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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完美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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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流过，楚河已经在津城住了四天。
经过几天时间的熟悉，蒋家人已经对他算是有了初步的接纳。
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就好。
而楚河也已经好几天没直播了，于是回京城这件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要回去了？”蒋善看着在房间收拾行李的两人问道。
他感觉楚河比刚来时顺眼了许多。
这小子其实挺不错的。
“嗯，我还得工作，也该回去了。”
“行，这边也没什么事，你们放心回去——买票了吗？”
蒋小柔看向楚河，“买了吗？”
“正准备买。”楚河拿着手机晃晃。
“不用那么急，先一起吃个午饭，我再把你们送去车站，买下午的吧。”
“也行。”
蒋善问了一下他们想吃什么，又独自开车去市场买菜。
楚河陪着蒋小柔收拾完行李，完事后被老丈人……呸，被准丈人拉着去下棋，不出意外连跪三把，惨烈无比。
“允许你悔一步。”蒋爸偏还就爱虐菜，手上拿着两颗棋子掂来掂去，瞅着楚河紧锁的眉头，劝他悔棋。
“又欺负我男朋友，这局不算，毁了毁了。”
蒋小柔叼着冰棍过来，伸手一把抓乱棋盘，倚在楚河肩上晃了两下，“重新来，我教你。”
“啧……你就不能等等吗？这下一半儿毁人棋。”
蒋爸气得不行，又没什么办法，埋怨着又把棋子一个个摆上。
“反正是我输了，一两步的事。”楚河安慰一句，侧头看向蒋小柔，“你也会这个？”
“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厉害。”
“……”
“让我来指点你……先手过宫炮埋伏他一下。”
“车，车……哎呀不是，另一个，推到河沿上去。”
“……换，和他换。”
蒋小柔把冰棍吃完，拿着小棍在旁边不停指点，蒋爸糟心得不行，皱着眉头在那儿思索，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连环马，踩他，将！”
“不是……”蒋爸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送你出去念大学，你就学一肚子这个回来给我添堵？去去去，边儿去，我和小楚下得好好的，净捣乱——观棋不语真君子知不知道？”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小女人。”蒋小柔得意的挤挤眼，又拿冰糕棍往棋盘上一指，“跳，将！”
楚河偷乐着推了一步棋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将军。”
反正蒋小柔的就是他的，棋艺也一样，这样很妥，终于能扳回一局。
“……”蒋爸脸色凝重得一比，手里棋子也不掂了，紧紧握在手里琢磨着如何应对。
难。
太难了。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啧，你快走吧，别耽误到吃饭，那就是耍赖了。”
“我这不是正想呢吗？催什么……”
“就那么一步可走，想什么想，赶紧让我们赢了。”
“行行行，你们赢了。”蒋爸臭着一张脸站起来，顺带提起自己的大茶杯，“不玩了。”
“哼哼，我厉害吧？”蒋小柔拿手肘推了推楚河肩膀。
“厉害厉害，不愧是蒋小柔。”
楚河看着棋盘乐了一下，扭头瞅向蒋小柔，“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学的？”
“让你看出来还得了？论下棋我可是寝室第一。”她得意的挑挑眉毛，伸手拉起他，“走，看看饭怎么样了。”
……
午饭很丰盛，全是硬菜，蒋善忙活了大半天，摆了满满一桌，算是给他们家送行。
楚河一会还要赶路，蒋爸也不好跟蒋善两个人喝，干脆到楼下提了两大盒椰汁，一桌人全都满上，一起碰了一杯。
蒋家两父子虽然态度没有表现出太大转变，但饭桌上气氛已经融洽不少——毕竟人是来登他家门的。
更别提楚河的表现一点毛病都没，甚至可以打个优。
对于二人交往捏不捏鼻子都要认，还不如开开心心接纳这个傻小子，蒋爸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来，多吃点。”
蒋善把一盘猪脑推到楚河面前，楚河顿时又木住了。
“那个……我吃不惯这种……蒋小柔吃吧。”楚河婉拒着顺着他的手推一把，猪脑到了蒋小柔面前。
“我也没法子。”蒋小柔咬着筷子看了楚河一眼，表示自己也没法接受这个东西，顺手一推，“小丞学习辛苦，多补补。”
“谢谢小姑！”
蒋丞倒是不挑食，拿着勺子一伸就挖起来一大块送嘴里，“好吃，这是什么？”
“小猪佩奇。”楚河坏笑道。
“……”蒋丞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瞅瞅蒋小柔，又瞅瞅蒋善，“骗人！”
“不信你问他们。”
见蒋丞看向自己，赵清乐了，“他没骗你，真的是佩奇。”
“爸爸好厉害……”蒋丞看着那一盘猪脑，眼睛都快冒光了，“能不能抓喜羊羊……”
“不能。”蒋善不满地瞪了楚河一眼，“能不能给你侄子留点童年回忆？”
“这回忆还不好吗？电视上能看得见的都吃一遍，超棒。”
“我怕他哪天让我抓杰瑞给他吃……”
“得，别说了，正吃饭呢。”赵清听到这话脑袋里不由出现一只死耗子，赶紧打断他们的话语，“吃饭吃饭。”
蒋小柔抿嘴偷笑，瞅了瞅蒋善，凑到楚河耳边低语两句。
“……”
楚河忍不住扭头看看蒋善，满脸都是敬畏的神色。
“她说什么了？”蒋善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菜很好吃。”
吃完饭也没耽搁，下午三点多的动车，两点多蒋善已经把两人送到动车站，在旁边商店买一些小零食，便挥手分别。
“快回去吧，等我到家给你发消息。”
“嗯，你们路上注意点。”
“再见。”
蒋善招招手，转身离开。
“终于可以回去了。”楚河感叹着进站，“不容易，感觉像过了一个月那么长。”
“在我家很难受？”蒋小柔笑问。
“哪能呢，在你家还行，和你爸下下棋就过去了……注意点，小心脚下。”
楚河提醒一句，带着蒋小柔走过安检，坐在大厅倚子上休息等待。
来见老丈人前的种种不安都已经消失，只留下一肚子感慨与复杂的心绪。
不管怎么说，主要目的算是比较圆满地完成，已经见过蒋小柔家长，并且相处勉强融洽，一点矛盾都没有，为下个阶段做好了良好的准备。
“此次老丈人家之旅圆满结束，下次再来我就要提亲了。”
“提个屁，先让我同意再说。”
“你还能不同意？”
“你要娶我这么大的事，我不得好好琢磨琢磨吗？”蒋小柔很理所当然地说道，“总不能你一提，我就嫁了，多没牌面——不行，你得好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再考虑让不让你提亲。”
“好啊，把你伺、候舒服了。”
“你说的伺候……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吗？”蒋小柔虚着眼看他。
“那当然。”楚河有些心虚。
蒋小柔笑笑，没多说什么。
现在家长也见了，她倒是不介给楚河一些甜头……
好吧，其实她自己也忍的很辛苦。
……
回到京城，已经快到晚饭时间。
楚河忽然想起老王之前好像找他有事来着，便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
跟在一旁的蒋小柔却忽然伸手把手机给按了回去。
“怎么？”楚河疑惑的歪头看她。
“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工作。”蒋小柔神秘的笑了笑。
“也……行吧。”楚河挠挠头，应了下来，“那去哪？回家吃饭？”
“嗯……”蒋小柔想了想，“今天出去吃。”
“咦？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自己做着吃吗？”楚河觉得今天的蒋小柔有点怪。
“少废话。跟我来就是了。”
“哦……”
世纪广场，火锅店。
桌上摆着一大锅羊蝎子。
空调呜呜吹着，店内温度不高，楚河还是吃了一头汗。
“你也快吃啊。”他给蒋小柔夹了一大块，丝毫没有注意到蒋小柔嘴角翘起来的笑容。
“我快饱了，你多吃点。”
蒋小柔拿着小碗给楚河装了一碗汤递过去，伸手撑着下巴看他吃饭。
楚河也差不多饱了，这一锅太大，蒋小柔小猫似的胃口实在不给力，他看着锅里的骨头不忍浪费，只好甩开膀子吃。
“这家店还不错，量大份足，味道挺好。”他喝着汤点头夸道。
以前光听名字他就把这道菜判了死刑，从来没点过，见蒋小柔想吃他就跟着试一试，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喜欢的话下次还来吃。”
蒋小柔笑眯眯地看着他，见他一碗汤喝完，又把碗接过来重新盛上，“多喝点汤，这个汤营养很足。”
“是吗？那我得多喝两碗。”楚河乐呵呵的接过来抿两口，然后又低头滋溜滋溜啃骨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感觉你怪怪的呢？”
“好好吃，别说话了。”
“哦。”
一大锅骨头啃完，楚河摸着肚子打个饱嗝，拿起纸巾擦擦嘴，休息一下后才站起来，牵着蒋小柔到前台买单，然后走出店门。
晚上八点，广场上的灯火交相辉映，霓虹灯有规律地闪烁着，两个人随意逛了一会儿，吹着夜晚的凉风散步消食，不知不觉走到影院门口。
“有想看的吗？”楚河扫一眼大厅的海报。
大大的海报上，写着《小王子》三个字。
“你想看吗？”他问。
“不想。”蒋小柔摇头，“与原着差很多，不如不看。”
“今天才刚首映。”楚河认真看了看上面的日期，耸肩道：“你怎么知道和原着差很多？”
“……我看过预告片了。”蒋小柔若无其事地说道。
“好吧，那找个轻松一点的看。”
电影这东西，如果特别喜欢原着的话，很多时候都不如不看，因为篇幅原因，只能取原着中的精华制作，而为了照顾没看过原着的人，又会把其中比较复杂的情节给略去，再加上迎合市场之类七七八八的改动，最后很大概率变成魔改剧。
楚河之前已经被坑过几次，听到蒋小柔的话也没坚持，最后选了一部快要下映的《泰迪熊2》，一起捧着奶茶和爆米花入场。
r18级电影引进之后已经经过删减，即便这样，很多片段依然污得一比，荧屏里那只无节操的小熊惹得众人爆笑不已。
晚饭吃得有点多，楚河爆米花没吃多少，一点一点都喂给了蒋小柔，蒋小柔倒是来者不拒，靠在椅背上都不用伸手，一直张嘴就可以了。
要么就说女孩子的胃神奇嘛，不管吃多少饭，都能给零食和奶茶留出空当。
“搞什么？”
蒋小柔嘴角轻轻勾起，依然专注地看着荧幕没有理会他。
“也不嫌脏……”他搓了搓手指，又捏起一粒爆米花小心地递过去。
……
晚上十点多。
电影看完，楚河牵着蒋小柔走在街上，身后星光点点，路上行人已经不多，白天时热闹的广场安静下来，只有霓虹灯依然闪烁。
“看我干嘛？”蒋小柔见他一直侧头，不由挑眉问道。
“我觉得你很故意。”他伸着食指在蒋小柔眼前晃晃，“好玩吗？”
“好玩。”
“……”
“快走吧，一会儿没车了还得打车回去。”蒋小柔笑着拉他快走两步，往夜班公交的方向赶去。
花半个多小时坐车回到住处，楚河把蒋小柔的包放到沙发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到十一点。
“今天没办法跑步了吧？太晚了。”
“本来也没打算跑，这么晚了赶紧去洗澡。”蒋小柔催促一声，手伸进衣服里摸索两下，把小衣勾出来扔给他，“顺便帮我洗了，搓两下就好。”
“……好。”
楚河闷闷地应了一句，拿上睡衣进到洗手间里去洗澡，蒋小柔坐到沙发上仰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又左右看看，起身到房间里打开空调，而后翻动抽屉，拿出来一个小夜灯插在墙上插座上。
“没睡着吧？”楚河出来时见蒋小柔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由出声问了一句，“我洗好了，该你去了。”
蒋小柔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起身踏踏踏走出去，关上洗手间的门开始洗澡。
楚河坐在椅子上琢磨着张谋的电影改的怎么样了，其实他还是蛮期待的。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的水声渐停，而后响起开门的声音，他弯腰拎起水桶准备接水，进行睡前养生泡脚的活动，到门口看到蒋小柔过来的身影时愣住了。
“看什么？”蒋小柔裹着浴巾堵在门口，对着他手里的水桶努努嘴，“放下，今天不泡了。”
“你这是……”
“我要拱你了。”
？？？
楚河眨了眨眼，看着蒋小柔回身关上房门，心跳顿时砰砰加快。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他抿了抿嘴唇，有点莫名的紧张。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蒋小柔到窗前把窗帘拉紧，笑眯眯地回头朝他挤挤眼睛，“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
……
夜渐深。
卧室内灯已灭，墙上的小夜灯散发着昏黄的微光，如蜡烛一般，微暖而不刺眼。
“不用带个……那什么吗？我听说……万一……”
“不用，我说过要给你一场完美的恋爱，不管哪方面，都要最完美。”
“……”
“……”
“看着我，你要记住这一刻。”
“我会娶你的。”
时间匆匆流过，楚河已经在津城住了四天。
经过几天时间的熟悉，蒋家人已经对他算是有了初步的接纳。
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就好。
而楚河也已经好几天没直播了，于是回京城这件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要回去了？”蒋善看着在房间收拾行李的两人问道。
他感觉楚河比刚来时顺眼了许多。
这小子其实挺不错的。
“嗯，我还得工作，也该回去了。”
“行，这边也没什么事，你们放心回去——买票了吗？”
蒋小柔看向楚河，“买了吗？”
“正准备买。”楚河拿着手机晃晃。
“不用那么急，先一起吃个午饭，我再把你们送去车站，买下午的吧。”
“也行。”
蒋善问了一下他们想吃什么，又独自开车去市场买菜。
楚河陪着蒋小柔收拾完行李，完事后被老丈人……呸，被准丈人拉着去下棋，不出意外连跪三把，惨烈无比。
“允许你悔一步。”蒋爸偏还就爱虐菜，手上拿着两颗棋子掂来掂去，瞅着楚河紧锁的眉头，劝他悔棋。
“又欺负我男朋友，这局不算，毁了毁了。”
蒋小柔叼着冰棍过来，伸手一把抓乱棋盘，倚在楚河肩上晃了两下，“重新来，我教你。”
“啧……你就不能等等吗？这下一半儿毁人棋。”
蒋爸气得不行，又没什么办法，埋怨着又把棋子一个个摆上。
“反正是我输了，一两步的事。”楚河安慰一句，侧头看向蒋小柔，“你也会这个？”
“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厉害。”
“……”
“让我来指点你……先手过宫炮埋伏他一下。”
“车，车……哎呀不是，另一个，推到河沿上去。”
“……换，和他换。”
蒋小柔把冰棍吃完，拿着小棍在旁边不停指点，蒋爸糟心得不行，皱着眉头在那儿思索，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连环马，踩他，将！”
“不是……”蒋爸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送你出去念大学，你就学一肚子这个回来给我添堵？去去去，边儿去，我和小楚下得好好的，净捣乱——观棋不语真君子知不知道？”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小女人。”蒋小柔得意的挤挤眼，又拿冰糕棍往棋盘上一指，“跳，将！”
楚河偷乐着推了一步棋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将军。”
反正蒋小柔的就是他的，棋艺也一样，这样很妥，终于能扳回一局。
“……”蒋爸脸色凝重得一比，手里棋子也不掂了，紧紧握在手里琢磨着如何应对。
难。
太难了。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啧，你快走吧，别耽误到吃饭，那就是耍赖了。”
“我这不是正想呢吗？催什么……”
“就那么一步可走，想什么想，赶紧让我们赢了。”
“行行行，你们赢了。”蒋爸臭着一张脸站起来，顺带提起自己的大茶杯，“不玩了。”
“哼哼，我厉害吧？”蒋小柔拿手肘推了推楚河肩膀。
“厉害厉害，不愧是蒋小柔。”
楚河看着棋盘乐了一下，扭头瞅向蒋小柔，“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学的？”
“让你看出来还得了？论下棋我可是寝室第一。”她得意的挑挑眉毛，伸手拉起他，“走，看看饭怎么样了。”
……
午饭很丰盛，全是硬菜，蒋善忙活了大半天，摆了满满一桌，算是给他们家送行。
楚河一会还要赶路，蒋爸也不好跟蒋善两个人喝，干脆到楼下提了两大盒椰汁，一桌人全都满上，一起碰了一杯。
蒋家两父子虽然态度没有表现出太大转变，但饭桌上气氛已经融洽不少——毕竟人是来登他家门的。
更别提楚河的表现一点毛病都没，甚至可以打个优。
对于二人交往捏不捏鼻子都要认，还不如开开心心接纳这个傻小子，蒋爸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来，多吃点。”
蒋善把一盘猪脑推到楚河面前，楚河顿时又木住了。
“那个……我吃不惯这种……蒋小柔吃吧。”楚河婉拒着顺着他的手推一把，猪脑到了蒋小柔面前。
“我也没法子。”蒋小柔咬着筷子看了楚河一眼，表示自己也没法接受这个东西，顺手一推，“小丞学习辛苦，多补补。”
“谢谢小姑！”
蒋丞倒是不挑食，拿着勺子一伸就挖起来一大块送嘴里，“好吃，这是什么？”
“小猪佩奇。”楚河坏笑道。
“……”蒋丞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瞅瞅蒋小柔，又瞅瞅蒋善，“骗人！”
“不信你问他们。”
见蒋丞看向自己，赵清乐了，“他没骗你，真的是佩奇。”
“爸爸好厉害……”蒋丞看着那一盘猪脑，眼睛都快冒光了，“能不能抓喜羊羊……”
“不能。”蒋善不满地瞪了楚河一眼，“能不能给你侄子留点童年回忆？”
“这回忆还不好吗？电视上能看得见的都吃一遍，超棒。”
“我怕他哪天让我抓杰瑞给他吃……”
“得，别说了，正吃饭呢。”赵清听到这话脑袋里不由出现一只死耗子，赶紧打断他们的话语，“吃饭吃饭。”
蒋小柔抿嘴偷笑，瞅了瞅蒋善，凑到楚河耳边低语两句。
“……”
楚河忍不住扭头看看蒋善，满脸都是敬畏的神色。
“她说什么了？”蒋善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菜很好吃。”
吃完饭也没耽搁，下午三点多的动车，两点多蒋善已经把两人送到动车站，在旁边商店买一些小零食，便挥手分别。
“快回去吧，等我到家给你发消息。”
“嗯，你们路上注意点。”
“再见。”
蒋善招招手，转身离开。
“终于可以回去了。”楚河感叹着进站，“不容易，感觉像过了一个月那么长。”
“在我家很难受？”蒋小柔笑问。
“哪能呢，在你家还行，和你爸下下棋就过去了……注意点，小心脚下。”
楚河提醒一句，带着蒋小柔走过安检，坐在大厅倚子上休息等待。
来见老丈人前的种种不安都已经消失，只留下一肚子感慨与复杂的心绪。
不管怎么说，主要目的算是比较圆满地完成，已经见过蒋小柔家长，并且相处勉强融洽，一点矛盾都没有，为下个阶段做好了良好的准备。
“此次老丈人家之旅圆满结束，下次再来我就要提亲了。”
“提个屁，先让我同意再说。”
“你还能不同意？”
“你要娶我这么大的事，我不得好好琢磨琢磨吗？”蒋小柔很理所当然地说道，“总不能你一提，我就嫁了，多没牌面——不行，你得好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再考虑让不让你提亲。”
“好啊，把你伺、候舒服了。”
“你说的伺候……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吗？”蒋小柔虚着眼看他。
“那当然。”楚河有些心虚。
蒋小柔笑笑，没多说什么。
现在家长也见了，她倒是不介给楚河一些甜头……
好吧，其实她自己也忍的很辛苦。
……
回到京城，已经快到晚饭时间。
楚河忽然想起老王之前好像找他有事来着，便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
跟在一旁的蒋小柔却忽然伸手把手机给按了回去。
“怎么？”楚河疑惑的歪头看她。
“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工作。”蒋小柔神秘的笑了笑。
“也……行吧。”楚河挠挠头，应了下来，“那去哪？回家吃饭？”
“嗯……”蒋小柔想了想，“今天出去吃。”
“咦？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自己做着吃吗？”楚河觉得今天的蒋小柔有点怪。
“少废话。跟我来就是了。”
“哦……”
世纪广场，火锅店。
桌上摆着一大锅羊蝎子。
空调呜呜吹着，店内温度不高，楚河还是吃了一头汗。
“你也快吃啊。”他给蒋小柔夹了一大块，丝毫没有注意到蒋小柔嘴角翘起来的笑容。
“我快饱了，你多吃点。”
蒋小柔拿着小碗给楚河装了一碗汤递过去，伸手撑着下巴看他吃饭。
楚河也差不多饱了，这一锅太大，蒋小柔小猫似的胃口实在不给力，他看着锅里的骨头不忍浪费，只好甩开膀子吃。
“这家店还不错，量大份足，味道挺好。”他喝着汤点头夸道。
以前光听名字他就把这道菜判了死刑，从来没点过，见蒋小柔想吃他就跟着试一试，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喜欢的话下次还来吃。”
蒋小柔笑眯眯地看着他，见他一碗汤喝完，又把碗接过来重新盛上，“多喝点汤，这个汤营养很足。”
“是吗？那我得多喝两碗。”楚河乐呵呵的接过来抿两口，然后又低头滋溜滋溜啃骨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感觉你怪怪的呢？”
“好好吃，别说话了。”
“哦。”
一大锅骨头啃完，楚河摸着肚子打个饱嗝，拿起纸巾擦擦嘴，休息一下后才站起来，牵着蒋小柔到前台买单，然后走出店门。
晚上八点，广场上的灯火交相辉映，霓虹灯有规律地闪烁着，两个人随意逛了一会儿，吹着夜晚的凉风散步消食，不知不觉走到影院门口。
“有想看的吗？”楚河扫一眼大厅的海报。
大大的海报上，写着《小王子》三个字。
“你想看吗？”他问。
“不想。”蒋小柔摇头，“与原着差很多，不如不看。”
“今天才刚首映。”楚河认真看了看上面的日期，耸肩道：“你怎么知道和原着差很多？”
“……我看过预告片了。”蒋小柔若无其事地说道。
“好吧，那找个轻松一点的看。”
电影这东西，如果特别喜欢原着的话，很多时候都不如不看，因为篇幅原因，只能取原着中的精华制作，而为了照顾没看过原着的人，又会把其中比较复杂的情节给略去，再加上迎合市场之类七七八八的改动，最后很大概率变成魔改剧。
楚河之前已经被坑过几次，听到蒋小柔的话也没坚持，最后选了一部快要下映的《泰迪熊2》，一起捧着奶茶和爆米花入场。
r18级电影引进之后已经经过删减，即便这样，很多片段依然污得一比，荧屏里那只无节操的小熊惹得众人爆笑不已。
晚饭吃得有点多，楚河爆米花没吃多少，一点一点都喂给了蒋小柔，蒋小柔倒是来者不拒，靠在椅背上都不用伸手，一直张嘴就可以了。
要么就说女孩子的胃神奇嘛，不管吃多少饭，都能给零食和奶茶留出空当。
“搞什么？”
蒋小柔嘴角轻轻勾起，依然专注地看着荧幕没有理会他。
“也不嫌脏……”他搓了搓手指，又捏起一粒爆米花小心地递过去。
……
晚上十点多。
电影看完，楚河牵着蒋小柔走在街上，身后星光点点，路上行人已经不多，白天时热闹的广场安静下来，只有霓虹灯依然闪烁。
“看我干嘛？”蒋小柔见他一直侧头，不由挑眉问道。
“我觉得你很故意。”他伸着食指在蒋小柔眼前晃晃，“好玩吗？”
“好玩。”
“……”
“快走吧，一会儿没车了还得打车回去。”蒋小柔笑着拉他快走两步，往夜班公交的方向赶去。
花半个多小时坐车回到住处，楚河把蒋小柔的包放到沙发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到十一点。
“今天没办法跑步了吧？太晚了。”
“本来也没打算跑，这么晚了赶紧去洗澡。”蒋小柔催促一声，手伸进衣服里摸索两下，把小衣勾出来扔给他，“顺便帮我洗了，搓两下就好。”
“……好。”
楚河闷闷地应了一句，拿上睡衣进到洗手间里去洗澡，蒋小柔坐到沙发上仰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又左右看看，起身到房间里打开空调，而后翻动抽屉，拿出来一个小夜灯插在墙上插座上。
“没睡着吧？”楚河出来时见蒋小柔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由出声问了一句，“我洗好了，该你去了。”
蒋小柔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起身踏踏踏走出去，关上洗手间的门开始洗澡。
楚河坐在椅子上琢磨着张谋的电影改的怎么样了，其实他还是蛮期待的。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的水声渐停，而后响起开门的声音，他弯腰拎起水桶准备接水，进行睡前养生泡脚的活动，到门口看到蒋小柔过来的身影时愣住了。
“看什么？”蒋小柔裹着浴巾堵在门口，对着他手里的水桶努努嘴，“放下，今天不泡了。”
“你这是……”
“我要拱你了。”
？？？
楚河眨了眨眼，看着蒋小柔回身关上房门，心跳顿时砰砰加快。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他抿了抿嘴唇，有点莫名的紧张。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蒋小柔到窗前把窗帘拉紧，笑眯眯地回头朝他挤挤眼睛，“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
……
夜渐深。
卧室内灯已灭，墙上的小夜灯散发着昏黄的微光，如蜡烛一般，微暖而不刺眼。
“不用带个……那什么吗？我听说……万一……”
“不用，我说过要给你一场完美的恋爱，不管哪方面，都要最完美。”
“……”
“……”
“看着我，你要记住这一刻。”
“我会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