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二章 直播惊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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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这一觉很安详，三天经历了一桩又一桩离奇至极的事，也亏我还能把鼾声拉得那么大，连个噩梦都没有出现过。
鼾声是醒来的时候徐天雄告诉我的，据他描述老项连喇叭都不用摁的。他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我在梦中轻轻呼唤了三声“小敏”。换作以前，有人这样告诉我，特别是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的话，我肯定已经羞红了脸。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胆子大了后脸皮也跟着厚了，所以也是一本正经地道：“小敏是我的女朋友，肯定也是我未来的老婆，所以睡梦中都不敢不想她。你和老项是不知道，昨天为了从她父母手中把她抢回来，我可是跟部队上的一个团长给干上了。”
老项和徐天雄既然是杰哥派来保护我的，自然是知晓其中原委的，所以听了后都只笑而不语。但我话题一转，接着道：“其实我是个性情中人，执着、爱恨分明，对女人如此，对兄弟也是一样！”
这话不是我矫情，我想表达的其实是今晚对李志海的态度，但两位老大哥却一脸感动，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装”过了头。
我们没有直接回栗树头，而是去了穿金游戏室。进去的时候，老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直接带我们去到一个玩水果机正起劲的人身后站着。那人穿着件皮衣，头上戴着顶那种蒙面的线帽，看起来就像伊拉克战场上那些极端的刽子手一样。
“刽子手”似乎没感觉到我们的到来，仍旧专注地玩着，直到游戏机里的分数从“9217”变为“0”以后，才重重地一拍按键转过身来对着我们道：“去摸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把霉运都给老子带到这里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惊喜地叫了声“二……”不过被他给打断了。
没错，这个着“刽子手”装的人是杨二，制止了我的叫唤后，便带着我们一言不发地走上了二楼那间空荡荡的屋里。
“二哥，难道镇雄帮的如此大胆，竟混到我们的场子来了？”坐下后，徐天雄有些紧张地问道。
杨二把线帽一揭了下来，没有回答只顾搓手。老项却肯定地道：“我看过了，没有，但是有部队的人，应该是赵团长派来的，甚至就是昨天到三哥住处监视的侦察兵。”
我还来不及惊讶，杨二便冲我道：“朝李志海开枪了没？”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不正经。见我没有回答他，这家伙又道：“那俩人我也发现了，偷偷发了个信息让这的经理阴了他们一下，三个小时已经一块一块地吃了他们差不多一千块钱了。至于镇雄帮，要是敢来这，恐怕早进滇池了！”
“杨老二也有害怕的时候，只敢背后动动阴招？”我接过话题，打击了一下杨二。
杨二收起笑容，正色地道：“我不以真容示人可不是怕了两个老兵油子，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真正的手气而已。”
“哦？赢了不少吧！”我故作激动地指着杨二道：“老二呀，你坑我也就算了，现在还到我的场子里来揩油，你也太黑了吧！”
杨二一拍脑袋道：“对呀！我他妈咋没想起来，这是你的场子呀，还钱来，连二哥的钱你们都坑，你这胡老贰也太黑了吧！老子的三万五呀！”
这下轮到我哭笑不得了，游戏是我负责的场子不假，但却不是我家开的呀，别说三万五，现在要我拿三百五出来都是剜我的肉呢。见老项已经插上了摄像机的电源，并用一条一分三的数据线将其接在了茶桌前的那台大电视上，于是赶紧打岔道：“别闹了，让我们看看现场直播。”
杨二见图像已经出来，便也就不再和我玩嘴仗，我们一起看起了“电视”。
图像先是一片黑暗，随后有一个昏黄的窗口晃了几晃后便固定下来，约半分钟后，随着一阵狗吠，一个男人的声音远远地道：“干什么的？”
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后，老项的声音也是远远地在电视里回道：“我来找个地方方便方便。”
“你是来山庄吃饭的吗？这边是住宿区和会议接待室，没有厕所，赶紧回去回去！”男人的声音随着老项那一声“哦”渐渐远去，电视画面定格的同时声音也好像定格了似的，但右上方的时间依然在跳动着。
直到播放到第6分51秒时，电视里才又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后，画面忽然一亮。我见房间布置得像个会议室，但装修很是简陋，桌子是几张方桌拼起来的，椅子也就是农家乐饭厅里的那种普通木椅。
李志海没有进入画面，跟他同来的只有许玲、雄师和豹子坐在摄像机的镜头范围内，而随后又有俩人过来他们对面坐下，背影遮住了三人，只从两个背影中间露出了许玲的半张脸蛋。
“小玲，说说你被抓是怎么回事？”开口的是李志海的声音，虽然是在看“录播”，但那声音里仍然隐隐有股杀气。
从镜头里那两个背影的服饰和动作来看，左边那人应该就是李志海。
许玲的半张垂下，完全被两个背影挡住，声音也有些发颤地道：“我就是想着胡贰连雪狼哥都斗不过，想到现场去查看一下他有没有让人在香满园附近，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哼，自作聪明！难道我请他去那吃饭，连这点我都不会安排吗？你要真正关心我，直接一个电话不就得了？”李志海冷笑一声后接着道：“我看你怕是被胡贰给收买了吧，是不是天天呆在一起，日久生情了？”
“没有，海哥，那胡贰在店上一派比老板还牛的样子，有事没事就教训我，我恨不得你早点把他除了呢！”许玲抬起头，神色有些惊恐。
“那为什么你又要如实招供了呢，我李志海在武装特警队里也有人，况且我从香满园里平安出来你是看到了的，怎么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李志海追问。
“那是因为他们威胁我，说你已经全部说出来了，包括我是你的人，以及你联合老陈害胡贰的事，如果我老实交待的话就可保你平安无事，不然你就得去坐大牢。”许玲的语气有些激动。
“你她妈知道不知道，你这口供把那胡贰给激怒了，对着老子的头直接开了一枪，还好他是吓我的。”李志海大声叫道：“我李志海活了近五十年，还从没被人这样吓过呢，你她妈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在江湖上抬头？”
许玲忽然干呕了一声，接着情绪就有些激动地也是大声道：“你就只顾你的名声、你的安全，你想过我没有，心甘情愿跟了你五年，连好了三年的男友都亲手杀了来跟着你，但你除了给我钱外，还给过我什么东西，你陪我完整地睡过一夜？这半年多来你找过我几次，见我整天跟着你，你就让我来跟胡贰一起上班，说得倒是好听，是重要任务，但我的委屈你知道吗？我看你就是为了要多跟张莹那个烂货在一起，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所以才故意把我使开的！”
李志海沉吟了一下后，忽然带着有些愤怒的语气道：“这样说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关系，而是故意如实招供想要害我的？”
许玲应该是在冷笑，那看得见的半张脸看起来怨气很重，张口答道：“不错，我就是要如实说出来，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够出得来跟张莹那臭婊子鬼混。而且我去香满园也是故意的，我想去通知胡贰小心你和陈建国，让你不能害他，这样我就可以继续监视下去，也只有这样，你才会主动联系我，主动来找我。”
看着电视里的情景，我有些感慨，这女人为了爱情有时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无论身处任何环境。
电视里的画面变化不大，但声音还在持续，李志海听了许玲的话后忿忿地骂了句：“臭女人！”
“不错，我是臭女人，但是是被你李志海给玩臭了的！我恨你，为什么胡贰那狗日的不一枪打死你？得不到你，我宁愿一辈子为你守活寡！”许玲歇斯底里地回着嘴。
另一个声音接口道：“你这寡是肯定要守的了，不过不是守活寡，而是守死寡！”
我辨别了一下，这个接口的声音应该是张汉军的，想起一件事，于是问徐天雄：“张汉军跟李志海你们是分开审讯的，怎么口供如此统一？”
徐天雄笑道：“三哥的口供不也是统一的吗？那口供呀，是出自我们刀富刀队长的手。”
我恍然大悟，接着看电视。
这一打岔，也忽略了许玲怎么了，正在高声叫道：“……你们要害我，你们敢吗？李志海，我告诉你，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声音虽然仍旧疯狂，但人却已经被雄狮和豹子一左一右给制住了。
“什么？你说你怀了我李志海的孩子？”李志海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许玲道。
李志海站起来后，许玲的身影便没了遮挡。只见她停止挣扎，脸上好像有些惊恐，但仍旧点了点头道：“已经两个多月了。”
“杀了！”李志海的话吓了我一跳，但他接下来那句话更让我胆战心惊：“把她弄去搅肉机里，磨碎后给我喂狗。”
许玲也惊呆了，站在那一动不动，但李志海已经转身，几个身影跟着站起从镜头前走过。
镜头里只剩雄师和豹子押着许玲站在那，豹子右手一抖，掏出一把匕首来，却被雄师伸手拦住道：“豹弟，你先出去吧！哥好久没见血了，让我来！”
豹子却回道：“雄狮哥，杀女人晦气，特别是这带了仔的女人，还是让兄弟来吧！”
雄狮伸过手捏住豹子拿匕首的手，有些不高兴地道：“快出去，别沾了这女人的血。”
豹子笑着说了声：“谢谢雄狮哥。”放开许玲后转身走了。
许玲应该是被吓傻了，呆呆地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豹子离开后，才眼泪汪汪地看着雄狮道：“亲爱的，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这肚里的娃儿……”
雄狮的声音有些低沉地道：“这一刀恐怕是免不了的了，虽然你一定不会死，但那儿肯定是保不住了。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话音未落，猛一下便将匕首刺进了许玲的腹部，差点惊得我这个观众叫出声来。
许玲“唔——”闷叫了一声后倒在了桌下看不见，雄狮转身离去。过得几秒后雄狮的声音在外大声道：“小六，过来！里面送了块过期的肉进来，过会拿去厨房磨碎了给老黑吃。”
“好的！”窗外一个身影闪过来应了一声，但随后又传来一阵俩人的窃窃私语，具体内容听不清楚。
车上的这一觉很安详，三天经历了一桩又一桩离奇至极的事，也亏我还能把鼾声拉得那么大，连个噩梦都没有出现过。
鼾声是醒来的时候徐天雄告诉我的，据他描述老项连喇叭都不用摁的。他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我在梦中轻轻呼唤了三声“小敏”。换作以前，有人这样告诉我，特别是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的话，我肯定已经羞红了脸。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胆子大了后脸皮也跟着厚了，所以也是一本正经地道：“小敏是我的女朋友，肯定也是我未来的老婆，所以睡梦中都不敢不想她。你和老项是不知道，昨天为了从她父母手中把她抢回来，我可是跟部队上的一个团长给干上了。”
老项和徐天雄既然是杰哥派来保护我的，自然是知晓其中原委的，所以听了后都只笑而不语。但我话题一转，接着道：“其实我是个性情中人，执着、爱恨分明，对女人如此，对兄弟也是一样！”
这话不是我矫情，我想表达的其实是今晚对李志海的态度，但两位老大哥却一脸感动，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装”过了头。
我们没有直接回栗树头，而是去了穿金游戏室。进去的时候，老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直接带我们去到一个玩水果机正起劲的人身后站着。那人穿着件皮衣，头上戴着顶那种蒙面的线帽，看起来就像伊拉克战场上那些极端的刽子手一样。
“刽子手”似乎没感觉到我们的到来，仍旧专注地玩着，直到游戏机里的分数从“9217”变为“0”以后，才重重地一拍按键转过身来对着我们道：“去摸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把霉运都给老子带到这里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惊喜地叫了声“二……”不过被他给打断了。
没错，这个着“刽子手”装的人是杨二，制止了我的叫唤后，便带着我们一言不发地走上了二楼那间空荡荡的屋里。
“二哥，难道镇雄帮的如此大胆，竟混到我们的场子来了？”坐下后，徐天雄有些紧张地问道。
杨二把线帽一揭了下来，没有回答只顾搓手。老项却肯定地道：“我看过了，没有，但是有部队的人，应该是赵团长派来的，甚至就是昨天到三哥住处监视的侦察兵。”
我还来不及惊讶，杨二便冲我道：“朝李志海开枪了没？”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不正经。见我没有回答他，这家伙又道：“那俩人我也发现了，偷偷发了个信息让这的经理阴了他们一下，三个小时已经一块一块地吃了他们差不多一千块钱了。至于镇雄帮，要是敢来这，恐怕早进滇池了！”
“杨老二也有害怕的时候，只敢背后动动阴招？”我接过话题，打击了一下杨二。
杨二收起笑容，正色地道：“我不以真容示人可不是怕了两个老兵油子，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真正的手气而已。”
“哦？赢了不少吧！”我故作激动地指着杨二道：“老二呀，你坑我也就算了，现在还到我的场子里来揩油，你也太黑了吧！”
杨二一拍脑袋道：“对呀！我他妈咋没想起来，这是你的场子呀，还钱来，连二哥的钱你们都坑，你这胡老贰也太黑了吧！老子的三万五呀！”
这下轮到我哭笑不得了，游戏是我负责的场子不假，但却不是我家开的呀，别说三万五，现在要我拿三百五出来都是剜我的肉呢。见老项已经插上了摄像机的电源，并用一条一分三的数据线将其接在了茶桌前的那台大电视上，于是赶紧打岔道：“别闹了，让我们看看现场直播。”
杨二见图像已经出来，便也就不再和我玩嘴仗，我们一起看起了“电视”。
图像先是一片黑暗，随后有一个昏黄的窗口晃了几晃后便固定下来，约半分钟后，随着一阵狗吠，一个男人的声音远远地道：“干什么的？”
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后，老项的声音也是远远地在电视里回道：“我来找个地方方便方便。”
“你是来山庄吃饭的吗？这边是住宿区和会议接待室，没有厕所，赶紧回去回去！”男人的声音随着老项那一声“哦”渐渐远去，电视画面定格的同时声音也好像定格了似的，但右上方的时间依然在跳动着。
直到播放到第6分51秒时，电视里才又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后，画面忽然一亮。我见房间布置得像个会议室，但装修很是简陋，桌子是几张方桌拼起来的，椅子也就是农家乐饭厅里的那种普通木椅。
李志海没有进入画面，跟他同来的只有许玲、雄师和豹子坐在摄像机的镜头范围内，而随后又有俩人过来他们对面坐下，背影遮住了三人，只从两个背影中间露出了许玲的半张脸蛋。
“小玲，说说你被抓是怎么回事？”开口的是李志海的声音，虽然是在看“录播”，但那声音里仍然隐隐有股杀气。
从镜头里那两个背影的服饰和动作来看，左边那人应该就是李志海。
许玲的半张垂下，完全被两个背影挡住，声音也有些发颤地道：“我就是想着胡贰连雪狼哥都斗不过，想到现场去查看一下他有没有让人在香满园附近，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哼，自作聪明！难道我请他去那吃饭，连这点我都不会安排吗？你要真正关心我，直接一个电话不就得了？”李志海冷笑一声后接着道：“我看你怕是被胡贰给收买了吧，是不是天天呆在一起，日久生情了？”
“没有，海哥，那胡贰在店上一派比老板还牛的样子，有事没事就教训我，我恨不得你早点把他除了呢！”许玲抬起头，神色有些惊恐。
“那为什么你又要如实招供了呢，我李志海在武装特警队里也有人，况且我从香满园里平安出来你是看到了的，怎么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李志海追问。
“那是因为他们威胁我，说你已经全部说出来了，包括我是你的人，以及你联合老陈害胡贰的事，如果我老实交待的话就可保你平安无事，不然你就得去坐大牢。”许玲的语气有些激动。
“你她妈知道不知道，你这口供把那胡贰给激怒了，对着老子的头直接开了一枪，还好他是吓我的。”李志海大声叫道：“我李志海活了近五十年，还从没被人这样吓过呢，你她妈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在江湖上抬头？”
许玲忽然干呕了一声，接着情绪就有些激动地也是大声道：“你就只顾你的名声、你的安全，你想过我没有，心甘情愿跟了你五年，连好了三年的男友都亲手杀了来跟着你，但你除了给我钱外，还给过我什么东西，你陪我完整地睡过一夜？这半年多来你找过我几次，见我整天跟着你，你就让我来跟胡贰一起上班，说得倒是好听，是重要任务，但我的委屈你知道吗？我看你就是为了要多跟张莹那个烂货在一起，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所以才故意把我使开的！”
李志海沉吟了一下后，忽然带着有些愤怒的语气道：“这样说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关系，而是故意如实招供想要害我的？”
许玲应该是在冷笑，那看得见的半张脸看起来怨气很重，张口答道：“不错，我就是要如实说出来，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够出得来跟张莹那臭婊子鬼混。而且我去香满园也是故意的，我想去通知胡贰小心你和陈建国，让你不能害他，这样我就可以继续监视下去，也只有这样，你才会主动联系我，主动来找我。”
看着电视里的情景，我有些感慨，这女人为了爱情有时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无论身处任何环境。
电视里的画面变化不大，但声音还在持续，李志海听了许玲的话后忿忿地骂了句：“臭女人！”
“不错，我是臭女人，但是是被你李志海给玩臭了的！我恨你，为什么胡贰那狗日的不一枪打死你？得不到你，我宁愿一辈子为你守活寡！”许玲歇斯底里地回着嘴。
另一个声音接口道：“你这寡是肯定要守的了，不过不是守活寡，而是守死寡！”
我辨别了一下，这个接口的声音应该是张汉军的，想起一件事，于是问徐天雄：“张汉军跟李志海你们是分开审讯的，怎么口供如此统一？”
徐天雄笑道：“三哥的口供不也是统一的吗？那口供呀，是出自我们刀富刀队长的手。”
我恍然大悟，接着看电视。
这一打岔，也忽略了许玲怎么了，正在高声叫道：“……你们要害我，你们敢吗？李志海，我告诉你，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声音虽然仍旧疯狂，但人却已经被雄狮和豹子一左一右给制住了。
“什么？你说你怀了我李志海的孩子？”李志海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许玲道。
李志海站起来后，许玲的身影便没了遮挡。只见她停止挣扎，脸上好像有些惊恐，但仍旧点了点头道：“已经两个多月了。”
“杀了！”李志海的话吓了我一跳，但他接下来那句话更让我胆战心惊：“把她弄去搅肉机里，磨碎后给我喂狗。”
许玲也惊呆了，站在那一动不动，但李志海已经转身，几个身影跟着站起从镜头前走过。
镜头里只剩雄师和豹子押着许玲站在那，豹子右手一抖，掏出一把匕首来，却被雄师伸手拦住道：“豹弟，你先出去吧！哥好久没见血了，让我来！”
豹子却回道：“雄狮哥，杀女人晦气，特别是这带了仔的女人，还是让兄弟来吧！”
雄狮伸过手捏住豹子拿匕首的手，有些不高兴地道：“快出去，别沾了这女人的血。”
豹子笑着说了声：“谢谢雄狮哥。”放开许玲后转身走了。
许玲应该是被吓傻了，呆呆地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豹子离开后，才眼泪汪汪地看着雄狮道：“亲爱的，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这肚里的娃儿……”
雄狮的声音有些低沉地道：“这一刀恐怕是免不了的了，虽然你一定不会死，但那儿肯定是保不住了。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话音未落，猛一下便将匕首刺进了许玲的腹部，差点惊得我这个观众叫出声来。
许玲“唔——”闷叫了一声后倒在了桌下看不见，雄狮转身离去。过得几秒后雄狮的声音在外大声道：“小六，过来！里面送了块过期的肉进来，过会拿去厨房磨碎了给老黑吃。”
“好的！”窗外一个身影闪过来应了一声，但随后又传来一阵俩人的窃窃私语，具体内容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