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该不该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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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该不该来都来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九日，**主席依然率领着**代表团赶赴重庆与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政府进行谈判。
这一下可忙坏了戴笠等人，他们不仅要为国共双方领导人的安全负责，还要忙着为正在全国各地进行接收活动的大大小小的官僚和特务机构做指点。
由于在谈判期内，国民政府已经下达暂时不要和八路军、新四军发生摩擦，维持原状，等待谈判后的联合公报出来再做打算。
戴笠这个人的政治嗅觉十分灵敏，他通过与老蒋的交谈明白此次谈判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此后国共之间的一场较量是避免不了的。
这时候，美国人戴维斯中校已经帮着军统在重庆的歌乐山上建立好了两所臭名昭著的两所专门关押和审讯政治犯的集中营，那就是白公馆和渣滓洞。
不过戴笠显然并不满意，因为这里只能关押来自华中和西南地区的爱国人士和爱国志士以及**的地下工作者。现在全国抗战胜利了，他需要更多的这样的有“特色”的集中营。
因此，戴笠现在所关心的是在中南和、华北和华东地区多建立这样的集中营。所以空闲下来，他赶紧把电话打往各地，曹胜元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接到的他主子的电话，所以向上海站站长谢长林汇报后，拉着宫本就上路了。
已经该名为李正本的宫本树林要和曹胜元执行的是一项特殊的任务，那就是去刘家湖进行考察。
抗战胜利后，我党一直在和国民党当局协商，要求释放在皖南事变中被俘的我新四军人员。而国民党当局却一直打着哈哈，始终在回避这个问题。
原来为了把在皖南事变中的新四军俘虏从江西的上饶集中营转移掉，因此曹胜元受戴笠的委托，携李正本一起去离淳安一百公里的刘家湖考察那里的一个地方。
这里有许多大湖相连，刘家湖是个有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大湖，紧挨着刘家湖的还有象山湖，坨子湖和殷家湖，号称淳安四大湖。由于湖水连着新安江，所以是活水。
这里水质碧清，绿波荡漾，鱼跃虾戏，白帆点点，渔鹭翱翔，真是一派江南山区独有的风情。
因为水系的分割，在湖中有许多的孤岛和半岛，有的岛甚至很大，上面有三、四个村落存在。
曹胜元和李正本要去的地方正是刘家湖上一个离半岛新安镇二十里水路的湖中孤岛窑山岛。
原来这个窑山岛是个有三平方公里的大岛，岛上有一个村子就窑山村，后来日本人收买了当地的土匪，新安救**的头目吴大癞子吴全，把窑山村的老百姓全部赶出了窑山岛，把窑山岛建为了一所秘密集中营，专门用来关押抗日志士。
后来日本人还没投降就废弃了这所集中营，吴全趁机霸占了此岛。
他在岛上开设了一所秘密的娱乐场所，叫“新民自助会所”，专供日本军官和一些“大人物”以及有钱人享乐的。
这个场所里的所有女服务员都是他秘密绑架抓来的良家妇女，那行那业的都有，专供那些大人物和有钱人奸淫之用。因此他要的价格不便宜，上岛一次不丢下个万儿八千的休想离开，连日本人都不例外。
抗战胜利后，吴大癞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保安团的营长，隶属于牛连山的十七师管辖，驻守在新安镇，窑山岛也就成了他的私家领地了。并且他还为了讨好国民党的上层，特地新建和扩大了窑山岛上的“新民自助会所”，暗地里让手下又四处出动绑架良家妇女，供那些有强奸癖好的上层**军官和官僚富豪享乐。到目前为止，岛上共有二、三十名被抓来的所谓“服务员”。
吴大癞子给这些女服务员配了西装和旗袍，一律穿高跟鞋，谁要是不服从他的“管理”，招致的只能拷打和蹂躏，所以这里又被那些姑娘称做是“魔鬼岛”。
前些时日，戴笠去浙江安塘镇接受一所日军秘密细菌武器实验所的时候，曾绕道亲自到岛上来“考察”过，因此印象很是深刻，他想要把这里改造成一所新的秘密集中营，专门关押和审讯政治犯。因为这里的保密性特别的好，一般人不仅是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无法进来。
因为进来第一道就要过新安镇吴大癞子检查的这一关，而后在岛上安排军统行动队看守，外人想混进来那几乎毫无可能。
当时戴笠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吴大癞子，吴大癞子吴全正愁没机会巴结戴笠那，马上答应了。
“戴局长，您老放心，我马上就把新民自助会所关了搬家，把地儿腾出来给你们军统使用。”
虽说有些心疼自己的财源断了，但为了能让戴笠记住自己吴全还是豪迈的“忍疼割爱”了。
没想到戴笠却说：“吴营长，你不必关闭你的会所，留着反到是对集中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这样你的财源也就保住了嘛。”
“哎呀，那真感谢戴局长的大恩大德了。吴某愿为局长大人牵马坠蹬，以后有事请局长尽管吩咐在下就是。”
戴笠明白吴全这意思是想进军统，想了想说：“那好，我回去考虑一下，你打个申请，我让上海站的谢长林批一下。你身为军人，那就划归曹胜元曹站长管辖吧，以后有什么他会指示你的。”
就这样，戴笠把新集中营的选址选在了窑山岛上，集中营的名字就叫窑山集中营。
这次曹胜元带着宫本赶到这里，就是考察监狱的建设和驻防问题的布局的。宫本是这方面的行家，因此带上他会事半功倍的。
路上，早没了语言障碍的宫本问曹胜元：“三太郎，你真够狡猾的，什么时候参加的军统，连我和三岛君的眼睛都被你欺骗了。否则的话，三合那仗不会败的那么惨的。”
曹胜元不高兴的回答道：“李正本少校，请不要喊我三太郎，我是中国人，叫曹胜元，并且是你的处长，你应该喊我处座才是。”
“哦，对，对。我喊习惯了，请曹处座多多包涵。现在我们还是战友，还是占有嘛。不过你们戴局长可是答应我，帮你们打败八路军和新四军就送我回国，不仅给我一笔可观的安家费，还免去我战争期间的一切罪行的。”
就是鉴于上述的原因，宫本才留在了国民党的部队里继续服役了。不过他不再以日本人的身份出现了。
曹胜元说：“那你还不好好干，争取立上几功，好荣归故里啊。”
“恩，处座说的也是。只可惜我的《红楼梦风云记》无处发表了。”
这本书宫本足足写了有十个月才杀青，感觉很是有点可惜的意思。
曹胜元说：“这个好办，上海和杭州有很多出版社，有我们军统的人驻社监督的，我跟下边打个招呼，找家象样点的出版社给你出版了就是了。”
“哦？这么说曹处座是要帮我宫本了？那真是感激不尽了。等这趟差出完我就把底稿奉交处座，一等出版，我请您在锦江宾馆吃饭。”
“小意思了，举手之劳嘛。对了，这次你可能不能马上再返回上海，你得窑山岛上好好的把集中营建设好了。我觉得你在云南景德时魏府大院的那个创意不错，就按着那个宁国府、荣国府的式样搞就是了。”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正想和你商量那，看来我们还是不谋而合啊。对了，你不把你太太阎小姐接到上海来住？”
曹胜元说：“谁说的，她马上要生孩子了，我喊我们家老太太和保姆到昆明去接了，过几天我们这完了事，我就要赶回上海，老谢和同济医院关系不错，已经帮我打好招呼了，就在那家医院生产。到时候正本兄你可要过来喝我的满月酒哦。”
“那是一定的，我肯定会到场祝贺的。我说当年你那么多机会干吗没奸了许轶初那，本来还以为因为的老同学你下不了手那，后来才知道原来你自己的太太阎敏小姐也是一个出众的美人啊。”
宫本说着说着想起了在三合时的种种场景来。
曹胜元被宫本提到这个显得多少有点尴尬，他道：“那倒不是。主要是护着许轶初的人太多了，真要是有了什么，我怕自己会丢了命。”
宫本说：“那你现在就更没机会对她下手了，我还在三合的时候接到过土肥原机关长的情报，知道许轶初是**的人，现在你们胜利了，你们的敌人已经不是我们日本人，为何你们戴局长还不下令抓捕她？”
曹胜元故做生气的说：“谁说我要下她的手了？我根本就没这意思。戴局长也一直在调查许处长的真实身份，不是到现在也没证据吗，没证据就不能随意抓人，这是个常识问题。我们军统可不象你们日本人喜欢胡来，想抓谁就抓谁的。”
“恩，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咱们不谈许轶初了。对了，现在老六战区的沈一鹏哪儿高就去了？”
“老沈啊？”
曹胜元说：“他现在正在重庆受训，完了后要到浙江来担任军统浙江站站长了。”
“那侯老鳖那？”
“呵呵，你也知道侯老鳖啊？他被调到徐州孙连仲的司令部许轶初的情报处二科当科长去了。听说委座正秘密筹划在各地建立剿总，一旦重庆和谈破裂，马上就会动共军的人，这个孙连仲在对共问题上总是烂不汲汲的不积极，我看委座迟早要换人。”
“哦？你认为蒋委员长会换谁？”
宫本也关心的国共之间的战局调动，他是希望国民党能取得胜利，这样对自己的前途大有好处。
曹胜元想了想说：“我在汤司令长官那里获知，有可能会换刘峙上将。”
“刘峙？那不是个草包常败将军嘛，当时和我们日本开战他从来就没赢过。怎么让他负责徐州的事情那？徐州可是华东和中原地区的战略重镇啊。”
听话音，宫本对国民党的将军们很是了解。
曹胜元说：“这个你就不懂了，你这个问题第一夫人宋美龄女士也问过她的‘达令’，委座回答夫人的是：夫人说言极是，但是我的这些手下又谁能象刘峙那么听话那？”
“哦，原来蒋先生是喜欢听话的人，而不管是否有才能啊。”
宫本算是明白了。
曹胜元叹了口气：“不谈领袖，不谈领袖的事情。我在想人这一生真他妈有意思，在滇西南的国共的人这一胜利都涌到了江浙来了。下面肯定要有好戏看的。”
宫本说：“对了，处座，听说当时你师父朱瞎子早就算到了三合的战事结局了，有这么灵验吗？”
“当然。”
曹胜元洋洋得意道：“他老人家早就算到你宫本在景德蹦达不了几天的，还算到最后的胜利是许轶初策划出来的，连时间都算的相差没一星期。现在胜利了，我得和他老人家好好学学手艺那。”
“那你不把他也接到南方来？”
“谁说不接的，我本来是想在上海给他找处房产让他养老，但老人家不肯，他喜欢苏州，所以我只得在苏州盘下了一处宅院。他这次和我老婆她们一起回苏州。”
“苏州？你太太不是要去上海生产吗？”
“是啊。生完了再回苏州啊，她家就是苏州的。”
“呵呵，原来这么巧啊，都赶在一起了。”
“是啊。”
曹胜元说：“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公家的来了，私家的也来了，这世界还真是讲究个缘分哦。”
宫本道：“哦，对对，还真的那。滇西南的国共那帮子人除了贺天朝以外全都归到南方来了吗？真是冤家无处不碰头啊。”
曹胜元明白宫本指的是张唯三的新四军江南支队也同样来到了江浙一带了。
他说：“这你说的没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嘛。不过我得提醒你，现在国共双方正在重庆谈判，肯定是谈不拢的。一谈不拢，那就要打，内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到时候正本兄可要用用心哦，你思念已久的郭大美人离你不过一百公里哦。”
曹胜元一指车窗外远处的山峦告诉宫本，新四军江南支队就在那里不远的地方活动。
“现在再得到郭玉兰已经没意义了，她也不可能归我享用了。”
宫本早不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谁说的，这里的是你我说了算，郭玉兰又不是什么要犯，一个小女军人罢了，没那么重要。有那机会的话我让你自行处理就是了。”
曹胜元春风得意说起了大话。
“好吧，看机会吧。现在又不会再搞什么猎兔行动了，郭玉兰作为医护专业人员，总是留在后方，我看很难有机会去接触到她的。”
宫本觉得自己还是现实点的好。
两人一路说着话，车也就到了新安镇，在镇口上站着一帮人，正是来迎接他们的新安镇保安营营长吴大癞子吴全和他的手下。
第二章：该不该来都来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九日，**主席依然率领着**代表团赶赴重庆与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政府进行谈判。
这一下可忙坏了戴笠等人，他们不仅要为国共双方领导人的安全负责，还要忙着为正在全国各地进行接收活动的大大小小的官僚和特务机构做指点。
由于在谈判期内，国民政府已经下达暂时不要和八路军、新四军发生摩擦，维持原状，等待谈判后的联合公报出来再做打算。
戴笠这个人的政治嗅觉十分灵敏，他通过与老蒋的交谈明白此次谈判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此后国共之间的一场较量是避免不了的。
这时候，美国人戴维斯中校已经帮着军统在重庆的歌乐山上建立好了两所臭名昭著的两所专门关押和审讯政治犯的集中营，那就是白公馆和渣滓洞。
不过戴笠显然并不满意，因为这里只能关押来自华中和西南地区的爱国人士和爱国志士以及**的地下工作者。现在全国抗战胜利了，他需要更多的这样的有“特色”的集中营。
因此，戴笠现在所关心的是在中南和、华北和华东地区多建立这样的集中营。所以空闲下来，他赶紧把电话打往各地，曹胜元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接到的他主子的电话，所以向上海站站长谢长林汇报后，拉着宫本就上路了。
已经该名为李正本的宫本树林要和曹胜元执行的是一项特殊的任务，那就是去刘家湖进行考察。
抗战胜利后，我党一直在和国民党当局协商，要求释放在皖南事变中被俘的我新四军人员。而国民党当局却一直打着哈哈，始终在回避这个问题。
原来为了把在皖南事变中的新四军俘虏从江西的上饶集中营转移掉，因此曹胜元受戴笠的委托，携李正本一起去离淳安一百公里的刘家湖考察那里的一个地方。
这里有许多大湖相连，刘家湖是个有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大湖，紧挨着刘家湖的还有象山湖，坨子湖和殷家湖，号称淳安四大湖。由于湖水连着新安江，所以是活水。
这里水质碧清，绿波荡漾，鱼跃虾戏，白帆点点，渔鹭翱翔，真是一派江南山区独有的风情。
因为水系的分割，在湖中有许多的孤岛和半岛，有的岛甚至很大，上面有三、四个村落存在。
曹胜元和李正本要去的地方正是刘家湖上一个离半岛新安镇二十里水路的湖中孤岛窑山岛。
原来这个窑山岛是个有三平方公里的大岛，岛上有一个村子就窑山村，后来日本人收买了当地的土匪，新安救**的头目吴大癞子吴全，把窑山村的老百姓全部赶出了窑山岛，把窑山岛建为了一所秘密集中营，专门用来关押抗日志士。
后来日本人还没投降就废弃了这所集中营，吴全趁机霸占了此岛。
他在岛上开设了一所秘密的娱乐场所，叫“新民自助会所”，专供日本军官和一些“大人物”以及有钱人享乐的。
这个场所里的所有女服务员都是他秘密绑架抓来的良家妇女，那行那业的都有，专供那些大人物和有钱人奸淫之用。因此他要的价格不便宜，上岛一次不丢下个万儿八千的休想离开，连日本人都不例外。
抗战胜利后，吴大癞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保安团的营长，隶属于牛连山的十七师管辖，驻守在新安镇，窑山岛也就成了他的私家领地了。并且他还为了讨好国民党的上层，特地新建和扩大了窑山岛上的“新民自助会所”，暗地里让手下又四处出动绑架良家妇女，供那些有强奸癖好的上层**军官和官僚富豪享乐。到目前为止，岛上共有二、三十名被抓来的所谓“服务员”。
吴大癞子给这些女服务员配了西装和旗袍，一律穿高跟鞋，谁要是不服从他的“管理”，招致的只能拷打和蹂躏，所以这里又被那些姑娘称做是“魔鬼岛”。
前些时日，戴笠去浙江安塘镇接受一所日军秘密细菌武器实验所的时候，曾绕道亲自到岛上来“考察”过，因此印象很是深刻，他想要把这里改造成一所新的秘密集中营，专门关押和审讯政治犯。因为这里的保密性特别的好，一般人不仅是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无法进来。
因为进来第一道就要过新安镇吴大癞子检查的这一关，而后在岛上安排军统行动队看守，外人想混进来那几乎毫无可能。
当时戴笠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吴大癞子，吴大癞子吴全正愁没机会巴结戴笠那，马上答应了。
“戴局长，您老放心，我马上就把新民自助会所关了搬家，把地儿腾出来给你们军统使用。”
虽说有些心疼自己的财源断了，但为了能让戴笠记住自己吴全还是豪迈的“忍疼割爱”了。
没想到戴笠却说：“吴营长，你不必关闭你的会所，留着反到是对集中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这样你的财源也就保住了嘛。”
“哎呀，那真感谢戴局长的大恩大德了。吴某愿为局长大人牵马坠蹬，以后有事请局长尽管吩咐在下就是。”
戴笠明白吴全这意思是想进军统，想了想说：“那好，我回去考虑一下，你打个申请，我让上海站的谢长林批一下。你身为军人，那就划归曹胜元曹站长管辖吧，以后有什么他会指示你的。”
就这样，戴笠把新集中营的选址选在了窑山岛上，集中营的名字就叫窑山集中营。
这次曹胜元带着宫本赶到这里，就是考察监狱的建设和驻防问题的布局的。宫本是这方面的行家，因此带上他会事半功倍的。
路上，早没了语言障碍的宫本问曹胜元：“三太郎，你真够狡猾的，什么时候参加的军统，连我和三岛君的眼睛都被你欺骗了。否则的话，三合那仗不会败的那么惨的。”
曹胜元不高兴的回答道：“李正本少校，请不要喊我三太郎，我是中国人，叫曹胜元，并且是你的处长，你应该喊我处座才是。”
“哦，对，对。我喊习惯了，请曹处座多多包涵。现在我们还是战友，还是占有嘛。不过你们戴局长可是答应我，帮你们打败八路军和新四军就送我回国，不仅给我一笔可观的安家费，还免去我战争期间的一切罪行的。”
就是鉴于上述的原因，宫本才留在了国民党的部队里继续服役了。不过他不再以日本人的身份出现了。
曹胜元说：“那你还不好好干，争取立上几功，好荣归故里啊。”
“恩，处座说的也是。只可惜我的《红楼梦风云记》无处发表了。”
这本书宫本足足写了有十个月才杀青，感觉很是有点可惜的意思。
曹胜元说：“这个好办，上海和杭州有很多出版社，有我们军统的人驻社监督的，我跟下边打个招呼，找家象样点的出版社给你出版了就是了。”
“哦？这么说曹处座是要帮我宫本了？那真是感激不尽了。等这趟差出完我就把底稿奉交处座，一等出版，我请您在锦江宾馆吃饭。”
“小意思了，举手之劳嘛。对了，这次你可能不能马上再返回上海，你得窑山岛上好好的把集中营建设好了。我觉得你在云南景德时魏府大院的那个创意不错，就按着那个宁国府、荣国府的式样搞就是了。”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正想和你商量那，看来我们还是不谋而合啊。对了，你不把你太太阎小姐接到上海来住？”
曹胜元说：“谁说的，她马上要生孩子了，我喊我们家老太太和保姆到昆明去接了，过几天我们这完了事，我就要赶回上海，老谢和同济医院关系不错，已经帮我打好招呼了，就在那家医院生产。到时候正本兄你可要过来喝我的满月酒哦。”
“那是一定的，我肯定会到场祝贺的。我说当年你那么多机会干吗没奸了许轶初那，本来还以为因为的老同学你下不了手那，后来才知道原来你自己的太太阎敏小姐也是一个出众的美人啊。”
宫本说着说着想起了在三合时的种种场景来。
曹胜元被宫本提到这个显得多少有点尴尬，他道：“那倒不是。主要是护着许轶初的人太多了，真要是有了什么，我怕自己会丢了命。”
宫本说：“那你现在就更没机会对她下手了，我还在三合的时候接到过土肥原机关长的情报，知道许轶初是**的人，现在你们胜利了，你们的敌人已经不是我们日本人，为何你们戴局长还不下令抓捕她？”
曹胜元故做生气的说：“谁说我要下她的手了？我根本就没这意思。戴局长也一直在调查许处长的真实身份，不是到现在也没证据吗，没证据就不能随意抓人，这是个常识问题。我们军统可不象你们日本人喜欢胡来，想抓谁就抓谁的。”
“恩，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咱们不谈许轶初了。对了，现在老六战区的沈一鹏哪儿高就去了？”
“老沈啊？”
曹胜元说：“他现在正在重庆受训，完了后要到浙江来担任军统浙江站站长了。”
“那侯老鳖那？”
“呵呵，你也知道侯老鳖啊？他被调到徐州孙连仲的司令部许轶初的情报处二科当科长去了。听说委座正秘密筹划在各地建立剿总，一旦重庆和谈破裂，马上就会动共军的人，这个孙连仲在对共问题上总是烂不汲汲的不积极，我看委座迟早要换人。”
“哦？你认为蒋委员长会换谁？”
宫本也关心的国共之间的战局调动，他是希望国民党能取得胜利，这样对自己的前途大有好处。
曹胜元想了想说：“我在汤司令长官那里获知，有可能会换刘峙上将。”
“刘峙？那不是个草包常败将军嘛，当时和我们日本开战他从来就没赢过。怎么让他负责徐州的事情那？徐州可是华东和中原地区的战略重镇啊。”
听话音，宫本对国民党的将军们很是了解。
曹胜元说：“这个你就不懂了，你这个问题第一夫人宋美龄女士也问过她的‘达令’，委座回答夫人的是：夫人说言极是，但是我的这些手下又谁能象刘峙那么听话那？”
“哦，原来蒋先生是喜欢听话的人，而不管是否有才能啊。”
宫本算是明白了。
曹胜元叹了口气：“不谈领袖，不谈领袖的事情。我在想人这一生真他妈有意思，在滇西南的国共的人这一胜利都涌到了江浙来了。下面肯定要有好戏看的。”
宫本说：“对了，处座，听说当时你师父朱瞎子早就算到了三合的战事结局了，有这么灵验吗？”
“当然。”
曹胜元洋洋得意道：“他老人家早就算到你宫本在景德蹦达不了几天的，还算到最后的胜利是许轶初策划出来的，连时间都算的相差没一星期。现在胜利了，我得和他老人家好好学学手艺那。”
“那你不把他也接到南方来？”
“谁说不接的，我本来是想在上海给他找处房产让他养老，但老人家不肯，他喜欢苏州，所以我只得在苏州盘下了一处宅院。他这次和我老婆她们一起回苏州。”
“苏州？你太太不是要去上海生产吗？”
“是啊。生完了再回苏州啊，她家就是苏州的。”
“呵呵，原来这么巧啊，都赶在一起了。”
“是啊。”
曹胜元说：“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公家的来了，私家的也来了，这世界还真是讲究个缘分哦。”
宫本道：“哦，对对，还真的那。滇西南的国共那帮子人除了贺天朝以外全都归到南方来了吗？真是冤家无处不碰头啊。”
曹胜元明白宫本指的是张唯三的新四军江南支队也同样来到了江浙一带了。
他说：“这你说的没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嘛。不过我得提醒你，现在国共双方正在重庆谈判，肯定是谈不拢的。一谈不拢，那就要打，内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到时候正本兄可要用用心哦，你思念已久的郭大美人离你不过一百公里哦。”
曹胜元一指车窗外远处的山峦告诉宫本，新四军江南支队就在那里不远的地方活动。
“现在再得到郭玉兰已经没意义了，她也不可能归我享用了。”
宫本早不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谁说的，这里的是你我说了算，郭玉兰又不是什么要犯，一个小女军人罢了，没那么重要。有那机会的话我让你自行处理就是了。”
曹胜元春风得意说起了大话。
“好吧，看机会吧。现在又不会再搞什么猎兔行动了，郭玉兰作为医护专业人员，总是留在后方，我看很难有机会去接触到她的。”
宫本觉得自己还是现实点的好。
两人一路说着话，车也就到了新安镇，在镇口上站着一帮人，正是来迎接他们的新安镇保安营营长吴大癞子吴全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