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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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县令大人和夫人和好还没两日，乌川县县衙重新爆出一条新八卦：大人又被夫人赶出来了。
提供该消息的源头是县衙厨房的刘厨子，线索是墨砚一大清早便来厨房，让他们多准备一份饭菜。
“大人还真是……为何又惹恼了夫人？”李主簿明显感觉到陆息彻脾气变得差了，最近临近秋收，县里本就事务繁杂，负责户房的典吏只不过犯了小错罢了，居然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就差没被他从堂里扔出来。
赵剑人磕着瓜子儿，低头闷声答道：“其实，我觉得夫人虽然有些凶，可是对大人是极好的，你看，就算大人再生气，夫人都没打过大人。”
赵剑人心有余悸地想，那晚他尿尿被夫人撞见，差点被夫人暴打，因此，在他的心里，夫人的脾气和卫新一样不好，陆息彻没有挨打，足以证明夫人有多喜欢他了。
李主簿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想想也是，乌川县的女人大多凶悍，他年轻时，二人斗嘴斗得狠了，老婆还扇过他耳光。
事实上，此时的陆息彻正揉着胳膊，发出一阵阵抽气儿的声音。
“卫鱼，你下手还真够狠。”陆息彻一边抱怨，一边撩起袖子，将手臂放在案桌上，用手指轻点药膏，往胳膊上的伤口处擦拭。
已经过去了一晚，这道巴掌印还鲜红可见，陆息彻紧蹙眉尖，不禁摇了摇头。
如今卫鱼是越发厉害了，打人不往脸上招呼，偏偏往暗处打，让他连抱怨的对象都没有，简直是求助无门。这回倒好，别说他夫人的宝贝香榻，连地铺都没得睡了。
他倒是有些后悔让卫新离开了，至少大哥卫新在，还有人能约束约束她，不像现在，他连个出去躲的地方都没有。
“唉。”陆息彻一脸沮丧地重新拉好袖子，慢吞吞地盖好药瓶，谁让他昨儿偷窥不成，最后被她发现了呢？
一想起卫鱼那惊人的速度，陆息彻便好一阵胆寒，哪家女子有这等本事，跑的速度比男人还快！
陆息彻无奈地苦笑一声，今后若他再犯错，干脆不用跑了，直接站着等便是，反正他也跑不掉。
卫鱼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怕。
“大人！”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陆息彻听出是外出公干的周捕快，“属下有事禀告！”
陆息彻将案桌上的瓶瓶罐罐往箱子里一收，清清嗓子，道：“进来。”
周捕快满面风霜地进来，抬起腰刀拱了拱手：“大人命属下所打探之事，已经有眉目了。”
这位周捕快出身很低，曾经是陆息彻南下时碰巧碰上的。那时，周捕快还是一位码头工人，陆息彻见他身体强壮，步履沉稳，力大如牛，一人能扛五人的东西，便生出了收服他的心。
考验了此人一番后，陆息彻下定决心，将他从当地商户买了来，并且一路带到任上，还给了他一个体面的差事。
陆息彻对周捕快的提拔，说是再造之恩也不为过，因此，周捕快对这位县令大人是百般的敬服，平时一心一意办差，闲暇时认认真真练功，以备县令大人不时之需。
“属下已经打探到，百夷有一队商户从边境过来了，他们入境之后，突然间没了踪影，属下怀疑，此队人马与乌衣族有关。”周捕快说道。
陆息彻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好，继续派人盯紧古青寨，尤其是寨主和寨主夫人，不得有失。”
“是！”周捕快干脆利落地答道，领命出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堂下，陆息彻眯了眯眼睛，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卫鱼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原因无他，自从那日被陆息彻偷看之后，她每次洗澡都胆战心惊，最后发展为连换衣裳都得小心谨慎，飞快地将身体包好，生怕那个变态又躲在哪个角落偷看自己。
“姑娘，奴婢瞧您这几日心情不悦，是否需要出去走，散散心？”碧珠关切地问道。
卫鱼摇了摇头，万一自己去铺子上，又被秦朗月堵着了，那便不大妙了。
其实，她巴不得无限期拖下去，拖得秦朗月没耐性撤了单子才好，和恭王府的人做生意，总让她感觉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对了，姑娘，夏掌柜今日早晨传话过来，上回来店的秦公子有事外出去了，夏掌柜让奴婢告诉姑娘一声。”碧珠低头为卫鱼系好腰上的带子，慢慢说道。
“哦？秦公子最近有事？”卫鱼一撇嘴，秦朗月怎能有事呢，他应该费尽心思去找别家的铺子，为他们的即将开业的客栈做室内布饰啊！
碧珠咧开嘴，嘻嘻一笑：“对不住了姑娘，方才奴婢卖了个关子给您，夏掌柜还说了，秦公子已经定下了料子，用的便是咱们铺子最贵老台布和花软缎，另外，秦公子将整间铺子的水晶都要了下来。”
老台布用于制作桌罩，花软缎是用来做厚帘子的，至于水晶，他应该打算做一架水晶帘罢，卫鱼幻想了一下客栈内的布景，猜出秦朗月是想做出“云母屏深低缟袖，水晶帘动拂流黄”的效果。
“当真是好极了，他不再继续挑剔，便让咱们松一口气了。”平常穷人连衣裳都穿不起，秦朗月怕是钱多了嫌麻烦得慌，才造这么大一座豪华酒楼。
二人有说有笑讨论生意上的事，碧叶突然进来报：“夫人，大人从前堂过来了，说要见夫人呢。”
卫鱼翻了个白眼，蓦地转过身，十分冷酷地回答道：“出去告诉他，不见。”
这回他既没有大张旗鼓地闯进来，又没有翻墙爬进来，而是恭恭敬敬派人来传话，当真是稀奇了。
碧叶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大人说了，若是夫人拒绝，便让奴婢告诉夫人，他有要事须得夫人相助，请夫人还请网开一面，先见一见他，再做决定。”
最近陈伯没有再来找麻烦，碧珠知道是姑爷帮的忙，便在旁帮腔道：“是啊，姑娘，万一姑爷是有什么要事呢？”
卫鱼忽然凝了凝神，莫非是和乌衣族有关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次又如何，反正她也没有吃亏，卫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他诚心认错，有求于我，那你便传他进来罢。”
“是。”
陆息彻这回没有再趾高气昂，反而一脸的虚伪，嘴角还挂着淡淡笑容，似是有什么要事和她相商，卫鱼斜了他一眼，冷冷哼道：“你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别想再踏入我院子一步。”
陆息彻笑了笑：“夫人的意思是，为夫今后还有机会进来陪夫人喽？”
“你还没给我解释，为何偷看我……我洗澡，居然还在肖想这些。”卫鱼抿起嘴唇，咬牙切齿地说道，看她洗澡也就罢了，这厮居然还流了鼻血，想到此，卫鱼便觉得好生羞耻。
正在此时，卫鱼灵光一闪，对了，该不会元帕上面的血痕，也是他的鼻血罢？
陆息彻老脸一红，随即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我只是想看看，夫人洗澡时放了什么花瓣。”
卫鱼就是一个白眼飞过去，这个理由还能再无理取闹些吗！
“你不信？”陆息彻干脆破罐子破摔，深吸一口气，猛地脱口而出，“夫人太好看，我忍不住。”
他说得理直气壮，卫鱼竟无法反驳。
什么叫忍不住，男人偷看女人洗澡，还能是为了什么？卫鱼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来。
她的脸都被他气红了，耍流.氓也耍得这么光明正大，他真是个心里扭曲的变态！
见卫鱼露出羞涩之态，倒是解了陆息彻的围，他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心中暗暗点头，早知可以用如此方法解决，他便不用白白在外受苦多日了。
“你……你来寻我，到底所为何事？”卫鱼尴尬得要命，几乎都不敢再看他，主动转移了话题。
陆息彻抵唇清咳一声，将羞赧掩饰得不留痕迹：“我之所以来寻你，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已嫁进县衙一个月，是时候召集下官的夫人们来县衙做客了。”
卫鱼顿时一惊，她差点将此事忘记了，陆息彻上任已经半年多了，后院一直没有主母，是故和下官们的交流仅限于男人。在官场上，妻眷之间的关系，也是官员来往中一种重要的方式。
陆息彻神情陈恳，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夫人可愿意帮为夫这个忙？”
其实这件事是她的本分，陆息彻这般郑重其事说来，倒让卫鱼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他还是有求于自己的，卫鱼心想。
“你如此求我，那我答应你又何妨？”卫鱼笑得志得意满，哪日陆息彻再得罪她，她便撂担子不干，看他后院乱成什么模样。
陆息彻朝她拱拱手：“此事便要劳烦于夫人你了。”
“对了，要我答应此事不难，你须得告诉我一件事。”卫鱼得意洋洋地说道。
“何事？”陆息彻直觉上有些不妥，卫鱼这又是闹哪一出。
卫鱼凑了过去，小声问道：“乌衣族的事情，你们进展得如何了？”
她话音一落，只见陆息彻神情一变，一脸的警惕，卫鱼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只是太闷了，便想打听情况罢了，你知道的，我如今是后宅女眷，不会插手你前堂的事情。”
其实，她当真没有插手他事情的意思，她只是闲得发慌，想了解了解更多的趣事罢了。毕竟上一辈子破了不少的案子，一碰上这种古代大案，便让她狼穴沸腾。
看着她发红的脸颊，陆息彻露出狐疑的神色，似在思索她话语的真实性，良久后，他才不情愿地答道：“此事告诉你也无妨，百夷国的乌衣族已经过来了，为了怕他们过来闹事，你最近还是少出门得好。”
百夷国的乌衣族人和大越国的不一样，他们心肠狠毒，向来行事无常，谁知道来乌川县之后，他们又会发什么疯，陆息彻心中觉得，还是谨慎一点要好。
“我外出去铺子也不行？”卫鱼咬着下唇瓣，揉了揉帕子，连铺子都没法去，那她还不如闷死在家得了。
陆息彻顿时失笑不已，他怎么的这个媳妇，怎么一会儿都静不下来。
“铺子可以去，只是你出门时，记得多带些你哥哥留给你的亲兵。”陆息彻遂又严肃地说道。
距离上一次县令大人和夫人和好还没两日，乌川县县衙重新爆出一条新八卦：大人又被夫人赶出来了。
提供该消息的源头是县衙厨房的刘厨子，线索是墨砚一大清早便来厨房，让他们多准备一份饭菜。
“大人还真是……为何又惹恼了夫人？”李主簿明显感觉到陆息彻脾气变得差了，最近临近秋收，县里本就事务繁杂，负责户房的典吏只不过犯了小错罢了，居然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就差没被他从堂里扔出来。
赵剑人磕着瓜子儿，低头闷声答道：“其实，我觉得夫人虽然有些凶，可是对大人是极好的，你看，就算大人再生气，夫人都没打过大人。”
赵剑人心有余悸地想，那晚他尿尿被夫人撞见，差点被夫人暴打，因此，在他的心里，夫人的脾气和卫新一样不好，陆息彻没有挨打，足以证明夫人有多喜欢他了。
李主簿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想想也是，乌川县的女人大多凶悍，他年轻时，二人斗嘴斗得狠了，老婆还扇过他耳光。
事实上，此时的陆息彻正揉着胳膊，发出一阵阵抽气儿的声音。
“卫鱼，你下手还真够狠。”陆息彻一边抱怨，一边撩起袖子，将手臂放在案桌上，用手指轻点药膏，往胳膊上的伤口处擦拭。
已经过去了一晚，这道巴掌印还鲜红可见，陆息彻紧蹙眉尖，不禁摇了摇头。
如今卫鱼是越发厉害了，打人不往脸上招呼，偏偏往暗处打，让他连抱怨的对象都没有，简直是求助无门。这回倒好，别说他夫人的宝贝香榻，连地铺都没得睡了。
他倒是有些后悔让卫新离开了，至少大哥卫新在，还有人能约束约束她，不像现在，他连个出去躲的地方都没有。
“唉。”陆息彻一脸沮丧地重新拉好袖子，慢吞吞地盖好药瓶，谁让他昨儿偷窥不成，最后被她发现了呢？
一想起卫鱼那惊人的速度，陆息彻便好一阵胆寒，哪家女子有这等本事，跑的速度比男人还快！
陆息彻无奈地苦笑一声，今后若他再犯错，干脆不用跑了，直接站着等便是，反正他也跑不掉。
卫鱼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怕。
“大人！”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陆息彻听出是外出公干的周捕快，“属下有事禀告！”
陆息彻将案桌上的瓶瓶罐罐往箱子里一收，清清嗓子，道：“进来。”
周捕快满面风霜地进来，抬起腰刀拱了拱手：“大人命属下所打探之事，已经有眉目了。”
这位周捕快出身很低，曾经是陆息彻南下时碰巧碰上的。那时，周捕快还是一位码头工人，陆息彻见他身体强壮，步履沉稳，力大如牛，一人能扛五人的东西，便生出了收服他的心。
考验了此人一番后，陆息彻下定决心，将他从当地商户买了来，并且一路带到任上，还给了他一个体面的差事。
陆息彻对周捕快的提拔，说是再造之恩也不为过，因此，周捕快对这位县令大人是百般的敬服，平时一心一意办差，闲暇时认认真真练功，以备县令大人不时之需。
“属下已经打探到，百夷有一队商户从边境过来了，他们入境之后，突然间没了踪影，属下怀疑，此队人马与乌衣族有关。”周捕快说道。
陆息彻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好，继续派人盯紧古青寨，尤其是寨主和寨主夫人，不得有失。”
“是！”周捕快干脆利落地答道，领命出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堂下，陆息彻眯了眯眼睛，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卫鱼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原因无他，自从那日被陆息彻偷看之后，她每次洗澡都胆战心惊，最后发展为连换衣裳都得小心谨慎，飞快地将身体包好，生怕那个变态又躲在哪个角落偷看自己。
“姑娘，奴婢瞧您这几日心情不悦，是否需要出去走，散散心？”碧珠关切地问道。
卫鱼摇了摇头，万一自己去铺子上，又被秦朗月堵着了，那便不大妙了。
其实，她巴不得无限期拖下去，拖得秦朗月没耐性撤了单子才好，和恭王府的人做生意，总让她感觉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对了，姑娘，夏掌柜今日早晨传话过来，上回来店的秦公子有事外出去了，夏掌柜让奴婢告诉姑娘一声。”碧珠低头为卫鱼系好腰上的带子，慢慢说道。
“哦？秦公子最近有事？”卫鱼一撇嘴，秦朗月怎能有事呢，他应该费尽心思去找别家的铺子，为他们的即将开业的客栈做室内布饰啊！
碧珠咧开嘴，嘻嘻一笑：“对不住了姑娘，方才奴婢卖了个关子给您，夏掌柜还说了，秦公子已经定下了料子，用的便是咱们铺子最贵老台布和花软缎，另外，秦公子将整间铺子的水晶都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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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有说有笑讨论生意上的事，碧叶突然进来报：“夫人，大人从前堂过来了，说要见夫人呢。”
卫鱼翻了个白眼，蓦地转过身，十分冷酷地回答道：“出去告诉他，不见。”
这回他既没有大张旗鼓地闯进来，又没有翻墙爬进来，而是恭恭敬敬派人来传话，当真是稀奇了。
碧叶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大人说了，若是夫人拒绝，便让奴婢告诉夫人，他有要事须得夫人相助，请夫人还请网开一面，先见一见他，再做决定。”
最近陈伯没有再来找麻烦，碧珠知道是姑爷帮的忙，便在旁帮腔道：“是啊，姑娘，万一姑爷是有什么要事呢？”
卫鱼忽然凝了凝神，莫非是和乌衣族有关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次又如何，反正她也没有吃亏，卫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他诚心认错，有求于我，那你便传他进来罢。”
“是。”
陆息彻这回没有再趾高气昂，反而一脸的虚伪，嘴角还挂着淡淡笑容，似是有什么要事和她相商，卫鱼斜了他一眼，冷冷哼道：“你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别想再踏入我院子一步。”
陆息彻笑了笑：“夫人的意思是，为夫今后还有机会进来陪夫人喽？”
“你还没给我解释，为何偷看我……我洗澡，居然还在肖想这些。”卫鱼抿起嘴唇，咬牙切齿地说道，看她洗澡也就罢了，这厮居然还流了鼻血，想到此，卫鱼便觉得好生羞耻。
正在此时，卫鱼灵光一闪，对了，该不会元帕上面的血痕，也是他的鼻血罢？
陆息彻老脸一红，随即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我只是想看看，夫人洗澡时放了什么花瓣。”
卫鱼就是一个白眼飞过去，这个理由还能再无理取闹些吗！
“你不信？”陆息彻干脆破罐子破摔，深吸一口气，猛地脱口而出，“夫人太好看，我忍不住。”
他说得理直气壮，卫鱼竟无法反驳。
什么叫忍不住，男人偷看女人洗澡，还能是为了什么？卫鱼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来。
她的脸都被他气红了，耍流.氓也耍得这么光明正大，他真是个心里扭曲的变态！
见卫鱼露出羞涩之态，倒是解了陆息彻的围，他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心中暗暗点头，早知可以用如此方法解决，他便不用白白在外受苦多日了。
“你……你来寻我，到底所为何事？”卫鱼尴尬得要命，几乎都不敢再看他，主动转移了话题。
陆息彻抵唇清咳一声，将羞赧掩饰得不留痕迹：“我之所以来寻你，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已嫁进县衙一个月，是时候召集下官的夫人们来县衙做客了。”
卫鱼顿时一惊，她差点将此事忘记了，陆息彻上任已经半年多了，后院一直没有主母，是故和下官们的交流仅限于男人。在官场上，妻眷之间的关系，也是官员来往中一种重要的方式。
陆息彻神情陈恳，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夫人可愿意帮为夫这个忙？”
其实这件事是她的本分，陆息彻这般郑重其事说来，倒让卫鱼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他还是有求于自己的，卫鱼心想。
“你如此求我，那我答应你又何妨？”卫鱼笑得志得意满，哪日陆息彻再得罪她，她便撂担子不干，看他后院乱成什么模样。
陆息彻朝她拱拱手：“此事便要劳烦于夫人你了。”
“对了，要我答应此事不难，你须得告诉我一件事。”卫鱼得意洋洋地说道。
“何事？”陆息彻直觉上有些不妥，卫鱼这又是闹哪一出。
卫鱼凑了过去，小声问道：“乌衣族的事情，你们进展得如何了？”
她话音一落，只见陆息彻神情一变，一脸的警惕，卫鱼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只是太闷了，便想打听情况罢了，你知道的，我如今是后宅女眷，不会插手你前堂的事情。”
其实，她当真没有插手他事情的意思，她只是闲得发慌，想了解了解更多的趣事罢了。毕竟上一辈子破了不少的案子，一碰上这种古代大案，便让她狼穴沸腾。
看着她发红的脸颊，陆息彻露出狐疑的神色，似在思索她话语的真实性，良久后，他才不情愿地答道：“此事告诉你也无妨，百夷国的乌衣族已经过来了，为了怕他们过来闹事，你最近还是少出门得好。”
百夷国的乌衣族人和大越国的不一样，他们心肠狠毒，向来行事无常，谁知道来乌川县之后，他们又会发什么疯，陆息彻心中觉得，还是谨慎一点要好。
“我外出去铺子也不行？”卫鱼咬着下唇瓣，揉了揉帕子，连铺子都没法去，那她还不如闷死在家得了。
陆息彻顿时失笑不已，他怎么的这个媳妇，怎么一会儿都静不下来。
“铺子可以去，只是你出门时，记得多带些你哥哥留给你的亲兵。”陆息彻遂又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