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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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坐在车子里，看妈妈的侧脸紧绷着，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他扭头，透过后车窗看爸爸渐渐模糊的身影，托着脸颊轻轻地叹了口气。
辛雨回过神儿来，强装开心地说：“嘟嘟，饿了吧。妈妈带你去喝粥，好不好？”
“好。”嘟嘟回答地有气无力。
辛雨看儿子情绪不高，故意哄他，说：“嘟嘟打点滴时，好勇敢，护士阿姨都夸奖你呢。”
嘟嘟撅着嘴巴，想了想，很谦虚又有点羞涩地说：“可我哭了。”
“流泪又不丢人，重要的是嘟嘟非常勇敢地坚持下来了，特别乖，吃药的时候也很听话。”辛雨顿了顿，又说：“所以妈妈今天要奖励你，嘟嘟想要什么呀？”
受到表扬的嘟嘟开心地笑了，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说：“我今天不想要礼物。妈妈，再过几天是嘟嘟的生日，我可不可以把今天的愿望和生日愿望攒在一起，到时候要一个大大的愿望？”
愿望也可以攥起来么？
辛雨被儿子的天真逗笑了，只得点头承诺：生日那天，一定满足嘟嘟的一切愿望，礼物随他挑。
————
辛雨每天带嘟嘟到医院输液室打点滴，苏阳一忙完就过来看她们。有时苏阳不在的时候，小护士会过来跟她聊几句，大多是旁敲侧击她跟苏阳的关系，怎么认识的等等。她们表面上都很客气礼貌，可眼睛却骗不了人，看她的目光里藏着羡慕，也有惋惜，替苏阳惋惜。
“苏医生怎么找个离过婚，还带着儿子的女人？”、
“这是给人家当后爸的节奏啊。”
“这女人长得还不错，应该在床上有什么绝招吧，不然怎么可能拿下苏医生，嘻嘻嘻。”
“苏医生人真好，好痴情哦，我上学时怎么就没有遇到青梅竹马的他。”
……
每当这时，辛雨都低着头装听不见，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议论她管不着。只要不当面指责她，她自然没有跳出来跟别人较真的必要。
有时感觉记忆有点断线，她真跟苏阳在一起了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答应了他。因为他的温柔呵护让她感动，也因为嘟嘟真得很需要一个爸爸。
那晚嘟嘟持续发高烧，慌乱无助的她看到苏阳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儿，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有了主心骨似得，不再害怕，也不再是一个人抱着儿子奔跑在深夜的街头，无望地追逐着出租车。
她想起顾然对她说得一句话，“一辈子还很长，各自走好以后的路。”
一只大手放在她肩头，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苏阳，他的掌心总是轻柔温暖。
苏阳坐到她身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儿。”
嘟嘟翘着脚丫子，一晃一晃地，说：“妈妈在发呆。叔叔，呆若木鸡这个成语是不是相容妈妈这个样子？”
辛雨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佯怒道：“给我老实点，当心手背鼓起来，还得挨针。”
苏阳笑着打趣，“你妈妈不是木鸡，是发呆的孔雀。”
嘟嘟哈哈地笑起来，对辛雨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请妈妈孔雀开屏。”
辛雨也笑了，真拿这两个家伙没办法，苏阳有时候挺孩子气的，跟嘟嘟倒是很合拍，喜欢逗她发飙，典型的欠收拾型。
苏阳脱了白大褂，随意地往椅子上一搭，挪了挪椅子，开始跟嘟嘟玩拼图，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走的架势。
辛雨忍不住问，“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
“我请了两天假。”苏阳头也不抬，跟嘟嘟玩得很专注。
“为什么请假，你有要紧的事儿要处理？”
“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想抽时间多陪陪你。”苏阳抬眸向她，“嘟嘟的生日不是快到了么，我想给他办个生日party，请小朋友们来玩，好不好？”
正在玩拼图的嘟嘟听到要给他办生日party，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欢喜，甜甜地说：“谢谢叔叔。”
“……那也没必要请假吧。”辛雨打心眼里觉得给苏阳添得麻烦够多了。
苏阳倒无所谓地笑笑说：“我从上班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过呢，都攥了好多假期了。先用两天，剩下的留到结婚时再用。”
结婚时再用？
辛雨抬眸，就撞见苏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脸颊微红，心道想得还真远。
————
吃完晚饭，辛雨接到李梅的一通电话，问嘟嘟的感冒好些么，还约她明晚出去吃饭。她有些放心不下，儿子感冒刚好些，怕晚上带出去再着凉了。
“李梅，我没空出去。你要是想见我，明晚来我家吃也行啊，尝尝我的手艺。”辛雨自从离开杂志社，两人还没见过面，心里挺想她的。
李梅嗤笑了声，“得了吧，你那手艺我不尝也呗。”瞧，这就是闺蜜，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留。
“我已经进步很快了，不信你改天来尝尝。”
“哎呦，这么自信，有高人指导啊。让我猜猜是谁呢，青梅竹马的苏医生，是不是？”
辛雨擎着电话，扭头看了眼正在厨房刷碗的苏阳，淡淡地答：“是啊，苏阳。”
“你们真在一起了？”李梅早知道苏阳对辛雨有意思，可两人在一起，还是有点意外。
“嗯。”
“好吧，那你明晚还出不出来？哎呀呀，才几天不见，你这个女人偷偷办了好多姐不知道的大事儿，出来唠唠呗。”李梅是急脾气，开始在手机那头抓狂。
辛雨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苏阳边用毛巾擦着手，走到辛雨跟前，用嘴型告诉她：去吧，嘟嘟交给我来带。
辛雨犹豫了一下，开心地答应下来。最近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儿，她心里有好多话想找人唠叨唠叨。有时，找朋友倾诉，并不指望她提出多睿智的建议，只是单纯的倾听，已是最好的陪伴。
辛雨挂了电话，转身望着苏阳，嘴角噙着一抹笑，“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去？”
“我就是知道。”苏阳薄唇微抿，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辛雨侧了侧身子，别过头去，他的目光让她有些局促紧张。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将她拉到怀里。她本能地抬手抵在他胸膛前，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她的额头正好到他嘴边。
她似乎能感觉到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地喷薄在皮肤上，痒痒的。
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温柔地圈着她坐在沙发上，淡淡开口，语气里有着惯有的宠溺，“你每次纠结矛盾的时候，就会咬着唇角，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里的想法很明显都写在脸上了，所以根本不用猜啊。”
辛雨甩掉他的胳膊，屁股往外挪了挪，身子正对他，佯怒道：“眼珠子转来转去？怎么感觉像个鬼鬼祟祟的小人，我有那么丑么？”
“不丑啊，挺可爱的。”苏阳看辛雨气得跳脚，越发开心，唇角微扬。
辛雨站起来，“不理你了，我去洗澡。很晚了，你回去吧。”
她刚要走开，手再次被苏阳抓住用力一拽，她又重新跌倒在他怀里。她仰面望着他清俊的脸庞，心里一阵慌乱。他微微低下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沉沉的目光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温柔。
“好想留下来，跟你和嘟嘟在一起特别幸福。每次离开，我都很舍不得，你看不出来么？”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可她不能让他留下来，她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
苏阳见辛雨垂着眼帘不说话，又开始咬嘴角。
他嗤笑了声，伸出修长的中指放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摁了摁，“等把你娶回家，我再也不用在深夜离开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辛雨心里悄悄爬出几分内疚。
“苏阳，我们的事情，阿姨知道了么？”辛雨问，她想苏阳肯定还没敢告诉父母，不然苏阿姨肯定早来找她了。
谁料，苏阳说：“我前几天告诉她们了，我爸爸很高兴的，就是我妈……有点生气。”他不想瞒着辛雨，撒谎也没意思，两个人之间应该坦诚，“不过你放心，我喜欢的人，认准的人生，谁也左右不了。”
“……婚姻不是两人的事情，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我们要一起来面对你妈妈，争取她的谅解和接受。”
苏阳静默片刻儿，答：“好，过些日子咱们一块回y市。我也该去你家拜访一下叔叔阿姨了。”
辛雨听苏阳这么说，心不觉有些慌，“……会不会太快了？”
“快么？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两个人一旦确定了恋人关系，很多话听起来就多了一层暧昧，就连他看着她的目光都晕染着浓得化不开深情。
辛雨垂下眸子，故意说：“你就这么自信我爸妈会喜欢你？”
“我哪有自信啊，但好在我足够的诚意。为了你，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豁出去了。”
辛雨嗤笑了声，“我爸妈才没那么可怕呢，我家更不是刀山油锅。”
两人都笑了。
其实辛雨妈妈见过几次高中时代的苏阳，学霸型的好学生，再加上清秀讨喜的外表，自然容易给长辈留下好印象。
“我想我爸妈应该会喜欢你的。”
嘟嘟坐在车子里，看妈妈的侧脸紧绷着，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他扭头，透过后车窗看爸爸渐渐模糊的身影，托着脸颊轻轻地叹了口气。
辛雨回过神儿来，强装开心地说：“嘟嘟，饿了吧。妈妈带你去喝粥，好不好？”
“好。”嘟嘟回答地有气无力。
辛雨看儿子情绪不高，故意哄他，说：“嘟嘟打点滴时，好勇敢，护士阿姨都夸奖你呢。”
嘟嘟撅着嘴巴，想了想，很谦虚又有点羞涩地说：“可我哭了。”
“流泪又不丢人，重要的是嘟嘟非常勇敢地坚持下来了，特别乖，吃药的时候也很听话。”辛雨顿了顿，又说：“所以妈妈今天要奖励你，嘟嘟想要什么呀？”
受到表扬的嘟嘟开心地笑了，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说：“我今天不想要礼物。妈妈，再过几天是嘟嘟的生日，我可不可以把今天的愿望和生日愿望攒在一起，到时候要一个大大的愿望？”
愿望也可以攥起来么？
辛雨被儿子的天真逗笑了，只得点头承诺：生日那天，一定满足嘟嘟的一切愿望，礼物随他挑。
————
辛雨每天带嘟嘟到医院输液室打点滴，苏阳一忙完就过来看她们。有时苏阳不在的时候，小护士会过来跟她聊几句，大多是旁敲侧击她跟苏阳的关系，怎么认识的等等。她们表面上都很客气礼貌，可眼睛却骗不了人，看她的目光里藏着羡慕，也有惋惜，替苏阳惋惜。
“苏医生怎么找个离过婚，还带着儿子的女人？”、
“这是给人家当后爸的节奏啊。”
“这女人长得还不错，应该在床上有什么绝招吧，不然怎么可能拿下苏医生，嘻嘻嘻。”
“苏医生人真好，好痴情哦，我上学时怎么就没有遇到青梅竹马的他。”
……
每当这时，辛雨都低着头装听不见，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议论她管不着。只要不当面指责她，她自然没有跳出来跟别人较真的必要。
有时感觉记忆有点断线，她真跟苏阳在一起了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答应了他。因为他的温柔呵护让她感动，也因为嘟嘟真得很需要一个爸爸。
那晚嘟嘟持续发高烧，慌乱无助的她看到苏阳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儿，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有了主心骨似得，不再害怕，也不再是一个人抱着儿子奔跑在深夜的街头，无望地追逐着出租车。
她想起顾然对她说得一句话，“一辈子还很长，各自走好以后的路。”
一只大手放在她肩头，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苏阳，他的掌心总是轻柔温暖。
苏阳坐到她身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儿。”
嘟嘟翘着脚丫子，一晃一晃地，说：“妈妈在发呆。叔叔，呆若木鸡这个成语是不是相容妈妈这个样子？”
辛雨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佯怒道：“给我老实点，当心手背鼓起来，还得挨针。”
苏阳笑着打趣，“你妈妈不是木鸡，是发呆的孔雀。”
嘟嘟哈哈地笑起来，对辛雨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请妈妈孔雀开屏。”
辛雨也笑了，真拿这两个家伙没办法，苏阳有时候挺孩子气的，跟嘟嘟倒是很合拍，喜欢逗她发飙，典型的欠收拾型。
苏阳脱了白大褂，随意地往椅子上一搭，挪了挪椅子，开始跟嘟嘟玩拼图，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走的架势。
辛雨忍不住问，“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
“我请了两天假。”苏阳头也不抬，跟嘟嘟玩得很专注。
“为什么请假，你有要紧的事儿要处理？”
“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想抽时间多陪陪你。”苏阳抬眸向她，“嘟嘟的生日不是快到了么，我想给他办个生日party，请小朋友们来玩，好不好？”
正在玩拼图的嘟嘟听到要给他办生日party，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欢喜，甜甜地说：“谢谢叔叔。”
“……那也没必要请假吧。”辛雨打心眼里觉得给苏阳添得麻烦够多了。
苏阳倒无所谓地笑笑说：“我从上班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过呢，都攥了好多假期了。先用两天，剩下的留到结婚时再用。”
结婚时再用？
辛雨抬眸，就撞见苏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脸颊微红，心道想得还真远。
————
吃完晚饭，辛雨接到李梅的一通电话，问嘟嘟的感冒好些么，还约她明晚出去吃饭。她有些放心不下，儿子感冒刚好些，怕晚上带出去再着凉了。
“李梅，我没空出去。你要是想见我，明晚来我家吃也行啊，尝尝我的手艺。”辛雨自从离开杂志社，两人还没见过面，心里挺想她的。
李梅嗤笑了声，“得了吧，你那手艺我不尝也呗。”瞧，这就是闺蜜，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留。
“我已经进步很快了，不信你改天来尝尝。”
“哎呦，这么自信，有高人指导啊。让我猜猜是谁呢，青梅竹马的苏医生，是不是？”
辛雨擎着电话，扭头看了眼正在厨房刷碗的苏阳，淡淡地答：“是啊，苏阳。”
“你们真在一起了？”李梅早知道苏阳对辛雨有意思，可两人在一起，还是有点意外。
“嗯。”
“好吧，那你明晚还出不出来？哎呀呀，才几天不见，你这个女人偷偷办了好多姐不知道的大事儿，出来唠唠呗。”李梅是急脾气，开始在手机那头抓狂。
辛雨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苏阳边用毛巾擦着手，走到辛雨跟前，用嘴型告诉她：去吧，嘟嘟交给我来带。
辛雨犹豫了一下，开心地答应下来。最近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儿，她心里有好多话想找人唠叨唠叨。有时，找朋友倾诉，并不指望她提出多睿智的建议，只是单纯的倾听，已是最好的陪伴。
辛雨挂了电话，转身望着苏阳，嘴角噙着一抹笑，“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去？”
“我就是知道。”苏阳薄唇微抿，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辛雨侧了侧身子，别过头去，他的目光让她有些局促紧张。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将她拉到怀里。她本能地抬手抵在他胸膛前，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她的额头正好到他嘴边。
她似乎能感觉到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地喷薄在皮肤上，痒痒的。
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温柔地圈着她坐在沙发上，淡淡开口，语气里有着惯有的宠溺，“你每次纠结矛盾的时候，就会咬着唇角，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里的想法很明显都写在脸上了，所以根本不用猜啊。”
辛雨甩掉他的胳膊，屁股往外挪了挪，身子正对他，佯怒道：“眼珠子转来转去？怎么感觉像个鬼鬼祟祟的小人，我有那么丑么？”
“不丑啊，挺可爱的。”苏阳看辛雨气得跳脚，越发开心，唇角微扬。
辛雨站起来，“不理你了，我去洗澡。很晚了，你回去吧。”
她刚要走开，手再次被苏阳抓住用力一拽，她又重新跌倒在他怀里。她仰面望着他清俊的脸庞，心里一阵慌乱。他微微低下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沉沉的目光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温柔。
“好想留下来，跟你和嘟嘟在一起特别幸福。每次离开，我都很舍不得，你看不出来么？”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可她不能让他留下来，她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
苏阳见辛雨垂着眼帘不说话，又开始咬嘴角。
他嗤笑了声，伸出修长的中指放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摁了摁，“等把你娶回家，我再也不用在深夜离开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辛雨心里悄悄爬出几分内疚。
“苏阳，我们的事情，阿姨知道了么？”辛雨问，她想苏阳肯定还没敢告诉父母，不然苏阿姨肯定早来找她了。
谁料，苏阳说：“我前几天告诉她们了，我爸爸很高兴的，就是我妈……有点生气。”他不想瞒着辛雨，撒谎也没意思，两个人之间应该坦诚，“不过你放心，我喜欢的人，认准的人生，谁也左右不了。”
“……婚姻不是两人的事情，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我们要一起来面对你妈妈，争取她的谅解和接受。”
苏阳静默片刻儿，答：“好，过些日子咱们一块回y市。我也该去你家拜访一下叔叔阿姨了。”
辛雨听苏阳这么说，心不觉有些慌，“……会不会太快了？”
“快么？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两个人一旦确定了恋人关系，很多话听起来就多了一层暧昧，就连他看着她的目光都晕染着浓得化不开深情。
辛雨垂下眸子，故意说：“你就这么自信我爸妈会喜欢你？”
“我哪有自信啊，但好在我足够的诚意。为了你，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豁出去了。”
辛雨嗤笑了声，“我爸妈才没那么可怕呢，我家更不是刀山油锅。”
两人都笑了。
其实辛雨妈妈见过几次高中时代的苏阳，学霸型的好学生，再加上清秀讨喜的外表，自然容易给长辈留下好印象。
“我想我爸妈应该会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