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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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子一般都是村里凑钱请的，各小队分别出一部分，大队里出大头。
请戏班子所花的钱不少，特别是冉城这种戏班子不多，要去周边城市请。他们嫌路远，价喊的相对比较高。
去商谈的村长回来背着手，蹙着眉，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村支书放下杯子，喊他：“老黑，你别转来转去了行不？啥事，说！”
东苏村的村长有个奇特的名字，苏黑，平时还真没什么人叫。苏黑叹了口气，颇为忧虑地坐下来：“老姬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不是邢廿大神的生日又到了，又要请戏班了！”
“然后呢？”
“这戏班，涨价了！你说这油条都没涨，他们怎么能说涨就涨呢！”苏黑又站了起来，焦虑地团团转。
“可是麻球涨价了吧？以前是3毛的，现在要5毛了！”村支书说。
苏黑瞪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拨下来的款子又是修水库，又是造路，早就用光了！其他的收成加起来，修缮邢廿公庙去掉一部分。剩下的我以为是够的，没想到****的竟然涨价了！”
老姬敛了笑脸，问：“各个小队里的情况怎么样？能让他们多出一点不？”
苏黑摇头：“大队里都没钱了，小队里哪来的钱！”
“哎，你说说，这种封建迷信的老思想，怎么拥护的人还是这么多？我说这种活动，还是早点废除的好！”
苏黑冷哼：“那你跟乡亲们说啊，看乡亲们答不答应！”
村支书老姬不知怎么想到了苏沧来送医药费的那幕，那天刚好被他撞见。他眼睛转了转，提议道：“那让村里有钱的捐一点怎么样？算是修缮公庙的功德钱，到时候刻个牌匾挂起来！”
苏黑的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姬，还是你的主意多！”
两人分头挨家挨户去通知这件事，而后在邢廿公庙的门口，摆了张桌子，立了个功德箱。
这本着是自愿的原则，通知到苏凉家时，苏沧不在家，苏冽在闹腾。只留了一半心思出来的曹爱霞仅仅听了一半，村支书最后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叫苏沧来啊！”
“嗳！”曹爱霞答应。
等把苏冽哄好，村支书已然去了下户人家，曹爱霞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事也问不到了，只记得让苏沧晚上吃完饭后下去一趟。曹爱霞不甚在意，吃晚饭时跟丈夫稍微提了一下。
苏沧停筷，问：“书记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有！”
“什么事？”
“小冽一直在哭，我没注意听！”
苏沧无语，“那我先去看看再说！”
苏凉的作业都是在奥数班里做的，老妖婆让他们自学的时间比较多，偶尔有问题去问她就可以。对于苏凉，她一直没决定好怎么辅导她。再让她做乘除法，连老妖婆自己都觉得有点暴殄天物。五年级的课程，教给她都觉得不够看的，所以老妖婆被难住了。
路弦也有日子没来招惹她，苏凉还觉得有点不习惯，胡晓岩直接问了出来：“路弦，你是不是认输了？”
“我才不像有些人了，受点失败就退缩了！”路弦的声线偏冷，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一股嘲讽味道。
胡晓岩则是自动自觉地将自己代入，“你说什么？你这个二年级要不要这么嚣张！我打你哦，我可告你，我真会打你的！”
路弦嗤笑一声，没接话。
被忽视的胡晓岩更怒了，刷一下站了起来，结果膝盖撞到了桌脚，他抱着自己的腿嗷嗷叫：“好疼！真疼！这破桌子！”
苏凉笑喷，把手里的铅笔转的像花一样。路弦看见了，也想学她一样转笔，结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半圈也不能坚持。
蒋欢欢睁大眼睛，“说起来，是有很长时间没见路弦挑战苏凉了。”
“我说的没错吧！哎呦妈呀，疼死我了！”胡晓阳在揉膝盖。
白飞飞看了一眼安达，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口。
满分啊满分，那可是满分！路弦怎么还会去自讨没趣！
“你们的样子也好奇怪！究竟比赛上发生了什么？”蒋欢欢来回看看那三人。
没人给她解答，苏凉摸出的是韩夷光的刚淘汰下来的课本。韩夷光的字很漂亮，一看就是出自他平时练的字帖。这字帖苏凉也有，不过她练了很久，也只纠正回来一点点。若是写的快，以前的字迹又会不知不觉流露出来。
因而苏凉不用晚上就着百瓦灯泡写作业，跟父亲一块出了门。
邢廿公庙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苏凉在父亲身后探头探脑的，“爸爸，他们在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对了，三月初三不是邢廿大神的生日吗？肯定是为了这个！”苏沧一拍脑袋。
苏凉微微不解，仰头问父亲：“爸爸，我们明明姓苏，又是东苏村，为什么村里的大神姓邢？”
苏沧忍俊不禁：“谁跟你说邢廿大神姓邢的？”
人群里有人看见他们两父女，喊起来：“苏沧来了，书记，苏沧来了！”
村支书老姬候着苏沧已久，他赶紧站起来，拨开人群，一把握住苏沧的手：“阿沧你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来来来，你们都让让，让阿沧到前面来！”
苏沧有点莫名其妙，被拉着往前走。又不放心女儿，拉住她：“凉凉，跟爸爸来，别走散了！”
经过吴仙仙那么一闹腾，苏沧在外面特别注意苏凉，也算是曹爱霞的耳提面命，生怕再有个人拎着把菜刀冲出来。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来，人们脸上是混合着羡慕和嫉妒的神情，还有人是不以为然，也有热切的眼神投过来，看的苏沧很是不自在。苏凉也看见了，有些不明白村里这唱的是哪出。
老姬把苏沧拉到台前，桌子上放了一只漆了红漆的箱子，上面贴了张红纸，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功德箱”三个字。
村长苏黑架不住眉开眼笑：“阿沧，上次医药费的事，真是谢谢你了！这功德钱，我们村委是绝对不会贪污半点的，保证用在刀刃上！”
老姬闻言点头，也是笑，在红灯笼下面像是泛着油光，“没错！阿沧，这次的功德钱，你准备捐多少？”
这阵仗，苏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问题在于曹爱霞没听清，他身上没带钱啊！
额头上忍不住冒出汗来，前面四只冒着光的眼睛，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苏沧清清嗓子：“那个，大家都捐了多少啊？”
一直提着一口气等着他回答的人有点失望，村长没怎么在意，答：“这个么就看大家各自的情况和意愿了，有的多，有的少！条件好的么多捐点，条件一般的自然少一点！”
言下之意是苏沧你家条件这么好，你可得多捐点！
旁边的老姬立刻接口：“对，就是这个理儿！还有，到时候这个捐钱的账目，我们会全部刻成匾额，挂在公庙里！捐的多的字大一点，名字靠前一点！”
意思是这可是个留名的好机会，你肯定得多捐点！
这事苏沧是没意见，农民骨子里还是姓一点鬼神之说的。可是他没钱啊，不说身上没钱，家里的现金也都存在银行里。放家里，这不是招贼么？
忍不住摸了一把额头，居然摸到满手的汗。苏沧又问了一句：“这钱，要现场给吗？”
要说之前那句大家还没什么意见，可这句一说出来，围观的人神色就带了点不以为然了。他们忍不住嚷嚷开来：“苏沧你家不是号称有钱的吗？那几块钱一个平方的大棚都搭了，还抠门这么点捐款？”
“是呀！这可是功德钱，邢廿大神以后会庇佑的！我家是没有余钱，有的话肯定多多益善！”
“苏沧你太不爽利了！看你闺女身上这么一身衣服，买买的钱都够捐了！”
苏凉全身上下都是韩旭买的，有些冉城都买不到，质量做工加款式，都属上层。看着被越说头越低的父亲，苏凉无奈了。松开父亲的手，站到他面前，脆生生地说：“叔叔阿姨，大妈大伯大婶，我爸爸没说不捐啊！”
人群里有人哼了一声：“捐他这么多屁话？唧唧歪歪的，看的人就倒胃口！”
父亲的烦恼苏凉能猜到个大概，她很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票来，“主要是我爸爸想让我捐，算在我和我家小弟身上。再说了，我们家都准备捐款了，还不能多问几句吗？”
那几张纸票看起来毫不起眼，其实全是百元大钞。老姬和苏黑的眼睛都直了，村长呵呵笑：“让问让问！阿沧，你刚才问什么来着？现场给是吧？这个么，最好是能现场给，好让乡亲们做个见证！”
苏凉手上轻飘飘的几张钱，让风评顿时一变。不少人心里都想着苏沧家确实有钱，这钱苏凉拿出来跟苏沧拿出来效果可不一样很多。要知道苏凉才几岁，这么多钱苏沧就敢放到自家闺女口袋里，他也不怕她弄丢。这也只能说明他是压根不在乎这么点钱，不对，这可不是这么点钱了，要用这么些钱形容才行！
众人的脸色从难以置信到理所当然，还有微微的怅然。
“呐，我就说了吧，肯付那种医药费的人怎么会是抠门的呢！瞧人家这出手，大气就一个字！”
大气是两个字好不好？苏凉嘴角微微抽搐。
戏班子一般都是村里凑钱请的，各小队分别出一部分，大队里出大头。
请戏班子所花的钱不少，特别是冉城这种戏班子不多，要去周边城市请。他们嫌路远，价喊的相对比较高。
去商谈的村长回来背着手，蹙着眉，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村支书放下杯子，喊他：“老黑，你别转来转去了行不？啥事，说！”
东苏村的村长有个奇特的名字，苏黑，平时还真没什么人叫。苏黑叹了口气，颇为忧虑地坐下来：“老姬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不是邢廿大神的生日又到了，又要请戏班了！”
“然后呢？”
“这戏班，涨价了！你说这油条都没涨，他们怎么能说涨就涨呢！”苏黑又站了起来，焦虑地团团转。
“可是麻球涨价了吧？以前是3毛的，现在要5毛了！”村支书说。
苏黑瞪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拨下来的款子又是修水库，又是造路，早就用光了！其他的收成加起来，修缮邢廿公庙去掉一部分。剩下的我以为是够的，没想到****的竟然涨价了！”
老姬敛了笑脸，问：“各个小队里的情况怎么样？能让他们多出一点不？”
苏黑摇头：“大队里都没钱了，小队里哪来的钱！”
“哎，你说说，这种封建迷信的老思想，怎么拥护的人还是这么多？我说这种活动，还是早点废除的好！”
苏黑冷哼：“那你跟乡亲们说啊，看乡亲们答不答应！”
村支书老姬不知怎么想到了苏沧来送医药费的那幕，那天刚好被他撞见。他眼睛转了转，提议道：“那让村里有钱的捐一点怎么样？算是修缮公庙的功德钱，到时候刻个牌匾挂起来！”
苏黑的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姬，还是你的主意多！”
两人分头挨家挨户去通知这件事，而后在邢廿公庙的门口，摆了张桌子，立了个功德箱。
这本着是自愿的原则，通知到苏凉家时，苏沧不在家，苏冽在闹腾。只留了一半心思出来的曹爱霞仅仅听了一半，村支书最后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叫苏沧来啊！”
“嗳！”曹爱霞答应。
等把苏冽哄好，村支书已然去了下户人家，曹爱霞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事也问不到了，只记得让苏沧晚上吃完饭后下去一趟。曹爱霞不甚在意，吃晚饭时跟丈夫稍微提了一下。
苏沧停筷，问：“书记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有！”
“什么事？”
“小冽一直在哭，我没注意听！”
苏沧无语，“那我先去看看再说！”
苏凉的作业都是在奥数班里做的，老妖婆让他们自学的时间比较多，偶尔有问题去问她就可以。对于苏凉，她一直没决定好怎么辅导她。再让她做乘除法，连老妖婆自己都觉得有点暴殄天物。五年级的课程，教给她都觉得不够看的，所以老妖婆被难住了。
路弦也有日子没来招惹她，苏凉还觉得有点不习惯，胡晓岩直接问了出来：“路弦，你是不是认输了？”
“我才不像有些人了，受点失败就退缩了！”路弦的声线偏冷，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一股嘲讽味道。
胡晓岩则是自动自觉地将自己代入，“你说什么？你这个二年级要不要这么嚣张！我打你哦，我可告你，我真会打你的！”
路弦嗤笑一声，没接话。
被忽视的胡晓岩更怒了，刷一下站了起来，结果膝盖撞到了桌脚，他抱着自己的腿嗷嗷叫：“好疼！真疼！这破桌子！”
苏凉笑喷，把手里的铅笔转的像花一样。路弦看见了，也想学她一样转笔，结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半圈也不能坚持。
蒋欢欢睁大眼睛，“说起来，是有很长时间没见路弦挑战苏凉了。”
“我说的没错吧！哎呦妈呀，疼死我了！”胡晓阳在揉膝盖。
白飞飞看了一眼安达，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口。
满分啊满分，那可是满分！路弦怎么还会去自讨没趣！
“你们的样子也好奇怪！究竟比赛上发生了什么？”蒋欢欢来回看看那三人。
没人给她解答，苏凉摸出的是韩夷光的刚淘汰下来的课本。韩夷光的字很漂亮，一看就是出自他平时练的字帖。这字帖苏凉也有，不过她练了很久，也只纠正回来一点点。若是写的快，以前的字迹又会不知不觉流露出来。
因而苏凉不用晚上就着百瓦灯泡写作业，跟父亲一块出了门。
邢廿公庙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苏凉在父亲身后探头探脑的，“爸爸，他们在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对了，三月初三不是邢廿大神的生日吗？肯定是为了这个！”苏沧一拍脑袋。
苏凉微微不解，仰头问父亲：“爸爸，我们明明姓苏，又是东苏村，为什么村里的大神姓邢？”
苏沧忍俊不禁：“谁跟你说邢廿大神姓邢的？”
人群里有人看见他们两父女，喊起来：“苏沧来了，书记，苏沧来了！”
村支书老姬候着苏沧已久，他赶紧站起来，拨开人群，一把握住苏沧的手：“阿沧你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来来来，你们都让让，让阿沧到前面来！”
苏沧有点莫名其妙，被拉着往前走。又不放心女儿，拉住她：“凉凉，跟爸爸来，别走散了！”
经过吴仙仙那么一闹腾，苏沧在外面特别注意苏凉，也算是曹爱霞的耳提面命，生怕再有个人拎着把菜刀冲出来。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来，人们脸上是混合着羡慕和嫉妒的神情，还有人是不以为然，也有热切的眼神投过来，看的苏沧很是不自在。苏凉也看见了，有些不明白村里这唱的是哪出。
老姬把苏沧拉到台前，桌子上放了一只漆了红漆的箱子，上面贴了张红纸，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功德箱”三个字。
村长苏黑架不住眉开眼笑：“阿沧，上次医药费的事，真是谢谢你了！这功德钱，我们村委是绝对不会贪污半点的，保证用在刀刃上！”
老姬闻言点头，也是笑，在红灯笼下面像是泛着油光，“没错！阿沧，这次的功德钱，你准备捐多少？”
这阵仗，苏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问题在于曹爱霞没听清，他身上没带钱啊！
额头上忍不住冒出汗来，前面四只冒着光的眼睛，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苏沧清清嗓子：“那个，大家都捐了多少啊？”
一直提着一口气等着他回答的人有点失望，村长没怎么在意，答：“这个么就看大家各自的情况和意愿了，有的多，有的少！条件好的么多捐点，条件一般的自然少一点！”
言下之意是苏沧你家条件这么好，你可得多捐点！
旁边的老姬立刻接口：“对，就是这个理儿！还有，到时候这个捐钱的账目，我们会全部刻成匾额，挂在公庙里！捐的多的字大一点，名字靠前一点！”
意思是这可是个留名的好机会，你肯定得多捐点！
这事苏沧是没意见，农民骨子里还是姓一点鬼神之说的。可是他没钱啊，不说身上没钱，家里的现金也都存在银行里。放家里，这不是招贼么？
忍不住摸了一把额头，居然摸到满手的汗。苏沧又问了一句：“这钱，要现场给吗？”
要说之前那句大家还没什么意见，可这句一说出来，围观的人神色就带了点不以为然了。他们忍不住嚷嚷开来：“苏沧你家不是号称有钱的吗？那几块钱一个平方的大棚都搭了，还抠门这么点捐款？”
“是呀！这可是功德钱，邢廿大神以后会庇佑的！我家是没有余钱，有的话肯定多多益善！”
“苏沧你太不爽利了！看你闺女身上这么一身衣服，买买的钱都够捐了！”
苏凉全身上下都是韩旭买的，有些冉城都买不到，质量做工加款式，都属上层。看着被越说头越低的父亲，苏凉无奈了。松开父亲的手，站到他面前，脆生生地说：“叔叔阿姨，大妈大伯大婶，我爸爸没说不捐啊！”
人群里有人哼了一声：“捐他这么多屁话？唧唧歪歪的，看的人就倒胃口！”
父亲的烦恼苏凉能猜到个大概，她很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票来，“主要是我爸爸想让我捐，算在我和我家小弟身上。再说了，我们家都准备捐款了，还不能多问几句吗？”
那几张纸票看起来毫不起眼，其实全是百元大钞。老姬和苏黑的眼睛都直了，村长呵呵笑：“让问让问！阿沧，你刚才问什么来着？现场给是吧？这个么，最好是能现场给，好让乡亲们做个见证！”
苏凉手上轻飘飘的几张钱，让风评顿时一变。不少人心里都想着苏沧家确实有钱，这钱苏凉拿出来跟苏沧拿出来效果可不一样很多。要知道苏凉才几岁，这么多钱苏沧就敢放到自家闺女口袋里，他也不怕她弄丢。这也只能说明他是压根不在乎这么点钱，不对，这可不是这么点钱了，要用这么些钱形容才行！
众人的脸色从难以置信到理所当然，还有微微的怅然。
“呐，我就说了吧，肯付那种医药费的人怎么会是抠门的呢！瞧人家这出手，大气就一个字！”
大气是两个字好不好？苏凉嘴角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