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学霸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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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凉的想法里，她奶奶章花应该不至于到这种无理取闹的地步。直到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她被戚小玉喊到教室外面。
戚小玉看起来欲言又止，苏凉很奇怪：“戚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奶奶来了…在高老师那里。高老师让我来叫你过去。”戚小玉想了想，觉得还是提前告诉眼前的女孩比较好，“苏凉，你奶奶，她是来……”
“让我退学的是吗？”苏凉又哪能猜不到。
“你知道？”戚小玉吃惊，“你奶奶一定要你退学，高老师不耐烦她，所以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苏凉点点头，当先一步往前走。反倒是戚小玉跟在她后面，问：“苏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奶奶也不说，就一个劲地说要你退学！”
“戚老师，大人是不是都会偏心？有许多孩子，是不是总有一个是最喜欢的？”苏凉的脚步没停。
她们上了楼梯，所在楼层按年级递增，教室办公室统一都在二楼，教务处在三楼。
“这个，跟这件事有关系吗？”戚小玉沉吟，片刻又笑，“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还真没这种感受。”
苏凉也仰头笑：“呐，就是我堂姐不让我念小学，理由是她还在念学前班。我奶奶很疼她，所以就要求我退学。”
听懂的戚小玉惊呼：“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奶奶？你堂姐，啊，是不是苏媛？”
转瞬已经到教务处的门牌下面，门开着，苏凉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老妖婆的声音响起，“您的孙女已经来了，本来打扰到学生上课已经是不对。您所提出的要求我们学校不能达成，非常抱歉！”
章花的普通话带着口音，“为什么？我们家孩子不是我们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的吗？”
“您当学校是菜市场吗？”老妖婆的口气不太好，“九年制义务教育，您没听说过吗？这个是强制执行的，如果是因为学费问题的话，学校可以帮忙申请补助！可是据我所知，这个孩子的学费已经缴清了！”
苏凉走进去，看见章花穿了一件簇新的开衫，上面还能看见折痕。老妖婆的神情明显已经不耐烦，只是强压着而已。
“高老师好。”苏凉先问好，才转向章花，“奶奶，老师已经说过不行了。你一直在这里，会打扰到老师们的工作，你先回家好不好？”
老妖婆的神情缓和很多，对苏凉点点头。
章花却是蓦地严厉起来：“我不回去！你来了正好！你自己跟学校说，这个学我们不上了！”
苏凉笑，眉眼弯弯：“就因为苏媛？”
章花理所当然地答：“媛媛她不肯吃药，这个事多么紧要你不知道吗？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脸了，书读不读又没什么所谓的！”
听不下去的戚小玉站出来说：“这位老人家，请你不要给我的学生灌输奇怪的思想！”
“你是谁啊？”
回答的是苏凉：“她是我们的班主任戚老师。奶奶，我要上学！”
章花厉声喝骂：“这件事轮不到你这个妮子来插嘴！”
老妖婆在询问戚小玉事由，听见这句微微侧头：“苏家奶奶，我敬您是位老人，不过我还是要说几句话。且不说您不是苏凉的直接监护人，您不能越过她的父母做出这种行为。就算站在一个奶奶的立场上，您这么做，您就不觉得亏心吗？”
“我亏什么心？”
“苏凉这个孩子我一直有关注，从入学，到拐卖事件，她都变现的很好。反观那个苏媛，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又娇气又大小姐脾气，都是家长宠溺太过的原因。若是你们一直这样纵着她，吃亏的终究还是她自己。”
章花沉下脸，瞪了一眼苏凉，“你都跟老师说了些什么？”
苏凉脸上的痕迹淡的已经看不见，“我什么也没说。”
最后老妖婆用一句话打发了章花：“苏凉入学是经过测验的，她拿到的是满分。如果苏媛也能通过，那学校里也可以破格考虑让她入学。”
章花不情不愿地走了，苏凉反而被老妖婆叫住。
“苏凉，我看了你答的数学卷子，有几题的解题思路非常好！这里有几道题，你在这里做一下我看看。不会也没关系，空着就可以。”
苏凉只觉得有一千头草泥马从心头呼啸而过，刚才老妖婆夸她非常好，她没听错吧？
戚小玉陪章花出的校门，关上侧门之后，董爷爷问：“小戚，这个老太婆真是苏凉她奶奶？”
“嗯，董老爷子，我回去了！”戚小玉摆摆手。
董爷爷却拉着她：“她来到底怎么个事，你跟我说说呗，我这心里猫抓着似的难受！”
老妖婆出给苏凉的是简单的几道应用题，大概在三年级左右的难度。苏凉很快就解答好，她可是一直计划着跳级的，这卖力表现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对于苏凉的速度，老妖婆居然也没多大吃惊，她接过细细地看，片刻之后似乎是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苏凉，我们学校有个奥数班，你要不要参加？到时候可以去全国各地比赛，给学校争光！”
苏凉当然是答应了，嗯，为了给学校争光，我真是个有集体荣誉感的好孩子！这样想着的苏凉蹦蹦跳跳地回去了，没料到参加这个奥数班的代价是如此惨重。
奥数班里的孩子估计都是老妖婆挑出来的，每个年级最多两个。安达也在，看见苏凉他还吃了一惊，难得多问了几句：“凉凉，你怎么也来了？高老师让你来的吗？”
于是，这个班其实就是学霸集中营，莫名混到其中的苏凉感觉有点汗颜。
一屋子的小萝卜头对于苏凉的加入很是好奇，可是又偏偏自持身份没表现出来。大概全是被老师捧在手心的优等生，聚集在一起让苏凉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苏凉擦汗，笑，对着安达：“表哥，我也来这里混了，以后你可要罩我哦！”
忽然觉得里面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后面响起一个声音来：“你是一年级的？”
“二年级生，有比你小的，你优越不起来了吧？”有人插嘴，幸灾乐祸。
安达扫视一圈，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妹，以后谁敢欺负她，腿打折！特别是你，路弦。”
强迫症的苏凉忍不住插嘴：“表哥，打折，she，不是zhe！”
安达：“……”
苏凉狗腿状：“不过表哥你刚才那句超帅的！武侠小说里看来的吗？”
安达：“……”
11岁的安达也跟不上苏凉的思维回路，早慧的他敏锐地察觉到表妹的不同。不过这是他唯一一个表妹，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默默地没再说话，削着喜欢的铅笔，听着大家因为他那句话引起来的骚动。
“安达你居然不要脸的耍帅！这句话明显是我的台词好不好？”一个刺猬头坐在最前面的男孩愤愤不平地开口，对苏凉笑，“小妹妹，我呢，叫白飞飞。你是怎么得到老妖婆的青眼的？”
后面一点的女孩梳着马尾辫，表情平淡：“你好，请叫我安然学姐。还有表哥表妹在三代以内，所以你们不能在一起，所以安达还是我的！”
“飞飞你好狡猾，先开口！苏凉，你是苏凉吧，我是胡晓阳的堂哥胡晓岩，他老跟我讲起你哦！”另外一头的杨梅头男孩对着苏凉挤眉弄眼的。
准确来说，是跟你讲我的种种恶劣行径吧。苏凉已经无力吐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起来，果然学霸的世界是她所不能理解的。这群人的智商绝对不会低于安达，数了数，只有六个人。好吧，算上她这个开挂的，现在是七个了。她一直往后瞄，听到的那个姓氏，以及现在的年级，只有，仅有，肯定是横空出世、光芒完全盖过安达的跳级天才了吧！
“请问哪位是我表哥刚才提到的路弦？”冷不丁的，苏凉问出这个问题，独立教室里的气氛立刻诡异地沉默下来。
最后面的座位，穿着一件迷彩汗衫的男孩抬起头来，最开始听见的那个声音，偏清冷的声线，说起话来总是会有多多少少的嘲弄感：“是我。怎么？你表哥输给我了，你要帮他找回场子吗？”
白飞飞不服气地喊：“路弦你不要太嚣张！不就是碰巧碰到你做到过的题吗？值得这么一直挂在嘴边说吗？”
“值得。因为我才二年级，你们怎么说也是四年级生，你们不是一直都很骄傲这个吗？”路弦独自坐在后面，肤色似乎也被烈日摧残过，乌漆墨黑的脸上只注意到一双眼睛亮若星辰。
被引起好奇心地苏凉问道：“什么挑战？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如果你想有的话，我们可以加！”路弦无所谓地说。
在安达阻止之前，苏凉的话先出口了：“打赌怎么样？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胡晓岩人来疯：“不错不错，很有趣！我们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凉凉。”安达手里的铅笔削断了笔芯。
唯恐天下不乱的白飞飞：“路弦，你不敢了吧？我就说你赢安达是侥幸，哼哼！”
路弦的眼神没有落点，“我接受你的挑战。”
在苏凉的想法里，她奶奶章花应该不至于到这种无理取闹的地步。直到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她被戚小玉喊到教室外面。
戚小玉看起来欲言又止，苏凉很奇怪：“戚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奶奶来了…在高老师那里。高老师让我来叫你过去。”戚小玉想了想，觉得还是提前告诉眼前的女孩比较好，“苏凉，你奶奶，她是来……”
“让我退学的是吗？”苏凉又哪能猜不到。
“你知道？”戚小玉吃惊，“你奶奶一定要你退学，高老师不耐烦她，所以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苏凉点点头，当先一步往前走。反倒是戚小玉跟在她后面，问：“苏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奶奶也不说，就一个劲地说要你退学！”
“戚老师，大人是不是都会偏心？有许多孩子，是不是总有一个是最喜欢的？”苏凉的脚步没停。
她们上了楼梯，所在楼层按年级递增，教室办公室统一都在二楼，教务处在三楼。
“这个，跟这件事有关系吗？”戚小玉沉吟，片刻又笑，“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还真没这种感受。”
苏凉也仰头笑：“呐，就是我堂姐不让我念小学，理由是她还在念学前班。我奶奶很疼她，所以就要求我退学。”
听懂的戚小玉惊呼：“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奶奶？你堂姐，啊，是不是苏媛？”
转瞬已经到教务处的门牌下面，门开着，苏凉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老妖婆的声音响起，“您的孙女已经来了，本来打扰到学生上课已经是不对。您所提出的要求我们学校不能达成，非常抱歉！”
章花的普通话带着口音，“为什么？我们家孩子不是我们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的吗？”
“您当学校是菜市场吗？”老妖婆的口气不太好，“九年制义务教育，您没听说过吗？这个是强制执行的，如果是因为学费问题的话，学校可以帮忙申请补助！可是据我所知，这个孩子的学费已经缴清了！”
苏凉走进去，看见章花穿了一件簇新的开衫，上面还能看见折痕。老妖婆的神情明显已经不耐烦，只是强压着而已。
“高老师好。”苏凉先问好，才转向章花，“奶奶，老师已经说过不行了。你一直在这里，会打扰到老师们的工作，你先回家好不好？”
老妖婆的神情缓和很多，对苏凉点点头。
章花却是蓦地严厉起来：“我不回去！你来了正好！你自己跟学校说，这个学我们不上了！”
苏凉笑，眉眼弯弯：“就因为苏媛？”
章花理所当然地答：“媛媛她不肯吃药，这个事多么紧要你不知道吗？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脸了，书读不读又没什么所谓的！”
听不下去的戚小玉站出来说：“这位老人家，请你不要给我的学生灌输奇怪的思想！”
“你是谁啊？”
回答的是苏凉：“她是我们的班主任戚老师。奶奶，我要上学！”
章花厉声喝骂：“这件事轮不到你这个妮子来插嘴！”
老妖婆在询问戚小玉事由，听见这句微微侧头：“苏家奶奶，我敬您是位老人，不过我还是要说几句话。且不说您不是苏凉的直接监护人，您不能越过她的父母做出这种行为。就算站在一个奶奶的立场上，您这么做，您就不觉得亏心吗？”
“我亏什么心？”
“苏凉这个孩子我一直有关注，从入学，到拐卖事件，她都变现的很好。反观那个苏媛，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又娇气又大小姐脾气，都是家长宠溺太过的原因。若是你们一直这样纵着她，吃亏的终究还是她自己。”
章花沉下脸，瞪了一眼苏凉，“你都跟老师说了些什么？”
苏凉脸上的痕迹淡的已经看不见，“我什么也没说。”
最后老妖婆用一句话打发了章花：“苏凉入学是经过测验的，她拿到的是满分。如果苏媛也能通过，那学校里也可以破格考虑让她入学。”
章花不情不愿地走了，苏凉反而被老妖婆叫住。
“苏凉，我看了你答的数学卷子，有几题的解题思路非常好！这里有几道题，你在这里做一下我看看。不会也没关系，空着就可以。”
苏凉只觉得有一千头草泥马从心头呼啸而过，刚才老妖婆夸她非常好，她没听错吧？
戚小玉陪章花出的校门，关上侧门之后，董爷爷问：“小戚，这个老太婆真是苏凉她奶奶？”
“嗯，董老爷子，我回去了！”戚小玉摆摆手。
董爷爷却拉着她：“她来到底怎么个事，你跟我说说呗，我这心里猫抓着似的难受！”
老妖婆出给苏凉的是简单的几道应用题，大概在三年级左右的难度。苏凉很快就解答好，她可是一直计划着跳级的，这卖力表现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对于苏凉的速度，老妖婆居然也没多大吃惊，她接过细细地看，片刻之后似乎是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苏凉，我们学校有个奥数班，你要不要参加？到时候可以去全国各地比赛，给学校争光！”
苏凉当然是答应了，嗯，为了给学校争光，我真是个有集体荣誉感的好孩子！这样想着的苏凉蹦蹦跳跳地回去了，没料到参加这个奥数班的代价是如此惨重。
奥数班里的孩子估计都是老妖婆挑出来的，每个年级最多两个。安达也在，看见苏凉他还吃了一惊，难得多问了几句：“凉凉，你怎么也来了？高老师让你来的吗？”
于是，这个班其实就是学霸集中营，莫名混到其中的苏凉感觉有点汗颜。
一屋子的小萝卜头对于苏凉的加入很是好奇，可是又偏偏自持身份没表现出来。大概全是被老师捧在手心的优等生，聚集在一起让苏凉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苏凉擦汗，笑，对着安达：“表哥，我也来这里混了，以后你可要罩我哦！”
忽然觉得里面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后面响起一个声音来：“你是一年级的？”
“二年级生，有比你小的，你优越不起来了吧？”有人插嘴，幸灾乐祸。
安达扫视一圈，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妹，以后谁敢欺负她，腿打折！特别是你，路弦。”
强迫症的苏凉忍不住插嘴：“表哥，打折，she，不是zhe！”
安达：“……”
苏凉狗腿状：“不过表哥你刚才那句超帅的！武侠小说里看来的吗？”
安达：“……”
11岁的安达也跟不上苏凉的思维回路，早慧的他敏锐地察觉到表妹的不同。不过这是他唯一一个表妹，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默默地没再说话，削着喜欢的铅笔，听着大家因为他那句话引起来的骚动。
“安达你居然不要脸的耍帅！这句话明显是我的台词好不好？”一个刺猬头坐在最前面的男孩愤愤不平地开口，对苏凉笑，“小妹妹，我呢，叫白飞飞。你是怎么得到老妖婆的青眼的？”
后面一点的女孩梳着马尾辫，表情平淡：“你好，请叫我安然学姐。还有表哥表妹在三代以内，所以你们不能在一起，所以安达还是我的！”
“飞飞你好狡猾，先开口！苏凉，你是苏凉吧，我是胡晓阳的堂哥胡晓岩，他老跟我讲起你哦！”另外一头的杨梅头男孩对着苏凉挤眉弄眼的。
准确来说，是跟你讲我的种种恶劣行径吧。苏凉已经无力吐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起来，果然学霸的世界是她所不能理解的。这群人的智商绝对不会低于安达，数了数，只有六个人。好吧，算上她这个开挂的，现在是七个了。她一直往后瞄，听到的那个姓氏，以及现在的年级，只有，仅有，肯定是横空出世、光芒完全盖过安达的跳级天才了吧！
“请问哪位是我表哥刚才提到的路弦？”冷不丁的，苏凉问出这个问题，独立教室里的气氛立刻诡异地沉默下来。
最后面的座位，穿着一件迷彩汗衫的男孩抬起头来，最开始听见的那个声音，偏清冷的声线，说起话来总是会有多多少少的嘲弄感：“是我。怎么？你表哥输给我了，你要帮他找回场子吗？”
白飞飞不服气地喊：“路弦你不要太嚣张！不就是碰巧碰到你做到过的题吗？值得这么一直挂在嘴边说吗？”
“值得。因为我才二年级，你们怎么说也是四年级生，你们不是一直都很骄傲这个吗？”路弦独自坐在后面，肤色似乎也被烈日摧残过，乌漆墨黑的脸上只注意到一双眼睛亮若星辰。
被引起好奇心地苏凉问道：“什么挑战？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如果你想有的话，我们可以加！”路弦无所谓地说。
在安达阻止之前，苏凉的话先出口了：“打赌怎么样？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胡晓岩人来疯：“不错不错，很有趣！我们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凉凉。”安达手里的铅笔削断了笔芯。
唯恐天下不乱的白飞飞：“路弦，你不敢了吧？我就说你赢安达是侥幸，哼哼！”
路弦的眼神没有落点，“我接受你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