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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成千上万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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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的传人，什么时候跟邪魔外道混在一起了？难道就不怕辱没门楣，败坏名誉。”李擒龙轻声冷笑着，面露一抹讥讽之色地说道。
张亭序下意识地看向了一边的范求仙，而范求仙目不斜视，毫无惧色地说道：“天师，他们两个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抹黑我，您明察秋毫，千万不要错信小人之言。”
张亭序说道：“放心好了，我才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李擒龙见状，猜到张亭序多半是被范求仙给蒙蔽了，想要解释一番，但是考虑到对方已经先入为主地将他俩当成了坏人，此时无论说什么，对方大概率是不会信的。
李擒龙顿了顿，直言道：“张天师，我们夫妇俩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坏蛋，反观你身边的范求仙，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你稍微打听一下，应该就能听到江湖上，关于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光辉事迹。”
范求仙勃然大怒，指着李擒龙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女人口齿真是伶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要挑拨我与天师之间的关系，罢了罢了，就算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会真心悔改，今天我就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话音一落。
范求仙悍然出手了，身法如鬼魅一般迅猛，刚才陈千帆给予他的那一击，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但却并未动其根本。
李擒龙是体修，看似柔弱，但是速度与力量方面，却丝毫不怂范求仙，她迅速后退，以手中的长弓当成武器，斩向了对方。
别看范求仙猛得飞起，其实他并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因为他是邪修，如果展示自己擅长的本领，很容易被身后的张亭序看出端倪，如此一来，他又如何维系自己正人君子的人设？
所以。
只要是暴露本性的法术，他一个没用，全凭肉身之强悍，与李擒龙展开了激战。
李擒龙头脑很清醒，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目的，不是要打败对方，而是要极力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
一击没能得手，她迅速后退，与范求仙拉开了距离。
范求仙赶紧追上，势大力沉的一掌，直接拍在了柱子上，伴随着一声巨响，一根直径一米的白玉柱，直接被拦腰打断，上层的柱石失去支撑，顿时哗啦啦地往下掉。
李擒龙拉弓如满月，又一根箭矢搭弓瞄准了。
咻——
破风声响，飞出来的箭矢快如闪电。
范求仙徒手接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这种过时的武器连凡人都淘汰了，你居然还在用？”
“错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弓箭！”李擒龙提醒道。
范求仙脸色一变，瞬间意识到了不对，正当他要将握住的箭矢给甩出去时，箭头印刻的铭文，突然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
轰！
下一秒，箭头竟直接爆裂开来，恐怖的力量堪比榴弹爆破！
普通人要是近距离承受这一切，整个身体都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好在范求仙是修仙者，不仅体质强大，而且学习了很多防御系的法术，之前他连陈千帆释放的火球都敢吞，区区爆破箭，顶多将其弄得灰头土脸，并不能使其殒命。
范求仙被炸飞了出去，狼狈落地。
仅剩的一只手，又一次遭受了损伤，上层皮肤崩开，露出了鲜红的肌肉组织。
由于是近距离爆破，脸也被炸黑了，脑袋上为数不多的毛，要么被烧卷，要么直接烤没了……
“嘎吱嘎吱！”
范求仙眼神冰冷，使劲咬着后槽牙，这种小伤对他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却让他颜面扫地，刚才在陈千帆那里吃了暗亏，现在又被对方老婆阴了一下，这事搁谁身上不被气得吐血？
“你彻底惹怒我了！”
伴随着一声嘶吼，范求仙再次出手了！
只见其身形一纵，竟原地消失了。
等到再次出现时，却已经来到了李擒龙的身后。
李擒龙早有预感，腾空翻身，一边后撤，一边在空中拉弓拉箭。
咻！
咻！
咻！
这一次直接射出了三根箭矢。
范求仙学聪明了，没有硬接，而是挥动衣袖，将飞来的箭，轻飘飘地击落在地。
不过这一次他又失算了。
这些箭虽然附带法术，但并不是刚才的爆破箭，而是寒冰箭！
一落地便炸开了，冰冷彻骨的寒冰，瞬间以波澜之势蔓延开来。
范求仙两只脚都被冻住了，寒冰顺着他的躯体往上蔓延，企图将他整个身体都僵化。
如果只是一支，还没有如此猛烈的效果。
可偏偏是三支一起释放，其威力自然是连翻数倍。
“该死的！”
“这女人还真鸡贼。”
“要不是我怕动用自己的实力，岂会被她如此戏弄……”
嗷呜——
突然间，李擒龙身后响起了一阵虎啸之声，等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迅猛高大的身影，宛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她猛扑而来。
李擒龙来不及闪避，就被对方一个爪击，重重地拍中了后背。
毫无悬念！
身体往后倒射，撞在了墙壁上，然后吐血倒地。
趴在地上的猛虎身影，款款站起身来，赫然正是牛蛮！
当他看到范求仙接连受挫，便意识到对方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施展全力，作为队友，他瞅准机会果断出击。
刚才使用了猛虎文身，所以，让他暂时具备了老虎的猎杀技能。
整体属性也随之提升了数倍不止，让他的攻击姿势像老虎，却又强于老虎。
见到这一幕，张亭序神色一凝，微微皱起了眉头。
似乎不满于两个大男人以多欺少。
范求仙时刻注意着张亭序，迅速察觉到了对方这一异样，当即呵斥道：“牛道友，你怎么能背后偷袭呢？就算对方是邪魔外道，我们也要给她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牛蛮愣了一下，立马配合地说道：“不好意思范道友，我看到你有危险，一时没忍住就……哎！是我急躁了。”
“算了算了，对付卑鄙的人，偶尔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范求仙摆了摆手。
果不其然。
听他们俩这么一说，张亭序皱着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了。
牛蛮抡起拳头，大声喊道：“以免夜长梦多，我现在就将此二人就地处决，还天地一个公道，还人间一份太平。”
义正言辞地说完这话，就大步朝前地走向了离得最近的陈千帆。
就在他这沙包大的拳头，即将打在陈千帆脑袋上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十几只硕大的蝙蝠，从天而降，直扑牛蛮。
“牛道友小心，妖魔出现了！”范求仙假意提醒道，并且故意喊得很大声。
这些大蝙蝠虽然与普通的蝙蝠相比，体形非常夸张，但是只进化到2.0版本，对常人能够产生致命的杀伤，可是对于牛蛮在内的修仙者却毫无威胁，甚至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无法破开。
牛蛮抡起拳头，并施展神通，一道凛冽拳风呼啸而出，但凡是被击中的蝙蝠，当场爆裂开来，化成了一堆碎末，如雨点般滴落！
其它幸免的蝙蝠见状，并未害怕，反而激发出更强的凶性，对着院落里的人，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
张亭序扫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这是非常低级的妖物……哼，蜉蝣撼树，不知死活！”
张亭序高高举起右手，金色圆形电弧，骤然出现。
这一次并没有持续变大，只有乒乓球大小时，就被张亭序以强力抓爆。
轰！
金色电弧在空中爆裂开来。
剩下的蝙蝠无一幸免，全部被雷光击杀，连尸体都未掉落，就在半空中被炸得灰飞烟灭。
范求仙瞧见这一幕，心中为之一震。
不愧是盛名远扬的张亭序，实力果然恐怖，仅此一招雷法，即可诛杀一切妖魔……天底下恐怕就找不到，另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对手了。
震惊之余。
他不禁有些担心。
张亭序屌成这个逼样，赵二虎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如果直接被碾压，何来坐山观虎斗一说？
不过转念一想，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
因为赵二虎一死，他就可以凭借与张亭序建立的关系，顺利夺取赵二虎手中的宝物了。
张亭序作为名门正统，肯定不会跟他们这些宵小之辈抢东西的。
退一万步说。
即使对方也看上了赵二虎的宝物，再不济，他大不了将储物戒指拱手相让，只要阵法书就行了……
“天师，您的神通果然厉害，如此凶猛的妖魔，居然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您全部消灭了。”范求仙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彩虹屁拍得那叫一个麻溜。
张亭序身边的瘦道士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算什么呀，我们小师叔连1/10的实力都没有使出来，就这种妖物，除非是成千上万只一起出现，否则，都不够小师叔一招秒的。”
范求仙弯着腰，恭维道：“佩服佩服，我要是能有天师1/10的实力，此生无憾了。”
张亭序实力虽然强，但是涉世经验并不多，面对这种糖衣炮弹没有什么抵抗力，一下子就飘飘然了。
“天师，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提前拜托您一下。”
“什么事？”张亭序问道。
范求仙嚯了嚯嗓子，缓缓说道：“范某的师门宝物，在上一次与赵二虎的冲突当中被对方给夺走了，如果待会儿对方前来送死，天师将其击杀之后，能否让我拿回宝物？”
张亭序眉头一挑，低声说道：“既然是你的东西，那就应该物归原主，我们道家中人，从不会贪图别人的宝物。”
“呃……”范求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看他这副样子，张亭序当即追问道：“其中还有隐情？”
范求仙说道：“天师，范某实不相瞒，在这些宝物当中，有一枚储物戒指……”
听到“储物戒指”四个字，张亭序的眼珠子都亮了起来，胖瘦两个道士，也是为之一惊。
“天师，您要是想要的话，范某愿意拱手相让！”范求仙还真是狡猾，故意玩了一招欲擒故纵。
张亭序即便是眼馋，也要不成器了，毕竟，他刚才可是口口声声地做了保证，倘若临时反悔，有辱形象。
对于有师门正统的道士来说，面子比命还重要！
张亭序一脸正色地说道：“储物戒指确实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你师门还有如此宝物，不过，我们茅山家大业大，类似的东西也有不少。”
不管张亭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有了这句话，范求仙基本上可以将心放回肚子里了。
没费任何手脚。
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提前预定了储物戒指。
这事情办得还真简单呀。
他之前非常讨厌名门正派，假模假样，十分迂腐，而且困在条条框框当中，不懂变通。
如今。
他却非常喜欢名门正派，说什么就信什么。
面对储物戒指如此至宝，居然还能强行忍住！
正当范求仙暗自得意之际，原本明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了起来，奇怪的异响再次传来，然而这一次的动静与刚才相比，大了几十倍不止。
抬头一看。
只见密密麻麻的蝙蝠群，盘旋于天空之上，并且发出了一阵阵瘆人的怪叫声。
“不好了天师，蝙蝠精的援军到了！”范求仙喊道。
原本云淡风轻的张亭序，见到蝙蝠群夸张的数量之后，立马大惊失色，并脱口而出地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
“一眼望去不着边际，这至少有几千只蝙蝠，而且个头很大，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妖化！”胖道士惊呼道，鬓角不禁流出了冷汗。
他们虽说见多识广，也见过不少的妖物，但是一次性见到这么多成精的蝙蝠，却是这辈子的头一次。
瘦道士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里里外外都是，看来它们是把我们给包围了……”
张亭序深吸一口气，短暂的震惊之后，眼中闪烁的精芒，变得愈发明亮：“怕什么，区区几千只蝙蝠而已，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
下一秒，又有一批蝙蝠从远处飞来。
顿时。
头顶的天空遮天蔽日，顷刻间陷入了黑暗当中。
“糟了，这不是几千只了，而是上万只！”
“怎么会有这么多成精的蝙蝠？它们的属性基本一致，像是从流水线上大规模生产出来的一样！”
张亭序眼角抽动，双眼微眯，表情逐渐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茅山的传人，什么时候跟邪魔外道混在一起了？难道就不怕辱没门楣，败坏名誉。”李擒龙轻声冷笑着，面露一抹讥讽之色地说道。
张亭序下意识地看向了一边的范求仙，而范求仙目不斜视，毫无惧色地说道：“天师，他们两个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抹黑我，您明察秋毫，千万不要错信小人之言。”
张亭序说道：“放心好了，我才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李擒龙见状，猜到张亭序多半是被范求仙给蒙蔽了，想要解释一番，但是考虑到对方已经先入为主地将他俩当成了坏人，此时无论说什么，对方大概率是不会信的。
李擒龙顿了顿，直言道：“张天师，我们夫妇俩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坏蛋，反观你身边的范求仙，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你稍微打听一下，应该就能听到江湖上，关于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光辉事迹。”
范求仙勃然大怒，指着李擒龙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女人口齿真是伶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要挑拨我与天师之间的关系，罢了罢了，就算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会真心悔改，今天我就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话音一落。
范求仙悍然出手了，身法如鬼魅一般迅猛，刚才陈千帆给予他的那一击，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但却并未动其根本。
李擒龙是体修，看似柔弱，但是速度与力量方面，却丝毫不怂范求仙，她迅速后退，以手中的长弓当成武器，斩向了对方。
别看范求仙猛得飞起，其实他并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因为他是邪修，如果展示自己擅长的本领，很容易被身后的张亭序看出端倪，如此一来，他又如何维系自己正人君子的人设？
所以。
只要是暴露本性的法术，他一个没用，全凭肉身之强悍，与李擒龙展开了激战。
李擒龙头脑很清醒，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目的，不是要打败对方，而是要极力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
一击没能得手，她迅速后退，与范求仙拉开了距离。
范求仙赶紧追上，势大力沉的一掌，直接拍在了柱子上，伴随着一声巨响，一根直径一米的白玉柱，直接被拦腰打断，上层的柱石失去支撑，顿时哗啦啦地往下掉。
李擒龙拉弓如满月，又一根箭矢搭弓瞄准了。
咻——
破风声响，飞出来的箭矢快如闪电。
范求仙徒手接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这种过时的武器连凡人都淘汰了，你居然还在用？”
“错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弓箭！”李擒龙提醒道。
范求仙脸色一变，瞬间意识到了不对，正当他要将握住的箭矢给甩出去时，箭头印刻的铭文，突然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
轰！
下一秒，箭头竟直接爆裂开来，恐怖的力量堪比榴弹爆破！
普通人要是近距离承受这一切，整个身体都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好在范求仙是修仙者，不仅体质强大，而且学习了很多防御系的法术，之前他连陈千帆释放的火球都敢吞，区区爆破箭，顶多将其弄得灰头土脸，并不能使其殒命。
范求仙被炸飞了出去，狼狈落地。
仅剩的一只手，又一次遭受了损伤，上层皮肤崩开，露出了鲜红的肌肉组织。
由于是近距离爆破，脸也被炸黑了，脑袋上为数不多的毛，要么被烧卷，要么直接烤没了……
“嘎吱嘎吱！”
范求仙眼神冰冷，使劲咬着后槽牙，这种小伤对他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却让他颜面扫地，刚才在陈千帆那里吃了暗亏，现在又被对方老婆阴了一下，这事搁谁身上不被气得吐血？
“你彻底惹怒我了！”
伴随着一声嘶吼，范求仙再次出手了！
只见其身形一纵，竟原地消失了。
等到再次出现时，却已经来到了李擒龙的身后。
李擒龙早有预感，腾空翻身，一边后撤，一边在空中拉弓拉箭。
咻！
咻！
咻！
这一次直接射出了三根箭矢。
范求仙学聪明了，没有硬接，而是挥动衣袖，将飞来的箭，轻飘飘地击落在地。
不过这一次他又失算了。
这些箭虽然附带法术，但并不是刚才的爆破箭，而是寒冰箭！
一落地便炸开了，冰冷彻骨的寒冰，瞬间以波澜之势蔓延开来。
范求仙两只脚都被冻住了，寒冰顺着他的躯体往上蔓延，企图将他整个身体都僵化。
如果只是一支，还没有如此猛烈的效果。
可偏偏是三支一起释放，其威力自然是连翻数倍。
“该死的！”
“这女人还真鸡贼。”
“要不是我怕动用自己的实力，岂会被她如此戏弄……”
嗷呜——
突然间，李擒龙身后响起了一阵虎啸之声，等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迅猛高大的身影，宛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她猛扑而来。
李擒龙来不及闪避，就被对方一个爪击，重重地拍中了后背。
毫无悬念！
身体往后倒射，撞在了墙壁上，然后吐血倒地。
趴在地上的猛虎身影，款款站起身来，赫然正是牛蛮！
当他看到范求仙接连受挫，便意识到对方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施展全力，作为队友，他瞅准机会果断出击。
刚才使用了猛虎文身，所以，让他暂时具备了老虎的猎杀技能。
整体属性也随之提升了数倍不止，让他的攻击姿势像老虎，却又强于老虎。
见到这一幕，张亭序神色一凝，微微皱起了眉头。
似乎不满于两个大男人以多欺少。
范求仙时刻注意着张亭序，迅速察觉到了对方这一异样，当即呵斥道：“牛道友，你怎么能背后偷袭呢？就算对方是邪魔外道，我们也要给她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牛蛮愣了一下，立马配合地说道：“不好意思范道友，我看到你有危险，一时没忍住就……哎！是我急躁了。”
“算了算了，对付卑鄙的人，偶尔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范求仙摆了摆手。
果不其然。
听他们俩这么一说，张亭序皱着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了。
牛蛮抡起拳头，大声喊道：“以免夜长梦多，我现在就将此二人就地处决，还天地一个公道，还人间一份太平。”
义正言辞地说完这话，就大步朝前地走向了离得最近的陈千帆。
就在他这沙包大的拳头，即将打在陈千帆脑袋上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十几只硕大的蝙蝠，从天而降，直扑牛蛮。
“牛道友小心，妖魔出现了！”范求仙假意提醒道，并且故意喊得很大声。
这些大蝙蝠虽然与普通的蝙蝠相比，体形非常夸张，但是只进化到2.0版本，对常人能够产生致命的杀伤，可是对于牛蛮在内的修仙者却毫无威胁，甚至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无法破开。
牛蛮抡起拳头，并施展神通，一道凛冽拳风呼啸而出，但凡是被击中的蝙蝠，当场爆裂开来，化成了一堆碎末，如雨点般滴落！
其它幸免的蝙蝠见状，并未害怕，反而激发出更强的凶性，对着院落里的人，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
张亭序扫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这是非常低级的妖物……哼，蜉蝣撼树，不知死活！”
张亭序高高举起右手，金色圆形电弧，骤然出现。
这一次并没有持续变大，只有乒乓球大小时，就被张亭序以强力抓爆。
轰！
金色电弧在空中爆裂开来。
剩下的蝙蝠无一幸免，全部被雷光击杀，连尸体都未掉落，就在半空中被炸得灰飞烟灭。
范求仙瞧见这一幕，心中为之一震。
不愧是盛名远扬的张亭序，实力果然恐怖，仅此一招雷法，即可诛杀一切妖魔……天底下恐怕就找不到，另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对手了。
震惊之余。
他不禁有些担心。
张亭序屌成这个逼样，赵二虎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如果直接被碾压，何来坐山观虎斗一说？
不过转念一想，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
因为赵二虎一死，他就可以凭借与张亭序建立的关系，顺利夺取赵二虎手中的宝物了。
张亭序作为名门正统，肯定不会跟他们这些宵小之辈抢东西的。
退一万步说。
即使对方也看上了赵二虎的宝物，再不济，他大不了将储物戒指拱手相让，只要阵法书就行了……
“天师，您的神通果然厉害，如此凶猛的妖魔，居然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您全部消灭了。”范求仙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彩虹屁拍得那叫一个麻溜。
张亭序身边的瘦道士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算什么呀，我们小师叔连1/10的实力都没有使出来，就这种妖物，除非是成千上万只一起出现，否则，都不够小师叔一招秒的。”
范求仙弯着腰，恭维道：“佩服佩服，我要是能有天师1/10的实力，此生无憾了。”
张亭序实力虽然强，但是涉世经验并不多，面对这种糖衣炮弹没有什么抵抗力，一下子就飘飘然了。
“天师，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提前拜托您一下。”
“什么事？”张亭序问道。
范求仙嚯了嚯嗓子，缓缓说道：“范某的师门宝物，在上一次与赵二虎的冲突当中被对方给夺走了，如果待会儿对方前来送死，天师将其击杀之后，能否让我拿回宝物？”
张亭序眉头一挑，低声说道：“既然是你的东西，那就应该物归原主，我们道家中人，从不会贪图别人的宝物。”
“呃……”范求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看他这副样子，张亭序当即追问道：“其中还有隐情？”
范求仙说道：“天师，范某实不相瞒，在这些宝物当中，有一枚储物戒指……”
听到“储物戒指”四个字，张亭序的眼珠子都亮了起来，胖瘦两个道士，也是为之一惊。
“天师，您要是想要的话，范某愿意拱手相让！”范求仙还真是狡猾，故意玩了一招欲擒故纵。
张亭序即便是眼馋，也要不成器了，毕竟，他刚才可是口口声声地做了保证，倘若临时反悔，有辱形象。
对于有师门正统的道士来说，面子比命还重要！
张亭序一脸正色地说道：“储物戒指确实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你师门还有如此宝物，不过，我们茅山家大业大，类似的东西也有不少。”
不管张亭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有了这句话，范求仙基本上可以将心放回肚子里了。
没费任何手脚。
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提前预定了储物戒指。
这事情办得还真简单呀。
他之前非常讨厌名门正派，假模假样，十分迂腐，而且困在条条框框当中，不懂变通。
如今。
他却非常喜欢名门正派，说什么就信什么。
面对储物戒指如此至宝，居然还能强行忍住！
正当范求仙暗自得意之际，原本明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了起来，奇怪的异响再次传来，然而这一次的动静与刚才相比，大了几十倍不止。
抬头一看。
只见密密麻麻的蝙蝠群，盘旋于天空之上，并且发出了一阵阵瘆人的怪叫声。
“不好了天师，蝙蝠精的援军到了！”范求仙喊道。
原本云淡风轻的张亭序，见到蝙蝠群夸张的数量之后，立马大惊失色，并脱口而出地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
“一眼望去不着边际，这至少有几千只蝙蝠，而且个头很大，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妖化！”胖道士惊呼道，鬓角不禁流出了冷汗。
他们虽说见多识广，也见过不少的妖物，但是一次性见到这么多成精的蝙蝠，却是这辈子的头一次。
瘦道士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里里外外都是，看来它们是把我们给包围了……”
张亭序深吸一口气，短暂的震惊之后，眼中闪烁的精芒，变得愈发明亮：“怕什么，区区几千只蝙蝠而已，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
下一秒，又有一批蝙蝠从远处飞来。
顿时。
头顶的天空遮天蔽日，顷刻间陷入了黑暗当中。
“糟了，这不是几千只了，而是上万只！”
“怎么会有这么多成精的蝙蝠？它们的属性基本一致，像是从流水线上大规模生产出来的一样！”
张亭序眼角抽动，双眼微眯，表情逐渐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