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终究会有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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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晓赶到学校时，课间操都结束了。
白冠辰仍旧趴在桌上，睡得香甜。一向唠叨的老刘同志看了眼他俩，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无视了……
他俩确实让老刘伤透了心……
莫晓晓拿出昨天做出的“攻略”，从头至尾浏览一遍。
孙悟空和布尔玛是不会分开的，莫晓晓猛拍一下桌子，自我打气。
吓得白冠辰睡意全无，又发疯了。
接下来的一天，好戏开场。
下课铃声一响，莫晓晓百米冲刺到顾寻的班级，如一尊雕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寻。
顾寻走一步，莫晓晓跟一步，就连顾寻上厕所，莫晓晓都在男厕所门口把守。
就餐时，莫晓晓拿着餐盒旁若无人的坐在顾寻身旁，直接无视掉坐在顾寻对面的李初妍。
晚自习后，顾寻和李初妍看着锁在一起的两辆自行车，面面相觑。
莫晓晓斜挎着背包，食指转着钥匙扣，悠哉悠哉的开了锁。
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坐了上去，一脚着地，等着还楞在当地的二人，语气轻松“走啊。”
……
顾寻载着李初妍，往李初妍家的方向驶去，莫晓晓紧跟车后。
“你不回家，跟着我干嘛？”顾寻问道。
“回啊，一起呗。”莫晓晓厚着脸皮说道。
顾寻知道甩她不掉，任其跟着。
待送完李初妍，回去的路上，顾寻急一阵，缓一阵，始终摆脱不了莫晓晓。
“你闹够了吗，到底想干嘛？”顾寻极其不耐烦，已经忍她一天了。
“我说过了，一起上下学啊。”顾旭的不耐烦，莫晓晓只当看不懂。
“今天这么做好玩吗，舒服吗？”顾寻问道。
不舒服，对李初妍就呵护备至，对自己就冷若冰霜。
看莫晓晓一副受伤的表情，顾寻心软了，放缓了语气，“你别闹了，以后乖乖回家。”
“我回家你就跟别人走了。”莫晓晓委屈至极。
“我不跟别人走，李初妍帮我测量时，伤着脚了，我答应这几天接送她上下学的，所以，你别闹了。”顾寻看着莫晓晓吃瘪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开始跟莫晓晓讲事实。
“测量？你带她去画图了？”莫晓晓难以置信。
顾寻不仅接送李初妍，竟然还带她去绘图。
“你又不在，总总得有个人扯米尺吧！”顾寻说的理所当然。
“我说了，等放暑假陪你画个够。”莫晓晓有些生气。
“她懂构图，会描线，还能发现我忽略的细节，你懂什么，吃还是睡？”顾寻怼道。
“顾寻，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莫晓晓更是气愤。
“给我一个瞧得起的理由。”顾寻接道。
明明是希望好好谈谈的，怎么稀里糊涂的又吵起来了。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贪图人家美色。”莫晓晓说的直接。
“莫晓晓……”顾寻有些气愤，他就是这么浅薄的人。
“不是吗，你说喜欢她的！”莫晓晓翻着旧账。
“对啊，我喜欢她，关你什么事啊！”顾寻气的回怼。
“就关我事，我喜欢你，你就不能喜欢她。”莫晓晓说的坦荡。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顾寻的语气突然柔了下来，这莫名的心动是怎么回事。
“喜欢就是……喜欢就是喜欢。”莫晓晓有些迟疑。
“行了，不懂就别装懂，老老实实打你的篮球，考个好大学吧。”顾寻似有些失望。
“我懂，就像你幼儿园喜欢和那个带蝴蝶结发卡，穿蓬蓬裙的小女孩一块玩，小学喜欢和刘倩倩一起，初中喜欢和三班的女班长李妍语一起玩……我都记得的。”
莫晓晓细数自小和顾寻走的近的女孩子。
“你喜欢过那么多人，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还是我，而且，只有我。现在是我，以后也会是我。你喜欢李初妍，喜欢就好了，等你不喜欢了，你身边还是只有我，我会一直都在的，我喜欢你。”
莫晓晓说的理所当然，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顾寻愣了好一会，说道“莫晓晓，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的喜欢，不是小时候单纯的和谁一起玩。”
顾寻顿了顿，他该怎么让莫晓晓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喜欢，是要两情相悦，以后会组成家庭，永远生活在一起的。”顾寻说着自己的理解，“喜欢，不是你这样随随便便脱口而出的。”
顾寻气恼石头一样的莫晓晓，丝毫不懂青春期躁动的男女之情。
时隔多年，当顾寻听到“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句话时，他最先想到的是莫晓晓。
想着莫晓晓故作潇洒的跟他说，“你喜欢李初妍，喜欢就好了，等你不喜欢了，你身边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的……”
那样随意的口吻说出的话，竟是那样的深情。
得一心人容易，不相离却很难。
少年时期说过的永远，是永远不会有的永远。
只是，他懂得太晚了。
终究是那时的自己过于幼稚了，把一切想的过于单纯和美好。
“永远在一起的不就是我们吗，我们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啊，十七年来几乎没有分开过，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不是吗？”莫晓晓还在坚持说着。
“不是……”顾寻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突然间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他也要跟眼前这个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人分道扬镳，拥有各自的人生，或许余生，会渐行渐远至再无连系……
像是某些重要的东西从生命里剥离，心口竟是针扎一样的疼……
他怎么会说出和莫晓晓分开的话？
可是，长大后，都会分开的，不是吗？
“你是说，我们以后会分开吗？”莫晓晓小心翼翼的问着。
察觉到莫晓晓的失落，顾寻还是缓缓的说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是朋友，甚至是亲人，可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终究会有各自的生活，没有谁，是会永远都不分开的。”
……
她始终都要懂得，分离才是这世界的常态。
莫晓晓不敢想象，以后没有顾寻的人生，就像生命里缺失了一块重要的组成。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我第一次告白就这样被拒绝了？”
莫晓晓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寻。
“你说的喜欢不是我说的那种喜欢，而且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告白，你只是从小就习惯了和我在一起玩，接受不了我身边出现的其他人，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跟你小时候接受不了你爸爸抱你表妹是一样的，懂了吗？”
忽而，莫晓晓又不可思议的笑了，“没关系，你有拒绝我的权利，而我，依旧喜欢你。”
顾寻说道，“你怎么还不……”
莫晓晓收起了玩世不恭，严肃道，“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莫晓晓说的果决，没给顾寻反驳的机会。
莫晓晓赶到学校时，课间操都结束了。
白冠辰仍旧趴在桌上，睡得香甜。一向唠叨的老刘同志看了眼他俩，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无视了……
他俩确实让老刘伤透了心……
莫晓晓拿出昨天做出的“攻略”，从头至尾浏览一遍。
孙悟空和布尔玛是不会分开的，莫晓晓猛拍一下桌子，自我打气。
吓得白冠辰睡意全无，又发疯了。
接下来的一天，好戏开场。
下课铃声一响，莫晓晓百米冲刺到顾寻的班级，如一尊雕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寻。
顾寻走一步，莫晓晓跟一步，就连顾寻上厕所，莫晓晓都在男厕所门口把守。
就餐时，莫晓晓拿着餐盒旁若无人的坐在顾寻身旁，直接无视掉坐在顾寻对面的李初妍。
晚自习后，顾寻和李初妍看着锁在一起的两辆自行车，面面相觑。
莫晓晓斜挎着背包，食指转着钥匙扣，悠哉悠哉的开了锁。
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坐了上去，一脚着地，等着还楞在当地的二人，语气轻松“走啊。”
……
顾寻载着李初妍，往李初妍家的方向驶去，莫晓晓紧跟车后。
“你不回家，跟着我干嘛？”顾寻问道。
“回啊，一起呗。”莫晓晓厚着脸皮说道。
顾寻知道甩她不掉，任其跟着。
待送完李初妍，回去的路上，顾寻急一阵，缓一阵，始终摆脱不了莫晓晓。
“你闹够了吗，到底想干嘛？”顾寻极其不耐烦，已经忍她一天了。
“我说过了，一起上下学啊。”顾旭的不耐烦，莫晓晓只当看不懂。
“今天这么做好玩吗，舒服吗？”顾寻问道。
不舒服，对李初妍就呵护备至，对自己就冷若冰霜。
看莫晓晓一副受伤的表情，顾寻心软了，放缓了语气，“你别闹了，以后乖乖回家。”
“我回家你就跟别人走了。”莫晓晓委屈至极。
“我不跟别人走，李初妍帮我测量时，伤着脚了，我答应这几天接送她上下学的，所以，你别闹了。”顾寻看着莫晓晓吃瘪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开始跟莫晓晓讲事实。
“测量？你带她去画图了？”莫晓晓难以置信。
顾寻不仅接送李初妍，竟然还带她去绘图。
“你又不在，总总得有个人扯米尺吧！”顾寻说的理所当然。
“我说了，等放暑假陪你画个够。”莫晓晓有些生气。
“她懂构图，会描线，还能发现我忽略的细节，你懂什么，吃还是睡？”顾寻怼道。
“顾寻，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莫晓晓更是气愤。
“给我一个瞧得起的理由。”顾寻接道。
明明是希望好好谈谈的，怎么稀里糊涂的又吵起来了。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贪图人家美色。”莫晓晓说的直接。
“莫晓晓……”顾寻有些气愤，他就是这么浅薄的人。
“不是吗，你说喜欢她的！”莫晓晓翻着旧账。
“对啊，我喜欢她，关你什么事啊！”顾寻气的回怼。
“就关我事，我喜欢你，你就不能喜欢她。”莫晓晓说的坦荡。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顾寻的语气突然柔了下来，这莫名的心动是怎么回事。
“喜欢就是……喜欢就是喜欢。”莫晓晓有些迟疑。
“行了，不懂就别装懂，老老实实打你的篮球，考个好大学吧。”顾寻似有些失望。
“我懂，就像你幼儿园喜欢和那个带蝴蝶结发卡，穿蓬蓬裙的小女孩一块玩，小学喜欢和刘倩倩一起，初中喜欢和三班的女班长李妍语一起玩……我都记得的。”
莫晓晓细数自小和顾寻走的近的女孩子。
“你喜欢过那么多人，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还是我，而且，只有我。现在是我，以后也会是我。你喜欢李初妍，喜欢就好了，等你不喜欢了，你身边还是只有我，我会一直都在的，我喜欢你。”
莫晓晓说的理所当然，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顾寻愣了好一会，说道“莫晓晓，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的喜欢，不是小时候单纯的和谁一起玩。”
顾寻顿了顿，他该怎么让莫晓晓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喜欢，是要两情相悦，以后会组成家庭，永远生活在一起的。”顾寻说着自己的理解，“喜欢，不是你这样随随便便脱口而出的。”
顾寻气恼石头一样的莫晓晓，丝毫不懂青春期躁动的男女之情。
时隔多年，当顾寻听到“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句话时，他最先想到的是莫晓晓。
想着莫晓晓故作潇洒的跟他说，“你喜欢李初妍，喜欢就好了，等你不喜欢了，你身边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的……”
那样随意的口吻说出的话，竟是那样的深情。
得一心人容易，不相离却很难。
少年时期说过的永远，是永远不会有的永远。
只是，他懂得太晚了。
终究是那时的自己过于幼稚了，把一切想的过于单纯和美好。
“永远在一起的不就是我们吗，我们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啊，十七年来几乎没有分开过，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不是吗？”莫晓晓还在坚持说着。
“不是……”顾寻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突然间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他也要跟眼前这个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人分道扬镳，拥有各自的人生，或许余生，会渐行渐远至再无连系……
像是某些重要的东西从生命里剥离，心口竟是针扎一样的疼……
他怎么会说出和莫晓晓分开的话？
可是，长大后，都会分开的，不是吗？
“你是说，我们以后会分开吗？”莫晓晓小心翼翼的问着。
察觉到莫晓晓的失落，顾寻还是缓缓的说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是朋友，甚至是亲人，可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终究会有各自的生活，没有谁，是会永远都不分开的。”
……
她始终都要懂得，分离才是这世界的常态。
莫晓晓不敢想象，以后没有顾寻的人生，就像生命里缺失了一块重要的组成。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我第一次告白就这样被拒绝了？”
莫晓晓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寻。
“你说的喜欢不是我说的那种喜欢，而且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告白，你只是从小就习惯了和我在一起玩，接受不了我身边出现的其他人，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跟你小时候接受不了你爸爸抱你表妹是一样的，懂了吗？”
忽而，莫晓晓又不可思议的笑了，“没关系，你有拒绝我的权利，而我，依旧喜欢你。”
顾寻说道，“你怎么还不……”
莫晓晓收起了玩世不恭，严肃道，“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莫晓晓说的果决，没给顾寻反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