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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隐瞒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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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的玻璃房里，只有一张白色的椅子，椅子南北面分别放着一张有靠椅的凳子。
两位穿着黑色警服的刑警人高马大，在玛琳娜的命令下，两人双手禁锢着贝诗蕊的肩膀和手臂，将她以屈辱的姿态押在靠南那边的椅子上。
温白笔直地走到靠北的椅子边，移动了一下椅子合适的角度，看了一眼贝诗蕊，然后缓缓坐下。
而靠南的椅子四角都是铁制的，被固定在地面，椅子上方和下方分别有两个手铐和脚铐。
一个刑警将贝诗蕊的上身禁锢，另一位将手铐和脚铐戴到她身上，检查好没有什么差错之后，两人退到一边。
玛琳娜笑着走过来，将墙壁里精密仪器上的几根细吸管状的绳子，硬生生地插到贝诗蕊的背上。
“扑哧”一声，安静的玻璃房中，能听到那绳子扎进血肉里的声音。
贝诗蕊闷哼一声。
“老实点！”玛琳娜拍了拍她的头，柔顺的头发被她拍得有些狼狈。
“玛琳娜警官，一切都已经就绪了，请不要干扰我工作。”温白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提示她不要做的太过分。
玛琳娜堆起笑，“那是当然，我们就站在门外，一旦有情况发生，我们会立马进来支援，温小姐请继续。”她做出一个手势，和两个刑警走出去，关上了铁门。
温白看着他们的身影走出门之后，闭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再度睁开时眼里的犹豫已经消失殆尽。
“你准备好了吗。”温白看着贝诗蕊的眼睛，眼神里给予她肯定。
“我准备好了。”贝诗蕊点点头。
温白素白的额头因为紧张凝结出细密的汗珠，汗珠混在一起，一滴透明的汗水从脸颊耳鬓划过，落在脖子上。
有些痒，但温白无暇顾及去擦。
尽管她给很多仿生人做过鉴别，但以往都是将人送进警局定罪，这回要帮人脱罪，还是头一次！
她没有把握成功，只能一搏。
昨晚，她按照约定，承诺要帮助贝诗蕊从这场杀人案中脱离，逃离警局的束缚。
怎么帮贝诗蕊活下来？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她能做的仅仅只是训练贝诗蕊，成功通过移情测试，证明她是人类。
这样，警局才会将她排出在嫌疑犯之中，放她离开。
*
小小的玻璃房里，安静无比。
玛琳娜走出房门之后，站在透明的窗户门外，看着里面的两人，脑中发出指令。
“命令者，玛琳娜。身份，联邦A区分局第三队警员。”无感情的机械声响起。
“请求仿生人鉴别仪器启动。”玛琳娜默念。
“命令者身份不支持直接命令，请求上级同意中——”
“该死，琳达警官不是给我权限了吗！”玛琳娜恨恨，她和琳达当初一同入的警局，到如今，她还是被她压着。
真是让人不甘心！
“请求通过，鉴别仪器开启中。”
玻璃房内，灯光骤然暗下来，只余留温白和贝诗蕊头顶的一盏白色灯。
贝诗蕊内心毫无波澜，她知道这是温白昨天跟她提过的，警局刻意营造的紧张压抑氛围。
但她装作被惊吓住，较小的身体猛得一颤，似乎被吓的不清。
她相信温白的能力，她只能相信她。那些问题和答案设计得天衣无缝，她背得滚瓜烂熟。
温白平平看她一眼，抿了抿嘴，开始询问：
“姓名？”
“贝诗蕊。”
“身份？”
“孤儿，现在是歌剧院的舞女。”
“好，请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以第一直觉快速地回答。”
“第一个问题，你更喜欢吃肉还是素食？”温白问。
“肉类，舞者需要摄入大量蛋白质来补充身体能量，这是剧院老板说的。所以我们三餐都会摄入他提供的营养餐。”贝诗蕊开口说。如果回答素食会显得太假，简单两个‘肉类’又显得有些生硬没感情，所以温白建议在后面补充原因以及尽量把原因往人身上扯，这样更显的有‘人情味’。
“第二个问题，时间回溯在动物还没灭绝的时代，你应该有在记录片上看到旧时代一些投影吧。在阳光明媚的一天，你突发奇想，想去湖边钓鱼，这时你发现自己没有带鱼饵，而坐在你旁白你的人没带鱼竿，你会和她合作吗？”温白继续问，移情测试里有许多题，她选了几道最具代表性的。
越具代表性，越能突显人类特制的题，才不会让人怀疑。
“也许会，如果那个人看着和善的话。”贝诗蕊早有准备，念出标准答案。
普通人类其实也有拒绝合作的可能性，大部分人类都不太喜欢第一次就和人合作，这样的回答更‘人性化’。
“第三个问题，你很喜欢小狗，即使是现在，你也会花积蓄去买一只电子狗。某日你带着真正的小狗去散步，有一只黄蜂停在你的手臂上，你会怎么做？”
温白问完这句，偷偷地瞄了一眼仪器，那仪器至今为止都亮着绿光。
很好，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她猜得没错，仪器只能通过言语上的波动和人体内一些粗浅的情绪起伏来鉴定合不合格。
只要贝诗蕊在语言上细心琢磨，在谨慎地控制下情绪波动，就可以蒙混过关。
“我会吓得大叫，我最怕的就是虫子了！尤其是还会飞的虫子！”贝诗蕊情绪有些颤动，眼神变得慌乱。
“第四个问题，你被朋友邀请去一家豪华的酒店吃晚宴，你很高兴。宴席开始的时候，每样前菜都很美味，直到主菜上来，主菜是狗肉。你会吃吗？”温白追问，语气放缓。
“怎么可能！温小姐你是在羞辱我吗？我虽然贫穷，但我内心尚有尊严和原则，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恶心的事情！”贝诗蕊声音变得尖锐，瞳孔放大，身子似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但随即被那些手铐禁锢住了。
温白看了一眼仪器，显示得还是绿灯。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贝诗蕊的演绎得很完美。
“玛琳娜，我想，结果应该出来了。”温白开口叫。
铁门被缓缓打开，玛琳娜窈窕的身姿逆着光线走过来。
她停顿半秒，开口道：“请求关闭仪器。”
房间内灯光全部亮起，两位刑警快速走过来，将贝诗蕊手上脚上的镣铐打开。
“我这是...可以走了吗？”贝诗蕊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大大的眼睛上似乎还沾着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可玛琳娜不吃这一招，厌烦地朝她摆摆手，“还赖在这干嘛？剧院因为这破事早就破产了吧，刚开业就破产，真可怜。”
贝诗蕊依旧是一副伤心地模样，小步地离开玻璃房，在踏出门的那一刻，突然回头，朝着温白飞快地眨了眨眼。
温白露出不明显的笑意。
看来幸运女神也站在她那边，今天要是琳达来监视这场审问，结果可能会产生变动。
方正的玻璃房里，只有一张白色的椅子，椅子南北面分别放着一张有靠椅的凳子。
两位穿着黑色警服的刑警人高马大，在玛琳娜的命令下，两人双手禁锢着贝诗蕊的肩膀和手臂，将她以屈辱的姿态押在靠南那边的椅子上。
温白笔直地走到靠北的椅子边，移动了一下椅子合适的角度，看了一眼贝诗蕊，然后缓缓坐下。
而靠南的椅子四角都是铁制的，被固定在地面，椅子上方和下方分别有两个手铐和脚铐。
一个刑警将贝诗蕊的上身禁锢，另一位将手铐和脚铐戴到她身上，检查好没有什么差错之后，两人退到一边。
玛琳娜笑着走过来，将墙壁里精密仪器上的几根细吸管状的绳子，硬生生地插到贝诗蕊的背上。
“扑哧”一声，安静的玻璃房中，能听到那绳子扎进血肉里的声音。
贝诗蕊闷哼一声。
“老实点！”玛琳娜拍了拍她的头，柔顺的头发被她拍得有些狼狈。
“玛琳娜警官，一切都已经就绪了，请不要干扰我工作。”温白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提示她不要做的太过分。
玛琳娜堆起笑，“那是当然，我们就站在门外，一旦有情况发生，我们会立马进来支援，温小姐请继续。”她做出一个手势，和两个刑警走出去，关上了铁门。
温白看着他们的身影走出门之后，闭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再度睁开时眼里的犹豫已经消失殆尽。
“你准备好了吗。”温白看着贝诗蕊的眼睛，眼神里给予她肯定。
“我准备好了。”贝诗蕊点点头。
温白素白的额头因为紧张凝结出细密的汗珠，汗珠混在一起，一滴透明的汗水从脸颊耳鬓划过，落在脖子上。
有些痒，但温白无暇顾及去擦。
尽管她给很多仿生人做过鉴别，但以往都是将人送进警局定罪，这回要帮人脱罪，还是头一次！
她没有把握成功，只能一搏。
昨晚，她按照约定，承诺要帮助贝诗蕊从这场杀人案中脱离，逃离警局的束缚。
怎么帮贝诗蕊活下来？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她能做的仅仅只是训练贝诗蕊，成功通过移情测试，证明她是人类。
这样，警局才会将她排出在嫌疑犯之中，放她离开。
*
小小的玻璃房里，安静无比。
玛琳娜走出房门之后，站在透明的窗户门外，看着里面的两人，脑中发出指令。
“命令者，玛琳娜。身份，联邦A区分局第三队警员。”无感情的机械声响起。
“请求仿生人鉴别仪器启动。”玛琳娜默念。
“命令者身份不支持直接命令，请求上级同意中——”
“该死，琳达警官不是给我权限了吗！”玛琳娜恨恨，她和琳达当初一同入的警局，到如今，她还是被她压着。
真是让人不甘心！
“请求通过，鉴别仪器开启中。”
玻璃房内，灯光骤然暗下来，只余留温白和贝诗蕊头顶的一盏白色灯。
贝诗蕊内心毫无波澜，她知道这是温白昨天跟她提过的，警局刻意营造的紧张压抑氛围。
但她装作被惊吓住，较小的身体猛得一颤，似乎被吓的不清。
她相信温白的能力，她只能相信她。那些问题和答案设计得天衣无缝，她背得滚瓜烂熟。
温白平平看她一眼，抿了抿嘴，开始询问：
“姓名？”
“贝诗蕊。”
“身份？”
“孤儿，现在是歌剧院的舞女。”
“好，请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以第一直觉快速地回答。”
“第一个问题，你更喜欢吃肉还是素食？”温白问。
“肉类，舞者需要摄入大量蛋白质来补充身体能量，这是剧院老板说的。所以我们三餐都会摄入他提供的营养餐。”贝诗蕊开口说。如果回答素食会显得太假，简单两个‘肉类’又显得有些生硬没感情，所以温白建议在后面补充原因以及尽量把原因往人身上扯，这样更显的有‘人情味’。
“第二个问题，时间回溯在动物还没灭绝的时代，你应该有在记录片上看到旧时代一些投影吧。在阳光明媚的一天，你突发奇想，想去湖边钓鱼，这时你发现自己没有带鱼饵，而坐在你旁白你的人没带鱼竿，你会和她合作吗？”温白继续问，移情测试里有许多题，她选了几道最具代表性的。
越具代表性，越能突显人类特制的题，才不会让人怀疑。
“也许会，如果那个人看着和善的话。”贝诗蕊早有准备，念出标准答案。
普通人类其实也有拒绝合作的可能性，大部分人类都不太喜欢第一次就和人合作，这样的回答更‘人性化’。
“第三个问题，你很喜欢小狗，即使是现在，你也会花积蓄去买一只电子狗。某日你带着真正的小狗去散步，有一只黄蜂停在你的手臂上，你会怎么做？”
温白问完这句，偷偷地瞄了一眼仪器，那仪器至今为止都亮着绿光。
很好，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她猜得没错，仪器只能通过言语上的波动和人体内一些粗浅的情绪起伏来鉴定合不合格。
只要贝诗蕊在语言上细心琢磨，在谨慎地控制下情绪波动，就可以蒙混过关。
“我会吓得大叫，我最怕的就是虫子了！尤其是还会飞的虫子！”贝诗蕊情绪有些颤动，眼神变得慌乱。
“第四个问题，你被朋友邀请去一家豪华的酒店吃晚宴，你很高兴。宴席开始的时候，每样前菜都很美味，直到主菜上来，主菜是狗肉。你会吃吗？”温白追问，语气放缓。
“怎么可能！温小姐你是在羞辱我吗？我虽然贫穷，但我内心尚有尊严和原则，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恶心的事情！”贝诗蕊声音变得尖锐，瞳孔放大，身子似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但随即被那些手铐禁锢住了。
温白看了一眼仪器，显示得还是绿灯。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贝诗蕊的演绎得很完美。
“玛琳娜，我想，结果应该出来了。”温白开口叫。
铁门被缓缓打开，玛琳娜窈窕的身姿逆着光线走过来。
她停顿半秒，开口道：“请求关闭仪器。”
房间内灯光全部亮起，两位刑警快速走过来，将贝诗蕊手上脚上的镣铐打开。
“我这是...可以走了吗？”贝诗蕊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大大的眼睛上似乎还沾着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可玛琳娜不吃这一招，厌烦地朝她摆摆手，“还赖在这干嘛？剧院因为这破事早就破产了吧，刚开业就破产，真可怜。”
贝诗蕊依旧是一副伤心地模样，小步地离开玻璃房，在踏出门的那一刻，突然回头，朝着温白飞快地眨了眨眼。
温白露出不明显的笑意。
看来幸运女神也站在她那边，今天要是琳达来监视这场审问，结果可能会产生变动。