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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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俏醒来, 觉得四肢百骸都暖暖的,身上再没有什么不适, 可待她意识到身处的环境, 她吓得一个激灵, 当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独自一个,好端端地躺在这房间里的榻上,也不知沉睡了多久。阿俏回想, 能想起是沈谦将她送来这里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是一间装饰雅致的房间, 屋内无论是家具陈设, 还是壁纸装饰, 都是纯色的。阿俏撑着床榻下地, 双脚落在地面上一幅深红色的厚地毯上,站起来, 走几步,只觉得软软的,轻飘飘的。

    她来到窗前, 伸手揭开窗帘,只见外面天色已黑, 窗外则是黄浦江的滔滔江水, 有汽船在江上航行, 汽笛声悠悠传来。

    她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这该是和平饭店。记起沈谦在这里有两个长期的套间,阿俏不免有点儿脸红, 她……竟然这这里,好生睡了大半天?

    阿俏转身去盥洗室梳洗,只见盥洗室里必备的女士物品一应俱全,她倒是不必为“特殊时期”感到烦恼。阿俏免不了感叹,这沪上首屈一指的大饭店就是周到。可她没想到,在她昏昏沉沉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是沈谦,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她在房间里转了转,推开通向套房大厅的门,只见沈谦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报纸,见她开门出来,抬起头看了一眼,问:“觉得好些了?”

    阿俏点头:“好了!”

    沈谦便伸出左手,拍拍他身边的沙发,板着脸说了一句:“来!”

    阿俏知道他会数落自己什么,可又没办法,只能磨磨蹭蹭地来到他身边坐下。

    沈谦将手里的报纸一折,说:“知道哪儿错了么?”

    这回是阿俏认怂了,低下头,小声小声地说:“不该逞强,不该用冰水的。”

    沈谦望着她,既好气又想笑,突然将她一把揽到怀中,叹着气说:“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若有个不妥当,叫我怎么办?”

    阿俏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心里却甜丝丝的。

    她满心想要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可是偏偏又觉这般被他拥着,既温暖又享受——早先她难受的时候,似乎也是这种感觉,正因为这样的温暖,她这才慢慢好起来的。

    只是她却不知道,沈谦这会儿正在咬牙——这不,她让他好生体会了一把茶饭不思,担心忧急的滋味。若她不妥,他这辈子岂不是再也没法儿好好吃饭了?

    “走吧,挺晚的了,一起去吃点儿东西,我送你回家。”沈谦搂搂她。

    两人虽然有婚姻之约,但毕竟没有成婚。阿俏若是在外留宿,总是不大妥当。

    阿俏这时候突然想起“比试”的事儿来,惊呼一声,“呀,锦江饭店那边,究竟怎么样了?”

    沈谦笑笑,说:“放心吧!”

    “你如今,成了洋人眼中一个劲敌了。他们说是要休战几天,商量怎么给你出难题去了。”

    阿俏“啊”了一声。

    “恭喜你,阮小姐,今儿的比试,你赢了!”

    阿俏一想起赢了那不可一世的青山,登时喜生双靥,忍不住得意。沈谦却捏捏她的面颊说:“洋人指名了下次还要你应战,下回你再去,我铁定得陪着。”

    这中西双方之间烹饪的“擂台”,至今已经比过三场,若不是阿俏今天硬气,扳了一局回来,中华这一方早已是输了。洋人们算计着对手若是能再赢上两场,就要反败为胜,干脆点了阿俏继续应战,黄朋义他们也乐得答应。

    接下来双方决定休战几天,对方在琢磨着该如何给阿俏出难题呢!

    沈谦絮絮说了些生意场上的事儿,陪着阿俏来到和平饭店内设的餐厅,打算随便点两道小菜,两人一起用个便饭,便送阿俏回家。

    岂料两人在餐厅里刚好迎面遇上了姜曼容。

    姜曼容依旧是那副样子,一身黑绒的旗袍,裁剪合身,曲线玲珑,领口以下有一块鹅卵大小的镂空,露出那白如凝脂的雪肤。

    沈谦与阿俏进餐厅的时候,刚好见到姜曼容被一名年轻男子半扶半抱地从餐厅里陪着出来。只听姜曼容娇声唤道:“不要,不要,我还能喝么……”

    那年轻男人穿着时髦,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古龙水味道。他管姜曼容叫“姐姐”,只说:“姐姐,我先送你回去。”

    这两人经过沈谦和阿俏的时候,姜曼容似乎本能地生出些敌意,眼光从阿俏脸上扫过,大约是认出了阿俏,扭过身体,指着阿俏,冷然道:“你、你……”

    只不过她酒意已沉,这时候即便认出阿俏,也说不出什么整话来。

    陪伴着姜曼容的男人见状,便拦腰将姜曼容抱着,赶紧往外走,“姐姐,还是先送你回去!”

    阿俏愕然,沈谦却知道这女人现今在上海的情形,忍不住叹口气,说:“她很招摇,所以上海人现在都知道她是个有钱的寡妇,又是个不甘寂寞的。这样的……都是常事儿,只不过隔三差五她身边的人都会换一茬儿,可见并不是个吃素的。”

    阿俏沉默着想,是啊,姜曼容如今,该是已经将她想得到的一切都得到了吧。她靠踩着男人往上走,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身边那个年轻男人,恐怕还嫌太嫩,落在姜曼容手心里,只能走个过场,当个几天的玩|物。

    只是阿俏想起姜曼容那时的眼神,还是觉得不大对。

    那样的姜曼容,无论有多风流、多受欢迎,她眼底却始终抹不去一层落寞。而她看着阿俏的目光,应该到底还是羡慕的吧……

    一周之后,沈谦给阮公馆递了信,约她中午十一点在跑马地见面。阿俏想想早间反正无事,便去了周牧云养伤的医院。

    这几天,阮清瑶一直在周牧云身边陪护。周逸云曾代为向周家人解释过,周家人便没多说什么,默许了她这种行动。只是这陪护毕竟辛苦,几天下来,阮清瑶就已经瘦了一圈。

    阿俏到的时候,阮清瑶正坐在病房里陪周牧云说话。

    “那些洋人那,就问我,这个菜是什么做的,到底能不能吃,该怎么吃?”

    周牧云便听住了,伸手去拉阮清瑶的手,柔声问:“你怎么答的?”

    阮清瑶傲然一摆头,说:“我当然就告诉他们,说这东西叫‘鱼脍’,在中华根本不是什么新鲜吃法,古来有之。据我所知,唐代就有很多诗文中记载了‘鱼脍’这种菜式,可不是什么东洋吃法哦……”

    阿俏见阮清瑶身边还摆着一叠报纸,报纸上还有自己当日在锦江饭店以一道“鱼脍”挫败东洋厨子青山的新闻。

    阮清瑶伶牙俐齿,见了这报上的报道,基本就能猜到现场的情形。而她口口声声引用的,竟然是阿俏自己当初在惠山时说过的话。

    “阿俏,你这么忙,竟然还抽空来陪我……”

    周牧云拉着阮清瑶的手,似乎非常感激。而阮清瑶却僵了脸,不知该哭好还是笑好。

    阿俏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冲二姐使个眼色。

    阮清瑶会意,赶紧找了个借口出来,两人一直走到离周牧云的病房远远的,阿俏才开口,问:“老周情形如何?”

    阮清瑶摇摇头,说:“不大好。好几个知名的大夫一起给他会诊过,眼下的结论都不大乐观。我听好些对他说要等,要等情况稳定下来。可是老周那个人……心里该是有数的吧!有好几次我听见他夜里偷偷地哭过。”

    阿俏心想也是,周牧云不是个傻子,肯定能听出旁人的弦外之音,知道不乐观。只是他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一旦晓得自己恐怕再也不能见到光明……这样的事,叫他如何能承受?

    “姐,那你呢?你可还好?”阿俏望望阮清瑶,注意到她手上缠着绷带。

    “没……没事,我很好的!就是,就是前几天使煤炉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没什么的,你也知道,这里是医院……”

    小伤小痛,在阮清瑶这里,早已不算什么。

    “趁我还在上海的时候,还是多送一点吃食来给你们。”阿俏将早先给阮清瑶他们买的水果和糕点先塞到二姐手里。阮清瑶却使劲儿冲阿俏摇头:“别——”

    “别,阿俏,别……我想,我已经摸着点儿门道了。煤炉我已经会生了,粥我也不会熬糊了……”阮清瑶期期艾艾地说,“虽说做得没你好,可是,可是往后,日子还长不是么?”

    阮清瑶望着阿俏,小声地说:“总是得靠我自己学……”

    阿俏想了想,当即点点头,对阮清瑶说:“二姐,总之你需要什么,就对我说。或是对告诉士安也是一样的。”

    她望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也生出感触。环境与境遇真的改变人,阮清瑶当初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那般的傲性儿,又口口声声地说不嫁,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如今吃了千般万般的苦头,来照顾周牧云,更是顶了另一个人的身份……

    这其中纵有千般苦楚,万般无奈,阮清瑶看起来早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阿俏抿着嘴,她有点儿尴尬,更不知该如何劝起,静默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赶到跑马地,快要迟到了。

    阮清瑶一挥手,说:“快去,快去吧!恭喜你啊!”

    阿俏一怔:“你说啥?”

    阮清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掩饰:“我说错了,你代我向士安问个好啊!”

    阿俏来到跑马地,果然见沈谦一身西装革履,在这里已经等了她一会儿,见到阿俏,微笑着伸出手,说:“来!”

    阿俏急急忙忙地向他跑过去,问:“去哪里?”

    沈谦笑着摇头,不肯说:“只是带你去见几个人。你见到准保高兴。”

    他带着阿俏,径直往跑马地旁边一栋高楼那里快步过去,“快,免得让大家伙儿都等急了!”

    阿俏不明所以,只得小跑跟上,还未来到那栋高楼跟前,她就一眼瞥见了一个胖墩墩的身影。

    “小范师傅?”

    阿俏当真是又惊又喜。

    旁人一起拍小范,“都是你,先漏了馅儿。”

    “就是说嘛,不该让小范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摆明了教阿俏认出来吗?”

    这下子阿俏惊喜更盛:“邓教授、邓太太!”

    沈谦拉拉她的手,“嘘”了一声,说:“小声哦,两位是秘密来上海的,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阿俏却还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些惠山的旧人,竟然一下子都聚到上海来了?

    她瞅瞅小范师傅身边,心想:难道是为了范惠红?

    范惠红身边却站着宁淑,宁淑怀里正抱着个孩子,宁淑一脸慈爱,似乎比起阿俏和浩宇两个,这个三岁小儿,才是她眼前的新欢。

    认出母亲之后,阿俏见到更多亲人和熟人。阮浩宇从育才学校专程逃了学出来的,因此也被勒令仪式一结束就得赶紧回去。沈谨、计宜民、上官夫妇两个……一起都来了。除此之外,沈谨还带了一封沈厚的亲笔信过来。

    阿俏见到这些人又惊又喜,低声问沈谦:“今天怎么这样齐全?”

    沈谦微笑:“他们都是过来,做见证的。”

    阿俏一下子明白了,登时微红了面颊,任由沈谦带着她,往那座高楼里的登记处过去。

    “阿俏,你二姐说,她今天恐怕抽不了身,暂时没法儿过来看你了。”宁淑抱着阿贤,快步走过来,对阿俏说。

    她有点儿嫌弃地瞅了瞅阿俏身上的衣裳,后知后觉地说:“唉,今儿赶得急……早知道该给你备下一件新衣的。”

    沈谦听见了却笑:“岳母,这有什么,我和阿俏迟早要办一次盛大的婚礼,到时候自然是您的成衣店该出力的时候。”

    宁淑听了这才释然,连连点头,说:“这个主意好,什么日子,定了么?”

    沈谦笑着摇头,说:“还没定,总要挑大家都方便的时候。”

    宁淑白他一眼,小声说:“那你怎么这么着急先来登记?”

    沈谦笑笑,非常诚恳地说:“这不是……等不及了么?”

    他反正是等不及了,真是等不及了。

    在登记处登记结婚,手续非常简便。登记之后,沈谦和阿俏两个,就算是合法夫妻了。

    阿俏望着交到手上的登记证书,只见上面写着的,“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1……”不由得轻轻感叹,“好美的词!”

    沈谦点点头,轻声告诉她:“明天这消息就会见报,不过你放心,我答允你的,一定会做到。”

    今日他们登记结婚,明日见报时,结婚公告底下会再加一行小字,女方依旧保留娘家姓氏。而阮家,应该再没理由怎样为难阿俏才是。

    一时仪式结束,众人齐聚庆贺,只是其中有几位不能在上海久留的,只匆匆用过午饭便由沈谦安排人妥当离开了。其余阿俏和沈谦的“损友”们,则留到晚间,甚至有人提出要闹阿俏和沈谦的洞房的,被沈谨一一挡驾挡住,阿俏和沈谦才得以顺利脱身。

    “从今日起,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沈谦带着阿俏,快步走进和平饭店的正堂。

    阿俏面有红晕,忍不住嗔道:“你怎么会这样急的?”

    她觉得这人今日整个人都是一直是这么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急不可耐。

    “急,我怎么能不急?”沈谦伸手,去解开领口之间系着的领带。

    旋即两人来到套间,沈谦立即将阿俏带进卧室,随即锁上房门,脱去外套,然后将阿俏拥在自己怀里。

    “这婚结得好辛苦——”

    沈谦叹了口气。

    一整天,他只想单独和阿俏在一起,偏偏不遂人愿,直到这时,他竟然才有机会一亲芳泽。

    ——可这已经是最简便最快捷的“结婚”了。

    他将唇轻轻贴在阿俏洁白光润的前额上,轻声唤着:“阿俏,阿俏——”

    仿佛阿俏才与他初识未久,又仿佛,这一刻,他已经肖想了很多年。

    当沈谦的轻呼声越来越炽热急切,阿俏却突然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整个人就此僵在沈谦怀里。

    沈谦低下头试图去触碰她柔软的唇,却见她始终低着头,身体僵硬,那双一向稳定的手,正轻轻环在他背后,有些微微发抖,可见她真的好紧张。

    偏生沈谦手快,这时甚至已经轻轻解开了阿俏旗袍领口两只小小的盘扣。

    他一旦意识到自己造了次,手更快,竟瞬间又轻轻地都系了回去,口中说:“对不住,我该让你自己解的——”

    ……自己解?

    阿俏听了这三个字,顿时有点儿凌乱,又有点儿想笑,心想难得这男人到了这当儿,全失了寻常时候那种镇定自若,竟然也如呆头鹅一样。

    “我的意思是,我不该这么着急,”沈谦在卧室里转了转,口唇微动,喃喃地对自己说:“对,轻松一点,慢慢来,慢慢来才是啊!”

    他继续踱了几步,茫然没有头绪,甚至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过头,面对被他晾在一旁的阿俏。

    “有了!”沈谦一眼瞥见卧室角落里放着留声机,登时轻咳两声,故作镇定,走过去,选了一张黑胶,将唱针放好,唱机登时咿咿呀呀地奏出乐曲。

    在这乐曲声中,沈谦转过身,大方向阿俏伸出手:“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舞步么?”

    阿俏伸手去整了整她的短发,俏皮地点点头,说:“记得!”

    沈谦来到她面前,向她张开双臂,柔声道:“阮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么?”

    阿俏正仰起脸,望着沈谦,见他一张英俊的面孔背对着灯光,只一对眸子亮晶晶的,似有星芒。

    她忍不住轻声笑起来,竟然便弯下腰,解开足上穿着的小皮鞋。雪白的一双纤足,兀自穿着玻璃袜子,开始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来到沈谦面前,轻轻地、软软地,将足尖点在沈谦脚背的鞋面上,整个身体轻轻地往前靠,贴着沈谦。

    她真的……记得一点儿都不错,沈谦想。

    他从来……都是这样教的。

    他也真的,就此伸出手,揽住了她的纤腰,轻轻带着她,在这间宽敞的卧室里,在那厚重而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循着乐曲的节奏,迈开舞步,带着她,一圈,又一圈地转起来。

    乐曲声从来不曾终止,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转得更为热烈。

    阿俏觉得沈谦带着她转过每一个圈子,都是将她高高地抛在浪尖上,而她下落的时候,却总有沈谦稳稳地将她接住,牢牢地扣住她的身体,紧紧地拥着她,随即将她抛向下一个足以让她失声惊呼的顶点。

    这就像她的一生,无论发生什么,到头来都有他在,张开双臂,撑着她,抱着她,给她呵护与温暖。

    沈谦则觉得他怀里的女子就是一枚糖,她的软,她的甜,从来不显山,不露水,只有在剥开那一层冷硬的糖纸之后,才会尽数在他一个人面前徐徐展现。个中滋味,他一尝之后,此生再难放手。

    最初可能都曾有过不适应,可是到后来,两人的舞步终于配合得天衣无缝,彼此进退有度,知道何时该徐,何时应疾,仅凭感觉,就能教双方都获得无止境的满足……

    唱针则一直在胶片表面划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在浅吟低唱之中,讲一个,身体与灵魂,都再无阻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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