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秒杀整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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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苏凉印象最深刻的老师，不会是小学时罚她抄书的社会课老师，也不是初中时发掘她才能的语文老师，甚至是有体罚习惯的老师也不能比拟的，独一无二的存在——那就是霸气侧漏安溪镇小学的教务处主任，同时也是苏凉从三年级开始的数学老师。
老妖婆的恐怖，从衣着上就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她长年都穿长袖高领的深色衣服，虽说温室化效应还没那么明显，可是冉城的夏天绝对归类不到凉快的范畴。而且又是没有空调的年代，头发盘在脑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绝对不会有碎发掉下来。从形象上来说，和哈利波特里那个能变成猫的女教授很像，性格就万万及不上人家可亲了。
气场强大到往台上一站，底下的学生立刻屏息敛目，正襟危坐。小时候的畏惧到了长大居然会有怀念的感觉，而且甚至染上了亲切的外形。苏凉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只记得那时候学生给她取的外号，老妖婆。记得她严谨的教学方式，微微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老妖婆是陪着领导过来视察的，学生的午餐也在考察范围内，关系到安溪镇小学能得到多少拨款。多了将近两倍的学前班人数，和对他们吃饭的照顾，校方决定午饭时莅临学前班。这本来也就是走个过场，和各自的班主任也打过招呼，苏凉在前一天和戚小玉吃饭时得到了这个消息。
戚小玉说：“如果明天的视察顺利的话，应该会多拨点钱下来吧，这样你们的桌椅不知道能不能换批新的！”
又感叹：“以前不知道这边的小学条件这么差，硬件和软件都不行，财政拨款大半都到了冉大那里吧！”
苏凉的睫毛微颤：“老师，冉大是什么？”
“啊，抱歉，跟你说了奇怪的话。冉大就是冉城工业大学呢，照理说应该叫冉工大，不过冉城也只有那么一所211大学。貌似又说远了……”
凭借戚小玉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苏凉猜测老妖婆多半会陪同。要是被有洁癖和重度强迫症的她撞到苏洁苏净糟蹋粮食，那个现场想想就很好玩呢。
她们两个的行动规律也不难摸，下午的时候，苏凉拼命地表现自己，要多乖巧就多乖巧，要多聪明伶俐就多聪明伶俐，总之是秒杀整个班。
教国歌的老师一直夸她：“对对，音掌握的很好，你们要多向苏凉同学学习！”
苏凉甜甜地笑，恶心不死人地回答：“老师唱的才是最好听的！”
坐在前面的苏洁苏净不屑的撇嘴。
苏安的眼神屡次落到苏凉身上，一直在偷偷看他的苏媛不高兴地把嘴撅得老高。
次日早晨也是如法炮制，课间，苏安终于忍不住了：“苏凉，你有必要那么爱现吗？”
苏凉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线条，闻言手一抖，画出了界。
“安哥哥，你说的那么深奥，人家听不懂呢~”
“你还装？洛神赋你都知道，你会听不懂？”苏安的嘴唇绷着，一点丽色。
苏凉报以笑容：“安哥哥你这么关心人家，人家会很苦恼的！”
“你…你，你绝对是想做什么吧？”苏安想暴走，又硬生生忍下来。
笑容不变，“哪有嘛，安哥哥你表胡说~”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苏安脑门上的青筋跳出来了。
远处看起来，两个人似乎是在亲切地说着什么。苏洁苏净的眼睛瞪大，里面盛满了不服和嫉妒。
苏凉觉得差不多了，老欺负一个小男孩真不是事，虽然她的麻烦很可能是由他带来的。“既然这样，你干嘛不换座位？”
“你不是不想和我做同桌吗？那我是你同桌，你肯定非常不高兴吧！”苏安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还真是，苏凉郁闷。不过她不高兴，也不能让别人高兴：“谁说的，能和安哥哥做同桌，小伙伴们都羡慕死我啦！”
苏安没说话，苏凉笑：“安哥哥怎么不问问人家为什么？好啦，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因为安哥哥是班上最好看的！”
“苏凉，你能不能每次都拿这个说？”苏安的脸瞬间涨红。
苏凉低下头：“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骂人么，当然要揭短了。”
苏安完败，他确实介意这一点，红着眼睛盯着苏凉的后脑勺不放。
苏洁苏净回过头，脑袋凑到一起：“鸡毛和安哥哥好亲近！”
鸡毛是她们给苏凉起的外号，不过苏凉不知道。
“安哥哥肯定被她骗了！”
“她还在课上回答老师的问题，老师都觉得她好！”
“大家都被她骗了！姑姑不是说了嘛，鸡毛就是个骗人精！”
“对！我们中午去倒她的饭，看她吃什么！让她饿肚子！”
“可是戚老师最近看的很严。”
“那个讨厌的老师，跟鸡毛一样。你假装尿裤子好了，她不会不管的。”
“好主意！”
中午，提前下了课，校工搬来了饭盒。苏凉的在最上面，红毛线很招眼。与此同时，老妖婆领着领导走上到了学前班门口，介绍着：“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学前班了，今年因为镇上开办的幼儿园倒闭了，不得不扩大了招生范围。现在是学生的午饭时间，一直都是校工搬运过来，给学生提供周到的安排一直是我们的目标。学生们可能有点闹，这个年纪嘛。”
在苏凉发愁怎么分散戚小玉的注意力时，苏洁苏净已经哭开了。戚小玉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在门口听见哭声的老妖婆皱眉，顿了一下，解释说：“我们学前班涵盖了6到9岁的孩子，有很多年幼的。”
说着就走到了教室外面，正好撞到双胞胎把苏凉的饭盒拿出来，倒到地上的一幕。还特意摆出了不小心的样子，全程都被视察的一行人收入眼底。
“你是哪个班的？谁让你做这种事的？”忽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苏洁苏净一跳。
她们一般都是一个人望风一个人实施，最开始是趁着混乱，七手八脚间翻掉饭盒。随着次数的增多，胆子越来越大，有次在戚小玉的眼皮底下也没被发现，更是无法无天起来。
年幼的两人还是心虚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们都看见了，还说没有？”老妖婆严肃的脸有点吓人。
苏洁苏净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就是没有！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勇气：“对，我们没有！就算有，也跟你这个老太婆没关系！”
身后的人群里有人说：“高老师，这两个学生的品德，贵校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存在着很大问题？”
“没有的事！这是她们自身的问题，跟学校没有任何关系！”老妖婆的气势足足的。
这时戚小玉从教室出来，“啊，你们两个在这里啊，快过来，老师找人借了裤子。大小可能不太合适，不过应该能穿！”
看见了老妖婆，戚小玉笑：“高老师你们过来了呀，我们马上就开饭了，不小心耽搁了一下。”
老妖婆没笑，她指着地上的饭盒：“戚老师，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苏凉的饭盒！”戚小玉的眼神放在双胞胎身上，“原来一直是你们？”
苏洁：“不是我们！我们没有！”
苏净：“戚老师，这个老太婆瞎说的，不是我们干的！”
老妖婆冷眼看着她们，对戚小玉说：“戚老师，这里就先麻烦你了。事情过会我会来详细询问的，你们先吃饭吧。”
回头对着众人：“各位，请移步，校长为各位准备了午餐。请尝一下我们食堂的饭菜。”
苏凉知道的时候，整件事已经结束，没看到现场还真有点可惜。苏洁苏净跟在戚小玉身后走进来，还一直哭哭啼啼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天后，处理结果出来了，没到张贴的地步，苏凉知道也是通过戚小玉。
“苏凉，那两个人，以后不会再弄翻你饭盒了。”
“啊？”
“嗯，她们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
“对，就是不能来上学了。听说她们妈妈都求到学校里了，不过教务处主任一直不肯松口。其实也没那么严重，高老师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苏凉在心里比了个耶：“那老师，以后我还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能，怎么不能了！”
学校里的玉兰开了，仰头就能看见一树纯白色的花。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了起来，玉米长的飞快，逐渐就有手掌那么高了。第一季的玉米养的大一点再移栽比较好，太阳好的日子，需要开掉外面的塑料薄膜，不然叶片会被高温烫伤。
冷空气偶尔也会光顾，连着下好几天的雨，简易大棚里积攒了足够的热量，完全不用担心。
苏沧如往常一样拖了车准备去接女儿，却被人堵了去路。
“这回苏沧你可真得帮帮忙！洁洁净净没犯什么错，别的老师都说那个什么主任太苛刻了。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你说是吧？还不是要学校里好好教，不然送到他们学校做什么？学费也不能退，太过分了！”
要说苏凉印象最深刻的老师，不会是小学时罚她抄书的社会课老师，也不是初中时发掘她才能的语文老师，甚至是有体罚习惯的老师也不能比拟的，独一无二的存在——那就是霸气侧漏安溪镇小学的教务处主任，同时也是苏凉从三年级开始的数学老师。
老妖婆的恐怖，从衣着上就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她长年都穿长袖高领的深色衣服，虽说温室化效应还没那么明显，可是冉城的夏天绝对归类不到凉快的范畴。而且又是没有空调的年代，头发盘在脑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绝对不会有碎发掉下来。从形象上来说，和哈利波特里那个能变成猫的女教授很像，性格就万万及不上人家可亲了。
气场强大到往台上一站，底下的学生立刻屏息敛目，正襟危坐。小时候的畏惧到了长大居然会有怀念的感觉，而且甚至染上了亲切的外形。苏凉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只记得那时候学生给她取的外号，老妖婆。记得她严谨的教学方式，微微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老妖婆是陪着领导过来视察的，学生的午餐也在考察范围内，关系到安溪镇小学能得到多少拨款。多了将近两倍的学前班人数，和对他们吃饭的照顾，校方决定午饭时莅临学前班。这本来也就是走个过场，和各自的班主任也打过招呼，苏凉在前一天和戚小玉吃饭时得到了这个消息。
戚小玉说：“如果明天的视察顺利的话，应该会多拨点钱下来吧，这样你们的桌椅不知道能不能换批新的！”
又感叹：“以前不知道这边的小学条件这么差，硬件和软件都不行，财政拨款大半都到了冉大那里吧！”
苏凉的睫毛微颤：“老师，冉大是什么？”
“啊，抱歉，跟你说了奇怪的话。冉大就是冉城工业大学呢，照理说应该叫冉工大，不过冉城也只有那么一所211大学。貌似又说远了……”
凭借戚小玉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苏凉猜测老妖婆多半会陪同。要是被有洁癖和重度强迫症的她撞到苏洁苏净糟蹋粮食，那个现场想想就很好玩呢。
她们两个的行动规律也不难摸，下午的时候，苏凉拼命地表现自己，要多乖巧就多乖巧，要多聪明伶俐就多聪明伶俐，总之是秒杀整个班。
教国歌的老师一直夸她：“对对，音掌握的很好，你们要多向苏凉同学学习！”
苏凉甜甜地笑，恶心不死人地回答：“老师唱的才是最好听的！”
坐在前面的苏洁苏净不屑的撇嘴。
苏安的眼神屡次落到苏凉身上，一直在偷偷看他的苏媛不高兴地把嘴撅得老高。
次日早晨也是如法炮制，课间，苏安终于忍不住了：“苏凉，你有必要那么爱现吗？”
苏凉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线条，闻言手一抖，画出了界。
“安哥哥，你说的那么深奥，人家听不懂呢~”
“你还装？洛神赋你都知道，你会听不懂？”苏安的嘴唇绷着，一点丽色。
苏凉报以笑容：“安哥哥你这么关心人家，人家会很苦恼的！”
“你…你，你绝对是想做什么吧？”苏安想暴走，又硬生生忍下来。
笑容不变，“哪有嘛，安哥哥你表胡说~”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苏安脑门上的青筋跳出来了。
远处看起来，两个人似乎是在亲切地说着什么。苏洁苏净的眼睛瞪大，里面盛满了不服和嫉妒。
苏凉觉得差不多了，老欺负一个小男孩真不是事，虽然她的麻烦很可能是由他带来的。“既然这样，你干嘛不换座位？”
“你不是不想和我做同桌吗？那我是你同桌，你肯定非常不高兴吧！”苏安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还真是，苏凉郁闷。不过她不高兴，也不能让别人高兴：“谁说的，能和安哥哥做同桌，小伙伴们都羡慕死我啦！”
苏安没说话，苏凉笑：“安哥哥怎么不问问人家为什么？好啦，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因为安哥哥是班上最好看的！”
“苏凉，你能不能每次都拿这个说？”苏安的脸瞬间涨红。
苏凉低下头：“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骂人么，当然要揭短了。”
苏安完败，他确实介意这一点，红着眼睛盯着苏凉的后脑勺不放。
苏洁苏净回过头，脑袋凑到一起：“鸡毛和安哥哥好亲近！”
鸡毛是她们给苏凉起的外号，不过苏凉不知道。
“安哥哥肯定被她骗了！”
“她还在课上回答老师的问题，老师都觉得她好！”
“大家都被她骗了！姑姑不是说了嘛，鸡毛就是个骗人精！”
“对！我们中午去倒她的饭，看她吃什么！让她饿肚子！”
“可是戚老师最近看的很严。”
“那个讨厌的老师，跟鸡毛一样。你假装尿裤子好了，她不会不管的。”
“好主意！”
中午，提前下了课，校工搬来了饭盒。苏凉的在最上面，红毛线很招眼。与此同时，老妖婆领着领导走上到了学前班门口，介绍着：“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学前班了，今年因为镇上开办的幼儿园倒闭了，不得不扩大了招生范围。现在是学生的午饭时间，一直都是校工搬运过来，给学生提供周到的安排一直是我们的目标。学生们可能有点闹，这个年纪嘛。”
在苏凉发愁怎么分散戚小玉的注意力时，苏洁苏净已经哭开了。戚小玉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在门口听见哭声的老妖婆皱眉，顿了一下，解释说：“我们学前班涵盖了6到9岁的孩子，有很多年幼的。”
说着就走到了教室外面，正好撞到双胞胎把苏凉的饭盒拿出来，倒到地上的一幕。还特意摆出了不小心的样子，全程都被视察的一行人收入眼底。
“你是哪个班的？谁让你做这种事的？”忽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苏洁苏净一跳。
她们一般都是一个人望风一个人实施，最开始是趁着混乱，七手八脚间翻掉饭盒。随着次数的增多，胆子越来越大，有次在戚小玉的眼皮底下也没被发现，更是无法无天起来。
年幼的两人还是心虚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们都看见了，还说没有？”老妖婆严肃的脸有点吓人。
苏洁苏净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就是没有！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勇气：“对，我们没有！就算有，也跟你这个老太婆没关系！”
身后的人群里有人说：“高老师，这两个学生的品德，贵校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存在着很大问题？”
“没有的事！这是她们自身的问题，跟学校没有任何关系！”老妖婆的气势足足的。
这时戚小玉从教室出来，“啊，你们两个在这里啊，快过来，老师找人借了裤子。大小可能不太合适，不过应该能穿！”
看见了老妖婆，戚小玉笑：“高老师你们过来了呀，我们马上就开饭了，不小心耽搁了一下。”
老妖婆没笑，她指着地上的饭盒：“戚老师，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苏凉的饭盒！”戚小玉的眼神放在双胞胎身上，“原来一直是你们？”
苏洁：“不是我们！我们没有！”
苏净：“戚老师，这个老太婆瞎说的，不是我们干的！”
老妖婆冷眼看着她们，对戚小玉说：“戚老师，这里就先麻烦你了。事情过会我会来详细询问的，你们先吃饭吧。”
回头对着众人：“各位，请移步，校长为各位准备了午餐。请尝一下我们食堂的饭菜。”
苏凉知道的时候，整件事已经结束，没看到现场还真有点可惜。苏洁苏净跟在戚小玉身后走进来，还一直哭哭啼啼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天后，处理结果出来了，没到张贴的地步，苏凉知道也是通过戚小玉。
“苏凉，那两个人，以后不会再弄翻你饭盒了。”
“啊？”
“嗯，她们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
“对，就是不能来上学了。听说她们妈妈都求到学校里了，不过教务处主任一直不肯松口。其实也没那么严重，高老师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苏凉在心里比了个耶：“那老师，以后我还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能，怎么不能了！”
学校里的玉兰开了，仰头就能看见一树纯白色的花。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了起来，玉米长的飞快，逐渐就有手掌那么高了。第一季的玉米养的大一点再移栽比较好，太阳好的日子，需要开掉外面的塑料薄膜，不然叶片会被高温烫伤。
冷空气偶尔也会光顾，连着下好几天的雨，简易大棚里积攒了足够的热量，完全不用担心。
苏沧如往常一样拖了车准备去接女儿，却被人堵了去路。
“这回苏沧你可真得帮帮忙！洁洁净净没犯什么错，别的老师都说那个什么主任太苛刻了。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你说是吧？还不是要学校里好好教，不然送到他们学校做什么？学费也不能退，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