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挫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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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衍天将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搭上扶手，微微侧脸看着林掌柜，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林掌柜刻意不去看他，生怕自己见到欧阳衍天那副尊荣之后，会萌生诉诸武力的念头。林掌柜依旧侧着身子，哼笑了一声，回道：“醉仙楼乃是我的心血，我是不会拱手相让的。”
哦！欧阳衍天笑容更甚，对欧阳旭升使了个眼色，伸手轻轻一拍椅背扶手，道：“那以林贤弟的意思，就是答应这门婚事了。”
林掌柜忽然转头，眼光在五人身上扫过，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道：“欧阳兄，此话我可未曾说过，小女顽劣，性情倔强，婚事一事，我这做父亲的可做不了主。”
欧阳衍天笑容僵在脸上，一双星目逼射寒芒，瞪着林掌柜良久，方才长呼一口气，身子又轻轻的靠在椅背上，这片刻间的变换，神色也冷了许多，将眼光从林掌柜身上收回，沉声道：“幽泉洞府，我儿舍命相救，拼死一搏，何等恩义。林贤弟，你女儿连感恩二字都不知吗？”欧阳衍天此言刚出口，欧阳旭升私下连忙扯了扯他的袖摆，使了个眼色。
欧阳衍天以为欧阳旭升不想炫耀此事，轻轻伸手止住，朗声道：“你舍命一搏，不惧生死，为父、甚至整个赤阳城都为你感到自豪，此事有何不可说的。”
欧阳衍天说的坦然，加之凝入恢宏之气，一语说来，豪情激昂。
在座之人，亦听说过此事，林掌柜自是清楚不过，一时怔住，微微垂眼。欧阳衍天所领几人，自是以此为豪，面上也带了些许笑意。
青华成则一脸沉着，似是无关自己。不过还是悄悄向陆阳斜了两眼。暗想：以陆阳和林馨的关系，舍身相救一事，怎就让别人抢了先？
欧阳衍天一语说完，气氛有些安静，而陆阳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端起水杯饮了一口。
欧阳旭升一直紧盯陆阳，此刻见陆阳面有讥讽，惨白的脸色瞬间涨红，指节被他捏的发白，想要发作，却心虚得紧。
欧阳衍天不曾注意欧阳旭升神色变化，听到陆阳笑声，微微抬眼，面含轻怒，看着陆阳正色道：“你是何人？刚才发笑是何意思？”
陆阳放下水杯，迎着欧阳衍天直直看去，一副诺大的躯体紧依椅背，故作一份城主威严，却总有一种牵强之感。
陆阳不紧不慢，也背靠椅背，说道：“我笑阁下胡乱言语。”
林掌柜一听，忙使了个眼色，冲着陆阳摆了摆手。陆阳知他好意提醒，笑了笑，然后看向欧阳旭升，开口问道：“欧阳公子，当日真的是你救的人吗？”
欧阳旭升紧紧皱着眉头尚未开口，欧阳衍天猛地一拍桌面，一股威压释放出来，瞪着陆阳，恨声道：“小子，存心捣乱呢？”陆阳丝毫不为气势所压，周身气机也释放出来，冷声道：“有人故意歪曲事实，难道还不许质疑了。”
欧阳衍天哼了一声，看向林掌柜，声音中带着不满，道：“他是何人？难道是你林贤弟故意请来扰局的吗？”
“阁下说我捣乱，我哪里有做捣乱之事。若你指的是欧阳公子舍身救人之事，那我倒要问问欧阳公子，我方才所说可有差异？”陆阳再度看向欧阳旭升。
林掌柜被陆阳之言绕的有些迷糊，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幽泉洞府之中，确实是欧阳公子救了小女，此事千真万确。”
哦？陆阳向前凑了凑，问道：“此言传自何处？”林掌柜停下来细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欧阳衍天复又坐下，冷声道：“此事千真万确，赤阳城人人得知，传自何处有那么必要吗？”
瞧得欧阳衍天前后神色差异，多半传自欧阳家，陆阳心下知晓，故意做出一副茫然之态，反问道：“如阁下所说，若我明日放出谣言，说你故意欺凌醉仙楼，待到后日，赤阳城人人皆知是，此事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事实来论。”欧阳衍天微微一滞，大喝道：“巧言令色。”
欧阳旭升也猛地直起身子，大声道：“人就是我救的，你待如何？”
陆阳明显一愣，欧阳旭升也算是名门弟子，竟然厚着脸皮开口否认，连宗门之颜面也是不顾。
其实欧阳旭升另有打算，今日应承下此事，反正当时所知之人现下都不在场。等今日之事已毕，他日父亲登上城主之位，赤阳城还有那个不信服的。到时，除去陆阳，将再无人够胆捅出此事。
“欧阳公子，你的脸是磨出来的吧。”陆阳亦是霍然起身，“贵宗门海晨师兄，当时也在场吧，难道要把他拉出来对峙一下。”
欧阳衍天眉头愈拧愈紧，微微偏头，看向欧阳旭升，轻声道：“什么意思？”
欧阳旭升看着陆阳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本公子给你时间，你若可以，你去请了海晨过来，对峙一下又何妨？”
说完，欧阳旭升随即坐下。
欧阳衍天和林掌柜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阳身上，陆阳一耸肩膀，“我请不到。”
欧阳衍天闻听此言，明显松了一口气。林掌柜却起了疑心，看着陆阳，暗暗琢磨。
“当日之事我知道，为何不问我呢？”不知何时，房门早已打开，林馨一袭白衣，如雪般肃静优雅，站在门口，说话时脸若冰霜。
欧阳旭升脸色猛然一变，欧阳衍天看在眼中，暗道了一声不好。事至如此，自是也猜到了当日之事并非如自己所想一般，虽然欧阳旭升并未否认，但实情绝不是坊间流传一般。欧阳衍天神色凝滞片刻，突然出声笑道：“乖侄女，你怎么来了这里？”
林馨素雅如兰，莲步轻移走到林掌柜身边，先是在陆阳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看向欧阳衍天，清冷话语，缓缓说道：“家父在此经营醉仙楼，我来此处，可有不适？”
“自然没有。”欧阳衍天笑容尴尬，悻悻的坐了下来。一旁的欧阳旭升早已默不作声，双眼微垂，看着眼前，置人于无物。
欧阳衍天打了个哈哈，道：“不管怎么说，犬子的确是舍命搭救，虽然最终救下林馨侄女的未必是犬子，但犬子所付出之力，亦不可埋没。”
林馨抽了一把椅子坐在陆阳和林掌故之间，嫩白的玉手轻轻碰了碰陆阳，口中却对欧阳衍天说道：“欧阳叔叔说错了，最终救下我的确实是欧阳公子。”
欧阳衍天一听，长呼了一口气，大喜道：“这不就结了嘛。既然犬子所言不虚，那就是这个混小子故意捣乱。”
林掌柜听得十分糊涂，向林馨靠近几分，压低声音问道：“我说女儿，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林馨又看了陆阳一眼，说道：“只不过欧阳公子.........”
“莫要再说了。”欧阳旭升豁然起身，直直看着林馨，冷然道：“跟着陆阳，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别得意的太早。赤阳证道之时，莫怪我拳脚无言。”
欧阳旭升拂袖一甩，离开座位。欧阳衍天急忙唤住，“生儿，你这是为何？不是你要......”
“我欧阳旭升看走眼了，能喜欢这种没品没格，资质愚鲁之辈的女子，我欧阳旭升绝不喜欢。凤鸣阁秋玉玲，论身世、论才貌，比之要好上万倍，那门亲事我答应了。”
欧阳衍天微微一怔，登时喜道：“太好了，凤鸣阁也是名门大宗，秋玉玲更是宗门少主，太好了，生儿，你选择的太对了。”
欧阳衍天将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搭上扶手，微微侧脸看着林掌柜，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林掌柜刻意不去看他，生怕自己见到欧阳衍天那副尊荣之后，会萌生诉诸武力的念头。林掌柜依旧侧着身子，哼笑了一声，回道：“醉仙楼乃是我的心血，我是不会拱手相让的。”
哦！欧阳衍天笑容更甚，对欧阳旭升使了个眼色，伸手轻轻一拍椅背扶手，道：“那以林贤弟的意思，就是答应这门婚事了。”
林掌柜忽然转头，眼光在五人身上扫过，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道：“欧阳兄，此话我可未曾说过，小女顽劣，性情倔强，婚事一事，我这做父亲的可做不了主。”
欧阳衍天笑容僵在脸上，一双星目逼射寒芒，瞪着林掌柜良久，方才长呼一口气，身子又轻轻的靠在椅背上，这片刻间的变换，神色也冷了许多，将眼光从林掌柜身上收回，沉声道：“幽泉洞府，我儿舍命相救，拼死一搏，何等恩义。林贤弟，你女儿连感恩二字都不知吗？”欧阳衍天此言刚出口，欧阳旭升私下连忙扯了扯他的袖摆，使了个眼色。
欧阳衍天以为欧阳旭升不想炫耀此事，轻轻伸手止住，朗声道：“你舍命一搏，不惧生死，为父、甚至整个赤阳城都为你感到自豪，此事有何不可说的。”
欧阳衍天说的坦然，加之凝入恢宏之气，一语说来，豪情激昂。
在座之人，亦听说过此事，林掌柜自是清楚不过，一时怔住，微微垂眼。欧阳衍天所领几人，自是以此为豪，面上也带了些许笑意。
青华成则一脸沉着，似是无关自己。不过还是悄悄向陆阳斜了两眼。暗想：以陆阳和林馨的关系，舍身相救一事，怎就让别人抢了先？
欧阳衍天一语说完，气氛有些安静，而陆阳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端起水杯饮了一口。
欧阳旭升一直紧盯陆阳，此刻见陆阳面有讥讽，惨白的脸色瞬间涨红，指节被他捏的发白，想要发作，却心虚得紧。
欧阳衍天不曾注意欧阳旭升神色变化，听到陆阳笑声，微微抬眼，面含轻怒，看着陆阳正色道：“你是何人？刚才发笑是何意思？”
陆阳放下水杯，迎着欧阳衍天直直看去，一副诺大的躯体紧依椅背，故作一份城主威严，却总有一种牵强之感。
陆阳不紧不慢，也背靠椅背，说道：“我笑阁下胡乱言语。”
林掌柜一听，忙使了个眼色，冲着陆阳摆了摆手。陆阳知他好意提醒，笑了笑，然后看向欧阳旭升，开口问道：“欧阳公子，当日真的是你救的人吗？”
欧阳旭升紧紧皱着眉头尚未开口，欧阳衍天猛地一拍桌面，一股威压释放出来，瞪着陆阳，恨声道：“小子，存心捣乱呢？”陆阳丝毫不为气势所压，周身气机也释放出来，冷声道：“有人故意歪曲事实，难道还不许质疑了。”
欧阳衍天哼了一声，看向林掌柜，声音中带着不满，道：“他是何人？难道是你林贤弟故意请来扰局的吗？”
“阁下说我捣乱，我哪里有做捣乱之事。若你指的是欧阳公子舍身救人之事，那我倒要问问欧阳公子，我方才所说可有差异？”陆阳再度看向欧阳旭升。
林掌柜被陆阳之言绕的有些迷糊，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幽泉洞府之中，确实是欧阳公子救了小女，此事千真万确。”
哦？陆阳向前凑了凑，问道：“此言传自何处？”林掌柜停下来细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欧阳衍天复又坐下，冷声道：“此事千真万确，赤阳城人人得知，传自何处有那么必要吗？”
瞧得欧阳衍天前后神色差异，多半传自欧阳家，陆阳心下知晓，故意做出一副茫然之态，反问道：“如阁下所说，若我明日放出谣言，说你故意欺凌醉仙楼，待到后日，赤阳城人人皆知是，此事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事实来论。”欧阳衍天微微一滞，大喝道：“巧言令色。”
欧阳旭升也猛地直起身子，大声道：“人就是我救的，你待如何？”
陆阳明显一愣，欧阳旭升也算是名门弟子，竟然厚着脸皮开口否认，连宗门之颜面也是不顾。
其实欧阳旭升另有打算，今日应承下此事，反正当时所知之人现下都不在场。等今日之事已毕，他日父亲登上城主之位，赤阳城还有那个不信服的。到时，除去陆阳，将再无人够胆捅出此事。
“欧阳公子，你的脸是磨出来的吧。”陆阳亦是霍然起身，“贵宗门海晨师兄，当时也在场吧，难道要把他拉出来对峙一下。”
欧阳衍天眉头愈拧愈紧，微微偏头，看向欧阳旭升，轻声道：“什么意思？”
欧阳旭升看着陆阳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本公子给你时间，你若可以，你去请了海晨过来，对峙一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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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衍天闻听此言，明显松了一口气。林掌柜却起了疑心，看着陆阳，暗暗琢磨。
“当日之事我知道，为何不问我呢？”不知何时，房门早已打开，林馨一袭白衣，如雪般肃静优雅，站在门口，说话时脸若冰霜。
欧阳旭升脸色猛然一变，欧阳衍天看在眼中，暗道了一声不好。事至如此，自是也猜到了当日之事并非如自己所想一般，虽然欧阳旭升并未否认，但实情绝不是坊间流传一般。欧阳衍天神色凝滞片刻，突然出声笑道：“乖侄女，你怎么来了这里？”
林馨素雅如兰，莲步轻移走到林掌柜身边，先是在陆阳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看向欧阳衍天，清冷话语，缓缓说道：“家父在此经营醉仙楼，我来此处，可有不适？”
“自然没有。”欧阳衍天笑容尴尬，悻悻的坐了下来。一旁的欧阳旭升早已默不作声，双眼微垂，看着眼前，置人于无物。
欧阳衍天打了个哈哈，道：“不管怎么说，犬子的确是舍命搭救，虽然最终救下林馨侄女的未必是犬子，但犬子所付出之力，亦不可埋没。”
林馨抽了一把椅子坐在陆阳和林掌故之间，嫩白的玉手轻轻碰了碰陆阳，口中却对欧阳衍天说道：“欧阳叔叔说错了，最终救下我的确实是欧阳公子。”
欧阳衍天一听，长呼了一口气，大喜道：“这不就结了嘛。既然犬子所言不虚，那就是这个混小子故意捣乱。”
林掌柜听得十分糊涂，向林馨靠近几分，压低声音问道：“我说女儿，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林馨又看了陆阳一眼，说道：“只不过欧阳公子.........”
“莫要再说了。”欧阳旭升豁然起身，直直看着林馨，冷然道：“跟着陆阳，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别得意的太早。赤阳证道之时，莫怪我拳脚无言。”
欧阳旭升拂袖一甩，离开座位。欧阳衍天急忙唤住，“生儿，你这是为何？不是你要......”
“我欧阳旭升看走眼了，能喜欢这种没品没格，资质愚鲁之辈的女子，我欧阳旭升绝不喜欢。凤鸣阁秋玉玲，论身世、论才貌，比之要好上万倍，那门亲事我答应了。”
欧阳衍天微微一怔，登时喜道：“太好了，凤鸣阁也是名门大宗，秋玉玲更是宗门少主，太好了，生儿，你选择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