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之五 有人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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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早晨，在弗朗西斯科的公寓里。
此时的弗朗西斯科正躺在他动一动就吱吱乱叫的大床上，苏珊从门口取来报纸递给他，然后又钻进他的怀里。
床铺又开始吱吱乱叫了，楼下的老头气的拿拖布敲打天花板，大喊着要报警。楼上的年轻人太欺负人了，好几天了，老搞得人家睡不好觉，双目赤红，内分泌失调，都没法安心修炼了。
没办法，老式的公寓楼就是这样，隔音不好。
运动过后，弗朗西斯科拿过报纸看了看，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苏珊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忽然，一条消息吸引了他。在纽约体育评论B版17页和18页的中缝里他看到了一则公告。要不是为了帮苏珊找工作，他也不会注意这种地方。
公告说，纽约市议会通过了一个决议，决定承担由飞舞的山猫博彩公司破产所造成的全部债务。
不过由于债务的数额过大，已经提出议案，要求参众两院通过一个赔偿法案，对中奖奖金进行赔付，希望中奖的市民们不要焦虑，继续等待消息。
弗朗西斯科懵了。这是榨取了多少钱呐，整个纽约市的税收都不够赔偿的？弗朗西斯科估计，至少是几百亿了吧。犯罪分子也太猖獗啦。
不行。我不能让世界出现如此不公正的事，我要伸张正义，我要维护和平，我要，嗯，怎么办呢？对了，我可以组织抗议游行啊。肯定有很多人会对此感兴趣的。特别是那些投了反对票的议员，联系他们。
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弗朗西斯科拉着苏珊，两个人跑去了市政厅，在市议会的办公地点查了半天。结果令他们目瞪口呆。
弗朗西斯科和苏珊惊讶地发现，在对这一提案进行表决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反对的，投弃权票的倒是不少，占了百分之九十五。
不过这种提案，是差额的，只要超过一票赞成就行了。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人投赞成票，这个提案就通过了。
弗朗西斯科眨巴眨巴眼睛。这都什么情况啊？从来没听说过市议会里有过这种事。哪此辩论的时候不是火药味十足的，还能被和谐成这样，这得有多大的势力呀。
还和这个犯罪团伙做斗争吗？
做。一定要做。敌人越是强大，我们就越要鼓起勇气去战斗。
弗朗西斯科坚定了斗志，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不是有位伟人说过嘛，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就不信斗不倒你们这些坏人，哼，坏人。
弗朗西斯科通宵熬夜，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评论这个赔偿提案。从阴谋论的角度进行了各种分析论证。
他很兴奋，觉得这是自己写过的最有煽动性、最具服力的文章了。他还配上自己手机里的有点儿模糊的图片作为证据。
不过他也很忐忑，因为他的好多论据都是猜测的，没有有力的证据。特别是在最关键的，如何预先获知中奖号码这一环节上，几乎是空白。他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出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天他就把文章交给了主编。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主编看了连声说好。
“弗朗西斯科小伙子你终于开窍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你没白做啊。其实你的文笔我早就看好的，不然也不会留着你这些年了。什么叫新闻？这就是新闻。真人真事叫新闻吗？那是开玩笑。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是物理公式、数学定律。我们记者该干什么？当然是挖掘那些介于真假之间的事情了，而且要非常非常的吸睛才行，吸睛才能吸金嘛。恭喜你，你做到了。”
弗朗西斯科欣喜若狂。终于得到认可了，这是自己多年梦寐以求的呀。不过这滋味好像不大对劲儿。管它呢，等着好消息吧。
就这样傻傻地等了一个星期，报纸上也没发表一个字。这是几个意思？不是说我写的东西很对路子吗？不行，我得去问问。
两个小时之后，弗朗西斯科怀里揣着一摞刀勒回来了，虽然没发表，不过总编辑很欣赏，说写的很有水平，先把稿费和奖金给发了，按照最高标准发的。
弗朗西斯科美滋滋地又等了半个月，还是没发表。再问，连回音都没有了。稿费奖金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发不发的已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弗朗西斯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报社从来没这么慷慨过。他连忙在网上四处搜索，结果发现了重大问题。
对于赢在山猫巨额中奖一事，新闻媒体上半个字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而且，参众两院的议事日程里，居然能查到讨论飞舞的山猫博彩公司破产赔偿法案的日期。就在后天。
弗朗西斯科立刻感觉自己被骗了。看来主编也被收买了。这群猫蛋，怎么能这样。自己揭露罪行的文章肯定被他们换银子花了。
不行，决不能这样。他立刻把自己的文章找出来，发到了网上，还通过认识的几个网友广为传播。
必须揭露这件事情，这是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责任。
很快，众多惊愕的市民纷纷打来电话询问，还有不少是新闻同道。
毕竟事情太令人震惊了，如此巨额的中奖，很难不与犯罪联系在一起。
弗朗西斯科感觉很有成就感，他决定召开一个记者会，把事情公诸于世，猫蛋的，让你们的罪行暴露在山猫国的光天化日之下，让犯罪分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新闻发布会定于第二天上午十时召开。
不过，弗朗西斯科感觉危险正在临近，他决定先躲起来。
此时，乔治总统跟熊国总统刚通完电话。他的心里颇不宁静，迈步走去了院里的荷花池散心。嗯，这个地方不错，要是有月亮就好了，可以写一篇优美的散文，就叫荷塘月色。可现在脑袋上顶着个初秋的大太阳，晒的人闹心。
熊国的哥们太生性了，居然还要武装干预土耳其的局势，还偷偷派出了航母编队。相信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军事基地已经做好准备了，检验超级激光炮性能的时刻就要到了。
不过乔治并不想真打，万一对方扔出什么古怪玩意怎么办？鬼知道他们兜里揣着什么石头。
这些熊国人也有意思，给自己的核弹起的名字都跟人名似的，不是一万就是懦夫，还有各种娃和司机。
乔治已经通过特殊渠道把消息透露出去了，相信能做到足够的迷惑性。这么一来，熊国或许会谨慎一些，兴许航母开到一半就去钓鱼了。
在乔治看来，熊国也就是做做样子，给反对派来点儿心灵鸡汤安慰一下。
秘书莱玩斯基跑来报告，说纽约市长一万诺夫先生来了，上午的班机到的，没有预约。还有中情局的弗兰克先生也来了，正等着接见呢。
乔治听了，迅速地迎了出去。
上次出去晚了，弗兰克把自己珍藏的古巴大雪茄连抽带拿的，给搞掉了不少存货，这次说不定剩下的也不保。这家伙跟自己是发小，搞得白宫像他家后院似的。
“哈喽。老朋友，欢迎欢迎。我靠，你什么鼻子？怎么找到的？这酒我圣诞节都没舍得喝，行了行了，给我留点儿吧。”
弗兰克正在品尝他珍藏的葡萄酒，已经下去多半瓶了。
哼，下次专门弄一瓶加了泻药的，让你丫的喝。
“尊敬的总统先生。我们通过的那个议案现在有麻烦了，有一个家伙正在造谣中伤我们啊。我希望国会能尽快做出最终的决定。”一万诺夫抢先说话。他对乔治总统是很尊敬的。
“哦？有人中伤你们？是什么人？”
“是一个记者，叫弗朗西斯科，是纽约体育评论的，他负责采访赢在山猫那个彩票的中奖情况。他现在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说要揭露什么阴谋。”
“哦？那就让他揭露好了，真有什么阴谋的话揭露出来不是更好嘛。我们要讲言论自由嘛，这是我们公民的基本权利。”
“可是他说我们议会通过的议案有问题，是非法的，还说找到了我们被收买的证据。”
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早晨，在弗朗西斯科的公寓里。
此时的弗朗西斯科正躺在他动一动就吱吱乱叫的大床上，苏珊从门口取来报纸递给他，然后又钻进他的怀里。
床铺又开始吱吱乱叫了，楼下的老头气的拿拖布敲打天花板，大喊着要报警。楼上的年轻人太欺负人了，好几天了，老搞得人家睡不好觉，双目赤红，内分泌失调，都没法安心修炼了。
没办法，老式的公寓楼就是这样，隔音不好。
运动过后，弗朗西斯科拿过报纸看了看，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苏珊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忽然，一条消息吸引了他。在纽约体育评论B版17页和18页的中缝里他看到了一则公告。要不是为了帮苏珊找工作，他也不会注意这种地方。
公告说，纽约市议会通过了一个决议，决定承担由飞舞的山猫博彩公司破产所造成的全部债务。
不过由于债务的数额过大，已经提出议案，要求参众两院通过一个赔偿法案，对中奖奖金进行赔付，希望中奖的市民们不要焦虑，继续等待消息。
弗朗西斯科懵了。这是榨取了多少钱呐，整个纽约市的税收都不够赔偿的？弗朗西斯科估计，至少是几百亿了吧。犯罪分子也太猖獗啦。
不行。我不能让世界出现如此不公正的事，我要伸张正义，我要维护和平，我要，嗯，怎么办呢？对了，我可以组织抗议游行啊。肯定有很多人会对此感兴趣的。特别是那些投了反对票的议员，联系他们。
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弗朗西斯科拉着苏珊，两个人跑去了市政厅，在市议会的办公地点查了半天。结果令他们目瞪口呆。
弗朗西斯科和苏珊惊讶地发现，在对这一提案进行表决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反对的，投弃权票的倒是不少，占了百分之九十五。
不过这种提案，是差额的，只要超过一票赞成就行了。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人投赞成票，这个提案就通过了。
弗朗西斯科眨巴眨巴眼睛。这都什么情况啊？从来没听说过市议会里有过这种事。哪此辩论的时候不是火药味十足的，还能被和谐成这样，这得有多大的势力呀。
还和这个犯罪团伙做斗争吗？
做。一定要做。敌人越是强大，我们就越要鼓起勇气去战斗。
弗朗西斯科坚定了斗志，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不是有位伟人说过嘛，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就不信斗不倒你们这些坏人，哼，坏人。
弗朗西斯科通宵熬夜，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评论这个赔偿提案。从阴谋论的角度进行了各种分析论证。
他很兴奋，觉得这是自己写过的最有煽动性、最具服力的文章了。他还配上自己手机里的有点儿模糊的图片作为证据。
不过他也很忐忑，因为他的好多论据都是猜测的，没有有力的证据。特别是在最关键的，如何预先获知中奖号码这一环节上，几乎是空白。他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出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天他就把文章交给了主编。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主编看了连声说好。
“弗朗西斯科小伙子你终于开窍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你没白做啊。其实你的文笔我早就看好的，不然也不会留着你这些年了。什么叫新闻？这就是新闻。真人真事叫新闻吗？那是开玩笑。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是物理公式、数学定律。我们记者该干什么？当然是挖掘那些介于真假之间的事情了，而且要非常非常的吸睛才行，吸睛才能吸金嘛。恭喜你，你做到了。”
弗朗西斯科欣喜若狂。终于得到认可了，这是自己多年梦寐以求的呀。不过这滋味好像不大对劲儿。管它呢，等着好消息吧。
就这样傻傻地等了一个星期，报纸上也没发表一个字。这是几个意思？不是说我写的东西很对路子吗？不行，我得去问问。
两个小时之后，弗朗西斯科怀里揣着一摞刀勒回来了，虽然没发表，不过总编辑很欣赏，说写的很有水平，先把稿费和奖金给发了，按照最高标准发的。
弗朗西斯科美滋滋地又等了半个月，还是没发表。再问，连回音都没有了。稿费奖金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发不发的已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弗朗西斯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报社从来没这么慷慨过。他连忙在网上四处搜索，结果发现了重大问题。
对于赢在山猫巨额中奖一事，新闻媒体上半个字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而且，参众两院的议事日程里，居然能查到讨论飞舞的山猫博彩公司破产赔偿法案的日期。就在后天。
弗朗西斯科立刻感觉自己被骗了。看来主编也被收买了。这群猫蛋，怎么能这样。自己揭露罪行的文章肯定被他们换银子花了。
不行，决不能这样。他立刻把自己的文章找出来，发到了网上，还通过认识的几个网友广为传播。
必须揭露这件事情，这是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责任。
很快，众多惊愕的市民纷纷打来电话询问，还有不少是新闻同道。
毕竟事情太令人震惊了，如此巨额的中奖，很难不与犯罪联系在一起。
弗朗西斯科感觉很有成就感，他决定召开一个记者会，把事情公诸于世，猫蛋的，让你们的罪行暴露在山猫国的光天化日之下，让犯罪分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新闻发布会定于第二天上午十时召开。
不过，弗朗西斯科感觉危险正在临近，他决定先躲起来。
此时，乔治总统跟熊国总统刚通完电话。他的心里颇不宁静，迈步走去了院里的荷花池散心。嗯，这个地方不错，要是有月亮就好了，可以写一篇优美的散文，就叫荷塘月色。可现在脑袋上顶着个初秋的大太阳，晒的人闹心。
熊国的哥们太生性了，居然还要武装干预土耳其的局势，还偷偷派出了航母编队。相信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军事基地已经做好准备了，检验超级激光炮性能的时刻就要到了。
不过乔治并不想真打，万一对方扔出什么古怪玩意怎么办？鬼知道他们兜里揣着什么石头。
这些熊国人也有意思，给自己的核弹起的名字都跟人名似的，不是一万就是懦夫，还有各种娃和司机。
乔治已经通过特殊渠道把消息透露出去了，相信能做到足够的迷惑性。这么一来，熊国或许会谨慎一些，兴许航母开到一半就去钓鱼了。
在乔治看来，熊国也就是做做样子，给反对派来点儿心灵鸡汤安慰一下。
秘书莱玩斯基跑来报告，说纽约市长一万诺夫先生来了，上午的班机到的，没有预约。还有中情局的弗兰克先生也来了，正等着接见呢。
乔治听了，迅速地迎了出去。
上次出去晚了，弗兰克把自己珍藏的古巴大雪茄连抽带拿的，给搞掉了不少存货，这次说不定剩下的也不保。这家伙跟自己是发小，搞得白宫像他家后院似的。
“哈喽。老朋友，欢迎欢迎。我靠，你什么鼻子？怎么找到的？这酒我圣诞节都没舍得喝，行了行了，给我留点儿吧。”
弗兰克正在品尝他珍藏的葡萄酒，已经下去多半瓶了。
哼，下次专门弄一瓶加了泻药的，让你丫的喝。
“尊敬的总统先生。我们通过的那个议案现在有麻烦了，有一个家伙正在造谣中伤我们啊。我希望国会能尽快做出最终的决定。”一万诺夫抢先说话。他对乔治总统是很尊敬的。
“哦？有人中伤你们？是什么人？”
“是一个记者，叫弗朗西斯科，是纽约体育评论的，他负责采访赢在山猫那个彩票的中奖情况。他现在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说要揭露什么阴谋。”
“哦？那就让他揭露好了，真有什么阴谋的话揭露出来不是更好嘛。我们要讲言论自由嘛，这是我们公民的基本权利。”
“可是他说我们议会通过的议案有问题，是非法的，还说找到了我们被收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