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昔日本是娇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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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你说这是咋回事儿？我咋就觉着莲儿不是莲儿了呢？
“屁话！不是莲儿，难道还是秀儿么？
“不不不，你没听明白，我是说莲儿是莲儿，可性子怎么跟咱以往认识的莲儿这么不像呢。”
“是啊，的确不太像。莲儿平常跟个鹤鹑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见谁都低着头走，说话细声细语，好赛吃不饱似的，从不大声说话。怎么现在不但说话好赛连珠炮，还变得这么刁蛮呢？怪，真怪，难不成……”
“嘿呦喂，我的好六哥啊，难不成什么啊？你别逗闷子啊，快说啊。”
“难不成莲儿给吓傻了？
“吓傻了？不能够吧，看着可比先前精神多了。”
“不是说吓得成傻巴了，是说吓成失心疯了，忘了自己的本性，从而云山雾罩、疯疯癫癫，说句俗话，给吓成二.逼了。”
“咦！那可咱办，我我我……”
小臭本想说“我可不想我媳妇儿是个傻子，可却没敢说，他怕说出来，小六会跟他急眼。
“卩害……”小六叹口气，“愁啊。”
“愁也想要想法子啊，你想啊，红玉婶婶把莲儿当宝贝，如今这个宝贝有些傻缺了，红玉婶婶一直认为自己对不住莲儿，要是她发现莲儿越来越傻，越来越疯，她非先疯在莲儿头里不可。六哥啊，我这辈子就佩服俩人，一个是咱师父，一个就是您了。六哥啊，我的好哥哥，您足智多谋，堪比三国诸葛亮，您快想想辙，无路如何也要把莲儿治好了。”
小臭真鸡贼，他知道小六爱听什么话，就捡着什么说。
他猜对了，小六不能夸，一夸就飘飘然，忘了自己吃几两干饭。
小六拍着老腔说：“也是啊，师父把大梁交给我，身为顶门大弟子，我必须要做出个样子来才行啊。好吧，让我想想如何治好莲儿。”
说完话，他托着下巴，虚着眼，嘎嘎头还时不时晃悠晃悠，真就把自己比作诸葛亮了。
小臭心里偷偷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等着面前这位瘦的跟麻杆似的诸葛亮快些想出绝世妙方。
“有了！小六突然瞪大眼睛，一脸得意表情。
“嘿！六哥
，神了！小臭挑起大指，装模作样假奉承，“我就说您能耐大，怎么着，真就让我说中了。您快说，想出嘛好办法了。”
小六压着嗓子，故作神秘地说：要想治好莲儿，需找一个人才行。从这人手里拿一副药，管保就能治好了莲儿。”
小臭眨巴眨巴小眼珠儿，一拍脑门儿，问：“你说去找一个人，从这人手里拿一副药来救莲儿，我猜你说得这人就是小神仙唐梦良？
“不！小六一摆手，“那是个怪人，去求他，他都不一定见咱。我说的这人，你也认得。”
“谁啊？”
“麻五。”
一听要找的人麻五，小臭立时就泄气了。
“六子啊，你这人不能夸啊，刚夸你有能耐，你就开始说胡话。麻五是嘛东西，还用我说么？他手里有药不假，但都是坑人药、缺德药、害人药，唯独缺少救人药，你去找他，怎么着，你恨莲儿不死，想从麻五手里拿一副药害死她？六子啊六子，卩害……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得了，嘛也不说了，我自己想辙吧。”
说完话，小臭气呼呼地转过身，想要往屋里走。
“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了啊。小六一把據住小臭的肩头，不让他走。
“干嘛？还有嘛好说的？小臭转回身，没好气地问着。
“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麻五缺德不假，但他的东西不完全是缺德的东西，能害人也能救人。你兴许不知道，前两年，东城那边有个大户的闺女赶庙会回来后，不知是嘛原因，到家就疯了，疯的那叫一个厉害啊，愣是不认得亲爹娘了。当爹的疼闺女，找了不少郎中，全都摇脑袋，都说治不好。后来有人出主意，让疯丫头的爹去找麻五。老头找到麻五，买了一副药，回去给疯丫头灌下后，你猜怎么着？
“好了？
“嘿嘿，死了！
“屁话，把人吃死了，还不是害人药啊？你这不是诚心找乐么，我可没心思听你说这些。”
“你先别急啊，还有后话呢。闹出了人命，麻五脱不了干系，到了公堂上，麻五据理力争，他说他的药必须分开吃，早中晚各吃一次。早上吃了，不哭不闹；中午再吃，踏实睡觉；晚上吃光
，人就好了。他说得清楚，讲得明白，谁料老头一顿全给疯丫头吃了，药性太猛，扛不住就死了。这事儿怨不得他，要怨就怨老头太糊涂，没听他的话。”
“六子啊，我认为你应该先从麻五手里买点儿药吃，你这脑子也糊涂啊，麻五说的就是实话？
没错！麻五说得就是实话。他当场验证自己所说是真是假，让衙门找了一个疯丫头，隔天把他的药分三顿给疯丫头吃了。果然如他所说，那疯丫头居然好了，跟没疯之前一模一样。你说说，要是咱从麻五手里拿一副这样的药，给莲儿吃下去，莲儿会不会好了？
“这……小臭咧着嘴，“我怎么听着这么悬乎呢？
“对了，对了，玄乎就对了。仅凭一副药，就把疯子变好人，还有比这更玄乎的事儿么？
他把“悬乎”当“玄乎了，同音不同字，差别一天一地。
小臭咧着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好半天才傻乎乎地说：“要不咱就试试？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小六一扬手，“这会儿天也亮了，咱说走就走，这就找麻五去。”
“等等。小臭说，“我肚子有些较劲儿，八成要汆稀，还是你一人去吧。”
“睛！小六摇摇脑袋，“你这人啊，纯属懒驴，越到节骨眼上，你越是屎尿多。得了，你在家慢慢拉吧，小心别把肠子头拉出来，我找麻五去。”
说着话，小六大步流星出了门。
见他出了门，小臭哼”了一声，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进了屋。
要找麻五，就到驴市口，那是麻五的老地儿。
结果到了驴市口，没能找着麻五，跟人一打听，说麻五这两天没来，听说欠了人家的钱，这两天在外头躲债呢。
小六扑了个空，心情顿感失落，可也没辙，只能唉声叹气地原路返回。
正走着呢，猛然听见一条胡同里面传出打骂声和哀求声。
出于好奇，伸脖子往里一瞅。
巧了，找谁碰见谁，麻五正挨揍呢。
揍麻五的人，小六也认得，是余德水的跟班儿癞疤儿。
站在胡同口，喊了一声“住手”，小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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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你说这是咋回事儿？我咋就觉着莲儿不是莲儿了呢？
“屁话！不是莲儿，难道还是秀儿么？
“不不不，你没听明白，我是说莲儿是莲儿，可性子怎么跟咱以往认识的莲儿这么不像呢。”
“是啊，的确不太像。莲儿平常跟个鹤鹑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见谁都低着头走，说话细声细语，好赛吃不饱似的，从不大声说话。怎么现在不但说话好赛连珠炮，还变得这么刁蛮呢？怪，真怪，难不成……”
“嘿呦喂，我的好六哥啊，难不成什么啊？你别逗闷子啊，快说啊。”
“难不成莲儿给吓傻了？
“吓傻了？不能够吧，看着可比先前精神多了。”
“不是说吓得成傻巴了，是说吓成失心疯了，忘了自己的本性，从而云山雾罩、疯疯癫癫，说句俗话，给吓成二.逼了。”
“咦！那可咱办，我我我……”
小臭本想说“我可不想我媳妇儿是个傻子，可却没敢说，他怕说出来，小六会跟他急眼。
“卩害……”小六叹口气，“愁啊。”
“愁也想要想法子啊，你想啊，红玉婶婶把莲儿当宝贝，如今这个宝贝有些傻缺了，红玉婶婶一直认为自己对不住莲儿，要是她发现莲儿越来越傻，越来越疯，她非先疯在莲儿头里不可。六哥啊，我这辈子就佩服俩人，一个是咱师父，一个就是您了。六哥啊，我的好哥哥，您足智多谋，堪比三国诸葛亮，您快想想辙，无路如何也要把莲儿治好了。”
小臭真鸡贼，他知道小六爱听什么话，就捡着什么说。
他猜对了，小六不能夸，一夸就飘飘然，忘了自己吃几两干饭。
小六拍着老腔说：“也是啊，师父把大梁交给我，身为顶门大弟子，我必须要做出个样子来才行啊。好吧，让我想想如何治好莲儿。”
说完话，他托着下巴，虚着眼，嘎嘎头还时不时晃悠晃悠，真就把自己比作诸葛亮了。
小臭心里偷偷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等着面前这位瘦的跟麻杆似的诸葛亮快些想出绝世妙方。
“有了！小六突然瞪大眼睛，一脸得意表情。
“嘿！六哥
，神了！小臭挑起大指，装模作样假奉承，“我就说您能耐大，怎么着，真就让我说中了。您快说，想出嘛好办法了。”
小六压着嗓子，故作神秘地说：要想治好莲儿，需找一个人才行。从这人手里拿一副药，管保就能治好了莲儿。”
小臭眨巴眨巴小眼珠儿，一拍脑门儿，问：“你说去找一个人，从这人手里拿一副药来救莲儿，我猜你说得这人就是小神仙唐梦良？
“不！小六一摆手，“那是个怪人，去求他，他都不一定见咱。我说的这人，你也认得。”
“谁啊？”
“麻五。”
一听要找的人麻五，小臭立时就泄气了。
“六子啊，你这人不能夸啊，刚夸你有能耐，你就开始说胡话。麻五是嘛东西，还用我说么？他手里有药不假，但都是坑人药、缺德药、害人药，唯独缺少救人药，你去找他，怎么着，你恨莲儿不死，想从麻五手里拿一副药害死她？六子啊六子，卩害……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得了，嘛也不说了，我自己想辙吧。”
说完话，小臭气呼呼地转过身，想要往屋里走。
“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了啊。小六一把據住小臭的肩头，不让他走。
“干嘛？还有嘛好说的？小臭转回身，没好气地问着。
“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麻五缺德不假，但他的东西不完全是缺德的东西，能害人也能救人。你兴许不知道，前两年，东城那边有个大户的闺女赶庙会回来后，不知是嘛原因，到家就疯了，疯的那叫一个厉害啊，愣是不认得亲爹娘了。当爹的疼闺女，找了不少郎中，全都摇脑袋，都说治不好。后来有人出主意，让疯丫头的爹去找麻五。老头找到麻五，买了一副药，回去给疯丫头灌下后，你猜怎么着？
“好了？
“嘿嘿，死了！
“屁话，把人吃死了，还不是害人药啊？你这不是诚心找乐么，我可没心思听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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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啊，我认为你应该先从麻五手里买点儿药吃，你这脑子也糊涂啊，麻五说的就是实话？
没错！麻五说得就是实话。他当场验证自己所说是真是假，让衙门找了一个疯丫头，隔天把他的药分三顿给疯丫头吃了。果然如他所说，那疯丫头居然好了，跟没疯之前一模一样。你说说，要是咱从麻五手里拿一副这样的药，给莲儿吃下去，莲儿会不会好了？
“这……小臭咧着嘴，“我怎么听着这么悬乎呢？
“对了，对了，玄乎就对了。仅凭一副药，就把疯子变好人，还有比这更玄乎的事儿么？
他把“悬乎”当“玄乎了，同音不同字，差别一天一地。
小臭咧着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好半天才傻乎乎地说：“要不咱就试试？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小六一扬手，“这会儿天也亮了，咱说走就走，这就找麻五去。”
“等等。小臭说，“我肚子有些较劲儿，八成要汆稀，还是你一人去吧。”
“睛！小六摇摇脑袋，“你这人啊，纯属懒驴，越到节骨眼上，你越是屎尿多。得了，你在家慢慢拉吧，小心别把肠子头拉出来，我找麻五去。”
说着话，小六大步流星出了门。
见他出了门，小臭哼”了一声，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进了屋。
要找麻五，就到驴市口，那是麻五的老地儿。
结果到了驴市口，没能找着麻五，跟人一打听，说麻五这两天没来，听说欠了人家的钱，这两天在外头躲债呢。
小六扑了个空，心情顿感失落，可也没辙，只能唉声叹气地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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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找谁碰见谁，麻五正挨揍呢。
揍麻五的人，小六也认得，是余德水的跟班儿癞疤儿。
站在胡同口，喊了一声“住手”，小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