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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三生三世（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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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眉先是慢悠悠的品了一杯清茶，拖得擎苍都要急得冒火了，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当初我们在若水河畔还没有最终决战的时候，我就派我家小五去大紫明宫把令羽带走了。”
擎苍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说就算我没有请你帮忙，你也会照看阿羽的？”
“自然。”杨眉点头。
“那他中的毒……”
“我解的。”杨眉伸手往桌子上一拂，出现了一株蓝幽幽的小草，“瞧瞧，这是我一手培育的夺魂草。因为种种原因，令羽那里得了一株，被他提取毒素淬炼到了匕首上。
这样的武器，自然是给敌人准备的，奈何令羽运气不太好，遇上了你这么个混不吝的，给他下了药。结果你也看到了，这淬了毒的匕首就被他送进了自己的胸膛里。
你不知道他中的毒我能解，我不知道他中的是夺魂草的毒。
说来说去，就是令羽和你合该有这一劫。”
擎苍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又说道：“我对令羽是真心的。”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这四海八荒也没有做婚姻调解这一行的，不然杨眉早就把他扔过去了，还能忍受他在这里逼逼叨？
擎苍泄气地仰躺在地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想从良，但是没有人信。
“追求人总要有个追求人的样子，要是实在不会就去凡间看看凡人都是怎么追求心上人的！”
擎苍的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这话不是坐在他对面的杨眉说的，而是东华那老小子传音给他的。
是了，这人现在已经成功追求上白真了，想来这是想给他传授一些经验之道了。
擎苍抖擞精神眼睛倍儿亮跟杨眉告辞，出了青丘之后直奔凡间。
东华现身于杨眉身侧：“七万年过去，无论是墨渊还是擎苍都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可见情之一字甚是磨人，一念使人生，一念使人死。”想他之前追求心上人的时候，也是难得很。
“你不是有事回太晨宫了吗，这么快就处理完了？”杨眉有些诧异地问道，之前司命来找他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急的。
东华摇头：“我有一个下属名唤孟昊，他于多年前失踪，我算到他是遇到了劫数，所以当时并没有派人找他。但是现在好几万年过去了，这人还是下落不明，于是我就让重霖去查，如今总算是查到了他的踪迹。我马上要走一趟白水山，真真可要与我一起？”
“是魔族南荒的白水山？”杨眉欣然同意了，白水山他还没有去过。
白水山处于魔族是魔族的地盘，也不知道是天生地貌如此，还是魔族定居后刻意改变的，一眼望过去，满目都是黑白灰三色，着实压抑。
东华带路，两人进了白水山里的一个溶洞。洞中钟乳石密布，像是一柄柄倒悬在空中的利剑，钟乳石下方似是山中暗河，黑漆漆的，没什么动静。
等到他们飞身登上一处圆形平台之后，东华对着空旷的洞中说了一句：“出来吧。”
无人应答，连个水花都不曾掀起。
东华不欲多言，直接拿出苍何剑对着前方就挥出一剑。剑气锋利无比，将不少钟乳石拦腰削断掉入下方的水中。
暗河之中不再平静，水波翻卷之间就见一条黑龙从中飞出，甩着庞大的身躯靠近杨眉和东华两个人。
东华面无表情：“怎么，我的剑也不认识了吗？”
黑龙就只是嘶吼着，在空中盘旋半晌才好似想明白了一样化成人形落到了平台上。
奇异的是，他的身上拴着两条泛着红光的玄铁锁链，那锁链就紧紧扣在他的两侧肩膀上，贯穿了他的肩胛骨，另一头一直没入到黑暗之中。
杨眉眼中金光闪烁一瞬，清楚的看到了锁链的另一头连接着白水山的山体，牢固异常。
这黑龙化得人披头散发的，二话不说就跪在了东华面前。
“孟昊拜见帝君。”孟昊一头磕在地上。
“起来吧。”东华收了手里的苍何剑，既然这人还没有丧失理智认不出人，那就暂时不用采取武力手段了。
孟昊没有站起身，只是保持跪着的姿势直起了上半身。
东华问他：“你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杨眉亦是有些好奇。
“禀帝君，前代赤之魔君以其君后为诱饵，施计将臣困在白水山，并且用擒龙锁穿透了我的龙骨、封印我的法力，月月年年守护着潭中的龙脑树。”
“以其君后为诱饵？”杨眉露出“简直是荒谬”的表情，“难不成你与那赤之魔君的君后有私情？我看你实力也不错，应当不至于连逃脱都逃脱不了才对。”
孟昊不认识杨眉，但观其周身的仙泽与东华帝君不相上下，就知道也是一位厉害的上神了。
“情之一物，入骨入髓，是我修为不够，渡不过这一场情劫，被困于此，实则心甘情愿。”孟昊面色复杂，似是在追忆着什么。
东华微微嘲讽道：“心甘情愿？我看你是疯了！”
孟昊也不为自己辩驳，只是说道：“臣受魔族引诱，愧对帝君，愿在此受劫，以偿罪责！”
“与其说是在这儿受劫，不如说是成全了你的一片深情。”杨眉摇摇头，最近好像净遇到这种情情爱爱的人和事了。
东华看着孟昊沉声说道：“你当真不愿意离开么？”
孟昊一脑袋磕在地上：“请帝君成全！”
“前赤之魔君的君后如今应该也已经死了吧，而你却牵念至此？”东华很欣赏孟昊的能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还是希望能说动孟昊化解执念，从此处离开。
但是孟昊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敢欺瞒帝君，孟昊执念已深，忘不了，也不想忘。”
“值得吗？”东华皱起眉头。
孟昊神情悲戚：“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世劫难，可对臣而言，却甘之如饴。帝君心系天下苍生，从不耽于儿女情长，自然是无法体会个中滋味。”
东华：“……”我下属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
“噗嗤！哈哈哈哈哈……”杨眉眉眼弯弯笑倒在东华身上，“他该不会，是在说你吧？东华帝君？”
东华宠溺又无奈的笑着，伸手揽着杨眉的腰，就怕他一不留神笑得瘫在地上。
孟昊目瞪口呆：“这、这，帝君，你们……”
东华面不改色：“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道侣，青丘的四殿下白真上神。”
白真这个名字，孟昊还是听说过的，不过因为在这里被困多年，对其的印象还只停留在“青丘狐帝有一个天资卓绝的儿子”上面。
说回正题，“既然你执意留在这里，我也不勉强你，你好自为之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即便今日强行把孟昊带离此处，他的心也还是会留在这里。
杨眉此时也不笑了，他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笑得有些酸的脸颊，另一只手上显化了一把剑。
“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自苦。”他挥手将手中剑掷向孟昊，利剑一次砍断了贯穿孟昊琵琶骨的两根锁链。
杨眉俯视着孟昊的眼睛：“那么，保重。”说罢他与东华的身形就消失在了溶洞之中。
……
与此同时，现任的赤之魔君正在试图说服他妹妹姬蘅公主嫁给东华帝君。
“衡儿，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到我魔族的未来，你可考虑清楚了再与我答复。毕竟像这样身份尊贵的父君，也只有我妹妹能够与之匹配。”
姬蘅：“……”
且不说姬蘅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就是她的护卫闵酥，也可以暂且不提这四海八荒与她身份相当的、以及比她更高贵的贵女不知道有多少，单说这东华帝君，她可听说人家是有道侣的，就是青丘的四殿下白真上神！
“你难道不知道东华帝君已经有道侣了么？”
“我知道你说得是谁，不就是青丘的白真上神么。”赤之魔君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两个男人在一起有违天和，他们不会长久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姬蘅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
她虽然没有答应要嫁给东华帝君，但奈何她哥哥赤之魔君是个有心人，迅速将此事在整个魔族宣扬开来。
……
杨眉和东华离开白水山之后回了太晨宫。青丘的小帝姬在太晨宫住得乐不思蜀，作为四叔他得去瞧瞧怎么个事儿。
众所周知，司命星君是一个有编制的人，他是东华帝君手下的第一秘书长，这也就导致了他得上班，不能一直陪在凤九身边。
但是没关系，凤九觉得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所以她现在就住在太晨宫里。
正好知鹤也住在这里，两个人平时一块儿修炼，一块儿玩乐，日子过得倒也不算烦闷。
才消停了没几天，这一日重霖呈上来一卷文书。
“帝君，斗姆姥姥送来了魔君燕池悟的战帖，请求与您一战。”
东华品着茶水就当没听见，还是杨眉朝重霖招了招手：“拿过来给我看看。”
其实就是一卷羊皮纸，杨眉把它展开：“燕池悟，我记得他好像是昆仑墟十六弟子子阑的双胞胎弟弟。这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给东华下战帖？”
这个问题重霖回答不了，好在消息最灵通的司命就在一旁。
“四殿下有所不知，魔族的这位小燕魔君最是好战。不过除此之外，他此时下战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司命略微停顿了一下，“这个消息是最近几天传出来的，小仙私以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就没跟帝君还有四殿下提起。”
“说说吧。”东华放下茶盏。
“魔族那边近几日不知为何，大肆宣扬赤之魔君的妹妹姬蘅公主即将嫁给帝君做帝后，而姬蘅公主是小燕魔君燕池悟的心上人，小仙听说魔族崇尚武力，兴许是这位小燕魔君觉得只要自己打败了帝君，姬蘅公主就不会嫁给帝君了。”
杨眉：“……”啊咧，有人要跟我抢男人。
“真是荒谬！怎么本君要娶谁做帝后倒是由他们魔族做主了？！”东华语气不善道。
“那，帝君，这封战帖该如何回复？”重霖问道。
东华伸手在茶杯里捏出一根茶叶展示给重霖看：“重霖，你看这茶叶如何？”
重霖一脸迷茫：“启禀帝君，重霖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东华又问：“那你可知道，茶叶最讲究的是什么？”
重霖老老实实的回答：“帝君以前说过，茶叶最讲究的便是采茶应时。”
东华微微点头：“不错，就是时机。”
重霖突然恍然大悟：“重霖明白了！”然后欢欢喜喜的走了。
帝君既然提到了时机，肯定意思就是约战要讲究时机缘分，此时恰好时机未到，故不会应战。
重霖修书一封，上表“太晨宫正值采茶时节，因而帝君繁忙，无心应战”。
重霖刚从屋里出去，凤九和知鹤就进来了，凤九手上还拎着硕大的一条鱼。
司命赶忙过去把鱼接到自己手里，然后又拿出手帕给凤九擦手。
“怎么想到捉鱼了？这鱼倒是大的很。”司命非常捧场，他家小殿下捉到什么都是极好的。
凤九伸着手乖乖等着司命给她擦：“我跟知鹤在池塘边经过，就听池塘中水声阵阵，这条大鱼跃出水面足有三尺多高。我跟你说，这种活泼好动的鱼铁定好吃，所以我便把它叉回来了。”
手擦完了，凤九跑到杨眉身边：“四叔，你想吃烤的鱼还是红烧的呢？糖醋的也行，我都能做！”
谈了恋爱的凤九小殿下也仍旧是四叔的小狗腿呢！
杨眉看着司命手中的刚刚被杀还很新鲜的大鱼，面上露出了狐疑之色：“这鱼，怎么不像是太晨宫里原有的？这么大个儿，不会是已经能化形的鱼妖吧？”
“啊？”凤九傻眼，别人且不说，她跟四叔可从来不吃会说话的食材。
“看看就知道了。”杨眉指尖弹出一道灵光正中那条大鱼。
大鱼掉落在地化成一具人的尸体。
众人：“！！！”
“……他谁啊？”杨眉转头看向东华。
东华也不知道啊，他们又看向司命。
司命顶着众人的目光，将地上的尸体仔细打量了一通。
“如果小仙没看错的话，这应当是小燕魔君的下属魔将玄钺。”司命说得还是比较笃定的。
杨眉先是慢悠悠的品了一杯清茶，拖得擎苍都要急得冒火了，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当初我们在若水河畔还没有最终决战的时候，我就派我家小五去大紫明宫把令羽带走了。”
擎苍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说就算我没有请你帮忙，你也会照看阿羽的？”
“自然。”杨眉点头。
“那他中的毒……”
“我解的。”杨眉伸手往桌子上一拂，出现了一株蓝幽幽的小草，“瞧瞧，这是我一手培育的夺魂草。因为种种原因，令羽那里得了一株，被他提取毒素淬炼到了匕首上。
这样的武器，自然是给敌人准备的，奈何令羽运气不太好，遇上了你这么个混不吝的，给他下了药。结果你也看到了，这淬了毒的匕首就被他送进了自己的胸膛里。
你不知道他中的毒我能解，我不知道他中的是夺魂草的毒。
说来说去，就是令羽和你合该有这一劫。”
擎苍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又说道：“我对令羽是真心的。”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这四海八荒也没有做婚姻调解这一行的，不然杨眉早就把他扔过去了，还能忍受他在这里逼逼叨？
擎苍泄气地仰躺在地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想从良，但是没有人信。
“追求人总要有个追求人的样子，要是实在不会就去凡间看看凡人都是怎么追求心上人的！”
擎苍的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这话不是坐在他对面的杨眉说的，而是东华那老小子传音给他的。
是了，这人现在已经成功追求上白真了，想来这是想给他传授一些经验之道了。
擎苍抖擞精神眼睛倍儿亮跟杨眉告辞，出了青丘之后直奔凡间。
东华现身于杨眉身侧：“七万年过去，无论是墨渊还是擎苍都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可见情之一字甚是磨人，一念使人生，一念使人死。”想他之前追求心上人的时候，也是难得很。
“你不是有事回太晨宫了吗，这么快就处理完了？”杨眉有些诧异地问道，之前司命来找他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急的。
东华摇头：“我有一个下属名唤孟昊，他于多年前失踪，我算到他是遇到了劫数，所以当时并没有派人找他。但是现在好几万年过去了，这人还是下落不明，于是我就让重霖去查，如今总算是查到了他的踪迹。我马上要走一趟白水山，真真可要与我一起？”
“是魔族南荒的白水山？”杨眉欣然同意了，白水山他还没有去过。
白水山处于魔族是魔族的地盘，也不知道是天生地貌如此，还是魔族定居后刻意改变的，一眼望过去，满目都是黑白灰三色，着实压抑。
东华带路，两人进了白水山里的一个溶洞。洞中钟乳石密布，像是一柄柄倒悬在空中的利剑，钟乳石下方似是山中暗河，黑漆漆的，没什么动静。
等到他们飞身登上一处圆形平台之后，东华对着空旷的洞中说了一句：“出来吧。”
无人应答，连个水花都不曾掀起。
东华不欲多言，直接拿出苍何剑对着前方就挥出一剑。剑气锋利无比，将不少钟乳石拦腰削断掉入下方的水中。
暗河之中不再平静，水波翻卷之间就见一条黑龙从中飞出，甩着庞大的身躯靠近杨眉和东华两个人。
东华面无表情：“怎么，我的剑也不认识了吗？”
黑龙就只是嘶吼着，在空中盘旋半晌才好似想明白了一样化成人形落到了平台上。
奇异的是，他的身上拴着两条泛着红光的玄铁锁链，那锁链就紧紧扣在他的两侧肩膀上，贯穿了他的肩胛骨，另一头一直没入到黑暗之中。
杨眉眼中金光闪烁一瞬，清楚的看到了锁链的另一头连接着白水山的山体，牢固异常。
这黑龙化得人披头散发的，二话不说就跪在了东华面前。
“孟昊拜见帝君。”孟昊一头磕在地上。
“起来吧。”东华收了手里的苍何剑，既然这人还没有丧失理智认不出人，那就暂时不用采取武力手段了。
孟昊没有站起身，只是保持跪着的姿势直起了上半身。
东华问他：“你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杨眉亦是有些好奇。
“禀帝君，前代赤之魔君以其君后为诱饵，施计将臣困在白水山，并且用擒龙锁穿透了我的龙骨、封印我的法力，月月年年守护着潭中的龙脑树。”
“以其君后为诱饵？”杨眉露出“简直是荒谬”的表情，“难不成你与那赤之魔君的君后有私情？我看你实力也不错，应当不至于连逃脱都逃脱不了才对。”
孟昊不认识杨眉，但观其周身的仙泽与东华帝君不相上下，就知道也是一位厉害的上神了。
“情之一物，入骨入髓，是我修为不够，渡不过这一场情劫，被困于此，实则心甘情愿。”孟昊面色复杂，似是在追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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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昊也不为自己辩驳，只是说道：“臣受魔族引诱，愧对帝君，愿在此受劫，以偿罪责！”
“与其说是在这儿受劫，不如说是成全了你的一片深情。”杨眉摇摇头，最近好像净遇到这种情情爱爱的人和事了。
东华看着孟昊沉声说道：“你当真不愿意离开么？”
孟昊一脑袋磕在地上：“请帝君成全！”
“前赤之魔君的君后如今应该也已经死了吧，而你却牵念至此？”东华很欣赏孟昊的能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还是希望能说动孟昊化解执念，从此处离开。
但是孟昊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敢欺瞒帝君，孟昊执念已深，忘不了，也不想忘。”
“值得吗？”东华皱起眉头。
孟昊神情悲戚：“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世劫难，可对臣而言，却甘之如饴。帝君心系天下苍生，从不耽于儿女情长，自然是无法体会个中滋味。”
东华：“……”我下属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
“噗嗤！哈哈哈哈哈……”杨眉眉眼弯弯笑倒在东华身上，“他该不会，是在说你吧？东华帝君？”
东华宠溺又无奈的笑着，伸手揽着杨眉的腰，就怕他一不留神笑得瘫在地上。
孟昊目瞪口呆：“这、这，帝君，你们……”
东华面不改色：“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道侣，青丘的四殿下白真上神。”
白真这个名字，孟昊还是听说过的，不过因为在这里被困多年，对其的印象还只停留在“青丘狐帝有一个天资卓绝的儿子”上面。
说回正题，“既然你执意留在这里，我也不勉强你，你好自为之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即便今日强行把孟昊带离此处，他的心也还是会留在这里。
杨眉此时也不笑了，他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笑得有些酸的脸颊，另一只手上显化了一把剑。
“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自苦。”他挥手将手中剑掷向孟昊，利剑一次砍断了贯穿孟昊琵琶骨的两根锁链。
杨眉俯视着孟昊的眼睛：“那么，保重。”说罢他与东华的身形就消失在了溶洞之中。
……
与此同时，现任的赤之魔君正在试图说服他妹妹姬蘅公主嫁给东华帝君。
“衡儿，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到我魔族的未来，你可考虑清楚了再与我答复。毕竟像这样身份尊贵的父君，也只有我妹妹能够与之匹配。”
姬蘅：“……”
且不说姬蘅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就是她的护卫闵酥，也可以暂且不提这四海八荒与她身份相当的、以及比她更高贵的贵女不知道有多少，单说这东华帝君，她可听说人家是有道侣的，就是青丘的四殿下白真上神！
“你难道不知道东华帝君已经有道侣了么？”
“我知道你说得是谁，不就是青丘的白真上神么。”赤之魔君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两个男人在一起有违天和，他们不会长久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姬蘅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
她虽然没有答应要嫁给东华帝君，但奈何她哥哥赤之魔君是个有心人，迅速将此事在整个魔族宣扬开来。
……
杨眉和东华离开白水山之后回了太晨宫。青丘的小帝姬在太晨宫住得乐不思蜀，作为四叔他得去瞧瞧怎么个事儿。
众所周知，司命星君是一个有编制的人，他是东华帝君手下的第一秘书长，这也就导致了他得上班，不能一直陪在凤九身边。
但是没关系，凤九觉得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所以她现在就住在太晨宫里。
正好知鹤也住在这里，两个人平时一块儿修炼，一块儿玩乐，日子过得倒也不算烦闷。
才消停了没几天，这一日重霖呈上来一卷文书。
“帝君，斗姆姥姥送来了魔君燕池悟的战帖，请求与您一战。”
东华品着茶水就当没听见，还是杨眉朝重霖招了招手：“拿过来给我看看。”
其实就是一卷羊皮纸，杨眉把它展开：“燕池悟，我记得他好像是昆仑墟十六弟子子阑的双胞胎弟弟。这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给东华下战帖？”
这个问题重霖回答不了，好在消息最灵通的司命就在一旁。
“四殿下有所不知，魔族的这位小燕魔君最是好战。不过除此之外，他此时下战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司命略微停顿了一下，“这个消息是最近几天传出来的，小仙私以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就没跟帝君还有四殿下提起。”
“说说吧。”东华放下茶盏。
“魔族那边近几日不知为何，大肆宣扬赤之魔君的妹妹姬蘅公主即将嫁给帝君做帝后，而姬蘅公主是小燕魔君燕池悟的心上人，小仙听说魔族崇尚武力，兴许是这位小燕魔君觉得只要自己打败了帝君，姬蘅公主就不会嫁给帝君了。”
杨眉：“……”啊咧，有人要跟我抢男人。
“真是荒谬！怎么本君要娶谁做帝后倒是由他们魔族做主了？！”东华语气不善道。
“那，帝君，这封战帖该如何回复？”重霖问道。
东华伸手在茶杯里捏出一根茶叶展示给重霖看：“重霖，你看这茶叶如何？”
重霖一脸迷茫：“启禀帝君，重霖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东华又问：“那你可知道，茶叶最讲究的是什么？”
重霖老老实实的回答：“帝君以前说过，茶叶最讲究的便是采茶应时。”
东华微微点头：“不错，就是时机。”
重霖突然恍然大悟：“重霖明白了！”然后欢欢喜喜的走了。
帝君既然提到了时机，肯定意思就是约战要讲究时机缘分，此时恰好时机未到，故不会应战。
重霖修书一封，上表“太晨宫正值采茶时节，因而帝君繁忙，无心应战”。
重霖刚从屋里出去，凤九和知鹤就进来了，凤九手上还拎着硕大的一条鱼。
司命赶忙过去把鱼接到自己手里，然后又拿出手帕给凤九擦手。
“怎么想到捉鱼了？这鱼倒是大的很。”司命非常捧场，他家小殿下捉到什么都是极好的。
凤九伸着手乖乖等着司命给她擦：“我跟知鹤在池塘边经过，就听池塘中水声阵阵，这条大鱼跃出水面足有三尺多高。我跟你说，这种活泼好动的鱼铁定好吃，所以我便把它叉回来了。”
手擦完了，凤九跑到杨眉身边：“四叔，你想吃烤的鱼还是红烧的呢？糖醋的也行，我都能做！”
谈了恋爱的凤九小殿下也仍旧是四叔的小狗腿呢！
杨眉看着司命手中的刚刚被杀还很新鲜的大鱼，面上露出了狐疑之色：“这鱼，怎么不像是太晨宫里原有的？这么大个儿，不会是已经能化形的鱼妖吧？”
“啊？”凤九傻眼，别人且不说，她跟四叔可从来不吃会说话的食材。
“看看就知道了。”杨眉指尖弹出一道灵光正中那条大鱼。
大鱼掉落在地化成一具人的尸体。
众人：“！！！”
“……他谁啊？”杨眉转头看向东华。
东华也不知道啊，他们又看向司命。
司命顶着众人的目光，将地上的尸体仔细打量了一通。
“如果小仙没看错的话，这应当是小燕魔君的下属魔将玄钺。”司命说得还是比较笃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