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一白遮百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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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声响过，辛未羊年的脚步越来越近。苏凉开启冬眠模式，整天捂着热水袋昏昏欲睡。
这热水袋还不是充电的，每次都要灌热水进去。曹爱霞给她勾了个毛线套子，用打毛衣剩下来的线。勉强可以支撑上半天，灌水这个小缺点苏凉决定忍了。
这几个月曹爱霞虽说是在坐月子，她却半点没闲着，给所有人都织了件毛衣。苏凉的份由于被大腿瓜分了，她只得到一件金黄色镂空的背心。大腿倒是一件齐整的平针毛衣，和它的毛色一样是白色的，稍微泛黄，准确来说应该是米白。穿起来很是突出它的腿短，曹爱霞掺进了弹力线，大腿穿着也不觉得难受。
苏冽因为还穿不到，曹爱霞依着苏凉五岁的样子给他打了一件。元宝针深蓝色，曹爱霞收针的时候拿着在苏凉身上比划：“看来凉凉也能穿，瞧小冽这个头，没准两岁就能穿了。”
“还真是！小冽这一点像妈妈，以后肯定不会矮！”
曹爱霞得意，“那是！像你还得了，以后也穿高级皮鞋去相看女家吗？”
苏沧笑着没答话，他第一次去丈人家，特地去城里买了一双男式高跟的皮鞋。内增加外增，勉强高了曹爱霞半个头。
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火锅，旧式的中间放炭火的那一种，猪腿骨熬出来的白汤。配上自家种的青菜、菠菜和白菜，还有年糕粉丝，肉皮、木耳，热热闹闹地煮了一锅。
吃火锅怎么能没有丸子和羊肉呢？刚宰不久的猪，苏沧狠狠心，半点也没拿去卖。羊还是羊羔，没到好杀的时候，去村里的其他人家里匀了一块出来。寒冬数九的天气，放在室外一个夜里冻的硬硬的。再切片，薄薄的一层，涮羊肉再好不过了。
丸子的话，取猪的里脊肉，剁碎，搅和上劲，再自然地从手的虎口一颗一颗挤出来。狮子头也很不错，里面再加点葱和荸荠，或者别的东西。
曹爱霞感叹：“现在是越来越会吃了！想我们小时候，有饭吃就很不错了！”
苏沧给她夹菜，“主要是家有馋虫，连饼干渣子都给你找出来吃掉。”
苏凉：“……”
好吧，涮羊肉和丸子，还有狮子头的做法都是苏凉提供的。她还想吃生煎包和烧麦呢，豆花也想吃，可惜没有豆浆机这么省力。石磨家里倒是有，苏凉反正是推不动的。
曹爱霞打量了几眼女儿，对丈夫说：“你有没觉得，咱们家凉凉好看起来了？”
“我女儿本来就好看！”苏沧不假思索，又加了一句，“凉凉随我嘛！”
“啧~我认真跟你说呢！你看看，脸上有血色了，皮肤也透亮了。看来老话说的没错，一白遮百丑！”
苏凉都有点弄不清曹爱霞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索性不接话，一心一意地捞锅里的羊肉吃。她人小手短，筷子也用不好，往往她看上的最后都落到苏沧的筷子上。
苏沧把羊肉放进妻子的碗里，“爱霞吃这个，现在你要喂小冽，营养得跟上才行！”
苏凉：“……”
她果然不是亲生的吧？
某天吃火锅的时候被宝仙姨撞见了，她往桌上一瞧，“我说什么这么香，老远就闻见了。爱霞呀，这个是羊肉吧？这个这个，是不是肉做的？哎呀，你们家吃的可真够好的！”
宝仙姨一脸羡慕的神情，苏沧笑了笑，“宝仙姨，要是你不嫌弃，你也一起来吃点？”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宝仙姨就等着这句呢，接过曹爱霞递过来的筷子上桌风卷残云，专挑锅里的肉下手。
曹爱霞满头黑线，对苏沧努了努嘴。
宝仙姨还回头招呼他们：“你们也吃啊，一起！”
这主人一般的态度算是怎么一回事？苏凉眼睁睁看着羊肉都进了她碗里，只能咯咯地拧筷子。
好不容易锅里的炭火尽了，宝仙姨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此时才有点不好意思，讪笑：“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让你们笑话了！”
苏沧还能说什么，陪笑道：“宝仙姨觉得还能吃就好！”
“能吃能吃！我到了这把岁数，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爱霞果然是个贤惠的，这丸子回头你教我怎么做，我做给我们家亮亮吃！”
就算宝仙姨赞不绝口，苏凉心里的那点怨念还是挥之不去。那是最后一部分的羊肉了，其余带皮的部分是要作为年货的。
宝仙姨抹了抹嘴，才说明了来意：“阿沧啊，马上就年关了，小队里的分红得核算核算。我来告诉你一声，回头大家聚在一起，再看看具体情况。”
“核算分红？”
“对！不有些田地是小队公有的吗，这里面的租金得算一算，然后大家分一分。”
苏沧迟疑，“可是，我连究竟哪些田地是公有，还有谁家租的都不知道。”
“诶？”宝仙姨也吃惊，“上一任会计没跟你交接过吗？”
这苏沧只能苦笑了，上一任会计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忽然得了老年痴呆症。目光浑浊，问他什么都只会答“嗯，我吃过了”或者是“我没吃呢”。
账目的丢失，一直没得到解决。苏沧只能重新问，重新归整，费了好多劲，还落不到半点好。
小队里老有人说：“这还不是苏沧他一个人说的算，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呢！”
如此自然会有偏差，别人理所当然推了个一干二净：“都是我们队会计搞的，跟我们可没一点关系！”
苏凉不想父亲接手会计这个活，有很大原因在这里。还有另外一部分，则是96年土地重新划分，不按平方而是按照亩产量，终归多多少少有差别，苏沧那时候可是被骂的狗血淋头。
以及后来98年的土地征用，小队公有田地基本都在范围里。苏凉的眼神一暗，其实当年的账本有好好的收起来，只是某些人一直没拿出来而已。
宝仙姨眉头紧锁，她听是听说了一点，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
苏凉放下筷子，“爸爸，我们老师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不要发愁，肯定有详细的账本在的！”
宝仙姨一听点头，“凉凉说的在理！秦老头做事这么仔细，不会没有账目留下来！”
苏沧：“我去他家问过了，他儿子说没有。还陪我找了，连鸡笼里都翻了，确实是没有！”
“有没有可能在别的谁家？比如说亲戚之类的。”苏凉提醒。
否定的是宝仙姨：“不会的，这小队里的账本放起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苏凉也想问，可惜事实是放起来了，那人的回答只有一个：“以前不是没想到吗，这回整理屋子刚好被我找到了！”
这刚好未免也太刚好了，不早不晚，量地的当天捧了出来。苏沧辛苦做起来的账目，全成了废纸。
“晚上我叫齐大家一起开个会吧，看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好。”宝仙姨最终拍板。
好像这顿肉没有白吃，之前宝仙姨可没有这么热络过。
这样一想，苏凉算是平衡了，抱起大腿去遛弯。临走时想了想，还是回过头：“爸爸，我好像听说，秦老头的侄子，查过账来着。”
苏沧在收拾碗筷，抬头：“什么秦老头，叫秦爷爷知道不？”
转头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想问苏凉已经走远了。苏沧跟妻子说：“爱霞，刚才凉凉说什么来着？”
“她说秦老头的侄子查过账！你耳背了？”
苏沧疑惑：“凉凉是哪里听来的这么一回事？”
“你女儿喜欢听人家八，人家也当她年纪小。许是什么地方听回来的吧，你晚上问问不就得了！”曹爱霞把碗筷放进脸盆里，端到外边的水池上洗。
仅仅是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苏凉绕着自己家走了两圈，听见隔壁苏能家妈妈的嗓门：“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啊，苏沧家里吃的那叫一个好啊！这么大颗，不对不对，要这么大颗，可全是肉做的！一锅里可全是肉，虽然现在条件是有起色了，也经不起这么吃啊！”
别的声音响起：“老丹，你家不也杀猪了嘛，也可以吃啊！”
“我家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二妞也要入学了，不抠着点这钱从哪来啊。我家可比不得苏沧家，光光这两茬的玉米，我听说，这利数啊，就是这个数！”
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哪又怎么样？他家的米还是买买吃的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有钱买，换你家，你不换啊？”
哄笑成一团，苏凉匀速经过，大腿跟在她后面，尾巴一晃一晃的。
宝仙姨是出了名的快嘴，已经脱离大嘴巴的范畴，她嘴里的消息，不用半个小时就能传遍整个东苏。
韩旭卡着年关回来，给苏凉带回来冉城绝对买不到的新衣服。潮流品位有点接近21世纪，说实话苏凉小时候还没穿过这类衣服。等到她穿的起时，又过了能穿的年纪。
韩旭喝着绿茶和苏沧说话：“南方发展的真是特别好！那楼盖的，非得仰头看才行！老弟你有空也得出去走走看看，这人的眼界啊，立马宽阔起来！”
苏沧丢了粒花生进嘴里，“还真别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呢！我哥叫我去广西做茶叶，我已经应承他了！”
鞭炮声响过，辛未羊年的脚步越来越近。苏凉开启冬眠模式，整天捂着热水袋昏昏欲睡。
这热水袋还不是充电的，每次都要灌热水进去。曹爱霞给她勾了个毛线套子，用打毛衣剩下来的线。勉强可以支撑上半天，灌水这个小缺点苏凉决定忍了。
这几个月曹爱霞虽说是在坐月子，她却半点没闲着，给所有人都织了件毛衣。苏凉的份由于被大腿瓜分了，她只得到一件金黄色镂空的背心。大腿倒是一件齐整的平针毛衣，和它的毛色一样是白色的，稍微泛黄，准确来说应该是米白。穿起来很是突出它的腿短，曹爱霞掺进了弹力线，大腿穿着也不觉得难受。
苏冽因为还穿不到，曹爱霞依着苏凉五岁的样子给他打了一件。元宝针深蓝色，曹爱霞收针的时候拿着在苏凉身上比划：“看来凉凉也能穿，瞧小冽这个头，没准两岁就能穿了。”
“还真是！小冽这一点像妈妈，以后肯定不会矮！”
曹爱霞得意，“那是！像你还得了，以后也穿高级皮鞋去相看女家吗？”
苏沧笑着没答话，他第一次去丈人家，特地去城里买了一双男式高跟的皮鞋。内增加外增，勉强高了曹爱霞半个头。
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火锅，旧式的中间放炭火的那一种，猪腿骨熬出来的白汤。配上自家种的青菜、菠菜和白菜，还有年糕粉丝，肉皮、木耳，热热闹闹地煮了一锅。
吃火锅怎么能没有丸子和羊肉呢？刚宰不久的猪，苏沧狠狠心，半点也没拿去卖。羊还是羊羔，没到好杀的时候，去村里的其他人家里匀了一块出来。寒冬数九的天气，放在室外一个夜里冻的硬硬的。再切片，薄薄的一层，涮羊肉再好不过了。
丸子的话，取猪的里脊肉，剁碎，搅和上劲，再自然地从手的虎口一颗一颗挤出来。狮子头也很不错，里面再加点葱和荸荠，或者别的东西。
曹爱霞感叹：“现在是越来越会吃了！想我们小时候，有饭吃就很不错了！”
苏沧给她夹菜，“主要是家有馋虫，连饼干渣子都给你找出来吃掉。”
苏凉：“……”
好吧，涮羊肉和丸子，还有狮子头的做法都是苏凉提供的。她还想吃生煎包和烧麦呢，豆花也想吃，可惜没有豆浆机这么省力。石磨家里倒是有，苏凉反正是推不动的。
曹爱霞打量了几眼女儿，对丈夫说：“你有没觉得，咱们家凉凉好看起来了？”
“我女儿本来就好看！”苏沧不假思索，又加了一句，“凉凉随我嘛！”
“啧~我认真跟你说呢！你看看，脸上有血色了，皮肤也透亮了。看来老话说的没错，一白遮百丑！”
苏凉都有点弄不清曹爱霞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索性不接话，一心一意地捞锅里的羊肉吃。她人小手短，筷子也用不好，往往她看上的最后都落到苏沧的筷子上。
苏沧把羊肉放进妻子的碗里，“爱霞吃这个，现在你要喂小冽，营养得跟上才行！”
苏凉：“……”
她果然不是亲生的吧？
某天吃火锅的时候被宝仙姨撞见了，她往桌上一瞧，“我说什么这么香，老远就闻见了。爱霞呀，这个是羊肉吧？这个这个，是不是肉做的？哎呀，你们家吃的可真够好的！”
宝仙姨一脸羡慕的神情，苏沧笑了笑，“宝仙姨，要是你不嫌弃，你也一起来吃点？”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宝仙姨就等着这句呢，接过曹爱霞递过来的筷子上桌风卷残云，专挑锅里的肉下手。
曹爱霞满头黑线，对苏沧努了努嘴。
宝仙姨还回头招呼他们：“你们也吃啊，一起！”
这主人一般的态度算是怎么一回事？苏凉眼睁睁看着羊肉都进了她碗里，只能咯咯地拧筷子。
好不容易锅里的炭火尽了，宝仙姨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此时才有点不好意思，讪笑：“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让你们笑话了！”
苏沧还能说什么，陪笑道：“宝仙姨觉得还能吃就好！”
“能吃能吃！我到了这把岁数，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爱霞果然是个贤惠的，这丸子回头你教我怎么做，我做给我们家亮亮吃！”
就算宝仙姨赞不绝口，苏凉心里的那点怨念还是挥之不去。那是最后一部分的羊肉了，其余带皮的部分是要作为年货的。
宝仙姨抹了抹嘴，才说明了来意：“阿沧啊，马上就年关了，小队里的分红得核算核算。我来告诉你一声，回头大家聚在一起，再看看具体情况。”
“核算分红？”
“对！不有些田地是小队公有的吗，这里面的租金得算一算，然后大家分一分。”
苏沧迟疑，“可是，我连究竟哪些田地是公有，还有谁家租的都不知道。”
“诶？”宝仙姨也吃惊，“上一任会计没跟你交接过吗？”
这苏沧只能苦笑了，上一任会计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忽然得了老年痴呆症。目光浑浊，问他什么都只会答“嗯，我吃过了”或者是“我没吃呢”。
账目的丢失，一直没得到解决。苏沧只能重新问，重新归整，费了好多劲，还落不到半点好。
小队里老有人说：“这还不是苏沧他一个人说的算，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呢！”
如此自然会有偏差，别人理所当然推了个一干二净：“都是我们队会计搞的，跟我们可没一点关系！”
苏凉不想父亲接手会计这个活，有很大原因在这里。还有另外一部分，则是96年土地重新划分，不按平方而是按照亩产量，终归多多少少有差别，苏沧那时候可是被骂的狗血淋头。
以及后来98年的土地征用，小队公有田地基本都在范围里。苏凉的眼神一暗，其实当年的账本有好好的收起来，只是某些人一直没拿出来而已。
宝仙姨眉头紧锁，她听是听说了一点，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
苏凉放下筷子，“爸爸，我们老师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不要发愁，肯定有详细的账本在的！”
宝仙姨一听点头，“凉凉说的在理！秦老头做事这么仔细，不会没有账目留下来！”
苏沧：“我去他家问过了，他儿子说没有。还陪我找了，连鸡笼里都翻了，确实是没有！”
“有没有可能在别的谁家？比如说亲戚之类的。”苏凉提醒。
否定的是宝仙姨：“不会的，这小队里的账本放起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苏凉也想问，可惜事实是放起来了，那人的回答只有一个：“以前不是没想到吗，这回整理屋子刚好被我找到了！”
这刚好未免也太刚好了，不早不晚，量地的当天捧了出来。苏沧辛苦做起来的账目，全成了废纸。
“晚上我叫齐大家一起开个会吧，看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好。”宝仙姨最终拍板。
好像这顿肉没有白吃，之前宝仙姨可没有这么热络过。
这样一想，苏凉算是平衡了，抱起大腿去遛弯。临走时想了想，还是回过头：“爸爸，我好像听说，秦老头的侄子，查过账来着。”
苏沧在收拾碗筷，抬头：“什么秦老头，叫秦爷爷知道不？”
转头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想问苏凉已经走远了。苏沧跟妻子说：“爱霞，刚才凉凉说什么来着？”
“她说秦老头的侄子查过账！你耳背了？”
苏沧疑惑：“凉凉是哪里听来的这么一回事？”
“你女儿喜欢听人家八，人家也当她年纪小。许是什么地方听回来的吧，你晚上问问不就得了！”曹爱霞把碗筷放进脸盆里，端到外边的水池上洗。
仅仅是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苏凉绕着自己家走了两圈，听见隔壁苏能家妈妈的嗓门：“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啊，苏沧家里吃的那叫一个好啊！这么大颗，不对不对，要这么大颗，可全是肉做的！一锅里可全是肉，虽然现在条件是有起色了，也经不起这么吃啊！”
别的声音响起：“老丹，你家不也杀猪了嘛，也可以吃啊！”
“我家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二妞也要入学了，不抠着点这钱从哪来啊。我家可比不得苏沧家，光光这两茬的玉米，我听说，这利数啊，就是这个数！”
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哪又怎么样？他家的米还是买买吃的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有钱买，换你家，你不换啊？”
哄笑成一团，苏凉匀速经过，大腿跟在她后面，尾巴一晃一晃的。
宝仙姨是出了名的快嘴，已经脱离大嘴巴的范畴，她嘴里的消息，不用半个小时就能传遍整个东苏。
韩旭卡着年关回来，给苏凉带回来冉城绝对买不到的新衣服。潮流品位有点接近21世纪，说实话苏凉小时候还没穿过这类衣服。等到她穿的起时，又过了能穿的年纪。
韩旭喝着绿茶和苏沧说话：“南方发展的真是特别好！那楼盖的，非得仰头看才行！老弟你有空也得出去走走看看，这人的眼界啊，立马宽阔起来！”
苏沧丢了粒花生进嘴里，“还真别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呢！我哥叫我去广西做茶叶，我已经应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