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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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许昭第一次觉得出去的这条路那么长，她知道王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很伤人很过分，但她，真的忍不住。
她向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所有人面前，她都是那个漂亮明艳、乐观开朗的许昭，唯独在王影面前，她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女孩总是用坚硬又漂亮的面具包裹着自己，看着与谁都亲近却与谁都隔着一道坎。她不会故作冰冷，因为没人喜欢，可她的笑容与明媚温暖了别人，又有多少能温暖到自己呢？
曾经的她以为自己也能像所有的小女生一样，在自己的妈妈面前放下所有的装扮，展露柔软，会被人仔细呵护。却没想到，原来在王影面前的她才是武装得最坚固严实的她，披坚执锐，刀枪不入。
所有人都以为许昭的童真与快乐唾手可得，其实她从未真正拥有。
//
现在的她只想逃离，逃离王影，也逃离这个让她崩溃的地方，女孩快步走着，任由眼泪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又被风吹干，只留下道道泪痕。
许昭以一种几乎狼狈的姿态走出了大门，下午的太阳很猛，刺眼的光晕让她大脑有点缺氧。
女孩已经从刚才的歇斯底里中平静下来，除了眼睛有点发红，整个人与平常无异。
她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所以情绪一向去得很快。
许昭沿着小路一个人慢慢走着，她想，等到眼睛不红了，等到笑得出来了，再打车吧。
要不然，顶着一张死鱼脸，多没礼貌呀。
女孩一边走一边调节着情绪，以前百试百灵的方法，不知今天怎的就不管用了。
身后忽然传来喇叭声，一辆白色的迈巴赫在女孩旁边停下。车门打开，走下一位穿着衬衫马甲，干练又整洁的老人，是管家爷爷。
赵爷爷走过来，拍了拍女孩的头，“走吧丫头，爷爷送你出去。”
老人慈祥又亲和的笑容一如既往，跨越时空在女孩的记忆中重叠。
在许昭的儿时记忆里，父亲总是在外工作，一年回不了几次，母亲总爱一个人待在房间，与她并不亲近，而她的爷爷奶奶也常年定居国外。在那个大宅子里，那么多年，除了与她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许劭，和时不时过来找小外孙玩的外公外婆，就只有管家爷爷会陪着她。
所以小时候的许昭，性格与现在截然相反，孤僻、内向、不爱说话，用冰冷包裹着自己。
后来上了初中，许昭选择住校，这是她第一次反驳了王影的安排，也自此变得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成为了王影口中“一身反骨的叛逆少女”。
也是从那时开始，女孩的性格逐渐变得开朗，变得爱笑，也变得随意不羁。
许昭也不知道为何当时的自己会在一夜之间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但现在想来，或许是年纪渐长，或许是阅历增多，又或许是放弃了吧……
放弃不必要的抵抗，放弃注定受伤的执着，放弃盼不来的一切。
但不管怎样，许昭都挺感激当年那么勇敢、那么果断的自己。
//
管家爷爷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昭说不想回宿舍，他就在学校附近把她放下。
认真叮嘱了几句要注意安全，然后驱车离开。
许昭明白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也知道她不想说，所以就什么都不问。
站在马路旁边，女孩耸了耸肩，让所有别人看得出来的负面情绪随着深呼吸一起咽下。
不远处是繁华的商业区，车声、人声、音乐声，有着她想要的一切，女孩急需一些热闹的烟火气息来填充心里的空落落。
那个说不上快乐的下午，许昭泡在了充满快乐的电玩城，一切抛诸脑后。
傍晚，女孩终于从游戏机中钻了出来，潇洒地跟几个刚结识的“机友”挥了挥手，又去商场洗劫了一番。
再看到天空时，太阳已半落山头，金黄的余晖洒满大地，标志着一日繁华的落幕。
当然，也是无数人精彩夜生活的开始。
不过许昭是不打算参与了，忙活了一天，女孩提着刚买来的一大袋啤酒，在路边随便找了个正对酒吧的椅子。
她想围观一下别人的夜生活。
//
夜幕降临，天已经完全黑了，女孩随意地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罐啤酒，正兴致勃勃地数着对面进入酒吧的人数，时不时还点评两句。
手机被她关了静音随意地丢在一旁，这里算是个视线盲区，灯光很暗，与对面的灯红酒绿形成巨大反差。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这里坐着个，无聊的女孩。
无聊的女孩此时正义愤填膺地发言，“啧……这个男的不行啊……你这跑多少趟了？”“靠……第三个小姐姐了！”“诶姑娘别信他啊……就一海王……这怎么还跟他走了！？”女孩越说越激动，几欲起身跑过去，又被晕乎乎的脑袋整的重新坐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的脚边已经扔了七八个啤酒罐，女孩仰面坐在椅子上，骂人吐字还很清晰，只是雾蒙蒙的眼底早已透出几分醉意。
“Pang__”
又是一个啤酒罐落地，许昭伸手探了探袋子，摸出了个扁平的小盒子。
低头一看，是自己刚才随手抓的烟，连打火机都配好了，许昭的意识其实不算清醒了，看到烟也就下意识地拆开。
抽出一根，拿打火机点上，女孩把烟放到嘴边，用力地吸了一口。
“咳咳——”刺激的烟雾冲击着女孩的口鼻，许昭剧烈地咳嗽，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许昭不会抽烟也从来没有抽过烟，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灌了一口酒，或许是觉得有趣，女孩又把烟放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
……
熟能生巧，没一会儿地面又多了几个烟头，女孩坐在椅子上，姿势随意，左手拿着罐啤酒，右手捏着根烟，整个人妥妥的不良少女样。
许昭微眯着眼，视线仍放在对面的酒吧，恍惚间觉得对面走出来的人有些熟悉，可她一陀浆糊似的脑子并不允许她想起来。
//
秦暮今天被季赴程骗去参加了个聚会，他平时不大爱凑这些热闹，但好歹都是圈子里认识的人，也没太拂面子。
这群公子哥平时也都玩得挺开，刚才许昭数数时数到的出来了三次的那位就是这其中一员。
秦暮没参与他们的活动，和同样被骗出来的苏言砚坐到一旁双排。
其实以前这种时候的受害者一般是三个人，但自从那家伙有了女朋友之后，天天跟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女朋友跑，一个月见不了几次。
用季赴程的话来说就是个妥妥的“妻奴”，他不止一次为自己的祸害对象少了一个，感到无比痛心。
秦暮操纵着手里的英雄，嗤笑一声，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某个明艳的身影。
啧……有点想她。
//
或许是思念太过强烈？
等一行人终于结束，站在门口准备离开，前面的季赴程忽然咋呼地尖叫一声，跑过来摇着他。
“暮哥暮哥，看对面，那个女孩，像不像是你昭妹妹？”
男人漫不经心的神情一顿，顺着季赴程的手指看向对面。
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一点猩红的光，模模糊糊地能督见少女的身影。
秦暮甩开了季赴程的手，朝着少女狂奔而去。
“诶……暮哥……”季赴程也想跟着过去，又被身后一群一脸八卦的富家少爷拉了回来，只好示意苏言砚先过去。
秦暮跑过去站在女孩面前，地上是乱七八糟的酒罐子，糊了一地的烟头，随意扔在一旁的手机在无声振动着。
女孩仰面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左手拎着一罐半空的啤酒，烟被她放在嘴里叼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漂亮的大眼睛里不复往日神采，迷迷蒙蒙地溢满了醉意。
秦暮一时间有些愣在了那里，女孩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大方又自信，明媚而耀眼的，他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随意而又失落的模样，整个人都被一种说不出的忧伤笼罩着。
男人看着女孩，觉得好似有只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脏，疼得他无法呼吸。
秦暮又走近了一步，女孩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却没有焦距。男人深吸一口气，觉得心疼之余，心底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伸手拿下了女孩嘴里的烟，又把她手上的啤酒抢了过来。
东西忽然被抢走，正在模模糊糊盯着眼前的男人以为“仙男下凡”的许昭立刻反应过来，伸长了手要去抢，却见对方越举越高，然后还不留情地踩熄、扔远。
女孩愣住了，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嘴一瘪，“哇呜”一声哭了出来。
边哭边手脚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想只被抢了小鱼干在地上翻滚撒泼的小猫咪。
女孩的拳头软绵绵的，打在秦暮身上不疼不痒，但胜在动作幅度大，地上的啤酒罐被她踢的“Pang-Pang--”响。
男人无奈，只好俯身抓住她的手，用腿夹住了她乱踹的脚，女孩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好用更大的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哇呜——警察叔叔有人绑架我！”
刚把狐朋狗友都打发走赶过来的季赴程：？
走出门，许昭第一次觉得出去的这条路那么长，她知道王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很伤人很过分，但她，真的忍不住。
她向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所有人面前，她都是那个漂亮明艳、乐观开朗的许昭，唯独在王影面前，她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女孩总是用坚硬又漂亮的面具包裹着自己，看着与谁都亲近却与谁都隔着一道坎。她不会故作冰冷，因为没人喜欢，可她的笑容与明媚温暖了别人，又有多少能温暖到自己呢？
曾经的她以为自己也能像所有的小女生一样，在自己的妈妈面前放下所有的装扮，展露柔软，会被人仔细呵护。却没想到，原来在王影面前的她才是武装得最坚固严实的她，披坚执锐，刀枪不入。
所有人都以为许昭的童真与快乐唾手可得，其实她从未真正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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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只想逃离，逃离王影，也逃离这个让她崩溃的地方，女孩快步走着，任由眼泪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又被风吹干，只留下道道泪痕。
许昭以一种几乎狼狈的姿态走出了大门，下午的太阳很猛，刺眼的光晕让她大脑有点缺氧。
女孩已经从刚才的歇斯底里中平静下来，除了眼睛有点发红，整个人与平常无异。
她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所以情绪一向去得很快。
许昭沿着小路一个人慢慢走着，她想，等到眼睛不红了，等到笑得出来了，再打车吧。
要不然，顶着一张死鱼脸，多没礼貌呀。
女孩一边走一边调节着情绪，以前百试百灵的方法，不知今天怎的就不管用了。
身后忽然传来喇叭声，一辆白色的迈巴赫在女孩旁边停下。车门打开，走下一位穿着衬衫马甲，干练又整洁的老人，是管家爷爷。
赵爷爷走过来，拍了拍女孩的头，“走吧丫头，爷爷送你出去。”
老人慈祥又亲和的笑容一如既往，跨越时空在女孩的记忆中重叠。
在许昭的儿时记忆里，父亲总是在外工作，一年回不了几次，母亲总爱一个人待在房间，与她并不亲近，而她的爷爷奶奶也常年定居国外。在那个大宅子里，那么多年，除了与她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许劭，和时不时过来找小外孙玩的外公外婆，就只有管家爷爷会陪着她。
所以小时候的许昭，性格与现在截然相反，孤僻、内向、不爱说话，用冰冷包裹着自己。
后来上了初中，许昭选择住校，这是她第一次反驳了王影的安排，也自此变得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成为了王影口中“一身反骨的叛逆少女”。
也是从那时开始，女孩的性格逐渐变得开朗，变得爱笑，也变得随意不羁。
许昭也不知道为何当时的自己会在一夜之间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但现在想来，或许是年纪渐长，或许是阅历增多，又或许是放弃了吧……
放弃不必要的抵抗，放弃注定受伤的执着，放弃盼不来的一切。
但不管怎样，许昭都挺感激当年那么勇敢、那么果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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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爷爷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昭说不想回宿舍，他就在学校附近把她放下。
认真叮嘱了几句要注意安全，然后驱车离开。
许昭明白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也知道她不想说，所以就什么都不问。
站在马路旁边，女孩耸了耸肩，让所有别人看得出来的负面情绪随着深呼吸一起咽下。
不远处是繁华的商业区，车声、人声、音乐声，有着她想要的一切，女孩急需一些热闹的烟火气息来填充心里的空落落。
那个说不上快乐的下午，许昭泡在了充满快乐的电玩城，一切抛诸脑后。
傍晚，女孩终于从游戏机中钻了出来，潇洒地跟几个刚结识的“机友”挥了挥手，又去商场洗劫了一番。
再看到天空时，太阳已半落山头，金黄的余晖洒满大地，标志着一日繁华的落幕。
当然，也是无数人精彩夜生活的开始。
不过许昭是不打算参与了，忙活了一天，女孩提着刚买来的一大袋啤酒，在路边随便找了个正对酒吧的椅子。
她想围观一下别人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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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天已经完全黑了，女孩随意地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罐啤酒，正兴致勃勃地数着对面进入酒吧的人数，时不时还点评两句。
手机被她关了静音随意地丢在一旁，这里算是个视线盲区，灯光很暗，与对面的灯红酒绿形成巨大反差。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这里坐着个，无聊的女孩。
无聊的女孩此时正义愤填膺地发言，“啧……这个男的不行啊……你这跑多少趟了？”“靠……第三个小姐姐了！”“诶姑娘别信他啊……就一海王……这怎么还跟他走了！？”女孩越说越激动，几欲起身跑过去，又被晕乎乎的脑袋整的重新坐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的脚边已经扔了七八个啤酒罐，女孩仰面坐在椅子上，骂人吐字还很清晰，只是雾蒙蒙的眼底早已透出几分醉意。
“Pang__”
又是一个啤酒罐落地，许昭伸手探了探袋子，摸出了个扁平的小盒子。
低头一看，是自己刚才随手抓的烟，连打火机都配好了，许昭的意识其实不算清醒了，看到烟也就下意识地拆开。
抽出一根，拿打火机点上，女孩把烟放到嘴边，用力地吸了一口。
“咳咳——”刺激的烟雾冲击着女孩的口鼻，许昭剧烈地咳嗽，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许昭不会抽烟也从来没有抽过烟，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灌了一口酒，或许是觉得有趣，女孩又把烟放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
……
熟能生巧，没一会儿地面又多了几个烟头，女孩坐在椅子上，姿势随意，左手拿着罐啤酒，右手捏着根烟，整个人妥妥的不良少女样。
许昭微眯着眼，视线仍放在对面的酒吧，恍惚间觉得对面走出来的人有些熟悉，可她一陀浆糊似的脑子并不允许她想起来。
//
秦暮今天被季赴程骗去参加了个聚会，他平时不大爱凑这些热闹，但好歹都是圈子里认识的人，也没太拂面子。
这群公子哥平时也都玩得挺开，刚才许昭数数时数到的出来了三次的那位就是这其中一员。
秦暮没参与他们的活动，和同样被骗出来的苏言砚坐到一旁双排。
其实以前这种时候的受害者一般是三个人，但自从那家伙有了女朋友之后，天天跟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女朋友跑，一个月见不了几次。
用季赴程的话来说就是个妥妥的“妻奴”，他不止一次为自己的祸害对象少了一个，感到无比痛心。
秦暮操纵着手里的英雄，嗤笑一声，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某个明艳的身影。
啧……有点想她。
//
或许是思念太过强烈？
等一行人终于结束，站在门口准备离开，前面的季赴程忽然咋呼地尖叫一声，跑过来摇着他。
“暮哥暮哥，看对面，那个女孩，像不像是你昭妹妹？”
男人漫不经心的神情一顿，顺着季赴程的手指看向对面。
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一点猩红的光，模模糊糊地能督见少女的身影。
秦暮甩开了季赴程的手，朝着少女狂奔而去。
“诶……暮哥……”季赴程也想跟着过去，又被身后一群一脸八卦的富家少爷拉了回来，只好示意苏言砚先过去。
秦暮跑过去站在女孩面前，地上是乱七八糟的酒罐子，糊了一地的烟头，随意扔在一旁的手机在无声振动着。
女孩仰面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左手拎着一罐半空的啤酒，烟被她放在嘴里叼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漂亮的大眼睛里不复往日神采，迷迷蒙蒙地溢满了醉意。
秦暮一时间有些愣在了那里，女孩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大方又自信，明媚而耀眼的，他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随意而又失落的模样，整个人都被一种说不出的忧伤笼罩着。
男人看着女孩，觉得好似有只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脏，疼得他无法呼吸。
秦暮又走近了一步，女孩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却没有焦距。男人深吸一口气，觉得心疼之余，心底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伸手拿下了女孩嘴里的烟，又把她手上的啤酒抢了过来。
东西忽然被抢走，正在模模糊糊盯着眼前的男人以为“仙男下凡”的许昭立刻反应过来，伸长了手要去抢，却见对方越举越高，然后还不留情地踩熄、扔远。
女孩愣住了，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嘴一瘪，“哇呜”一声哭了出来。
边哭边手脚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想只被抢了小鱼干在地上翻滚撒泼的小猫咪。
女孩的拳头软绵绵的，打在秦暮身上不疼不痒，但胜在动作幅度大，地上的啤酒罐被她踢的“Pang-Pang--”响。
男人无奈，只好俯身抓住她的手，用腿夹住了她乱踹的脚，女孩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好用更大的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哇呜——警察叔叔有人绑架我！”
刚把狐朋狗友都打发走赶过来的季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