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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正经与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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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一行五人来到眼前一处仿佛高雅歌舞厅的场所，嗯，这就是风华彩韵楼了。
汐芷汐言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身处第三楼的豪华包厢里，俯视这歌舞厅的琳琅满目的装饰陈设，看着乐队和舞队的表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哟嚯，看起来长安城的一些富贵人士对风华彩韵楼赞助了不少呢，小鱼，看得出来风华彩韵乐舞队在长安城是很受欢迎呐。”汐言别过头对鱼幽薇感慨道。
“嗯，汐二娘说得没错，其实风华彩韵楼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陛......不，是多亏了公子和大娘子。”鱼幽薇心情不错，差点说错称呼，然后故作淡定地掩饰心里的尴尬，“自从这支歌舞团参加了三年前的宫廷演出，就开始火了，嗯，按照公子的说法是一炮而红，如今知名度是水涨船高。”
“更重要的是，演出的水平真的很高。”汐芷冷不丁地把话插了进来。
“嗯嗯嗯，我也这么觉得！”汐言非常赞成地表示。
这个年代的平康坊是大唐最着名的娱乐圣地，而且总体是一个文雅风气汇聚的地方，这里平时除了音乐会和舞会，也会看到各种诗会。不过，其实汐芷和她妹妹汐言平时也没什么空闲时间去平康坊，毕竟基本上都是要随行在李安乐和李康宁身边的。
身居宫廷中，汐芷自然是见过各种高水平的舞乐演出，但平心而论，汐芷是真觉得风华彩韵乐舞团的演出水平丝毫不逊色于宫廷编制内的乐队和舞队，甚至在编曲、和声的方式上都能见到鱼幽薇教授的影子。不过，最近未来几个月内的宫廷教坊的舞队和乐队都要去搞商业演出了，这些人不比以前闲多少，当然这个主意是伟大的皇帝陛下亲自决定的，毕竟未来一段时间的安排里，很少会用到教坊编制内的舞乐队伍，所以本着见缝插针......哦不，是物尽其用的原则，就让教坊自己去大搞特搞商业演出了。
此刻，平康坊风华彩韵楼的三楼豪华包厢里，一身富家公子哥打扮的李康宁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楼下的歌舞表演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而一身富家千金装扮的李安乐此时却并没把心思放在欣赏歌舞表演上，双手十指交叉放于鼻子下方，看起来有些阴郁，就差带个墨镜来一个碇源堂经典动作的梗了。
李安乐的这些细节并没有逃过李康宁的眼睛，当然并不是因为这个男孩紧挨着这女孩身旁坐着，而是因为两人各种字面意义上的心灵相通。尽管在心灵层面已经知道对方大概在思索些什么，但总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更好。
他也没有让汐芷等她们三人出雅间避嫌，这就轻声问了，同时还不忘用俩牙签插了个甜糕点递了过去：“嘿，老大，在想什么呢？”在这种公共场合，皇帝与长公主殿下早已定好如何互相称呼。
“老二，我能察觉咱们刚才在路上被一个人认出来了。”李安乐同样轻声细语地回答之，特有的声线很令人酥麻。
不过毕竟这间豪华雅间还是比较狭小的，所以在场的其他三位少女依然听到了这番对话，顿时紧张了然后不敢吭声。李安乐微微耸肩，用手势和眼神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李康宁则是摆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咕噜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糕点消灭干净，“不打紧啊，那个家伙是礼部四司里的一名郎中，卢编嘛，我在街上也察觉到他了。呵，卢编那个老头子认出咱们又咋了？难不成还敢在后天的早朝上找咱们麻烦？老大你也要习惯咱们现在的地位。再说了，卢编也仅仅是刚好到能参加常参议事的资格线罢了，他也不是范阳卢氏的主脉的那一支，对于那俩卢氏纨绔公子来说也只是族叔而已......等等，你这是啥眼神？”
以李康宁的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记清楚一名尚书省礼部四司的主事官员的信息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看着眼前最亲之人的一脸的轻松惬意的样子，李安乐也没立刻反驳什么，只是鼓着脸，顺便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甜品，然后吞下，接着又从案几上靠近李康宁那一边的盛着甜品的大盘子里抓了几枚豆沙糕，品尝完毕后这食欲也上来了，李安乐就不客气地把甜品盘子霸占过来了，顺便吩咐道：“汐芷，再去要两盘同样的。老二要的，顺便其中一盘你们仨分了吧。”
“好的，大娘子。”汐芷并不像汐言那样言语活跃，但也一边捂嘴窃笑，一边速速走去。
看着眼前的霸占自己的甜品盘子的主，李康宁顿时一阵无奈，他明白这时候李安乐因为认真思考所以就饿了，只要李安乐进入大脑高速运转的状态，她就习惯性地胃口大开，变身为吃货女王。
听着刚才对方的话语，李安乐也察觉到了自己与李康宁的性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些明显的分化。
相比于李康宁，李安乐更倾向于思索人际关系的细节，并且倾向于尝试分化瓦解那些不支持自己的势力，无论对象是多么孱弱。
而李康宁更倾向于无视这些弱小的存在，在他看来，山东世家在官场上经过这些年的大唐官方的打压，在政治上必须仰仗皇族和那些由战功而诞生的新兴贵族的鼻息。当然，确实这是事实。而另一方面，关东世家大族在文化领域的影响力非常大也是事实。
不过在李康宁眼里，关东世家和江南世家大族的引以为傲的文化领域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只不过是建立在教育资源和书籍资源稀缺的前提基础上。新的文化话语权，必将在他与李安乐为轴心的天家学派体系以及在规划中未来将要建设的全新的帝国太学城体系的手里被重新定义。新的文明阶段，颠覆时代的科技树的攀升，意味着全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硬件基础必将深刻地全面地影响人们的生活。
他的这些想法，紧挨在他肩旁的少女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她觉得很多时候自己应该把话说明白，于是脑袋靠在李康宁左肩，“老二，其实我想的并不是在某一时间彻底抛弃范阳卢氏这样的关东世家。”
嗅到左肩传来的芬芳气息，李康宁凝重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一些，“老大，我当然明白这些关东世家豪族在文化领域的影响力。比如说金陵洛下音为官话，就是因为要尊重这些高贵的文化人的意见。然而这官话的发音迟早是要进一步简化的，至少要剔除那些残留的别扭的每个字里面的不干净的尾音，不然听着真别扭。然后呢，短期内继续打压旧世家是必然的选项，等未来全新的教育系统能够造血了，这些旧时代的老古董也该滚出历史的舞台了，除非他们之中也有人能积极加入到新的系统里。”
“谁让咱们的祖父辈的那批人承认自己文化水平比较低呢？不过那也是大气啊，大气啊你懂吧，显示大唐帝国的海纳百川的气魄呢！老二你也别太小看这些关东世家的适应能力，等咱们的太学城体系建成并显示出强大的力量后，这帮旧世家豪族也会有大半的比例会积极转变思想的，你就拭目以待好了。毕竟这帮家伙是自诩千年世家的最老牌汉家贵族的存在，一个个恨不得追溯到春秋时期了，那个底蕴，也就是适应新时代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们可不是矬宋死翘翘以后的僵尸王朝的庶族地主阶级可比。”
听到这里，李康宁也知道自己已经与自己眼前这位最亲之人在性格上开始有所分化了。简单地说，在处理国内问题之时，在总体格局上如果同时存在暴力破解和迂回处理问题这两种选项，李康宁会更倾向于前者，而李安乐更倾向于后者。但在技术性的细节方面，李安乐却更倾向于采取直接了当的行事作风，而李康宁可能往往会多带几层面具。不过两人都知道这并非坏事，因为性别上的差异以及灵魂层面的差异，性格上的分化是难免的事情，而且不同的思维方式也有互补的可能性。
于是乎，李康宁不仅没反驳李安乐的论调，而且突然露出滑稽脸，让李安乐瞅着瞅着逐渐想揍他。在李安乐整理手部关节然后咔嚓一声的时候，李康宁脸色一正，双手按在对方的香肩上，正经地轻声说道：“既然你的心思如此缜密周到，以后太学城方面的大部分事务就靠你了。还有第二件事，每天要处理的奏书数量的四分之三的份额就拜托你哦！”
“太学城的事情那还好说。但是嘛，你不是一个钟头可以歼灭掉四百多份奏书文件吗？平均每天要处理的不过八百份而已，你还要把四分之三的任务量推给我？你想闹咋样？”李安乐顿时青筋暴起。
“那跟批改作业似的，真无聊。”李康宁瞬间显得很不正经。
此时如果有与他们对等的第三者在场，那一定会惊呼：这才是你李康宁的本质吧！
“如果我拒绝你说的第二件事呢？”李安乐脸色一阴，声线却显得更有魅丽了。
“那我就当众宣布，你从此睡床上，我睡地铺就好了。”
“老二你以为你这招对我有用吗，我今天就是从楼顶跳下去，也不会答应你的无下限的要求的！”
这时候，汐言突然插播了进来，“大娘子，如果大公子真这么做了，对您的名誉可谓是毁灭性打击啊，满朝文武可能会把您妖魔化啊什么的，而且间接的是，对大公子如今如日方升的声望也是会起到消极作用的。”得了，看来这汐言同学的说法方式是没少受到两位主人的影响。
“啧，四分之三的文件推给我处理，难道就不会被妖魔化了吗？”李安乐不服气地说道，不过还是刻意压低声音说的，拳头却是狠狠紧握。
“您帮大公子批阅那些东西，在一些朝臣眼里早就是属于牝鸡司晨了啊。只不过满朝文武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说这话的是鱼幽薇，得了，她也感染了不可名状的东西。
李康宁最后轻声补了一刀，“其实我很讨厌牝鸡司晨这种说法，以我的观念来讲，你与我应该坐一样的位置。”
李安乐倒吸一口冷气，露出坚毅的眼神，“我最亲爱的老弟啊，你是要把自家老姐放在油锅上煎炸炒焖呐！我，今天就是从万丈深渊跳下去，也不可能答应你的第二个要求！”
“那我答应你，后天带你一起去泡温泉。”李康宁贴附在她耳边，轻悄悄地说道。
李安乐的眼神顿时动摇了，随后叹了口气，无奈地表示投降，“算了，你赢了。不过事前说好了，要一起的。”
李康宁也无奈地看着她，心想：“你现在在外人眼里，和我有区别么？”
这句话虽然没说出来，但她仍然知道他的意思。
没一会儿，一行五人来到眼前一处仿佛高雅歌舞厅的场所，嗯，这就是风华彩韵楼了。
汐芷汐言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身处第三楼的豪华包厢里，俯视这歌舞厅的琳琅满目的装饰陈设，看着乐队和舞队的表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哟嚯，看起来长安城的一些富贵人士对风华彩韵楼赞助了不少呢，小鱼，看得出来风华彩韵乐舞队在长安城是很受欢迎呐。”汐言别过头对鱼幽薇感慨道。
“嗯，汐二娘说得没错，其实风华彩韵楼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陛......不，是多亏了公子和大娘子。”鱼幽薇心情不错，差点说错称呼，然后故作淡定地掩饰心里的尴尬，“自从这支歌舞团参加了三年前的宫廷演出，就开始火了，嗯，按照公子的说法是一炮而红，如今知名度是水涨船高。”
“更重要的是，演出的水平真的很高。”汐芷冷不丁地把话插了进来。
“嗯嗯嗯，我也这么觉得！”汐言非常赞成地表示。
这个年代的平康坊是大唐最着名的娱乐圣地，而且总体是一个文雅风气汇聚的地方，这里平时除了音乐会和舞会，也会看到各种诗会。不过，其实汐芷和她妹妹汐言平时也没什么空闲时间去平康坊，毕竟基本上都是要随行在李安乐和李康宁身边的。
身居宫廷中，汐芷自然是见过各种高水平的舞乐演出，但平心而论，汐芷是真觉得风华彩韵乐舞团的演出水平丝毫不逊色于宫廷编制内的乐队和舞队，甚至在编曲、和声的方式上都能见到鱼幽薇教授的影子。不过，最近未来几个月内的宫廷教坊的舞队和乐队都要去搞商业演出了，这些人不比以前闲多少，当然这个主意是伟大的皇帝陛下亲自决定的，毕竟未来一段时间的安排里，很少会用到教坊编制内的舞乐队伍，所以本着见缝插针......哦不，是物尽其用的原则，就让教坊自己去大搞特搞商业演出了。
此刻，平康坊风华彩韵楼的三楼豪华包厢里，一身富家公子哥打扮的李康宁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楼下的歌舞表演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而一身富家千金装扮的李安乐此时却并没把心思放在欣赏歌舞表演上，双手十指交叉放于鼻子下方，看起来有些阴郁，就差带个墨镜来一个碇源堂经典动作的梗了。
李安乐的这些细节并没有逃过李康宁的眼睛，当然并不是因为这个男孩紧挨着这女孩身旁坐着，而是因为两人各种字面意义上的心灵相通。尽管在心灵层面已经知道对方大概在思索些什么，但总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更好。
他也没有让汐芷等她们三人出雅间避嫌，这就轻声问了，同时还不忘用俩牙签插了个甜糕点递了过去：“嘿，老大，在想什么呢？”在这种公共场合，皇帝与长公主殿下早已定好如何互相称呼。
“老二，我能察觉咱们刚才在路上被一个人认出来了。”李安乐同样轻声细语地回答之，特有的声线很令人酥麻。
不过毕竟这间豪华雅间还是比较狭小的，所以在场的其他三位少女依然听到了这番对话，顿时紧张了然后不敢吭声。李安乐微微耸肩，用手势和眼神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李康宁则是摆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咕噜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糕点消灭干净，“不打紧啊，那个家伙是礼部四司里的一名郎中，卢编嘛，我在街上也察觉到他了。呵，卢编那个老头子认出咱们又咋了？难不成还敢在后天的早朝上找咱们麻烦？老大你也要习惯咱们现在的地位。再说了，卢编也仅仅是刚好到能参加常参议事的资格线罢了，他也不是范阳卢氏的主脉的那一支，对于那俩卢氏纨绔公子来说也只是族叔而已......等等，你这是啥眼神？”
以李康宁的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记清楚一名尚书省礼部四司的主事官员的信息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看着眼前最亲之人的一脸的轻松惬意的样子，李安乐也没立刻反驳什么，只是鼓着脸，顺便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甜品，然后吞下，接着又从案几上靠近李康宁那一边的盛着甜品的大盘子里抓了几枚豆沙糕，品尝完毕后这食欲也上来了，李安乐就不客气地把甜品盘子霸占过来了，顺便吩咐道：“汐芷，再去要两盘同样的。老二要的，顺便其中一盘你们仨分了吧。”
“好的，大娘子。”汐芷并不像汐言那样言语活跃，但也一边捂嘴窃笑，一边速速走去。
看着眼前的霸占自己的甜品盘子的主，李康宁顿时一阵无奈，他明白这时候李安乐因为认真思考所以就饿了，只要李安乐进入大脑高速运转的状态，她就习惯性地胃口大开，变身为吃货女王。
听着刚才对方的话语，李安乐也察觉到了自己与李康宁的性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些明显的分化。
相比于李康宁，李安乐更倾向于思索人际关系的细节，并且倾向于尝试分化瓦解那些不支持自己的势力，无论对象是多么孱弱。
而李康宁更倾向于无视这些弱小的存在，在他看来，山东世家在官场上经过这些年的大唐官方的打压，在政治上必须仰仗皇族和那些由战功而诞生的新兴贵族的鼻息。当然，确实这是事实。而另一方面，关东世家大族在文化领域的影响力非常大也是事实。
不过在李康宁眼里，关东世家和江南世家大族的引以为傲的文化领域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只不过是建立在教育资源和书籍资源稀缺的前提基础上。新的文化话语权，必将在他与李安乐为轴心的天家学派体系以及在规划中未来将要建设的全新的帝国太学城体系的手里被重新定义。新的文明阶段，颠覆时代的科技树的攀升，意味着全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硬件基础必将深刻地全面地影响人们的生活。
他的这些想法，紧挨在他肩旁的少女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她觉得很多时候自己应该把话说明白，于是脑袋靠在李康宁左肩，“老二，其实我想的并不是在某一时间彻底抛弃范阳卢氏这样的关东世家。”
嗅到左肩传来的芬芳气息，李康宁凝重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一些，“老大，我当然明白这些关东世家豪族在文化领域的影响力。比如说金陵洛下音为官话，就是因为要尊重这些高贵的文化人的意见。然而这官话的发音迟早是要进一步简化的，至少要剔除那些残留的别扭的每个字里面的不干净的尾音，不然听着真别扭。然后呢，短期内继续打压旧世家是必然的选项，等未来全新的教育系统能够造血了，这些旧时代的老古董也该滚出历史的舞台了，除非他们之中也有人能积极加入到新的系统里。”
“谁让咱们的祖父辈的那批人承认自己文化水平比较低呢？不过那也是大气啊，大气啊你懂吧，显示大唐帝国的海纳百川的气魄呢！老二你也别太小看这些关东世家的适应能力，等咱们的太学城体系建成并显示出强大的力量后，这帮旧世家豪族也会有大半的比例会积极转变思想的，你就拭目以待好了。毕竟这帮家伙是自诩千年世家的最老牌汉家贵族的存在，一个个恨不得追溯到春秋时期了，那个底蕴，也就是适应新时代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们可不是矬宋死翘翘以后的僵尸王朝的庶族地主阶级可比。”
听到这里，李康宁也知道自己已经与自己眼前这位最亲之人在性格上开始有所分化了。简单地说，在处理国内问题之时，在总体格局上如果同时存在暴力破解和迂回处理问题这两种选项，李康宁会更倾向于前者，而李安乐更倾向于后者。但在技术性的细节方面，李安乐却更倾向于采取直接了当的行事作风，而李康宁可能往往会多带几层面具。不过两人都知道这并非坏事，因为性别上的差异以及灵魂层面的差异，性格上的分化是难免的事情，而且不同的思维方式也有互补的可能性。
于是乎，李康宁不仅没反驳李安乐的论调，而且突然露出滑稽脸，让李安乐瞅着瞅着逐渐想揍他。在李安乐整理手部关节然后咔嚓一声的时候，李康宁脸色一正，双手按在对方的香肩上，正经地轻声说道：“既然你的心思如此缜密周到，以后太学城方面的大部分事务就靠你了。还有第二件事，每天要处理的奏书数量的四分之三的份额就拜托你哦！”
“太学城的事情那还好说。但是嘛，你不是一个钟头可以歼灭掉四百多份奏书文件吗？平均每天要处理的不过八百份而已，你还要把四分之三的任务量推给我？你想闹咋样？”李安乐顿时青筋暴起。
“那跟批改作业似的，真无聊。”李康宁瞬间显得很不正经。
此时如果有与他们对等的第三者在场，那一定会惊呼：这才是你李康宁的本质吧！
“如果我拒绝你说的第二件事呢？”李安乐脸色一阴，声线却显得更有魅丽了。
“那我就当众宣布，你从此睡床上，我睡地铺就好了。”
“老二你以为你这招对我有用吗，我今天就是从楼顶跳下去，也不会答应你的无下限的要求的！”
这时候，汐言突然插播了进来，“大娘子，如果大公子真这么做了，对您的名誉可谓是毁灭性打击啊，满朝文武可能会把您妖魔化啊什么的，而且间接的是，对大公子如今如日方升的声望也是会起到消极作用的。”得了，看来这汐言同学的说法方式是没少受到两位主人的影响。
“啧，四分之三的文件推给我处理，难道就不会被妖魔化了吗？”李安乐不服气地说道，不过还是刻意压低声音说的，拳头却是狠狠紧握。
“您帮大公子批阅那些东西，在一些朝臣眼里早就是属于牝鸡司晨了啊。只不过满朝文武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说这话的是鱼幽薇，得了，她也感染了不可名状的东西。
李康宁最后轻声补了一刀，“其实我很讨厌牝鸡司晨这种说法，以我的观念来讲，你与我应该坐一样的位置。”
李安乐倒吸一口冷气，露出坚毅的眼神，“我最亲爱的老弟啊，你是要把自家老姐放在油锅上煎炸炒焖呐！我，今天就是从万丈深渊跳下去，也不可能答应你的第二个要求！”
“那我答应你，后天带你一起去泡温泉。”李康宁贴附在她耳边，轻悄悄地说道。
李安乐的眼神顿时动摇了，随后叹了口气，无奈地表示投降，“算了，你赢了。不过事前说好了，要一起的。”
李康宁也无奈地看着她，心想：“你现在在外人眼里，和我有区别么？”
这句话虽然没说出来，但她仍然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