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第262章：仇之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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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句话引动龙芯儿心中最执着的杀念！
然而，原本情绪有些失控的龙芯儿因一时无法完美地掌控好两种极端情绪的交替，故而使得这份杀意在外人眼中看来，就像是一种复杂、不舍以及对东方凡的怨恨——这便是东方凡所想要达到的效果，借由可理解的情绪转变来掩盖龙芯儿知道真相之后的杀气。
东方凡退开一步，冲龙芯儿微笑地说道：“不要哭，你应该高兴，因为从今以后，你都不需要活在忐忑与不安定之中……我了解你的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唯有了结一段过往，才能迎接新的邂逅……去吧，完结你的过去，迎接新的未来。”
龙芯儿此时已然了解了东方凡这般作为的目的，心中对后者策划的这一切感佩在心，抽泣道：“东方大哥……谢谢你……谢谢你为芯儿所做的一切……芯儿会听从你的要求……”
“哈哈！东方少侠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你心中放不下对芯儿牵挂，我方府将永久保留一席之地，随时等候东方少侠前来！芯儿加入方府之时，我将遣人送礼往华夏城东方府，作为礼金！”方邪不疑有他，虽说龙芯儿对东方凡的依赖感有目共睹，却能够达到方邪的本来目的，那便足够了！
在场之人当中，唯一显得较为恼怒的人其实是方远，在他看来，龙芯儿已然是自己的妻子，却和东方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哼！若不是为了掩盖一年前的那场屠杀，我必将事后将龙芯儿杀了！心怀不忠，如果不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且看你进了我方家会如何！”方远心中之善妒悄然引发，脸上却依旧是开朗之笑容。
“方城主客气了，芯儿的家仇还要劳烦您多费心了……芯儿，快敬茶。”东方凡不留痕迹地催促道，龙芯儿听到方邪的声音时，娇躯猛然一颤，情绪更加动荡，此时在东方凡的催促下，缓慢转身——
承影回鞘，龙蛇暗伏！
龙芯儿双手端茶，双肩微颤、泣声不断，素颜之上的泪珠是恨，是痛，是急，是忍！
一步迈出，是仇的起点！
倾城面容上不复笑容，冷傲气质中不存冷静，是泪在乱，是意在乱，更是心在乱！
手中杯、杯中茶，茶面跌宕，昭示着复仇者此时心中的不平静，她知道：仇人的命、自己的命都将在不刻之后决出存亡……
一步迈进，是仇的终点！
气息在内敛，杀念在藏匿，剑意在屏息——
周遭世界都变了，变得虚无、飘渺，视野的空间之内唯剩下三种景物：仇人、茶杯以及杀剑！
忘我的怒，忘我的恨，忘我的杀戮，忘我的一意孤行，若得心中恩仇泯，置身生死何叹息？！
“方伯伯……请喝茶……”龙芯儿用呜咽的声音说道，掩饰了心中的杀怒之意。
“哈！还叫伯伯吗？”方邪却也不在意龙芯儿的抽泣，此时的他意气风发，一直以来缠绕其心的隐忧将在龙芯儿嫁入方家之后尽数解除。
龙芯儿闻言便知方邪话中意思，当即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冷静下来，在这关键的时刻其脑海中闪过了东方凡、纳兰婉儿、童雀儿、夏悠然等一系列深住内心的人——那一刻，她的心，静了。
“爹，喝茶。”
龙芯儿将头抬起，脸上虽然还带着泪痕，却还是绽开了最灿烂的笑容。
泪中的灿烂一笑，再度惊艳四座，但这份笑容在东方凡眼中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赠与龙芯儿眼前将亡的仇人……
“哈哈！好孩子！你放心，爹绝对会保你一生幸福！”方邪再度朗声一笑，单手接过龙芯儿手中茶杯，而后举杯、仰首，欲饮尽杯中茶水——而这，便是龙芯儿的最佳时机！
无言的人，心系无言的招。
无言的剑，命系无言的影。
无言的世界，笑看无言的命运，展开一场无言的恩仇终路之战！
承影剑出鞘了，没有剑鸣、没有剑影、没有剑光、没有剑痕，没有人看清楚龙芯儿的动作，破封之后的承影完全无迹可寻，再加上龙芯儿动作细微，拔剑、出剑、成招，一气呵成、毫无累赘的动作，就连距离其最近的方邪亦是毫无察觉。
一剑刺出，无人反映；然而，这一剑在龙芯儿的感官世界中，却是那般漫长，本是转瞬之间便可取命复仇的一刺，却宛若间隔了万年的时光，那一刻，她的心迷惘了——
“这一剑刺入方邪心口，终结了他的性命，龙家的仇……就这样了结了……但是，即便是这样，龙家的人也无法再活过来……我不想报仇……我只想爹爹他们活过来，像以前那样一家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我不想报仇……不想杀人……不想握剑……甚至不想知道是谁下了杀手……只要能让死去的人复活，我别无所求……方邪为什么杀人？为了城主的权利？为了镖局的金钱？为什么要杀人？我不要权利也不要金钱，你想要为什么不说？也许你说了，爹爹会因为你的坦然而拱手相让……然而，你却因为得不到而下杀手，你可恶！”
“我要杀你！因为你杀了龙家的人！我要杀你！因为你的恶行让我痛苦！我要杀你！因为不能让你的罪恶继续祸害其他的人！我要杀你！我要杀你！！”
“但是，杀了你……方家的人会为你报仇……方远会杀我、方天会杀我……方琳也会杀我……只因为我杀了他们的爹，就像他们的爹杀了我的亲人那样……我不想这样……失去亲人的痛苦到底有多痛，正因为知晓，才不希望有人和我同样沉浸在那样的痛苦与悲伤之中……我不能杀你……”
“好累……真的好累……我想家了……想华夏城的那个家……好想回去，不想再管什么报仇的事情了……报不报仇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还有什么报仇的意义？过去的一年，我到底错过了多少放弃的机会？到底错过了多少重新来过的机会？”
“罢了……这一剑，终结我与方家的一切关系，此剑之后，方邪死不死都与我无关……我要回去，和东方大哥一起回去……我想为他而活……而不是让他为我一并沉浸在仇恨之中……”
心中恩仇泯，剑上生死明。
龙芯儿在最关键的一刻卸下了心中的包袱，她的视野重新恢复了色彩、她的心境重新挂上了霁霞、她的命运重新步上了正轨……
这一剑已经无所谓了，是生是死，全在方邪的天命——索命的不再是复仇的心，而是无眼的剑刃！
“不可！！”
就在此时，酒楼之外传来一道令东方凡熟悉的声音，同时，一口鱼肠剑破空而入，直袭展露獠牙的承影剑！
“休想！”
东方凡一声沉喝，无魂剑同时祭出，阻在鱼肠剑路中间——
“噌——！！噌——！铛！嗖！”
三柄剑扰乱宴会，引发两处战局，牵系一人性命！
鱼肠之锋止于无魂，承影之杀贯穿罪心！两处战局同时中止、同时分晓，周围之人被这电光石火间的巨变惊得一时无法反映。
“爹！”方远、方琳同时齐声呐喊道，而被承影剑刺穿心脉的方邪此时只感体内血气飞速流窜，并被伤口处的承影剑疯狂地吸收，身上重伤难以抑制，终是呕红！
“噗！！”
方邪愕然，手中茶杯落地，同时一掌击出，打在龙芯儿腹部，将其重创击飞，承影剑也因此而从其心口处抽出，东方凡借势而起，一把接住被击飞的龙芯儿，而后剑势猛然一涨，无形威压逼退周围十米内的无关人士！
“龙芯儿！你藏得好深！你打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一切，却还能隐忍到现在……这一年来让你变了不少！”方邪气息断续、血气虚弱，此时捂住心口，却止不住鲜血从指尖溢出。
东方凡抱着龙芯儿飞退到角落，伸手一招拦，无魂剑震开鱼肠，飞回东方凡身前，蓄势待发——
“若不是东方大哥刚刚在我耳边说凶手是你……只怕我现在都无法相信……一年前灭我龙家一门的人……竟然是你方邪……”龙芯儿此时也受伤不轻，嘴角溢出的鲜血足以证明其内伤不是一般的严重。
“荒唐！仅凭他的一面之词，难道你就不怕他在利用你吗？”方邪恼怒一喝，从极端喜悦跌落极端低谷，这样的落差致使其心绪翻涌，再呕新红！
“你不懂……他的话对于我，没有真假之别，唯有相信这一种途径……即便其中夹杂着利益的谎言……我亦心甘情愿……我的命是他的……龙家的仇，我不报了……方邪，你依旧是北曦城之主，无论你掩饰什么，你我之间的仇恨都已经因为刚刚的那一剑而终结，我唯一想对你说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望你好自为之……”龙芯儿气息逐渐虚弱，但其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哼！你以为你不杀我，我便会放你离去吗？龙芯儿！”方邪振声一喝，但重伤之躯难以掌控自如，威势自然也是弱了三分。
“我曾经以为这一年以来支撑着我活过来的是复仇的信念……但是，那一剑刺出的瞬间，我才真正了解到：是一个人的鼓舞与陪伴令我有勇气走到现在……我的复仇从一开始便只是一种讨取留在这个人身边的机会……而现在，我不再需要带着过去的悲惨来当作留下的借口……方邪，你还不懂吗？对我来说，你已经死在刚刚那一剑之下……我不是不杀你，而是没有必要……你若是再多加阻拦，只是重新竖立你我之间的新仇……”龙芯儿正要多说时，却被东方凡喝住了。
“芯儿不用多说了……他要拦，我便闯；他要杀，我便斩！”东方凡凛然一喝，剑威再提三分，压得在场众多大族子弟心血翻涌，更有不堪者直接在这股威压下晕厥了过去。
方邪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手一挥，怒然道：“让他们离开！”
北辰酒楼门口处顿时让出一条通道，东方凡抱着龙芯儿，一步步走出，无魂剑悬于周身，剑势并未收敛。
“东方大哥……芯儿让你一年多的培养付诸东流了……”龙芯儿惨笑道。
“无妨，把你赔给我就行。”东方凡沉色应道，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四周都是方邪一方的人，随时可能爆发出杀机。
“呵呵……好……芯儿赔……”
就在此时，东方凡身后的方邪暗运秘传的《邪灵血经》，凝以丈八长枪，化掌推出，却是一道血枪之影无声无息地直袭东方凡背部！
“卑鄙！千里飘雪！”
与此同时，人群中爆出一句天籁怒音，随后，周遭温度骤降，一道极致冰冷的剑气在虚空中与方邪所发血枪掌印冲击在一起，顿时两股力量互相抵消，化为虚无！
夏悠然在此时卸下身上乔装，手持噬血剑，飘然而现，护送东方凡走出北辰酒楼——
“方邪，这一掌是你的不智……来日，东方凡必取你之性命。”
东方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北辰酒楼，只留下一句令方邪忌惮不已的狠话……
耳边一句话引动龙芯儿心中最执着的杀念！
然而，原本情绪有些失控的龙芯儿因一时无法完美地掌控好两种极端情绪的交替，故而使得这份杀意在外人眼中看来，就像是一种复杂、不舍以及对东方凡的怨恨——这便是东方凡所想要达到的效果，借由可理解的情绪转变来掩盖龙芯儿知道真相之后的杀气。
东方凡退开一步，冲龙芯儿微笑地说道：“不要哭，你应该高兴，因为从今以后，你都不需要活在忐忑与不安定之中……我了解你的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唯有了结一段过往，才能迎接新的邂逅……去吧，完结你的过去，迎接新的未来。”
龙芯儿此时已然了解了东方凡这般作为的目的，心中对后者策划的这一切感佩在心，抽泣道：“东方大哥……谢谢你……谢谢你为芯儿所做的一切……芯儿会听从你的要求……”
“哈哈！东方少侠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你心中放不下对芯儿牵挂，我方府将永久保留一席之地，随时等候东方少侠前来！芯儿加入方府之时，我将遣人送礼往华夏城东方府，作为礼金！”方邪不疑有他，虽说龙芯儿对东方凡的依赖感有目共睹，却能够达到方邪的本来目的，那便足够了！
在场之人当中，唯一显得较为恼怒的人其实是方远，在他看来，龙芯儿已然是自己的妻子，却和东方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哼！若不是为了掩盖一年前的那场屠杀，我必将事后将龙芯儿杀了！心怀不忠，如果不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且看你进了我方家会如何！”方远心中之善妒悄然引发，脸上却依旧是开朗之笑容。
“方城主客气了，芯儿的家仇还要劳烦您多费心了……芯儿，快敬茶。”东方凡不留痕迹地催促道，龙芯儿听到方邪的声音时，娇躯猛然一颤，情绪更加动荡，此时在东方凡的催促下，缓慢转身——
承影回鞘，龙蛇暗伏！
龙芯儿双手端茶，双肩微颤、泣声不断，素颜之上的泪珠是恨，是痛，是急，是忍！
一步迈出，是仇的起点！
倾城面容上不复笑容，冷傲气质中不存冷静，是泪在乱，是意在乱，更是心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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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世界都变了，变得虚无、飘渺，视野的空间之内唯剩下三种景物：仇人、茶杯以及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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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伯……请喝茶……”龙芯儿用呜咽的声音说道，掩饰了心中的杀怒之意。
“哈！还叫伯伯吗？”方邪却也不在意龙芯儿的抽泣，此时的他意气风发，一直以来缠绕其心的隐忧将在龙芯儿嫁入方家之后尽数解除。
龙芯儿闻言便知方邪话中意思，当即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冷静下来，在这关键的时刻其脑海中闪过了东方凡、纳兰婉儿、童雀儿、夏悠然等一系列深住内心的人——那一刻，她的心，静了。
“爹，喝茶。”
龙芯儿将头抬起，脸上虽然还带着泪痕，却还是绽开了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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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人，心系无言的招。
无言的剑，命系无言的影。
无言的世界，笑看无言的命运，展开一场无言的恩仇终路之战！
承影剑出鞘了，没有剑鸣、没有剑影、没有剑光、没有剑痕，没有人看清楚龙芯儿的动作，破封之后的承影完全无迹可寻，再加上龙芯儿动作细微，拔剑、出剑、成招，一气呵成、毫无累赘的动作，就连距离其最近的方邪亦是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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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你！因为你杀了龙家的人！我要杀你！因为你的恶行让我痛苦！我要杀你！因为不能让你的罪恶继续祸害其他的人！我要杀你！我要杀你！！”
“但是，杀了你……方家的人会为你报仇……方远会杀我、方天会杀我……方琳也会杀我……只因为我杀了他们的爹，就像他们的爹杀了我的亲人那样……我不想这样……失去亲人的痛苦到底有多痛，正因为知晓，才不希望有人和我同样沉浸在那样的痛苦与悲伤之中……我不能杀你……”
“好累……真的好累……我想家了……想华夏城的那个家……好想回去，不想再管什么报仇的事情了……报不报仇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还有什么报仇的意义？过去的一年，我到底错过了多少放弃的机会？到底错过了多少重新来过的机会？”
“罢了……这一剑，终结我与方家的一切关系，此剑之后，方邪死不死都与我无关……我要回去，和东方大哥一起回去……我想为他而活……而不是让他为我一并沉浸在仇恨之中……”
心中恩仇泯，剑上生死明。
龙芯儿在最关键的一刻卸下了心中的包袱，她的视野重新恢复了色彩、她的心境重新挂上了霁霞、她的命运重新步上了正轨……
这一剑已经无所谓了，是生是死，全在方邪的天命——索命的不再是复仇的心，而是无眼的剑刃！
“不可！！”
就在此时，酒楼之外传来一道令东方凡熟悉的声音，同时，一口鱼肠剑破空而入，直袭展露獠牙的承影剑！
“休想！”
东方凡一声沉喝，无魂剑同时祭出，阻在鱼肠剑路中间——
“噌——！！噌——！铛！嗖！”
三柄剑扰乱宴会，引发两处战局，牵系一人性命！
鱼肠之锋止于无魂，承影之杀贯穿罪心！两处战局同时中止、同时分晓，周围之人被这电光石火间的巨变惊得一时无法反映。
“爹！”方远、方琳同时齐声呐喊道，而被承影剑刺穿心脉的方邪此时只感体内血气飞速流窜，并被伤口处的承影剑疯狂地吸收，身上重伤难以抑制，终是呕红！
“噗！！”
方邪愕然，手中茶杯落地，同时一掌击出，打在龙芯儿腹部，将其重创击飞，承影剑也因此而从其心口处抽出，东方凡借势而起，一把接住被击飞的龙芯儿，而后剑势猛然一涨，无形威压逼退周围十米内的无关人士！
“龙芯儿！你藏得好深！你打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一切，却还能隐忍到现在……这一年来让你变了不少！”方邪气息断续、血气虚弱，此时捂住心口，却止不住鲜血从指尖溢出。
东方凡抱着龙芯儿飞退到角落，伸手一招拦，无魂剑震开鱼肠，飞回东方凡身前，蓄势待发——
“若不是东方大哥刚刚在我耳边说凶手是你……只怕我现在都无法相信……一年前灭我龙家一门的人……竟然是你方邪……”龙芯儿此时也受伤不轻，嘴角溢出的鲜血足以证明其内伤不是一般的严重。
“荒唐！仅凭他的一面之词，难道你就不怕他在利用你吗？”方邪恼怒一喝，从极端喜悦跌落极端低谷，这样的落差致使其心绪翻涌，再呕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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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你不杀我，我便会放你离去吗？龙芯儿！”方邪振声一喝，但重伤之躯难以掌控自如，威势自然也是弱了三分。
“我曾经以为这一年以来支撑着我活过来的是复仇的信念……但是，那一剑刺出的瞬间，我才真正了解到：是一个人的鼓舞与陪伴令我有勇气走到现在……我的复仇从一开始便只是一种讨取留在这个人身边的机会……而现在，我不再需要带着过去的悲惨来当作留下的借口……方邪，你还不懂吗？对我来说，你已经死在刚刚那一剑之下……我不是不杀你，而是没有必要……你若是再多加阻拦，只是重新竖立你我之间的新仇……”龙芯儿正要多说时，却被东方凡喝住了。
“芯儿不用多说了……他要拦，我便闯；他要杀，我便斩！”东方凡凛然一喝，剑威再提三分，压得在场众多大族子弟心血翻涌，更有不堪者直接在这股威压下晕厥了过去。
方邪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手一挥，怒然道：“让他们离开！”
北辰酒楼门口处顿时让出一条通道，东方凡抱着龙芯儿，一步步走出，无魂剑悬于周身，剑势并未收敛。
“东方大哥……芯儿让你一年多的培养付诸东流了……”龙芯儿惨笑道。
“无妨，把你赔给我就行。”东方凡沉色应道，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四周都是方邪一方的人，随时可能爆发出杀机。
“呵呵……好……芯儿赔……”
就在此时，东方凡身后的方邪暗运秘传的《邪灵血经》，凝以丈八长枪，化掌推出，却是一道血枪之影无声无息地直袭东方凡背部！
“卑鄙！千里飘雪！”
与此同时，人群中爆出一句天籁怒音，随后，周遭温度骤降，一道极致冰冷的剑气在虚空中与方邪所发血枪掌印冲击在一起，顿时两股力量互相抵消，化为虚无！
夏悠然在此时卸下身上乔装，手持噬血剑，飘然而现，护送东方凡走出北辰酒楼——
“方邪，这一掌是你的不智……来日，东方凡必取你之性命。”
东方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北辰酒楼，只留下一句令方邪忌惮不已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