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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起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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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见桑格的模样，担心坏了事，四下打量没有其他人，便开口道：“桑格大哥，玛野大叔是心甘情愿埋伏在村子里的，待咱们成事，自然会给玛野大叔相应的回报，咱们还是赶紧去依山县吧，听玛野大叔说，脚程有足足一日，若是路上耽搁了，只怕咱们的身份泄露。”
谁知桑格完全没听进去桑雅的话，反而认为桑雅冷血，故质问道：“桑雅，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本以为你天性善良，但你见了玛野大叔低声下气，像奴隶一般，你不仅一声不吭，反而阻碍我杀那个大武女人，是什么意思？”
桑雅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其实他见族人对大武人低声下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他更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完成首领指派的事情，与暗探联系上，以便今后的计划。
桑雅因为这无端的指责有些气恼，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试图平静地开口：“桑格大哥，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你别忘了首领的话。”
一听见首领二字，桑格的脸色越加难看了，恼羞成怒道：“你别拿首领来压我！”
但好歹在桑格心中，首领代表着权威。
因此桑格虽然心里憋着活，但只愤愤不平地闭上嘴，继续往前走。
见前头的三人似乎有矛盾，赵二华与典史对视一眼，似乎能预见那三人的结果。
要是知道团队协作，最忌讳的就是不团结。
在黄昏时，桑格三人终于到达了依山县县城，只是他们似乎对县城并没有虎头村那般熟悉，先是问了路人城西的怀英巷。
但等看清楚桑格三人最后停在哪户人家的门前时，赵二华和典史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三人正停在肖宅的门前。
桑雅与桑格对视一眼，然后上前去扣门：“请问有人在吗？”
这时肖宅的看门婆子将门打开一条缝，警惕地望着桑雅三人：“你们是谁？”
见婆子态度不甚好，但桑雅并未在意，而是好脸地解释道：“我们是马七的亲戚，有事找他说话。”
“马七？”
看门婆子听见这两字后，态度并未变好，因为马七不过是肖宅里头的一个不起眼的打杂小厮，因此看门婆子不耐烦道：“等着！”
说完，看门婆子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桑格见那婆子如此不识礼，狗眼看人低，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气，但他知道不能惹事，所以只是在大门前跺了跺脚。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肖宅的小侧门开了，出来一个二十来岁，干瘦的小厮，见到三人前来很是惊讶，而且还带着一丝害怕。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小厮连忙拉着桑雅三人到一旁。
虽然见小厮的神色不对，但桑雅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托词解释道：“咱们村子遭水淹了，庄稼涝死了，眼见秋收要饿肚子，所以我娘让我们来向你借些米粮。”
“哎，你们……我也没有，不如你们先回去。”
小厮见看门的婆子靠在侧门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心里话不能直接说出来，而是不断地给桑雅三人使眼色。
桑雅觉得不对劲，他看出了马七欲言又止的模样，加上按常理来说，马七应该就势让他们三人留下，然后带他们去找马七上头的人。
但马七的意思是让他们快走，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故桑雅点了点头，然后对马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桑雅给桑格和麻叔使眼色，准备离开。
虽然桑格不懂为何事情没办好就要走，但他想起首领的话，听桑雅的指派，故他长叹一声，也离开了。
见三人走了，马七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进了肖宅。
看门的婆子眼睛珠子转了转，将侧门关好后，便去了肖家的一座小院，对正在院里浇水的丫鬟道：“小桃，去通知小姐，奴婢有事要禀告！”
叫小桃的丫鬟忙将水壶放在地上，跑进屋内。
片刻，屋内出来一个身穿鹅黄襦裙的姑娘——正是肖环，她一脸肃穆地向看门婆子询问，“出了何事？”
看门婆子急忙道：“小姐，刚刚来了三个汉子，说是要找府里倒夜香的小厮马七，但马七说了两句话就把那三人赶走了。”
“马七？”
肖环皱着眉回想，却想不起宅子里还有这个人。
似乎看出来肖环心中所想，看门婆子解释道：“马七是马管家的义子，原本跟着马管家做事，小姐你们回家后，马七便被指派去倒夜香。”
肖环有些激动，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恨意：“这么说马七很可能知道马管家的消息了？”
看门婆子很是忠心，因此有些谄媚地附和道：“是啊，所以奴婢觉得古怪，就立刻来禀告小姐了。”
肖环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看门婆子的机警，因此她给丫鬟小桃使了个眼色。
小桃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内室，出来后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递给看门婆子。
看门婆子欢天喜地接过钱袋子：“多谢小姐赏赐！”
“你看紧了那个马管家的义子，要是他出门，立刻回来报我！只要你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赏赐还会有。”
肖环觉得如果马七真知道马管家的下落，那自己家人的冤屈便很快能洗脱。
看门婆子表忠心道：“是！奴婢定将那马七看得死死的！”
等婆子离开，肖环脸色有些苍白地让小桃继续给桃树浇水，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心绪不宁。
而在暗中观察桑雅三人的赵二华觉得很奇怪，为何那三人只是和肖宅的小厮说了两句嘴，便离开了。
而且赵二华不知道内情，为何从肖家挖出人骨后，肖家的人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衙门。
但典史显然是知道来龙去脉，见赵二华算是自己人，故典史简短地解释了一下肖家的案子。
“赵兄弟还记得肖家的事吗？”
“当然。”
赵二华点了点头，毕竟在肖宅里挖出多人的骸骨，属实有些骇人听闻。
“虽然衙门一致认为是肖家的主人家干出的事情，但经过盘查询问，才发现其实真凶另有其人，杀害那些人的其实是肖家的管家，一个叫马贝的人。”
典史没有隐瞒，反而有些凝重道：“那马贝知道事情败露，从衙门问话后离开，就不见了，应该是逃走了。”
“难不成你怀疑那个马贝和食人族有关系？”
赵二华敏锐地发现典史话里有话，要不然典史此时此刻也不会提到这件事。
虽然典史没继续说，但他确实和赵二华想的一样。
但更多的细节，典史打算告诉赵二华，而是开口道：“虽然到了县城，咱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咱们先继续跟着那三个人，虽然查出案子与肖家的人无关，但那马贝还没找到，因此知县派了些弟兄在周围看着，不过这次食人族的事情，大人特意封锁了消息，还是得留个人与那些弟兄一起，免得他们放走了可疑的人。”
赵二华点了点头，转身恰好看见大郎盯着自己，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提议道：“不如让犬子去盯着吧。”
典史见赵二华如此说，因为人手不够，只有先这样了，“好，那辛苦大郎了。”
说完，典史便和赵二华离开，让手下的衙役带着大郎去与埋伏在肖宅附近的衙役打了个招呼。
大郎有些紧张和激动，知道亲爹是在锻炼自己，因此大郎一丝不苟地盯着肖家。
赵二华等人跟踪桑格几人来到县城的客栈。
原本县城只有一家客栈，但后来韩老大闲着无聊，开了一家，但也是开着打发时间。
因此去韩老大客栈住店的客人并不多，恰巧桑格几人想找人少的地方，因此去了韩老大的客栈。
“客官里面请！客官是要住店吧？”
由于韩老大的客栈特意请了大厨掌勺，因此白日间来打尖的人倒是不少，但住店的却少之又少，因为韩老大的客栈装潢好，价格也不便宜。
但贺喜见桑格三人穿得简陋，以为三人没钱，故特意推荐比较便宜的下房：“小店下房一间一晚半钱，三位客官是要来一间吗？”
桑雅从怀里掏出银子，正准备同意。
可在一旁的桑格听见后，皱了皱眉，“你们店只剩一间房了吗？”
“当然不是，还剩上房十间，下房八间。”
贺喜老实回答道。
听见贺喜的话后，桑格立马愤怒起来，一掌拍碎了一旁的饭桌。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从下山以来，他看见的族人都是在大武人手底下卑躬屈膝，而到了客栈，竟然还被店小二看不起。
贺喜没想明白自己哪句话惹着了桑格，见桑格毁坏桌子，他脸色也很难看，质问道：“客官为何要毁坏小店的桌子？”
“哼！想毁便毁了！”
桑格冷哼一声，想要好好出一出心里的恶气。
“你！”
贺喜没想到桑格如此无理，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从账台走出来，准备去找韩老大。
这时桑雅见情况不妙，连忙拦住贺喜，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小哥莫怪，我大哥脾气火爆，应该是以为你小看了他，一时恼怒，才打坏了桌子。”
贺喜还没想清楚是咋回事，质问道：“啥叫我小看了他？”
桑雅尽量解释清楚，免得惹事，“我大哥听你说有上房，但我们一进来你就推荐下房，这不是他误会了吗？”
听完桑雅的话，贺喜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些，但是他仍然有些生气：“就算他误会了，也不该动不动就砸东西啊！这桌子可是我家掌柜特意从南方寻来的良木，一张桌子至少要一两银子，你们就这样损坏了，我怎么向掌柜交代？”
见贺喜提起钱，桑雅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贺喜，赔笑道：“小哥，这该赔多少，我绝不抵赖，你看成吗？”
掂量了手里的银子，足够抵桌子的钱了，因此贺喜也没咬着这件事情不放，而是给三人开了一间下房。
待三人进入房间后，桑雅略带指责道：“桑格大哥，你做事太鲁莽了！要是引起官府的注意，咱们别说找人了，可能还会被抓起来！”
虽然适才桑雅及时解决了此事，但桑格并不领情，而是冷笑道：“瓦格部落的人没有向大武卑躬屈膝的骨头！别以为你给那个大武人赔笑，我就会感激你！”
饶是桑雅再想缓和自己与桑格的关系，此时此刻，也被桑雅的话给气得不轻，“桑格大哥，你怎会变得是非不分？早知道我不该请求首领带你下山！”
桑格口不择言道：“呵，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桑雅，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好人的样子，但在心底却早有想和我抢夺首领之位的想法吧！”
因为桑格下山之前，听了不少自己簇拥者对于桑雅的议论，说桑雅心怀不轨，让桑格多加小心。
虽然以前桑格完全信任自己的弟弟桑雅，但众口铄金，说得人太多了，桑格心里也开始怀疑桑雅。
桑雅没想到桑格竟然如此想自己，有些心寒。
见二人快要打起来，一直当作隐形人的麻叔突然开口制止：“你们要是谁再闹，回部落后，我定会如实禀告首领！”
首领二字代表绝对权威，桑格和桑雅都有些不甘心地闭嘴，但互相不理睬对方。
在楼下，贺喜正清理着被打烂的木桌。
正巧韩老大从外头回来，他正和城北的兄弟喝完酒，因此有些醉醺醺的，见大堂一片狼藉，便开口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桌子怎么烂了？”
见韩老大回来，贺喜连忙上去搀扶，但韩老大摆了摆手，自己坐在椅子上，扶着有些疼的脑袋。
贺喜急忙去端了一碗醒酒茶，递给韩老大。
韩老大接过来，咕噜咕噜地喝掉了，歇息了一会，才好了许多，接着皱眉看着正在收拾桌腿的贺喜：“问你话咋不回答？”
“这……”贺喜了解掌柜的脾气和身手，且韩老大还醉着酒，就怕韩老大一时生气找上边的客人理论，且适才砸桌子的大汉看起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万一二人再打起来可不好了。
桑雅见桑格的模样，担心坏了事，四下打量没有其他人，便开口道：“桑格大哥，玛野大叔是心甘情愿埋伏在村子里的，待咱们成事，自然会给玛野大叔相应的回报，咱们还是赶紧去依山县吧，听玛野大叔说，脚程有足足一日，若是路上耽搁了，只怕咱们的身份泄露。”
谁知桑格完全没听进去桑雅的话，反而认为桑雅冷血，故质问道：“桑雅，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本以为你天性善良，但你见了玛野大叔低声下气，像奴隶一般，你不仅一声不吭，反而阻碍我杀那个大武女人，是什么意思？”
桑雅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其实他见族人对大武人低声下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他更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完成首领指派的事情，与暗探联系上，以便今后的计划。
桑雅因为这无端的指责有些气恼，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试图平静地开口：“桑格大哥，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你别忘了首领的话。”
一听见首领二字，桑格的脸色越加难看了，恼羞成怒道：“你别拿首领来压我！”
但好歹在桑格心中，首领代表着权威。
因此桑格虽然心里憋着活，但只愤愤不平地闭上嘴，继续往前走。
见前头的三人似乎有矛盾，赵二华与典史对视一眼，似乎能预见那三人的结果。
要是知道团队协作，最忌讳的就是不团结。
在黄昏时，桑格三人终于到达了依山县县城，只是他们似乎对县城并没有虎头村那般熟悉，先是问了路人城西的怀英巷。
但等看清楚桑格三人最后停在哪户人家的门前时，赵二华和典史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三人正停在肖宅的门前。
桑雅与桑格对视一眼，然后上前去扣门：“请问有人在吗？”
这时肖宅的看门婆子将门打开一条缝，警惕地望着桑雅三人：“你们是谁？”
见婆子态度不甚好，但桑雅并未在意，而是好脸地解释道：“我们是马七的亲戚，有事找他说话。”
“马七？”
看门婆子听见这两字后，态度并未变好，因为马七不过是肖宅里头的一个不起眼的打杂小厮，因此看门婆子不耐烦道：“等着！”
说完，看门婆子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桑格见那婆子如此不识礼，狗眼看人低，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气，但他知道不能惹事，所以只是在大门前跺了跺脚。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肖宅的小侧门开了，出来一个二十来岁，干瘦的小厮，见到三人前来很是惊讶，而且还带着一丝害怕。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小厮连忙拉着桑雅三人到一旁。
虽然见小厮的神色不对，但桑雅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托词解释道：“咱们村子遭水淹了，庄稼涝死了，眼见秋收要饿肚子，所以我娘让我们来向你借些米粮。”
“哎，你们……我也没有，不如你们先回去。”
小厮见看门的婆子靠在侧门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心里话不能直接说出来，而是不断地给桑雅三人使眼色。
桑雅觉得不对劲，他看出了马七欲言又止的模样，加上按常理来说，马七应该就势让他们三人留下，然后带他们去找马七上头的人。
但马七的意思是让他们快走，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故桑雅点了点头，然后对马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桑雅给桑格和麻叔使眼色，准备离开。
虽然桑格不懂为何事情没办好就要走，但他想起首领的话，听桑雅的指派，故他长叹一声，也离开了。
见三人走了，马七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进了肖宅。
看门的婆子眼睛珠子转了转，将侧门关好后，便去了肖家的一座小院，对正在院里浇水的丫鬟道：“小桃，去通知小姐，奴婢有事要禀告！”
叫小桃的丫鬟忙将水壶放在地上，跑进屋内。
片刻，屋内出来一个身穿鹅黄襦裙的姑娘——正是肖环，她一脸肃穆地向看门婆子询问，“出了何事？”
看门婆子急忙道：“小姐，刚刚来了三个汉子，说是要找府里倒夜香的小厮马七，但马七说了两句话就把那三人赶走了。”
“马七？”
肖环皱着眉回想，却想不起宅子里还有这个人。
似乎看出来肖环心中所想，看门婆子解释道：“马七是马管家的义子，原本跟着马管家做事，小姐你们回家后，马七便被指派去倒夜香。”
肖环有些激动，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恨意：“这么说马七很可能知道马管家的消息了？”
看门婆子很是忠心，因此有些谄媚地附和道：“是啊，所以奴婢觉得古怪，就立刻来禀告小姐了。”
肖环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看门婆子的机警，因此她给丫鬟小桃使了个眼色。
小桃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内室，出来后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递给看门婆子。
看门婆子欢天喜地接过钱袋子：“多谢小姐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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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婆子表忠心道：“是！奴婢定将那马七看得死死的！”
等婆子离开，肖环脸色有些苍白地让小桃继续给桃树浇水，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心绪不宁。
而在暗中观察桑雅三人的赵二华觉得很奇怪，为何那三人只是和肖宅的小厮说了两句嘴，便离开了。
而且赵二华不知道内情，为何从肖家挖出人骨后，肖家的人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衙门。
但典史显然是知道来龙去脉，见赵二华算是自己人，故典史简短地解释了一下肖家的案子。
“赵兄弟还记得肖家的事吗？”
“当然。”
赵二华点了点头，毕竟在肖宅里挖出多人的骸骨，属实有些骇人听闻。
“虽然衙门一致认为是肖家的主人家干出的事情，但经过盘查询问，才发现其实真凶另有其人，杀害那些人的其实是肖家的管家，一个叫马贝的人。”
典史没有隐瞒，反而有些凝重道：“那马贝知道事情败露，从衙门问话后离开，就不见了，应该是逃走了。”
“难不成你怀疑那个马贝和食人族有关系？”
赵二华敏锐地发现典史话里有话，要不然典史此时此刻也不会提到这件事。
虽然典史没继续说，但他确实和赵二华想的一样。
但更多的细节，典史打算告诉赵二华，而是开口道：“虽然到了县城，咱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咱们先继续跟着那三个人，虽然查出案子与肖家的人无关，但那马贝还没找到，因此知县派了些弟兄在周围看着，不过这次食人族的事情，大人特意封锁了消息，还是得留个人与那些弟兄一起，免得他们放走了可疑的人。”
赵二华点了点头，转身恰好看见大郎盯着自己，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提议道：“不如让犬子去盯着吧。”
典史见赵二华如此说，因为人手不够，只有先这样了，“好，那辛苦大郎了。”
说完，典史便和赵二华离开，让手下的衙役带着大郎去与埋伏在肖宅附近的衙役打了个招呼。
大郎有些紧张和激动，知道亲爹是在锻炼自己，因此大郎一丝不苟地盯着肖家。
赵二华等人跟踪桑格几人来到县城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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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去韩老大客栈住店的客人并不多，恰巧桑格几人想找人少的地方，因此去了韩老大的客栈。
“客官里面请！客官是要住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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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喜见桑格三人穿得简陋，以为三人没钱，故特意推荐比较便宜的下房：“小店下房一间一晚半钱，三位客官是要来一间吗？”
桑雅从怀里掏出银子，正准备同意。
可在一旁的桑格听见后，皱了皱眉，“你们店只剩一间房了吗？”
“当然不是，还剩上房十间，下房八间。”
贺喜老实回答道。
听见贺喜的话后，桑格立马愤怒起来，一掌拍碎了一旁的饭桌。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从下山以来，他看见的族人都是在大武人手底下卑躬屈膝，而到了客栈，竟然还被店小二看不起。
贺喜没想明白自己哪句话惹着了桑格，见桑格毁坏桌子，他脸色也很难看，质问道：“客官为何要毁坏小店的桌子？”
“哼！想毁便毁了！”
桑格冷哼一声，想要好好出一出心里的恶气。
“你！”
贺喜没想到桑格如此无理，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从账台走出来，准备去找韩老大。
这时桑雅见情况不妙，连忙拦住贺喜，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小哥莫怪，我大哥脾气火爆，应该是以为你小看了他，一时恼怒，才打坏了桌子。”
贺喜还没想清楚是咋回事，质问道：“啥叫我小看了他？”
桑雅尽量解释清楚，免得惹事，“我大哥听你说有上房，但我们一进来你就推荐下房，这不是他误会了吗？”
听完桑雅的话，贺喜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些，但是他仍然有些生气：“就算他误会了，也不该动不动就砸东西啊！这桌子可是我家掌柜特意从南方寻来的良木，一张桌子至少要一两银子，你们就这样损坏了，我怎么向掌柜交代？”
见贺喜提起钱，桑雅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贺喜，赔笑道：“小哥，这该赔多少，我绝不抵赖，你看成吗？”
掂量了手里的银子，足够抵桌子的钱了，因此贺喜也没咬着这件事情不放，而是给三人开了一间下房。
待三人进入房间后，桑雅略带指责道：“桑格大哥，你做事太鲁莽了！要是引起官府的注意，咱们别说找人了，可能还会被抓起来！”
虽然适才桑雅及时解决了此事，但桑格并不领情，而是冷笑道：“瓦格部落的人没有向大武卑躬屈膝的骨头！别以为你给那个大武人赔笑，我就会感激你！”
饶是桑雅再想缓和自己与桑格的关系，此时此刻，也被桑雅的话给气得不轻，“桑格大哥，你怎会变得是非不分？早知道我不该请求首领带你下山！”
桑格口不择言道：“呵，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桑雅，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好人的样子，但在心底却早有想和我抢夺首领之位的想法吧！”
因为桑格下山之前，听了不少自己簇拥者对于桑雅的议论，说桑雅心怀不轨，让桑格多加小心。
虽然以前桑格完全信任自己的弟弟桑雅，但众口铄金，说得人太多了，桑格心里也开始怀疑桑雅。
桑雅没想到桑格竟然如此想自己，有些心寒。
见二人快要打起来，一直当作隐形人的麻叔突然开口制止：“你们要是谁再闹，回部落后，我定会如实禀告首领！”
首领二字代表绝对权威，桑格和桑雅都有些不甘心地闭嘴，但互相不理睬对方。
在楼下，贺喜正清理着被打烂的木桌。
正巧韩老大从外头回来，他正和城北的兄弟喝完酒，因此有些醉醺醺的，见大堂一片狼藉，便开口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桌子怎么烂了？”
见韩老大回来，贺喜连忙上去搀扶，但韩老大摆了摆手，自己坐在椅子上，扶着有些疼的脑袋。
贺喜急忙去端了一碗醒酒茶，递给韩老大。
韩老大接过来，咕噜咕噜地喝掉了，歇息了一会，才好了许多，接着皱眉看着正在收拾桌腿的贺喜：“问你话咋不回答？”
“这……”贺喜了解掌柜的脾气和身手，且韩老大还醉着酒，就怕韩老大一时生气找上边的客人理论，且适才砸桌子的大汉看起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万一二人再打起来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