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大妈神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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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苏海站出来：“弟妹，你先别急，你让凉凉缓口气先。这不是公家人也在这儿，会给你做主的！”
吴仙仙松开手，往两个民警身上看。他们一老一少，穿着警服，一模一样的板寸头。年长的那个笑了笑，没有答话。年轻一点的往前走了一步，“这位大姐，现在不止你一家！我和我师傅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们找回孩子的！”
年长的民警拍了下徒弟的头，转过来对安屏说：“安医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安屏依旧没放下手里的饭碗，迈了一步隔开苏凉和吴仙仙，答：“大伙都去豹头山包抄了，现在没个消息传回来，多半是没堵着人。”
小民警常复嘴里嘟嘟囔囔的“师傅你打我头做什么会越打越笨”之类的，听见这句跳起来：“那赶紧加人手搜索啊，千万别让他们给跑了！”
安屏和民警说着话，苏沧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碗，他分神看了一眼苏沧，心里想着父亲挺普通的怎么女儿这么妖孽。
常复挥动着手臂：“安医生安医生，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
安屏收回思绪：“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你说现在豹头山上多半没人，再多人也是扑个空。”年长的徐晓文回答。
常复插嘴：“对！就是这里！”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那个小姑娘说的。”安屏指指苏凉，“她说歹徒很狡猾，如此风吹草动没道理还留下。”
徐晓文皱眉，常复嚷嚷：“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要我说，再不赶紧才是人去楼空！”
安屏：“你真的觉得，一个能从三个成年男人手里跑出来的小姑娘，什么也不懂？你要知道，不光光是她一个人，她还带着两个比她小的孩子！而且，据她所说，那三个人追了她们一路！”
常复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徐晓文开口：“我也觉得，这么大阵仗，要我我也不会这么傻呆着不动。豹头山后面的林子可密了！”
“那咋办？”常复急。
“这个也是小姑娘说的，我不能抢人家功劳。”安屏看了眼苏凉，“你们联系上头，派人守着车站。要最快地撤离，肯定会去坐车。”
“没错！”常复一拍自己的脑袋，抬脚就想出门。
被徐晓文拉住：“站住，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你是认得犯罪分子长什么样呢，还是想打草惊蛇？”
这边苏沧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凉，而后捞起一勺饭喂她。苏凉缩缩脖子，叫了一声：“爸爸。”
旁边的吴仙仙急得直跳脚：“还吃什么饭呀？快点带我们去找洁洁净净呀！”
“弟妹，凉凉都已经这样了，你让她怎么去？”苏沧的口气遏制不住有点冲。
安抚下去一点的吴仙仙立刻反弹：“苏沧你什么意思啊？苏凉这样又不是我们害的！再说又没缺胳膊少腿的，这不是完完整整在你面前吗？我们洁洁净净出事可跟苏凉脱不了关系！”
苏沧把瓷碗往桌上一放，饭粒溅出一些：“吴仙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有哪句是说错了？不是你家苏凉，洁洁净净能从学校里退学吗？不是你们不肯帮忙，她们哪里会呆在家不在学校？你们都给我评评理！还有苏潜，女儿也是你的啊，你怎么就这么无动于衷呢！”吴仙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苏潜冷眼瞧着，“作什么疯？你除了会添乱你还会干什么？”
和事老的苏海：“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现在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凉凉，你见没见着洁洁净净？知不知道她们在哪？”
目光齐刷刷放在苏凉身上，苏凉吞吞唾沫，狠狠心，还是说了出来：“仙仙婶，我没看见洁洁净净。不过……”
“不过什么？”吴仙仙心急火燎，“快说呀！”
“她们两个见过。”苏凉看向那两个小女孩，她们的家有点远，没支撑到父母赶来，已经睡着。
吴仙仙闻言想上前去摇醒她们，被大妈拦住了：“哎，大妹子，这两个妮子刚睡着呢，你让她们睡一会先！”
吴仙仙不依：“等一会再睡又没什么！我这边可是分分钟要命的事！”
大妈脸一沉：“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刚才我就想说了，你家闺女这么被人折腾你不心疼啊？人小姑娘手脚都这样了，我说你这做法损阴德，到时候可都报应在你自个闺女身上！”
苏凉忍不住啧了一声，大妈这慷慨陈词深得她心呀。吴仙仙的脸色难看到一定程度，想爆发又忍不住看了看苏潜的脸色。苏潜点了一支烟，烦躁地在屋子转圈，吴仙仙忍了忍，转而去听安屏他们说话。
苏沧重新拿起碗，不管不顾地一口接着一口喂下去。苏凉稍皱眉就瞪她，这效率下，一碗饭不一会就吃完了。
安屏走过来笑：“看来还是要爸爸出马才行啊！胡萝卜和青椒不是都可以吃么，小朋友可不能太挑食哦！”
苏凉脸上的五指印又乌出来许多，肿倒是消下去了。在日光灯下居然也有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不过她一咧嘴：“安医生，你笑得好像小红帽里的大灰狼哦！”
安医生：“……”
苏沧捏了下苏凉完好的脸颊，“安医生，这次谢谢你了！我们家凉凉的手和脚，没什么大问题吧？”
说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苏沧原本的打算是见到人先狠揍一顿再说。看到她那个可怜巴巴的模样，却又下不去手了。
安屏没穿白大褂，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衣，袖子撸到手肘处，扣子没扣到头。简单随意了很多，苏凉却觉得少了一种禁欲的美，大打折扣。
“原来你叫凉凉，是叫苏凉吗？”安医生低下头问，又抬起头，“没什么大事，小孩子的愈合能力和塑型能力都很强。这段时间注意下，很快就会好的！”
听医生这么说，苏沧明显松了口气。还敲了下苏凉的头，“人医生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好好回答？”
苏凉只能用一只手捂头，委屈地看着苏沧：“爸爸，老打头要打笨的！我要是变笨了，以后长大了就不能赚钱给你花了！”
安屏简直有点忍俊不禁，要是刚才还活脱脱地像个小大人，现在则变回了她原本应该有的年纪。
一旁站着的吴仙仙大大哼了一声，又在大妈的眼神下转过头去。
苏沧忍不住又打了一下，苏凉只能一边用弱弱的眼神控诉父亲，一边抱住头。
安屏咳嗽了一声，忍住笑意：“我已经跟徐哥他们说了，徐哥就是那边的两位民警。”
说着往徐晓文那边看了一眼，常复看国宝一样的眼神看着苏凉。安屏继续说：“他们准备直接去车站堵，冉城一共有三个车站，一个火车站两个汽车站。你们三个是唯一见过歹徒的人，所以到时候需要你们帮忙。”
苏凉点头，又想起别的：“啊，可是我就见过他们中的四个，有两个还是远远瞅见的，不知道认不认得出来。”
徐晓文走过来接口道：“这个不是问题。他们应该不会分开行动，这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我就怕，他们此刻已经坐上离开冉城的车了！”
苏海：“会有这么快？”
徐晓文：“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我们不能忘了，他们在各地流窜作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不能轻视他们啊！”
苏沧担忧：“可是我们凉凉这个情况，我怕她吃不消。”
“切，就你女儿金贵！”吴仙仙在一旁冒出一句风凉话。
可惜没人理她，苏潜的烟就没断过，躲在角落里不插话。
常复：“还用得着担心这个？我们所里唯一的一辆车开出来，刚好这两个小的也能一车装走了！”
安屏：“那赶紧走吧！不说三个小孩，就是你们警方，布置也要时间吧！”
苏沧点头，在所有人身后小声地问女儿：“凉凉，你做得到吗？”
苏凉摆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爸爸，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肌肉的！”
听力还算不错的安屏捕捉了，又笑开了，他说：“我刚才给你包扎的时候看过了，肌肉组织是有，肌肉你就别想了！”
苏凉的口气带了些微嘲弄：“安医生你别欺负我没读过书，肌肉不就是肌肉组织吗？”
在她你真的是医生真的读过医科大学的眼光下，安医生败退了。
吴仙仙走在最前头，此刻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来等众人。她一直催：“哎呀你们快呀！快呀！”
常复忍不住说了一句：“赶着去投胎啊！”
徐晓文伸手打了徒弟的头，他们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暮春的夜里还是有点冷的，苏凉抬头看见了几颗寂寥的寒星。
几公里之外的冉城西站，老海从排队的人里挤出来，手上捏着好几张票。
“丞相哥，去广州的火车一个小时之后才发车！”
丞相脸色发青：“你不会买别的地方吗？”
老海呆滞：“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要广州的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苏海站出来：“弟妹，你先别急，你让凉凉缓口气先。这不是公家人也在这儿，会给你做主的！”
吴仙仙松开手，往两个民警身上看。他们一老一少，穿着警服，一模一样的板寸头。年长的那个笑了笑，没有答话。年轻一点的往前走了一步，“这位大姐，现在不止你一家！我和我师傅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们找回孩子的！”
年长的民警拍了下徒弟的头，转过来对安屏说：“安医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安屏依旧没放下手里的饭碗，迈了一步隔开苏凉和吴仙仙，答：“大伙都去豹头山包抄了，现在没个消息传回来，多半是没堵着人。”
小民警常复嘴里嘟嘟囔囔的“师傅你打我头做什么会越打越笨”之类的，听见这句跳起来：“那赶紧加人手搜索啊，千万别让他们给跑了！”
安屏和民警说着话，苏沧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碗，他分神看了一眼苏沧，心里想着父亲挺普通的怎么女儿这么妖孽。
常复挥动着手臂：“安医生安医生，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
安屏收回思绪：“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你说现在豹头山上多半没人，再多人也是扑个空。”年长的徐晓文回答。
常复插嘴：“对！就是这里！”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那个小姑娘说的。”安屏指指苏凉，“她说歹徒很狡猾，如此风吹草动没道理还留下。”
徐晓文皱眉，常复嚷嚷：“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要我说，再不赶紧才是人去楼空！”
安屏：“你真的觉得，一个能从三个成年男人手里跑出来的小姑娘，什么也不懂？你要知道，不光光是她一个人，她还带着两个比她小的孩子！而且，据她所说，那三个人追了她们一路！”
常复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徐晓文开口：“我也觉得，这么大阵仗，要我我也不会这么傻呆着不动。豹头山后面的林子可密了！”
“那咋办？”常复急。
“这个也是小姑娘说的，我不能抢人家功劳。”安屏看了眼苏凉，“你们联系上头，派人守着车站。要最快地撤离，肯定会去坐车。”
“没错！”常复一拍自己的脑袋，抬脚就想出门。
被徐晓文拉住：“站住，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你是认得犯罪分子长什么样呢，还是想打草惊蛇？”
这边苏沧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凉，而后捞起一勺饭喂她。苏凉缩缩脖子，叫了一声：“爸爸。”
旁边的吴仙仙急得直跳脚：“还吃什么饭呀？快点带我们去找洁洁净净呀！”
“弟妹，凉凉都已经这样了，你让她怎么去？”苏沧的口气遏制不住有点冲。
安抚下去一点的吴仙仙立刻反弹：“苏沧你什么意思啊？苏凉这样又不是我们害的！再说又没缺胳膊少腿的，这不是完完整整在你面前吗？我们洁洁净净出事可跟苏凉脱不了关系！”
苏沧把瓷碗往桌上一放，饭粒溅出一些：“吴仙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有哪句是说错了？不是你家苏凉，洁洁净净能从学校里退学吗？不是你们不肯帮忙，她们哪里会呆在家不在学校？你们都给我评评理！还有苏潜，女儿也是你的啊，你怎么就这么无动于衷呢！”吴仙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苏潜冷眼瞧着，“作什么疯？你除了会添乱你还会干什么？”
和事老的苏海：“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现在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凉凉，你见没见着洁洁净净？知不知道她们在哪？”
目光齐刷刷放在苏凉身上，苏凉吞吞唾沫，狠狠心，还是说了出来：“仙仙婶，我没看见洁洁净净。不过……”
“不过什么？”吴仙仙心急火燎，“快说呀！”
“她们两个见过。”苏凉看向那两个小女孩，她们的家有点远，没支撑到父母赶来，已经睡着。
吴仙仙闻言想上前去摇醒她们，被大妈拦住了：“哎，大妹子，这两个妮子刚睡着呢，你让她们睡一会先！”
吴仙仙不依：“等一会再睡又没什么！我这边可是分分钟要命的事！”
大妈脸一沉：“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刚才我就想说了，你家闺女这么被人折腾你不心疼啊？人小姑娘手脚都这样了，我说你这做法损阴德，到时候可都报应在你自个闺女身上！”
苏凉忍不住啧了一声，大妈这慷慨陈词深得她心呀。吴仙仙的脸色难看到一定程度，想爆发又忍不住看了看苏潜的脸色。苏潜点了一支烟，烦躁地在屋子转圈，吴仙仙忍了忍，转而去听安屏他们说话。
苏沧重新拿起碗，不管不顾地一口接着一口喂下去。苏凉稍皱眉就瞪她，这效率下，一碗饭不一会就吃完了。
安屏走过来笑：“看来还是要爸爸出马才行啊！胡萝卜和青椒不是都可以吃么，小朋友可不能太挑食哦！”
苏凉脸上的五指印又乌出来许多，肿倒是消下去了。在日光灯下居然也有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不过她一咧嘴：“安医生，你笑得好像小红帽里的大灰狼哦！”
安医生：“……”
苏沧捏了下苏凉完好的脸颊，“安医生，这次谢谢你了！我们家凉凉的手和脚，没什么大问题吧？”
说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苏沧原本的打算是见到人先狠揍一顿再说。看到她那个可怜巴巴的模样，却又下不去手了。
安屏没穿白大褂，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衣，袖子撸到手肘处，扣子没扣到头。简单随意了很多，苏凉却觉得少了一种禁欲的美，大打折扣。
“原来你叫凉凉，是叫苏凉吗？”安医生低下头问，又抬起头，“没什么大事，小孩子的愈合能力和塑型能力都很强。这段时间注意下，很快就会好的！”
听医生这么说，苏沧明显松了口气。还敲了下苏凉的头，“人医生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好好回答？”
苏凉只能用一只手捂头，委屈地看着苏沧：“爸爸，老打头要打笨的！我要是变笨了，以后长大了就不能赚钱给你花了！”
安屏简直有点忍俊不禁，要是刚才还活脱脱地像个小大人，现在则变回了她原本应该有的年纪。
一旁站着的吴仙仙大大哼了一声，又在大妈的眼神下转过头去。
苏沧忍不住又打了一下，苏凉只能一边用弱弱的眼神控诉父亲，一边抱住头。
安屏咳嗽了一声，忍住笑意：“我已经跟徐哥他们说了，徐哥就是那边的两位民警。”
说着往徐晓文那边看了一眼，常复看国宝一样的眼神看着苏凉。安屏继续说：“他们准备直接去车站堵，冉城一共有三个车站，一个火车站两个汽车站。你们三个是唯一见过歹徒的人，所以到时候需要你们帮忙。”
苏凉点头，又想起别的：“啊，可是我就见过他们中的四个，有两个还是远远瞅见的，不知道认不认得出来。”
徐晓文走过来接口道：“这个不是问题。他们应该不会分开行动，这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我就怕，他们此刻已经坐上离开冉城的车了！”
苏海：“会有这么快？”
徐晓文：“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我们不能忘了，他们在各地流窜作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不能轻视他们啊！”
苏沧担忧：“可是我们凉凉这个情况，我怕她吃不消。”
“切，就你女儿金贵！”吴仙仙在一旁冒出一句风凉话。
可惜没人理她，苏潜的烟就没断过，躲在角落里不插话。
常复：“还用得着担心这个？我们所里唯一的一辆车开出来，刚好这两个小的也能一车装走了！”
安屏：“那赶紧走吧！不说三个小孩，就是你们警方，布置也要时间吧！”
苏沧点头，在所有人身后小声地问女儿：“凉凉，你做得到吗？”
苏凉摆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爸爸，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肌肉的！”
听力还算不错的安屏捕捉了，又笑开了，他说：“我刚才给你包扎的时候看过了，肌肉组织是有，肌肉你就别想了！”
苏凉的口气带了些微嘲弄：“安医生你别欺负我没读过书，肌肉不就是肌肉组织吗？”
在她你真的是医生真的读过医科大学的眼光下，安医生败退了。
吴仙仙走在最前头，此刻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来等众人。她一直催：“哎呀你们快呀！快呀！”
常复忍不住说了一句：“赶着去投胎啊！”
徐晓文伸手打了徒弟的头，他们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暮春的夜里还是有点冷的，苏凉抬头看见了几颗寂寥的寒星。
几公里之外的冉城西站，老海从排队的人里挤出来，手上捏着好几张票。
“丞相哥，去广州的火车一个小时之后才发车！”
丞相脸色发青：“你不会买别的地方吗？”
老海呆滞：“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要广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