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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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方沁和余迟迟在院里摆了个小圆桌，一面吃着糕点，一面随意得聊着天。
香儿搬了个小矮凳坐在一侧，手里忙碌着绣着些什么，偶尔抬头搭上两句话。
香儿不知怎么最近一直好在余迟迟身边围绕，好在余迟迟最近心底想的都是苏荼，并未去在意这些小细节。
方沁真不愧是大家闺秀，除了琴棋书画一本精通外，就连厨艺也是一绝，做的桂花糕十分轻快的把余迟迟勾了过去，两个人年龄相差也不多，金止在外面店管理的时候，两个人经常聚在一起。
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到口中，余迟迟一面用手心不在焉的给自己扇着风，目光不自觉地又朝着苏荼屋子方向看了过去。
分开是余迟迟自己提的，难过的也好似只有她自己。
苏荼最近这几天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而对她却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偶尔两人在饭桌上碰到，也只是妯娌间的生疏礼仪罢了。
这种感觉甚至让余迟迟有些怀疑，之前两人发生的点滴，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你在看什么？”
余迟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故作镇定道：“啊……没，没什么。”
“我没说你啦。”方沁柔着声用眼神示意余迟迟去看香儿。
顺着香儿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看着有些眼熟的青年，正在扛着大捆需要移栽的烟草往外走。
余迟迟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猛然想起来，这个少年，不就是前段日子被苏荼救下的那个吗。
了然的看了眼方沁，见香儿还没回过神来，余迟迟坏笑着弯下腰，将香儿绣得东西一把拿过，一惊一乍的道：“香儿你这绣的是什么啊，两只鸡？”
“二少奶奶！”香儿红着脸从余迟迟手里夺回了刺绣捂在胸前，“才不是鸡呢，这是鸳鸯！”
“鸳鸯！”余迟迟嘴角的笑意简直要咧到耳朵，伸手朝着那个少年的方向一指：“说！是不是绣给他的！”
“二少奶奶，你别乱说！”尽管否认，那看似快要熟透的殷红面容已经将她内心那些小秘密完全展露无遗。
“我猜对了。”方沁在一侧微笑着补刀。拉过余迟迟在她耳侧耳语了几句。
“可是……”余迟迟将方沁拉到一侧：“她毕竟是嫂子的贴身丫鬟，我这么指使她不太好吧。”
“你跟大嫂关系那么好，跟她说说不就好了。”方沁不紧不慢的道。
想起方沁来后这几天发生的状况，余迟迟不由得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关系好了……
然而她嘴上却没有拒绝，快速走了回来从兜里掏出十几个铜板对着香儿道：“我胭脂剩的不多了，能帮我在去买一些吗？”
买胭脂就一定要进城，进城就一定会经过烟草地。
接下来的事儿，就不用她多说了。
余迟迟其实还是有点私心的，她也想借着香儿这件事跟苏荼单独说上两句话。
尽管，说了也可能不能改变什么。
“好。”香儿一直聪明，从余迟迟和方沁的笑意里很快明了了一切，红着脸捏着钱跑了出去。
香儿走的倒是轻松，看着苏荼房间紧闭的门，余迟迟咬着指甲开始纠结。
要怎么说呢……
两个人可是很多天没单独说过一句话了，比起期待，更多来说的是恐惧。
余迟迟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怕的要死。
她害怕，苏荼再像之前那样，对她冷淡至极。如果真的在那样的话，她真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当场崩溃。
方沁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思索了片刻后偏着头小声的对余迟迟道：“二少奶奶要是觉得害怕，那我去替你说？反正主意也是我出的。”
正当两个人纠结的时候，苏荼穿着一身白衣从屋内走了出来，朝坐着的二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嫂子。”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苏荼微微点头，转头看着余迟迟：“香儿呢？”
“我胭脂没了，所以让她帮我去买一些。”余迟迟几乎是掐着大腿才勉强将这一句话说完整。
“这样。”苏荼点了点头，一副对此事没有任何意见的样子。看着余迟迟接着道：“前几天又给你做了件衣服，放在我房间了，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余迟迟一愣，虽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方沁十分懂事的将桌子上的桂花糕端起，轻声道：“我也想起我屋内还有点事儿，这个桂花糕你先拿回去吃，晚些我在给你弄一些送到你屋里。”
“这多不好意思。”余迟迟接着桂花糕有些歉意的道。
“没事的，反正平时也很空闲。”说完方沁笑着走回屋去。
余迟迟两只手端着一盘桂花糕暗戳戳的跟在苏荼的身后，紧张的快要把嘴唇咬破。
看着余迟迟拘谨的样子，苏荼微微蹙了蹙眉，然而却没有说什么，转头从柜子的顶端拿出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
一面随意的问道：“这几天住的怎么样？”
我能说不怎么样吗？余迟迟瞪大眼睛盯着苏荼淡然的面容，在未寻到一丝关心之意后垂下头去故作淡定道：“挺好的。”
“哦。”苏荼淡淡的回了一句，走近余迟迟将她手中的托盘拿起放到桌上，将准备好的衣物递给她：“去试试吧。”
“好的，谢谢。”余迟迟接过衣服后，二话没说就向着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了苏荼有些疑惑的声音：“不在这换吗？”
突然出口的话让两人皆是一愣，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余迟迟甚至觉得此情此景竟有几分可笑。
这算什么？
脚下的步子未停，余迟迟快速的走出门去，将门重重带上将苏荼隔绝在身后，快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苏荼，怔怔的盯着圆桌上的桂花糕若有所思。
迎面撞上的是正要去准备晚餐的春菊，一手将险要跌倒的余迟迟扶住，春菊不解而又八卦的问道：“二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没有事。”余迟迟稳住了身子，朝着春菊道：“今天的晚饭不用准备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你也不用过来了。”
“好的。”虽然不知为何，不过能省事儿春菊还是十分开心的。没有再和余迟迟寒暄自顾自的走了下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余迟迟就将自己完全的反锁在屋里。抱着苏荼送给自己的衣服缩在墙角。
苏荼的口味还是那么专一，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点点蓝色的碎花，仔细深嗅，还能在上面闻到属于苏荼的淡淡烟草味道。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余迟迟的脑袋再次炸了锅，乱轰轰的简直能熬成一锅米粥，再加上这几夜在这个房间一个人害怕的夜不能寐，余迟迟只是抽噎了一会就睡了过去。
再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借着外面的灯火，余迟迟光着脚点了一盏油灯，正在思考长夜漫漫自己该怎么熬过去时候，身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快速的穿上鞋，余迟迟拎着油灯走向了门口。
“是我，二嫂睡了没有。”方沁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没，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余迟迟有些惊讶的打开了门，只看见一直冷静柔弱的方沁此时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怎么了？”余迟迟连忙将她迎了进来，搬出一个凳子示意她坐下。
然而方沁却没有这个意思，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外面，方沁对着余迟迟小声而又焦急的道：“香儿还没有回来。”
“什么？”余迟迟也有点被吓到了，然而她还是出声安慰方沁道：“不用太担心，香儿几乎每天都要往城里跑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你家里都找了吗？”
“都找了……”方沁摇了摇头，目光更是急切：“没有。”
“她，她不是去找那个少年了吗，你去那里看了吗？”
“我……”方沁小声道：“不方便吧。”
“确实。”余迟迟明白方沁的担心，伸手拉过她：“走，我们去找唐管家问问。”
这面唐管家正打着哈欠栓门呢，一回头就被俩丫头给堵住了，大半夜的，再加上方沁白一点，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拍着胸口道：
“我这刚好几天，你俩就一起着来吓我。”见两人面色焦急连忙恢复了以往的态度：“得，看跑的这满头汗，这是怎么了？”
方沁跟唐管家不是很熟余迟迟就站在前面跟唐管家说了个来龙去脉，唐管家捏着下巴回忆了半天：“确实今天好像没看她回来过。”伸手招来一个家丁：“我身体不好，走不太远，你去后面下人房看看二奎那小子回来了吗？问问他今天看见香儿了吗？”
家丁是个壮汉，腿脚好，再加上这么多人都等着他，一股劲风般的跑过去又跑回来，就带回来俩字“没有。”
这下余迟迟的脸比方沁的本来面目还要白上几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就往外面跑。
唐管家在后面召唤半天，要不是他刚刚被驴踹了腰，想必早就冲了出去。
见没喊住余迟迟，唐管家转过身，对着刚刚的壮汉道：“还看什么？追啊，二少奶奶出事儿了你几条命都担待不起。”
留下方沁在原地思考了半天后敲开了苏荼的门。
苏荼此时并未和衣睡觉，她和方沁两人很少来往，开门看见是她时有些一愣：“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方沁的声音还是柔柔的甜到心眼里，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焦急：“香儿不见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二嫂她，刚刚追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身前人影一闪，方沁再看的时候，只留下了苏荼的一个背影。
今日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方沁和余迟迟在院里摆了个小圆桌，一面吃着糕点，一面随意得聊着天。
香儿搬了个小矮凳坐在一侧，手里忙碌着绣着些什么，偶尔抬头搭上两句话。
香儿不知怎么最近一直好在余迟迟身边围绕，好在余迟迟最近心底想的都是苏荼，并未去在意这些小细节。
方沁真不愧是大家闺秀，除了琴棋书画一本精通外，就连厨艺也是一绝，做的桂花糕十分轻快的把余迟迟勾了过去，两个人年龄相差也不多，金止在外面店管理的时候，两个人经常聚在一起。
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到口中，余迟迟一面用手心不在焉的给自己扇着风，目光不自觉地又朝着苏荼屋子方向看了过去。
分开是余迟迟自己提的，难过的也好似只有她自己。
苏荼最近这几天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而对她却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偶尔两人在饭桌上碰到，也只是妯娌间的生疏礼仪罢了。
这种感觉甚至让余迟迟有些怀疑，之前两人发生的点滴，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你在看什么？”
余迟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故作镇定道：“啊……没，没什么。”
“我没说你啦。”方沁柔着声用眼神示意余迟迟去看香儿。
顺着香儿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看着有些眼熟的青年，正在扛着大捆需要移栽的烟草往外走。
余迟迟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猛然想起来，这个少年，不就是前段日子被苏荼救下的那个吗。
了然的看了眼方沁，见香儿还没回过神来，余迟迟坏笑着弯下腰，将香儿绣得东西一把拿过，一惊一乍的道：“香儿你这绣的是什么啊，两只鸡？”
“二少奶奶！”香儿红着脸从余迟迟手里夺回了刺绣捂在胸前，“才不是鸡呢，这是鸳鸯！”
“鸳鸯！”余迟迟嘴角的笑意简直要咧到耳朵，伸手朝着那个少年的方向一指：“说！是不是绣给他的！”
“二少奶奶，你别乱说！”尽管否认，那看似快要熟透的殷红面容已经将她内心那些小秘密完全展露无遗。
“我猜对了。”方沁在一侧微笑着补刀。拉过余迟迟在她耳侧耳语了几句。
“可是……”余迟迟将方沁拉到一侧：“她毕竟是嫂子的贴身丫鬟，我这么指使她不太好吧。”
“你跟大嫂关系那么好，跟她说说不就好了。”方沁不紧不慢的道。
想起方沁来后这几天发生的状况，余迟迟不由得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关系好了……
然而她嘴上却没有拒绝，快速走了回来从兜里掏出十几个铜板对着香儿道：“我胭脂剩的不多了，能帮我在去买一些吗？”
买胭脂就一定要进城，进城就一定会经过烟草地。
接下来的事儿，就不用她多说了。
余迟迟其实还是有点私心的，她也想借着香儿这件事跟苏荼单独说上两句话。
尽管，说了也可能不能改变什么。
“好。”香儿一直聪明，从余迟迟和方沁的笑意里很快明了了一切，红着脸捏着钱跑了出去。
香儿走的倒是轻松，看着苏荼房间紧闭的门，余迟迟咬着指甲开始纠结。
要怎么说呢……
两个人可是很多天没单独说过一句话了，比起期待，更多来说的是恐惧。
余迟迟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怕的要死。
她害怕，苏荼再像之前那样，对她冷淡至极。如果真的在那样的话，她真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当场崩溃。
方沁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思索了片刻后偏着头小声的对余迟迟道：“二少奶奶要是觉得害怕，那我去替你说？反正主意也是我出的。”
正当两个人纠结的时候，苏荼穿着一身白衣从屋内走了出来，朝坐着的二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嫂子。”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苏荼微微点头，转头看着余迟迟：“香儿呢？”
“我胭脂没了，所以让她帮我去买一些。”余迟迟几乎是掐着大腿才勉强将这一句话说完整。
“这样。”苏荼点了点头，一副对此事没有任何意见的样子。看着余迟迟接着道：“前几天又给你做了件衣服，放在我房间了，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余迟迟一愣，虽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方沁十分懂事的将桌子上的桂花糕端起，轻声道：“我也想起我屋内还有点事儿，这个桂花糕你先拿回去吃，晚些我在给你弄一些送到你屋里。”
“这多不好意思。”余迟迟接着桂花糕有些歉意的道。
“没事的，反正平时也很空闲。”说完方沁笑着走回屋去。
余迟迟两只手端着一盘桂花糕暗戳戳的跟在苏荼的身后，紧张的快要把嘴唇咬破。
看着余迟迟拘谨的样子，苏荼微微蹙了蹙眉，然而却没有说什么，转头从柜子的顶端拿出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
一面随意的问道：“这几天住的怎么样？”
我能说不怎么样吗？余迟迟瞪大眼睛盯着苏荼淡然的面容，在未寻到一丝关心之意后垂下头去故作淡定道：“挺好的。”
“哦。”苏荼淡淡的回了一句，走近余迟迟将她手中的托盘拿起放到桌上，将准备好的衣物递给她：“去试试吧。”
“好的，谢谢。”余迟迟接过衣服后，二话没说就向着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了苏荼有些疑惑的声音：“不在这换吗？”
突然出口的话让两人皆是一愣，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余迟迟甚至觉得此情此景竟有几分可笑。
这算什么？
脚下的步子未停，余迟迟快速的走出门去，将门重重带上将苏荼隔绝在身后，快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苏荼，怔怔的盯着圆桌上的桂花糕若有所思。
迎面撞上的是正要去准备晚餐的春菊，一手将险要跌倒的余迟迟扶住，春菊不解而又八卦的问道：“二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没有事。”余迟迟稳住了身子，朝着春菊道：“今天的晚饭不用准备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你也不用过来了。”
“好的。”虽然不知为何，不过能省事儿春菊还是十分开心的。没有再和余迟迟寒暄自顾自的走了下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余迟迟就将自己完全的反锁在屋里。抱着苏荼送给自己的衣服缩在墙角。
苏荼的口味还是那么专一，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点点蓝色的碎花，仔细深嗅，还能在上面闻到属于苏荼的淡淡烟草味道。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余迟迟的脑袋再次炸了锅，乱轰轰的简直能熬成一锅米粥，再加上这几夜在这个房间一个人害怕的夜不能寐，余迟迟只是抽噎了一会就睡了过去。
再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借着外面的灯火，余迟迟光着脚点了一盏油灯，正在思考长夜漫漫自己该怎么熬过去时候，身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快速的穿上鞋，余迟迟拎着油灯走向了门口。
“是我，二嫂睡了没有。”方沁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没，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余迟迟有些惊讶的打开了门，只看见一直冷静柔弱的方沁此时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怎么了？”余迟迟连忙将她迎了进来，搬出一个凳子示意她坐下。
然而方沁却没有这个意思，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外面，方沁对着余迟迟小声而又焦急的道：“香儿还没有回来。”
“什么？”余迟迟也有点被吓到了，然而她还是出声安慰方沁道：“不用太担心，香儿几乎每天都要往城里跑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你家里都找了吗？”
“都找了……”方沁摇了摇头，目光更是急切：“没有。”
“她，她不是去找那个少年了吗，你去那里看了吗？”
“我……”方沁小声道：“不方便吧。”
“确实。”余迟迟明白方沁的担心，伸手拉过她：“走，我们去找唐管家问问。”
这面唐管家正打着哈欠栓门呢，一回头就被俩丫头给堵住了，大半夜的，再加上方沁白一点，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拍着胸口道：
“我这刚好几天，你俩就一起着来吓我。”见两人面色焦急连忙恢复了以往的态度：“得，看跑的这满头汗，这是怎么了？”
方沁跟唐管家不是很熟余迟迟就站在前面跟唐管家说了个来龙去脉，唐管家捏着下巴回忆了半天：“确实今天好像没看她回来过。”伸手招来一个家丁：“我身体不好，走不太远，你去后面下人房看看二奎那小子回来了吗？问问他今天看见香儿了吗？”
家丁是个壮汉，腿脚好，再加上这么多人都等着他，一股劲风般的跑过去又跑回来，就带回来俩字“没有。”
这下余迟迟的脸比方沁的本来面目还要白上几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就往外面跑。
唐管家在后面召唤半天，要不是他刚刚被驴踹了腰，想必早就冲了出去。
见没喊住余迟迟，唐管家转过身，对着刚刚的壮汉道：“还看什么？追啊，二少奶奶出事儿了你几条命都担待不起。”
留下方沁在原地思考了半天后敲开了苏荼的门。
苏荼此时并未和衣睡觉，她和方沁两人很少来往，开门看见是她时有些一愣：“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方沁的声音还是柔柔的甜到心眼里，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焦急：“香儿不见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二嫂她，刚刚追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身前人影一闪，方沁再看的时候，只留下了苏荼的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