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渡了一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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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拙言并不是第一次见季风，她不追星，却在美国见过他一次，很神奇。
宿舍里的两个舍友几乎将内娱的男明星以及重大事件向拙言和米莹科普了成千上万遍。
那时候，她放学后会去一家寿司店做兼职，一周工作四天，下班后，店里允许她们将一些当天没有卖完的寿司带回家。这天，她用透明打包盒带了几块金枪鱼寿司和海苔饭团，打算第二天当早餐，但是回到宿舍，刚一进门，她的早餐就被几个舍友一顿哄抢，一个不剩！
朱一浣嘴里塞着一个寿司，鼓着腮帮子说道：“你们快来看，这个男孩子叫白路光，他刚刚街舞比赛又晋级了，太帅了。”
几个女孩围在了她的电脑前，果然一提到帅哥女孩儿们都两眼放光。屏幕前一个挑染着几缕蓝色头发的男孩儿，一身嘻哈装扮，脸颊的轮廓不错，就是妆化的太浓，显得娘们兮兮的。
“这也叫帅啊？有点儿娘了哈。”拙言笑道。
“你懂啥呀，现在爱豆都这样，走潮流时尚路线，男生都得化妆。”朱一浣解释道。
“是啊，我看现在好多彩妆代言都找男孩子了，看我这个睫毛膏就是我们家崽崽代言的。”罗伊眨了眨眼睛，展示她浓密的睫毛。
过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一个温柔晴朗的脸庞，眼神连绵而深情，朱一浣再次召集大家来看。
“哇，这个长的很摄魂哎～”米莹惊叹道。
“这种精修的图吧，生图什么样？”拙言问道。
“生图更帅！他叫季风，之前拍了个古装电视剧，火的很，一出道就是男主角，现在都混好莱坞了，虽然这次不是男主角，但是好歹算进大银幕了。”罗伊一副痴醉模样。
“哇，季风真的要来，在旧金山取景，走，我们去蹲他。”朱一浣看着网页说道。
“好，一言为定。”
“我已经加入他的后援团了，我把你也拉进来。”
“好好，快快快。”
罗伊和朱一浣一拍即合，果然是追星二人组。
加州的阳光，五光十色。浮光掠影之中，一个短发亚裔女孩骑着单车奔驰在沿海公路上，她的身后是波光粼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岸线。
旧金山的绿色没有界限，除了一些非常繁华的闹市区，几乎处处可以看见绿色的花花草草。每条小道都是葱葱绿绿，四处都是都有绿树环绕，午后的阳光格外的灿烂，广场上的长椅上，鸽子飞来向游客讨食，小鸟追着人跑，成群的飞来飞去，扑腾扑腾地让人措手不及。
耳机里放着著名的《加州旅馆》，拙言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最后的一节课刚一结束她就推着单车跑了出来，她要赶忙去那家寿司店兼职。
这是一家日本人开的店，装修风格跟大多数的寿司店一样，棕色木质的桌椅，中间一个吧台，吧台里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在打盹儿。
老板是个个头不高的日本人，他的口语发音，很纯正，应该是来美国很多年了，不过日本人的美语发音里，始终能听出他所来自的国度。
拙言停好单车，阳光还披在身上，刚走进寿司店，就注意到靠窗的位置竟然已经有了位顾客。
这个点很少来顾客但是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偶尔也有错开饭点来用餐的顾客。新鲜的是这是一位亚裔顾客，穿着浅蓝色的长袖衬衫，有着一张温柔又晴朗的脸庞，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感觉时间都在为他停留。加州灿烂的阳光从玻璃窗穿透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远远看去像渡了一层金沙。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了，他让人想起了那部老电影《诺丁山》，很温暖。
引得拙言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往餐厅内堂走去。躲在门帘后的一个女孩已经花痴的不行，她叫节爽，是拙言寿司店打工的同事。
“你干嘛呀，至于吗？你没见过帅哥？”拙言问道。
“这么帅的我真没见过，不行，等会你去问他点什么餐，我怕我去会说不出话来。”节爽说道。
拙言一脸无语，半垂下眼皮戏谑她：“没见过世面！”
纪拙言在柜子前放下自己的小包，套上深蓝色的围裙，拿好点餐卡来到那位顾客面前，说道：“Goodafternoon...”
“你可以讲中文吗？”那位顾客问道。
“好的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吗？这个点我们的厨师上菜会有点慢，因为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拙言如是说道。
“哦，没关系，我想先坐一会儿可以吗？晚一点，嗯...菜就随便上点就行了，新鲜的就好。”
长成这样的人说话还这么好听。
“好的，那您有需要可以按这个铃。”拙言转身回到内堂，节爽还在门帘后面打望。
“哇哦～人间绝色，你真不去为他服务？”拙言笑道。
“去去去，等我缓一下，一会儿该我去。”节爽说道。
“咦，等一下，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拙言蹙眉想了想。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国内的一个演员！”拙言打出一个响指，他可不就是那晚朱一浣和罗伊说的那个明星吗？他竟然来这里了。
“是个演员啊？难怪啊～”
到了饭点，顾客纷纷进到店内，两人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出去招呼顾客。
晚上，纪拙言下班回到学校，宿舍里哀嚎一片。
“我们俩今天在剧组的酒店门口蹲了一天了，一个人影都没蹲到。”罗伊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是啊，我们几十个粉丝，可惨了，晒的我...皮都掉了。”朱一浣也在床上不停的哀嚎。
纪拙言放下包，坐在床上笑道：“你们当然蹲不到，因为你们说的那个演员去了唐人街，还在我们餐厅坐了一下午，晚饭后才走的。”
“什么！？”宛如一阵爆击，两人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同时说：“你怎么不给我们说啊！”
“我哪儿知道你们今天去蹲明星啦？”拙言无奈道。
“这就叫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正在看书的米莹笑道。
“走，明天去唐人街看能不能遇上！”罗伊露出皎洁的目光。
“今天去过了，明天谁还去啊！”拙言给她们当头一棒！
罗伊一听，眼神立刻一暗，“也是哦！”
当然，那天后，那位明星先生自然也没有再来唐人街。没想到自己回国后的第一份工作居然是跟他共事，感觉有些奇妙。
刺目的阳光穿过窗户上的百叶帘照射到中间的会议桌上，拙言换了个背对阳光的位置翻看着一些剧本，季风和徐涛一人占领一个沙发躺平，何思妙坐在一旁，拿着一个美容仪在脸上不停游走，在容易滋生细纹的地方加大力度，她在与时间赛跑。
虚掩的门外探进来一个人，是个女生，眉清目秀，皮肤雪白，脖子上戴着一条金色的锁骨链，吊坠是一只狐狸。拙言也有条这个英国小众品牌的锁骨链，一摸一样，好巧啊，拙言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走进来就说道：“妙姐，我今天签了个奶茶代言，听说是辰微不长眼得罪了你的人，让我捡了漏，我来看看是哪路神仙？”她声音和她本人一样轻柔，一番刁钻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拙言一听，把头扭开。
“罗禾，你最近不忙吗？”妙姐问道。
一听名字，拙言这才想起之前在一档综艺节目里见过她。
“我忙什么呀，就是去台里录节目。”她看了看一桌子的剧本，“还是季风哥好，这么多剧本给你选，妙姐也不照顾照顾我。”
看见一个生面孔，打量了一下，歪头对拙言笑道：“肯定是你，辰微是怎么阴沟里翻船的？说来听听。”
拙言没有回答。
她看了看拙言的工牌，“纪拙言？你是棠总什么人啊？”
此话一出，另外几个人都尖着耳朵听，都挺八卦。自从来到这个公司，这个问题好像她已经回答了很多遍...
“不是什么人，就是认识。”拙言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你拉倒吧，这儿这儿这儿都是人精。”罗禾指了指妙姐和季风。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拙言摊了摊手，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就像那些男友面对难缠的女友时说出的一句能让对方当场毙命的直男话术。
罗禾一听，果然冷笑一下，将眼皮垂下一半。
“好啦，罗禾，哪儿那么爱打听八卦呢，我们正忙着呢。”何思妙开始下逐客令。
罗禾却不予理会，依旧笑呵呵的在工作间转了一圈，在季风面前停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也许是被她盯的不自然，季风从沙发上起身，活动了筋骨，抽了根椅子坐下，罗禾也在他旁边坐下，托腮看着他。
季风却似乎没有与她目光对视，显得有些刻意。拙言瞟了一眼两人，心想季风还真是香饽饽，好像这间公司里是个女的都能跟他扯上关系，或者都想跟他扯上关系，不过也难怪，身披好几个大牌代言，虽不是流量明星却自带流量，现在都混大荧幕了。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伙子从外面冲进来，喘着粗气，“妙姐，出事了。”
“什么事？”
“白悦悦自杀了。”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脸震惊！
“什么时候的事？打120没有？”何思妙起身去拿包。
“没打...那个...不用打了，她的经纪人刚刚发现的。”
“人...没了？”何思妙艰难挤出几个字。
“嗯，棠总已经过去了，他叫你马上过去。”
何思妙拿上手机和皮包就往外赶，拙言一见，立刻起身打算跟过去，季风见状，一脸诧异，对她说道：“你去做什么？让徐涛去。”
徐涛听闻，立刻跟了出去。
拙言怔怔的坐下，问道，“白悦悦是公司艺人？”
“嗯，”
“这下麻烦了，她为什么会自杀啊？”
“我跟她不是很熟，前段时间经常在微博发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多网友骂她，等妙姐回来就知道了。”
两人聊着白悦悦的事，对面的罗禾却已经吓傻，只见她神情幽怨，目光有些呆滞，脸色白得吓人。看她这个样子，也许是跟白悦悦交好，可刚才听说白悦悦自杀她也没着急询问情况，也没说去看看，就坐在对面，一直一言不发，跟刚才判若两人。仔细一看手还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起身走了出去，她背影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柔若无骨。
“她跟白悦悦是好朋友吗？”房间里只剩季风和拙言。
“没听说过她们俩是好友，不过她们一起上过一档综艺。”
“哦，她们认识啊，那是挺震惊的。”
“上次听徐涛说她们俩还在楼下吵架。”季风淡淡说道。
“哎，贵圈可真不太平。”拙言感叹道，继续翻看一些剧本。
季风拿出手机好像在发信息，而后在架子上拿了一本书，趟到沙发上翻看。
过了好久，不知道妙姐那边情况怎么样，网上的信息还没有爆出来，估计一出来就是劲爆的，想想都可怕。
楼下做接待的小美敲了敲门，“你们点的咖啡。”
“我没有点啊？”
“我点的。”
是两杯拿铁。
“谢谢。”
其实拙言并不是第一次见季风，她不追星，却在美国见过他一次，很神奇。
宿舍里的两个舍友几乎将内娱的男明星以及重大事件向拙言和米莹科普了成千上万遍。
那时候，她放学后会去一家寿司店做兼职，一周工作四天，下班后，店里允许她们将一些当天没有卖完的寿司带回家。这天，她用透明打包盒带了几块金枪鱼寿司和海苔饭团，打算第二天当早餐，但是回到宿舍，刚一进门，她的早餐就被几个舍友一顿哄抢，一个不剩！
朱一浣嘴里塞着一个寿司，鼓着腮帮子说道：“你们快来看，这个男孩子叫白路光，他刚刚街舞比赛又晋级了，太帅了。”
几个女孩围在了她的电脑前，果然一提到帅哥女孩儿们都两眼放光。屏幕前一个挑染着几缕蓝色头发的男孩儿，一身嘻哈装扮，脸颊的轮廓不错，就是妆化的太浓，显得娘们兮兮的。
“这也叫帅啊？有点儿娘了哈。”拙言笑道。
“你懂啥呀，现在爱豆都这样，走潮流时尚路线，男生都得化妆。”朱一浣解释道。
“是啊，我看现在好多彩妆代言都找男孩子了，看我这个睫毛膏就是我们家崽崽代言的。”罗伊眨了眨眼睛，展示她浓密的睫毛。
过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一个温柔晴朗的脸庞，眼神连绵而深情，朱一浣再次召集大家来看。
“哇，这个长的很摄魂哎～”米莹惊叹道。
“这种精修的图吧，生图什么样？”拙言问道。
“生图更帅！他叫季风，之前拍了个古装电视剧，火的很，一出道就是男主角，现在都混好莱坞了，虽然这次不是男主角，但是好歹算进大银幕了。”罗伊一副痴醉模样。
“哇，季风真的要来，在旧金山取景，走，我们去蹲他。”朱一浣看着网页说道。
“好，一言为定。”
“我已经加入他的后援团了，我把你也拉进来。”
“好好，快快快。”
罗伊和朱一浣一拍即合，果然是追星二人组。
加州的阳光，五光十色。浮光掠影之中，一个短发亚裔女孩骑着单车奔驰在沿海公路上，她的身后是波光粼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岸线。
旧金山的绿色没有界限，除了一些非常繁华的闹市区，几乎处处可以看见绿色的花花草草。每条小道都是葱葱绿绿，四处都是都有绿树环绕，午后的阳光格外的灿烂，广场上的长椅上，鸽子飞来向游客讨食，小鸟追着人跑，成群的飞来飞去，扑腾扑腾地让人措手不及。
耳机里放着著名的《加州旅馆》，拙言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最后的一节课刚一结束她就推着单车跑了出来，她要赶忙去那家寿司店兼职。
这是一家日本人开的店，装修风格跟大多数的寿司店一样，棕色木质的桌椅，中间一个吧台，吧台里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在打盹儿。
老板是个个头不高的日本人，他的口语发音，很纯正，应该是来美国很多年了，不过日本人的美语发音里，始终能听出他所来自的国度。
拙言停好单车，阳光还披在身上，刚走进寿司店，就注意到靠窗的位置竟然已经有了位顾客。
这个点很少来顾客但是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偶尔也有错开饭点来用餐的顾客。新鲜的是这是一位亚裔顾客，穿着浅蓝色的长袖衬衫，有着一张温柔又晴朗的脸庞，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感觉时间都在为他停留。加州灿烂的阳光从玻璃窗穿透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远远看去像渡了一层金沙。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了，他让人想起了那部老电影《诺丁山》，很温暖。
引得拙言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往餐厅内堂走去。躲在门帘后的一个女孩已经花痴的不行，她叫节爽，是拙言寿司店打工的同事。
“你干嘛呀，至于吗？你没见过帅哥？”拙言问道。
“这么帅的我真没见过，不行，等会你去问他点什么餐，我怕我去会说不出话来。”节爽说道。
拙言一脸无语，半垂下眼皮戏谑她：“没见过世面！”
纪拙言在柜子前放下自己的小包，套上深蓝色的围裙，拿好点餐卡来到那位顾客面前，说道：“Goodafternoon...”
“你可以讲中文吗？”那位顾客问道。
“好的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吗？这个点我们的厨师上菜会有点慢，因为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拙言如是说道。
“哦，没关系，我想先坐一会儿可以吗？晚一点，嗯...菜就随便上点就行了，新鲜的就好。”
长成这样的人说话还这么好听。
“好的，那您有需要可以按这个铃。”拙言转身回到内堂，节爽还在门帘后面打望。
“哇哦～人间绝色，你真不去为他服务？”拙言笑道。
“去去去，等我缓一下，一会儿该我去。”节爽说道。
“咦，等一下，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拙言蹙眉想了想。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国内的一个演员！”拙言打出一个响指，他可不就是那晚朱一浣和罗伊说的那个明星吗？他竟然来这里了。
“是个演员啊？难怪啊～”
到了饭点，顾客纷纷进到店内，两人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出去招呼顾客。
晚上，纪拙言下班回到学校，宿舍里哀嚎一片。
“我们俩今天在剧组的酒店门口蹲了一天了，一个人影都没蹲到。”罗伊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是啊，我们几十个粉丝，可惨了，晒的我...皮都掉了。”朱一浣也在床上不停的哀嚎。
纪拙言放下包，坐在床上笑道：“你们当然蹲不到，因为你们说的那个演员去了唐人街，还在我们餐厅坐了一下午，晚饭后才走的。”
“什么！？”宛如一阵爆击，两人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同时说：“你怎么不给我们说啊！”
“我哪儿知道你们今天去蹲明星啦？”拙言无奈道。
“这就叫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正在看书的米莹笑道。
“走，明天去唐人街看能不能遇上！”罗伊露出皎洁的目光。
“今天去过了，明天谁还去啊！”拙言给她们当头一棒！
罗伊一听，眼神立刻一暗，“也是哦！”
当然，那天后，那位明星先生自然也没有再来唐人街。没想到自己回国后的第一份工作居然是跟他共事，感觉有些奇妙。
刺目的阳光穿过窗户上的百叶帘照射到中间的会议桌上，拙言换了个背对阳光的位置翻看着一些剧本，季风和徐涛一人占领一个沙发躺平，何思妙坐在一旁，拿着一个美容仪在脸上不停游走，在容易滋生细纹的地方加大力度，她在与时间赛跑。
虚掩的门外探进来一个人，是个女生，眉清目秀，皮肤雪白，脖子上戴着一条金色的锁骨链，吊坠是一只狐狸。拙言也有条这个英国小众品牌的锁骨链，一摸一样，好巧啊，拙言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走进来就说道：“妙姐，我今天签了个奶茶代言，听说是辰微不长眼得罪了你的人，让我捡了漏，我来看看是哪路神仙？”她声音和她本人一样轻柔，一番刁钻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拙言一听，把头扭开。
“罗禾，你最近不忙吗？”妙姐问道。
一听名字，拙言这才想起之前在一档综艺节目里见过她。
“我忙什么呀，就是去台里录节目。”她看了看一桌子的剧本，“还是季风哥好，这么多剧本给你选，妙姐也不照顾照顾我。”
看见一个生面孔，打量了一下，歪头对拙言笑道：“肯定是你，辰微是怎么阴沟里翻船的？说来听听。”
拙言没有回答。
她看了看拙言的工牌，“纪拙言？你是棠总什么人啊？”
此话一出，另外几个人都尖着耳朵听，都挺八卦。自从来到这个公司，这个问题好像她已经回答了很多遍...
“不是什么人，就是认识。”拙言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你拉倒吧，这儿这儿这儿都是人精。”罗禾指了指妙姐和季风。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拙言摊了摊手，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就像那些男友面对难缠的女友时说出的一句能让对方当场毙命的直男话术。
罗禾一听，果然冷笑一下，将眼皮垂下一半。
“好啦，罗禾，哪儿那么爱打听八卦呢，我们正忙着呢。”何思妙开始下逐客令。
罗禾却不予理会，依旧笑呵呵的在工作间转了一圈，在季风面前停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也许是被她盯的不自然，季风从沙发上起身，活动了筋骨，抽了根椅子坐下，罗禾也在他旁边坐下，托腮看着他。
季风却似乎没有与她目光对视，显得有些刻意。拙言瞟了一眼两人，心想季风还真是香饽饽，好像这间公司里是个女的都能跟他扯上关系，或者都想跟他扯上关系，不过也难怪，身披好几个大牌代言，虽不是流量明星却自带流量，现在都混大荧幕了。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伙子从外面冲进来，喘着粗气，“妙姐，出事了。”
“什么事？”
“白悦悦自杀了。”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脸震惊！
“什么时候的事？打120没有？”何思妙起身去拿包。
“没打...那个...不用打了，她的经纪人刚刚发现的。”
“人...没了？”何思妙艰难挤出几个字。
“嗯，棠总已经过去了，他叫你马上过去。”
何思妙拿上手机和皮包就往外赶，拙言一见，立刻起身打算跟过去，季风见状，一脸诧异，对她说道：“你去做什么？让徐涛去。”
徐涛听闻，立刻跟了出去。
拙言怔怔的坐下，问道，“白悦悦是公司艺人？”
“嗯，”
“这下麻烦了，她为什么会自杀啊？”
“我跟她不是很熟，前段时间经常在微博发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多网友骂她，等妙姐回来就知道了。”
两人聊着白悦悦的事，对面的罗禾却已经吓傻，只见她神情幽怨，目光有些呆滞，脸色白得吓人。看她这个样子，也许是跟白悦悦交好，可刚才听说白悦悦自杀她也没着急询问情况，也没说去看看，就坐在对面，一直一言不发，跟刚才判若两人。仔细一看手还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起身走了出去，她背影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柔若无骨。
“她跟白悦悦是好朋友吗？”房间里只剩季风和拙言。
“没听说过她们俩是好友，不过她们一起上过一档综艺。”
“哦，她们认识啊，那是挺震惊的。”
“上次听徐涛说她们俩还在楼下吵架。”季风淡淡说道。
“哎，贵圈可真不太平。”拙言感叹道，继续翻看一些剧本。
季风拿出手机好像在发信息，而后在架子上拿了一本书，趟到沙发上翻看。
过了好久，不知道妙姐那边情况怎么样，网上的信息还没有爆出来，估计一出来就是劲爆的，想想都可怕。
楼下做接待的小美敲了敲门，“你们点的咖啡。”
“我没有点啊？”
“我点的。”
是两杯拿铁。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