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绿营接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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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提督金国正是个回子，康熙十二年，朝廷命总兵官赵良栋在固原招募兵勇，补充军队。【】金国正遂投身于赵良栋旗下，先被分配到固原军马场，主要职责是养马、驯马。金国正自幼习武，身材魁梧，力气过人，身手敏捷，加其为人胆大，不久就掌握了驯马的技巧。一些桀骜不驯的烈马，经金国正的调教，都变成了一匹匹富有灵性的骁勇战马。”
太和殿，皇父摄政王赵强正在听取兵部职方司官员对绿营直隶提督金国正的汇报。礼部尚袁世杰、户部尚罗、工部尚吴培忠，刑部尚张玉等六部官员皆在殿。
职方司的主事姓陈，叫明禄，福建人，因此说话带有一股很浓的闽音，这让赵强听起来很是有些费力。而且这陈明禄不知是说听得了还是怎么回事，说起这金国正时竟然好像说一般，声容并茂，让人莞尔而笑。好在被强行任命的兵部尚李光地也是福建人，但官话说得极佳，在他不时的补充解释下，赵强大体也听明白了陈明禄在说什么。
李光地是与皇长子胤一同被搜出来的，胤闻知太皇太后已死，太子又降了关宁，悲愤交加，在押送途跳下金水河自杀身亡，李光地有心与皇长子同死，奈何突然想到当年南明钱谦益“水太冷”之典故，遂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不想关宁却不吃他这一套，从宫里拉来康熙的两个常在逼着他杀了，然后便宣布他暂代兵部尚，任命将在新皇帝的诏颁行天下。奈之下，李光地这才了贼船，与袁世杰等人相互一了解，又与摄政王交谈几句后，勉强愿为摄政王效力。
陈明禄未降之前是职方司的主事，降了之后还是主事，眼瞅着先前那些比自己官还小的竟然摇身一变不是成了尚就是侍郎，要么就是九卿，自己同样也是降官，却还是官居原职，一点改变都没有，这让他很不岔，好不容易逮住这次能够直接面对摄政王的机会，他决定好好把握。这一把握起来就可坏事了，好好的一场官员出身的汇报会竟然成了他一个人的“说会”。只见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描绘起他所知道的直隶提督金国正来。
“据说当时马场有一匹两岁大的烈马，通身雪白，唯四蹄赤红，人称“血莲”。总兵赵良栋巡视马场时，一眼便相了这匹马。但是这匹马生性桀烈好斗，驭手多人受伤，仍不能服。马场千总着急之余，便在营张榜悬赏能驯服此马的人。金国正毛遂自，不要悬赏，请缨驯马。
马场里一些富有经验的训马军士都抱着怀疑的心态，想这个不知高低的“二杆子”如何驯服“血莲”。金国正做好准备，左手提鞍，右手执鞭，朝“血莲”走去，只听他大呼一声：“奴才，主人来了！”。这一声大喊，如惊雷落地。“血莲”长鸣一声，双目圆瞪，有穿透五脏六腑之势；前蹄踏地，草泥四溅，雪白的身躯银光闪闪，冲金国正直奔而来，仿佛想把金国正踏碎在蹄下。围观的众军士不由大呼危险！金国正并不畏惧，他顺势一闪，矫健的身姿如春燕穿柳，躲过了烈马的致命攻势，烈马的前踏后踢都没奏效，它恼羞成怒，一个急转身，再次向金国正扑来。金国正大步迎前去，喊道：“奴才，快快降伏！”这一喊如疾风拔树，“血莲”腾空的前蹄一下停滞在空久久不能落下。众人惊呆了。金国正从容向前，以鞭指着马说：“奴才，将军是天下伯乐，将军以你为坐骑，是你的荣幸。自今日起，你当舍生忘死侍奉将军。你若有灵性，便乖乖听从调遣！”“血莲”大汗淋漓，长鸣数声，来到金国正面前。金国正自头至尾抚摸一遍，又从马肚下钻过，往返三次，然后配以鞍座缰绳，一跃而。“血莲”四蹄卷起一阵狂风，直奔军营而去。众人不欢呼！”
一口气演绎出金提督固原降烈马后，陈明禄才喘了口气，见摄政王一动都不动的盯着自己，只道自己这番卖力述说引出摄政王的趣来了，不由心暗喜，也不等摄政王有何表示，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赵良栋听了金国正驯马的经过，也连声称奇。此后，赵良栋开始提拔金国正，不久便提升他为千总。康熙十三年，吴三桂…昭武皇帝自云南起兵反清，赵良栋受命领宁夏绿营兵南下，金国正以千总之职一同南下，此后屡立战功，由守备、都司直至参将，康熙二十年经赵良栋保，调为直隶提督，已在任四年有余”
说到这里，陈明禄还想再说一说金提督调镇直隶这几年的事迹，却被早已听得头大和不耐烦的赵强给打断了，问李光地：“如此说来，这金国正是有勇有谋了，也断然不会归降本王了？”
李光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金国正是平三藩而有今日之地位，而王爷是平西王旧部出身，用民间的话说，金国正见了王爷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何能肯归顺王爷。”
袁世杰也认为金国正是不会归顺也不会束手就缚的，在一旁说道：“金国正是云贵总督赵良栋的部下，这个人是绝对不肯降的，因此只能杀了他。”
“怎么杀？”赵强了一眼袁世杰，“用圣旨将他诳来京城吗？”
世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金国正驻在保定府，王爷铁骑昨日入的京城，沿途消息必有走漏，如果派人去宣金国正，这一来一回难保没有变故，索性在他还不知情时，直接派人去以圣旨名义杀了他。”
“就这样去杀他？”赵强眉头一皱：“金国正应是有勇有谋之人，以他的出身和性格，岂会乖乖听命，让人杀了自己？”
袁世杰瞄了一眼李光地，道：“王爷放心，只要李大人带圣旨去保定走一趟，金国正就算有十八个胆子，他也得乖乖的把命交出来。”
“我？”
听袁世杰把球扔给自己，李光地有些不快，却是没有吱声，因为金国正向来是听命于索额图的，而朝人不知自己是索额图的心腹，因此只要自己带了圣旨去，金国正是断然不敢造反的，就算他有胆挺险，他那一干绿营部下们却也是没人敢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杀了金国正，安插关宁军的人控制提督标营，这直隶便算定下来了。
“李大人，你可愿为本王去取金国正的人头来？”赵强略一盘算，李光地可信，让他去保定妨，除非他不要京的妻儿老小。
“下官听命！”
事到如今，李光地也只好应了下来。走一步是一步，若是这关宁军真能得了天下，那也是美事。
见李光地愿去，赵强点了点头，吩咐吏部尚孙从：“传本王令，命骑兵师团齐壮为直隶巡抚兼直隶绿营提督，境内大小官员及绿营将领皆听其调遣。”顿了一下，又道：“劳烦孙大人这就去给本王拟一拟圣旨，我想孙大人应该能明白本王的意思。”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给王爷办！”
孙从一欠身，连忙退了下去。待他走后，赵强又传令道：“皇有旨，着古北口提督赵国华、马兰镇总兵蒋义、宣化镇总兵杜子飞、天津镇总兵周保亮、正定镇总兵斐大刚、大名镇总兵周锋、通永镇总兵华云国、泰宁镇总兵胡伟尽数入京面君，三日之内不到者，一律革职查办！”
“直隶提督金国正是个回子，康熙十二年，朝廷命总兵官赵良栋在固原招募兵勇，补充军队。【】金国正遂投身于赵良栋旗下，先被分配到固原军马场，主要职责是养马、驯马。金国正自幼习武，身材魁梧，力气过人，身手敏捷，加其为人胆大，不久就掌握了驯马的技巧。一些桀骜不驯的烈马，经金国正的调教，都变成了一匹匹富有灵性的骁勇战马。”
太和殿，皇父摄政王赵强正在听取兵部职方司官员对绿营直隶提督金国正的汇报。礼部尚袁世杰、户部尚罗、工部尚吴培忠，刑部尚张玉等六部官员皆在殿。
职方司的主事姓陈，叫明禄，福建人，因此说话带有一股很浓的闽音，这让赵强听起来很是有些费力。而且这陈明禄不知是说听得了还是怎么回事，说起这金国正时竟然好像说一般，声容并茂，让人莞尔而笑。好在被强行任命的兵部尚李光地也是福建人，但官话说得极佳，在他不时的补充解释下，赵强大体也听明白了陈明禄在说什么。
李光地是与皇长子胤一同被搜出来的，胤闻知太皇太后已死，太子又降了关宁，悲愤交加，在押送途跳下金水河自杀身亡，李光地有心与皇长子同死，奈何突然想到当年南明钱谦益“水太冷”之典故，遂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不想关宁却不吃他这一套，从宫里拉来康熙的两个常在逼着他杀了，然后便宣布他暂代兵部尚，任命将在新皇帝的诏颁行天下。奈之下，李光地这才了贼船，与袁世杰等人相互一了解，又与摄政王交谈几句后，勉强愿为摄政王效力。
陈明禄未降之前是职方司的主事，降了之后还是主事，眼瞅着先前那些比自己官还小的竟然摇身一变不是成了尚就是侍郎，要么就是九卿，自己同样也是降官，却还是官居原职，一点改变都没有，这让他很不岔，好不容易逮住这次能够直接面对摄政王的机会，他决定好好把握。这一把握起来就可坏事了，好好的一场官员出身的汇报会竟然成了他一个人的“说会”。只见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描绘起他所知道的直隶提督金国正来。
“据说当时马场有一匹两岁大的烈马，通身雪白，唯四蹄赤红，人称“血莲”。总兵赵良栋巡视马场时，一眼便相了这匹马。但是这匹马生性桀烈好斗，驭手多人受伤，仍不能服。马场千总着急之余，便在营张榜悬赏能驯服此马的人。金国正毛遂自，不要悬赏，请缨驯马。
马场里一些富有经验的训马军士都抱着怀疑的心态，想这个不知高低的“二杆子”如何驯服“血莲”。金国正做好准备，左手提鞍，右手执鞭，朝“血莲”走去，只听他大呼一声：“奴才，主人来了！”。这一声大喊，如惊雷落地。“血莲”长鸣一声，双目圆瞪，有穿透五脏六腑之势；前蹄踏地，草泥四溅，雪白的身躯银光闪闪，冲金国正直奔而来，仿佛想把金国正踏碎在蹄下。围观的众军士不由大呼危险！金国正并不畏惧，他顺势一闪，矫健的身姿如春燕穿柳，躲过了烈马的致命攻势，烈马的前踏后踢都没奏效，它恼羞成怒，一个急转身，再次向金国正扑来。金国正大步迎前去，喊道：“奴才，快快降伏！”这一喊如疾风拔树，“血莲”腾空的前蹄一下停滞在空久久不能落下。众人惊呆了。金国正从容向前，以鞭指着马说：“奴才，将军是天下伯乐，将军以你为坐骑，是你的荣幸。自今日起，你当舍生忘死侍奉将军。你若有灵性，便乖乖听从调遣！”“血莲”大汗淋漓，长鸣数声，来到金国正面前。金国正自头至尾抚摸一遍，又从马肚下钻过，往返三次，然后配以鞍座缰绳，一跃而。“血莲”四蹄卷起一阵狂风，直奔军营而去。众人不欢呼！”
一口气演绎出金提督固原降烈马后，陈明禄才喘了口气，见摄政王一动都不动的盯着自己，只道自己这番卖力述说引出摄政王的趣来了，不由心暗喜，也不等摄政王有何表示，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赵良栋听了金国正驯马的经过，也连声称奇。此后，赵良栋开始提拔金国正，不久便提升他为千总。康熙十三年，吴三桂…昭武皇帝自云南起兵反清，赵良栋受命领宁夏绿营兵南下，金国正以千总之职一同南下，此后屡立战功，由守备、都司直至参将，康熙二十年经赵良栋保，调为直隶提督，已在任四年有余”
说到这里，陈明禄还想再说一说金提督调镇直隶这几年的事迹，却被早已听得头大和不耐烦的赵强给打断了，问李光地：“如此说来，这金国正是有勇有谋了，也断然不会归降本王了？”
李光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金国正是平三藩而有今日之地位，而王爷是平西王旧部出身，用民间的话说，金国正见了王爷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何能肯归顺王爷。”
袁世杰也认为金国正是不会归顺也不会束手就缚的，在一旁说道：“金国正是云贵总督赵良栋的部下，这个人是绝对不肯降的，因此只能杀了他。”
“怎么杀？”赵强了一眼袁世杰，“用圣旨将他诳来京城吗？”
世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金国正驻在保定府，王爷铁骑昨日入的京城，沿途消息必有走漏，如果派人去宣金国正，这一来一回难保没有变故，索性在他还不知情时，直接派人去以圣旨名义杀了他。”
“就这样去杀他？”赵强眉头一皱：“金国正应是有勇有谋之人，以他的出身和性格，岂会乖乖听命，让人杀了自己？”
袁世杰瞄了一眼李光地，道：“王爷放心，只要李大人带圣旨去保定走一趟，金国正就算有十八个胆子，他也得乖乖的把命交出来。”
“我？”
听袁世杰把球扔给自己，李光地有些不快，却是没有吱声，因为金国正向来是听命于索额图的，而朝人不知自己是索额图的心腹，因此只要自己带了圣旨去，金国正是断然不敢造反的，就算他有胆挺险，他那一干绿营部下们却也是没人敢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杀了金国正，安插关宁军的人控制提督标营，这直隶便算定下来了。
“李大人，你可愿为本王去取金国正的人头来？”赵强略一盘算，李光地可信，让他去保定妨，除非他不要京的妻儿老小。
“下官听命！”
事到如今，李光地也只好应了下来。走一步是一步，若是这关宁军真能得了天下，那也是美事。
见李光地愿去，赵强点了点头，吩咐吏部尚孙从：“传本王令，命骑兵师团齐壮为直隶巡抚兼直隶绿营提督，境内大小官员及绿营将领皆听其调遣。”顿了一下，又道：“劳烦孙大人这就去给本王拟一拟圣旨，我想孙大人应该能明白本王的意思。”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给王爷办！”
孙从一欠身，连忙退了下去。待他走后，赵强又传令道：“皇有旨，着古北口提督赵国华、马兰镇总兵蒋义、宣化镇总兵杜子飞、天津镇总兵周保亮、正定镇总兵斐大刚、大名镇总兵周锋、通永镇总兵华云国、泰宁镇总兵胡伟尽数入京面君，三日之内不到者，一律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