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口与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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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郎中面带惊骇，定定看着眼前昂然而立的马铁匠。
前天时候，马铁匠已然昏迷不醒，按照赵郎中自己的推断，马铁匠最多也能活三五天，就算其身体强健，体魄如牛，也绝不可能活过十天。
可如今……
据说就在他走的那天当晚，马铁匠高热尽退，等到用了米粥，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就多了一缕红润，也就是说马铁匠明明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可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回魂到了阳间。
期间没有服过一滴药汁，没有任何一次针灸，因为没必要，面对得了绝症的必死之病，再多的努力终究也只是徒劳罢了。
可如今马铁匠全须全尾的就站在自己跟前，除了还不能打铁外，其余不管怎么看都是寻常的一条汉子。
替马铁匠再次号了脉，确信其并无病症之后，赵郎中背起药箱走了，走的很萧瑟很落寞。
不是马铁匠没有死于疫病让他很难受，而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真的看错了病，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位医者，至少他不配是淳于意的徒孙。
要知道他师祖淳于意可是一代圣手，一生行医，活人无数，还从未听闻有诊断错过病怔的事例。
马铁匠说他能起死回生是因为儿徒虔诚去了清虚观拜了三清，赵郎中只当这是一个笑话，他宁可相信自己是误判也不愿意相信是神仙救了马铁匠。
上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子不言怪力乱神！
若神仙能显灵救人，那还要他么这些医者作甚！
“赵郎中的精神垮了。”刘病已叹了口气道:“不过未必就会从此沉沦，凤凰涅盘或许迎来的却是浴火重生。”
马铁匠微笑，他被刘病已所救的秘密只能一直藏着，即便是最亲近之人也不会窥知，但是他不明白刘病已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可刘病已自己不说，他自然不会多嘴去问。
在马铁匠骂骂咧咧，教训儿徒的话声当中，刘病已离开了铁匠铺子前往学馆。
刘病已其实很清楚，自己如果登基成为皇帝之后，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什么士族、门阀、外戚、匈奴这些外敌还是内部的政治局面都可以从容乃至慢慢面对。
他知道他最大的问题是人口，也只能是人口！
大汉疆域辽阔，然而人口才多少？
经历了战国，经历了秦国乱战一统天下，经历了秦末战争，好不容易大汉建立，于民生息了，大汉赢来了武帝。
终武帝这一生，终极目标就是要消灭匈奴，因为连年战争，人口锐减。
时至今日，大汉人口不过三千余万，就这还包括了哪些不在籍的奴隶，这么点人口撒在这辽阔的疆域上，实在是可怜到了发指。
刘病已的心里也有开疆拓土之梦，他也想在他当皇帝的几十年里，能够将大汉打造成为一个经济繁荣，军事强盛，内部祥和，外敌畏惧，疆域万万里的超级帝国。
而这一切的前提同样是人口。
制约人口快速发展的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实在太多了。
战争、灾难、穷困乃至医疗。
到了一千几百年后的明清时期，皇家子弟、权贵豪族家的孩童夭亡都是司空见惯之事，更不用说民间了，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夺走一条壮汉的性命，这种事在后世比比皆是。
想要无限度减少因各种病症而导致的死亡，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是尽全力发展医学。
中医博大精深，但同样晦涩难懂，想要培养出一名合格的中医，难度系数太大，后世西医依靠外科手术，各种各样的化学药剂迅速占领市场，同样有可取之处。
说直白一点，中医培养人才难度大，可一旦成为翘楚，那水平绝非西医可比，但是论治疗简直直接乃至暴力还是西医更胜一筹。
所以刘病已以前就盘算过医学发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齐头并进，真正的好苗子去学中医，资质一般的去学西医，当然在如今即便是学西医也很难，毕竟华夏目前似乎连化学概念都还没有产生……
不过解剖学倒是可以先全力发展发展……
刘病已去了学馆，铁匠铺内却很热闹，几个徒弟精神头都足的很，大徒弟马长山和二徒弟张长水觉得是自己心诚，神仙也感受到了，出于怜悯所以出手，而三徒弟则觉得是自己的孝心感动了上苍……
对于刘病已而言，日子过的风轻云淡，然而刘病已不知道的是，外界此刻已然是风起云涌！
事情起因也很简单，今年正月时候，在长安流传起了一个谣言，说是泰山那边突然出现了一块巨石，那巨石拔地而起，高不见顶，需要几十上百人手拉手才能环抱的过来，而入地部分根本就是深不见底。
那巨石根部还有几块斗状石块，传言说是巨石脚趾，还说那巨石周边每天都有几千上万只白色的乌鸦盘旋飞舞，好不热闹。
于此同时，又有一则传言传到了长安，说是昌邑国的一颗枯死多年的古树突然间活了过，抽出了鲜嫩的枝叶。
而在长安上林苑，有人亲眼所见，一棵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柳树也突然间活了，还自己站了起来扎根入地，抽出新芽，数不清的小虫子啃噬新叶，那新叶竟然被啃出了五个字。
公孙病已立！
对于任何不涉及到自身的谣言，刘病已的态度一向都是一笑了之，充其量也就是当个笑话罢了。
在他看来，那泰山出巨石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么大一片山，因为各种各样的地质原因出现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至于枯木逢春，或许有这可能，但他基本肯定那活过来的肯定不是原先的那棵树，至于白乌鸦……
不好意思，刘病已见识有限，他只知道乌鸦是黑色的，世界上有没有白乌鸦这一品种，委实不太清楚。
但是这一次由不得刘病已不重视，因为那谣言中的五个字当中竟然有‘病已’两字！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郎中面带惊骇，定定看着眼前昂然而立的马铁匠。
前天时候，马铁匠已然昏迷不醒，按照赵郎中自己的推断，马铁匠最多也能活三五天，就算其身体强健，体魄如牛，也绝不可能活过十天。
可如今……
据说就在他走的那天当晚，马铁匠高热尽退，等到用了米粥，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就多了一缕红润，也就是说马铁匠明明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可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回魂到了阳间。
期间没有服过一滴药汁，没有任何一次针灸，因为没必要，面对得了绝症的必死之病，再多的努力终究也只是徒劳罢了。
可如今马铁匠全须全尾的就站在自己跟前，除了还不能打铁外，其余不管怎么看都是寻常的一条汉子。
替马铁匠再次号了脉，确信其并无病症之后，赵郎中背起药箱走了，走的很萧瑟很落寞。
不是马铁匠没有死于疫病让他很难受，而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真的看错了病，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位医者，至少他不配是淳于意的徒孙。
要知道他师祖淳于意可是一代圣手，一生行医，活人无数，还从未听闻有诊断错过病怔的事例。
马铁匠说他能起死回生是因为儿徒虔诚去了清虚观拜了三清，赵郎中只当这是一个笑话，他宁可相信自己是误判也不愿意相信是神仙救了马铁匠。
上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子不言怪力乱神！
若神仙能显灵救人，那还要他么这些医者作甚！
“赵郎中的精神垮了。”刘病已叹了口气道:“不过未必就会从此沉沦，凤凰涅盘或许迎来的却是浴火重生。”
马铁匠微笑，他被刘病已所救的秘密只能一直藏着，即便是最亲近之人也不会窥知，但是他不明白刘病已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可刘病已自己不说，他自然不会多嘴去问。
在马铁匠骂骂咧咧，教训儿徒的话声当中，刘病已离开了铁匠铺子前往学馆。
刘病已其实很清楚，自己如果登基成为皇帝之后，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什么士族、门阀、外戚、匈奴这些外敌还是内部的政治局面都可以从容乃至慢慢面对。
他知道他最大的问题是人口，也只能是人口！
大汉疆域辽阔，然而人口才多少？
经历了战国，经历了秦国乱战一统天下，经历了秦末战争，好不容易大汉建立，于民生息了，大汉赢来了武帝。
终武帝这一生，终极目标就是要消灭匈奴，因为连年战争，人口锐减。
时至今日，大汉人口不过三千余万，就这还包括了哪些不在籍的奴隶，这么点人口撒在这辽阔的疆域上，实在是可怜到了发指。
刘病已的心里也有开疆拓土之梦，他也想在他当皇帝的几十年里，能够将大汉打造成为一个经济繁荣，军事强盛，内部祥和，外敌畏惧，疆域万万里的超级帝国。
而这一切的前提同样是人口。
制约人口快速发展的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实在太多了。
战争、灾难、穷困乃至医疗。
到了一千几百年后的明清时期，皇家子弟、权贵豪族家的孩童夭亡都是司空见惯之事，更不用说民间了，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夺走一条壮汉的性命，这种事在后世比比皆是。
想要无限度减少因各种病症而导致的死亡，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是尽全力发展医学。
中医博大精深，但同样晦涩难懂，想要培养出一名合格的中医，难度系数太大，后世西医依靠外科手术，各种各样的化学药剂迅速占领市场，同样有可取之处。
说直白一点，中医培养人才难度大，可一旦成为翘楚，那水平绝非西医可比，但是论治疗简直直接乃至暴力还是西医更胜一筹。
所以刘病已以前就盘算过医学发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齐头并进，真正的好苗子去学中医，资质一般的去学西医，当然在如今即便是学西医也很难，毕竟华夏目前似乎连化学概念都还没有产生……
不过解剖学倒是可以先全力发展发展……
刘病已去了学馆，铁匠铺内却很热闹，几个徒弟精神头都足的很，大徒弟马长山和二徒弟张长水觉得是自己心诚，神仙也感受到了，出于怜悯所以出手，而三徒弟则觉得是自己的孝心感动了上苍……
对于刘病已而言，日子过的风轻云淡，然而刘病已不知道的是，外界此刻已然是风起云涌！
事情起因也很简单，今年正月时候，在长安流传起了一个谣言，说是泰山那边突然出现了一块巨石，那巨石拔地而起，高不见顶，需要几十上百人手拉手才能环抱的过来，而入地部分根本就是深不见底。
那巨石根部还有几块斗状石块，传言说是巨石脚趾，还说那巨石周边每天都有几千上万只白色的乌鸦盘旋飞舞，好不热闹。
于此同时，又有一则传言传到了长安，说是昌邑国的一颗枯死多年的古树突然间活了过，抽出了鲜嫩的枝叶。
而在长安上林苑，有人亲眼所见，一棵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柳树也突然间活了，还自己站了起来扎根入地，抽出新芽，数不清的小虫子啃噬新叶，那新叶竟然被啃出了五个字。
公孙病已立！
对于任何不涉及到自身的谣言，刘病已的态度一向都是一笑了之，充其量也就是当个笑话罢了。
在他看来，那泰山出巨石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么大一片山，因为各种各样的地质原因出现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至于枯木逢春，或许有这可能，但他基本肯定那活过来的肯定不是原先的那棵树，至于白乌鸦……
不好意思，刘病已见识有限，他只知道乌鸦是黑色的，世界上有没有白乌鸦这一品种，委实不太清楚。
但是这一次由不得刘病已不重视，因为那谣言中的五个字当中竟然有‘病已’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