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娇羞不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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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际,气温却未凉透,入夜之后,秋风送爽,玉露生凉,暗含着丝丝属于丹桂的清甜香气,很容易让人恍然间觉得回到了鲜花盛开的夏夜。
推窗,眼看天色尽黑,瑾言莫名地感到了一丝紧张,因为她知道,南华倾就快要回来了。
他回到侯府的这三天,似乎一直在忙碌着什么,但每每自己开口想问,他都只是摇摇头,说刚回府,不过有些积压的事务需要一一处理罢了,让自己不用担心。
见他好吃好睡,瑾言觉得定不会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便没怎么上心,加上身子渐渐重了起来,整个人没什么胃口,又喜静不喜动,三日来也没出过内院正房的门,所以不曾真的知道南华倾到底忙的是什么。
可当他说今夜两人要共度中秋月夜时,莫瑾言突然有种微妙的预感,那就是他这三天,很可能在为自己酝酿什么惊喜吧!
但不过是一场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的夜宴而已,又需要什么样的惊喜和准备呢?
瑾言略有些想不通,但却还是感到了有些小小的紧张。
下午的时候,她就让玉簪帮忙,挑来挑去,选出一件鹅黄底儿的纯色衫子,外罩一件碧绿的披帛,上面绣了胭脂红的片片秋叶,看起来既娴静,却也不失节日的喜庆。
玉簪知道今日自家主子和侯爷有约,更衣穿戴整齐后,又为她绾了一个百合分心髻,点缀一套碧玉雕兰花的簪子和耳坠,使得莫瑾言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清新和俏皮。
只是早早打扮好,瑾言就更紧张了,时而推窗凝望,时而端坐屋中,手里的蜜枣茶凉了又添,添了又凉,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
“主子,按道理,已经到了饭时吧,就算侯爷还没准备好,但怎么厨房也会派个人过来通知一声的呀。”
玉簪虽不是急性子,但看莫瑾言坐立不安的样子,也免不了唠叨了起来。
从窗前离开,瑾言觉得阵阵秋风含着丝丝清凉,却是吹多了怕染到风寒,扭头看向玉簪,突然展眉一笑:“对了,有件事儿,我想等过了中秋就向侯爷提一提。”
玉簪主动上前扶了莫瑾言到贵妃椅上坐下,又取了厚厚的锦垫替她垫在后背,半蹲下来,牵了薄被盖在其腿上,这才仰头,也笑着问:“主子,什么事儿您一直惦记着么?”
瑾言歪了歪头,正好趁着这等待的这片刻和玉簪提提,也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直言道:“还不是你和拂云的事儿么!”
一听,玉簪立马反映了过来,脸一红,跳得就从莫瑾言面前起来了,退到屋中:“主子您说什么呢,我和拂云那家伙会有什么事儿呢?”
知道玉簪会觉得羞,莫瑾言却继续打趣儿她道:“这三日,常见拂云和浣古来给侯爷回禀事项,我见你总是躲着拂云,却在离开屋子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人家的后背,你说这算不算是个事儿呢?”
“哎呀,奴婢才不是想看他呢,只是觉得此人讨厌!”玉簪嘴硬,不愿意承认。
瑾言故作不解:“哪点讨厌呢?拂云虽然容貌不是那种书生似的俊秀,也不是武夫那般粗狂,倒也规矩耐看,甚至有些讨喜可爱的。人品呢,也是规规矩矩,为侯爷尽心办事儿的。”
“他这人不正经!”玉簪说的脸红红,嘟囔着:“私底下见了,他总是对奴婢挤眉弄眼,嬉皮笑脸,打趣儿不停。可是在侯爷和主子您面前,他就板着一副脸,看似不苟言笑,实则心怀鬼胎!”
被玉簪的形容逗得一乐,瑾言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来:“什么心怀鬼胎,那是人家心中有你!”
“主子您怎么知道他......他心中有奴婢呀!万一他是风流惯了,只是想逗弄奴婢呢?”玉簪埋着头,嘴上也没那么硬气了,反而带着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瑾言见有戏,语气变得认真了许多:“只要你点个头,我便和侯爷提一提这件事儿。拂云从小就是侯爷的暗卫,侯爷对其为人应该有足够的了解,他若是点头,那就由他去问问拂云的意思,岂不一探便知他是否有心于你?”
抬起头,玉簪清秀的脸庞上红晕褪去,虽然还是有些羞涩,却显得落落大方,主动向着莫瑾言福礼道:“凭主子为奴婢做主,只要主子觉得好,奴婢也会觉得好。”
“玉簪,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若不是看出你对拂云有些好感,是不会主动提这事儿的。你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放心吧!”瑾言笑着,点点头,虚扶了一下,示意玉簪起身不用多礼。
“奴婢可是认真的。”玉簪站直了身子,走到莫瑾言身边,垂手道:“奴婢虽然痴长了主子几岁,但是识人分辨上,却是大大的不足。当初,奴婢根本就不看好您和侯爷,但主子却从不放弃,结果得了侯爷那样好的夫君,奴婢看在眼里,暗想,亏得主子坚持,这才融化了坚冰,得到了一汪温泉呢!所以啊,奴婢相信主子,您只要看拂云觉得好,奴婢才踏实呢。”
“其实,我觉得浣古更好,不够他性子比起拂云要沉稳些,却是少了趣味,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喜吧。”瑾言伸手拉了拉玉簪:“你若是都喜欢,我直接让侯爷都去询问,可好?”
“不行不行!那岂不是太羞人了!”玉簪跺着脚,捂着脸,却看到瑾言有些促狭的笑意,才反应过来她是逗自己呢:“呀!主子,您怎么那奴婢寻开心呢!奴婢不依!”
......
“笃笃笃——”
却是主仆两个笑闹的时候,屋门一响,竟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夫人,侯爷让属下来接您。”敲门声过后,紧接着就响起了拂云的说话声,只闻其声,总觉得似乎憋着一股子什么劲儿。
“还不快去开门。”瑾言笑着甩甩头,因为玉簪的脸一下就红了,红得那样娇羞。
咬了咬唇,玉簪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门一开,果然是拂云那家伙,黑漆漆的眼睛不偏不倚地盯着自己,盯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的感觉,真是羞死人了!
看到玉簪拉来门,瞧了一眼自己就匆匆跑开,拂云干脆一狠心,径直走入屋中,对着莫瑾言就跪了下来:“还请夫人成全属下和玉簪姑娘。”
“你......”
瑾言愣了愣,却是忍不住满眼的笑意:“好好好,你这劲头十分好。我看玉簪也愿意,今夜我便和侯爷说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拂云高兴的不住向莫瑾言磕头道谢,可见心中欢喜。
“对了,你说侯爷让你来接我,接我去哪里呢?”瑾言已经从贵妃榻上起身了,款款迎着拂云走过去:“难道不是在正院里用晚饭吗?”
赶紧从地上起来,理了理衣摆,拂云侧开身子:“中秋之夜,赏月拜月,自然要在开阔之处呢。侯爷已经安排好了,正在后院湖边等着夫人呢,夫人请!”
“绿萝!”
瑾言向拂云点头,然后喊了声,绿萝很快就出现了。
见玉簪没在夫人身边搀扶,绿萝机灵地上前扶好莫瑾言,主动问:“夫人,玉簪姐呢?”
“她不太舒服,今夜怕是不能和我去中秋夜宴,你就走一趟吧。”瑾言没有点明,只是说着,忍不住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惬意。
绿萝并未起疑,只乖巧地答应了。
拂云却一脸的失望,还想今夜夫人和侯爷甜蜜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和玉簪共处中秋团圆之夜,一起赏月呢。
......
待来到朝露湖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明月尚未从浓云中升起,只有点点灯烛摇曳在风中,含着淡淡的湖水腥气,倒是令得瑾言有些熟悉的感觉。
“夫人,请来这边。”拂云却没有让莫瑾言登上朝露湖的栈道,而是指了指湖边另一侧的石阶。
因为天色有些暗了,瑾言不曾注意,此刻拂云一指,才发现栈道那边竟然停了一叶的小舟。
“夫人,属下扶您上船,别看这船不大,却稳着呢。”拂云一边说,一边率先登上了船头跳入船身,然后回过头,伸长了手:“请!”
瑾言看得出这艘船是特别打造的,并非那种普通小舟的窄瘦形状,而是船舷稍宽,船体深挖齐腰,即便不大,却十分平稳,就算是拂云登上去,也仅仅是轻微的摇了摇而已。
“让奴婢来扶夫人,拂云大哥您让让。”绿萝却率先上前,搭着拂云的手就上了船。
“也好。”瑾言笑着提了裙角,沿着石阶而下,伸手让绿萝抓住,十分轻巧地也登了船。
说实话,因为七月半那夜落水,瑾言心里还是有些余悸的。可想着南华倾还在等着自己,而朝露湖上,平静地仿佛像是一面镜子,反射着周围的点点灯火,根本不似浣花山山顶的那一汪池水,被山风搅得凌乱不堪。
随着船儿划向湖心,瑾言也渐渐稳住了心头的忐忑,只深吸了口气,去仔细欣赏和感悟这难得的月夜美景。
中秋之际,气温却未凉透,入夜之后,秋风送爽,玉露生凉,暗含着丝丝属于丹桂的清甜香气,很容易让人恍然间觉得回到了鲜花盛开的夏夜。
推窗,眼看天色尽黑,瑾言莫名地感到了一丝紧张,因为她知道,南华倾就快要回来了。
他回到侯府的这三天,似乎一直在忙碌着什么,但每每自己开口想问,他都只是摇摇头,说刚回府,不过有些积压的事务需要一一处理罢了,让自己不用担心。
见他好吃好睡,瑾言觉得定不会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便没怎么上心,加上身子渐渐重了起来,整个人没什么胃口,又喜静不喜动,三日来也没出过内院正房的门,所以不曾真的知道南华倾到底忙的是什么。
可当他说今夜两人要共度中秋月夜时,莫瑾言突然有种微妙的预感,那就是他这三天,很可能在为自己酝酿什么惊喜吧!
但不过是一场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的夜宴而已,又需要什么样的惊喜和准备呢?
瑾言略有些想不通,但却还是感到了有些小小的紧张。
下午的时候,她就让玉簪帮忙,挑来挑去,选出一件鹅黄底儿的纯色衫子,外罩一件碧绿的披帛,上面绣了胭脂红的片片秋叶,看起来既娴静,却也不失节日的喜庆。
玉簪知道今日自家主子和侯爷有约,更衣穿戴整齐后,又为她绾了一个百合分心髻,点缀一套碧玉雕兰花的簪子和耳坠,使得莫瑾言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清新和俏皮。
只是早早打扮好,瑾言就更紧张了,时而推窗凝望,时而端坐屋中,手里的蜜枣茶凉了又添,添了又凉,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
“主子,按道理,已经到了饭时吧,就算侯爷还没准备好,但怎么厨房也会派个人过来通知一声的呀。”
玉簪虽不是急性子,但看莫瑾言坐立不安的样子,也免不了唠叨了起来。
从窗前离开,瑾言觉得阵阵秋风含着丝丝清凉,却是吹多了怕染到风寒,扭头看向玉簪,突然展眉一笑:“对了,有件事儿,我想等过了中秋就向侯爷提一提。”
玉簪主动上前扶了莫瑾言到贵妃椅上坐下,又取了厚厚的锦垫替她垫在后背,半蹲下来,牵了薄被盖在其腿上,这才仰头,也笑着问:“主子,什么事儿您一直惦记着么?”
瑾言歪了歪头,正好趁着这等待的这片刻和玉簪提提,也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直言道:“还不是你和拂云的事儿么!”
一听,玉簪立马反映了过来,脸一红,跳得就从莫瑾言面前起来了,退到屋中:“主子您说什么呢,我和拂云那家伙会有什么事儿呢?”
知道玉簪会觉得羞,莫瑾言却继续打趣儿她道:“这三日,常见拂云和浣古来给侯爷回禀事项,我见你总是躲着拂云,却在离开屋子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人家的后背,你说这算不算是个事儿呢?”
“哎呀,奴婢才不是想看他呢,只是觉得此人讨厌!”玉簪嘴硬,不愿意承认。
瑾言故作不解:“哪点讨厌呢?拂云虽然容貌不是那种书生似的俊秀,也不是武夫那般粗狂,倒也规矩耐看,甚至有些讨喜可爱的。人品呢,也是规规矩矩,为侯爷尽心办事儿的。”
“他这人不正经!”玉簪说的脸红红,嘟囔着:“私底下见了,他总是对奴婢挤眉弄眼,嬉皮笑脸,打趣儿不停。可是在侯爷和主子您面前,他就板着一副脸,看似不苟言笑,实则心怀鬼胎!”
被玉簪的形容逗得一乐,瑾言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来:“什么心怀鬼胎,那是人家心中有你!”
“主子您怎么知道他......他心中有奴婢呀!万一他是风流惯了,只是想逗弄奴婢呢?”玉簪埋着头,嘴上也没那么硬气了,反而带着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瑾言见有戏,语气变得认真了许多:“只要你点个头,我便和侯爷提一提这件事儿。拂云从小就是侯爷的暗卫,侯爷对其为人应该有足够的了解,他若是点头,那就由他去问问拂云的意思,岂不一探便知他是否有心于你?”
抬起头,玉簪清秀的脸庞上红晕褪去,虽然还是有些羞涩,却显得落落大方,主动向着莫瑾言福礼道:“凭主子为奴婢做主,只要主子觉得好,奴婢也会觉得好。”
“玉簪,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若不是看出你对拂云有些好感,是不会主动提这事儿的。你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放心吧!”瑾言笑着,点点头,虚扶了一下,示意玉簪起身不用多礼。
“奴婢可是认真的。”玉簪站直了身子,走到莫瑾言身边,垂手道:“奴婢虽然痴长了主子几岁,但是识人分辨上,却是大大的不足。当初,奴婢根本就不看好您和侯爷,但主子却从不放弃,结果得了侯爷那样好的夫君,奴婢看在眼里,暗想,亏得主子坚持,这才融化了坚冰,得到了一汪温泉呢!所以啊,奴婢相信主子,您只要看拂云觉得好,奴婢才踏实呢。”
“其实,我觉得浣古更好,不够他性子比起拂云要沉稳些,却是少了趣味,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喜吧。”瑾言伸手拉了拉玉簪:“你若是都喜欢,我直接让侯爷都去询问,可好?”
“不行不行!那岂不是太羞人了!”玉簪跺着脚,捂着脸,却看到瑾言有些促狭的笑意,才反应过来她是逗自己呢:“呀!主子,您怎么那奴婢寻开心呢!奴婢不依!”
......
“笃笃笃——”
却是主仆两个笑闹的时候,屋门一响,竟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夫人,侯爷让属下来接您。”敲门声过后,紧接着就响起了拂云的说话声,只闻其声,总觉得似乎憋着一股子什么劲儿。
“还不快去开门。”瑾言笑着甩甩头,因为玉簪的脸一下就红了,红得那样娇羞。
咬了咬唇,玉簪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门一开,果然是拂云那家伙,黑漆漆的眼睛不偏不倚地盯着自己,盯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的感觉,真是羞死人了!
看到玉簪拉来门,瞧了一眼自己就匆匆跑开,拂云干脆一狠心,径直走入屋中,对着莫瑾言就跪了下来:“还请夫人成全属下和玉簪姑娘。”
“你......”
瑾言愣了愣,却是忍不住满眼的笑意:“好好好,你这劲头十分好。我看玉簪也愿意,今夜我便和侯爷说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拂云高兴的不住向莫瑾言磕头道谢,可见心中欢喜。
“对了,你说侯爷让你来接我,接我去哪里呢?”瑾言已经从贵妃榻上起身了,款款迎着拂云走过去:“难道不是在正院里用晚饭吗?”
赶紧从地上起来,理了理衣摆,拂云侧开身子:“中秋之夜,赏月拜月,自然要在开阔之处呢。侯爷已经安排好了,正在后院湖边等着夫人呢,夫人请!”
“绿萝!”
瑾言向拂云点头,然后喊了声,绿萝很快就出现了。
见玉簪没在夫人身边搀扶,绿萝机灵地上前扶好莫瑾言,主动问:“夫人,玉簪姐呢?”
“她不太舒服,今夜怕是不能和我去中秋夜宴,你就走一趟吧。”瑾言没有点明,只是说着,忍不住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惬意。
绿萝并未起疑,只乖巧地答应了。
拂云却一脸的失望,还想今夜夫人和侯爷甜蜜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和玉簪共处中秋团圆之夜,一起赏月呢。
......
待来到朝露湖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明月尚未从浓云中升起,只有点点灯烛摇曳在风中,含着淡淡的湖水腥气,倒是令得瑾言有些熟悉的感觉。
“夫人,请来这边。”拂云却没有让莫瑾言登上朝露湖的栈道,而是指了指湖边另一侧的石阶。
因为天色有些暗了,瑾言不曾注意,此刻拂云一指,才发现栈道那边竟然停了一叶的小舟。
“夫人,属下扶您上船,别看这船不大,却稳着呢。”拂云一边说,一边率先登上了船头跳入船身,然后回过头,伸长了手:“请!”
瑾言看得出这艘船是特别打造的,并非那种普通小舟的窄瘦形状,而是船舷稍宽,船体深挖齐腰,即便不大,却十分平稳,就算是拂云登上去,也仅仅是轻微的摇了摇而已。
“让奴婢来扶夫人,拂云大哥您让让。”绿萝却率先上前,搭着拂云的手就上了船。
“也好。”瑾言笑着提了裙角,沿着石阶而下,伸手让绿萝抓住,十分轻巧地也登了船。
说实话,因为七月半那夜落水,瑾言心里还是有些余悸的。可想着南华倾还在等着自己,而朝露湖上,平静地仿佛像是一面镜子,反射着周围的点点灯火,根本不似浣花山山顶的那一汪池水,被山风搅得凌乱不堪。
随着船儿划向湖心,瑾言也渐渐稳住了心头的忐忑,只深吸了口气,去仔细欣赏和感悟这难得的月夜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