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好想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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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曹爱清家、姨婆罗红家，还有远房的表哥、大爷爷家，这么一轮下来，正月初十已经出了头。
安钱江已经帮苏沧打听好桂花苗的事，安溪镇不愧是花乡，金桂的花苗有不少人家有。主要看了两户安钱江相熟的人家，问了价格，稍微对比一下，那个年代不存在杀熟这回事。
那户人家也是修剪下来的桂花枝当柴火烧掉觉得很浪费，随手扦插起来，没料到居然成活大半。正是处于一种拔掉很可惜栽种又没地方的阶段，很高兴地全部塞给苏沧，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桂花的市场还没有显露出来，正月初九是立春，过了那天大地开始回暖，蔬菜抽芯，万物复苏。
开春时需要放鞭炮，苏凉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闻到了芬芳的泥土味道。冉城的店面多半已经开门，苏沧去了一趟城里，带回来许多种子，肩上还扛着一捆镇上买的甘蔗。回来抱起苏凉转圈：“凉凉要不要吃甘蔗啊？爸爸咬给你好不好？”
苏凉换牙时间特别晚，长牙的时间也晚，而且居然神奇地成正比。她是九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出第一颗牙，九岁的时候掉了第一颗牙。走路和说话却比同龄人早很多，口齿也清晰。要说苏凉第一次自己走路是为了拿放在桌子上的枇杷，甚至自己爬上了凳子。曹爱霞回来就看见她自个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汁水全擦在自己衣服上。
这事苏凉自然是没印象了，曹爱霞喜欢念叨，用一种骄傲的口气。顺带还数落一句：“你瞧你小时候就是个贪吃的货！”
苏沧但笑不语，苏凉满头黑线。
姑姑们在正月十三才回来，之后苏沧为了苏凉能念上安溪镇小学的学前班跑前跑后，终于在元宵节当天把这件事定了下来。苏凉还形式上接受了一次考核，问的都是一些名字啊家在哪里啊，或者树上左边一个苹果、右边一个苹果那树上究竟有几个苹果这种白痴的问题。
苏媛不知道哪里听来苏凉要上学前班的事，闹着一定要跟她一样。不如她意她也不哭，只是一直瞅着你，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时重复一下她的要求，果然不久苏海就松口了。
居然没甩脱这个拖油瓶，苏凉表示很无力。不过她本来是要两年之后这个季节才去念的学前班，归根究底，很多东西都改变了吧。
元宵节去了外婆家看迎龙灯，用板凳拼起来的板凳龙，也叫做桥灯。基本每家每户都出这么一张桥灯，加上龙头龙尾，能绵延上三四里，在黑夜里闪闪发光。迎龙灯当天乾西村也一并起戏，祠堂门口的空地万分热闹。
苏凉骑在苏沧的头上，高出所有人一截。咿咿呀呀的黄梅戏，苏凉听不懂。所有人整齐地拉龙头，人头济济地几乎没处落脚。
这样的活动在21世纪之后就少了很多，老一辈们老去，苏凉这辈基本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挑，乾西村再也凑不齐人抬龙头。家家户户的桥灯不再适合放在贴满瓷砖的新房子里，面临的大多是废弃或者烧毁的下场。
因而在这样的热闹里，苏凉反而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曹福人腰间缠着红腰带，在龙头的最前面，曹爱霞拉苏凉的小手：“凉凉，你看外公！看见没有？”
天空里是寂寥的几颗星星，苏凉深吸一口气：“看见了看见了，外公好帅的！”
正月十七是星期一，安溪镇小学开学的日子。苏沧送苏凉去报道，交学费，领了两本薄薄的书和练习本，在门口撞到了胡晓阳。
苏沧打招呼：“你们也准备上学前班吗？”
胡乎咧嘴笑：“可不是嘛！我家阳阳9岁，因为下半年出生的所以去年没入学。今年正好入学，我想着先把他放到学前班里！”
胡晓阳冲苏凉扮鬼脸，他被胡乎教训得惨了，老实了不少。大香蕉幼儿园倒闭了以后，胡乎还专门买了新皮球送到苏凉家，不过苏凉完全没有玩的兴趣。
苏沧：“那正好，可以互相有个照应。我哥的女儿也一起来，可能适龄的都会送过来吧。”
胡乎：“对，我们村上也是。阳阳，以后要照顾苏凉妹妹知道不？”
苏沧也低头：“凉凉，跟阳阳哥哥握手言和好不好？”
苏凉看了看苏沧和胡乎，而后把目光焦点放在胡晓阳的身上，目光定定，然后大大笑了一个，露出森白的牙。
胡晓阳莫名感觉到一阵恶寒，他忍不住往胡乎身后瑟缩了一下。随即被胡乎扯了出来，“人家小姑娘被你欺负都没说什么，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啊？居然还后退！”
安溪镇小学里种了好几排的银杏，苏凉忍笑，觉得以后有个胡晓阳可以欺负，学1加1等于几的人生也没有那么枯燥了嘛。
不过她30整的年纪却要跟一群小屁孩一起念学前班，请让她哭一会先。
学前班其实基本没教什么，作息时间跟小学一致，苏凉大把大把时间是用来发呆的。用了一天把领到的书看完，跟安达借了小学里的教科书，顺便拐了他一起逛校园，在身上戳上金光闪闪的“学霸的表妹”的徽章。
果然不少老师都对苏凉有了印象，安达是刷教师好感度的重要道具。小学这张地图要用多久来通关呢？好想换地图怎么破？
一边百无聊赖地如此想着，一边自学课程，把小学的语文书当成故事书来看。其实苏凉花了两天就把三个年级的书全看完了，不敢太惊世憾俗，选择低调地抱着小学一年级的课本不撒手。
另外开发了下上课睁眼睡觉的技能，还有一心好几用，总有一种技能树要长歪的节奏。
安溪镇下面的村子，确实很多孩子都被送到了学前班，原本只开设一个班，在报名人数多的前提下，校方又增设了一个班。苏凉能顺利混入学前班，离不开大香蕉幼儿园的关门大吉。
每个班有将近四十个学生，深绿色掉漆的桌椅，斑驳的黑板，还有独属于小孩子的嘈杂，苏凉恨不得用棉花把自己耳朵堵起来。苏安、苏媛，甚至是苏洁苏净居然全部都出现在班上，而且更糟糕的是，在排位置时，苏凉和苏安诡异地成了同桌。
在苏媛嫉妒的目光下，苏凉好想拉扯自己的头发，这真是一级糟糕事态。她和谁坐都没问题，关键在于这个人偏偏是能引起一连串麻烦的苏安。位置刚定下来，看着走过来的三人，苏凉在心里呐喊麻烦来了要不要这么快！安耽地刷第一张地图的梦想，从一开始就被破坏了吗？
“能和安哥哥做同桌，苏凉你很高兴吧？”双胞胎的其中之一说。
另外一个：“苏凉你用了什么办法正好排到安哥哥？”
苏媛：“洁洁净净不要这么说，座位是老师排的呢！苏安你说是不是？”
苏洁：“安哥哥，你不要和她坐！她身上有跳蚤！还有虱子呢！”
苏净：“对对对！他们家连香皂都买不起！”
苏安的眼神淡淡地放过来，看了她们四个一轮，什么也没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呵呵呵，”苏凉干笑，“这个座位我也觉得不合理，我等下就找老师换位置，你们满意了吧？”
苏安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睫毛超长，密密麻麻的像是两把小刷子，传说中能放上一只铅笔的那种。下面的眼睛波光滟潋的，抿着嘴，露出左边的小虎牙，脸上的不解一闪而过。
“真的吗？”苏媛的眼睛亮起来。
“媛姐姐你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骗人精！明明想的要死，姑姑说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还真是真的。苏凉嘴角的笑在抽搐，没再理她们，拿好自己的书包也坐下来。身后一副被料到了的口气：“媛姐姐你看吧，就说她是骗人的！”
苏媛还在迟疑：“……不，不会吧。”
这时老师从前门进来了，在讲台上拍手：“小朋友，小朋友们，赶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刚排好的位置，有些人还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该坐在那儿，教室里好一会混乱。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泉水一般流淌过来：“苏凉，你这么不想和我坐吗？”
苏凉赶紧转头，身边坐着的人低垂着头，没看她，侧面看起来嘴唇如同搽了口红。
“嗯，是呀！”苏凉一直都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苏安没想到她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问：“为什么？”
苏凉回头：“我有回答你的义务吗？”
苏安又愣了一下，然后再问了一遍：“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的？你是复读机吗？”苏凉翻白眼。
奈何人家很坚持：“为什么？还有，复读机是什么？”
败退的是苏凉，她在脑中打了一片的呵呵呵呵：“硬要说为什么的话，你不知道你长的比女孩子还漂亮？跟你同桌我不是给自己找自卑吗？”
没想到得到的是这种答案，苏安的脑子当机了一会。好半天反应过来，他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我才不是女孩子呢！”
声音很响，教室里已经安静下来，老师在上面自我介绍。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苏安，目光从不解到怪异。苏安的脸一点一点染上潮红，连鼻尖都变成粉红色，拉开凳子往教室外冲了出去。
苏凉摊手，什么嘛，她其实是想说苏安长的实在是太受，太受太受了！
随后是曹爱清家、姨婆罗红家，还有远房的表哥、大爷爷家，这么一轮下来，正月初十已经出了头。
安钱江已经帮苏沧打听好桂花苗的事，安溪镇不愧是花乡，金桂的花苗有不少人家有。主要看了两户安钱江相熟的人家，问了价格，稍微对比一下，那个年代不存在杀熟这回事。
那户人家也是修剪下来的桂花枝当柴火烧掉觉得很浪费，随手扦插起来，没料到居然成活大半。正是处于一种拔掉很可惜栽种又没地方的阶段，很高兴地全部塞给苏沧，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桂花的市场还没有显露出来，正月初九是立春，过了那天大地开始回暖，蔬菜抽芯，万物复苏。
开春时需要放鞭炮，苏凉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闻到了芬芳的泥土味道。冉城的店面多半已经开门，苏沧去了一趟城里，带回来许多种子，肩上还扛着一捆镇上买的甘蔗。回来抱起苏凉转圈：“凉凉要不要吃甘蔗啊？爸爸咬给你好不好？”
苏凉换牙时间特别晚，长牙的时间也晚，而且居然神奇地成正比。她是九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出第一颗牙，九岁的时候掉了第一颗牙。走路和说话却比同龄人早很多，口齿也清晰。要说苏凉第一次自己走路是为了拿放在桌子上的枇杷，甚至自己爬上了凳子。曹爱霞回来就看见她自个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汁水全擦在自己衣服上。
这事苏凉自然是没印象了，曹爱霞喜欢念叨，用一种骄傲的口气。顺带还数落一句：“你瞧你小时候就是个贪吃的货！”
苏沧但笑不语，苏凉满头黑线。
姑姑们在正月十三才回来，之后苏沧为了苏凉能念上安溪镇小学的学前班跑前跑后，终于在元宵节当天把这件事定了下来。苏凉还形式上接受了一次考核，问的都是一些名字啊家在哪里啊，或者树上左边一个苹果、右边一个苹果那树上究竟有几个苹果这种白痴的问题。
苏媛不知道哪里听来苏凉要上学前班的事，闹着一定要跟她一样。不如她意她也不哭，只是一直瞅着你，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时重复一下她的要求，果然不久苏海就松口了。
居然没甩脱这个拖油瓶，苏凉表示很无力。不过她本来是要两年之后这个季节才去念的学前班，归根究底，很多东西都改变了吧。
元宵节去了外婆家看迎龙灯，用板凳拼起来的板凳龙，也叫做桥灯。基本每家每户都出这么一张桥灯，加上龙头龙尾，能绵延上三四里，在黑夜里闪闪发光。迎龙灯当天乾西村也一并起戏，祠堂门口的空地万分热闹。
苏凉骑在苏沧的头上，高出所有人一截。咿咿呀呀的黄梅戏，苏凉听不懂。所有人整齐地拉龙头，人头济济地几乎没处落脚。
这样的活动在21世纪之后就少了很多，老一辈们老去，苏凉这辈基本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挑，乾西村再也凑不齐人抬龙头。家家户户的桥灯不再适合放在贴满瓷砖的新房子里，面临的大多是废弃或者烧毁的下场。
因而在这样的热闹里，苏凉反而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曹福人腰间缠着红腰带，在龙头的最前面，曹爱霞拉苏凉的小手：“凉凉，你看外公！看见没有？”
天空里是寂寥的几颗星星，苏凉深吸一口气：“看见了看见了，外公好帅的！”
正月十七是星期一，安溪镇小学开学的日子。苏沧送苏凉去报道，交学费，领了两本薄薄的书和练习本，在门口撞到了胡晓阳。
苏沧打招呼：“你们也准备上学前班吗？”
胡乎咧嘴笑：“可不是嘛！我家阳阳9岁，因为下半年出生的所以去年没入学。今年正好入学，我想着先把他放到学前班里！”
胡晓阳冲苏凉扮鬼脸，他被胡乎教训得惨了，老实了不少。大香蕉幼儿园倒闭了以后，胡乎还专门买了新皮球送到苏凉家，不过苏凉完全没有玩的兴趣。
苏沧：“那正好，可以互相有个照应。我哥的女儿也一起来，可能适龄的都会送过来吧。”
胡乎：“对，我们村上也是。阳阳，以后要照顾苏凉妹妹知道不？”
苏沧也低头：“凉凉，跟阳阳哥哥握手言和好不好？”
苏凉看了看苏沧和胡乎，而后把目光焦点放在胡晓阳的身上，目光定定，然后大大笑了一个，露出森白的牙。
胡晓阳莫名感觉到一阵恶寒，他忍不住往胡乎身后瑟缩了一下。随即被胡乎扯了出来，“人家小姑娘被你欺负都没说什么，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啊？居然还后退！”
安溪镇小学里种了好几排的银杏，苏凉忍笑，觉得以后有个胡晓阳可以欺负，学1加1等于几的人生也没有那么枯燥了嘛。
不过她30整的年纪却要跟一群小屁孩一起念学前班，请让她哭一会先。
学前班其实基本没教什么，作息时间跟小学一致，苏凉大把大把时间是用来发呆的。用了一天把领到的书看完，跟安达借了小学里的教科书，顺便拐了他一起逛校园，在身上戳上金光闪闪的“学霸的表妹”的徽章。
果然不少老师都对苏凉有了印象，安达是刷教师好感度的重要道具。小学这张地图要用多久来通关呢？好想换地图怎么破？
一边百无聊赖地如此想着，一边自学课程，把小学的语文书当成故事书来看。其实苏凉花了两天就把三个年级的书全看完了，不敢太惊世憾俗，选择低调地抱着小学一年级的课本不撒手。
另外开发了下上课睁眼睡觉的技能，还有一心好几用，总有一种技能树要长歪的节奏。
安溪镇下面的村子，确实很多孩子都被送到了学前班，原本只开设一个班，在报名人数多的前提下，校方又增设了一个班。苏凉能顺利混入学前班，离不开大香蕉幼儿园的关门大吉。
每个班有将近四十个学生，深绿色掉漆的桌椅，斑驳的黑板，还有独属于小孩子的嘈杂，苏凉恨不得用棉花把自己耳朵堵起来。苏安、苏媛，甚至是苏洁苏净居然全部都出现在班上，而且更糟糕的是，在排位置时，苏凉和苏安诡异地成了同桌。
在苏媛嫉妒的目光下，苏凉好想拉扯自己的头发，这真是一级糟糕事态。她和谁坐都没问题，关键在于这个人偏偏是能引起一连串麻烦的苏安。位置刚定下来，看着走过来的三人，苏凉在心里呐喊麻烦来了要不要这么快！安耽地刷第一张地图的梦想，从一开始就被破坏了吗？
“能和安哥哥做同桌，苏凉你很高兴吧？”双胞胎的其中之一说。
另外一个：“苏凉你用了什么办法正好排到安哥哥？”
苏媛：“洁洁净净不要这么说，座位是老师排的呢！苏安你说是不是？”
苏洁：“安哥哥，你不要和她坐！她身上有跳蚤！还有虱子呢！”
苏净：“对对对！他们家连香皂都买不起！”
苏安的眼神淡淡地放过来，看了她们四个一轮，什么也没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呵呵呵，”苏凉干笑，“这个座位我也觉得不合理，我等下就找老师换位置，你们满意了吧？”
苏安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睫毛超长，密密麻麻的像是两把小刷子，传说中能放上一只铅笔的那种。下面的眼睛波光滟潋的，抿着嘴，露出左边的小虎牙，脸上的不解一闪而过。
“真的吗？”苏媛的眼睛亮起来。
“媛姐姐你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骗人精！明明想的要死，姑姑说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还真是真的。苏凉嘴角的笑在抽搐，没再理她们，拿好自己的书包也坐下来。身后一副被料到了的口气：“媛姐姐你看吧，就说她是骗人的！”
苏媛还在迟疑：“……不，不会吧。”
这时老师从前门进来了，在讲台上拍手：“小朋友，小朋友们，赶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刚排好的位置，有些人还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该坐在那儿，教室里好一会混乱。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泉水一般流淌过来：“苏凉，你这么不想和我坐吗？”
苏凉赶紧转头，身边坐着的人低垂着头，没看她，侧面看起来嘴唇如同搽了口红。
“嗯，是呀！”苏凉一直都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苏安没想到她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问：“为什么？”
苏凉回头：“我有回答你的义务吗？”
苏安又愣了一下，然后再问了一遍：“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的？你是复读机吗？”苏凉翻白眼。
奈何人家很坚持：“为什么？还有，复读机是什么？”
败退的是苏凉，她在脑中打了一片的呵呵呵呵：“硬要说为什么的话，你不知道你长的比女孩子还漂亮？跟你同桌我不是给自己找自卑吗？”
没想到得到的是这种答案，苏安的脑子当机了一会。好半天反应过来，他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我才不是女孩子呢！”
声音很响，教室里已经安静下来，老师在上面自我介绍。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苏安，目光从不解到怪异。苏安的脸一点一点染上潮红，连鼻尖都变成粉红色，拉开凳子往教室外冲了出去。
苏凉摊手，什么嘛，她其实是想说苏安长的实在是太受，太受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