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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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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子有些胖的身影出现，不管愿不愿意，殿内的官员和勋贵们都朝着太子恭敬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有些胖的太子今日的打扮很是庄重，明黄色四爪盘龙服，头戴翼善冠，随着脚步，翼善冠上的那颗明珠微微摇晃。
依旧是由两个宦官扶着，在官员勋贵们见礼的时候，两个宦官自觉退下，而太子也有些艰难的站直了受了这一礼。
“诸位请起，今日乃中秋宴会，不必拘泥礼数。”
两位宦官将太子扶上高处的第二个位置，太子看着下首的二皇子微微一笑：“二弟，许久不见了。”
二皇子身边的官员们纷纷回到原位，只剩下了几个官员，二皇子的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哥精神越发好了，看来是读书颇有心得，臣弟心中大为欢喜。”
行礼称太子，闲聊喊大哥，没什么问题，但这句话还是让殿内气氛一滞。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儿有这么一上来就先捅破太子被禁足读书中秋宴会才被放出来的窗户纸的？
面对着锋芒毕露的二皇子，太子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有劳二弟牵挂了，为兄这些日子确实读了不少书，也颇有所得，等宴后若是有机会，还能与二弟探讨一二。”
二皇子微微一笑，没有接话，殿内的官员都被这一上来就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搞得坐立不安。
一旁的卢何却没有顾忌，抚着胡须赞道：“太子殿下果然宽仁厚重。”
卢何本身就已经到达了权力的顶峰，参与夺嫡这种破事对他来说没一点好处，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忌惮，反正二皇子和太子两不相帮，只是眼下确实有些钦佩太子气度而已。
太子哈哈一笑，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环顾左右：“孤只是多读了些书，又学的儒家罢了，倒是身体确实胖了些，卢中书这宽厚一说，恰也妥当。”
一句话就消弭了刚才让官员们不安的气氛，太子殿下这自我调侃的一句话让官员们都放松下来，倒是搏得了不少官员的好感。
坐在下方的温言微微一笑，太子果然还是那个太子，政治水平还是挺高的，相比之下锋芒毕露的二皇子就有些不如了。
只是可惜，如今的朝廷，好说话好脾气的太子，缺的就是二皇子那份决心和凛然。
他喝了口酒，默默想道。
......
对比起永安殿的暗流涌动，甘露殿也没好到哪儿去。
身为当朝宰相温言的正室夫人，又是朝廷诰命，一进门的温夫人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但大部分人的视线还是集中在坐在上首的陈皇后与淑妃那儿，毕竟自从这两人进了门，整个甘露殿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眼下还没开宴，但参加宴会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陈皇后和淑妃来得都挺早，两人都有些沉默寡言，身边虽然都围了些夫人，但气氛怎么也热烈不起来。
坐在下面的夫人小姐们悄悄对着眼神，连伺候在一边的宦官宫女们都有些小心翼翼。
虽然陈皇后在后宫人缘不咋地，但毕竟是皇后，身份摆在那儿，坐的又是最高处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温夫人，有些喜悦的招招手：“冬萱，来和本宫说说话。”
当众叫出了温夫人的闺名，却没人感觉有什么不妥，因为大家都知道温夫人和陈皇后是闺蜜，还没进宫前就好的不行的那种。
温夫人向一同进宫的几位夫人告辞，缓缓走到了陈皇后旁边，经过了微笑着的淑妃，还与微微颔首的淑妃点头示意。
陈皇后拉起温夫人的手：“怎么来的这般晚？你可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本宫可想的紧。”
温夫人笑了笑：“最近有些事耽搁了，才没能进宫拜见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陈皇后略带嗔怪：“怎么会怪罪你？后宫冷清，还指望你多进宫陪陪本宫呢。”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淑妃：“也免得后宫总有人嚼舌头，说本宫的寝宫没人愿意进。”
淑妃的笑容微微一僵，陈皇后的声音虽然低，但也有身边的几个宫女宦官听见了，这种事情居然能当众说出来，只能说陈皇后只是改了些虐待宦官的习气，以前那性格还是没改。
温夫人也微微一愣，淑妃与陈皇后不合已经有些年头了，作为陈皇后亲近的人，她也早就清楚其中的龌龊。
她只能向着淑妃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无奈的转移开话题：“皇后娘娘身上为何有种异香？闻起来好生淡雅。”
陈皇后的脸色挂上了笑容：“冬萱也这么觉得？一开始本宫还不以为然，后来才发现这香料居然这么提神奇妙。”
她摸出个小瓷瓶：“就是此物了，唤作‘香水’，是明珠孝敬本宫的。”
“明珠殿下？”温夫人接过小瓷瓶，轻轻打开，只是一闻就有些惊奇，“明珠殿下从何处得来？以前未曾听说过。”
飘散出去的百合香味吸引了些夫人的注意，纷纷投过来眼神，陈皇后想起李子卿那天的请求，也就落落大方的介绍道：“此物乃香水，按明珠所说是购于长安一家名叫香奈儿的西域店铺，据说是西域特有的手段，糅合百花之蜜提炼出的香料，本宫亲身试了下，确实是让人心旷神怡。”
温夫人倾倒了一滴在手上，只感觉皮肤一阵冰凉，滴落的香水迅速蒸发，而周围的空气里都带上了淡淡的花香味。
一个个夫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询问道：“皇后娘娘，可否让我们也看看？”
“这是什么花香？仿佛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此物真的可以一滴留香三四日？要知道最好的香料也会随着时间再无香味的。”
“是用何物所造？为何倒出之后很快就消散了？皮肤也有些清爽滋味。”
“让我也看看...”
小瓷瓶在众人手中传递，脸上的惊讶羡慕神情让陈皇后有些满意，她挂着笑容说道：“若是各位喜欢，待会儿明珠到了再细细询问便是。”
她略微有些骄傲的看了旁边淑妃一眼：“还是明珠有孝心，不忘了我这个皇姨娘。”
旁边的淑妃沉默了许久，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摸出了个小瓷瓶。
陈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随着太子有些胖的身影出现，不管愿不愿意，殿内的官员和勋贵们都朝着太子恭敬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有些胖的太子今日的打扮很是庄重，明黄色四爪盘龙服，头戴翼善冠，随着脚步，翼善冠上的那颗明珠微微摇晃。
依旧是由两个宦官扶着，在官员勋贵们见礼的时候，两个宦官自觉退下，而太子也有些艰难的站直了受了这一礼。
“诸位请起，今日乃中秋宴会，不必拘泥礼数。”
两位宦官将太子扶上高处的第二个位置，太子看着下首的二皇子微微一笑：“二弟，许久不见了。”
二皇子身边的官员们纷纷回到原位，只剩下了几个官员，二皇子的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哥精神越发好了，看来是读书颇有心得，臣弟心中大为欢喜。”
行礼称太子，闲聊喊大哥，没什么问题，但这句话还是让殿内气氛一滞。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儿有这么一上来就先捅破太子被禁足读书中秋宴会才被放出来的窗户纸的？
面对着锋芒毕露的二皇子，太子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有劳二弟牵挂了，为兄这些日子确实读了不少书，也颇有所得，等宴后若是有机会，还能与二弟探讨一二。”
二皇子微微一笑，没有接话，殿内的官员都被这一上来就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搞得坐立不安。
一旁的卢何却没有顾忌，抚着胡须赞道：“太子殿下果然宽仁厚重。”
卢何本身就已经到达了权力的顶峰，参与夺嫡这种破事对他来说没一点好处，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忌惮，反正二皇子和太子两不相帮，只是眼下确实有些钦佩太子气度而已。
太子哈哈一笑，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环顾左右：“孤只是多读了些书，又学的儒家罢了，倒是身体确实胖了些，卢中书这宽厚一说，恰也妥当。”
一句话就消弭了刚才让官员们不安的气氛，太子殿下这自我调侃的一句话让官员们都放松下来，倒是搏得了不少官员的好感。
坐在下方的温言微微一笑，太子果然还是那个太子，政治水平还是挺高的，相比之下锋芒毕露的二皇子就有些不如了。
只是可惜，如今的朝廷，好说话好脾气的太子，缺的就是二皇子那份决心和凛然。
他喝了口酒，默默想道。
......
对比起永安殿的暗流涌动，甘露殿也没好到哪儿去。
身为当朝宰相温言的正室夫人，又是朝廷诰命，一进门的温夫人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但大部分人的视线还是集中在坐在上首的陈皇后与淑妃那儿，毕竟自从这两人进了门，整个甘露殿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眼下还没开宴，但参加宴会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陈皇后和淑妃来得都挺早，两人都有些沉默寡言，身边虽然都围了些夫人，但气氛怎么也热烈不起来。
坐在下面的夫人小姐们悄悄对着眼神，连伺候在一边的宦官宫女们都有些小心翼翼。
虽然陈皇后在后宫人缘不咋地，但毕竟是皇后，身份摆在那儿，坐的又是最高处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温夫人，有些喜悦的招招手：“冬萱，来和本宫说说话。”
当众叫出了温夫人的闺名，却没人感觉有什么不妥，因为大家都知道温夫人和陈皇后是闺蜜，还没进宫前就好的不行的那种。
温夫人向一同进宫的几位夫人告辞，缓缓走到了陈皇后旁边，经过了微笑着的淑妃，还与微微颔首的淑妃点头示意。
陈皇后拉起温夫人的手：“怎么来的这般晚？你可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本宫可想的紧。”
温夫人笑了笑：“最近有些事耽搁了，才没能进宫拜见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陈皇后略带嗔怪：“怎么会怪罪你？后宫冷清，还指望你多进宫陪陪本宫呢。”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淑妃：“也免得后宫总有人嚼舌头，说本宫的寝宫没人愿意进。”
淑妃的笑容微微一僵，陈皇后的声音虽然低，但也有身边的几个宫女宦官听见了，这种事情居然能当众说出来，只能说陈皇后只是改了些虐待宦官的习气，以前那性格还是没改。
温夫人也微微一愣，淑妃与陈皇后不合已经有些年头了，作为陈皇后亲近的人，她也早就清楚其中的龌龊。
她只能向着淑妃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无奈的转移开话题：“皇后娘娘身上为何有种异香？闻起来好生淡雅。”
陈皇后的脸色挂上了笑容：“冬萱也这么觉得？一开始本宫还不以为然，后来才发现这香料居然这么提神奇妙。”
她摸出个小瓷瓶：“就是此物了，唤作‘香水’，是明珠孝敬本宫的。”
“明珠殿下？”温夫人接过小瓷瓶，轻轻打开，只是一闻就有些惊奇，“明珠殿下从何处得来？以前未曾听说过。”
飘散出去的百合香味吸引了些夫人的注意，纷纷投过来眼神，陈皇后想起李子卿那天的请求，也就落落大方的介绍道：“此物乃香水，按明珠所说是购于长安一家名叫香奈儿的西域店铺，据说是西域特有的手段，糅合百花之蜜提炼出的香料，本宫亲身试了下，确实是让人心旷神怡。”
温夫人倾倒了一滴在手上，只感觉皮肤一阵冰凉，滴落的香水迅速蒸发，而周围的空气里都带上了淡淡的花香味。
一个个夫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询问道：“皇后娘娘，可否让我们也看看？”
“这是什么花香？仿佛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此物真的可以一滴留香三四日？要知道最好的香料也会随着时间再无香味的。”
“是用何物所造？为何倒出之后很快就消散了？皮肤也有些清爽滋味。”
“让我也看看...”
小瓷瓶在众人手中传递，脸上的惊讶羡慕神情让陈皇后有些满意，她挂着笑容说道：“若是各位喜欢，待会儿明珠到了再细细询问便是。”
她略微有些骄傲的看了旁边淑妃一眼：“还是明珠有孝心，不忘了我这个皇姨娘。”
旁边的淑妃沉默了许久，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摸出了个小瓷瓶。
陈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