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们不知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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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望着那拔腿就拼命狂奔的两兄妹，方长山双手一吸，巨大的吸力便把那奔跑中的两兄妹给吸了回来。
方长山并没有开口说话，森寒的目光不停地在两兄妹的身上来回扫过，尤其是无以匹敌的紫府威压释放，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着这两兄妹不断喘气。
“妹妹，别怕。”
那男孩紧紧握着女孩的手，两个稚嫩的十四五岁的兄妹哆哆嗦嗦，紧紧靠在一起，花容失色，表情恐惧。他们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因为贪玩才跑离商队，来到妖兽平原，可是却遇到了如此的厄难。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可怜的两兄妹。
方长山双目如同毒蛇，盯得两兄妹不寒而栗，尤其是那紫府威压，更是让他们内心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估计方长山只要稍稍再重上一分，这两兄妹就要崩溃了。良久，方长山似乎满足于这两兄妹的反应，缓缓开口道：把你们见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方长山顿了顿，语气陡然冰冷：“别出现一丝纰漏，否则，你们将要面对我的惩罚！”
这两兄妹连忙点头。倒是那男孩首先开口：“我叫魏羽，这是我妹妹魏莲，昨天我们来到妖兽平原……。”
魏羽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当即向方长山描述起来。几盏茶的时间，魏羽才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
“魏莲，你哥哥有没有说错？”
方长山毒蛇般的目光落在魏莲身上，吓得魏莲花容失色，连忙点头道是。
“那黑衣少年，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
方长山声音带着杀意。
方长山远远也看到秦风的背影，当然知道秦风是黑衣装扮，这点情报，魏羽说了等于没有说。让方长山最为懊恼的是，自己虽然远远看到了秦风，可是自己的神识却无法覆盖到秦风，否则神识覆盖之下，秦风何等人物，方长山一定会一清二楚。
神识覆盖，也是有范围的。
“名字？”
魏羽和魏莲相互对视一眼，咬咬牙，异口同声回答道：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
方长山眉头紧皱，不过却没有想太多。在自己的紫府威压之下，方长山不认为这两兄妹还有说谎的勇气。
同时，方长山的目光也落在远处的方业的尸体之上。地面上，方业喉咙溢出的鲜血早就在天寒地冻的冬日中凝固成暗红色。方业手中，还紧紧握着那那一枚信符。看到方业手中的信符，方长山心中更是杀意翻腾。
而更让方长山无奈的是，在方业尸体之旁，还有着破碎的晶体，那正是被秦风催婚的浮影珠。看到浮影珠，方长山心头也微微一颤，同时，更加相信这两兄妹说的话。
“手脚如此干净，那黑衣人也够狠辣。看来那黑衣凶手也是长年出没妖兽平原的老手。
这样的人，怎么会留下消息给这两兄妹知道呢？如果这两兄妹知道黑衣人的姓名，依照黑衣人的狠辣，黑衣人恐怕会直接抹杀掉这两兄妹。”
方长山目光落在被削断手臂的方出以及被轰掉上半身的鹰钩鼻男子身上，也不由为秦风下手之狠辣干脆微微动容。再看方业是被秦风一剑封喉，更凸显了秦风出手的干脆利落。能有这样手段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按照这样的推断，这两兄妹必定是不知道任何关于黑衣人的消息。否则，依照黑衣人的狠辣，这两兄妹也绝不可能在黑衣人手上活下来。
可惜，方长山这次却错了，魏羽魏莲两兄妹目睹了整个过程，包括秦风自报姓名。秦风，这个名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记在这稚嫩的两兄妹心中。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
方长山紧皱的眉头突然松散了几分，狞笑着看向魏羽魏莲两兄妹。
“方业被杀，而我保护方业不力……这两兄妹，要是能让他们成为杀人凶手，那倒是能替我分担不少罪责。”
方长山心中暗自思索。方业死就死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现在，方长山要做的就是怎样最大限度减少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而要减少责任，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
抹杀害死方业的凶手！就算是帮凶也同样可以！
就让这两兄妹成为杀死方业的帮凶吧！想到这里，方长山心中的杀意已经显露无疑。
与面对秦风的处理手段不同。方长山不可能会生擒这两兄妹，因为这两兄妹活着出现在族长面前，将来露出的破绽就太多了。这个风险，方长山不想尝试。
所以，死人是最安全的。
“你想要做什么？妹妹快跑！”
魏羽察觉到方长山的杀意，当即拉着妹妹魏莲就要奔逃。
“你说我要干什么呢？真是天真稚嫩的两兄妹啊。”方长山狞笑，可是还不待方长山说出口，一道熟悉身影如同长虹一般，飞速朝方长山所在掠来。
片刻，那身影便落在方长山跟前，挡住了方长山的去路。
“长山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一道稍显沙哑的声音响起。眼前之人，年龄显老，黑色的头发夹杂着不少银丝，脸上有不少岁月留下的皱纹，尤其是那微微驼着的背，更是给人一种苍老之感。
可是，这个后背微微驼起的半百老者出现之际，方长山目光眯成了一道细缝，艰难挤出让人十分不爽的笑容。这个驼背的老头子可不好对付。
“驼峰兄，别来无恙。不知驼峰兄来此处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哈哈，当然是为我家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
驼峰声音沙哑，稍显沧桑的老脸带着慈祥的笑容看向身后的魏羽魏莲，可是见到魏羽魏莲那面无血色的面容，驼峰原本慈祥的笑容一闪而逝。因为，此时，魏羽魏莲正恐惧地望着方长山，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这次不妙了！”
方长山心中哭笑不得，果然，下一刻，驼峰那冷漠的老脸便对向了自己。
“长风兄，这是怎么回事？”
驼峰这次的声音低沉了不少，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一副你不给我个交代就没完的架势。魏羽魏莲这两个孩子，是驼峰自小凑大的，虽然不是驼峰自己的孩子。可是，两个孩子却一直把驼峰当做爷爷一般对待。
驼峰犀利的目光射出两道厉芒，不善盯着方长山。
“还是让他们来说吧。”
方长山苦笑着看向魏羽魏莲，现在，事情已经不是方长山所能掌控的了。驼峰这老家伙，方长山可没有把握胜他。
而且，驼峰背后的势力，也不是方长山能轻易招惹的！
“驼峰爷爷。”
“驼峰爷爷。”
魏羽魏莲连忙走到驼峰身后，可是却不敢走出来，显然对方长山有着畏惧。
“小羽，小莲，来，告诉驼峰爷爷，出了什么事情。”驼峰俨然像慈祥的老爷爷，亲切地安抚这这两个受惊的孩子。盏茶功夫，魏羽魏莲才大概平静下来。魏羽也开口向驼峰描述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听着魏羽的描述，驼峰的面容拉得越来越长，尤其是听到方业要杀魏羽魏莲，更是冷峻。直到方业三人被黑衣人所杀，而魏羽魏莲逃过一劫，驼峰拉得老长老长的脸才舒缓了过来。尤其是这两兄妹总算有惊无险。
“长山兄，看你族方业干的好事！居然敢惹我家小羽小莲！”
驼峰拉得老长的老脸不待丝毫情感，冷冷扫了一眼地面上的三具尸体。当看到三具尸体的死状，驼峰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好干净的杀手！
看着身后的魏羽魏莲，驼峰也不由暗自庆幸，那黑衣人居然没有杀死这两兄妹。这是何等的庆幸呢？凭借那凶手的实力，要杀这两兄妹，估计就像杀鸡一般容易。
魏羽魏莲在和驼峰描述的时候，依旧没有透露丝毫关于秦风的消息。
“驼峰兄，方业的事情，我代我们方氏一族向你陪不是。方业那孽畜肆意妄为，冒犯了千金和公子，实在是我管教不严。”
方长山这次是把态度放得极低。没办法，谁让是方业去杀人家，再怎么说，罪魁祸首也是方业。方业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少，方长山当然知道，对方业的行为，方长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这次居然踢得了铁板。
“赔不是？陪个不是就算了？要是没有那黑衣人出现，现在躺在地面的就是我家这两个孩子！”
驼峰丝毫没有因为方长山的退让而就此罢手，反而大声呵斥。
“这两个孩子要是少了半丝汗毛，我和百金定会向你讨回！”
“百金兄也来了，驼峰兄还得代长山向百金兄问候问候。”
方长山连连颔首，驼峰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硬骨头，方长山可不想和这样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耗上，当即继续说道。
“待到日后，我和我家族长定会登门拜访百金兄。”
“哼！”
听到方长山把方氏族长也搬了出来，驼峰重重哼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方氏族长可不是眼前的方长山，驼峰也可以不给方长山面子，可是却不能不给方氏族长面子。既然方长山都拿族长撑腰了，驼峰当然不能太霸道了。
毕竟，现在，死的可是方业，死的是方氏一族的少族长！
“呵呵。”
想到死去的方业，驼峰心中倒是一乐，这方业死得好啊！驼峰在心里微微一笑，而后慈祥看向魏莲魏羽两兄妹。旋即，驼峰开口道。“我们商队下一站便是你乌河域，长山兄可记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是当然，今日冒犯，长山代方业在此向魏羽魏莲两位后生赔不是了。”
方长山目光缓和地看了一眼魏羽魏莲，躬身抱起方业冰冷的尸体，卷起一地枯草，消失在原地。
事情发展成眼前这个模样，方长山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方业已死，黑衣人又逃脱。现在连这魏羽魏莲两兄妹也无法奈何，方长山只能悻悻而去。
妖兽平原，寒风一程又一程，呼啸而过。
“连方氏一族的少族长都有胆子杀，甚至还在方长山手下逃得一命。那炎武境的小子，不简单，不简单啊！”
待到方长山远远消失，驼峰转身看向魏羽魏莲，目光恢复一贯的慈祥——
“你们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
“回来！”
望着那拔腿就拼命狂奔的两兄妹，方长山双手一吸，巨大的吸力便把那奔跑中的两兄妹给吸了回来。
方长山并没有开口说话，森寒的目光不停地在两兄妹的身上来回扫过，尤其是无以匹敌的紫府威压释放，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着这两兄妹不断喘气。
“妹妹，别怕。”
那男孩紧紧握着女孩的手，两个稚嫩的十四五岁的兄妹哆哆嗦嗦，紧紧靠在一起，花容失色，表情恐惧。他们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因为贪玩才跑离商队，来到妖兽平原，可是却遇到了如此的厄难。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可怜的两兄妹。
方长山双目如同毒蛇，盯得两兄妹不寒而栗，尤其是那紫府威压，更是让他们内心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估计方长山只要稍稍再重上一分，这两兄妹就要崩溃了。良久，方长山似乎满足于这两兄妹的反应，缓缓开口道：把你们见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方长山顿了顿，语气陡然冰冷：“别出现一丝纰漏，否则，你们将要面对我的惩罚！”
这两兄妹连忙点头。倒是那男孩首先开口：“我叫魏羽，这是我妹妹魏莲，昨天我们来到妖兽平原……。”
魏羽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当即向方长山描述起来。几盏茶的时间，魏羽才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
“魏莲，你哥哥有没有说错？”
方长山毒蛇般的目光落在魏莲身上，吓得魏莲花容失色，连忙点头道是。
“那黑衣少年，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
方长山声音带着杀意。
方长山远远也看到秦风的背影，当然知道秦风是黑衣装扮，这点情报，魏羽说了等于没有说。让方长山最为懊恼的是，自己虽然远远看到了秦风，可是自己的神识却无法覆盖到秦风，否则神识覆盖之下，秦风何等人物，方长山一定会一清二楚。
神识覆盖，也是有范围的。
“名字？”
魏羽和魏莲相互对视一眼，咬咬牙，异口同声回答道：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
方长山眉头紧皱，不过却没有想太多。在自己的紫府威压之下，方长山不认为这两兄妹还有说谎的勇气。
同时，方长山的目光也落在远处的方业的尸体之上。地面上，方业喉咙溢出的鲜血早就在天寒地冻的冬日中凝固成暗红色。方业手中，还紧紧握着那那一枚信符。看到方业手中的信符，方长山心中更是杀意翻腾。
而更让方长山无奈的是，在方业尸体之旁，还有着破碎的晶体，那正是被秦风催婚的浮影珠。看到浮影珠，方长山心头也微微一颤，同时，更加相信这两兄妹说的话。
“手脚如此干净，那黑衣人也够狠辣。看来那黑衣凶手也是长年出没妖兽平原的老手。
这样的人，怎么会留下消息给这两兄妹知道呢？如果这两兄妹知道黑衣人的姓名，依照黑衣人的狠辣，黑衣人恐怕会直接抹杀掉这两兄妹。”
方长山目光落在被削断手臂的方出以及被轰掉上半身的鹰钩鼻男子身上，也不由为秦风下手之狠辣干脆微微动容。再看方业是被秦风一剑封喉，更凸显了秦风出手的干脆利落。能有这样手段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按照这样的推断，这两兄妹必定是不知道任何关于黑衣人的消息。否则，依照黑衣人的狠辣，这两兄妹也绝不可能在黑衣人手上活下来。
可惜，方长山这次却错了，魏羽魏莲两兄妹目睹了整个过程，包括秦风自报姓名。秦风，这个名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记在这稚嫩的两兄妹心中。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
方长山紧皱的眉头突然松散了几分，狞笑着看向魏羽魏莲两兄妹。
“方业被杀，而我保护方业不力……这两兄妹，要是能让他们成为杀人凶手，那倒是能替我分担不少罪责。”
方长山心中暗自思索。方业死就死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现在，方长山要做的就是怎样最大限度减少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而要减少责任，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
抹杀害死方业的凶手！就算是帮凶也同样可以！
就让这两兄妹成为杀死方业的帮凶吧！想到这里，方长山心中的杀意已经显露无疑。
与面对秦风的处理手段不同。方长山不可能会生擒这两兄妹，因为这两兄妹活着出现在族长面前，将来露出的破绽就太多了。这个风险，方长山不想尝试。
所以，死人是最安全的。
“你想要做什么？妹妹快跑！”
魏羽察觉到方长山的杀意，当即拉着妹妹魏莲就要奔逃。
“你说我要干什么呢？真是天真稚嫩的两兄妹啊。”方长山狞笑，可是还不待方长山说出口，一道熟悉身影如同长虹一般，飞速朝方长山所在掠来。
片刻，那身影便落在方长山跟前，挡住了方长山的去路。
“长山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一道稍显沙哑的声音响起。眼前之人，年龄显老，黑色的头发夹杂着不少银丝，脸上有不少岁月留下的皱纹，尤其是那微微驼着的背，更是给人一种苍老之感。
可是，这个后背微微驼起的半百老者出现之际，方长山目光眯成了一道细缝，艰难挤出让人十分不爽的笑容。这个驼背的老头子可不好对付。
“驼峰兄，别来无恙。不知驼峰兄来此处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哈哈，当然是为我家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
驼峰声音沙哑，稍显沧桑的老脸带着慈祥的笑容看向身后的魏羽魏莲，可是见到魏羽魏莲那面无血色的面容，驼峰原本慈祥的笑容一闪而逝。因为，此时，魏羽魏莲正恐惧地望着方长山，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这次不妙了！”
方长山心中哭笑不得，果然，下一刻，驼峰那冷漠的老脸便对向了自己。
“长风兄，这是怎么回事？”
驼峰这次的声音低沉了不少，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一副你不给我个交代就没完的架势。魏羽魏莲这两个孩子，是驼峰自小凑大的，虽然不是驼峰自己的孩子。可是，两个孩子却一直把驼峰当做爷爷一般对待。
驼峰犀利的目光射出两道厉芒，不善盯着方长山。
“还是让他们来说吧。”
方长山苦笑着看向魏羽魏莲，现在，事情已经不是方长山所能掌控的了。驼峰这老家伙，方长山可没有把握胜他。
而且，驼峰背后的势力，也不是方长山能轻易招惹的！
“驼峰爷爷。”
“驼峰爷爷。”
魏羽魏莲连忙走到驼峰身后，可是却不敢走出来，显然对方长山有着畏惧。
“小羽，小莲，来，告诉驼峰爷爷，出了什么事情。”驼峰俨然像慈祥的老爷爷，亲切地安抚这这两个受惊的孩子。盏茶功夫，魏羽魏莲才大概平静下来。魏羽也开口向驼峰描述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听着魏羽的描述，驼峰的面容拉得越来越长，尤其是听到方业要杀魏羽魏莲，更是冷峻。直到方业三人被黑衣人所杀，而魏羽魏莲逃过一劫，驼峰拉得老长老长的脸才舒缓了过来。尤其是这两兄妹总算有惊无险。
“长山兄，看你族方业干的好事！居然敢惹我家小羽小莲！”
驼峰拉得老长的老脸不待丝毫情感，冷冷扫了一眼地面上的三具尸体。当看到三具尸体的死状，驼峰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好干净的杀手！
看着身后的魏羽魏莲，驼峰也不由暗自庆幸，那黑衣人居然没有杀死这两兄妹。这是何等的庆幸呢？凭借那凶手的实力，要杀这两兄妹，估计就像杀鸡一般容易。
魏羽魏莲在和驼峰描述的时候，依旧没有透露丝毫关于秦风的消息。
“驼峰兄，方业的事情，我代我们方氏一族向你陪不是。方业那孽畜肆意妄为，冒犯了千金和公子，实在是我管教不严。”
方长山这次是把态度放得极低。没办法，谁让是方业去杀人家，再怎么说，罪魁祸首也是方业。方业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少，方长山当然知道，对方业的行为，方长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这次居然踢得了铁板。
“赔不是？陪个不是就算了？要是没有那黑衣人出现，现在躺在地面的就是我家这两个孩子！”
驼峰丝毫没有因为方长山的退让而就此罢手，反而大声呵斥。
“这两个孩子要是少了半丝汗毛，我和百金定会向你讨回！”
“百金兄也来了，驼峰兄还得代长山向百金兄问候问候。”
方长山连连颔首，驼峰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硬骨头，方长山可不想和这样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耗上，当即继续说道。
“待到日后，我和我家族长定会登门拜访百金兄。”
“哼！”
听到方长山把方氏族长也搬了出来，驼峰重重哼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方氏族长可不是眼前的方长山，驼峰也可以不给方长山面子，可是却不能不给方氏族长面子。既然方长山都拿族长撑腰了，驼峰当然不能太霸道了。
毕竟，现在，死的可是方业，死的是方氏一族的少族长！
“呵呵。”
想到死去的方业，驼峰心中倒是一乐，这方业死得好啊！驼峰在心里微微一笑，而后慈祥看向魏莲魏羽两兄妹。旋即，驼峰开口道。“我们商队下一站便是你乌河域，长山兄可记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是当然，今日冒犯，长山代方业在此向魏羽魏莲两位后生赔不是了。”
方长山目光缓和地看了一眼魏羽魏莲，躬身抱起方业冰冷的尸体，卷起一地枯草，消失在原地。
事情发展成眼前这个模样，方长山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方业已死，黑衣人又逃脱。现在连这魏羽魏莲两兄妹也无法奈何，方长山只能悻悻而去。
妖兽平原，寒风一程又一程，呼啸而过。
“连方氏一族的少族长都有胆子杀，甚至还在方长山手下逃得一命。那炎武境的小子，不简单，不简单啊！”
待到方长山远远消失，驼峰转身看向魏羽魏莲，目光恢复一贯的慈祥——
“你们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