分一杯羹的。老子就不信了，上辈子三大门户网站成天报道那些没什么经典作品的明星，就没收人家公关团队的宣传费？
可等赵导演翻出由孙慧打造出来的真正底牌时，李家明真没想到一个狡黠的花痴，居然如此有商业眼光。从大衣里摸出手机，李家明跟陈东商量了几句，痛快道：“赵导，我们还是公私分明，我们可以赞助你的新戏，但赞助费必须以宣传费的方式，返回给我们网站，由我们来帮您宣传，您看成吗？”
“这？”
赵导演稍一犹豫，也痛快道：“行，那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全国知名导演开戏，居然会缺资金？
以现在的行情，一部电视剧制作费一集二十多万，这还不包括宣发费用。如果质量不错让电视台看中了，播出费也最多七八万块钱一集，若收视率不好没有其它电视台的第二、三轮播放，绝对会亏个底掉天。
以前还好一点，各省台没有向钱看，片子拍得稍烂一些，还能走走人情关系，塞到地方台去保个本。如今都是经济效益第一，除非你路子很硬，否则很难让那些眼睛里只有钱的台长们买账。
这些苦水，来访的赵导演不会吐露，但陪着他来的孙慧吐得一干二净，也听得李家明半信半疑。
“姐夫，你们投资《还珠格格》都三百万，也投点给赵叔吧？他的水平比那姓孙的高多了，海叔的小说也比那琼瑶的弱智小说强一百倍。”
大姐夫是有家规的：得离年轻女孩三尺远，哪怕是不漂亮的也不行。他被磨人的孙慧一扯衣袖连忙让开，把这大晚上接的烫手山芋塞给妻弟：“阿慧，姐夫就一做生意的，不懂这些事。投资影视剧的事，都是阿明在搞，你找他就行。”
“班头，头，哥，帮帮忙”。
“少来这一套”，李家明板着脸推开这磨人精兼魔女，却对来访的客人以礼相待。他经历过信息爆炸的互联网时代，更知道空穴不来风，眼前这男人有才华不假，但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事实上，在这个圈子能混成大腕的都不简单，如果以传统观念来看，都是些极品人渣。
“赵导，我虽然很少看电视剧，但也看过您导的《编辑部的故事》，觉得非常贴近生活。以您的水平，还会愁资金？”
“家明，你误会了，我不缺少资金，而是缺少宣传渠道。现在不比以前，一部戏要红除了本身质量好外，还需要大量的宣传，传统媒体很难替我们宣传，我们也承担不起那个费用。”
哦，这赵导演自己开公司了？呵呵，这年头有点本事的人都不想帮人打工。没有了组织，就会缺钱、缺宣传渠道？呸！这样的知名导演，历来是娱乐媒体追逐的对象，哪会缺这些？
夜猫子上门，估计没什么好事啊，李家明不禁暗笑，请他去隔壁的厢房里喝茶。
“微微，别跟着。还有你，出去！”
自己牵的线，就这样把自己踢掉了？
“哥！”
“你要再不出去，我揍你！”
李家明突然一瞪眼，吓了孙慧一跳，下意识地停住了，看得来访的赵保刚直发愣。能这样训斥这磨人精，而且镇得住她的人，可真不多见。
两人进了屋，李家明给客人沏了杯茶又敬了支烟，开门见山道：“赵导，您不可能缺少资金，也不太可能缺少宣传渠道。以您今日的业内地位，应该是那些娱乐记者追逐的目标，为什么？”
不会搞错吧？赵导奇怪道：“家明，你平时都看些什么电视节目？”
“《新闻联播》，还有《体育新闻》。”
“你完整地看过一晚上电视吗？比如央视、北平电视台或赣省电视台的节目？”
还真没有，李家明稍一愣神，立即意识到自己想左了，自己手里又掌握着什么。在这个资讯不发达、传统媒体被严格控制的时代，娱乐新闻在拿财政拨款的电视台里虽然受重视，但播出时间和数量被各级领导的新闻及必须播报的社会新闻大量挤占，而且还要注重它本身的形象——党和国家的喉舌。
Sohu不同，它追求的是点击率、访问量，人们喜欢什么它就报道什么，虽然在政治、社会新闻领域不能越雷池一步，但在娱乐新闻领域却敢事实加推论，甚至是捕风捉影。至于纸质传媒，其受时效限制，根本无法与瞬间及至的网络相提并论。
现在国内成点气候的门户网站就Sohu一家，连王志栋的利方在线都刚由BBS重新向网站转型，在娱乐新闻领域，谁能跟Sohu一较高下？
只要自己乐意，好好的一部新戏，只要不是神作，光凭网上的评论和水军，就能让电视台不敢轻易购买播放权。只要自己愿意配合，可以在网上将一部质量过得去的电视剧炒成大热，让购买者蜂拥而上。
什么叫权力？话语权就是权力！
妈的，吃螃蟹吃成了娱乐业话言权掌握者？
不行，或许老章能凭着目前的巨大优势碾压Sina和163，自己也得去投资他们。万一真让他们赶上来了，自己也能凭董事职位，拥有这一行业的话语权。
沉吟片刻，李家明痛快道：“赵导，我们可以全程报道你们的新戏，作为回报，您又能付出什么呢？”
“我们给你们提供了娱乐新闻啊，家明，这是两利的事。”
这可不行，上赶的生意都不是好生意，既然是你主动来找我寻求合作，那主动权就在我手里。
“不不，赵导，看来您对新闻还是不在行。花香不过香十米，尸臭可以臭一里。高大上的东西，大家都看腻了，最吸引人的是丑闻、内幕！
呵呵，我们把你们吹成花，那才有几个人看？要是能挖到点内幕之类的，那点击率才会噌噌地上涨呢。”
说着说着，李家明就知道如何去办好文体版了，自己请一百个记者、一千个狗仔，还不如搞个类似于天涯论坛的BBS出来。只要对方有图有直相，自己就敢往网站上贴，至于主角是躺着中枪还是站着中枪，跟自己有根毛的关系。
等到国家开始监管网络时，公司早上市了，自己也早去留学了，还轮得到自己去操那闲心？再说了，有联想那个巨无霸的大股东在，官面上的人就不可能为难Sohu，没了政府撑腰，一帮宠物一般的艺人、导演还能反得了天？
想到这里，李家明没兴趣跟这知名导演绕圈子了，直截了当道：“赵导，我们是做网站的，对投资影视剧没多大兴趣。如果您需要我们帮您宣传，大家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太精明了！这哪是聊天，分明是威胁人？不在他们那做广告，他就挖内幕、挖丑闻！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赵导演苦笑道：“家明，我是来谈合作的。”
放屁，娱乐小报要求着你们这些大腕，自己这样的媒体大亨，就是你们巴结的对象。历来只有明星冲小报记者、狗仔队发火，可曾见谁敢不卖大媒体的面子？别说你只是一个知名导演，就是好莱坞那些超级大腕，也不敢随便得罪BBC、NBC那样的媒体巨头！
“不不，我们不是合作，而是业务关系。电视台尚且有‘有偿新闻’，我们网站也一样，不可能只靠广告费过日子。您或许不知道，一个网站的建设、运营需要多少钱，光靠一些广告是维持不下去的。”
盛名之下无虚士啊，郁闷的赵导演只好让步，商量道：“家明，你女朋友不是演员吗？要不，我用我的关系捧红她？”
切，她还需要你捧？
“不不，公是公，私是私。您能来找我，肯定也是我们Sohu的网民，您什么时候看到我们报道过她、宣传过她？我实话给您说吧，即使是我自己投资的《还珠格格》制作完后，想要在我们网站上宣传，也得按标准交费。
赵导，我们的日点击率，目前已经达到九千万，远比一般的电视台更有影响力！等到全国性的网络开通，能少于几十亿吗？”
这？这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李家明也不着急，由着这中年男人盘算。
《还珠格格》快拍摄完了，发行公司准备在台湾花1400万新台币宣传，一个弹丸之地都花这么多钱，大陆又得花多少？就算是网站需要那些娱乐八卦，但也可以在这中间分一杯羹的。老子就不信了，上辈子三大门户网站成天报道那些没什么经典作品的明星，就没收人家公关团队的宣传费？
可等赵导演翻出由孙慧打造出来的真正底牌时，李家明真没想到一个狡黠的花痴，居然如此有商业眼光。从大衣里摸出手机，李家明跟陈东商量了几句，痛快道：“赵导，我们还是公私分明，我们可以赞助你的新戏，但赞助费必须以宣传费的方式，返回给我们网站，由我们来帮您宣传，您看成吗？”
“这？”
赵导演稍一犹豫，也痛快道：“行，那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