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以身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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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现在有些手足无措，根本不清楚到底该信谁，昨天方晓才得到她的完全信任，但是这份信任似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上面，看林间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是信口开河，方晓流露出来的紧张，更加印证了林间的说法。
她哆嗦着掏出了手机，按照林间刚才说的话，颤抖着输入了关键字“帝鹏大厦2104”，语文基础扎实的柳芽，短短几个字还输错了拼音，终于完成输入之后，点击搜索，相关信息从手机里跳了出来，柳芽赶紧点开查看，一条条信息不停地刷新着她的观念，以往对方晓的信任，也在看到这些信息之后，迅速瓦解崩塌。
后悔，恐慌，愤怒，各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上来，让她的心防一点点奔溃，最终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今天林间没有阻拦，迎接她的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
就在刚才，她还一口一句的喊着眼前衣冠禽兽“大哥”，谁知道“大哥”居然是条披着人皮的恶魔！
正值初三关键时刻，如果在这个时间段出了事，她的余生将会变成怎样？恐怕最后也会像新闻里那些受害者一样，再难以正常面目活在这个世上，选择一种最不幸的方式离开人世。
一只沾着血迹和污泥的手拦住了手机屏幕，然后关上了屏幕上的内容，林间安慰的话语响起，将她的惊恐驱散：“别看，污眼睛。”
再次移开手的时候，丝丝血迹带着林间的指纹印在了手机壳上，干净的粉色兔子手机壳上的指纹痕迹很是刺眼，林间尴尬笑着：“不好意思，弄脏了，等以后有机会买一个新的赔你。”
柳芽摇着头，哽咽着说道：“不用…谢谢。”
“同学嘛…没关系的。”林间的笑容依然不以为意，好像刚才柳芽对他的误会，没有带来一点委屈。
方晓犹在垂死挣扎，他指着林间说道：“他诬陷我！柳芽别相信他！”
“对哦！诬陷！”林间好像想起什么事情，局面如今完全在掌控之中，再无后顾之忧，他脸上满是胜者的笑容，“我是该拿出证据来证明。”
林间走到了房屋门口，看向明哥的眼中满是感激，如果不是明哥，他就算赶得再急也于事无补。
“谢谢！要不是你…”这一刻，林间真的想当场就跟明哥烧黄纸拜把子。
“我也算干了一件正事吧？”明哥爽朗笑着打断了林间感谢的话语，如今在场的，没人会因为小混混的身份而觉得他面目可憎了，相反还能从笑脸上看出电视里江湖侠客才有的豪情大义。
“你也别谢我，教训这人渣是我自己的意思，没有你，我早就揍残他了！”
林间笑着转头看向方晓：“那我进去找点证据，让你心服口服，为了避免你说我陷害你，一起进去就是了，柳芽你先。”林间带着明哥让开了路，方晓想要冲进房里，却被明哥一手拉住，挣脱不能。
柳芽看见方晓的动作，心底最后一丝侥幸消失了，她走过门口的时候，不再看方晓一眼，而是远远绕开。
房间内的装扮很典雅，红砖没有刷上一层墙粉挡住，但是表面上的水泥痕迹修理得十分平整，一点都不会影响到房间的格局，反而有种深沉的气息，年代带来的痕迹历历在目，墙上挂着的吊兰，映照着窗口透射的阳光，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安宁，让人放松。
但是如果今天的事情成真，这间安宁的房屋，将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柳芽进去之后，林间跟着进来，随后是明哥拖着方晓。
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装扮，林间就知道了证据在哪里。
走到还在播放柳芽舞蹈视频的电脑桌前，桌上放有两杯水，一杯透明白开，一杯是橙汁。
“这一杯，是他拿给你喝的吧？”林间根本不需要考虑，拿起那杯橙汁问柳芽。
柳芽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林间是怎么猜出来的，但那一杯确实是方晓倒给她的，只不过刚来到还不口渴，她才没有动。
“他说我在他的饮料里放了脏东西喝坏肚子？”林间看向方晓，后者早就对林间的能力感到恐惧了，见他看来，立刻躲开目光不敢再与他对视，怕那个少年清澈的眼睛会看穿心底所有的秘密。
“那你看看他会在饮料里放什么东西吧。”林间说着喝了一小口，再将橙汁放回原地，这可是证据，不能喝光了。
然后他笑着坐在了电脑椅上靠着：“我先休息一会，明哥，麻烦你帮我打电话报警。”
说着他就闭上了眼睛，一路急赶，他身上的血液流动还处于运动状态，胃部迅速吸入涌进来的水分，橙汁里加入的料很快发挥了作用，将他带入了睡眠之中。
柳芽看到之后，昨天对林间产生的误会烟消云散。一个人如果做过一样的亏心事，不会有这种坦然。
明哥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刚才还对方晓说过没带的手机，顺手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林美女，别挂！不是，没惹麻烦！我这次是报警，来一趟河边街106号，嗯，这里有一个你的同乡，说不定还是你弟弟，叫林间的…诶！喂喂！”
收起手机，明哥对着屏幕里已经挂掉的通话，忍不住眉头皱起：“以前我挂你电话，到现在是报复我？”
看到电脑椅上睡着的林间，再联系刚才对面林雪梅的态度，明哥忍不住怀疑：“不会真的是弟弟吧？有个警察姐姐，还找我这混混帮忙？”
手里的方晓还在挣扎，明哥转眼看去，却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电棍，突然捅了过来。
“好小子！”明哥当场就将握在手里的手臂一扭，别在方晓背后，这下子别说偷袭了，方晓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往地上扑到，明哥旋身跨在方晓背后，一脚将电棍踢飞。
“还敢玩偷袭？这一招十年前就对我没用了！”一屁股坐下来，将方晓死死压住，这下保证他没有半点手段可以施展了。
听到这边的动静，柳芽才从一连串的打击之中清醒过来，紧张地查看了林间的情况，发现他只是睡着了之后，这才赶过来查看。
见到地上的电击器，她又是吃了一惊，刚才如果不是明哥警醒，及时反制了方晓，后果不堪设想。
房里现在唯一能对方晓有威胁的人就是明哥，林间又睡着了，若是明哥被偷袭失去反抗能力，她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是方晓的对手，到时候恐怕方晓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造成这一切的林间。
“明大哥，谢谢。”柳芽带着庆幸和感激对明哥道谢。
“刚才还骂我混混头子呢？”明哥取笑道：“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柳芽诚心道歉，事已至此，她哪里还不知道明哥的胡搅蛮缠救了她一命，亏她当时还替要害自己的人做辩护呢。
“看看他吧，你对他的误会更深，他都不当回事，我又怎么可能比一个初中生更小气？”明哥朝着林间那边甩了甩头，柳芽清楚林间才是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人，临行还是再给明哥道了一句谢，也不管他有没有接受，接着在房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纱布和碘酒，这才回到林间身边，替他清洗伤口。
明哥感觉到方晓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将他翻过身来，却见方晓已经昏了过去。
“这家伙这么不禁揍？还好听了那小子的话，要是揍他一顿，还不得活活打死？”拍了方晓两巴掌之后，明哥终于确定了他的确晕过去了。
随手将方晓扔到沙发上，他坐在了对面，也不怕方晓跑了。
反正云山镇就这么大，听林雪梅那妞着急的样子，肯定正急着赶来，几分钟的事情而已，方晓就算长翅膀都飞不出云山镇。
“明大哥，林间…他是怎么看出来橙汁有问题的？”柳芽一边擦拭着林间手上的伤口，一边询问，经过这件事，她发现对比起林间来，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以后得多一些心眼，看人要更加仔细，不能再和这次一样给别人添麻烦了。
明哥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橙汁笑道：“简单得很，橙汁能隐藏异味，即使有药物沉淀，也会被颜色掩盖，不注意肯定发现不了，林间这小子我也不清楚他从哪里发现的，你就当他聪明过人吧，别怀疑他了，虽然是个非常人，但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心软，被人怀疑他会伤心的。”
碘酒涂抹在伤口上会有刺痛感，林间却纹丝不动，可见那一杯橙汁里加了多少料。
如果自己喝下去了，估计早就不省人事任方晓摆弄了吧？
柳芽一阵后怕，涂抹碘酒的手更加轻柔了。
看着林间沉睡的姿态，能够在最后以身试药，说明他信心十足，确定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他的计算之内，同时也是对明哥和柳芽的信任。
这张清醒时候满眼灵气的脸庞，安睡的恬静模样，让柳芽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听到明哥的话，柳芽下意识地轻声回答：“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声音很轻，明哥没有听清楚，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柳芽醒悟自己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之后，连连红着脸摇头辩解：“没什么，明大哥你听错了！”
林间的手抖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伤口消毒带来的刺痛，又像是对柳芽回应。
门外警车鸣笛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放下了最后一点担心。
柳芽现在有些手足无措，根本不清楚到底该信谁，昨天方晓才得到她的完全信任，但是这份信任似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上面，看林间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是信口开河，方晓流露出来的紧张，更加印证了林间的说法。
她哆嗦着掏出了手机，按照林间刚才说的话，颤抖着输入了关键字“帝鹏大厦2104”，语文基础扎实的柳芽，短短几个字还输错了拼音，终于完成输入之后，点击搜索，相关信息从手机里跳了出来，柳芽赶紧点开查看，一条条信息不停地刷新着她的观念，以往对方晓的信任，也在看到这些信息之后，迅速瓦解崩塌。
后悔，恐慌，愤怒，各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上来，让她的心防一点点奔溃，最终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今天林间没有阻拦，迎接她的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
就在刚才，她还一口一句的喊着眼前衣冠禽兽“大哥”，谁知道“大哥”居然是条披着人皮的恶魔！
正值初三关键时刻，如果在这个时间段出了事，她的余生将会变成怎样？恐怕最后也会像新闻里那些受害者一样，再难以正常面目活在这个世上，选择一种最不幸的方式离开人世。
一只沾着血迹和污泥的手拦住了手机屏幕，然后关上了屏幕上的内容，林间安慰的话语响起，将她的惊恐驱散：“别看，污眼睛。”
再次移开手的时候，丝丝血迹带着林间的指纹印在了手机壳上，干净的粉色兔子手机壳上的指纹痕迹很是刺眼，林间尴尬笑着：“不好意思，弄脏了，等以后有机会买一个新的赔你。”
柳芽摇着头，哽咽着说道：“不用…谢谢。”
“同学嘛…没关系的。”林间的笑容依然不以为意，好像刚才柳芽对他的误会，没有带来一点委屈。
方晓犹在垂死挣扎，他指着林间说道：“他诬陷我！柳芽别相信他！”
“对哦！诬陷！”林间好像想起什么事情，局面如今完全在掌控之中，再无后顾之忧，他脸上满是胜者的笑容，“我是该拿出证据来证明。”
林间走到了房屋门口，看向明哥的眼中满是感激，如果不是明哥，他就算赶得再急也于事无补。
“谢谢！要不是你…”这一刻，林间真的想当场就跟明哥烧黄纸拜把子。
“我也算干了一件正事吧？”明哥爽朗笑着打断了林间感谢的话语，如今在场的，没人会因为小混混的身份而觉得他面目可憎了，相反还能从笑脸上看出电视里江湖侠客才有的豪情大义。
“你也别谢我，教训这人渣是我自己的意思，没有你，我早就揍残他了！”
林间笑着转头看向方晓：“那我进去找点证据，让你心服口服，为了避免你说我陷害你，一起进去就是了，柳芽你先。”林间带着明哥让开了路，方晓想要冲进房里，却被明哥一手拉住，挣脱不能。
柳芽看见方晓的动作，心底最后一丝侥幸消失了，她走过门口的时候，不再看方晓一眼，而是远远绕开。
房间内的装扮很典雅，红砖没有刷上一层墙粉挡住，但是表面上的水泥痕迹修理得十分平整，一点都不会影响到房间的格局，反而有种深沉的气息，年代带来的痕迹历历在目，墙上挂着的吊兰，映照着窗口透射的阳光，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安宁，让人放松。
但是如果今天的事情成真，这间安宁的房屋，将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柳芽进去之后，林间跟着进来，随后是明哥拖着方晓。
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装扮，林间就知道了证据在哪里。
走到还在播放柳芽舞蹈视频的电脑桌前，桌上放有两杯水，一杯透明白开，一杯是橙汁。
“这一杯，是他拿给你喝的吧？”林间根本不需要考虑，拿起那杯橙汁问柳芽。
柳芽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林间是怎么猜出来的，但那一杯确实是方晓倒给她的，只不过刚来到还不口渴，她才没有动。
“他说我在他的饮料里放了脏东西喝坏肚子？”林间看向方晓，后者早就对林间的能力感到恐惧了，见他看来，立刻躲开目光不敢再与他对视，怕那个少年清澈的眼睛会看穿心底所有的秘密。
“那你看看他会在饮料里放什么东西吧。”林间说着喝了一小口，再将橙汁放回原地，这可是证据，不能喝光了。
然后他笑着坐在了电脑椅上靠着：“我先休息一会，明哥，麻烦你帮我打电话报警。”
说着他就闭上了眼睛，一路急赶，他身上的血液流动还处于运动状态，胃部迅速吸入涌进来的水分，橙汁里加入的料很快发挥了作用，将他带入了睡眠之中。
柳芽看到之后，昨天对林间产生的误会烟消云散。一个人如果做过一样的亏心事，不会有这种坦然。
明哥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刚才还对方晓说过没带的手机，顺手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林美女，别挂！不是，没惹麻烦！我这次是报警，来一趟河边街106号，嗯，这里有一个你的同乡，说不定还是你弟弟，叫林间的…诶！喂喂！”
收起手机，明哥对着屏幕里已经挂掉的通话，忍不住眉头皱起：“以前我挂你电话，到现在是报复我？”
看到电脑椅上睡着的林间，再联系刚才对面林雪梅的态度，明哥忍不住怀疑：“不会真的是弟弟吧？有个警察姐姐，还找我这混混帮忙？”
手里的方晓还在挣扎，明哥转眼看去，却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电棍，突然捅了过来。
“好小子！”明哥当场就将握在手里的手臂一扭，别在方晓背后，这下子别说偷袭了，方晓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往地上扑到，明哥旋身跨在方晓背后，一脚将电棍踢飞。
“还敢玩偷袭？这一招十年前就对我没用了！”一屁股坐下来，将方晓死死压住，这下保证他没有半点手段可以施展了。
听到这边的动静，柳芽才从一连串的打击之中清醒过来，紧张地查看了林间的情况，发现他只是睡着了之后，这才赶过来查看。
见到地上的电击器，她又是吃了一惊，刚才如果不是明哥警醒，及时反制了方晓，后果不堪设想。
房里现在唯一能对方晓有威胁的人就是明哥，林间又睡着了，若是明哥被偷袭失去反抗能力，她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是方晓的对手，到时候恐怕方晓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造成这一切的林间。
“明大哥，谢谢。”柳芽带着庆幸和感激对明哥道谢。
“刚才还骂我混混头子呢？”明哥取笑道：“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柳芽诚心道歉，事已至此，她哪里还不知道明哥的胡搅蛮缠救了她一命，亏她当时还替要害自己的人做辩护呢。
“看看他吧，你对他的误会更深，他都不当回事，我又怎么可能比一个初中生更小气？”明哥朝着林间那边甩了甩头，柳芽清楚林间才是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人，临行还是再给明哥道了一句谢，也不管他有没有接受，接着在房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纱布和碘酒，这才回到林间身边，替他清洗伤口。
明哥感觉到方晓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将他翻过身来，却见方晓已经昏了过去。
“这家伙这么不禁揍？还好听了那小子的话，要是揍他一顿，还不得活活打死？”拍了方晓两巴掌之后，明哥终于确定了他的确晕过去了。
随手将方晓扔到沙发上，他坐在了对面，也不怕方晓跑了。
反正云山镇就这么大，听林雪梅那妞着急的样子，肯定正急着赶来，几分钟的事情而已，方晓就算长翅膀都飞不出云山镇。
“明大哥，林间…他是怎么看出来橙汁有问题的？”柳芽一边擦拭着林间手上的伤口，一边询问，经过这件事，她发现对比起林间来，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以后得多一些心眼，看人要更加仔细，不能再和这次一样给别人添麻烦了。
明哥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橙汁笑道：“简单得很，橙汁能隐藏异味，即使有药物沉淀，也会被颜色掩盖，不注意肯定发现不了，林间这小子我也不清楚他从哪里发现的，你就当他聪明过人吧，别怀疑他了，虽然是个非常人，但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心软，被人怀疑他会伤心的。”
碘酒涂抹在伤口上会有刺痛感，林间却纹丝不动，可见那一杯橙汁里加了多少料。
如果自己喝下去了，估计早就不省人事任方晓摆弄了吧？
柳芽一阵后怕，涂抹碘酒的手更加轻柔了。
看着林间沉睡的姿态，能够在最后以身试药，说明他信心十足，确定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他的计算之内，同时也是对明哥和柳芽的信任。
这张清醒时候满眼灵气的脸庞，安睡的恬静模样，让柳芽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听到明哥的话，柳芽下意识地轻声回答：“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声音很轻，明哥没有听清楚，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柳芽醒悟自己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之后，连连红着脸摇头辩解：“没什么，明大哥你听错了！”
林间的手抖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伤口消毒带来的刺痛，又像是对柳芽回应。
门外警车鸣笛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放下了最后一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