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127章 坏事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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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报纸是冉城日报，算得上是冉城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苏凉看他们不愿意让她知道，猜到事情多半跟她有关，并且肯定是个坏事。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苏凉没想要强行知道，瞄了眼母亲手上遮遮掩掩的纸，一看就知道是报纸了。
“那我出去玩了！”苏凉蹦跳着往外跑。
曹爱霞拍拍胸口，把手里的报纸露了个头，“还好我藏的快…”
没想到苏凉又停下来回过头，笑眯眯地对韩旭说：“干爹，等下在我家吃晚饭哦！”
曹爱霞赶忙把手往身后缩，赏了女儿一记卫生眼：“这还要你说！去去，早去早回，别跑太远！”
看着苏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韩旭才收回视线，“我们干什么要瞒着凉凉？”
“我也不知道…”曹爱霞把身后的报纸拿出来，第一面正版半页上都是一整条新闻，大大的粗体——奥数冠军一年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苏沧接过那张韩旭带过来的报纸，弹了弹油墨味道的纸张，“还是别告诉凉凉了，免得她伤心。”
“可这件事吧，”韩旭停顿了一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带过去。”
家里大人不告诉她，苏凉就没办法了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东苏村有订报纸的人家没几户，刚好有一户她还挺熟的。
村长苏黑家养了只大黑狗，混了点狼狗还是藏獒的血统，壮壮的，站起来比苏凉都高。不过性格随了别的血缘成分，对谁都点头哈腰，一点也不勇猛，反而显得非常呆萌。
它看见苏凉就想扑过来，不过脖子里系着链条动不了，只能呜呜出声。大腿跟在苏凉身后出来，特不屑地迈过门坎，蹲在门口不动了。
一猫一狗大眼瞪小眼，苏凉朝里面喊：“黑大伯~”
出来的不是苏黑，而是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的苏黑媳妇。苏黑比苏沧年纪大了好几岁，他家儿子在外面念高中，黑大妈每次见苏凉来都很欢喜。
“凉凉来啦，你黑大伯不在家呢！找我们家黑子玩吗？要不要大妈帮你把它链条给解了？”
“好的，谢谢黑大妈！”
黑大妈看见这么乖巧的女儿打心眼里喜欢，出去把大黑狗的链条解开，黑子脖子里的绳索一松，立刻朝大腿扑了过去。大腿脖子里的毛全都竖起来了，轻松一跳就跳到苏凉的怀里。
黑大妈笑：“黑子就是喜欢大腿，它们玩得真好！”
好吗？苏凉不觉得，大腿高高盘踞在苏凉手里，黑子围着苏凉转，时不时站起来想去够大腿，被大腿一爪子拍到了地上。
于是黑子继续转圈，继续站起来向想够，继续被拍。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的苏凉直乐，场面很好玩，除了黑子站起来总要着力点，这个着力点就是苏凉的衣服。
黑大妈回去摸出了糕饼点心摊在桌上，招呼苏凉：“凉凉快来，你黑大伯刚买的绿豆糕！”
苏凉把大腿放下，大腿在黑子扑过来之前又跳上屋子里的高椅子，接着逗弄黑子。抓了两块绿豆糕在手里，甜度有点高，苏凉对桌上的报纸伸出手，“大妈，你家还订报纸呀！”
“我家老黑要订，说是要关心国家大事。我听他念上面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我是字也不识几个，他要订就订呗！
黑大妈又去找别的能拿出来招待苏凉的，她觉得苏凉可爱又聪明，一直想要个女儿，没想到一生就是个儿子。
苏凉随手翻了几张报纸，喊了一句：“大妈，我带黑子到外面溜溜！”
“哎！绿豆糕再吃几块！”黑大妈跑出来，又嘱咐，“到时候你别管黑子，到时间吃饭它自个会回来的！”
“好~”苏凉答应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夜色逐渐黑了，秋意渐浓的晚上风有点小冷。苏凉还穿着短袖，山上没见什么黄色，天空里的星星亮起来了。
到家家里正好准备开饭，没了刚才那种气氛，曹爱霞打了下苏凉想抓筷子的手：“先洗手！”
“妈妈，今天炖了排骨莲藕吗？”苏凉吸吸鼻子。
曹爱霞拍了下她的头，“就你鼻子灵！”
一如既往的相安无事，没人提起那件事，饭桌上苏沧一直在问韩旭大棚的事。另外也说了一些南方的事，诸如他们晚睡晚起，番薯藤是一整根一起炒的，说下就下的雨，还有吃不完的水果。
“就你带回来的芒果？硬的跟石头一样，能吃吗？”曹爱霞取笑丈夫。
“过两天软了可甜了，包你吃了还想吃！”
“你说你回来都一个月还多了，还是这么硬，你真的确定你不是背了一袋石头回来？”
韩旭看他们拌嘴，嘴角含笑，注意到苏凉的表情，给她夹了一筷子白切肉，“凉凉，看你多幸福。”
苏凉也伸筷子给他夹了一块肉，“干爹，看你多幸福。”
说的没错，她很幸福，但总有人见不得她过两天舒畅日子。随着那份报道发出去，只能说，一大波的好事之徒正在靠近。他们的手脚比苏凉快多了，她还没把事情反应上去，不知道是黄还是王那边，已然泄露了苏凉家的地址。
她那会正在上语文课，戚小玉带领学生朗读课本。读书声朗朗的，忽然戚小玉没了声，学生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抬头往上看，戚小玉拿着课本站在教室门口，外面是谁只有一部分学生看得见。
苏凉坐在靠走廊这边，她看不见戚小玉在和谁交流，听见有人喊她才抬起头。
戚小玉转回身，“苏凉，你过来一下。”
“哈？”苏凉满头疑问。
走到门口，才看见站在外面的人是董汝衡。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对戚小玉点了下头，示意苏凉跟上他。
苏凉抬头看看戚小玉，她身上白衬衫加碎花长裙，安抚地对苏凉笑笑：“董校长会跟你说的，别害怕，会没事的。”
这句安慰适得其反，教室里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大了起来。
“肯定出大事了！”
“以前苏凉也被叫走过，这次还是她！”
“她肯定做什么坏事了，不然怎么每次都是她！”
戚小玉咳嗽了一声：“我们刚才读到哪了，有哪位同学能告诉我？”
教室里的声音甩在身后听不见了，隔壁班是白朔的美术课，看见董汝衡领着苏凉，他的声音停了停。
底下立刻响起“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了…”七嘴八舌的询问声，白朔收回视线，对他们笑。一瞬间，拨开云雾见皎皎皓月。
“同学们，要画一个苹果呢，其实也不容易，你们看…”
董汝衡已经走到楼梯口，苏凉快步跑过去，他在苏凉发问之前开口：“凉丫头，这次的事我先跟你道个歉。最近的事处理得过于草率，本来没什么，两相叠加，没想到会把你推倒风口浪尖。”
脸上一个大问号的表情，苏凉伸手，示意董汝衡弯下腰来。狠狠捏了下他的脸颊，董汝衡端正的脸一瞬间有点扭曲。
“这是报复吗？”他问。
“不是，我在想校长哥哥是不是别人易容的呢，怎么感觉这么违和。”
董汝衡：“……”
哭笑不得：“易容？违和？”
苏凉回想了下手感，下了结论：“看来不是易容的，我放心了…”
一个毛栗子落在头顶，董汝衡眼里带笑：“让你看那些武侠小说，那种神乎其神的易容术都是假的！以后不许看，小戚纵容你，黄锋课上可是收了你不少课外书！”
“对呀对呀，黄老师人呢，他收了我的那些书肯定他自己留起来看了！”
不知觉提到黄锋这个名字，董汝衡愣了愣，换了种口气：“黄锋，他被学校开除了。”
“啊？”
“拿你作业本的就是他，不开除他开除谁？”董汝衡往楼梯下走。
上午最后一堂课，食堂的大烟囱冒出翻滚的黄烟。苏凉跟着董汝衡来到门卫室，董爷爷正在生气，对着一盘棋撒气：“将军！哼，我看你往哪跑！你这种无胆小人，也就敢背后造造谣。要担当没有，连名字都不敢露，可惜别人把你写出来，写的好！”
“爷爷，你在跟谁说话呢？”苏凉先走进去。
“凉丫头，你不上课跑外面来干什么？”董爷爷皱眉，看见苏凉后面的董汝衡，“臭小子，谁让你把她叫出来的，学生就该在课堂上好好听讲！”
董汝衡找了张凳子坐下，“爸，这件事凉丫头也有必要知道，毕竟她才是当事人。而且现在涉及的面太广，她要是不知道，我们接下来更不利！”
“你还说呢，你不是胸有成竹的吗，怎么一下就给人将军了！我教了你多久的棋，怎么执了一手好牌，打得臭不可闻！”董爷爷气急败坏的。
“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董汝衡摸鼻子。
苏凉冒出一句：“爷爷，你们在说的是冉城日报上的事吗？”
董爷爷瞪儿子：“你告诉她的？”
董汝衡无辜地摊手，“我还没说呢，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份报纸是冉城日报，算得上是冉城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苏凉看他们不愿意让她知道，猜到事情多半跟她有关，并且肯定是个坏事。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苏凉没想要强行知道，瞄了眼母亲手上遮遮掩掩的纸，一看就知道是报纸了。
“那我出去玩了！”苏凉蹦跳着往外跑。
曹爱霞拍拍胸口，把手里的报纸露了个头，“还好我藏的快…”
没想到苏凉又停下来回过头，笑眯眯地对韩旭说：“干爹，等下在我家吃晚饭哦！”
曹爱霞赶忙把手往身后缩，赏了女儿一记卫生眼：“这还要你说！去去，早去早回，别跑太远！”
看着苏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韩旭才收回视线，“我们干什么要瞒着凉凉？”
“我也不知道…”曹爱霞把身后的报纸拿出来，第一面正版半页上都是一整条新闻，大大的粗体——奥数冠军一年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苏沧接过那张韩旭带过来的报纸，弹了弹油墨味道的纸张，“还是别告诉凉凉了，免得她伤心。”
“可这件事吧，”韩旭停顿了一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带过去。”
家里大人不告诉她，苏凉就没办法了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东苏村有订报纸的人家没几户，刚好有一户她还挺熟的。
村长苏黑家养了只大黑狗，混了点狼狗还是藏獒的血统，壮壮的，站起来比苏凉都高。不过性格随了别的血缘成分，对谁都点头哈腰，一点也不勇猛，反而显得非常呆萌。
它看见苏凉就想扑过来，不过脖子里系着链条动不了，只能呜呜出声。大腿跟在苏凉身后出来，特不屑地迈过门坎，蹲在门口不动了。
一猫一狗大眼瞪小眼，苏凉朝里面喊：“黑大伯~”
出来的不是苏黑，而是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的苏黑媳妇。苏黑比苏沧年纪大了好几岁，他家儿子在外面念高中，黑大妈每次见苏凉来都很欢喜。
“凉凉来啦，你黑大伯不在家呢！找我们家黑子玩吗？要不要大妈帮你把它链条给解了？”
“好的，谢谢黑大妈！”
黑大妈看见这么乖巧的女儿打心眼里喜欢，出去把大黑狗的链条解开，黑子脖子里的绳索一松，立刻朝大腿扑了过去。大腿脖子里的毛全都竖起来了，轻松一跳就跳到苏凉的怀里。
黑大妈笑：“黑子就是喜欢大腿，它们玩得真好！”
好吗？苏凉不觉得，大腿高高盘踞在苏凉手里，黑子围着苏凉转，时不时站起来想去够大腿，被大腿一爪子拍到了地上。
于是黑子继续转圈，继续站起来向想够，继续被拍。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的苏凉直乐，场面很好玩，除了黑子站起来总要着力点，这个着力点就是苏凉的衣服。
黑大妈回去摸出了糕饼点心摊在桌上，招呼苏凉：“凉凉快来，你黑大伯刚买的绿豆糕！”
苏凉把大腿放下，大腿在黑子扑过来之前又跳上屋子里的高椅子，接着逗弄黑子。抓了两块绿豆糕在手里，甜度有点高，苏凉对桌上的报纸伸出手，“大妈，你家还订报纸呀！”
“我家老黑要订，说是要关心国家大事。我听他念上面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我是字也不识几个，他要订就订呗！
黑大妈又去找别的能拿出来招待苏凉的，她觉得苏凉可爱又聪明，一直想要个女儿，没想到一生就是个儿子。
苏凉随手翻了几张报纸，喊了一句：“大妈，我带黑子到外面溜溜！”
“哎！绿豆糕再吃几块！”黑大妈跑出来，又嘱咐，“到时候你别管黑子，到时间吃饭它自个会回来的！”
“好~”苏凉答应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夜色逐渐黑了，秋意渐浓的晚上风有点小冷。苏凉还穿着短袖，山上没见什么黄色，天空里的星星亮起来了。
到家家里正好准备开饭，没了刚才那种气氛，曹爱霞打了下苏凉想抓筷子的手：“先洗手！”
“妈妈，今天炖了排骨莲藕吗？”苏凉吸吸鼻子。
曹爱霞拍了下她的头，“就你鼻子灵！”
一如既往的相安无事，没人提起那件事，饭桌上苏沧一直在问韩旭大棚的事。另外也说了一些南方的事，诸如他们晚睡晚起，番薯藤是一整根一起炒的，说下就下的雨，还有吃不完的水果。
“就你带回来的芒果？硬的跟石头一样，能吃吗？”曹爱霞取笑丈夫。
“过两天软了可甜了，包你吃了还想吃！”
“你说你回来都一个月还多了，还是这么硬，你真的确定你不是背了一袋石头回来？”
韩旭看他们拌嘴，嘴角含笑，注意到苏凉的表情，给她夹了一筷子白切肉，“凉凉，看你多幸福。”
苏凉也伸筷子给他夹了一块肉，“干爹，看你多幸福。”
说的没错，她很幸福，但总有人见不得她过两天舒畅日子。随着那份报道发出去，只能说，一大波的好事之徒正在靠近。他们的手脚比苏凉快多了，她还没把事情反应上去，不知道是黄还是王那边，已然泄露了苏凉家的地址。
她那会正在上语文课，戚小玉带领学生朗读课本。读书声朗朗的，忽然戚小玉没了声，学生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抬头往上看，戚小玉拿着课本站在教室门口，外面是谁只有一部分学生看得见。
苏凉坐在靠走廊这边，她看不见戚小玉在和谁交流，听见有人喊她才抬起头。
戚小玉转回身，“苏凉，你过来一下。”
“哈？”苏凉满头疑问。
走到门口，才看见站在外面的人是董汝衡。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对戚小玉点了下头，示意苏凉跟上他。
苏凉抬头看看戚小玉，她身上白衬衫加碎花长裙，安抚地对苏凉笑笑：“董校长会跟你说的，别害怕，会没事的。”
这句安慰适得其反，教室里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大了起来。
“肯定出大事了！”
“以前苏凉也被叫走过，这次还是她！”
“她肯定做什么坏事了，不然怎么每次都是她！”
戚小玉咳嗽了一声：“我们刚才读到哪了，有哪位同学能告诉我？”
教室里的声音甩在身后听不见了，隔壁班是白朔的美术课，看见董汝衡领着苏凉，他的声音停了停。
底下立刻响起“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了…”七嘴八舌的询问声，白朔收回视线，对他们笑。一瞬间，拨开云雾见皎皎皓月。
“同学们，要画一个苹果呢，其实也不容易，你们看…”
董汝衡已经走到楼梯口，苏凉快步跑过去，他在苏凉发问之前开口：“凉丫头，这次的事我先跟你道个歉。最近的事处理得过于草率，本来没什么，两相叠加，没想到会把你推倒风口浪尖。”
脸上一个大问号的表情，苏凉伸手，示意董汝衡弯下腰来。狠狠捏了下他的脸颊，董汝衡端正的脸一瞬间有点扭曲。
“这是报复吗？”他问。
“不是，我在想校长哥哥是不是别人易容的呢，怎么感觉这么违和。”
董汝衡：“……”
哭笑不得：“易容？违和？”
苏凉回想了下手感，下了结论：“看来不是易容的，我放心了…”
一个毛栗子落在头顶，董汝衡眼里带笑：“让你看那些武侠小说，那种神乎其神的易容术都是假的！以后不许看，小戚纵容你，黄锋课上可是收了你不少课外书！”
“对呀对呀，黄老师人呢，他收了我的那些书肯定他自己留起来看了！”
不知觉提到黄锋这个名字，董汝衡愣了愣，换了种口气：“黄锋，他被学校开除了。”
“啊？”
“拿你作业本的就是他，不开除他开除谁？”董汝衡往楼梯下走。
上午最后一堂课，食堂的大烟囱冒出翻滚的黄烟。苏凉跟着董汝衡来到门卫室，董爷爷正在生气，对着一盘棋撒气：“将军！哼，我看你往哪跑！你这种无胆小人，也就敢背后造造谣。要担当没有，连名字都不敢露，可惜别人把你写出来，写的好！”
“爷爷，你在跟谁说话呢？”苏凉先走进去。
“凉丫头，你不上课跑外面来干什么？”董爷爷皱眉，看见苏凉后面的董汝衡，“臭小子，谁让你把她叫出来的，学生就该在课堂上好好听讲！”
董汝衡找了张凳子坐下，“爸，这件事凉丫头也有必要知道，毕竟她才是当事人。而且现在涉及的面太广，她要是不知道，我们接下来更不利！”
“你还说呢，你不是胸有成竹的吗，怎么一下就给人将军了！我教了你多久的棋，怎么执了一手好牌，打得臭不可闻！”董爷爷气急败坏的。
“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董汝衡摸鼻子。
苏凉冒出一句：“爷爷，你们在说的是冉城日报上的事吗？”
董爷爷瞪儿子：“你告诉她的？”
董汝衡无辜地摊手，“我还没说呢，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