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蝗虫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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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凉了，羽绒衣上身了，曹爱霞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哎，说起来这衣服不是做出来了么，不知道韩大哥卖的怎么样！”
苏沧随意答道：“等凉凉回来，你问问她不就结了。”
“为什么问凉凉？”曹爱霞不解，片刻又得出答案，“也是，凉凉这些天往城里跑呢，肯定知道！”
对于妻子的误解，苏沧没解释。记着手里的账，他的账记得很清晰，不止是每天，还有各种蔬果，分门别类。
停下笔，苏沧抬起头，“算来算去，还是西瓜最合算，明年要不全种成西瓜吧。”
曹爱霞在看电视剧，声音开得轻，苏冽已经睡了。
“真不知道你算这个做什么，不种齐一点，你以为人家会来我们这里收么？”
苏沧一想还真是，仅仅是西瓜，卖的肯定没有这么好。他丢掉手里的练习本，跑去过凑到妻子身边：“还是我老婆看的清楚！可还要看的长远才行，我觉得还是专攻一种比较好，贵精不贵多，古来都是这个道理！”
“就跟计划生育一样？”
“额，这不是一样的事，不能放一起比较！”
曹爱霞把头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对着丈夫：“别的我就不说了，那些人那副德行，要是再来找我们管大棚，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阴了一天的天在傍晚时候下了一阵雪丸，或者称之为霰。没有冰雹那么大颗，雪丸都没有米粒大小，呈现白色。落在叶子上会弹跳起来，在地上滚动。
砸在雨伞上发出扑索索的声音，冷风直往脖子里钻，苏凉整个人缩到帽子里。湿冷湿冷的冬天，他们刚奥数班下课。
雪丸之后又下起雨来，却是冻雨，雨凇就是这么形成的，比下大雪的危害还大。苏凉就着所剩不多的食材，快速做了个火锅底汤。在炉子上煨着汤，苏凉跑到门卫室喊董爷爷吃饭。
出门需要勇气的天气，苏凉抵达门卫室时只觉得脸上木木的疼，被里面的温暖一熏，才感觉能开口说话了：“爷爷，先吃饭吧！”
“好！”董爷爷先答应她一声，再回过头对里面的另外两个人，“你们也跟着一块去吃吧，今天阿衡看样子是回不来了。你们要是走不了，留下住一晚也行！”
其他孩子均回家了，这种天气，老师也不会留他们校。奥数班安达和安然都是安溪镇上的，家离学校不远。胡晓岩算起来也不太远，比苏凉近多了。至于路弦，军区离学校有点路，不然陈赢也不会开车来接他。外面这种天气，确实不适合走。
陈赢一张脸笑的就看见个嘴，他说：“是凉凉做的吗？那我一定要吃的，董老校长，你可别嫌我吃的多！”
路弦没表情多了，只是眼睛弯了弯，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十足的拉仇恨：“她做的，确定能吃么，我可不想拉肚子！”
在苏凉开口之前，董爷爷先说话：“哈哈，凉丫头的手艺好着呢！说起来我们还要一个8岁大的孩子做饭，这可是占便宜了！”
路弦很勉为其难的口气：“既然董爷爷说好，那我就试试吧。”
苏凉：“……”
怎么会一副她求着他吃的样子，她求他了吗没求好不！
路弦这一年还是没怎么长个子，苏凉倒是往上抽了一节。路弦仰头做出俯视的样子：“走吧。”
为啥她会有一种她是小丫鬟加厨娘伺候少爷用饭的错觉，苏凉往路弦黑色的围巾里瞅，脖子没露出来，不好掐啊。
董爷爷递给陈赢一把伞，对路弦笑：“好，走！凉丫头，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火锅。”苏凉跟出去。
陈赢吸了一下口水，两眼冒光：“火锅！”
董爷爷有伞，陈赢也有，路弦手上拿着的伞是苏凉来的时候放在门口的。现状就是他们三个有伞，而苏凉没有。
凛冽的风扑面，苏凉差点转头跑回门卫室。奈何路弦一把扣住她，对她怒目而视：“快点走，磨磨蹭蹭干什么！”
两个人顶着一把伞，冲进寒风里。苏凉挣了下自己的手，“放开。”
“放什么放，你的伞怎么这么小，雨都吹进来了！”
苏凉：“……”
她的伞是最近在新世界挑的，蓝色波点带花边，可爱的不得了。问题是，她有让他拿这把伞么，董爷爷给陈赢的那边明显是照顾到他们有两个人，特意把大的让给他们。
“你还我，我自己一个人撑正好！”
路弦冷哼：“这种天气你让我淋雨，你有没有同情心？”
“没有！同情心良心等一切在内的心，我都没有！”
如此干脆果断的回答，让路弦愣了愣，他说了一句：“苏凉，你还真是……”
没说完，已然踏上了董爷爷家的台阶。苏凉挣掉路弦的手，往里面跑。
屋子里是好闻的食物香味，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闻起来显得特别温暖。路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收了伞。伞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冰，最好别带进屋里，路弦随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其实路弦是怕风太大苏凉不好撑伞，才特地跑出帮她撑伞的。但是他被嫌弃了，谁让他表现好意的方式总是这样曲折。走进去的路弦不太高兴，董爷爷在桌子上招呼他：“路弦快来，在我们家吃饭要靠抢，晚了就没有了！”
火锅用的是老式的那种锅，中间空心，用来放置烧红的炭火。周边一圈是锅底，泛着沸腾的小泡泡，里面有已经加进去的肉皮和香菇一类，香气正是来源于此。
眼神扫过最里面站着的苏凉，她正在往汤底里加蔬菜，青菜、菠菜都有。还准备了切好的肉片，酱汁也是有备着的。炭火的光冒出来，印红了苏凉的脸颊，路弦奇异地心情美好起来。
苏凉的嘴一开一合，回过神的路弦听清了她在说什么：“……火锅还是羊肉最好吃，牛肉也不错。可惜我们只有猪肉…说起猪肉，丸子没有，海草也没有，好多美中不足…”
陈赢夹了一筷子猪肉，直接就往嘴里塞，烫的嘴都合不拢，还要含含糊糊地说话：“你…四不吃，我帮你西呗！”
“浪费！吃这个一定要蘸酱料知道不，不然怎么符合我吃涮肉的美学。”苏凉给陈赢示范了一遍，“可惜没有涮羊肉。”
菜吃完了，又上了粉丝和年糕。这两样都吃完了，苏凉怒：“你们两个饭桶，吃的比三个人还多了！”
陈赢在喝汤，他是不把汤汁都干光不准备罢手了。抬头用亮亮的小眼神盯着苏凉，“凉凉，还有没有别的好吃的了？”
不假思索地否定：“没了！”
太干脆反而惹人生疑，陈赢不死心：“真的没了？可我还没吃饱……”
如果是漫画，苏凉觉得漩涡似的晕迷眼睛很适合自己。
董爷爷摸着下巴，“没吃饱？要么中午的午饭放进去煮煮，应该也能吃的！”
路弦放下勺子，对苏凉伸出手：“那拿来吧。”
他们四个人，把平时五个人的份全吃了不说，粉丝和年糕都是加了量的。一罐冷饭也被干掉了，两人还爆发了争斗，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明显陈赢更胜一筹。
后来真的是连汤也没剩一点，苏凉从来没见过那么干净的餐桌，一张叶子一根粉丝都没掉队。苏凉擦汗：“爷爷，蝗虫过境了。”
这两人的食量也吓到了董爷爷，他看着路弦的肚子，一脸担忧：“路弦，你吃撑了没有？赶紧站起来活动活动，别积食了！”
意犹未尽的陈赢：“凉凉，咱们明天早上吃什么？”
“吃空气！地主家也是没有余粮的啊混蛋！”
吃了这顿不说，还惦记上下顿了，这个行为不能饶恕。
路弦指着桌上被他嫌弃的西红柿丁，皱眉：“冬天有这种水果吗？”
苏凉鄙视他：“这个是蔬菜，不是水果，没常识！”
董爷爷答：“这是小苏送来的，小苏就是凉丫头的父亲，对，他说是自家大棚种出来的。”
陈赢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凉凉父亲还懂这个！对了，凉凉，你身上的羽绒服，你说是你干爹开的店。你知不知道韩先生是哪里进来的货？”
苏凉警觉：“你想干嘛？”
“绝对是有好事！”陈赢眨眨眼。
“哦。”苏凉兴趣缺缺的样子，“我们这里吃最后的洗碗，你们两个记得把碗洗了！”
“诶，那羽绒服呢？”
苏凉摊手：“你都不说，那我就是不知道。”
“那我说了，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这一点苏凉没给出准确回答。
诚如陈赢所说，他问这个确实是件好事。从表面上了解了下苏凉身上的面包衣，比起以前有很大提升。保暖性提高，且重量减轻。他们的羽绒衣一经推出，肯定会引来一大片的跟风。可也没办法找出应对之策，要知道就算是知识产权，也仅仅是从标志、名称、图像以及外观设计上着手。只有以专业性的角度为切入点，能领一段时间优先是一段。
听完口若悬河的陈赢废话，路弦哼了一声，用一句话总结：“不就是想定做一批军区里的用的，用的着说那么多没用的吗？”
天气凉了，羽绒衣上身了，曹爱霞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哎，说起来这衣服不是做出来了么，不知道韩大哥卖的怎么样！”
苏沧随意答道：“等凉凉回来，你问问她不就结了。”
“为什么问凉凉？”曹爱霞不解，片刻又得出答案，“也是，凉凉这些天往城里跑呢，肯定知道！”
对于妻子的误解，苏沧没解释。记着手里的账，他的账记得很清晰，不止是每天，还有各种蔬果，分门别类。
停下笔，苏沧抬起头，“算来算去，还是西瓜最合算，明年要不全种成西瓜吧。”
曹爱霞在看电视剧，声音开得轻，苏冽已经睡了。
“真不知道你算这个做什么，不种齐一点，你以为人家会来我们这里收么？”
苏沧一想还真是，仅仅是西瓜，卖的肯定没有这么好。他丢掉手里的练习本，跑去过凑到妻子身边：“还是我老婆看的清楚！可还要看的长远才行，我觉得还是专攻一种比较好，贵精不贵多，古来都是这个道理！”
“就跟计划生育一样？”
“额，这不是一样的事，不能放一起比较！”
曹爱霞把头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对着丈夫：“别的我就不说了，那些人那副德行，要是再来找我们管大棚，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阴了一天的天在傍晚时候下了一阵雪丸，或者称之为霰。没有冰雹那么大颗，雪丸都没有米粒大小，呈现白色。落在叶子上会弹跳起来，在地上滚动。
砸在雨伞上发出扑索索的声音，冷风直往脖子里钻，苏凉整个人缩到帽子里。湿冷湿冷的冬天，他们刚奥数班下课。
雪丸之后又下起雨来，却是冻雨，雨凇就是这么形成的，比下大雪的危害还大。苏凉就着所剩不多的食材，快速做了个火锅底汤。在炉子上煨着汤，苏凉跑到门卫室喊董爷爷吃饭。
出门需要勇气的天气，苏凉抵达门卫室时只觉得脸上木木的疼，被里面的温暖一熏，才感觉能开口说话了：“爷爷，先吃饭吧！”
“好！”董爷爷先答应她一声，再回过头对里面的另外两个人，“你们也跟着一块去吃吧，今天阿衡看样子是回不来了。你们要是走不了，留下住一晚也行！”
其他孩子均回家了，这种天气，老师也不会留他们校。奥数班安达和安然都是安溪镇上的，家离学校不远。胡晓岩算起来也不太远，比苏凉近多了。至于路弦，军区离学校有点路，不然陈赢也不会开车来接他。外面这种天气，确实不适合走。
陈赢一张脸笑的就看见个嘴，他说：“是凉凉做的吗？那我一定要吃的，董老校长，你可别嫌我吃的多！”
路弦没表情多了，只是眼睛弯了弯，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十足的拉仇恨：“她做的，确定能吃么，我可不想拉肚子！”
在苏凉开口之前，董爷爷先说话：“哈哈，凉丫头的手艺好着呢！说起来我们还要一个8岁大的孩子做饭，这可是占便宜了！”
路弦很勉为其难的口气：“既然董爷爷说好，那我就试试吧。”
苏凉：“……”
怎么会一副她求着他吃的样子，她求他了吗没求好不！
路弦这一年还是没怎么长个子，苏凉倒是往上抽了一节。路弦仰头做出俯视的样子：“走吧。”
为啥她会有一种她是小丫鬟加厨娘伺候少爷用饭的错觉，苏凉往路弦黑色的围巾里瞅，脖子没露出来，不好掐啊。
董爷爷递给陈赢一把伞，对路弦笑：“好，走！凉丫头，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火锅。”苏凉跟出去。
陈赢吸了一下口水，两眼冒光：“火锅！”
董爷爷有伞，陈赢也有，路弦手上拿着的伞是苏凉来的时候放在门口的。现状就是他们三个有伞，而苏凉没有。
凛冽的风扑面，苏凉差点转头跑回门卫室。奈何路弦一把扣住她，对她怒目而视：“快点走，磨磨蹭蹭干什么！”
两个人顶着一把伞，冲进寒风里。苏凉挣了下自己的手，“放开。”
“放什么放，你的伞怎么这么小，雨都吹进来了！”
苏凉：“……”
她的伞是最近在新世界挑的，蓝色波点带花边，可爱的不得了。问题是，她有让他拿这把伞么，董爷爷给陈赢的那边明显是照顾到他们有两个人，特意把大的让给他们。
“你还我，我自己一个人撑正好！”
路弦冷哼：“这种天气你让我淋雨，你有没有同情心？”
“没有！同情心良心等一切在内的心，我都没有！”
如此干脆果断的回答，让路弦愣了愣，他说了一句：“苏凉，你还真是……”
没说完，已然踏上了董爷爷家的台阶。苏凉挣掉路弦的手，往里面跑。
屋子里是好闻的食物香味，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闻起来显得特别温暖。路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收了伞。伞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冰，最好别带进屋里，路弦随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其实路弦是怕风太大苏凉不好撑伞，才特地跑出帮她撑伞的。但是他被嫌弃了，谁让他表现好意的方式总是这样曲折。走进去的路弦不太高兴，董爷爷在桌子上招呼他：“路弦快来，在我们家吃饭要靠抢，晚了就没有了！”
火锅用的是老式的那种锅，中间空心，用来放置烧红的炭火。周边一圈是锅底，泛着沸腾的小泡泡，里面有已经加进去的肉皮和香菇一类，香气正是来源于此。
眼神扫过最里面站着的苏凉，她正在往汤底里加蔬菜，青菜、菠菜都有。还准备了切好的肉片，酱汁也是有备着的。炭火的光冒出来，印红了苏凉的脸颊，路弦奇异地心情美好起来。
苏凉的嘴一开一合，回过神的路弦听清了她在说什么：“……火锅还是羊肉最好吃，牛肉也不错。可惜我们只有猪肉…说起猪肉，丸子没有，海草也没有，好多美中不足…”
陈赢夹了一筷子猪肉，直接就往嘴里塞，烫的嘴都合不拢，还要含含糊糊地说话：“你…四不吃，我帮你西呗！”
“浪费！吃这个一定要蘸酱料知道不，不然怎么符合我吃涮肉的美学。”苏凉给陈赢示范了一遍，“可惜没有涮羊肉。”
菜吃完了，又上了粉丝和年糕。这两样都吃完了，苏凉怒：“你们两个饭桶，吃的比三个人还多了！”
陈赢在喝汤，他是不把汤汁都干光不准备罢手了。抬头用亮亮的小眼神盯着苏凉，“凉凉，还有没有别的好吃的了？”
不假思索地否定：“没了！”
太干脆反而惹人生疑，陈赢不死心：“真的没了？可我还没吃饱……”
如果是漫画，苏凉觉得漩涡似的晕迷眼睛很适合自己。
董爷爷摸着下巴，“没吃饱？要么中午的午饭放进去煮煮，应该也能吃的！”
路弦放下勺子，对苏凉伸出手：“那拿来吧。”
他们四个人，把平时五个人的份全吃了不说，粉丝和年糕都是加了量的。一罐冷饭也被干掉了，两人还爆发了争斗，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明显陈赢更胜一筹。
后来真的是连汤也没剩一点，苏凉从来没见过那么干净的餐桌，一张叶子一根粉丝都没掉队。苏凉擦汗：“爷爷，蝗虫过境了。”
这两人的食量也吓到了董爷爷，他看着路弦的肚子，一脸担忧：“路弦，你吃撑了没有？赶紧站起来活动活动，别积食了！”
意犹未尽的陈赢：“凉凉，咱们明天早上吃什么？”
“吃空气！地主家也是没有余粮的啊混蛋！”
吃了这顿不说，还惦记上下顿了，这个行为不能饶恕。
路弦指着桌上被他嫌弃的西红柿丁，皱眉：“冬天有这种水果吗？”
苏凉鄙视他：“这个是蔬菜，不是水果，没常识！”
董爷爷答：“这是小苏送来的，小苏就是凉丫头的父亲，对，他说是自家大棚种出来的。”
陈赢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凉凉父亲还懂这个！对了，凉凉，你身上的羽绒服，你说是你干爹开的店。你知不知道韩先生是哪里进来的货？”
苏凉警觉：“你想干嘛？”
“绝对是有好事！”陈赢眨眨眼。
“哦。”苏凉兴趣缺缺的样子，“我们这里吃最后的洗碗，你们两个记得把碗洗了！”
“诶，那羽绒服呢？”
苏凉摊手：“你都不说，那我就是不知道。”
“那我说了，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这一点苏凉没给出准确回答。
诚如陈赢所说，他问这个确实是件好事。从表面上了解了下苏凉身上的面包衣，比起以前有很大提升。保暖性提高，且重量减轻。他们的羽绒衣一经推出，肯定会引来一大片的跟风。可也没办法找出应对之策，要知道就算是知识产权，也仅仅是从标志、名称、图像以及外观设计上着手。只有以专业性的角度为切入点，能领一段时间优先是一段。
听完口若悬河的陈赢废话，路弦哼了一声，用一句话总结：“不就是想定做一批军区里的用的，用的着说那么多没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