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嫪氏转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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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子楚随即惊恐的看了信陵君一眼随即低下了头，不过随即有不甘心的问道：“公子是如何知晓我秦军换将之事？”
“此帛书就是杨摎将军所写！”信陵君回手就让侍女将帛书递了过来。
公孙子楚接过展开观看，紧蹙的眉头陡然间舒展开来。
赵端斜眼看去，只见公孙子楚盯着书帛上“吕不韦”三字怔愣出神。
吕不韦也在随行使者名单之列。
信陵君捋捋须髯环顾四周，而后目光落在了公孙子楚身上，徐徐说道：“今夜其实本没必要兵戈相见，你也承认混迹于我魏国繁阳，又安插子嗣是为了获取墨门的天雷之术，说来你是一介秦人细作，我念及魏秦联姻情谊将你待为上宾。
西周公子周最和我是莫逆之交，其君西周君被你秦国所羁押，我欲要拿你去换西周君，这也符合两国邦交礼数。我扣押蒙氏小将军只是欲要写信，送至你秦国朝堂。事情就这般简单，然而你安阳西河秦军竟倾巢而出举兵攻城。
事情何至于此，我心中一直疑惑重重，今接到安阳西河秦军大将军杨摎的书帛，我才恍然大悟他们并非因我之故提兵来犯，而是因为城中有你，他们这就是要杀人灭口，抢夺你公孙嫡子之位！”
哎哟！信陵君也是瞪眼说瞎话的高手中的高高手。若非自己亲自经历了事情的始末，听他这番话，也就信以为真了！
自己可是清楚的记得，公孙子楚未被抓时，信陵君还和韩非同谋商量屠城事宜。
对了，公子韩非去哪了？
就在赵端四顾之时，韩非被信陵君的门客从外面引领了过来。
信陵君回头向大厅之人引荐道：“此乃韩国先王公子韩非，今日助我剿灭繁阳贼寇抢得白起兵法，然而城中流言四起竟污蔑我兄弟之邦韩氏换取了秦王公孙的子嗣。就让他讲讲其中的原委！”
很显然在场之人无不好奇此事，因而一时大厅之中静寂无声，目光都聚焦在了公子韩非身上。
韩非拱手向在场所有人作揖后，结巴说道：“在在在下韩非见过赵舅，楚舅，魏舅已在在场所有君公，见过子楚兄，今日我同濮阳端木兄在黄泽之上泛游，正巧遇上子楚兄他们父子，交谈之下这才得知白起兵法书简乃是公孙子楚兄所遗失……”
韩非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看向公孙子楚问道：“子楚兄，你说是否是这么个经过？”
公孙子楚起身，对韩非长长一躬，点头说道：“韩非兄所言切实，确实如此，不过在船上，我向韩非兄隐瞒了此来繁阳的真正目的，适才惭愧啊！”
公孙子楚说罢，再次对韩非一躬身，而后又坐下了。
韩非接着说道：“我和端木兄进到繁阳城，刚好碰上贼盗杀戮憨傻之事，繁阳冶铁工坊乃是我韩氏和端木氏合伙的产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端木兄自然无法坐视不管，遂入坊去换贼盗手中人质！
后来还是魏舅出手平息了贼患，繁阳城中才得以安宁，不过随即繁阳城中就流传起有关我韩人换嗣的谣言！我在这里必须想诸位申明我韩氏绝无作下这等卑劣此事！”
我去！韩非骂起自己，就如杀人一般眼皮眨都不眨，这样人嘴中吐出来的仁义道德敢信吗？
公孙子楚随即站起来义愤填膺拱手说道：“城中谣言纯属肆意污蔑本公孙，此子就是我在邯郸的质子，不说其他，只看相貌，此子不是我的子嗣，又能是谁的子嗣呢？”
信陵君嘴角上扬，颇有深意的看了赵端一眼，而后出手向下压压，示意公子韩非和公孙子楚就坐：“当然天下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谣言，自然有人在编造谣言，此人是谁呢？当然谁得益谁嫌疑最大，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一会秦人使者就回来，诸位就坐着不动，当个看客，看看秦国那些令人糟心的烂事吧！”
信陵君哗然大笑，笑罢，问向墙角处的一人：“卫君，你不是收罗了不少杂耍百戏优伶吗？还不快让他们出来献艺，为诸位君公宴饮助兴？”
东南墙角处实在不显眼，赵端这才注意到那里坐着一位白面年轻人，原来他就是魏王扶植出来的卫君。
卫君应喏，领着身后仆从起身而走。
信陵君哈哈大笑，一脸色相，神秘说道：“今夜就让诸公开开眼界，看点稀罕玩意，嫪氏转车轮……”
闻听信陵君三言两语的介绍，席中之人不由哗然一片，春申君一脸疑惑道：“那活儿，真如贤弟所言能转起大车轮？他是如何练就的呢？”
信陵君摇头说道：“我也头次听卫君说此功，也是惊诧不已，当然也不是我等想象的那般用血肉之躯转动车轮，人家要用一种叫“角帽”的道具，才能转起车轮的！”
赵端在信陵君和春申君以及平原君的交谈中完全惊呆了，难道接下来会见到秦汉历史上最为狗血传奇的人物——嫪毐吗？
果不其然，不多时卫君就领着一条威猛大汉出现在了大厅。
大汉俯身向诸位大佬稽首叩拜之后，站起来自我引荐道：“我乃河西嫪氏，人称毐子！今日就为诸公献上我独门绝艺……”
这膀大腰圆的红脸大眼汉子说着就举起了手中大轮向在座之人晃了晃，而后有说道：“这种绝技需饮酒助兴，表演之前，贱下得先饮上一觚酒，自然酒劲上来要些功夫，当然不能让诸公干等，贱下之子会为大家献上一段踩轮百戏！”
百戏非是一百种戏法之意，而是杂耍杂技之意。后世乡间称杂技为玩把戏，大概把戏就是百戏的音转。
嫪毐话音刚落，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童光着上身，赤着脚推着一只和他差不多高的轮子来到了馆舍厅中。
汉子退出，摸摸胸膛鼓鼓的小童脑袋，叮嘱道：“正儿，莫要惊慌，平日如何耍，今日就如何耍！假父就在你身边！”
他也叫正儿？莫不也是正月出生？
闻听小童的名字，赵端不由仔细打量起宴厅正中执轮而立似曾相识的小童。
小男童长得不俊，塌鼻梁之上细长的眼睛不大，然而明亮冷峻。嘴巴先前突，大长脸，身子瘦弱但骨架不小，赤着上身，一副鸡胸，然而肩膀宽长，手臂粗大，应是平时练功所致。
“诸公就请看小子的踩轮百戏！”
小童说话没有七八岁小童的清脆而是有些闷，似乎喘气不太顺畅，有点像野林子中的豺叫声。
小童大大方方向在座诸人做了一个罗圈揖，便来到轮子后，小手轻轻一拨弄轮子，轮子便如一枚硬币飞快旋转了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小童轻轻又轻轻一拍轮顶，轮子陡然便停住了。小童用手一推轮子，轮子就向外前滚去。似乎轮子上有条线，小童手一扯，轮子就倒退回来。
似乎小童扯得用力过甚，轮子倒退的速度有些快，小童急急后退，谁知慌乱之中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就在诸人以为玩砸的时候，轮子竟然平平稳稳从小童身上碾压了过去。
小童一咕噜身，从地上站起，又一扯轮子上的绳子，轮子再次又前进倒退回来，小童亦如前面摔倒，轮子再次从小童身上不偏不倚的滚过。
原来不是小童的失误，而是套路表演，随即大佬反应过来，不由击节叫好。
轮子倒倒退退表演两回合之后，小童止住了轮子，回头看了一眼墙根帷幕后站立的一众杂耍同伴。
随即有人搬来一块木台阶，小童登上台阶，用小脚踩踩窄窄的轮面随即就退了回来，又换了另一只小脚试试，重新回到木台阶上，深吸一口气后，一脚踩上了轮子，另一脚腾空，静立在了稳稳竖立的轮子上。
这确实是一种功夫，平常人恐怕连将轮子立起来都不容易，何况金鸡独立站在扁扁的轮子之上，不知此子付出了多少心血，看着小童头大身在细，也多是小时挨饿，营养不良所致。
“夥颐！”春申君领头不由击节叫好，紧接着在座诸位封君也无不为小童的精湛演技而叫好。
“夥颐是啥意思？”赵端询问心思重重的公孙子楚道。
“楚人所言很厉害之意！”公孙子楚随意应道。
击节叫好之后，厅中立时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注视在了小童的脚上，赵端也很想看看小童如何换脚，如何将轮子踩着向前滚动。
“毐子，专儿寻不见了！”大厅静寂之下，一个柔美的女音在厅中响起。
赵端循声看去，只见一介青衣妇人正着急的和嫪毐说话：“馆舍里里外外都找了，皆不见专儿，他能跑哪去呢？”
“那不是小专？”青衣妇人正和嫪毐说话时，身边有一人指着赵端叫道。
青衣妇人急急转头，看向贵宾席位上的赵端。
灯影绰绰之中，赵端和妇人四眼相对，赵端身子犹如遭受了雷击一般为之颤动不已。
青衣妇人长得如何这般像哺乳了自己两年多的那个忧郁妇人呢？是长得像？这分明就是啊！自己盯视了这个妇人两年多，如何能认错呢？
公孙子楚随即惊恐的看了信陵君一眼随即低下了头，不过随即有不甘心的问道：“公子是如何知晓我秦军换将之事？”
“此帛书就是杨摎将军所写！”信陵君回手就让侍女将帛书递了过来。
公孙子楚接过展开观看，紧蹙的眉头陡然间舒展开来。
赵端斜眼看去，只见公孙子楚盯着书帛上“吕不韦”三字怔愣出神。
吕不韦也在随行使者名单之列。
信陵君捋捋须髯环顾四周，而后目光落在了公孙子楚身上，徐徐说道：“今夜其实本没必要兵戈相见，你也承认混迹于我魏国繁阳，又安插子嗣是为了获取墨门的天雷之术，说来你是一介秦人细作，我念及魏秦联姻情谊将你待为上宾。
西周公子周最和我是莫逆之交，其君西周君被你秦国所羁押，我欲要拿你去换西周君，这也符合两国邦交礼数。我扣押蒙氏小将军只是欲要写信，送至你秦国朝堂。事情就这般简单，然而你安阳西河秦军竟倾巢而出举兵攻城。
事情何至于此，我心中一直疑惑重重，今接到安阳西河秦军大将军杨摎的书帛，我才恍然大悟他们并非因我之故提兵来犯，而是因为城中有你，他们这就是要杀人灭口，抢夺你公孙嫡子之位！”
哎哟！信陵君也是瞪眼说瞎话的高手中的高高手。若非自己亲自经历了事情的始末，听他这番话，也就信以为真了！
自己可是清楚的记得，公孙子楚未被抓时，信陵君还和韩非同谋商量屠城事宜。
对了，公子韩非去哪了？
就在赵端四顾之时，韩非被信陵君的门客从外面引领了过来。
信陵君回头向大厅之人引荐道：“此乃韩国先王公子韩非，今日助我剿灭繁阳贼寇抢得白起兵法，然而城中流言四起竟污蔑我兄弟之邦韩氏换取了秦王公孙的子嗣。就让他讲讲其中的原委！”
很显然在场之人无不好奇此事，因而一时大厅之中静寂无声，目光都聚焦在了公子韩非身上。
韩非拱手向在场所有人作揖后，结巴说道：“在在在下韩非见过赵舅，楚舅，魏舅已在在场所有君公，见过子楚兄，今日我同濮阳端木兄在黄泽之上泛游，正巧遇上子楚兄他们父子，交谈之下这才得知白起兵法书简乃是公孙子楚兄所遗失……”
韩非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看向公孙子楚问道：“子楚兄，你说是否是这么个经过？”
公孙子楚起身，对韩非长长一躬，点头说道：“韩非兄所言切实，确实如此，不过在船上，我向韩非兄隐瞒了此来繁阳的真正目的，适才惭愧啊！”
公孙子楚说罢，再次对韩非一躬身，而后又坐下了。
韩非接着说道：“我和端木兄进到繁阳城，刚好碰上贼盗杀戮憨傻之事，繁阳冶铁工坊乃是我韩氏和端木氏合伙的产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端木兄自然无法坐视不管，遂入坊去换贼盗手中人质！
后来还是魏舅出手平息了贼患，繁阳城中才得以安宁，不过随即繁阳城中就流传起有关我韩人换嗣的谣言！我在这里必须想诸位申明我韩氏绝无作下这等卑劣此事！”
我去！韩非骂起自己，就如杀人一般眼皮眨都不眨，这样人嘴中吐出来的仁义道德敢信吗？
公孙子楚随即站起来义愤填膺拱手说道：“城中谣言纯属肆意污蔑本公孙，此子就是我在邯郸的质子，不说其他，只看相貌，此子不是我的子嗣，又能是谁的子嗣呢？”
信陵君嘴角上扬，颇有深意的看了赵端一眼，而后出手向下压压，示意公子韩非和公孙子楚就坐：“当然天下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谣言，自然有人在编造谣言，此人是谁呢？当然谁得益谁嫌疑最大，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一会秦人使者就回来，诸位就坐着不动，当个看客，看看秦国那些令人糟心的烂事吧！”
信陵君哗然大笑，笑罢，问向墙角处的一人：“卫君，你不是收罗了不少杂耍百戏优伶吗？还不快让他们出来献艺，为诸位君公宴饮助兴？”
东南墙角处实在不显眼，赵端这才注意到那里坐着一位白面年轻人，原来他就是魏王扶植出来的卫君。
卫君应喏，领着身后仆从起身而走。
信陵君哈哈大笑，一脸色相，神秘说道：“今夜就让诸公开开眼界，看点稀罕玩意，嫪氏转车轮……”
闻听信陵君三言两语的介绍，席中之人不由哗然一片，春申君一脸疑惑道：“那活儿，真如贤弟所言能转起大车轮？他是如何练就的呢？”
信陵君摇头说道：“我也头次听卫君说此功，也是惊诧不已，当然也不是我等想象的那般用血肉之躯转动车轮，人家要用一种叫“角帽”的道具，才能转起车轮的！”
赵端在信陵君和春申君以及平原君的交谈中完全惊呆了，难道接下来会见到秦汉历史上最为狗血传奇的人物——嫪毐吗？
果不其然，不多时卫君就领着一条威猛大汉出现在了大厅。
大汉俯身向诸位大佬稽首叩拜之后，站起来自我引荐道：“我乃河西嫪氏，人称毐子！今日就为诸公献上我独门绝艺……”
这膀大腰圆的红脸大眼汉子说着就举起了手中大轮向在座之人晃了晃，而后有说道：“这种绝技需饮酒助兴，表演之前，贱下得先饮上一觚酒，自然酒劲上来要些功夫，当然不能让诸公干等，贱下之子会为大家献上一段踩轮百戏！”
百戏非是一百种戏法之意，而是杂耍杂技之意。后世乡间称杂技为玩把戏，大概把戏就是百戏的音转。
嫪毐话音刚落，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童光着上身，赤着脚推着一只和他差不多高的轮子来到了馆舍厅中。
汉子退出，摸摸胸膛鼓鼓的小童脑袋，叮嘱道：“正儿，莫要惊慌，平日如何耍，今日就如何耍！假父就在你身边！”
他也叫正儿？莫不也是正月出生？
闻听小童的名字，赵端不由仔细打量起宴厅正中执轮而立似曾相识的小童。
小男童长得不俊，塌鼻梁之上细长的眼睛不大，然而明亮冷峻。嘴巴先前突，大长脸，身子瘦弱但骨架不小，赤着上身，一副鸡胸，然而肩膀宽长，手臂粗大，应是平时练功所致。
“诸公就请看小子的踩轮百戏！”
小童说话没有七八岁小童的清脆而是有些闷，似乎喘气不太顺畅，有点像野林子中的豺叫声。
小童大大方方向在座诸人做了一个罗圈揖，便来到轮子后，小手轻轻一拨弄轮子，轮子便如一枚硬币飞快旋转了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小童轻轻又轻轻一拍轮顶，轮子陡然便停住了。小童用手一推轮子，轮子就向外前滚去。似乎轮子上有条线，小童手一扯，轮子就倒退回来。
似乎小童扯得用力过甚，轮子倒退的速度有些快，小童急急后退，谁知慌乱之中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就在诸人以为玩砸的时候，轮子竟然平平稳稳从小童身上碾压了过去。
小童一咕噜身，从地上站起，又一扯轮子上的绳子，轮子再次又前进倒退回来，小童亦如前面摔倒，轮子再次从小童身上不偏不倚的滚过。
原来不是小童的失误，而是套路表演，随即大佬反应过来，不由击节叫好。
轮子倒倒退退表演两回合之后，小童止住了轮子，回头看了一眼墙根帷幕后站立的一众杂耍同伴。
随即有人搬来一块木台阶，小童登上台阶，用小脚踩踩窄窄的轮面随即就退了回来，又换了另一只小脚试试，重新回到木台阶上，深吸一口气后，一脚踩上了轮子，另一脚腾空，静立在了稳稳竖立的轮子上。
这确实是一种功夫，平常人恐怕连将轮子立起来都不容易，何况金鸡独立站在扁扁的轮子之上，不知此子付出了多少心血，看着小童头大身在细，也多是小时挨饿，营养不良所致。
“夥颐！”春申君领头不由击节叫好，紧接着在座诸位封君也无不为小童的精湛演技而叫好。
“夥颐是啥意思？”赵端询问心思重重的公孙子楚道。
“楚人所言很厉害之意！”公孙子楚随意应道。
击节叫好之后，厅中立时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注视在了小童的脚上，赵端也很想看看小童如何换脚，如何将轮子踩着向前滚动。
“毐子，专儿寻不见了！”大厅静寂之下，一个柔美的女音在厅中响起。
赵端循声看去，只见一介青衣妇人正着急的和嫪毐说话：“馆舍里里外外都找了，皆不见专儿，他能跑哪去呢？”
“那不是小专？”青衣妇人正和嫪毐说话时，身边有一人指着赵端叫道。
青衣妇人急急转头，看向贵宾席位上的赵端。
灯影绰绰之中，赵端和妇人四眼相对，赵端身子犹如遭受了雷击一般为之颤动不已。
青衣妇人长得如何这般像哺乳了自己两年多的那个忧郁妇人呢？是长得像？这分明就是啊！自己盯视了这个妇人两年多，如何能认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