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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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分鬃，白鹤亮翅。”铁塔一边念口诀，一边慢慢地使出招式。
小牛们兴致勃勃的在后面跟着练，虎虎生风打得有模有样，旁边还吸引了一大群家长，每个人都学得极为认真。
自从新来的老师到岗后，铁塔的担子就轻松了很多，语文和历史就交给了他们，自己只保留了体育课，玩耍是孩子们的天性，对他的课当然也非常感兴趣，喜爱程度仅次于小花的音乐课。
“唉，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白老师长叹一声，今天铁塔教的这几招只是太极拳的入门功夫，自己开了后门早就练习了一个多月，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就连那些小娃娃都比自己打得好，而他们仅仅学了两堂课而已。
“站住，你不能进去。”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铁塔听出来了，是冲锋队的亮子。儿童是桃源国的未来，他们的安危至关重要，所以铁塔不敢大意，每天都安排了四名队员在学堂门口站岗。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嗓门很大，不是铜锤还会是谁呢！他可是桃源国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来走一趟，铁塔知道他这是惦记着自己床底下的那些好酒。这哥们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每次来不喝个八成绝不罢休，临走时还不忘拎走一包茶叶，这可让铁塔有点鄙视了，不是自己小气，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你说你又不懂品茶，把茶叶顺走是几个意思？这不是浪费吗？至于酒倒是无所谓，这玩意本来就是招待客人的，就是全部喝了也不要紧，反正自己还在院子里埋了几坛，过年招待客人的还是准备好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概不会客。”亮子的语气非常严肃。
“我是你们大王的朋友，有要事相见，你不认识我吗？”铜锤把脸凑到亮子跟前，想让他看清楚。
“就是因为认识你我才会这么客气，换了是别人早就被我轰出去了。”亮子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口中说有要事相见，其实是来蹭酒喝的，每次都是这样，你就不能找个有点新意的理由吗？
“你牛，老子走还不行吗？”铜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叫对我客气？那种不屑的眼光好像打发一个要饭的，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大家好好练，过两天我再教你们新的招式。”铁塔交代一声就下课了，然后马上追了出去，“铜锤，这就生气了吗？”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铁塔大王啊！现在可真是不得了，想见你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一个小兵就把我挡在了外面。”铜锤不冷不热地说道，把刚才受的气一股脑撒在他身上。
“兄弟，你好歹也是部落的首领，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再说这也是他的工作，如果他真要随随便便把人放进来，我肯定会批评他。”铁塔笑道，“别生气，待会儿我多敬你一杯酒当作陪罪。”
“这还差不多。”铜锤掏出一把矿石往空中一丢，舌头一卷送入口中，鼓着腮帮“咯吱咯吱”地嚼了起来。
“我记得以前有头老象也喜欢吃这玩意，他是你什么人？”看到这些矿石，铁塔又想起了往事，那次幸亏有老象提醒，否则要想治好口蹄症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是一个非常感恩的人，别人对自己的帮助当然不会忘记。
“你说的那个可能是我二大爷，以前他喜欢一个人在草原上四处溜达。”铜锤想了想说道。
“现在呢？”
“至于现在，嘿嘿！”铜锤笑了笑，“一个人搬到山里去了。”
“哪天我去看看他，你带路。”
“这个忙我估计帮不上。”铜锤一脸为难。
“为什么？”铁塔诧异地看着他，居然拒绝我的请求，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已经仙逝了，你叫我怎么带你去？”
“好你个锤子，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不苟言笑，原来也会捉弄人啊！”铁塔被他逗乐了。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铜锤一本正经地说道。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诊所，铜锤从床底下拎出一个酒坛，手掌一搓将封泥拍掉，也不用什么杯子，对着嘴便大喝起来，一边喝一边招呼铁塔，“兄弟，随便坐，别讲客气。”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铁塔笑了笑坐在桌子对面，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
“大哥，东山哨所有紧急军情。”这时闪电进来了，将一封信递给他。
铁塔一目十行把信看完，说道：“我们的酒局取消了。”
“发生了什么事？”铜锤问道。
“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和我的人打了一架。”铁塔轻描淡写地说道。
“谁这么大胆？”铜锤乐了，喝了铁塔这么多酒，是时候帮朋友做点事了，虽然他并不需要别人帮忙。
“听说是一群白犀牛。”
“走，我陪你去看看，不就是一群犀牛吗？老子灭了他。”铜锤这话可没有吹牛，犀牛虽然厉害，不过在他面前可不敢调皮。
冲锋队已经集结完毕，接到闪电的消息后，大力马上调兵遣将。
铜锤一声长啸，声音数里可闻，不远处蹄声隆隆尘土漫天，十几头大象迅速奔了过来。
“叫这么多人干什么？”铁塔笑问。
“你有冲锋队护驾，我怎么能做光杆司令呢？那不是丢人吗？”铜锤考虑得很周到，自己好歹也是名震草原的大人物，该有的排场一点也不能少。
……
“大王，你终于来了。”东山哨所的队长石头早就带着手下在营外等候。
“说说吧！什么情况？”铁塔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和野猪部落接壤的地方有一大片洼地，别看它在旱季毫不起眼，可到了雨季就成了香饽饽，变成一个平地而起的小湖，是牛群和野猪休闲纳凉的好去处。自从上次大王治好野猪部落的口蹄症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变得融洽起来，双方共同管辖这个湖泊，一直相安无事。可就在三天前，一群犀牛忽然闯了进来，每天在湖中喝水洗澡，嬉戏打闹，还在岸边搭起了帐篷，大有在这里长期居住下去的趋势。我们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是在野猪部落那边，没有侵犯我们的领土。”
“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铜锤冷笑道，“那些家伙我太了解了，肯定不会一直老老实实。”
“您说的太对了。”石头说道，“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经常越过边界进入我方领土，作为桃源国的边防军人，我们当然不会置之不理，数次向他们提出严正警告，却是收效甚微。我们的克制与忍让反被他们认为是软弱可欺，昨天他们借口说有一头犀牛走失了，强行闯入我们这边寻找，然后便赖着不走了，还狂妄地说从今以后整个湖泊都归他们所有，不管是野牛还是野猪，一概不准进入。这可把我们给气坏了，双方终于打了起来。”
“打赢了没有？”大力最关心的就是结果。
“我们……我们打输了。”石头脸一红，羞愧地说。
“真是没用，把我们桃源国的面子都丢光了。”
“大王，你砍了我吧！”石头单膝跪地主动请罪。
“石头，大力说话一向心直口快，他没有恶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铁塔赶紧扶起他，“胜负乃兵家常事，打一两个败仗算什么？如果输了就去砍头，那这个世上早就没人了。”
“是啊！我也曾败在你们大王手里，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铜锤毫不隐瞒，好像这不是一个耻辱，而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
“走，我们去那个小湖看看。”铁塔说道。
“兄弟，我求你一件事。”铜锤追上去说道。
“你说！”
“能不能让我先打头阵？有段日子没打架了，浑身痒痒的挺难受。”
“看情况吧！”铁塔笑道，这哥们还是那么喜欢暴力，其实解决问题不一定非要用拳头的。
走了约摸两三里路，一个月牙形的小湖出现在众人面前，湖面波光粼粼，许多白色的鸟儿在水面觅食，湖畔是几颗挺拔的大树，五颜六色的野花随处可见。
风景确实不错，可惜的是不能尽情欣赏，因为两头犀牛拦住了铁塔的去路。“站住，这是我们犀牛部落的避暑山庄，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语气极为无礼。
避暑山庄？想的倒是挺美，铁塔冷冷地说：“这个湖泊一直以来都是桃源国的领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
“大王，牛群又来闹事了。”犀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回头大叫了一声。
真是恶人先告状，他这话可把牛群给气坏了，这是桃源国的地方，我们想干啥就干啥，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如果不是铁塔拦着，估计两人早就被冲锋队踏成了肉泥。
“咚咚咚！”灌木丛里冲出来几十头犀牛，巨大的脚步声把地面都震得晃动起来，声势极为骇人。
“桃源国的领土？你说是就是吗？这是我们通过战争从野猪手里获得的领土。”犀牛群里走出一头强壮的大家伙，两米多高，四五米长，体重六七千斤，额上一长一短两支角，长的那根足有半米长，高高竖起好像一根锋利的长矛。
“现在我们把这里装修好了，配套设施都搞齐全了，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你嘴皮子一动就说是你们的，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想不到这家伙看似憨厚，说起话来却是巧舌如簧，铁塔忍不住笑了起来，和和气气地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是金角大王，你给我套近乎也没用，看在大家都叫牛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赶快走吧！”金角很不耐烦，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甩手，好像在赶苍蝇。
“听你的意思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是吧？”铁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家伙如此狂妄，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自信？
“商量倒是有的商量，只不过先得经过它的同意。”金角低头朝地上一顶，一块无辜的大石被撞得四分五裂，“告诉你一个真理，领土的争夺从来不是靠嘴皮子，靠的是武力。”
“大王威武！”狂热的犀牛群兴奋地叫了起来。
铁塔微微一笑，这家伙的战斗力还真是不错，桃源国除了自己之外没人挡得了他的雷霆一击，难怪昨天石头吃了亏。
“准备战斗！”大力怒吼一声，敢在我大哥面前动手动脚，不想活了是吧？
冲锋队牛角朝外围成一个半圆，将铁塔护卫在中间。
金角不屑地笑了，就凭这点人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按照犀牛与野牛战斗力一比三的比例，自己不用出手就已经赢了。他豪情万丈的把手一挥，五十多条犀牛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铜锤冷笑一声，走上去和铁塔并肩站在一起，桃源国不仅仅是野牛的，同时也是象群的，他们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这是草原上迄今为止最令人期待最具份量的一次战斗，对决的三方都是著名的大力士，倒底谁会笑到最后呢？
“野马分鬃，白鹤亮翅。”铁塔一边念口诀，一边慢慢地使出招式。
小牛们兴致勃勃的在后面跟着练，虎虎生风打得有模有样，旁边还吸引了一大群家长，每个人都学得极为认真。
自从新来的老师到岗后，铁塔的担子就轻松了很多，语文和历史就交给了他们，自己只保留了体育课，玩耍是孩子们的天性，对他的课当然也非常感兴趣，喜爱程度仅次于小花的音乐课。
“唉，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白老师长叹一声，今天铁塔教的这几招只是太极拳的入门功夫，自己开了后门早就练习了一个多月，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就连那些小娃娃都比自己打得好，而他们仅仅学了两堂课而已。
“站住，你不能进去。”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铁塔听出来了，是冲锋队的亮子。儿童是桃源国的未来，他们的安危至关重要，所以铁塔不敢大意，每天都安排了四名队员在学堂门口站岗。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嗓门很大，不是铜锤还会是谁呢！他可是桃源国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来走一趟，铁塔知道他这是惦记着自己床底下的那些好酒。这哥们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每次来不喝个八成绝不罢休，临走时还不忘拎走一包茶叶，这可让铁塔有点鄙视了，不是自己小气，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你说你又不懂品茶，把茶叶顺走是几个意思？这不是浪费吗？至于酒倒是无所谓，这玩意本来就是招待客人的，就是全部喝了也不要紧，反正自己还在院子里埋了几坛，过年招待客人的还是准备好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概不会客。”亮子的语气非常严肃。
“我是你们大王的朋友，有要事相见，你不认识我吗？”铜锤把脸凑到亮子跟前，想让他看清楚。
“就是因为认识你我才会这么客气，换了是别人早就被我轰出去了。”亮子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口中说有要事相见，其实是来蹭酒喝的，每次都是这样，你就不能找个有点新意的理由吗？
“你牛，老子走还不行吗？”铜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叫对我客气？那种不屑的眼光好像打发一个要饭的，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大家好好练，过两天我再教你们新的招式。”铁塔交代一声就下课了，然后马上追了出去，“铜锤，这就生气了吗？”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铁塔大王啊！现在可真是不得了，想见你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一个小兵就把我挡在了外面。”铜锤不冷不热地说道，把刚才受的气一股脑撒在他身上。
“兄弟，你好歹也是部落的首领，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再说这也是他的工作，如果他真要随随便便把人放进来，我肯定会批评他。”铁塔笑道，“别生气，待会儿我多敬你一杯酒当作陪罪。”
“这还差不多。”铜锤掏出一把矿石往空中一丢，舌头一卷送入口中，鼓着腮帮“咯吱咯吱”地嚼了起来。
“我记得以前有头老象也喜欢吃这玩意，他是你什么人？”看到这些矿石，铁塔又想起了往事，那次幸亏有老象提醒，否则要想治好口蹄症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是一个非常感恩的人，别人对自己的帮助当然不会忘记。
“你说的那个可能是我二大爷，以前他喜欢一个人在草原上四处溜达。”铜锤想了想说道。
“现在呢？”
“至于现在，嘿嘿！”铜锤笑了笑，“一个人搬到山里去了。”
“哪天我去看看他，你带路。”
“这个忙我估计帮不上。”铜锤一脸为难。
“为什么？”铁塔诧异地看着他，居然拒绝我的请求，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已经仙逝了，你叫我怎么带你去？”
“好你个锤子，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不苟言笑，原来也会捉弄人啊！”铁塔被他逗乐了。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铜锤一本正经地说道。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诊所，铜锤从床底下拎出一个酒坛，手掌一搓将封泥拍掉，也不用什么杯子，对着嘴便大喝起来，一边喝一边招呼铁塔，“兄弟，随便坐，别讲客气。”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铁塔笑了笑坐在桌子对面，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
“大哥，东山哨所有紧急军情。”这时闪电进来了，将一封信递给他。
铁塔一目十行把信看完，说道：“我们的酒局取消了。”
“发生了什么事？”铜锤问道。
“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和我的人打了一架。”铁塔轻描淡写地说道。
“谁这么大胆？”铜锤乐了，喝了铁塔这么多酒，是时候帮朋友做点事了，虽然他并不需要别人帮忙。
“听说是一群白犀牛。”
“走，我陪你去看看，不就是一群犀牛吗？老子灭了他。”铜锤这话可没有吹牛，犀牛虽然厉害，不过在他面前可不敢调皮。
冲锋队已经集结完毕，接到闪电的消息后，大力马上调兵遣将。
铜锤一声长啸，声音数里可闻，不远处蹄声隆隆尘土漫天，十几头大象迅速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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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冲锋队护驾，我怎么能做光杆司令呢？那不是丢人吗？”铜锤考虑得很周到，自己好歹也是名震草原的大人物，该有的排场一点也不能少。
……
“大王，你终于来了。”东山哨所的队长石头早就带着手下在营外等候。
“说说吧！什么情况？”铁塔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和野猪部落接壤的地方有一大片洼地，别看它在旱季毫不起眼，可到了雨季就成了香饽饽，变成一个平地而起的小湖，是牛群和野猪休闲纳凉的好去处。自从上次大王治好野猪部落的口蹄症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变得融洽起来，双方共同管辖这个湖泊，一直相安无事。可就在三天前，一群犀牛忽然闯了进来，每天在湖中喝水洗澡，嬉戏打闹，还在岸边搭起了帐篷，大有在这里长期居住下去的趋势。我们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是在野猪部落那边，没有侵犯我们的领土。”
“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铜锤冷笑道，“那些家伙我太了解了，肯定不会一直老老实实。”
“您说的太对了。”石头说道，“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经常越过边界进入我方领土，作为桃源国的边防军人，我们当然不会置之不理，数次向他们提出严正警告，却是收效甚微。我们的克制与忍让反被他们认为是软弱可欺，昨天他们借口说有一头犀牛走失了，强行闯入我们这边寻找，然后便赖着不走了，还狂妄地说从今以后整个湖泊都归他们所有，不管是野牛还是野猪，一概不准进入。这可把我们给气坏了，双方终于打了起来。”
“打赢了没有？”大力最关心的就是结果。
“我们……我们打输了。”石头脸一红，羞愧地说。
“真是没用，把我们桃源国的面子都丢光了。”
“大王，你砍了我吧！”石头单膝跪地主动请罪。
“石头，大力说话一向心直口快，他没有恶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铁塔赶紧扶起他，“胜负乃兵家常事，打一两个败仗算什么？如果输了就去砍头，那这个世上早就没人了。”
“是啊！我也曾败在你们大王手里，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铜锤毫不隐瞒，好像这不是一个耻辱，而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
“走，我们去那个小湖看看。”铁塔说道。
“兄弟，我求你一件事。”铜锤追上去说道。
“你说！”
“能不能让我先打头阵？有段日子没打架了，浑身痒痒的挺难受。”
“看情况吧！”铁塔笑道，这哥们还是那么喜欢暴力，其实解决问题不一定非要用拳头的。
走了约摸两三里路，一个月牙形的小湖出现在众人面前，湖面波光粼粼，许多白色的鸟儿在水面觅食，湖畔是几颗挺拔的大树，五颜六色的野花随处可见。
风景确实不错，可惜的是不能尽情欣赏，因为两头犀牛拦住了铁塔的去路。“站住，这是我们犀牛部落的避暑山庄，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语气极为无礼。
避暑山庄？想的倒是挺美，铁塔冷冷地说：“这个湖泊一直以来都是桃源国的领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
“大王，牛群又来闹事了。”犀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回头大叫了一声。
真是恶人先告状，他这话可把牛群给气坏了，这是桃源国的地方，我们想干啥就干啥，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如果不是铁塔拦着，估计两人早就被冲锋队踏成了肉泥。
“咚咚咚！”灌木丛里冲出来几十头犀牛，巨大的脚步声把地面都震得晃动起来，声势极为骇人。
“桃源国的领土？你说是就是吗？这是我们通过战争从野猪手里获得的领土。”犀牛群里走出一头强壮的大家伙，两米多高，四五米长，体重六七千斤，额上一长一短两支角，长的那根足有半米长，高高竖起好像一根锋利的长矛。
“现在我们把这里装修好了，配套设施都搞齐全了，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你嘴皮子一动就说是你们的，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想不到这家伙看似憨厚，说起话来却是巧舌如簧，铁塔忍不住笑了起来，和和气气地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是金角大王，你给我套近乎也没用，看在大家都叫牛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赶快走吧！”金角很不耐烦，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甩手，好像在赶苍蝇。
“听你的意思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是吧？”铁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家伙如此狂妄，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自信？
“商量倒是有的商量，只不过先得经过它的同意。”金角低头朝地上一顶，一块无辜的大石被撞得四分五裂，“告诉你一个真理，领土的争夺从来不是靠嘴皮子，靠的是武力。”
“大王威武！”狂热的犀牛群兴奋地叫了起来。
铁塔微微一笑，这家伙的战斗力还真是不错，桃源国除了自己之外没人挡得了他的雷霆一击，难怪昨天石头吃了亏。
“准备战斗！”大力怒吼一声，敢在我大哥面前动手动脚，不想活了是吧？
冲锋队牛角朝外围成一个半圆，将铁塔护卫在中间。
金角不屑地笑了，就凭这点人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按照犀牛与野牛战斗力一比三的比例，自己不用出手就已经赢了。他豪情万丈的把手一挥，五十多条犀牛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铜锤冷笑一声，走上去和铁塔并肩站在一起，桃源国不仅仅是野牛的，同时也是象群的，他们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这是草原上迄今为止最令人期待最具份量的一次战斗，对决的三方都是著名的大力士，倒底谁会笑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