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阴谋”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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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曲一边忙着局里的事，一边还挂念着和崔患者之间的交易，他相信她说的话，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也会牢牢把握住，毕竟十年过去了，他第一次感觉离母亲去世的实情那么近。
可是，照片中的男孩时隔这么多年要找到绝对不是什么易事。
他也跑到崔患者十年前住过的地方，可是物是人非，早已经没了信息。和崔患者之间的交易，曹曲没和别人说过，包括洛克。
一直藏在口袋里的照片被他狠狠捏着一角。
“我想你估计又得往永福跑一趟了。”电话那头的洛克表示得很无奈，似乎最近永福精神病院的事他也毫无办法。
“怎么？崔患者又闹了？”曹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正好他也想见她一面。
“她？最近倒是挺安分的。找你的是徐良州。”
“徐良州？”曹曲倒是很吃惊，然而比较淡定的是洛克，他总觉得徐良州背后藏着什么实情，他也猜到他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对。”
曹曲赶到的时候，徐良州整个人躺在床上，盖着单薄的被。他就像一个绷紧了弦的箭，等到医院的工作人员把曹曲带到并离开之后，他才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兮兮地看着曹曲。
“你到底想说什么？”曹曲对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感，特别是亲口听到他对秦苏晴的污蔑之后，那种厌恶之感就更加强烈了。
进来这个地方没几天，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徐良州的沧桑。
“你一定要帮我，帮帮我。”他可怜兮兮地抓着曹曲手，不料被曹曲嫌弃地甩开。
“你有事说事。”
徐良州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贼兮兮的模样又表现出来了。他的眼睛把门和窗都扫视了一遍，又一把拉住曹曲，“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但是你得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哼。”曹曲本性如此，对于性格顽劣的人他总是缺少一些耐心。“你在这里住着还有什么人能害你不成，贼人多作怪。”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徐良州说到这里不禁想起了无意中偷听到的话。
那天他和所有患者一起在后院散步，在散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身后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本以为只是自己多疑，但万万没想到，其中一个医护人员被院长叫过去，他们不时往他的方向看去，眼神还很奇怪。
而真正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的是无意中听到的那句话——董老板叫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他。本来还想自我安慰无非是听错了，然而，就在今天，他看到了董仲骅的身影出现在这个院子里。果然，这些年兜兜转转还是掉到了董仲骅的地盘，这一次恐怕难逃了。
曹曲对徐良州的话真正感兴趣是在听到董仲骅的名字之后，“董仲骅？”曹曲的激动样倒是出乎徐良州的意外。
“嘘，小声点。”
“你跟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曹曲怎肯放过任何一个指控董仲骅的证据。
“别急，我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说着他便把曹曲领到自己的床沿坐下，做出了长聊的架势，曹曲也才勉强放下对他的成见。
“曹警官是否对五年前秦氏集团破产的案件还有印象？”徐良州压低了声音。
“五年前秦氏集团破产案件？”曹曲听到这话就已经不淡定了，可是出于对徐良州的不信任，他刻意表现得很淡定，“大概还有一点印象。”
“那是一个阴谋。”徐良州看着曹曲的眼睛，一字一顿。
“阴谋？”
“咳咳。你确定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吗？”
“只要你不弄什么花招，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曹曲算是答应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董仲骅这个恶魔，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我看吴达俊的死肯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请你从头一字不漏地说。”曹曲又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
“五年前，那个时候我和吴达俊都是秦氏集团的员工。一天下班之后有一人找到我，并称自己是秦氏集团的人，他说他愿意给我一笔钱，要求我帮他办一件事情。”徐良州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他们呀。”
他虚伪的懊恼的表情令人感到嫌弃，这样的人要不是今天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他段段不会做出这般悔不当初的模样。
“继续。”相比较，曹曲只对他口中的那个阴谋有兴趣。
“我后来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做了。”
“他们让你做了什么事？”
“两件事。第一，我按照他们的指示给一个女记者打了匿名电话，电话的内容我还记得，大致就是让她在会议上特别注意吴达俊。”他吸了吸鼻子，吞口水的声音很大。
“那之后，他们给我一个录音笔，亲自交给了那个记者。”
“录音笔的内容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交给那个记者。”
曹曲略有所思，但总觉得这之间一定还隐藏了一些事情，“那……你刚刚说的阴谋……”曹曲想听徐良州的推测。
“你想呀，这绝对是一个阴谋。不然在这些小动作之后，秦氏为什么无缘无故就破产，而董氏还趁机收购了那个公司，这之间一定有猫腻。你看看吴达俊的下场就知道，他们这是在杀人灭口。”他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曹曲摇了摇头，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可是这并不算充足的证据，想要把董仲骅这个恶魔扑倒，这些证据根本不算什么。
“你不相信？”曹曲这一摇头着实把徐良州给吓坏了，“我说的句句属实。”
“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可是，凭借这点东西就指控一个人的罪行恐怕不行吧。”曹曲已经从床边站起来，“但是你提供的这些东西还是很有价值的，我一定会仔细查清。”说完就要走。
“我……”徐良州欲言又止。
“你就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
岁然嘴上是这么信誓旦旦地承诺会保护他的安全，可是曹曲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董仲骅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依然动他不得。
在回去的路上，曹曲把自己已经掌控的信息在脑海里面分析起来。
“假设现在获得的所有信息都是正确的，那么——五年前，董氏集团和秦氏集团分别作为最大的两个集团，在工作上是竞争与合作的关系，董仲骅和秦天又是多年的世交。尽管如此，在商场上利益永远都在第一位，所以他们开始各自打自己的如意算盘。”
想到这里曹曲居然想起秦苏晴，他突然觉得不该这么形容她的父亲。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才使劲甩甩脑袋。
“正面的竞争没有带来足够的利益，于是董仲骅开始在背地里下手。他用钱收买了秦氏集团的吴达俊和徐良州。先是给吴达俊一些关于秦氏的虚假的内部财务信息，并让他无意之间透露出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找到徐良州，通过他去提醒当时的记者皱纹。”
“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谋划了很久了，心思也很缜密。看看他们找的三个人就知道为此下了不少功夫，他们看中吴达俊缺钱的境况，也熟知徐良州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也抓住了记者皱纹的正义精神。”
曹曲一直低头走路，分析得太过认真居然被突出来的下水道井盖绊了一下。他无奈地正了正身，继续，“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那个报道爆出了秦氏集团的财政危机，所有银行都停止向秦氏借贷，没有了银行的资金，秦氏只能面临破产。当然，这之间他一定为了周转资金奔波过，找过董仲骅这个世交，董仲骅肯定不会出资。”
“那么，秦天的死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在董仲骅计划之内呢？这个无从知道。吴达俊的死难道真如徐良州所说的是董仲骅的杀人灭口？不过这样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解释清楚。比如张澜花尽心思地威胁陆仁想要他找出吴达俊害死自己丈夫的证据。但是，不可否认，无法理解的地方更多。”
疑团太多，曹曲决定要找洛克一起探讨。他想，“张澜的死会不会另有原因？佣人小希难道也是这个延续了五年的阴谋的陪葬者？吴达俊究竟为何会死在张澜的葬礼上？陆仁为何在临死之前写了那样的自白书？谁逼他那样写了？如果是被逼的，那自白书上的内容能信服吗？真是头大。”
“曹警官。”突然耳边出现一个呼喊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路过罢了。”曹曲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秦苏晴，“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曲四下望望，觉得这真不是秦苏晴会出现的地方，这条逼仄的道路停了这么一辆豪车还是挺不自在的。这条路往下走就是冬冬所在的学校，再往上走就到了自己的小窝。
“刚好有点事情。”
“对了，我刚好有一些事情要问问你，如果方便的话……”曹曲确实有些事情要问秦苏晴，但出于私心，他是很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上来吧。”没想到秦苏晴居然热情地邀请自己上车。
“至于家父和你董伯伯的关系一直很好么？”曹曲为了化解尴尬，假装以一副工作的口吻问她。
“曹警官，你是不是又什么别的发现，为什么一直都在问家父和董伯伯的关系呢？你……不防直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算了算了。”曹曲终究还是没有继续下去，就算董仲骅真的有过什么可疑的行为，眼前这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女孩又怎么能够感受得到呢。
明明可以继续问下去的，只是秦苏晴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她觉得看曹曲有了更多的亲切感，因为她知道他们面临着同一个敌人，大敌人。这是一个秘密，她查到了曹曲的身份。
曹曲一边忙着局里的事，一边还挂念着和崔患者之间的交易，他相信她说的话，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也会牢牢把握住，毕竟十年过去了，他第一次感觉离母亲去世的实情那么近。
可是，照片中的男孩时隔这么多年要找到绝对不是什么易事。
他也跑到崔患者十年前住过的地方，可是物是人非，早已经没了信息。和崔患者之间的交易，曹曲没和别人说过，包括洛克。
一直藏在口袋里的照片被他狠狠捏着一角。
“我想你估计又得往永福跑一趟了。”电话那头的洛克表示得很无奈，似乎最近永福精神病院的事他也毫无办法。
“怎么？崔患者又闹了？”曹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正好他也想见她一面。
“她？最近倒是挺安分的。找你的是徐良州。”
“徐良州？”曹曲倒是很吃惊，然而比较淡定的是洛克，他总觉得徐良州背后藏着什么实情，他也猜到他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对。”
曹曲赶到的时候，徐良州整个人躺在床上，盖着单薄的被。他就像一个绷紧了弦的箭，等到医院的工作人员把曹曲带到并离开之后，他才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兮兮地看着曹曲。
“你到底想说什么？”曹曲对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感，特别是亲口听到他对秦苏晴的污蔑之后，那种厌恶之感就更加强烈了。
进来这个地方没几天，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徐良州的沧桑。
“你一定要帮我，帮帮我。”他可怜兮兮地抓着曹曲手，不料被曹曲嫌弃地甩开。
“你有事说事。”
徐良州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贼兮兮的模样又表现出来了。他的眼睛把门和窗都扫视了一遍，又一把拉住曹曲，“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但是你得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哼。”曹曲本性如此，对于性格顽劣的人他总是缺少一些耐心。“你在这里住着还有什么人能害你不成，贼人多作怪。”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徐良州说到这里不禁想起了无意中偷听到的话。
那天他和所有患者一起在后院散步，在散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身后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本以为只是自己多疑，但万万没想到，其中一个医护人员被院长叫过去，他们不时往他的方向看去，眼神还很奇怪。
而真正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的是无意中听到的那句话——董老板叫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他。本来还想自我安慰无非是听错了，然而，就在今天，他看到了董仲骅的身影出现在这个院子里。果然，这些年兜兜转转还是掉到了董仲骅的地盘，这一次恐怕难逃了。
曹曲对徐良州的话真正感兴趣是在听到董仲骅的名字之后，“董仲骅？”曹曲的激动样倒是出乎徐良州的意外。
“嘘，小声点。”
“你跟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曹曲怎肯放过任何一个指控董仲骅的证据。
“别急，我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说着他便把曹曲领到自己的床沿坐下，做出了长聊的架势，曹曲也才勉强放下对他的成见。
“曹警官是否对五年前秦氏集团破产的案件还有印象？”徐良州压低了声音。
“五年前秦氏集团破产案件？”曹曲听到这话就已经不淡定了，可是出于对徐良州的不信任，他刻意表现得很淡定，“大概还有一点印象。”
“那是一个阴谋。”徐良州看着曹曲的眼睛，一字一顿。
“阴谋？”
“咳咳。你确定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吗？”
“只要你不弄什么花招，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曹曲算是答应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董仲骅这个恶魔，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我看吴达俊的死肯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请你从头一字不漏地说。”曹曲又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
“五年前，那个时候我和吴达俊都是秦氏集团的员工。一天下班之后有一人找到我，并称自己是秦氏集团的人，他说他愿意给我一笔钱，要求我帮他办一件事情。”徐良州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他们呀。”
他虚伪的懊恼的表情令人感到嫌弃，这样的人要不是今天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他段段不会做出这般悔不当初的模样。
“继续。”相比较，曹曲只对他口中的那个阴谋有兴趣。
“我后来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做了。”
“他们让你做了什么事？”
“两件事。第一，我按照他们的指示给一个女记者打了匿名电话，电话的内容我还记得，大致就是让她在会议上特别注意吴达俊。”他吸了吸鼻子，吞口水的声音很大。
“那之后，他们给我一个录音笔，亲自交给了那个记者。”
“录音笔的内容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交给那个记者。”
曹曲略有所思，但总觉得这之间一定还隐藏了一些事情，“那……你刚刚说的阴谋……”曹曲想听徐良州的推测。
“你想呀，这绝对是一个阴谋。不然在这些小动作之后，秦氏为什么无缘无故就破产，而董氏还趁机收购了那个公司，这之间一定有猫腻。你看看吴达俊的下场就知道，他们这是在杀人灭口。”他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曹曲摇了摇头，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可是这并不算充足的证据，想要把董仲骅这个恶魔扑倒，这些证据根本不算什么。
“你不相信？”曹曲这一摇头着实把徐良州给吓坏了，“我说的句句属实。”
“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可是，凭借这点东西就指控一个人的罪行恐怕不行吧。”曹曲已经从床边站起来，“但是你提供的这些东西还是很有价值的，我一定会仔细查清。”说完就要走。
“我……”徐良州欲言又止。
“你就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
岁然嘴上是这么信誓旦旦地承诺会保护他的安全，可是曹曲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董仲骅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依然动他不得。
在回去的路上，曹曲把自己已经掌控的信息在脑海里面分析起来。
“假设现在获得的所有信息都是正确的，那么——五年前，董氏集团和秦氏集团分别作为最大的两个集团，在工作上是竞争与合作的关系，董仲骅和秦天又是多年的世交。尽管如此，在商场上利益永远都在第一位，所以他们开始各自打自己的如意算盘。”
想到这里曹曲居然想起秦苏晴，他突然觉得不该这么形容她的父亲。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才使劲甩甩脑袋。
“正面的竞争没有带来足够的利益，于是董仲骅开始在背地里下手。他用钱收买了秦氏集团的吴达俊和徐良州。先是给吴达俊一些关于秦氏的虚假的内部财务信息，并让他无意之间透露出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找到徐良州，通过他去提醒当时的记者皱纹。”
“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谋划了很久了，心思也很缜密。看看他们找的三个人就知道为此下了不少功夫，他们看中吴达俊缺钱的境况，也熟知徐良州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也抓住了记者皱纹的正义精神。”
曹曲一直低头走路，分析得太过认真居然被突出来的下水道井盖绊了一下。他无奈地正了正身，继续，“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那个报道爆出了秦氏集团的财政危机，所有银行都停止向秦氏借贷，没有了银行的资金，秦氏只能面临破产。当然，这之间他一定为了周转资金奔波过，找过董仲骅这个世交，董仲骅肯定不会出资。”
“那么，秦天的死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在董仲骅计划之内呢？这个无从知道。吴达俊的死难道真如徐良州所说的是董仲骅的杀人灭口？不过这样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解释清楚。比如张澜花尽心思地威胁陆仁想要他找出吴达俊害死自己丈夫的证据。但是，不可否认，无法理解的地方更多。”
疑团太多，曹曲决定要找洛克一起探讨。他想，“张澜的死会不会另有原因？佣人小希难道也是这个延续了五年的阴谋的陪葬者？吴达俊究竟为何会死在张澜的葬礼上？陆仁为何在临死之前写了那样的自白书？谁逼他那样写了？如果是被逼的，那自白书上的内容能信服吗？真是头大。”
“曹警官。”突然耳边出现一个呼喊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路过罢了。”曹曲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秦苏晴，“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曲四下望望，觉得这真不是秦苏晴会出现的地方，这条逼仄的道路停了这么一辆豪车还是挺不自在的。这条路往下走就是冬冬所在的学校，再往上走就到了自己的小窝。
“刚好有点事情。”
“对了，我刚好有一些事情要问问你，如果方便的话……”曹曲确实有些事情要问秦苏晴，但出于私心，他是很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上来吧。”没想到秦苏晴居然热情地邀请自己上车。
“至于家父和你董伯伯的关系一直很好么？”曹曲为了化解尴尬，假装以一副工作的口吻问她。
“曹警官，你是不是又什么别的发现，为什么一直都在问家父和董伯伯的关系呢？你……不防直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算了算了。”曹曲终究还是没有继续下去，就算董仲骅真的有过什么可疑的行为，眼前这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女孩又怎么能够感受得到呢。
明明可以继续问下去的，只是秦苏晴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她觉得看曹曲有了更多的亲切感，因为她知道他们面临着同一个敌人，大敌人。这是一个秘密，她查到了曹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