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散播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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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年龄，雷古勒斯是这一代家族成员中最年轻的，比贝拉特里克斯足足小了十岁。
雷古勒斯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贝拉，这位布莱克家族同辈中年纪最大的成员早已经毕业。
他没能亲眼目睹贝拉学生时代的“风采”，只能在校园传说中偶尔听到这位美艳、骄傲却又性格残暴、法力高强的堂姐的一些轶事。
比如她七年来从没正眼看过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却在毕业后迅速和他成婚。
结婚多年，两人看上去出双入对，却一直没生下一男半女。
贝拉的父亲西格纳斯·布莱克，比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的父亲奥赖恩·布莱克小了九岁，比沃尔布佳小了十三岁，反而是他们那一代家族成员中年纪最小的。
西格纳斯·布莱克在同龄孩子刚到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迎娶了同是纯血家族出身的德鲁埃拉·罗齐尔为妻。
贝拉出生的时候，西格纳斯只有十三岁。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贝拉的性格可想而知。
雷古勒斯知道，他这位堂姐对于布莱克家族的血统问题，一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狂热。
在安多米达做出抛弃纯血观念，与泰德·唐克斯私奔的举动后，贝拉将这件事视为奇耻大辱，认为与安多米达沾亲，玷污了她的荣誉。
所以她总是表示，一有机会，就要去铲除家谱上的“杂草藤蔓”。
这种做法倒是与沃尔布佳动不动用烟头把家谱上的名字烫掉，有异曲同工之妙。
巧合的是，沃尔布佳出生时，她的父亲博洛克斯·布莱克，也只有十三岁。
回到办公室后，雷古勒斯召唤了克利切。
“……克利切每天都要去打扫挂毯，克利切保证，直到昨天之前，贝拉小姐的名字下面都一切正常……”小精灵的声音虽然吭哧带喘，但每个字都带着坚定。
“今天早上，才显示了死亡日期？还是十三天之前的？”
“克利切认真看了，确实是这样的。”
雷古勒斯迟疑了片刻，又问道：“那……我去那个岩洞的时候……挂毯用了多长时间才有反应？”
听到“岩洞”一词，克利切畏缩了一下，他去过两次岩洞，经历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可怕。
“日期当天就显示在了挂毯上面。”
“知道了，你回家吧。”
如果说，雷古勒斯之前还有一点怀疑过，贝拉确实是因为某种原因突然死去的。那么现在，这一点可能性也已经被他抹去。
肯定有人伪造了她的死亡，趁机把她从阿兹卡班里面调包出去，而贝拉知道家里有这样一张挂毯，担心自己没死的事情暴露，所以使了手段欺骗了挂毯。
但这一步棋，很难说是好是坏。
因为魔法部并没打算宣布她的“死讯”，反而是小天狼星先发现了挂毯上面的异常，这才去对整个事情进行求证，并且告诉了雷古勒斯。
只可惜死者的尸体已经被销毁，无法确认其身份。
突然，小天狼星的脑袋又出现在了壁炉里面，这次他整理了自己的造型，将黑发梳回了脑后。
“怎么样，邓布利多怎么说？”小天狼星开门见山，“你突然把克利切召唤走了，是有什么事情要证实吗？”
“邓布利多突然离开了学校……按道理明天就要考试了，他不应该走的。”雷古勒斯摇了摇头，“我问了克利切，那个死亡日期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说……昨天之前还没看到。”
“我们有了证据，如果直接找魔法部呢？我可以再跑一趟法律执行司找阿米莉亚，疯眼汉穆迪也是我的老朋友，他也能帮忙……”小天狼星忽然建议道。
“魔法部不会把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话当做证据的。”雷古勒斯立刻反驳了这个点子，“你应该还记得，你越狱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况，满大街都贴着通缉令，摄魂怪到处乱飘。康奈利·福吉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任期内出现第二起阿兹卡班越狱事件，即使这是真的，他也会装傻下去。”
“好吧，但至少要让一些人知道，我给安多米达写了信。”小天狼星看上去也并没打算真的找魔法部来证明这件事，“月亮脸现在还在莱斯特郡，他很快就会赶回来。”
“说起安多米达，刚才我还碰见了她女儿，你知道的……尼法朵拉一直梦想当一名傲罗，我这个学期也一直在给她提供辅导。”雷古勒斯的语气有些迟疑，“但现在我不确定这事……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
“就因为贝拉跑出来了？”小天狼星嗤笑了一声，“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贝拉肯定想杀了她们一家，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劝她们移居到澳洲……美国也行……”雷古勒斯说道，“我关注过她的成绩，到哪里都能找一份好工作。”
“我觉得你多虑了。这点上，我比你了解贝拉，她不会偷偷摸摸地寄一包毒药什么的。”小天狼星也严肃了起来，“她更希望当面杀掉她们，并且在此之前先折磨一通。至于安多米达，她二十年前就敢和家里人翻脸，那时候她也没害怕贝拉，你觉得能劝她逃走么？”
“……你说的对，我想得太天真了。”雷古勒斯揉了揉脑袋，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半年，我们几乎一无所获，黑魔王却一点点强大起来，我确实有些焦急……”
“不管做了多少调查，某些时候，你还是得相信自己的直觉，想太多除了患得患失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小天狼星诚恳地说，“雷尔，自从那天你弄掉那个魂器之后，我就一直想和你谈谈。”
“这可是这么多年的第一次，我可太感动了……你居然会教别人排解烦恼。”雷古勒斯不禁笑出声：“看来这段时间的教父生活，让你学了不少新东西。”
“我没和你开玩笑。”小天狼星的语气毫无波动。
“只是感慨一下……你说吧，我听着呢。”雷古勒斯干脆拉过椅子，坐在了壁炉边上。
“举个例子，有时候，我们会做一个详细的恶作剧计划，但等真正开始的时候，却发现很多东西并没按照我们设想的方式发展……有时候是费尔奇出来碍事，有时候鼻涕精会捣乱，还有时候，我们自己也会有争执……”小天狼星说道，“归根到底，你不可能面面俱到地想到所有情况，所以，随着行动的进行，你往往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没错。”
“这时候，之前那个详细的计划，就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你试图将事情拉回正轨，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小天狼星继续说道，“而事情脱离控制之后，打败你的，往往会是你内心的不安，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所以呢？”
“很简单，随机应变。”小天狼星挑起了眉毛，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好吧。”雷古勒斯无奈地说，“那请我们的大思想家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样随机应变？”
“把你最后这几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好，别给学生们散播焦虑。”小天狼星终于露出了他惯常的懒散笑容，“如果贝拉真出现在你面前的话，把她干掉就行了。”
“哼，还真是有用的建议……”雷古勒斯不禁失笑道。
“那你觉得呢？像鼻涕精那样板着一张臭脸，就能把贝拉吸引过来么？”小天狼星反问道。
“我会试试的……”雷古勒斯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谢谢了。”
第二天，邓布利多依然不在学校。
“校长临走时没和你说什么吗？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早餐后，雷古勒斯在布置考场的时候找到了斯内普。
“校长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办，我建议你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打听别人的私生活。”斯内普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让人不舒服。
“当年你可不是这么干的……”雷古勒斯暗暗腹诽着这位比他高两年级的学长。
没能从斯内普处得到任何消息，雷古勒斯也就放弃了寻找邓布利多的打算，反正老校长神通广大，有些事情似乎真的不用自己太过操心，还是听小天狼星的建议，安心把眼前的工作做好为妙。
主考官虽然是玛奇班、托福迪这些魔法部的官员，但霍格沃茨的老师们也要负责协助监考。
上午是理论考试，他们的事情还不算多，到了下午的实践考试上，霍格沃茨的老师们就不得不施展出真本领，来应付五花八门的突发事件了。
在魔咒学的实践考试上，每隔十分钟，就会有考生用错咒语，造成千奇百怪的后果。
比如有人将本该变成葡萄酒的清水，变成了强酸，差点烧掉自己的舌头。
比如有人考生长咒的时候，因为停不下来，把蜘蛛变得和八眼巨蛛一样大。
还有一位学生，因为紧张，释放不出任何魔法，在考场里面当场崩溃，高声哭叫着自己变成了一个哑炮。
雷古勒斯迅速给了他一个昏睡咒，然后让人把他送去了校医院，但焦虑已经被散播了出去，与他同时考试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失误。
而s的考生，因为题目更难，弄出来的乱子也相应地更大。
夏欧丽·沙菲克在参加魔咒考试时，考官布置的题目是让一盆枯萎的植物重新开花，结果夏欧丽的魔法劲儿用的太大，将整个礼堂变成了一片花园。
与雷古勒斯一起辅助监考的是斯内普，处理掉覆盖着整个礼堂的花海，并没费他们太多功夫。
但那位鼻子上长着肉瘤的丑陋考官有着严重的鼻炎，由于摄入了过量的花粉，他不断地打着喷嚏，涕泪横流，根本无法继续监考。
斯内普不得不迅速发挥专长，给他配制了一副药水。
考试也因此中断了半个小时。
到了第二天，考试的科目是公认非常难学的变形术。
最为“精彩”的场面出现在考试的后半段，R开头的学生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考试，礼堂中参加考试的是S和T开头的学生。
唐克斯的考试相当顺利，完成了托福迪教授布置的一系列题目，并且得到了他的赞扬。
“非常完美，唐克斯小姐，如果你能再展示点别的花样，或许能……额外加些分数？”
于是，唐克斯挥动魔杖，作势要对课桌施法，却因为动作过大，咒语打偏，将旁边正进行考试的塞尔温给变成了一只雪貂。
雷古勒斯不得不迅速介入，解除了塞尔温所中的变形咒。
“这个婊……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我要弄死她！”塞尔温恢复正常之后，立刻暴怒，像发疯的公牛一样要找唐克斯算账。动静太大，让其他的学生和考官都不得不暂停了考试。
“塞尔温先生，请先完成你的考试。”雷古勒斯哭笑不得地挡掉了塞尔温的两道恶咒，阻止他继续展开报复行为，“我想玛奇班教授不会因为这个意外而扣你的分的，你完全可以重新做一边刚才的题目。”
而始作俑者的唐克斯，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抛开准头不谈，变形术的效果很完美……”托福迪教授用他颤颤巍巍的声音说话了，“你的常规题目十分出色，我们会做出公允的评判的……好了，唐克斯小姐，你可以离开了，请下一位考生来进行考试吧。”
唐克斯木然地挪着脚步，离开了考场。
考试结束之后，她找到了雷古勒斯，头发已经变成了无精打采的铅灰色。
“我搞砸了考试，傲罗肯定是当不成了……”唐克斯沮丧地说道，“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让我找个不用出办公室的班上。”
“我倒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托福迪教授不是说了吗，变形术的效果很完美。”雷古勒斯笑着说道，“如果麦克利沃家族的人当初决定用你的魔法，现在就不会有五足怪了。雪貂多可爱啊……”
唐克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初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她并不知道五足怪的来历，为此后来还专门查过资料。
“总之，这门考试已经结束了，担心害怕并不能让你的成绩有任何改变。”雷古勒斯说道，“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明天认真把后面的考试完成。”
谈话结束之后，唐克斯的头发变成了金黄色，看上去情绪好了不少。
论年龄，雷古勒斯是这一代家族成员中最年轻的，比贝拉特里克斯足足小了十岁。
雷古勒斯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贝拉，这位布莱克家族同辈中年纪最大的成员早已经毕业。
他没能亲眼目睹贝拉学生时代的“风采”，只能在校园传说中偶尔听到这位美艳、骄傲却又性格残暴、法力高强的堂姐的一些轶事。
比如她七年来从没正眼看过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却在毕业后迅速和他成婚。
结婚多年，两人看上去出双入对，却一直没生下一男半女。
贝拉的父亲西格纳斯·布莱克，比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的父亲奥赖恩·布莱克小了九岁，比沃尔布佳小了十三岁，反而是他们那一代家族成员中年纪最小的。
西格纳斯·布莱克在同龄孩子刚到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迎娶了同是纯血家族出身的德鲁埃拉·罗齐尔为妻。
贝拉出生的时候，西格纳斯只有十三岁。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贝拉的性格可想而知。
雷古勒斯知道，他这位堂姐对于布莱克家族的血统问题，一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狂热。
在安多米达做出抛弃纯血观念，与泰德·唐克斯私奔的举动后，贝拉将这件事视为奇耻大辱，认为与安多米达沾亲，玷污了她的荣誉。
所以她总是表示，一有机会，就要去铲除家谱上的“杂草藤蔓”。
这种做法倒是与沃尔布佳动不动用烟头把家谱上的名字烫掉，有异曲同工之妙。
巧合的是，沃尔布佳出生时，她的父亲博洛克斯·布莱克，也只有十三岁。
回到办公室后，雷古勒斯召唤了克利切。
“……克利切每天都要去打扫挂毯，克利切保证，直到昨天之前，贝拉小姐的名字下面都一切正常……”小精灵的声音虽然吭哧带喘，但每个字都带着坚定。
“今天早上，才显示了死亡日期？还是十三天之前的？”
“克利切认真看了，确实是这样的。”
雷古勒斯迟疑了片刻，又问道：“那……我去那个岩洞的时候……挂毯用了多长时间才有反应？”
听到“岩洞”一词，克利切畏缩了一下，他去过两次岩洞，经历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可怕。
“日期当天就显示在了挂毯上面。”
“知道了，你回家吧。”
如果说，雷古勒斯之前还有一点怀疑过，贝拉确实是因为某种原因突然死去的。那么现在，这一点可能性也已经被他抹去。
肯定有人伪造了她的死亡，趁机把她从阿兹卡班里面调包出去，而贝拉知道家里有这样一张挂毯，担心自己没死的事情暴露，所以使了手段欺骗了挂毯。
但这一步棋，很难说是好是坏。
因为魔法部并没打算宣布她的“死讯”，反而是小天狼星先发现了挂毯上面的异常，这才去对整个事情进行求证，并且告诉了雷古勒斯。
只可惜死者的尸体已经被销毁，无法确认其身份。
突然，小天狼星的脑袋又出现在了壁炉里面，这次他整理了自己的造型，将黑发梳回了脑后。
“怎么样，邓布利多怎么说？”小天狼星开门见山，“你突然把克利切召唤走了，是有什么事情要证实吗？”
“邓布利多突然离开了学校……按道理明天就要考试了，他不应该走的。”雷古勒斯摇了摇头，“我问了克利切，那个死亡日期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说……昨天之前还没看到。”
“我们有了证据，如果直接找魔法部呢？我可以再跑一趟法律执行司找阿米莉亚，疯眼汉穆迪也是我的老朋友，他也能帮忙……”小天狼星忽然建议道。
“魔法部不会把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话当做证据的。”雷古勒斯立刻反驳了这个点子，“你应该还记得，你越狱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况，满大街都贴着通缉令，摄魂怪到处乱飘。康奈利·福吉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任期内出现第二起阿兹卡班越狱事件，即使这是真的，他也会装傻下去。”
“好吧，但至少要让一些人知道，我给安多米达写了信。”小天狼星看上去也并没打算真的找魔法部来证明这件事，“月亮脸现在还在莱斯特郡，他很快就会赶回来。”
“说起安多米达，刚才我还碰见了她女儿，你知道的……尼法朵拉一直梦想当一名傲罗，我这个学期也一直在给她提供辅导。”雷古勒斯的语气有些迟疑，“但现在我不确定这事……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
“就因为贝拉跑出来了？”小天狼星嗤笑了一声，“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贝拉肯定想杀了她们一家，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劝她们移居到澳洲……美国也行……”雷古勒斯说道，“我关注过她的成绩，到哪里都能找一份好工作。”
“我觉得你多虑了。这点上，我比你了解贝拉，她不会偷偷摸摸地寄一包毒药什么的。”小天狼星也严肃了起来，“她更希望当面杀掉她们，并且在此之前先折磨一通。至于安多米达，她二十年前就敢和家里人翻脸，那时候她也没害怕贝拉，你觉得能劝她逃走么？”
“……你说的对，我想得太天真了。”雷古勒斯揉了揉脑袋，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半年，我们几乎一无所获，黑魔王却一点点强大起来，我确实有些焦急……”
“不管做了多少调查，某些时候，你还是得相信自己的直觉，想太多除了患得患失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小天狼星诚恳地说，“雷尔，自从那天你弄掉那个魂器之后，我就一直想和你谈谈。”
“这可是这么多年的第一次，我可太感动了……你居然会教别人排解烦恼。”雷古勒斯不禁笑出声：“看来这段时间的教父生活，让你学了不少新东西。”
“我没和你开玩笑。”小天狼星的语气毫无波动。
“只是感慨一下……你说吧，我听着呢。”雷古勒斯干脆拉过椅子，坐在了壁炉边上。
“举个例子，有时候，我们会做一个详细的恶作剧计划，但等真正开始的时候，却发现很多东西并没按照我们设想的方式发展……有时候是费尔奇出来碍事，有时候鼻涕精会捣乱，还有时候，我们自己也会有争执……”小天狼星说道，“归根到底，你不可能面面俱到地想到所有情况，所以，随着行动的进行，你往往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没错。”
“这时候，之前那个详细的计划，就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你试图将事情拉回正轨，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小天狼星继续说道，“而事情脱离控制之后，打败你的，往往会是你内心的不安，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所以呢？”
“很简单，随机应变。”小天狼星挑起了眉毛，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好吧。”雷古勒斯无奈地说，“那请我们的大思想家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样随机应变？”
“把你最后这几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好，别给学生们散播焦虑。”小天狼星终于露出了他惯常的懒散笑容，“如果贝拉真出现在你面前的话，把她干掉就行了。”
“哼，还真是有用的建议……”雷古勒斯不禁失笑道。
“那你觉得呢？像鼻涕精那样板着一张臭脸，就能把贝拉吸引过来么？”小天狼星反问道。
“我会试试的……”雷古勒斯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谢谢了。”
第二天，邓布利多依然不在学校。
“校长临走时没和你说什么吗？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早餐后，雷古勒斯在布置考场的时候找到了斯内普。
“校长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办，我建议你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打听别人的私生活。”斯内普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让人不舒服。
“当年你可不是这么干的……”雷古勒斯暗暗腹诽着这位比他高两年级的学长。
没能从斯内普处得到任何消息，雷古勒斯也就放弃了寻找邓布利多的打算，反正老校长神通广大，有些事情似乎真的不用自己太过操心，还是听小天狼星的建议，安心把眼前的工作做好为妙。
主考官虽然是玛奇班、托福迪这些魔法部的官员，但霍格沃茨的老师们也要负责协助监考。
上午是理论考试，他们的事情还不算多，到了下午的实践考试上，霍格沃茨的老师们就不得不施展出真本领，来应付五花八门的突发事件了。
在魔咒学的实践考试上，每隔十分钟，就会有考生用错咒语，造成千奇百怪的后果。
比如有人将本该变成葡萄酒的清水，变成了强酸，差点烧掉自己的舌头。
比如有人考生长咒的时候，因为停不下来，把蜘蛛变得和八眼巨蛛一样大。
还有一位学生，因为紧张，释放不出任何魔法，在考场里面当场崩溃，高声哭叫着自己变成了一个哑炮。
雷古勒斯迅速给了他一个昏睡咒，然后让人把他送去了校医院，但焦虑已经被散播了出去，与他同时考试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失误。
而s的考生，因为题目更难，弄出来的乱子也相应地更大。
夏欧丽·沙菲克在参加魔咒考试时，考官布置的题目是让一盆枯萎的植物重新开花，结果夏欧丽的魔法劲儿用的太大，将整个礼堂变成了一片花园。
与雷古勒斯一起辅助监考的是斯内普，处理掉覆盖着整个礼堂的花海，并没费他们太多功夫。
但那位鼻子上长着肉瘤的丑陋考官有着严重的鼻炎，由于摄入了过量的花粉，他不断地打着喷嚏，涕泪横流，根本无法继续监考。
斯内普不得不迅速发挥专长，给他配制了一副药水。
考试也因此中断了半个小时。
到了第二天，考试的科目是公认非常难学的变形术。
最为“精彩”的场面出现在考试的后半段，R开头的学生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考试，礼堂中参加考试的是S和T开头的学生。
唐克斯的考试相当顺利，完成了托福迪教授布置的一系列题目，并且得到了他的赞扬。
“非常完美，唐克斯小姐，如果你能再展示点别的花样，或许能……额外加些分数？”
于是，唐克斯挥动魔杖，作势要对课桌施法，却因为动作过大，咒语打偏，将旁边正进行考试的塞尔温给变成了一只雪貂。
雷古勒斯不得不迅速介入，解除了塞尔温所中的变形咒。
“这个婊……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我要弄死她！”塞尔温恢复正常之后，立刻暴怒，像发疯的公牛一样要找唐克斯算账。动静太大，让其他的学生和考官都不得不暂停了考试。
“塞尔温先生，请先完成你的考试。”雷古勒斯哭笑不得地挡掉了塞尔温的两道恶咒，阻止他继续展开报复行为，“我想玛奇班教授不会因为这个意外而扣你的分的，你完全可以重新做一边刚才的题目。”
而始作俑者的唐克斯，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抛开准头不谈，变形术的效果很完美……”托福迪教授用他颤颤巍巍的声音说话了，“你的常规题目十分出色，我们会做出公允的评判的……好了，唐克斯小姐，你可以离开了，请下一位考生来进行考试吧。”
唐克斯木然地挪着脚步，离开了考场。
考试结束之后，她找到了雷古勒斯，头发已经变成了无精打采的铅灰色。
“我搞砸了考试，傲罗肯定是当不成了……”唐克斯沮丧地说道，“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让我找个不用出办公室的班上。”
“我倒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托福迪教授不是说了吗，变形术的效果很完美。”雷古勒斯笑着说道，“如果麦克利沃家族的人当初决定用你的魔法，现在就不会有五足怪了。雪貂多可爱啊……”
唐克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初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她并不知道五足怪的来历，为此后来还专门查过资料。
“总之，这门考试已经结束了，担心害怕并不能让你的成绩有任何改变。”雷古勒斯说道，“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明天认真把后面的考试完成。”
谈话结束之后，唐克斯的头发变成了金黄色，看上去情绪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