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毁童年为父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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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自其18世纪被英国人发明以来，以直占据着交通工具的头把交椅，媲美万吨巨轮巨大载重量，却有巨轮望尘莫及的速度；比汽车更安全，速度却并不比汽车逊色；有如飞机般的强劲动力，却有比之低廉的多的运营成本；所以恐怕在下一代能上天入地、下海捉鳖的新一代运输工具诞生之前，无人可撼动其在人类交通工具中的领袖地位。远的不说，在中国，你要问哪个部门最牛叉，你得到的答案不会是财政部，不会是国防部，不会是水利部，更不会是外交部，而是依纵横华夏大地的铁路网而生的铁道部！共和国的长子！
“快一步啦，快一步啦！别挤在门口成不成！”不知道为什么列车员的制服要如此趋近于警察叔叔，臂章、肩章、袖章、风纪扣应有尽有，这是要传承人民警察服务大众的理念还是要传承除暴安良的精神。不过看他颐指气使，嫉客如仇的表现，我想他应该是传承了后者，只不过选错了对象而已。
对于隔壁硬座车厢门口的拥挤不堪，我表现出了应有的隔岸观火，笑看纷乱的情怀，卧铺车厢能给人一种优越感，这里没有吵杂的人群，没有无处安放的行礼，有的是可以闲庭信步的走廊，坐卧随君的软床。如果隔壁是经济舱，我们就是头等舱，如果隔壁是小餐馆，我们就是大饭店，如果隔壁是人民群众，我们就是公务员。
“爸爸，这里的床好小呀！”喜欢小巧的东西是人类孩童的天性，小兮兮有了惊喜的发现，用手轻轻的拂了拂洁白的床单。
“这是小矮人的床，白雪公主当年也在这张床上睡过呢！”本人与兮兮的意见相左，这此床虽是窄了点却也有一米六五以上的长度，基本可以头抵头睡两个小矮人，不过在车厢暗淡的光线里仍表现出如此抢眼的洁白，确也能跟白雪公主搭上点儿边。
小兮兮抬头一个劲儿的注视着我，我猜她看不清我的脸，因为我也看不太清她的脸，这里的光线实在太暗了。
“白雪公主？她是用雪做的吗？她为什么要睡在小矮人的床上呢？小矮人是她爸爸吗？”
面对这些问题，我决定做一件以前从未做过，以后是必修课的事情。
“爸爸告诉你答案，但你要躺在床上听爸爸说，这样才能听得明白哦”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示意她乖乖躺下。
兮兮郑重的点点头，迅速躺在床上，一把抱住枕头，充满期待的等着我的精彩解答。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暂时还用不着的被子塞到了她的头下，当枕头用。
我清了清嗓子，尽力搜索着脑海里有关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记忆碎片，自顾拼凑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王国。”我学着电视节目里旁白的语调，字正腔圆的说道。“住着一个国王和一个王后，他们很想要一个孩子。”
“爸爸，什么是国王和王后？”
不由得我一怔，要是有本图书就好了，我可以指给她看国王和王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国王和王后呢都是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他们结婚了，他们想要一个孩子。懂了吗？”
暗淡的光线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这种不置可否的疑惑，已经证明了她还是不太懂。
“好吧，你以后会懂得，最重要他们想有一个孩子。”我决定对她上一个问题不做赘述，直接推进我的故事：“他们很虔诚的像菩萨祷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后来，他们真的有了一个小公主。”怕她疑惑，我直接对部分名词做了注解，继续说道：“国王和王后的女儿叫做公主，这个孩子的脸像雪一样白，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漂亮，头发像瀑布一样柔顺，嘿嘿，和兮兮一样漂亮哦。”
小兮兮俨然是被故事给迷住，对于我对她的夸赞没给出任何反应，仍是满怀期待的等着故事的推进。
“国王和王后想给公主起个名字，这时候宫殿外面，宫殿就是王后和国王的家啦！这时候宫殿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非常好看，于是国王就给他们漂亮的女儿起了个名字叫白雪公主。”这时候火车缓缓的开动了，本站竟然只有我父女二人来到了这个隔间，透过窗帘可以模糊的看到车站在步步向后退却，渐退渐远。白雪公主的故事也正式开始了。
“爸爸，我不记得雪是什么样子的了。”兮兮略带遗憾的说道，是乎如果不记得雪是什么样子，就不能理解白雪公主如何美丽似的。
我决定给她一个正解，道：“兮兮呀，雪是水在空中凝结成冰再落下的自然现象，它固态的水。只有在冬天空气温度在零度以下时才会下雪的。”
兮兮这次果断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不能接受这个解释。我决定放弃阐述其本质，从表象着手，道：“雪，就像鹅毛！”
她摇了摇头。
“就像面粉!今天吃的灌汤包就是面粉做的。”
她摇了摇头。
“就像柳絮，哦不对，就像杨絮！”我有些混乱了，好像杨絮、柳絮什么的比雪更难让小孩子理解吧。
她摇了摇头。
刹那间，我抓狂了，竟然连如此常见的自然现象都解释不清楚，以后可怎么教她琴棋书画呀！我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拍还倒罢了，这一拍可真是灵光乍现！我猛的抬起安坐在床边的屁股，起身拉开窗帘，哇哦！今晚的月亮真圆哪！皎洁的月光转瞬间透过车窗散漫在整个隔间里，亮堂了许多。我拾起地上铝制的果皮盘，放在窗前的列车特有的梯形桌面上，示意兮兮起身过来，月光映照下，兮兮圆嘟嘟的可爱的小脸更多了一层童话般的恬静。我指了指果皮盘，告诉她注意盘子的变化，然后弯下腰将头部悬于盘上三十公分左右处，左右手摁住头颅，闷喝一声，便左右开工，全速抓挠头皮，发出咝咝的声音，待自觉火候已至，即刻停手，收势后重重的拍了两下天灵盖，紧跟着大幅度摇了摇脑袋。这是见证奇怪的时刻，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自盘上方三十公分处开始出现若雪花般洁白，若雪花般飞舞，若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的像雪花一样的小片状物体飘落到果皮盘里，很快在盘子里形成了一片雪白！像皑皑白雪！我骄傲的，郑重的，极富成就感的伸出右手食指，重重的指了指果皮盘，一字一顿道：“这-就-是-雪！！！”我相信天底下在也找不到如此趋近实物的教学了，再也找不到这么有想象力的展示了，再也找不到如此言传身教的老爸了！
小兮兮惊愕的看着飞舞而下的“雪”，看看盘子又看看我，再看看盘子又看看我。忽然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轰然倒在床上，我正要上前询问。小家伙开口了。
“爸爸好恶心！好恶心！原来白雪公主是用头皮屑做的！”她趴在床上把头埋到枕头里叫喊着，听起来好绝望。
额！头皮屑她倒是知道的。见状，我忙不跌安慰道:“爸爸光跟你说你不明白呀，爸爸也是想让你看一下雪是什么样子的嘛，虽然这‘雪花’比真的小了一号。”
“啊~~原来雪花是神仙挠下来的头皮屑！爸爸你太恶心了！”她愤懑的用小腿踢打着床铺，绝望极了。
完了，我想我彻底毁掉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有关白雪公主的梦想了。
两边传来一阵嬉笑声，有好事者从床铺上探过头来一看究竟。大家纷纷表示姑娘无辜可怜，她爸愚蠢混蛋。
“哎哟哟，爸爸错了，爸爸向你道歉。”我轻拍兮兮的背部，说道：“漂亮的小姑娘可从不乱生气的哦，会长皱纹的，会变成老巫婆。”恐吓，也是安慰的一种手段。
果然奏效，她坐起身来，冲我厥了厥嘴，犟了犟鼻子，以示不满。
“那我不要听白雪公主了，我要听小矮人的故事。”
额，这不是同一个故事吗？
“好的，好的，我的小公主，先躺下，爸爸给你讲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无非就是颠倒一下叙事的方式嘛，既然你想听，那我就从七个小矮人讲起。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矮人，他们没有兮兮高，他们没有你漂亮，他们整天劳作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鉴于我卖力的借用《蓝精灵》的曲调为故事开场，兮兮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并和着节拍左右摇晃起来。
火车，自其18世纪被英国人发明以来，以直占据着交通工具的头把交椅，媲美万吨巨轮巨大载重量，却有巨轮望尘莫及的速度；比汽车更安全，速度却并不比汽车逊色；有如飞机般的强劲动力，却有比之低廉的多的运营成本；所以恐怕在下一代能上天入地、下海捉鳖的新一代运输工具诞生之前，无人可撼动其在人类交通工具中的领袖地位。远的不说，在中国，你要问哪个部门最牛叉，你得到的答案不会是财政部，不会是国防部，不会是水利部，更不会是外交部，而是依纵横华夏大地的铁路网而生的铁道部！共和国的长子！
“快一步啦，快一步啦！别挤在门口成不成！”不知道为什么列车员的制服要如此趋近于警察叔叔，臂章、肩章、袖章、风纪扣应有尽有，这是要传承人民警察服务大众的理念还是要传承除暴安良的精神。不过看他颐指气使，嫉客如仇的表现，我想他应该是传承了后者，只不过选错了对象而已。
对于隔壁硬座车厢门口的拥挤不堪，我表现出了应有的隔岸观火，笑看纷乱的情怀，卧铺车厢能给人一种优越感，这里没有吵杂的人群，没有无处安放的行礼，有的是可以闲庭信步的走廊，坐卧随君的软床。如果隔壁是经济舱，我们就是头等舱，如果隔壁是小餐馆，我们就是大饭店，如果隔壁是人民群众，我们就是公务员。
“爸爸，这里的床好小呀！”喜欢小巧的东西是人类孩童的天性，小兮兮有了惊喜的发现，用手轻轻的拂了拂洁白的床单。
“这是小矮人的床，白雪公主当年也在这张床上睡过呢！”本人与兮兮的意见相左，这此床虽是窄了点却也有一米六五以上的长度，基本可以头抵头睡两个小矮人，不过在车厢暗淡的光线里仍表现出如此抢眼的洁白，确也能跟白雪公主搭上点儿边。
小兮兮抬头一个劲儿的注视着我，我猜她看不清我的脸，因为我也看不太清她的脸，这里的光线实在太暗了。
“白雪公主？她是用雪做的吗？她为什么要睡在小矮人的床上呢？小矮人是她爸爸吗？”
面对这些问题，我决定做一件以前从未做过，以后是必修课的事情。
“爸爸告诉你答案，但你要躺在床上听爸爸说，这样才能听得明白哦”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示意她乖乖躺下。
兮兮郑重的点点头，迅速躺在床上，一把抱住枕头，充满期待的等着我的精彩解答。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暂时还用不着的被子塞到了她的头下，当枕头用。
我清了清嗓子，尽力搜索着脑海里有关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记忆碎片，自顾拼凑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王国。”我学着电视节目里旁白的语调，字正腔圆的说道。“住着一个国王和一个王后，他们很想要一个孩子。”
“爸爸，什么是国王和王后？”
不由得我一怔，要是有本图书就好了，我可以指给她看国王和王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国王和王后呢都是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他们结婚了，他们想要一个孩子。懂了吗？”
暗淡的光线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这种不置可否的疑惑，已经证明了她还是不太懂。
“好吧，你以后会懂得，最重要他们想有一个孩子。”我决定对她上一个问题不做赘述，直接推进我的故事：“他们很虔诚的像菩萨祷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后来，他们真的有了一个小公主。”怕她疑惑，我直接对部分名词做了注解，继续说道：“国王和王后的女儿叫做公主，这个孩子的脸像雪一样白，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漂亮，头发像瀑布一样柔顺，嘿嘿，和兮兮一样漂亮哦。”
小兮兮俨然是被故事给迷住，对于我对她的夸赞没给出任何反应，仍是满怀期待的等着故事的推进。
“国王和王后想给公主起个名字，这时候宫殿外面，宫殿就是王后和国王的家啦！这时候宫殿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非常好看，于是国王就给他们漂亮的女儿起了个名字叫白雪公主。”这时候火车缓缓的开动了，本站竟然只有我父女二人来到了这个隔间，透过窗帘可以模糊的看到车站在步步向后退却，渐退渐远。白雪公主的故事也正式开始了。
“爸爸，我不记得雪是什么样子的了。”兮兮略带遗憾的说道，是乎如果不记得雪是什么样子，就不能理解白雪公主如何美丽似的。
我决定给她一个正解，道：“兮兮呀，雪是水在空中凝结成冰再落下的自然现象，它固态的水。只有在冬天空气温度在零度以下时才会下雪的。”
兮兮这次果断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不能接受这个解释。我决定放弃阐述其本质，从表象着手，道：“雪，就像鹅毛！”
她摇了摇头。
“就像面粉!今天吃的灌汤包就是面粉做的。”
她摇了摇头。
“就像柳絮，哦不对，就像杨絮！”我有些混乱了，好像杨絮、柳絮什么的比雪更难让小孩子理解吧。
她摇了摇头。
刹那间，我抓狂了，竟然连如此常见的自然现象都解释不清楚，以后可怎么教她琴棋书画呀！我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拍还倒罢了，这一拍可真是灵光乍现！我猛的抬起安坐在床边的屁股，起身拉开窗帘，哇哦！今晚的月亮真圆哪！皎洁的月光转瞬间透过车窗散漫在整个隔间里，亮堂了许多。我拾起地上铝制的果皮盘，放在窗前的列车特有的梯形桌面上，示意兮兮起身过来，月光映照下，兮兮圆嘟嘟的可爱的小脸更多了一层童话般的恬静。我指了指果皮盘，告诉她注意盘子的变化，然后弯下腰将头部悬于盘上三十公分左右处，左右手摁住头颅，闷喝一声，便左右开工，全速抓挠头皮，发出咝咝的声音，待自觉火候已至，即刻停手，收势后重重的拍了两下天灵盖，紧跟着大幅度摇了摇脑袋。这是见证奇怪的时刻，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自盘上方三十公分处开始出现若雪花般洁白，若雪花般飞舞，若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的像雪花一样的小片状物体飘落到果皮盘里，很快在盘子里形成了一片雪白！像皑皑白雪！我骄傲的，郑重的，极富成就感的伸出右手食指，重重的指了指果皮盘，一字一顿道：“这-就-是-雪！！！”我相信天底下在也找不到如此趋近实物的教学了，再也找不到这么有想象力的展示了，再也找不到如此言传身教的老爸了！
小兮兮惊愕的看着飞舞而下的“雪”，看看盘子又看看我，再看看盘子又看看我。忽然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轰然倒在床上，我正要上前询问。小家伙开口了。
“爸爸好恶心！好恶心！原来白雪公主是用头皮屑做的！”她趴在床上把头埋到枕头里叫喊着，听起来好绝望。
额！头皮屑她倒是知道的。见状，我忙不跌安慰道:“爸爸光跟你说你不明白呀，爸爸也是想让你看一下雪是什么样子的嘛，虽然这‘雪花’比真的小了一号。”
“啊~~原来雪花是神仙挠下来的头皮屑！爸爸你太恶心了！”她愤懑的用小腿踢打着床铺，绝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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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传来一阵嬉笑声，有好事者从床铺上探过头来一看究竟。大家纷纷表示姑娘无辜可怜，她爸愚蠢混蛋。
“哎哟哟，爸爸错了，爸爸向你道歉。”我轻拍兮兮的背部，说道：“漂亮的小姑娘可从不乱生气的哦，会长皱纹的，会变成老巫婆。”恐吓，也是安慰的一种手段。
果然奏效，她坐起身来，冲我厥了厥嘴，犟了犟鼻子，以示不满。
“那我不要听白雪公主了，我要听小矮人的故事。”
额，这不是同一个故事吗？
“好的，好的，我的小公主，先躺下，爸爸给你讲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无非就是颠倒一下叙事的方式嘛，既然你想听，那我就从七个小矮人讲起。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矮人，他们没有兮兮高，他们没有你漂亮，他们整天劳作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鉴于我卖力的借用《蓝精灵》的曲调为故事开场，兮兮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并和着节拍左右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