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 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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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出现了一座长达数十万里的巨坑……天空的雷海也消失无踪……”
“而刘玮伦，也伴随着雷海消失，灰飞烟灭……”
邱万里平淡如水的话语，就像是晴天霹雳在刘牧心底瞬间炸开。
“灰飞烟灭……灰飞烟灭……”刘牧双目出现一道悲伤，这种悲伤就像是整个世界毁灭一般……
刘牧轻声呢喃，不断重复着‘灰飞烟灭’这四个字……
心很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狠狠地拉扯……就像是无数把利刃，狠狠地戳着……就像是一道猛烈的爆炸，直接炸毁了他的世界……
过去的一幕幕，就像是电影放映机，全部出现在脑海，极为清晰地放映着……
“太极拳？”
“父亲，什么是太极拳？”
“父亲，你说太极拳可以强身健体？”
“牧儿，为人处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牧儿，你知道为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年幼的刘牧，鼓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一脸纯真，道：“牧儿知道，父亲一定是想牧儿成为人中之龙，将来为父亲遮风挡雨！”
父亲摇摇头，“你能成为人杰当然最好……不过，为父最大的心愿，却是你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年幼的刘牧，纯净的眼神，出现疑惑，“父亲，牧儿觉得这很容易啊。牧儿现在就很快乐，很幸福，因为有父亲陪在牧儿的左右……”
“但牧儿最想长大了以后，能够为父亲遮风挡雨，还要为父亲找个妈妈……哼，赖平楚他好讨厌，竟然嘲笑牧儿没有妈妈。”
父亲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就跟赖平楚打架了？”
年幼的刘牧，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恩，牧儿打不过他，他是武者，不过牧儿还是跟他打了。因为他说牧儿没有妈妈……”
父亲微微一笑，眼里闪过讥讽，“牧儿，你知不知道，你咬伤了赖平楚，他师傅前来讨要赔偿，开口就要灵兵……”
年幼的刘牧好奇道，“父亲，什么是灵兵啊？”
“灵兵？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厉害的武器。”父亲解释道。
“啊，那父亲赔了吗？”刘牧紧张道，“是赖平楚先惹牧儿的，而且牧儿也受伤了，父亲你看，我小腹都黑了一片，只是没告诉您而已。”
父亲似乎早就知道，但眼里还是闪过不易察觉的yin霾，“当然没赔，为父不找他算账，赖达生就应该烧香拜佛了。”
“耶！”
年幼的刘牧，顿时咧嘴大笑，一脸胜利的面容，“牧儿就知道父亲不会赔……对了，父亲，牧儿也想要很厉害的灵兵……”
父亲想都不想就摇头，“送儿子的礼物，灵兵我可拿不出手……”
见刘牧生出失望的表情，父亲又道，“呵呵，先别急着失望，为父可没说，不送你礼物……”
……
……
几天后！
“牧儿，喜欢青木剑吗？”父亲问道。
“哇，就知道父亲最疼牧儿了……”小刘牧直接在父亲脸上啵了一口。
“父亲，青木剑会比灵兵还要厉害吗？”小刘牧天真地问道。
“当然了……”父亲抱起小刘牧，伸手在刘牧鼻子勾了一下，“青木香可是脱离了灵兵的范略，跟它们不在一个层次，以后牧儿就会慢慢发现了……”
“耶，父亲真好……”小刘牧幸福地依偎在父母的怀中，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微笑。
……
……
回忆着往事，刘牧眼角不知何时，被晶莹打湿了……
……
……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小刘牧看着正在弹奏古筝的父亲，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悲伤，他从父亲的背影，感觉到了失落……
“父亲……”小刘牧忽然冲向父亲，抱住了父亲的后背，“父亲，您为什么难过啊……有牧儿陪伴着您，您难道不开心吗？”
小刘牧一脸的疑惑。
父亲缓缓转过身子，将小刘牧抱了起来，“呵呵，有牧儿陪着，为父当然开心了……”
“只不过，还有一个人，同样需要为父的陪伴……”
父亲眼里出现了失落，这一次，连小刘牧都清晰地看到了。
“父亲，这个人是谁啊？”小刘牧情绪有些复杂，有吃醋，也有几分莫名的酸楚。
“她……”父亲紧紧抱住刘牧，“她是我的妻子，牧儿的妈妈……”
“妈妈……”小刘牧灵魂一颤，“妈妈，原来牧儿也有妈妈……”
小刘牧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妈妈……父亲，牧儿想要妈妈……”
小刘牧忽然感觉到一道，来自灵魂的呼应……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美丽，伟大的女人，在注视着自己……
“牧儿，对不起……”父亲忽然道歉，语气有着浓浓的自责，“是父亲没用……如果父亲……”
刘牧第一次见到，伟岸的父亲，掉泪了……比水晶还要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父亲的眼角落下，‘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牧儿，你如今也快六岁了……”父亲幽幽地说道。
小刘牧打断道，“不是快，牧儿已经六岁了啊。父亲真健忘，三天前，还是您帮牧儿过得生ri啊。”
父亲却笑着摇摇头，“牧儿，你知道嚒，有那么一个世界，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有两次生ri，一个是新历，一个是农历……”
“而对我们来说，农历生ri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ri……”
……
……
一个多月后！
“牧儿，农历生ri，过得开心吗？”父亲慈爱的脸颊，笑呵呵道。
小刘牧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嗯嗯，很开心……不过，父亲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没给牧儿啊……”
父亲当然知道小刘牧所指，道：“生ri礼物，为父早就准备好了,但不是现在给你……”
父亲脸上的失落，愈来愈重……“牧儿，为父明天，就要去找你妈妈了……”
小刘牧心里一揪，本以为自己会哭出来，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小刘牧没有说话，两只纯净的大眼睛，看向父亲，坚定地点了点头。
“牧儿真懂事……”父亲抱着刘牧，轻轻抚着刘牧的背，直到小刘牧渐渐睡去……
这一夜，父亲未眠……
而小刘牧，也是假装睡着……
次ri清晨，洞府外，雷声翻滚，暴雨倾盆……
“牧儿，为父要离开了……”
小刘牧这一刻，没有悲伤，没有舍不得，只是不停地点头。
见小刘牧这么懂事，父亲心里的愧疚更重……
“牧儿，为父答应你，最多十年，就会带着妈妈，回来找你……”
父亲强挤出一道笑容，“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再也不分开……”
十年？
听到这个数据，刘牧心里一颤……
却依旧强行忍住低沉的情绪，看似没心没肺的笑道：“牧儿会一直等着父亲回来……”
六岁的小刘牧，无比冷静地看着父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直到父亲的背影，消失半个时辰后，小刘牧才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在原地梗咽出来……
“父亲……”
“牧儿会想你，牧儿好舍不得你……”
“父亲，您一定要早点回来……”
小刘牧整个人都梗咽了，语气含糊不清，唯一能听清楚的，就是‘父亲’‘父亲’……
小刘牧一直看着父亲背影消失的方向，哭了整整一天……
这一次哭过之后，小刘牧就变得无比的坚强，他在心里默默决定，一定要活得很开心，很开心……这样，父亲回来时，见到自己的样子，才不会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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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玮伦，也伴随着雷海消失，灰飞烟灭……”
邱万里平淡如水的话语，就像是晴天霹雳在刘牧心底瞬间炸开。
“灰飞烟灭……灰飞烟灭……”刘牧双目出现一道悲伤，这种悲伤就像是整个世界毁灭一般……
刘牧轻声呢喃，不断重复着‘灰飞烟灭’这四个字……
心很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狠狠地拉扯……就像是无数把利刃，狠狠地戳着……就像是一道猛烈的爆炸，直接炸毁了他的世界……
过去的一幕幕，就像是电影放映机，全部出现在脑海，极为清晰地放映着……
“太极拳？”
“父亲，什么是太极拳？”
“父亲，你说太极拳可以强身健体？”
“牧儿，为人处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牧儿，你知道为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年幼的刘牧，鼓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一脸纯真，道：“牧儿知道，父亲一定是想牧儿成为人中之龙，将来为父亲遮风挡雨！”
父亲摇摇头，“你能成为人杰当然最好……不过，为父最大的心愿，却是你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年幼的刘牧，纯净的眼神，出现疑惑，“父亲，牧儿觉得这很容易啊。牧儿现在就很快乐，很幸福，因为有父亲陪在牧儿的左右……”
“但牧儿最想长大了以后，能够为父亲遮风挡雨，还要为父亲找个妈妈……哼，赖平楚他好讨厌，竟然嘲笑牧儿没有妈妈。”
父亲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就跟赖平楚打架了？”
年幼的刘牧，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恩，牧儿打不过他，他是武者，不过牧儿还是跟他打了。因为他说牧儿没有妈妈……”
父亲微微一笑，眼里闪过讥讽，“牧儿，你知不知道，你咬伤了赖平楚，他师傅前来讨要赔偿，开口就要灵兵……”
年幼的刘牧好奇道，“父亲，什么是灵兵啊？”
“灵兵？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厉害的武器。”父亲解释道。
“啊，那父亲赔了吗？”刘牧紧张道，“是赖平楚先惹牧儿的，而且牧儿也受伤了，父亲你看，我小腹都黑了一片，只是没告诉您而已。”
父亲似乎早就知道，但眼里还是闪过不易察觉的yin霾，“当然没赔，为父不找他算账，赖达生就应该烧香拜佛了。”
“耶！”
年幼的刘牧，顿时咧嘴大笑，一脸胜利的面容，“牧儿就知道父亲不会赔……对了，父亲，牧儿也想要很厉害的灵兵……”
父亲想都不想就摇头，“送儿子的礼物，灵兵我可拿不出手……”
见刘牧生出失望的表情，父亲又道，“呵呵，先别急着失望，为父可没说，不送你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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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牧儿，喜欢青木剑吗？”父亲问道。
“哇，就知道父亲最疼牧儿了……”小刘牧直接在父亲脸上啵了一口。
“父亲，青木剑会比灵兵还要厉害吗？”小刘牧天真地问道。
“当然了……”父亲抱起小刘牧，伸手在刘牧鼻子勾了一下，“青木香可是脱离了灵兵的范略，跟它们不在一个层次，以后牧儿就会慢慢发现了……”
“耶，父亲真好……”小刘牧幸福地依偎在父母的怀中，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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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着往事，刘牧眼角不知何时，被晶莹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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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小刘牧看着正在弹奏古筝的父亲，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悲伤，他从父亲的背影，感觉到了失落……
“父亲……”小刘牧忽然冲向父亲，抱住了父亲的后背，“父亲，您为什么难过啊……有牧儿陪伴着您，您难道不开心吗？”
小刘牧一脸的疑惑。
父亲缓缓转过身子，将小刘牧抱了起来，“呵呵，有牧儿陪着，为父当然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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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眼里出现了失落，这一次，连小刘牧都清晰地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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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紧紧抱住刘牧，“她是我的妻子，牧儿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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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牧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妈妈……父亲，牧儿想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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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却笑着摇摇头，“牧儿，你知道嚒，有那么一个世界，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有两次生ri，一个是新历，一个是农历……”
“而对我们来说，农历生ri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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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
“牧儿，农历生ri，过得开心吗？”父亲慈爱的脸颊，笑呵呵道。
小刘牧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嗯嗯，很开心……不过，父亲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没给牧儿啊……”
父亲当然知道小刘牧所指，道：“生ri礼物，为父早就准备好了,但不是现在给你……”
父亲脸上的失落，愈来愈重……“牧儿，为父明天，就要去找你妈妈了……”
小刘牧心里一揪，本以为自己会哭出来，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小刘牧没有说话，两只纯净的大眼睛，看向父亲，坚定地点了点头。
“牧儿真懂事……”父亲抱着刘牧，轻轻抚着刘牧的背，直到小刘牧渐渐睡去……
这一夜，父亲未眠……
而小刘牧，也是假装睡着……
次ri清晨，洞府外，雷声翻滚，暴雨倾盆……
“牧儿，为父要离开了……”
小刘牧这一刻，没有悲伤，没有舍不得，只是不停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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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儿，为父答应你，最多十年，就会带着妈妈，回来找你……”
父亲强挤出一道笑容，“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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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数据，刘牧心里一颤……
却依旧强行忍住低沉的情绪，看似没心没肺的笑道：“牧儿会一直等着父亲回来……”
六岁的小刘牧，无比冷静地看着父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直到父亲的背影，消失半个时辰后，小刘牧才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在原地梗咽出来……
“父亲……”
“牧儿会想你，牧儿好舍不得你……”
“父亲，您一定要早点回来……”
小刘牧整个人都梗咽了，语气含糊不清，唯一能听清楚的，就是‘父亲’‘父亲’……
小刘牧一直看着父亲背影消失的方向，哭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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