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清空碧月密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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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两人才从巷弄内走出，想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边准备动身回府。
突然，从刚刚两人出来的巷弄却突然又走出一人，对两人作揖道：“不知王爷王妃可有兴趣见见我家主人？主人久仰二位大名，还望二位能够相见。”
轩辕染黛疑惑此人为何识得自己身份，刚要说话，就只听见李霆筠道：“既是如此，便请带路吧。”
那人微微一笑，转身便走，李霆筠拉起轩辕染黛的手，便在后面缓缓跟着。
传过了好几条巷弄和街道，来到一间隐蔽的府邸前，那人躬身作揖道：“已经到了，王爷王妃还请进去吧。”
轩辕染黛看那府邸倒似十分破旧，倒不像是长久有人居住的样子，门前也挂满了蜘蛛网，心下倒是暗暗地捣鼓起来。不过看李霆筠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早早便知晓此事，心下又稍稍放心。
李霆筠知道轩辕染黛心中疑窦丛生，便俯下身在他耳旁道：“不必担心。”
听闻此句，轩辕染黛心中一块大石才算终于落了地。
李霆筠推开那府邸的门，里面一片漆黑，远远地倒有微微一丝的亮光，两人便向着那亮光走去。不一会儿便穿过了正殿，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厢房的院落中虽然仍是杂草丛生的模样，但是倒比外面干净不少，李霆筠笑了笑，在院落中朗声道：
“既然本王都来了，你竟也不出来迎接么？”
房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微臣迎不迎接，对王爷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微臣今晚要说的话，倒决定着王爷后半生的命运。”
“命运坎坷，又岂是本王说决定就能决定的？”
“若是王爷没有定夺，今日又怎会带王妃来此地？王爷的命运坎不坎坷，全在于王爷自己，却不在于旁人。”
李霆筠笑了笑，转身拉起轩辕染黛，便推开了面前那扇门。
房内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倒是精神矍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轩辕染黛和李霆筠，笑道：“王爷既然进来了，便坐下吧。”
李霆筠道：“不知杜将军这次找我来，是否还是为了五年前和我说的那件事？”
原来这位正是三军统帅杜桓，杜桓看了眼李霆筠，道：“五年前王爷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微臣，不知现下，王爷的心意可有改变？”
李霆筠笑道：“既然本王来了，自然是对将军当年所提颇感兴趣。”
“既然王爷感兴趣，那这件事就有了大进展，不知若事成以后，王爷心中，是否会惦念那把龙椅？”
李霆筠看向身边的轩辕染黛，道：“那把龙椅又有何好的，事成之后，我的心愿，便是和阿染一起回胤城，虽说胤城远不比绥城这般壮丽。但是我只想过些普通，平凡的日子。”
杜桓笑道：“王爷的个性倒是未曾改变过。”
轩辕染黛听着他俩的谈话，渐渐地觉出有些不对，道：“二位商议之事倒与龙椅有关？莫不是二位想要……”
杜桓转身，对轩辕染黛笑了笑，道：“王妃猜得没错，我们不过是想把本就不属于他的这片天下，给予正确的人而已。”
又听他们说了半晌，轩辕染黛才慢慢明白，原来当初新皇登基，便是太后一手操控的假象，先皇驾崩后，太后暗中派人将先皇随侍宫人一律处死，然后嫁祸于先皇驾崩前日日前去探望的文瑞太嫔，也即是端王的生母。进而使得文瑞太嫔被逐出宫廷。而原本先皇拟好的遗诏也不翼而飞，而太后与萧家，崔家勾结，手握强兵，同时崔宗人令又笼络了整个朝廷内文臣，一致上书拥戴太后之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继位。
“可既然遗诏下落不明，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太后是篡位呢？”
“其实，遗诏现在还在，当年文瑞太嫔离宫之时，便将遗诏带出皇宫，遗诏上清清楚楚写着要立端王为新帝，然而当初我们势单力孤，并不能与太后相抗衡。当时想得到幽王爷的帮助也被拒绝，于是便一直隐忍，发展势力到现在。”
“所以说，太后也是知道遗诏还存在？”
“是的，所以太后才会想方设法想要除掉幽王，因为在她眼中，幽王始终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而太妃也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便一直疑心那遗诏上的新帝会是幽王。”
轩辕染黛听罢，思忖一会，道：“既然当初太后与萧崔两家勾结，如今当然也可以继续如此，不知道将军如今的势力，却是否能够和那两家抗衡。”
杜桓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胡子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必定无法与他们抗衡。”
轩辕染黛道：“那……”
“但是能让他们两家倒戈的钥匙，如今却正在微臣的面前。”
两人从府内出来后，轩辕染黛看向李霆筠，道：“这件事情，你有把握么？”
李霆筠道：“我完全没把握，但是，我愿意为了我们的将来，试上一试。”
“你应该知道这样做，万一失败，后果如何吧。”
“阿染，你当初说无论何时，都不会弃我而去，还作数么？”
“当然。”
“既然有阿染在我身侧，我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李霆筠看向轩辕染黛，眼里满是柔情。
轩辕染黛心下有些感动，嘴上却还是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好好的筹谋一下。首先，萧岳那个人虽然看似和我们在一起，但是眼中总有挥之不去的阴翳之气，拉拢他，我倒是完全没有把握，而那崔梦茹虽是以侧妃身份入府，但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倒不知她是否有能力说服她母家。”
李霆筠道：“万事总该试一试，既然已经开了头，便不要再走回头路了。”
轩辕染黛看着李霆筠，道：“既如此，明日就将崔梦茹接来绥城吧。”
胤城之内，这几日王爷王妃都不在府内，两位侧妃倒也乐得清闲，不用去请安行礼，两人便都在崔梦茹的岳麓庭院绣花，只是崔梦茹甚少做针线活，绣起花远没有薛灵鸢的那般精致美观，一时倒有些忿忿不平。
过了一会，便看到红萼急匆匆地向她俩走来，对两位侧妃行礼道：“二位夫人吉祥。”
崔梦茹笑道：“红萼姑娘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们，是否有急事？”
“回玥蓉夫人，王爷现下在绥城，想到玥蓉夫人的母家便也在绥城，想到夫人自嫁来王府后并不曾回府，便想着把夫人接回去，陪王爷一同去府上拜见，也算个圆满。”
崔梦茹大喜道：“王爷真是有心了，不知何日启程？”
“夫人这便去收拾吧，明日便启程。”
红萼说完，又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崔梦茹看着身旁的薛灵鸢，笑道：“到底这嫡出和庶出还是不一样，即便我们同为侧妃，想来这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别说你没有封号，现下倒也只能看着我回娘家探望。针线活做得好又有什么用，到底你们薛府的穷酸劲儿，连王爷都记不得呢。”说完便轻轻一甩袖子，转身进了正殿。
薛灵鸢身旁的紫玉听了这话，心下倒是一百个不痛快，看向薛灵鸢，竟发现她拿针的手倒也是微微颤抖，不由轻声唤道：“小姐……”
“紫玉，你说，王爷这次让她去绥城，是不是大有要抬举她的意思？若是她这次举止得宜，以后，是否会一直凌驾于我之上？若如此，是否我在这府中，便又要更低人一等了？”
紫玉听闻此言，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薛灵鸢长吁一口气，道：“我不能着急，自乱阵脚，现下一时风光又能如何，归根结底，她还是成不了正妃，只要她一日成不了正妃，她便与我没有任何分别，那我便还有机会。再说，即使她成了正妃，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与王爷不能育有子嗣……”
紫玉忙道：“小姐，这里是岳麓庭院，这话可不能乱说。”
薛灵鸢听此，方觉得自己适才的确有些失态了，忙转身对紫玉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筹谋一下，我去修书给父亲。”
两人匆匆离开岳麓庭院，再看薛灵鸢绣的那对鸳鸯时，到发现那鸯的眼旁误绣了一抹红色，远远看去，倒像是在泣血一般。
晚间的赤霞居有种说不清的萧瑟和凄凉，薛灵鸢看着院落里那些枫树，道：“这院落里的枫树，看来也将要红了吧……夏天还似未过去，秋天就要来了呢。不仅是身体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就连心底，都觉得开始转凉了呢。”
低头看向手上的那枚翡翠戒指，苦笑一声：“娘亲，女儿现在的处境，想必也比你好不了多少，若是当年你能为我多做一点，或许，女儿现下的情状，也不止于此吧。不过你没为我做的，我会为自己做到，你一世都未做过主人，便让女儿帮你做一回主人吧。”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从巷弄内走出，想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边准备动身回府。
突然，从刚刚两人出来的巷弄却突然又走出一人，对两人作揖道：“不知王爷王妃可有兴趣见见我家主人？主人久仰二位大名，还望二位能够相见。”
轩辕染黛疑惑此人为何识得自己身份，刚要说话，就只听见李霆筠道：“既是如此，便请带路吧。”
那人微微一笑，转身便走，李霆筠拉起轩辕染黛的手，便在后面缓缓跟着。
传过了好几条巷弄和街道，来到一间隐蔽的府邸前，那人躬身作揖道：“已经到了，王爷王妃还请进去吧。”
轩辕染黛看那府邸倒似十分破旧，倒不像是长久有人居住的样子，门前也挂满了蜘蛛网，心下倒是暗暗地捣鼓起来。不过看李霆筠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早早便知晓此事，心下又稍稍放心。
李霆筠知道轩辕染黛心中疑窦丛生，便俯下身在他耳旁道：“不必担心。”
听闻此句，轩辕染黛心中一块大石才算终于落了地。
李霆筠推开那府邸的门，里面一片漆黑，远远地倒有微微一丝的亮光，两人便向着那亮光走去。不一会儿便穿过了正殿，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厢房的院落中虽然仍是杂草丛生的模样，但是倒比外面干净不少，李霆筠笑了笑，在院落中朗声道：
“既然本王都来了，你竟也不出来迎接么？”
房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微臣迎不迎接，对王爷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微臣今晚要说的话，倒决定着王爷后半生的命运。”
“命运坎坷，又岂是本王说决定就能决定的？”
“若是王爷没有定夺，今日又怎会带王妃来此地？王爷的命运坎不坎坷，全在于王爷自己，却不在于旁人。”
李霆筠笑了笑，转身拉起轩辕染黛，便推开了面前那扇门。
房内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倒是精神矍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轩辕染黛和李霆筠，笑道：“王爷既然进来了，便坐下吧。”
李霆筠道：“不知杜将军这次找我来，是否还是为了五年前和我说的那件事？”
原来这位正是三军统帅杜桓，杜桓看了眼李霆筠，道：“五年前王爷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微臣，不知现下，王爷的心意可有改变？”
李霆筠笑道：“既然本王来了，自然是对将军当年所提颇感兴趣。”
“既然王爷感兴趣，那这件事就有了大进展，不知若事成以后，王爷心中，是否会惦念那把龙椅？”
李霆筠看向身边的轩辕染黛，道：“那把龙椅又有何好的，事成之后，我的心愿，便是和阿染一起回胤城，虽说胤城远不比绥城这般壮丽。但是我只想过些普通，平凡的日子。”
杜桓笑道：“王爷的个性倒是未曾改变过。”
轩辕染黛听着他俩的谈话，渐渐地觉出有些不对，道：“二位商议之事倒与龙椅有关？莫不是二位想要……”
杜桓转身，对轩辕染黛笑了笑，道：“王妃猜得没错，我们不过是想把本就不属于他的这片天下，给予正确的人而已。”
又听他们说了半晌，轩辕染黛才慢慢明白，原来当初新皇登基，便是太后一手操控的假象，先皇驾崩后，太后暗中派人将先皇随侍宫人一律处死，然后嫁祸于先皇驾崩前日日前去探望的文瑞太嫔，也即是端王的生母。进而使得文瑞太嫔被逐出宫廷。而原本先皇拟好的遗诏也不翼而飞，而太后与萧家，崔家勾结，手握强兵，同时崔宗人令又笼络了整个朝廷内文臣，一致上书拥戴太后之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继位。
“可既然遗诏下落不明，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太后是篡位呢？”
“其实，遗诏现在还在，当年文瑞太嫔离宫之时，便将遗诏带出皇宫，遗诏上清清楚楚写着要立端王为新帝，然而当初我们势单力孤，并不能与太后相抗衡。当时想得到幽王爷的帮助也被拒绝，于是便一直隐忍，发展势力到现在。”
“所以说，太后也是知道遗诏还存在？”
“是的，所以太后才会想方设法想要除掉幽王，因为在她眼中，幽王始终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而太妃也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便一直疑心那遗诏上的新帝会是幽王。”
轩辕染黛听罢，思忖一会，道：“既然当初太后与萧崔两家勾结，如今当然也可以继续如此，不知道将军如今的势力，却是否能够和那两家抗衡。”
杜桓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胡子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必定无法与他们抗衡。”
轩辕染黛道：“那……”
“但是能让他们两家倒戈的钥匙，如今却正在微臣的面前。”
两人从府内出来后，轩辕染黛看向李霆筠，道：“这件事情，你有把握么？”
李霆筠道：“我完全没把握，但是，我愿意为了我们的将来，试上一试。”
“你应该知道这样做，万一失败，后果如何吧。”
“阿染，你当初说无论何时，都不会弃我而去，还作数么？”
“当然。”
“既然有阿染在我身侧，我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李霆筠看向轩辕染黛，眼里满是柔情。
轩辕染黛心下有些感动，嘴上却还是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好好的筹谋一下。首先，萧岳那个人虽然看似和我们在一起，但是眼中总有挥之不去的阴翳之气，拉拢他，我倒是完全没有把握，而那崔梦茹虽是以侧妃身份入府，但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倒不知她是否有能力说服她母家。”
李霆筠道：“万事总该试一试，既然已经开了头，便不要再走回头路了。”
轩辕染黛看着李霆筠，道：“既如此，明日就将崔梦茹接来绥城吧。”
胤城之内，这几日王爷王妃都不在府内，两位侧妃倒也乐得清闲，不用去请安行礼，两人便都在崔梦茹的岳麓庭院绣花，只是崔梦茹甚少做针线活，绣起花远没有薛灵鸢的那般精致美观，一时倒有些忿忿不平。
过了一会，便看到红萼急匆匆地向她俩走来，对两位侧妃行礼道：“二位夫人吉祥。”
崔梦茹笑道：“红萼姑娘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们，是否有急事？”
“回玥蓉夫人，王爷现下在绥城，想到玥蓉夫人的母家便也在绥城，想到夫人自嫁来王府后并不曾回府，便想着把夫人接回去，陪王爷一同去府上拜见，也算个圆满。”
崔梦茹大喜道：“王爷真是有心了，不知何日启程？”
“夫人这便去收拾吧，明日便启程。”
红萼说完，又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崔梦茹看着身旁的薛灵鸢，笑道：“到底这嫡出和庶出还是不一样，即便我们同为侧妃，想来这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别说你没有封号，现下倒也只能看着我回娘家探望。针线活做得好又有什么用，到底你们薛府的穷酸劲儿，连王爷都记不得呢。”说完便轻轻一甩袖子，转身进了正殿。
薛灵鸢身旁的紫玉听了这话，心下倒是一百个不痛快，看向薛灵鸢，竟发现她拿针的手倒也是微微颤抖，不由轻声唤道：“小姐……”
“紫玉，你说，王爷这次让她去绥城，是不是大有要抬举她的意思？若是她这次举止得宜，以后，是否会一直凌驾于我之上？若如此，是否我在这府中，便又要更低人一等了？”
紫玉听闻此言，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薛灵鸢长吁一口气，道：“我不能着急，自乱阵脚，现下一时风光又能如何，归根结底，她还是成不了正妃，只要她一日成不了正妃，她便与我没有任何分别，那我便还有机会。再说，即使她成了正妃，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与王爷不能育有子嗣……”
紫玉忙道：“小姐，这里是岳麓庭院，这话可不能乱说。”
薛灵鸢听此，方觉得自己适才的确有些失态了，忙转身对紫玉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筹谋一下，我去修书给父亲。”
两人匆匆离开岳麓庭院，再看薛灵鸢绣的那对鸳鸯时，到发现那鸯的眼旁误绣了一抹红色，远远看去，倒像是在泣血一般。
晚间的赤霞居有种说不清的萧瑟和凄凉，薛灵鸢看着院落里那些枫树，道：“这院落里的枫树，看来也将要红了吧……夏天还似未过去，秋天就要来了呢。不仅是身体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就连心底，都觉得开始转凉了呢。”
低头看向手上的那枚翡翠戒指，苦笑一声：“娘亲，女儿现在的处境，想必也比你好不了多少，若是当年你能为我多做一点，或许，女儿现下的情状，也不止于此吧。不过你没为我做的，我会为自己做到，你一世都未做过主人，便让女儿帮你做一回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