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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被预料的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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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深秋时节的微风带着舒爽的凉意拂过山林，闽越山区的常青树木照样昭示着属于华南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域的绿意盎然。
不远处，原本看似万籁俱寂的山林深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仿佛晴天霹雳、惊雷作响，滚滚浓烟升腾而起。一时间，爆炸现场硝烟弥漫！一块巨石原本属于山体的一部分，但顷刻间，仿佛被大罗金仙的伟力拔出来似的，巨石如同雪崩般坍塌了下来，冲出了滚滚烟尘，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山坡脚下滚落而去。
望着唐军施展的这样的“神技”，娘子寨的寨主娘慧仙目瞪口呆。她不得不承认李伯瑶的好言相劝的内容，那就是大唐帝国天廷有不可阻挡的力量！
“李都尉，大唐的天威确实不同凡响。妾身别无所求，但愿朝廷真的可以做到善待我们这些穷山恶水之民。”娘慧仙面色无奈地坦言。
娘慧仙虽然不知道这是唐军的大量黑火药的杰作，但他经过李伯瑶的一番用情至深的劝导后，也能明白这是大唐军方刻意展示的威慑。
李伯瑶趁热打铁地煽动道：“呵呵，寨主不必多虑。你应该知道如今的我们大唐天子是何等圣明、何等仁义！尔等原先虽为化外蛮獠，但在吾皇面前，尔等皆为大唐子民，皆为华夏族类！你们的子孙今后可以像现在的汉人那样读书写字，还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进一步而言甚至有机会入朝为官，参与大唐帝国的决策中枢之中！”
旁观已久的陈政将军也劝说了起来。寨主你看看，习汉字、书同文、说同语、剪除陋俗对于尔等这些山野之民的子孙后代的长远生存而言是更好的选择。这样可以更好融入一般的汉家人群当中，更好地学习先进的农业和手工业的生产技术，提高生活水平。更美好的未来摆在你们眼前，就别抗拒了别一味地抗拒了！若有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完全可以自己的提出意见，朝廷不会无视你们的看法的！
不过娘慧仙还是有个疑虑：虽然有三年内的减税措施，但徭役怎么又该解释？
李伯瑶便告诉她了，如今大唐的徭役说白了就是国家专业工程队伍还未见起色前的权宜之计，官道路线、水利设施等公共设施的建设和维护都得依赖民众自发的志愿劳动。但若志愿者数量不足，那就只能强制式的摊派劳动了。不过朝廷如今不会让你们白干活的，参与徭役者如今也有一点工钱可拿。若是志愿参与，则报酬会稍多些。
娘慧仙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更何况她也算个闽越地区的女中豪杰了。在这样的恩威并施的劝说下，粗略地了解了朝廷的各种扶持政策后，就接受了陈政的招安了。也就是同意迁移户口到平原地带筑城、建乡、建村，按照州、县体制来建设正规化的行政地区！陈政利用自身职务的资格，趁机向朝廷上报了招安的事宜，并同时向朝廷请求设立漳州。
陈政派人将奏表后上报朝廷后，大概过了一个月出头，朝廷的批复就被快马加鞭地送来了。从此，漳州正式设立！陈政的军阶也升到了卫国将军的地步，并且正式担任了第24军团的军团总管！在朝廷的支持下，陈政的两位亲兄弟也率领团结兵和军眷五千多人南下前来支援。而在陈政将军所率的众人的努力下，又经过三个多月，闽南蛮獠的叛乱风波终于平息了下来。
再后来，在娘慧仙等接受招安的蛮獠首领的帮助下，陈政、李伯瑶等人又经过两年多的努力，闽南和闽北的许多山林土匪寨子被大唐兵锋一扫而空！与此同期，众多危害民众生命的山林野兽更是被大量屠杀！
此后又经过多年的努力，闽南闽北之地的民族融合得到了加速推进，福、建、泉、汀、漳五州之地的华夏核心化进程大为加快！
......
但就在陈政军团平叛工作取得了决定性进展的开天二年十二月上旬，溪州附近的汉族世家豪强——覃文英发动了叛乱！这家伙不仅身为武陵地区的自南朝时代传承下来的汉人世家的首领，同时也是作为当地蛮民部落的首领。覃文英利用后一种身份，拉出了将近两万人的武装力量，他率领这一帮乌合之众开启了一场短暂的闹剧！
按照覃文英的幻想，朝廷会嫌江南西道和黔中道交界地带太偏僻太荒凉，从而不愿意花费高昂的成本来镇压他们，进而向他们这些地方豪强势力妥协，进而取消对土官实施调任以及取消土官世袭权利的做法！
而之所以覃文英这么快就想发动叛乱，直接原因就是，朝廷最近几个月对黔中道东部和江南西道西部的山区地带加强核心化的一系列政策的实施被明显加速了！朝廷甚至直接用一批批有任期限定的流官来替换当地土官！
其实，朝廷对待岭南道和安南都护府境内的羁縻州县还没有这么激烈的做法，在对待黔中道其他多数地区以及剑南道南部的土官群体更是温和有加！但朝廷对待武陵地区倒是极其强硬，毕竟饭菜要一口一口吃，一下子对全部的羁縻州开刀当然不稳妥了。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覃文英对大唐朝廷的力量和决心都太过于低估了！
首先他没过五天就发现，自己竟然连周边相邻州县的善蛮部落群也没法收服，反而像谢行远这样的善蛮得到了当地州府的迅速支援。溪州以及溪州附近的五个正规州府似乎早有预料，非常迅速地动员出了一批由团结兵构成的临时动员军，这些动员部队的阻击就让覃文英损失惨重！这批动员军分成了五个动员旅，兵员将近1.5万人！这其中就包括了许多善蛮部落民！
到了12月18日，覃文英悲哀地发现，江南西道的大都督梁洪烈已经率领援兵来到了溪州，并且亲自坐镇前方与他覃文英直接对阵了！而黔中道大都督黄成仁也率领着八千余团结兵，分成两支动员旅迅速包抄而来！黄成仁所带的这两支动员旅的将士同样是由少数部族和汉族的青壮年人组成的。而有趣的是，无论是哪支动员旅的蕃蛮将士，如今都被朝廷正式收编和定义成华夏族群了，从而刻意掩盖掉了原先的蛮民身份。
此时，叛军的帅帐里，突然啪的一声，陶杯猛然摔碎于地。
“怎么回事！唐军怎么会来得这么快？！难不成朝廷能未卜先知，提前我们何时要叛乱吗？对，奸细，一定是奸细，我们当中肯定有奸细！”覃文英恼怒道。
“首领息怒。外面那些唐兵还只是从折冲府抽来的团结兵，我们又没遇上朝廷的正式官军，盘瓠大神在上，我们依然有取胜的机会。”
“只要让唐兵遭遇难堪的境地，我们就有争取到朝廷妥协的那一丝希望啊！”
听到两名心腹一左一右地这么劝说了，覃文英稍稍冷静了下来。
覃文英立刻就强迫自己稍微振作了起来：“一定要揪出奸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奸细是谁，此时敌暗我明，形势对我十分不利！”
话是这么说，但他能不能正确估计大唐朝廷镇压叛乱的狠劲就是另一回事了。
忽然间，一阵划破空气的尖啸声骤然临近。
那声音是啥？叛军营垒里没人知道！就连外面与叛匪对垒的大唐平叛部队也感到万分好奇！
更没人知道，这样的尖啸声从此就是大唐官军的皇恩碎地拳。
“轰轰轰！”
好多个爆炸声混合在一起，一时间，大地仿佛在崩裂！一系列爆炸迸发出的冲击波瞬间卷起狂暴的一股股气浪，转瞬间席卷了大半个营地！叛军首领覃文英所在的帅帐就在这阵爆炸的中心！
随后，无数砂石、木屑、铁片、瓦砾和碎土夹杂着各种人体残肢，以及新鲜的或烧焦的内脏碎块，以及破碎的骨骼残片如雨点般落下！一时之间，这座营地比阎罗地狱还要骇人！
终于，营地里的叛军将士们都看清了，他们的帅帐以及围绕在帅帐周围半径百米内的营帐被夷为平地！他们的主帅已经消失不见了！
对，消失了！被这一系列猛烈的爆炸给抹掉了，仿佛世间没有存在过这个人！
此时，九百多米外的一处山坡的丛林里，几名唐军士兵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打击效果，便欢呼了起来。
随即更多的唐军也欢呼了！
“报告旅长，我们已经确认完毕，敌酋的帅帐已被彻底摧毁，炮击有效！”一名传信兵向张晓敬说道。
“很好，我们第五禁卫旅可算是建功了。”张晓敬点了点头道。
的确，这次平叛作战，大唐官军第一次使用皇恩雷霆弹对真实的敌人进行轰炸。换句话说，大唐帝国这次炮击是第一次使用含有简易碰炸引信的爆破弹对敌人发动打击。
张晓敬端起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感慨道：“这皇恩雷霆弹的轰炸效果竟恐怖如斯！以后咱们大唐的战术体系肯定是火器制胜。”
毕竟这可是整个炮兵团的集中覆盖射击啊，100门真理二式攻城炮齐射，100枚18厘米口径的皇恩弹脱膛而出直奔目标区域。通过简易惯性解锁装置，碰炸引信在炮弹出膛时便可激活，落地后撞针猛击雷帽，雷汞爆炸产生的爆轰波让雷霆炸药疯狂爆炸。
每一枚皇恩弹都内装了近8公斤的雷霆炸药，这些用硅藻土钝化处理的硝化甘油与已经钝化过的火棉的混合而成的炸药块再怎么说也有比较接近同质量的苦酸味或者三硝基甲苯的威力，可想而知这一顿轰炸的效果在此时的世界上会有多么壮观的震撼力！那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地崩山摧的画卷呐！
一时间，叛军营地里有极个别的有识之士惊呼道：“落地即爆炸，大唐天兵有神技啊！”
随后，叛匪们刚刚回过神来就遭到第五禁卫旅的炮兵团的后续波次的炮击。没多久，叛匪就纷纷化作鸟兽散。失去有效抵抗能力的叛匪们很快就被唐军围剿，超过3万名团结兵以及第五禁卫旅七千余官兵的联合绞杀下，近两万叛匪被唐军尽数歼灭。
截止12月20日，官军抓获了上万名俘虏。
张晓敬作为这次平叛行动的实际总指挥，严格执行了李安乐的命令，对大部分叛军士卒实行了劳动改造和思想教育双管齐下的管理办法。叛军的高层人员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些人直接被枪毙。
当后世的研究者回顾这场闹剧般的叛乱时，人们往往会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次平叛作战之前，实际上锦衣卫情报科对叛军意图的查探做得很到位，覃文英到死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小妾出卖了自己，将自己欲造反的消息透露给了锦衣卫情报科的暗桩。
当然，另一方面来讲，后世的大唐帝国的历史学者们说得也没错。两位圣人确实对覃文英造反早有预料。无论是李安乐还是李康宁，都认为覃氏豪强闹事情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李安乐亲自排兵布阵，不仅仅命令黔中道和江南西道的两位大都督低调地做准备，还让第五禁卫旅在10月份就抵达了朗州，并且让驻扎于襄阳的第25军团于9月份就进驻潭州。
只不过最后当第25军团赶到现场的时候，战局也已经是围剿阶段了。谁也想不到第五禁卫旅的炮兵团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通过轰炸就把叛军的指挥中枢给炸掉了。
但也不得不说，相比之下岭南豪族们就显得稍微聪明一点，没有这么急着发动叛乱。他们是试图等到春夏之际，届时指望岭南潮热的环境对官军产生不利影响。
只可惜，岭南道境内的不想安分守己的世家豪族们要面对的可不是汉灵帝、隋炀帝、晚年糊涂蛋唐玄宗、赵宋靖康三傻之流。他们要面对的可是圣文皇帝李康宁和辅国圣武长公主李安乐呀！
捷报被邮驿系统以七百多里加急的速度传递，很快就在除夕前夜传到了长安城。
此时正值除夕这一天的上午九点，天策府正殿大厅内正在开御前会议。此时裴行俭、苏定方、薛万彻等大将军传看着捷报。
“诸位爱卿，有何感想？”李康宁饶有兴致地瞧着这帮老匹夫那个个惊骇的表情。
其他人欲言又止，而苏定方只冒出了简短的一个疑问：“圣人，何时能让每个军团都有炮兵团呐？”
那一瞬间，李安乐的表情非常精彩，她心情复杂地单手扶额道：“得了，我们是在培养一群身患火力不足恐惧症的将领吗？”
放眼望去，深秋时节的微风带着舒爽的凉意拂过山林，闽越山区的常青树木照样昭示着属于华南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域的绿意盎然。
不远处，原本看似万籁俱寂的山林深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仿佛晴天霹雳、惊雷作响，滚滚浓烟升腾而起。一时间，爆炸现场硝烟弥漫！一块巨石原本属于山体的一部分，但顷刻间，仿佛被大罗金仙的伟力拔出来似的，巨石如同雪崩般坍塌了下来，冲出了滚滚烟尘，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山坡脚下滚落而去。
望着唐军施展的这样的“神技”，娘子寨的寨主娘慧仙目瞪口呆。她不得不承认李伯瑶的好言相劝的内容，那就是大唐帝国天廷有不可阻挡的力量！
“李都尉，大唐的天威确实不同凡响。妾身别无所求，但愿朝廷真的可以做到善待我们这些穷山恶水之民。”娘慧仙面色无奈地坦言。
娘慧仙虽然不知道这是唐军的大量黑火药的杰作，但他经过李伯瑶的一番用情至深的劝导后，也能明白这是大唐军方刻意展示的威慑。
李伯瑶趁热打铁地煽动道：“呵呵，寨主不必多虑。你应该知道如今的我们大唐天子是何等圣明、何等仁义！尔等原先虽为化外蛮獠，但在吾皇面前，尔等皆为大唐子民，皆为华夏族类！你们的子孙今后可以像现在的汉人那样读书写字，还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进一步而言甚至有机会入朝为官，参与大唐帝国的决策中枢之中！”
旁观已久的陈政将军也劝说了起来。寨主你看看，习汉字、书同文、说同语、剪除陋俗对于尔等这些山野之民的子孙后代的长远生存而言是更好的选择。这样可以更好融入一般的汉家人群当中，更好地学习先进的农业和手工业的生产技术，提高生活水平。更美好的未来摆在你们眼前，就别抗拒了别一味地抗拒了！若有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完全可以自己的提出意见，朝廷不会无视你们的看法的！
不过娘慧仙还是有个疑虑：虽然有三年内的减税措施，但徭役怎么又该解释？
李伯瑶便告诉她了，如今大唐的徭役说白了就是国家专业工程队伍还未见起色前的权宜之计，官道路线、水利设施等公共设施的建设和维护都得依赖民众自发的志愿劳动。但若志愿者数量不足，那就只能强制式的摊派劳动了。不过朝廷如今不会让你们白干活的，参与徭役者如今也有一点工钱可拿。若是志愿参与，则报酬会稍多些。
娘慧仙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更何况她也算个闽越地区的女中豪杰了。在这样的恩威并施的劝说下，粗略地了解了朝廷的各种扶持政策后，就接受了陈政的招安了。也就是同意迁移户口到平原地带筑城、建乡、建村，按照州、县体制来建设正规化的行政地区！陈政利用自身职务的资格，趁机向朝廷上报了招安的事宜，并同时向朝廷请求设立漳州。
陈政派人将奏表后上报朝廷后，大概过了一个月出头，朝廷的批复就被快马加鞭地送来了。从此，漳州正式设立！陈政的军阶也升到了卫国将军的地步，并且正式担任了第24军团的军团总管！在朝廷的支持下，陈政的两位亲兄弟也率领团结兵和军眷五千多人南下前来支援。而在陈政将军所率的众人的努力下，又经过三个多月，闽南蛮獠的叛乱风波终于平息了下来。
再后来，在娘慧仙等接受招安的蛮獠首领的帮助下，陈政、李伯瑶等人又经过两年多的努力，闽南和闽北的许多山林土匪寨子被大唐兵锋一扫而空！与此同期，众多危害民众生命的山林野兽更是被大量屠杀！
此后又经过多年的努力，闽南闽北之地的民族融合得到了加速推进，福、建、泉、汀、漳五州之地的华夏核心化进程大为加快！
......
但就在陈政军团平叛工作取得了决定性进展的开天二年十二月上旬，溪州附近的汉族世家豪强——覃文英发动了叛乱！这家伙不仅身为武陵地区的自南朝时代传承下来的汉人世家的首领，同时也是作为当地蛮民部落的首领。覃文英利用后一种身份，拉出了将近两万人的武装力量，他率领这一帮乌合之众开启了一场短暂的闹剧！
按照覃文英的幻想，朝廷会嫌江南西道和黔中道交界地带太偏僻太荒凉，从而不愿意花费高昂的成本来镇压他们，进而向他们这些地方豪强势力妥协，进而取消对土官实施调任以及取消土官世袭权利的做法！
而之所以覃文英这么快就想发动叛乱，直接原因就是，朝廷最近几个月对黔中道东部和江南西道西部的山区地带加强核心化的一系列政策的实施被明显加速了！朝廷甚至直接用一批批有任期限定的流官来替换当地土官！
其实，朝廷对待岭南道和安南都护府境内的羁縻州县还没有这么激烈的做法，在对待黔中道其他多数地区以及剑南道南部的土官群体更是温和有加！但朝廷对待武陵地区倒是极其强硬，毕竟饭菜要一口一口吃，一下子对全部的羁縻州开刀当然不稳妥了。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覃文英对大唐朝廷的力量和决心都太过于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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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2月18日，覃文英悲哀地发现，江南西道的大都督梁洪烈已经率领援兵来到了溪州，并且亲自坐镇前方与他覃文英直接对阵了！而黔中道大都督黄成仁也率领着八千余团结兵，分成两支动员旅迅速包抄而来！黄成仁所带的这两支动员旅的将士同样是由少数部族和汉族的青壮年人组成的。而有趣的是，无论是哪支动员旅的蕃蛮将士，如今都被朝廷正式收编和定义成华夏族群了，从而刻意掩盖掉了原先的蛮民身份。
此时，叛军的帅帐里，突然啪的一声，陶杯猛然摔碎于地。
“怎么回事！唐军怎么会来得这么快？！难不成朝廷能未卜先知，提前我们何时要叛乱吗？对，奸细，一定是奸细，我们当中肯定有奸细！”覃文英恼怒道。
“首领息怒。外面那些唐兵还只是从折冲府抽来的团结兵，我们又没遇上朝廷的正式官军，盘瓠大神在上，我们依然有取胜的机会。”
“只要让唐兵遭遇难堪的境地，我们就有争取到朝廷妥协的那一丝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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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文英立刻就强迫自己稍微振作了起来：“一定要揪出奸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奸细是谁，此时敌暗我明，形势对我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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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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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无数砂石、木屑、铁片、瓦砾和碎土夹杂着各种人体残肢，以及新鲜的或烧焦的内脏碎块，以及破碎的骨骼残片如雨点般落下！一时之间，这座营地比阎罗地狱还要骇人！
终于，营地里的叛军将士们都看清了，他们的帅帐以及围绕在帅帐周围半径百米内的营帐被夷为平地！他们的主帅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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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九百多米外的一处山坡的丛林里，几名唐军士兵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打击效果，便欢呼了起来。
随即更多的唐军也欢呼了！
“报告旅长，我们已经确认完毕，敌酋的帅帐已被彻底摧毁，炮击有效！”一名传信兵向张晓敬说道。
“很好，我们第五禁卫旅可算是建功了。”张晓敬点了点头道。
的确，这次平叛作战，大唐官军第一次使用皇恩雷霆弹对真实的敌人进行轰炸。换句话说，大唐帝国这次炮击是第一次使用含有简易碰炸引信的爆破弹对敌人发动打击。
张晓敬端起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感慨道：“这皇恩雷霆弹的轰炸效果竟恐怖如斯！以后咱们大唐的战术体系肯定是火器制胜。”
毕竟这可是整个炮兵团的集中覆盖射击啊，100门真理二式攻城炮齐射，100枚18厘米口径的皇恩弹脱膛而出直奔目标区域。通过简易惯性解锁装置，碰炸引信在炮弹出膛时便可激活，落地后撞针猛击雷帽，雷汞爆炸产生的爆轰波让雷霆炸药疯狂爆炸。
每一枚皇恩弹都内装了近8公斤的雷霆炸药，这些用硅藻土钝化处理的硝化甘油与已经钝化过的火棉的混合而成的炸药块再怎么说也有比较接近同质量的苦酸味或者三硝基甲苯的威力，可想而知这一顿轰炸的效果在此时的世界上会有多么壮观的震撼力！那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地崩山摧的画卷呐！
一时间，叛军营地里有极个别的有识之士惊呼道：“落地即爆炸，大唐天兵有神技啊！”
随后，叛匪们刚刚回过神来就遭到第五禁卫旅的炮兵团的后续波次的炮击。没多久，叛匪就纷纷化作鸟兽散。失去有效抵抗能力的叛匪们很快就被唐军围剿，超过3万名团结兵以及第五禁卫旅七千余官兵的联合绞杀下，近两万叛匪被唐军尽数歼灭。
截止12月20日，官军抓获了上万名俘虏。
张晓敬作为这次平叛行动的实际总指挥，严格执行了李安乐的命令，对大部分叛军士卒实行了劳动改造和思想教育双管齐下的管理办法。叛军的高层人员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些人直接被枪毙。
当后世的研究者回顾这场闹剧般的叛乱时，人们往往会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次平叛作战之前，实际上锦衣卫情报科对叛军意图的查探做得很到位，覃文英到死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小妾出卖了自己，将自己欲造反的消息透露给了锦衣卫情报科的暗桩。
当然，另一方面来讲，后世的大唐帝国的历史学者们说得也没错。两位圣人确实对覃文英造反早有预料。无论是李安乐还是李康宁，都认为覃氏豪强闹事情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李安乐亲自排兵布阵，不仅仅命令黔中道和江南西道的两位大都督低调地做准备，还让第五禁卫旅在10月份就抵达了朗州，并且让驻扎于襄阳的第25军团于9月份就进驻潭州。
只不过最后当第25军团赶到现场的时候，战局也已经是围剿阶段了。谁也想不到第五禁卫旅的炮兵团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通过轰炸就把叛军的指挥中枢给炸掉了。
但也不得不说，相比之下岭南豪族们就显得稍微聪明一点，没有这么急着发动叛乱。他们是试图等到春夏之际，届时指望岭南潮热的环境对官军产生不利影响。
只可惜，岭南道境内的不想安分守己的世家豪族们要面对的可不是汉灵帝、隋炀帝、晚年糊涂蛋唐玄宗、赵宋靖康三傻之流。他们要面对的可是圣文皇帝李康宁和辅国圣武长公主李安乐呀！
捷报被邮驿系统以七百多里加急的速度传递，很快就在除夕前夜传到了长安城。
此时正值除夕这一天的上午九点，天策府正殿大厅内正在开御前会议。此时裴行俭、苏定方、薛万彻等大将军传看着捷报。
“诸位爱卿，有何感想？”李康宁饶有兴致地瞧着这帮老匹夫那个个惊骇的表情。
其他人欲言又止，而苏定方只冒出了简短的一个疑问：“圣人，何时能让每个军团都有炮兵团呐？”
那一瞬间，李安乐的表情非常精彩，她心情复杂地单手扶额道：“得了，我们是在培养一群身患火力不足恐惧症的将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