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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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瞧越像，妙妍忍不住出声询问“你不会真的是一只千年狐狸精吧？”
徐怀瑾又忍不住眉心一跳“徐妙妍，你给我听好了！我只不过是现代的一抹孤魂，重生到你们这里而已！我是一个人！一个人懂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僵尸、山魅、狐狸精……”
“哦……”妙妍应声，心底半信半疑。
“你又是什么来历？”
听到徐怀瑾出声询问，妙妍故作沉思一番，将心底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我也算是灵魂重生吧，红尘往事依稀记得些许而已”说罢一声轻叹带着些许惆怅。
徐怀瑾猛然被这声轻叹勾起了些许寂寥的情思，默不作声地坐在角落昏黄的灯光里，半晌不语。良久，也是一声轻叹。
“徐妙妍，你的前世，也是你现在的身份吧？”
“叮！”脑海中暗自紧绷的弦仿佛一下子被扯断，妙妍几乎是一瞬间全身戒备、眼神凛凛地望着那人。
“你只有对着父母和妹妹眼里才会流露温情，徐妙妍，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吗？我知道你为什么瞒我，你怕我！你不仅怕我，你更怕我伤害父亲母亲对吗？”
妙妍无法抗拒地点头。
“你为什么担心我会伤害他们呢？我毕竟是小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我谨守做儿子的本分，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抓周礼上，我阻止你去拿那把沾染麝香味道的琴，我也算尽了做哥哥的责任了吧？”
可是母亲要被罚跪祠堂时，你在干什么？你在睡觉！
妙妍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徐怀瑾，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该做的却没做，就是你的不是了，更何况……
“好啊，那请哥哥告诉我，你的眼眸，为什么会是红色？”
“这……”徐怀瑾犹豫，他还需要时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妙妍动了动嘴唇，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吧，徐怀瑾，这就是我始终对你心存戒备的理由，你的身上有太多的未知和不确定，还有那莫名其妙的非自然力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连鬼神都不信的普通人，突然间遇到掌控着非自然力量的你，怎能不心存戒备？怎能不……害怕？更遑论现在你还不愿意说明这一切呢。
“你只要记得，你们也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就可以了！”猜不透妙妍心中所想，徐怀瑾只觉得今天莫名其妙地来摊牌简直糟糕透了！隐隐察觉到自己体内那一直不安分的一小股气息又开始蠢蠢欲动，徐怀瑾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浮上来的躁动“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语未毕就仿若一阵风般带上房门离开。
妙妍定了定摇摇欲坠的身形，眼睛使劲地眨了眨，刚才还在眼前的人一瞬间没了踪影，就算知道这人的不寻常，见识之后还是忍不住惊讶。
“小姐，怎么我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呢？”墨夏揉了揉眼睛醒来，神情颇为愧疚。
“嗯……你这不是醒了吗？”瞧着墨夏还要说话，妙妍赶紧催促“好了，快绣你的帕子吧，学了半个月才这点长进，盈盈可比你强多了！”
听到自家小姐说自己技不如人，墨夏赶紧拿起了针线，不过，她疑惑着抬起头“奴婢瞧着小姐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好了？很多？
“有吗？”妙妍挑眉。
“可不是，小姐方才还眉头紧锁、神思恍惚呢！”
“乱说什么，好好做你的针线！”妙妍嗔道。
“知道啦小姐！”
“你只要记得，你们也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就可以了！”妙妍仔细咀嚼着这句话，不知不觉间流露一个舒心的笑容，徐怀瑾，若非你我有血缘关系的存在，我怎会时不时地主动找你说话，逗得你隐忍着脾性却不能发飙；而我所做的一切，又未尝不是冒着风险感化你，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为我所用……
幸好，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你也终于承认，我们，是你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
这厢，徐怀瑾身形一闪，出现在坠月湖东面茂密的森林里，神识一扫，四下无人。徐怀瑾立刻敛息静坐，精、气、神全部集中在头顶百汇穴，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势。周围，密不可见的天地精华通过头顶传至全身，渐渐压下了那股上浮的躁动。
良久，徐怀瑾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眼。
意念一动，右手中指上一枚古朴的戒指出现，戒指为银灰色，繁复的花纹附着其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看到那些花纹在不断流动，好似有生命一般。
若是没有这枚戒指的话……若是没有这枚戒指，他会是什么样子呢？徐怀瑾沉思。
说不定还在穿着西装、喝着咖啡与人谈判；或者是揽着女伴、昂首阔步参加酒会；亦或是醉倚吧台，来场猎？艳之旅……总之，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夜半时分坐在幽黑的森林里，四下一片寂静，耳边只有蛐蛐的奏鸣和远处传来的狼嚎……
前世久远，好多事都淡忘了，唯有生活习性沿袭了下来，让这个过惯了流光溢彩、灯红酒绿生活的他，在这陌生的朝代里，面对着日复一日的红砖绿瓦、雕梁画栋，经常感到莫名的孤独。
他向来是个怀旧的人，无法忘却高耸入云的大厦，无法忘却川流不息的人群，无法忘却他所熟悉热爱的一切，更无法忘却，或者说无法释怀，那个女人背叛了他这样一个事实！
他出生在一个相当富裕的家庭，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可惜他没有一对会把他宠得无法无天的父母。他的父母之间的结合属于商业联姻，自小，他就目睹着父亲领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回家、旁若无人地调？情嬉戏，他那清高要强的母亲只是面无表情、冷眼旁观，却在暗地里，背着所有人哭得肝肠寸断。那时候的他虽然只有十岁，却敏锐地察觉到母亲哭的或许不是父亲的滥情，而是自己的遭遇，他为母亲不值，那样一个才华、美貌、气质并存的女人，值得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不是像这样，顶着年轻的躯壳，背负着苍老的灵魂。
他在疼惜母亲遭遇的同时，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会让另一个女人像母亲一样，在本该盛放的年龄就此枯萎，他一定终其一生，情定一人。
他是家中的独子，自小被父母请来的人进行着各种培训，十六岁步入商场，第一年就为公司搞定了一个大项目，获得了公司所有元老的认同，此后几年，他杀伐果断、冷血冷情的名声逐渐传了出来。人人都道他冷面冷心，却不知道，每个月他都会去邻市的一家蛋糕店，身着白色员工衬衫，飞扬着灿烂的笑容，周旋在每一个顾客之间，那里的生活，是他最难得的安逸，而他，就是在那里遇到了那个女人！
不，那时候的她在他眼里，还是这世界上最纯洁美好的女孩儿！
她一袭白裙、浅笑盈盈地出现在他面前，很是羞涩地说要买一个蓝莓派，只一眼，就让他心里惊涛骇浪、风起云涌，像是发了疯似的喜欢上她……
她是一个小提琴乐手，喜欢穿白色裙子，喜欢羞涩地笑，喜欢在微雨的季节不打伞到处乱跑，还喜欢用最热忱的声音对着大海呼唤……后来，她喜欢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喜欢用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说“你好讨厌”，喜欢故作蛮横地对他叫嚣“快说你喜欢我”……
他被迷得神魂颠倒，一秒钟见不到就仿佛隔了几百年一般……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纯洁美好的女孩子，每每她的依恋都让他觉得男子汉的豪情充盈于胸，恨不得把世间所有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他们就这样，缠？绵缱绻了整整七年，直到他出差美国回来，又一次打算跟她求婚。
他在电话里推说项目紧张，晚几天才能回来，然后打车去了她的公寓所在地。
开了房门，就听到异样的声响，手里的钥匙“啪”一声掉在地上，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会不明白那样的声响意味着什么！
他几乎机械地走到她的卧室前，房门半掩，门里门外，男女衣饰散落一地……
一瞬间，骨子里的血都仿佛被冻住了！男女的喘？息、呻？吟就那么直直地传入他的耳朵，如同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他想起在一起两年后的那个晚上，他觉得时间够久了，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情意绵绵地温存片刻后，便不加掩饰地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那时候的她，低声哭泣着不肯俯就，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亵渎她。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好声好气地劝哄，直到她破涕为笑，小声地说要等到结婚再给他，他才收了忐忑的心思，很没出息地心花怒放，心里更加执着于她是个多么美好、多么纯洁的女孩儿这种想法。
而现在呢，那个纯洁美好的女孩儿此刻娇媚婉转地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在他痴守了整整五年以后……
五年的时光里，他一个身心成熟的大男人苦苦压抑着对心爱之人的欲？望，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会找别的女人纾解，而他苦苦呵护的女孩儿，却在背地里给他带绿帽子！
蓦地，眼里的痛苦转为阴鸷
贱！人！！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越瞧越像，妙妍忍不住出声询问“你不会真的是一只千年狐狸精吧？”
徐怀瑾又忍不住眉心一跳“徐妙妍，你给我听好了！我只不过是现代的一抹孤魂，重生到你们这里而已！我是一个人！一个人懂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僵尸、山魅、狐狸精……”
“哦……”妙妍应声，心底半信半疑。
“你又是什么来历？”
听到徐怀瑾出声询问，妙妍故作沉思一番，将心底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我也算是灵魂重生吧，红尘往事依稀记得些许而已”说罢一声轻叹带着些许惆怅。
徐怀瑾猛然被这声轻叹勾起了些许寂寥的情思，默不作声地坐在角落昏黄的灯光里，半晌不语。良久，也是一声轻叹。
“徐妙妍，你的前世，也是你现在的身份吧？”
“叮！”脑海中暗自紧绷的弦仿佛一下子被扯断，妙妍几乎是一瞬间全身戒备、眼神凛凛地望着那人。
“你只有对着父母和妹妹眼里才会流露温情，徐妙妍，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吗？我知道你为什么瞒我，你怕我！你不仅怕我，你更怕我伤害父亲母亲对吗？”
妙妍无法抗拒地点头。
“你为什么担心我会伤害他们呢？我毕竟是小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我谨守做儿子的本分，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抓周礼上，我阻止你去拿那把沾染麝香味道的琴，我也算尽了做哥哥的责任了吧？”
可是母亲要被罚跪祠堂时，你在干什么？你在睡觉！
妙妍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徐怀瑾，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该做的却没做，就是你的不是了，更何况……
“好啊，那请哥哥告诉我，你的眼眸，为什么会是红色？”
“这……”徐怀瑾犹豫，他还需要时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妙妍动了动嘴唇，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吧，徐怀瑾，这就是我始终对你心存戒备的理由，你的身上有太多的未知和不确定，还有那莫名其妙的非自然力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连鬼神都不信的普通人，突然间遇到掌控着非自然力量的你，怎能不心存戒备？怎能不……害怕？更遑论现在你还不愿意说明这一切呢。
“你只要记得，你们也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就可以了！”猜不透妙妍心中所想，徐怀瑾只觉得今天莫名其妙地来摊牌简直糟糕透了！隐隐察觉到自己体内那一直不安分的一小股气息又开始蠢蠢欲动，徐怀瑾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浮上来的躁动“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语未毕就仿若一阵风般带上房门离开。
妙妍定了定摇摇欲坠的身形，眼睛使劲地眨了眨，刚才还在眼前的人一瞬间没了踪影，就算知道这人的不寻常，见识之后还是忍不住惊讶。
“小姐，怎么我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呢？”墨夏揉了揉眼睛醒来，神情颇为愧疚。
“嗯……你这不是醒了吗？”瞧着墨夏还要说话，妙妍赶紧催促“好了，快绣你的帕子吧，学了半个月才这点长进，盈盈可比你强多了！”
听到自家小姐说自己技不如人，墨夏赶紧拿起了针线，不过，她疑惑着抬起头“奴婢瞧着小姐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好了？很多？
“有吗？”妙妍挑眉。
“可不是，小姐方才还眉头紧锁、神思恍惚呢！”
“乱说什么，好好做你的针线！”妙妍嗔道。
“知道啦小姐！”
“你只要记得，你们也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就可以了！”妙妍仔细咀嚼着这句话，不知不觉间流露一个舒心的笑容，徐怀瑾，若非你我有血缘关系的存在，我怎会时不时地主动找你说话，逗得你隐忍着脾性却不能发飙；而我所做的一切，又未尝不是冒着风险感化你，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为我所用……
幸好，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你也终于承认，我们，是你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
这厢，徐怀瑾身形一闪，出现在坠月湖东面茂密的森林里，神识一扫，四下无人。徐怀瑾立刻敛息静坐，精、气、神全部集中在头顶百汇穴，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势。周围，密不可见的天地精华通过头顶传至全身，渐渐压下了那股上浮的躁动。
良久，徐怀瑾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眼。
意念一动，右手中指上一枚古朴的戒指出现，戒指为银灰色，繁复的花纹附着其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看到那些花纹在不断流动，好似有生命一般。
若是没有这枚戒指的话……若是没有这枚戒指，他会是什么样子呢？徐怀瑾沉思。
说不定还在穿着西装、喝着咖啡与人谈判；或者是揽着女伴、昂首阔步参加酒会；亦或是醉倚吧台，来场猎？艳之旅……总之，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夜半时分坐在幽黑的森林里，四下一片寂静，耳边只有蛐蛐的奏鸣和远处传来的狼嚎……
前世久远，好多事都淡忘了，唯有生活习性沿袭了下来，让这个过惯了流光溢彩、灯红酒绿生活的他，在这陌生的朝代里，面对着日复一日的红砖绿瓦、雕梁画栋，经常感到莫名的孤独。
他向来是个怀旧的人，无法忘却高耸入云的大厦，无法忘却川流不息的人群，无法忘却他所熟悉热爱的一切，更无法忘却，或者说无法释怀，那个女人背叛了他这样一个事实！
他出生在一个相当富裕的家庭，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可惜他没有一对会把他宠得无法无天的父母。他的父母之间的结合属于商业联姻，自小，他就目睹着父亲领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回家、旁若无人地调？情嬉戏，他那清高要强的母亲只是面无表情、冷眼旁观，却在暗地里，背着所有人哭得肝肠寸断。那时候的他虽然只有十岁，却敏锐地察觉到母亲哭的或许不是父亲的滥情，而是自己的遭遇，他为母亲不值，那样一个才华、美貌、气质并存的女人，值得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不是像这样，顶着年轻的躯壳，背负着苍老的灵魂。
他在疼惜母亲遭遇的同时，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会让另一个女人像母亲一样，在本该盛放的年龄就此枯萎，他一定终其一生，情定一人。
他是家中的独子，自小被父母请来的人进行着各种培训，十六岁步入商场，第一年就为公司搞定了一个大项目，获得了公司所有元老的认同，此后几年，他杀伐果断、冷血冷情的名声逐渐传了出来。人人都道他冷面冷心，却不知道，每个月他都会去邻市的一家蛋糕店，身着白色员工衬衫，飞扬着灿烂的笑容，周旋在每一个顾客之间，那里的生活，是他最难得的安逸，而他，就是在那里遇到了那个女人！
不，那时候的她在他眼里，还是这世界上最纯洁美好的女孩儿！
她一袭白裙、浅笑盈盈地出现在他面前，很是羞涩地说要买一个蓝莓派，只一眼，就让他心里惊涛骇浪、风起云涌，像是发了疯似的喜欢上她……
她是一个小提琴乐手，喜欢穿白色裙子，喜欢羞涩地笑，喜欢在微雨的季节不打伞到处乱跑，还喜欢用最热忱的声音对着大海呼唤……后来，她喜欢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喜欢用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说“你好讨厌”，喜欢故作蛮横地对他叫嚣“快说你喜欢我”……
他被迷得神魂颠倒，一秒钟见不到就仿佛隔了几百年一般……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纯洁美好的女孩子，每每她的依恋都让他觉得男子汉的豪情充盈于胸，恨不得把世间所有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他们就这样，缠？绵缱绻了整整七年，直到他出差美国回来，又一次打算跟她求婚。
他在电话里推说项目紧张，晚几天才能回来，然后打车去了她的公寓所在地。
开了房门，就听到异样的声响，手里的钥匙“啪”一声掉在地上，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会不明白那样的声响意味着什么！
他几乎机械地走到她的卧室前，房门半掩，门里门外，男女衣饰散落一地……
一瞬间，骨子里的血都仿佛被冻住了！男女的喘？息、呻？吟就那么直直地传入他的耳朵，如同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他想起在一起两年后的那个晚上，他觉得时间够久了，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情意绵绵地温存片刻后，便不加掩饰地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那时候的她，低声哭泣着不肯俯就，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亵渎她。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好声好气地劝哄，直到她破涕为笑，小声地说要等到结婚再给他，他才收了忐忑的心思，很没出息地心花怒放，心里更加执着于她是个多么美好、多么纯洁的女孩儿这种想法。
而现在呢，那个纯洁美好的女孩儿此刻娇媚婉转地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在他痴守了整整五年以后……
五年的时光里，他一个身心成熟的大男人苦苦压抑着对心爱之人的欲？望，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会找别的女人纾解，而他苦苦呵护的女孩儿，却在背地里给他带绿帽子！
蓦地，眼里的痛苦转为阴鸷
贱！人！！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